宣化上人事迹海外篇
碧海青洲化群氓 ——宣化上人事迹香港海外篇 契子 我们这个佛教,并不是每一个国家自有的佛教。这是全人类的佛教,是一切众生的佛教,我们不应该把佛教当做私有的宝库,应该把它光明于世,能做多少就做多少。 佛教是尽虚空、遍法界的,所有众生没有出虚空,没有出法界;所有宗教没有出虚空,也没有出法界。所以佛教和所有的宗教都应合而为一,不应把自己划出界限范围,而不与众生合而为一。 佛当初在菩提树下,夜睹明星而悟道,三叹奇哉:“一切众生皆有佛性,皆堪作佛。”以这种理论,我们应该把佛教推行到每一个众生的心里,令每一个众生都明白佛法,都成佛。 ——宣化上人 三十二至四十三岁 公元一九五0至九六一年 1949年8月18日,上人从广州六榕寺来到香港。8月21日,广州解放,因此无法返回大陆,于是,上人在香港一住就是十多年。 上人自述:我是八月十八离开广州,第二天早晨十九到香港。我本来头一次来到香港,又回到广州,预备过八月十五就返云门,结果没返云门,就又来到香港,这是我到香港的因缘。那么到了香港之后,以后又去到泰国,泰国回来,就在观音洞住。 黄果缘的太太佘果满,没见过我之前,她不敢见出家人,一见到出家人就怕,怕得好厉害。我说:“你前生被出家人欺得太多了,所以你怕!”那么见到我之后,头一次到我那个观音洞,我就自己吃自己的了。煮面食,他也吃到大约有两碗吧,还有喝我给他的水。我给他的水比糖都甜。 我最初住观音洞的时候,就在那个石头上坐着,也没一张凳、也没一张台,什么也没有,就这么坐到这个──那天我们去看,本来是有这么一个可以坐人的地方,可以坐人我就给他坐。坐大约有半个多月吧?第二天早就腿不动弹了,这腿就像木头一样,一点知觉都没。慢慢这么活动活动有半个钟头,然后才可以落地。我就想:这么潮湿,恐怕自己受不了这里的潮湿,但是我离开观音洞,去哪里呢?也没有一个相当的地点。住观音洞,还是一个郭宽普介绍我去的。他讲这件事,这也有好大人情,才可以住观音洞。我就想:“如果出去不住呢?你能对得住人家介绍人吗?好潮湿自己没能住,这么样也好像不忍耐似的。”好了!我自己就这么想:“唉呀!死了也不离开观音洞,由着它了!潮湿就潮湿啦!”所以以后就这么在这里住。我自己什么都没有,吃饭时,就到峰山罗汉石那儿吃。 有一天我去罗汉石返来的时候,有一条大蛇,这条大蛇好粗的。它进了观音洞,我一回来它就跑。这后边有个门,它从后门就跑。它跑,我就追它,它到门口那儿又想反转头来和我斗,然后转头来看我,又从后边跑掉了。好大一条蛇! 我在观音洞的时候,以前本来也无水,洞前那个广岛做了两个水池,我没去之前,这个水池时时都干的,都没水。我在那儿住,天天好多水来。这个水好清的,所以果满饮这个水,说:“这个水甜的!”(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27、428) 【后记】恒定法师在大陆的时候就随上人出家,以后又随上人来到香港。恒定法师讲述: 我在沈阳读书时,认识了师父,直到我去南华寺才跟随师父出家。 我在读书的期间,曾经作了一个梦,梦见一尊千手千眼的观世音菩萨在山上,我就礼拜,在梦中有人问我:“在没睡之前,你有知觉。睡觉的时候,你失了知觉,你在梦中见到种种的境界。可是,在你刚睡着,你身体失了知觉,还没有作梦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我没有办法回答,这是我出家以前的事情。 后来我到了南华寺,在那里没有住多久,只打了一次禅七,是虚云老和尚主持的。我因为怕冷,头顶冻了几个月,师父每天在我头顶上念“大悲咒”加持。师父的“大悲咒”很灵应的,我也一心跟师父学“四十二手眼”。 师父在南华寺佛学院做教务主任,那时有二十多位出家众,他也教古文,还讲了一次经。虚云老和尚每年都传戒,师父做过两次认证师。 1949年刚受完戒就去了香港。师父从东北来到南华寺的时候,没有带什么东西,只有那条念珠;到了香港也没有带什么东西,也只有那条念珠。到了香港,我随师父还去过泰国曼谷四个月,本来是去学南传的,但是手续没办好,就回来了。我们去那里还是一样穿中国的僧服,也没有出去托钵。在泰国是住在龙华寺,那里的出家人都是中国人,讲国语。本来泰国是不准中国人建寺庙的,但那个住持很有本事,他念“大悲咒”很有感应,所以泰国让他建龙华寺。 师父的那尊阿弥陀佛是在香港请的,因为师父梦见阿弥陀佛,也梦到去哪个地方请。本来那尊阿弥陀佛是白色的,师父供奉礼拜一年多后,那尊阿弥陀佛就变成是肉色的。 师父在守孝的时候就是念“楞严咒”、“大悲咒”。师父很有本事的,他在观音洞住的时候,才几个月的功夫,他的样子就变了。观音洞是人造的山洞,所以很潮湿,如果是天然的山洞不会潮湿,是很舒适的。我和师父一共在观音洞住了两年,因为在这空气很不好,山上又有好多垃圾,我的肺也不好,不能入定,所以我就要离开师父,到终南山静修,从此就再没有回到师父身边,搬到船庙,一住四十多年。但是师父后来回香港,有人通知我,他每次回来,我就去看看他老人家。(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07) 上人自述:每一天要下山去乞食。乞食,就是托钵到竹林禅院去,取饭回来吃。啊!我的魔障也多!有一年,因为那个洞里头湿,我就在洞外造一个小小的茅棚;这小小的茅棚一造起来,魔障就来了!我邻单有个法师,生了嫉妒心,告诉竹林禅院说:‘不要供养他了!他有钱造茅棚,怎么没有钱吃饭?’竹林禅院的当家师就听他的话,不给我饭吃。那时候真没有人供养!没有人供养,我自己就想:自己还有少少一点东西。把它吃了,就在那儿打坐。我也不告诉任何人,说我没有饭吃。我也不出去,谁也不见,饿死我就算了!我就像方才教果宁的法子:饿死更好,饿死更伟大!为佛教而牺牲,那是再妙也没有、再伟大也没有、再光荣也没有了! 一坐坐了几天,这时候,劳宽胜(音)居士来了。这个居士大约有五、六十岁。有一次,他的脚被狗给咬了,看中医、西医,看了两三个月,都没有看好。有一天,她就作了一个梦。什么梦呢?她看见韦陀菩萨现身,告诉他说:‘你想要你的脚好,在芙蓉山后边的观音洞那儿,有一个叫安慈法师的,你去供养他,你这个脚就会好!’一连好几天,她都作这个梦。韦陀菩萨还告诉她安慈法师是什么样子,即刻她就看见这个样子了。于是她就信这个梦,自己拿出七十多块香港钱,又另外买了三十斤米,自己放到肩膀上背着,就往观音洞送。 送到观音洞,我邻单这位法师出去一看,斋主来了!就赶快出去欢迎。他出去一迎接,劳宽胜就问他说:‘你这儿有个安慈法师,他在不在这儿住呢?’邻单这和尚就说:‘我是这地方的当家师,你无论送什么东西,交给我就可以了!你不要找哪一个安慈师不安慈师了!’这个居士说:‘我在梦中梦见的法师,不是你这个样子的。韦陀菩萨告诉我,他叫安慈法师,我要送给他!’这个和尚就发起火来了:‘什么叫不是我这个样子的?你胡说八道!我是这个地方的当家!’根本他不是当家,你送所有的供养,都应该交给我!’就和这个居士吵起来。 一吵,我在洞里头,听到‘安慈法师’——这是我的名字!就出去看一看。一出去,这个居士说:‘啊!就是这个法师,我就是来供养他的!’这个和尚火气更大了!供养完,我就问劳宽胜:‘你怎么回事呀?’他就讲是韦陀菩萨给他托梦,叫他送点供养来。我说:‘那好!你送供养,供养我和供养旁人是一个样的。你既然供养我,现在又有这一位法师;我和这位法师是在一起的,不过自己吃自己的。你现在米也分开两份,钱也分开两份!’这个法师怒气冲冲的,想要讲道理,但是也没有其他的道理可讲,于是就把米和钱分开了。分完,他又吩咐这居士说:‘以后你送什么东西来,都要交给我!’就由这样子,我没有饿死。(法华经浅释) 上人自述:这个劳宽胜,因为他也欢喜讲佛法,一般人给他起名叫‘本地法师’——本地,就是当地的,不是外来的、不是派来的,是当地的法师。根本他不是法师,是一个在家人,一般人就连笑再给他起这么一个绰号。这件事情,他认为很奇怪,就各处去讲:‘很奇怪的,在观音洞那儿,有一个安慈法师,我作梦梦见他,韦陀菩萨叫我供养他,脚就好。果然我送供养回来,也没有再找医生,脚自己就好了!’有这么个奇怪的事情不要紧,结果我就没有饿死了。 所以,香港的居士就源源而来,这个听说也送供养去,那个听说也送供养去。无论谁送供养,我都分给这个邻单一半。本来是供养我的,我都分给他一半,但是他还不满足,以后用种种方法来破坏我。结果我搬走了,不在那儿住,就修造西乐园寺了。 我在观音洞那儿住的时候,前边有两个水池,天天在山上就有水来,十个、二十个人都够用的。我一搬走,你说怎么样?山上没有水来了!西乐园那儿本来没有水的,我修成西乐园,就有水来了。所以在芙蓉山住的和尚就都说,我把水给带到西乐园去,给带跑了!(法华经浅释) 因为住观音洞有人障碍,上人就般到西河湾马山村上面,要走三百多级石阶的山上。在那里造了一个精舍。 上人自述:我到了香港的第三年,在西湾河马山村那山上造了一个小房子,种了一些木瓜树和竹树。花草树木种了很多,木瓜树结的木瓜也都很甜的。可是有一年打飓风,把这些树木花草都给打死了。这个时候,我有点忍不住了,就对老天爷发起脾气来,用手指着天说:“老天爷,假如香港打这个飓风,你要是知道的话。我希望我在香港住一天,香港就一天不打飓风。如果再打飓风,我老实对你讲,我要对你不客气。” 说过这话之后,很奇怪的,我在香港住了十几年,每逢天文台报告,说有飓风袭港,也挂了十号风球,可是飓风在距港十里、十五里,或者二十里时,就会转向一边去。我在香港住了十多年,没有打过飓风。可是我到澳洲一个月,香港就打飓风,广告招牌满街飞,丧命的人很多,财产损失也不可以数计。由这个证明,因为我不打妄语,所以我说的话,老天爷也不会反对。等到我离开香港到了美国,在香港洪水桥那儿,山洪爆发,屯里一百五、六十个人被水淹死。香港也打飓风了。 这是我自己过去的经验,所以告诉大家一声,希望大家都能不杀生、不偷盗、不邪淫、不妄语、不饮酒。那么,一生什么事情,天龙八部、一切护法善神都会拥护你们,都会如意吉祥。(一九九O年十月二十二日开示于法国巴黎华裔会馆 ) 比丘尼恒益讲述:不久上人搬到一向闹水荒之筲箕湾河马山村山脊的一块荒地,兴建了西乐园寺。当时是由恒定师、恒益师及一位皈依弟子,另请两位工人,就这样胼手胝足的把道场兴建起来。 刚兴建完成的西乐园寺没有水,上人就持咒用一个竹管子插入壁中,说也奇怪,水就这样汨汨地流出来,解决了饮水问题。可是观音洞的水源就断了,所以很多人叹为奇迹,说是上人把水源给迁走。 其实上人受佛正戒,成就威仪,所到之处,龙天护卫,十方诸佛菩萨欢喜赞叹。在慈兴寺也有位居士看到一条龙舞入大殿,在大殿内礼拜,上人到美国后,慈兴寺的水源也因而有些不足。 有一次恒益师她们看储水的水池脏了,就下去清洗池子。这一洗却洗出了问题,插在壁中的管子不流水了。于是赶紧报告上人,上人说:“妳们要洗池子,为什么不先跟我讲?”原来是因为女众不清净,这一下池去,把管送水的龙给惊动了。后来上人又持咒,干涸的池子终于又有源源不绝的水再度流出。(讲于华严圣寺2000年9月25-27日梁皇宝忏法会) 所谓至诚感通,而至诚之中,是没有分别的。没有是非,没有净秽,没有人我,只有唯一的真实。 金晓丹讲述:上人在西乐园寺的时候,有一个罗老太太想要孙子,常常来求上人。有一次,上人刚从外面回来,正在洗脚。罗老太太又来求上人。希望上人慈悲,赐给她一个孙子。并许诺,上人要她做什么,她都可以做到。她以为上人要她捐一笔钱,造佛像或修庙等等。她很乐意做这些事。 上人说:“你有这么大信心吗?以前的修道人,师父说什么都是惟命是从。因为他们什么都能放下,才有这样坚固的信心,这是不容易的。”罗老太太肯定地回答说:“师父,只要我能得一个孙子,什么都听师父的”上人说:“那么我满你的愿吧!你能把这盆洗脚水喝了吗?” 罗老太太做梦也想不到上人会这么说,目瞪口呆地愣住了。上人等了好久,见她是办不到了,就拿起这盆水喝了,然后说:“这是甘露水啊!”(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89) 上人自述:讲老实话,叫一个人不死,这个权力我还有。谭普才你知道啊!谭普才皈依我那年是七十七岁,相命的占卦,都卦他那年十二月一定死的,所以他怕死,才皈依我。皈依我之后,就:“师父你能叫我多活十年,我帮助你造庙。”我说:“我让你多活十二年。”不单单十年,以后他九十多岁才死的。讲出来没人相信的,我很多、很重要的事情无人知道,无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好像果满,她到西乐园去,见到那桃树上好多虫,她说:“师父,我终于来西乐园拜佛,但是你这么多虫,吓得都不敢动弹了。”我说:“妳明天来就没了。”那么第二天她又上去,一条虫也没有。那桃树平时每个叶子有三十条虫,地下也好多虫在那儿爬。第二天她到了,一条也没了。我并不是用杀虫水把牠杀了,怎么样地牠没了?就这么讲一句话,没其他的,只讲一句话“妳明天来,就没虫了!”这些虫,就和我的龙弟子去拜佛去了。你们一般人都不知道。她觉得奇怪。 (弟子答:她求你的时候我在场,她说:“我有病,我的病很多。”在家里见到人,讲话大声一点点,她就难过。师父说:”她怕吗?”弟子答:”怕,她跑到角落去。”) 我讲给你听,一条黄鼠狼想要皈依三宝,这黄鼠狼就令她怕,令她见到人就怕,起初她讲给我听,我看看因缘还没到,本来应该有一百天的病,再三十几天,我说:”妳等一等,慢慢我给你好的。”就是2月14那天,我说今天妳的病应该好了。妳在佛前跪着拜佛吧!她拜了半个钟头,我说:“妳好了,没事了。“她立刻什么病都没了!这黄鼠狼我收牠皈依了,所以她的病就没了,以前她什么都怕,就因为那黄鼠狼。(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28) 【后记】上人叫人不死的权力,就来自于大悲咒四十二手眼中的“宝印手”。 上人自述:中国人大约都听过,古来的神仙有个印,叫"翻天印"。广成子有个翻天印,那就是这个印-。道教叫翻天印,在观世音菩萨就叫宝印手。 这个宝印手,你用功修行成功了,拿著这宝印,甚至那个人死了,或快要死了,阎王爷也不敢叫他死,能有起死回生的妙用。但是你要修成了,若修不成,那是没有什麼大的用处。修成功,就是好像你读书,一开始读小学、中学,然后读大学,得到博士学位。你修行成宝印手,也就好像得到博士学位一样,但是比那还高得多。 有一个人听我讲宝印手有这麼大的好处,就想:"哈 !我赶快修这个宝印手,修完了,所有的人要死的时候,我都去给他印一下,用一张纸和阎罗王要回来,不准他死。"可以的。不过你不叫旁人死,或者你自己寿命到的时候,没有人可以再用这个印。 我用过两次这个印。在中国东北我用过一次,在香港用过一次。 那么在香港是谁呢?就是Madelena Lew(谭果式)的爸爸。她的爸爸(谭普才)那一年七十九岁,算命批八字的都说他一定要死,于是乎他就来报名皈依。皈依的时候问我:“师父您能叫我不死吗?”我说:“你欢喜不死吗?好,可以的,多了我不管,我再让你多活十二年,好不好?”“那当然好啦!”说完了,我也给他做了这件事,以后果然多活了十二年。(大悲咒句解) 谭果式是谭普才的女儿,她后来回忆了他们一家与上人的因缘: 记得先父皈依师父时,他已是七十多岁,快八十的老人。但是,当我父亲听了师父讲经后,便认定这位法师可以做他师父,于是便皈依了上人。其实,当时我父亲在商场上稍有名望,而他却能向一个岁数比他儿子还小的人谦虚受教,拜为师父,实属难得。父亲皈依后,兴高采烈地回家告诉母亲。母亲对父亲说:“你年纪这么大还拜师父。那你的师父岂不是比你更老啊!”“不,我的师父顶多是三十出头。”“你为什么拜一个这么年轻的师父啊?”“你有所不知,如果你听过他讲经,便能领会到师父是位博学多才,仪态庄严的和尚。改天我带你去拜见他,你就知道我没有讲错了。” 我年轻时常生大病,身体虚弱。有一天半夜,我又突发高烧,而且胡言乱语,把全家人都弄得不能入睡。连父亲给我佩戴在身上辟邪用的古龙玉佩都破裂了。第二天醒来我却像没事似的。因此,母亲就迫不及待地拉我去拜见师父。 我们要爬三四百级的石阶。路经一连串的小木屋和一群群来来往往,穿著衣衫褴褛的大人小孩们。加上一股奇异难闻的味道。走了约一个小时后,好不容易才到达山上一间粗糙简陋的茅棚——西乐园寺的前身。师父就坐在木凳上。母亲向师父说明来意,并请师父为我加持。但师父只微笑地对我说:“没事的,回去好好念佛。念南无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就好了。”这是我第一次见师父。接着,师父给我三本书,一本是《法华经》,一本是《六祖坛经》,还有一本是《虚云和尚年谱》。师父接着说:“我给你这三本书,你是要看的啊。不可以拿回去就扔在一旁。”“可以。”“我是要考你的啊!你要多久能看完呢?一个月够吗?”“够!”其实我根本不知道有两本是那么深奥的经书。由于我刚强好胜的性格,既然师父问到,我也就硬着头皮答应。 转眼间,一个月的期限到了。我拿着三本书,跑上西乐园向师父交差。师父给我说了一番经里的道理。尤其是在《六祖坛经》里说的“应无所住而生其心”和“不思善,不思恶,正与么时,那个是明上座的本来面目”几句的意义。当时我似懂非懂。但自此以后,我对佛教却另有一番认识,有空就会去见师父,听他讲他在东北的故事,跟他学习古文。 那时候,西乐园寺也建成了。每个周六都有念佛法会和师父开示。而我们几个年轻人,师父更要我们在台上练习演说。之后,师父又请法师教我们拜佛行仪,唱念和敲打法器等等。师父为了要引导我们这班在香港土生土长,又略带洋化的年轻人,常常都会对我们软硬兼施。难怪师父常说:“香港人是多么的难调难度!” 曾经有一个相士给父亲批过命。说父亲到七十八、七十九岁时,寿元便会尽。因为我们尚未成年,父亲对此总是耿耿于怀。有一天,父亲去西乐园看师父。闲谈间,父亲向师父请求说:“我现在总算丰衣足食,没什么遗憾。但是孩子仍很小,没有成家立业,如果我能多活十年,就于愿足以。”虽然父亲是师父的弟子,但因为父亲年事已高,师父对父亲总是恭恭敬敬,从不把父亲当做晚辈看待。(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83) 上人自述:我在香港有一个老皈依弟子,大约有七十多岁了,很奇怪,我一讲经,她就一定要去听。她耳朵听不见,是个聋子,听不见讲经,但是她还要听。旁人讲经她不去听,因为根本就听不见;那么我讲的,很奇怪,她听不见,她也要去听。那么听来听去,有一次,讲〈普门品〉时,她就听见了!听得就不聋了。你说是不是很玄妙的?不聋之后,每逢我讲经,她也不怕下大雨、刮大风,她怎么样也一定要去听,一次也不懒惰。这一位老徒弟,她自己对人说,她要是不来听这一次经,半个月她心里也不安乐,也觉得这次可把机会失去了。 这是一个老的,还有几个小的,很年轻的学生,也是很奇怪的;旁人讲经──香港,同时就有好几个地方有很多法师讲经的──他不去听;我叫他去听,他也不去。我说:“你不要尽听我讲经,其他的法师讲得比我好,你应该去听去!”他就讲:“不要说讲得好不好,就讲得好,我也不到旁的地方去听!”那吴某就是这样子,他说:“听旁人讲经?我何必听他们讲!我讲得都比他们好!”我说:“你不要这么贡高!”他说:“真的,这根本就不能比!” 一些个小孩子也欢喜听我讲经,有的时候,被我大骂一顿──因为小孩子有的时候也会调皮、不守规矩,我就骂他一顿。骂他也不怕,甚至于打他一顿,他也不怕。我在香港真打人,不是假打人的,把手都给打肿了。所以你们没有见过我发那种脾气,若见过,你们就不会这么样子放肆!放肆,就是不守规矩。 听经,这也是要有缘。若有缘的人,你就骂他,他也欢喜;没有缘的人,你就尽给他戴高帽子,说:“你真好啊!你怎么样…”他也不欢喜;所以这个“缘”是最要紧的。(法华经浅释) 上人那位虔诚听经,听得耳朵就不聋的老弟子,她除了耳聋,还患有一种怪病。 上人自述:什么怪病?这个病说出来人人都不相信,因为太奇怪了。她得的这个病,那真像是有饿鬼在她肚子里帮着她吃东西,所以她每一个钟头就要吃一顿饭。一天最低限度也要吃十几餐饭。如果不吃,这个肚皮就不答应了。里边就觉得饿得不得了。 为什么她饿得不得了呢?我告诉你们,她虽然是一个老年人,但是有三个魔鬼在她肚里头帮着她吃饭。所以她吃下去的东西,不是她自己吃了,都是这些魔鬼帮着她吃的。 她去看西医,检查说是没病;看中医,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病。虽然医生也给她药吃,但是吃什么药也不好。这个饿鬼病还是天天跟着她。我讲经每次是两个钟头,她听到一半,一定要跑到厨房去,用开水泡一点饼干来吃。就这样子。我本来也知道她有这个病,但是我不愿意管闲事。 有一天,我去大屿山,是四月初七这一天。四月初八是佛诞。初七我从山上下来。这个老居士的名字叫刘果娟。每逢我不在西乐园的时候,她就到西乐园和果萍两个人一起看门口。因为果萍一个人害怕,怕有什么鬼把她抓了去,所以就找刘果娟来陪她。那天我从大屿山下来,大约是上午十点半钟的样子。刘果娟见着我就对我说:“师父,我肚里头有人说话。”我说:“怎么肚里头有人说话?是不是有小孩子了?你已经六十多岁了,还会生小孩吗?”她说:“不知道呢!”我问:“她说什么?”她说:“我一早起来用糯米面做饼来吃,肚里头就说话了,说:‘我不喜欢吃这个东西!’我说:‘你不喜欢吃这个,那你喜欢吃什么?吃饱了就得了嘛!我这么一说,这肚里头也不再讲话了。’” 我说:“好啦!你肚里头的小孩子已经会说话了,应该生出来了!你今天晚间回到家里头,等到半夜十二点钟的时候,你在佛前上一枝香,然后看看有什么反应。” 她会去在晚间半夜十二点上了一枝香以后,就在说睡着了也不是睡着,说是做梦又不是做梦的时候,她就看见从肚子里头果然生出三个小孩子。这三个小孩子都肥肥胖胖,很精神的。她又看见韦陀菩萨拿一碗热腾腾的面,味道很好的。她自己也闻到这个味道。这三个小孩子出来就去吃这个面。韦陀菩萨就用手抓着他们三个的耳朵,一起给拎走了。这时,她自己觉得肚子里头什么也没有了,空空如也。从此之后,她再不需要吃那么多饭了。 她这个病一开始是怎么样得的呢?也是晚间睡觉的时候,看见三个肥肥胖胖的小孩子,以后就有了这个病。经过两三年,这病才好。 你们知道她为什么得这个病吗?就因为她在前生时,也有一个人得同样的病。人家对她说,她就说她不相信。不相信有这么回事。结果她自己今生就受这种果报,也得到同样的病。所以听经你要是诚心,时间到了就会有感应的。(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520、521) 就是说错了这句话,今生偏要受亲历其境的果报。你们想想因果是多么厉害!所谓“菩萨畏因不畏果”,凡夫畏果不畏因。菩萨在因地上非常小心,丝毫不谬,到受果报时便不害怕。可是凡夫愚痴,平常不怕因,杀盗淫妄、饮酒赌钱、吃mazui药、敢做改为,到受果报时却叫苦连天。所谓杀人父者,人亦杀其父;杀人兄者,人亦杀其兄。种善因,得善果;种恶因,得恶果。今生孝顺父母,将来你的儿女也孝顺你。因此说:“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恶之家必有余殃。”(放眼观世界) 香港每隔一个时候就闹乾旱,有一年,半年多也没有下雨,香港天天都制水,没水喝。我那个西乐园,本来没有水,因为造成西乐园,那个地方就有水,水是从石头缝流出来。最初来水的时候,给我很多的麻烦。什么麻烦呢?左右邻居都来抢水。一看我这个地方有水,这个也来抢,那个也来抢,水桶一摆,摆二十几个在那预备抢水。以后我没有法子,用铁线网把它就拦上。拦上了,水就没有人来抢啦! 这个时候,六个月没有雨下,我的水也不来了!山上的水来得很少,并且硫磺味很大很大的,简直不能吃。这个时候,你记得刘果娟吗?我那时候给刘果娟下个命令,说:“在三天之内,你要给我求下雨来!你天天要念佛,如果你求不下雨来,以后就不要来见我。”我和她是这样说的。刘果娟就慌张了,她最怕的,就是不见师父;怕不见,所以什么都可以,她时时都要来见师父。这个老弟子慌张了,就天天拿着一串念珠在那儿念;忙着念“大悲咒”,大约三天连饭也都忘了吃,她怕求不下雨来。 在那半年多,香港所有的佛堂、庙宇、斋堂,东普陀、西普陀,都求雨;求了几个月,也没有雨下。我这个地方,限刘果娟三天求不下雨,不要见我;大约两天半,雨就来了。这雨来了,所有的佛堂,就登报纸卖广告,这个说:“这个雨是我们求的!”那个说:“这个雨是我们佛堂求的!”啊!所有的佛堂都有了功,就是西乐园也没有报功,也没有报德,雨就这么样下。 为什么能这样子呢?我为什么限她三天下雨呢?其实我告诉你,不要三天,当天叫它下雨就来了!不过我叫这个老弟子念多点佛,积多点功,让她为大家来求雨,所以这工作交给她。我知道不要说三天,就一天,我叫它下雨,它就要下雨。为什么呢?因为我有十条龙的弟子;这十条龙,我叫哪一条要下雨,都要给我下一点雨。(大悲心陀罗尼经浅释) 西乐园寺经常举办各式各样的法会。法会期间,常常会有些不可思议的感应。 上人自述:我记得在香港有过一次,正月间供天,这个天正要下雨水,啊!这水就好像要滴到地下似的。我们供天是在外边,就在西乐园旁边那块空地那个地方。因为人太多,西乐园里边不够地方,就把桌子都摆在外边。正要供天的时候,这天就好像要下雨。人人说:“不行了,不行了!要搬到里边去了,在这外边就下雨了!”本来我告诉他们,我说:“你们不要搬,不会下雨的。我们供天,天还下雨,那是太没有感应了!供它,它还要哭?”那么,他们就都听我说。 这当然了,师父说了什么就是什么,说得对也是对,不对也是对,总而言之,这个做师父就是这么很独裁、很专制的,他们也就不敢搬了。我们就供天,供天大约用了三个钟头的时间。供完了天,把所有的香炉、蜡台,连桌子都搬到佛堂里边去了。就在最后的那一次刚刚搬回来,外边就下雨了,这雨下得非常大。所以连出家人到在家人都说:“说不下雨就不下雨!”(占察善恶业报经浅释) 上人自述:以前我在西乐园寺讲经的时候,就是昨天来的那个矮矮的甘果慧在场。那时有个鸭子来听经。就在我拜凳后边那个地方,它就叩。在那叩头,一边叩头一边叫。她就拿那个蒲扇往外赶它。赶它出去,她人回来,它又回来,还是在那叫,在那口头的样子。赶了三四次才赶出去。它又回来,赶出去它又回来。最后我叫她不要赶了,让它在那听经,她这才没有赶它了。它在那个地方趴着,听了一堂经。等人出去照相,它也跟着去。但是那好像有一个台,人站在那个台上面,它在那个台底下,它到不了台上面,人照相就不记得把它也照上。(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66) 上人自述:我造慈兴寺的时候,晚间七点钟上山。在香港两点钟大船到大奥。到大奥五点钟。背着五十磅米或者油盐走路上山。给山上做工的人吃。在那有很多人做工。第二天一早三点钟我就下山,赶到香港去讲经。我造好了慈兴寺,一般人以为我一定舍不得放下。我在那用那么多心血,在那把头发都累白了。(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87) 【后记】陈果杰讲述:今年四月间(一九九五年),我有机会去朝上人在香港大屿山的道场慈兴寺。从香港坐船一小时,下船后还要坐巴士一小时,然后再爬山一小时,才到了隐藏在深山里,渺无人烟的慈兴禅寺。想起当年上人为了建寺,为了工人的口粮, 要坐船到香港去买米,然后背着沉重的米袋,沿着陡斜的山坡回到寺里。今天在寺庙,当年上人是如何艰辛的踪迹,仍可四处看到。不免心酸,感慨万千!(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305) 比丘恒兴、恒益讲述:西乐园开光后,有人在观音菩萨圣诞时到庙里来,供养一块地给上人,便是现在的慈兴寺。 当时正是国共相争关键之际,局势非常混乱,很多出家人颠沛流离地来到香港,没有安身立命的地方,行乞度日。当时东普陀的住持茂丰老和尚,非常慈悲,自家寺院虽然粮食不足,依然打开寺门接引。就这样有粥吃粥,有饭吃饭,有一餐便吃一餐,所以香港的法师称茂丰老和尚为慈悲王。 (一)青丝染霜 上人悲心切切,决定在所供养的这块地上兴建慈兴寺,接引更多出家人,能够安心用功办道。恒益师跟上人说:“师父,要在这里盖庙?这地方这么高,没水、没沙、没石,怎么盖啊?”然而这一切都难不倒上人。没有沙,就到山坑和溪边去挖,然后淘洗,就像淘金似的,所以每粒沙都很珍贵。没有石头,山上多的是,自己去把大石头挖出来,再请工人把石头打成长方形,每块石平均六十到八十斤重,打一块要两毫子半,因为自己不会打。但是搬运就得自己来,用肩膀扛回去,或是抬两块,也要百多斤,回去得翻山越岭,甚至过两个山头,走很远的路才能到慈兴寺,其艰难困苦,由此可见。为什么要这么多大石呢?因为慈兴寺的墙都是用石头砌成的。 有沙有石,庙还是盖不起来,还得有红毛泥或英泥(水泥)。山上只有黄泥浆,拿来盖房子不牢靠。当时空手上山,也要走上一个多小时,而这些水泥全是人工抬上山。一包水泥价钱是二毫子半,请工人抬却要六毫子一包,这么贵!恒益师只好自己去抬。慈兴寺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兴建,谈何容易,所以上人为此忧心仲仲。 当恒兴师读《楞严经浅释》时,看到上人由于过度忧心兴建慈兴寺的事,头发也白了。后来上人放下,头发又由白转黑,不难想象当年上人所费的心血有多大。 为了使慈兴寺能够顺利兴建,上人发愿要燃指供佛。因为太多出家人漂泊不定,上人不愿看到道友的苦状。诚如上人的十八大愿:“愿代一切众生受苦,愿把自己的福乐迥向给众生。”因此早日把慈兴寺建成,便成上人责无旁贷之事。 上人请永惺法师把手指扎好,准备燃指供佛,众弟子们风闻得知,非常恐慌,而工程又在紧锣密鼓阶段。弟子们对上人说:“师父您若燃指弄伤身体,如何把工程完成?还会造成延误。”于是跪下求上人切莫燃指。上人恒顺众生,答应众弟子的请求,不再燃指。当时上人含泪请永惺法师把手指上的布解开,在床头天花板写了两个大字:“死了!” 后来上人另谋他法,在香港仔上船(当时并没有天星小轮,也没有青马大桥),搭渔船到大澳码头,从大澳码头开始三步一拜,拜上慈兴寺。若在平日从大澳码头步行到慈兴寺,也要两、三个小时才到。这一切的一切,全是为了早日把慈兴寺兴建完成。 (二)超度亡魂 慈兴寺修建时已是残破不堪,墙上弹痕累累,地上很多骸骨。原因是二次世界大战时游击队把慈兴寺用作基地,日本人由大澳码头打上慈兴寺与游击队开战,杀了很多人,所以留下很多骸骨。战后也没有人清理,上人用了甚多时间超度阵亡的死难者。 慈兴寺的鬼多是出了名的,住在寺的人经常见鬼。这些鬼多到把自己逼得都快没路可走了,也常跟常住开玩笑。怎样开玩笑呢?例如以前用火水炉或煤炭煮饭,当生火时,火柴会无缘无故地被吹熄,但又四下无人,往往一餐饭要费很久时间。上人在慈兴寺时,常向一个方向持咒,若见上人不发一言时,便知正在超度他们。 有趣的是,虽然这么多的鬼,但上人对尚是居士身的恒益说:“鬼见到你个个都给吓跑了。”有次慈兴寺打佛七,也传幽冥戒,上人要恒益师写牌位,恒益师说:“我家人都没有死,写什么牌位?”可是这段时间她总是无缘无故跌倒,走路也跌倒,上楼梯也跌倒。上人说妳的身后有一个身材高大的鬼跟着,但恒益师始终不知是谁。佛七打了三天,经上人加持后,才知道原来有一个同姓的兄弟来港,因染大热症去世。 (三)风吹雨打 慈兴寺开光后,便开始打观音七、佛七,每次打七都有百多个人来参加,晚上讲经到十点。听经的人都是四、五十岁以上的居士,他们要走数百级的阶梯才能到山上。慈兴寺每年至少要打十个禅七,多则二十个,当时有很多从大陆逃难来的法师在此修行。 有次禅七,一位九十几岁的老弟子,因前世欠债不还把那人给杀了。今世他有钱,修行也挂念盖大屋给自己住,生病了要吃燕窝。上人要他发愿,因为他总是病,但他不发愿。禅七到第三枝香时,女众全都听到铁鍊声,还有无常鬼呼唤梁桂仙的名字,只听到梁桂仙大叫,后来上人帮他加持,并要他忏悔,发愿护持道场,事情才得了结。 上人在慈兴寺的时间不多,每周只回一次,其余时间都在西乐园或佛教讲堂讲经,接引众生。从佛教讲堂到香港仔搭船,坐五小时的渔船才到大屿山的大澳码头,再步行两三个小时到慈兴寺。上人每次凌晨开始坐船去大屿山,还要背很多菜蔬、水果及酱油,到达山上已是九点多了。这些食物都是用来供养山上的法师。米则不用,因为自己种田。 有位船家说,你们师父很特别,遇上下大雨,人人都跑进船舱避雨,只有你们师父坐在船头,不为所动,一直淋雨上山。有次上人深夜摸黑下山,有人要给上人手电筒,上人不受。另一个人说,师父何必手电筒,他老人家手脚都有眼。当时天下大雨,上人淋雨淋到大澳码头,上船后便打坐,直淋到香港。回到西乐园后,照顾上人的居士见到,伤心得掉泪。 (四)杀生索命 恒益师从早到晚天天种田,开荒垦地,难免会杀生,有很多蚯蚓或是蛇就丧生锄下。有次坐禅时,恒益师看到蚯蚓来索命,恒益师跟它们说:“我并非有心掘死你们,因为看不到,若你们要索命的话,请容许我通知同修一声,回头你们再向我索命吧!”恒益师通知同修之后,再回来时,这些前来索命的蚯蚓全身发光,在她头顶上绕了三圈,随后飞出窗外走了。 因为种田要用牛,上人问恒益师:“妳用牛耕田,不打那条牛行吗?”她回答:“若不打牠,牠便不走,不走怎么耕田?”上人说:“牠今世替三宝做事,供养三宝弟子(当时慈兴寺常住有二十多人),死后在下面会做官,到时会审判妳。”恒益师回答说:“到那时我向牠忏悔吧!”那条牛死后恒益师才出家,不久便出现了那个境界。境界中有一个公堂,恒益师就在公堂上,堂上坐着一个官,正在审她打牛事件,恒益师便向他忏悔。 还有一种专吃花、叶的虫,叫红头军,因为头红身黑。既然会破坏农作,恒益师就把牠们送到几个山岗远的地方去放生,结果又跑回来,屡次如此。由于太多,又太忙,恒益师没时间和这些红头军玩游戏,就把牠们装在月饼盒里,结果忘记拿去放生。有次上人从香港回来,说要到田上看看。到田边后,上人用脚碰碰田边的月饼盒子,问是什么?恒益师说是红头军。上人打开一看,全都死了。问为什么不放生?恒益师回答:“因为太忙,忘记了。”上人说:“这几个晚上,有几万只红头军在我床头哭诉被妳们杀害了。”于是,上人要恒益师等人跪在观世音菩萨前,这时很多红头军及其它虫蚁出现。上人要她们忏悔,并求观世音菩萨超度牠们。 一天下雨,没开田做工。恒益师及其他人在寺中念佛,突然见到面前有一物对着她拜,红红的一对眼睛,问身边的人那是什么?“啊!是只马骝仔(大猴子)。”那人回说。恒益师想一想,难道牠想皈依?再想想,今天是初十,上人在西乐园打皈依。于是对牠说:“西乐园马仔坑有度轮法师每逢初十都打皈依,你去皈依啦!”说完转眼不见。没多久马骝仔又回来对恒益师礼拜,还持着一个本子,恒益师再问旁人那是什么?原来是皈依证。 (五)放下 慈兴寺前有一个营地,有人扎营嬉戏。一晚,露营的人半夜听到号角声。次日上山,问寺内人为何这么早吹响号角?有人回答:“没有人吹号角,我们也没号角。”据说是山神吹起号角,集合眷属来参加早课。 有次恒益师担沙经过离慈兴寺较远的仙人洞,看到很多仙人在洞内玩,有打鞦韆,有玩尸,也见到了十八罗汉中的一位,就是卷起一只脚的那位,这个洞是他修行的地方。 恒益师在慈兴寺天天种田做工,日子实在太苦,撑不下去了。于是她买了火水、稻草,准备自焚,不是供佛,实在是苦到没办法,也饿了七天,心想这回必死无疑。但上人却在她焚身前一天,找人叫她下山。上人问:“火烧上身妳跑不跑?”恒益师回说:“天知道!我又未被火烧上身过。”上人要她放下,去唸佛,不要再种田。上人说:“修行是要苦的,苦的才度,不苦不度。”如果不是上人要她下山,恒益师就死定了。次日她看到《金刚轮+魔障经》事障,知道自己有这个事障,就放下出家了。 【后记】出家后三年受具足戒,隔年(1962)上人便到美国弘法,上人走时,恒益师哭得差点昏过去。上人说:“如今妳出家,我又要走,我怕我走后,妳会改变主意还俗。”恒益师答:“我不会改变主意,我还要报恩。我要报佛恩,报师恩,我要报您的恩呀,师父!上人也是一汪泪,怕弟子退心,告诉她们只去一年便回,还说:“不信,看!这是机票,只一年期,一年后我回来。”她们答应上人绝不退心,请上人放心。怎料上人一去十一年! 经过近半个世纪,位于大屿山北部的慈兴寺很多地方已破烂不堪,非重修不可。因坐东南朝西北,每当台风来临,正好吃上西北风,有时整个檐篷都被吹起,甚至厨房屋顶也被掀起,又跌回原位,幸好没有严重损坏。屋顶是石绵瓦做的,补漏多次,勉强可用。有时边修边漏,边漏边吃,外面下雨,里面也下雨。 恒益师告诉上人:“师父,很烦呀!慈兴寺又得重修了。”上人答:“烦什么呢?把它放下。”“如何放得下呀?师父。”恒益师问。上人说:“我万佛城也能放得下,妳为何不能放下?”恒益师追问:“我放下往后往哪里去?”上人:“处处地方皆如是。” 上人圆寂前还拉着恒益师的手要她放下。恒益师说:“我不能呀!”万佛城方丈恒律师请恒益师答应上人。恒益说:“师父,我只能答应你美国、香港两边跑。”上人拉着恒益师的手,久久才慢慢放下,再没讲话。 上人圆寂后,恒兴师等迎请上人的舍利回香港,先请到佛教讲堂,随后请上慈兴寺。到山脚下时,恒兴师及恒祥师等三人开车上山。在上山的同时,寺内一位老居士,在台阶外看见很多人拿着五彩大旗,抬着轿恭迎上人。这位居士讲出这件事后,才知道原来上人比恒兴师等更早到达慈兴寺,而那些早先迎请的人据说是山神。(讲于华严圣寺2000年9月25-27日梁皇宝忏法会、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372) 上人自述:若没有道心、没有德行,只一味念佛,有时也会着魔。好像在香港大屿山,有一个出家人来慈兴寺,要修“般舟三昧”,也就是常行三昧。关在房里九十天,不坐不卧,只是常行常立,一心念佛。 有一天我听他越念越大声,越跑越快,觉得有点奇怪,就走进关房中看。原来这位比丘前生是只牛,为寺庙耕种有功,就投生人身,出家修道。可是牛性不改,脾气很大,倔强难伏,他以为修般舟三昧可以除恶习,可是道德不足,定力不坚,反着了魔。他看见阿弥陀佛在他面前跑,他就跟着佛跑。其实佛怎会在他面前跑,只是一只水牛精变作阿弥陀佛来引诱他。后来我为他揭破了,才恢复平静。(大势至菩萨念佛圆通章浅释) 证慧法师讲述:一年前,常有红头绿身的毒蛇在道场内出现。寺内僧众见而捕入铁桶,把它送到数里以外的地方去。可是,还没等送蛇的人回来,它已先回来了,并且在显眼的地方爬行。时送时回,次次如此。最奇怪的,有一次送往远处,但当揭开桶盖之后,已不见毒蛇在内。去的人在奇怪中覆桶轻敲,忽见半截蛇身掉出。等到送蛇的人回来,它又变成一条完整的毒蛇,昂首吐吞,在佛堂前蜿蜒爬行了。 蛇是属于龙类的,度公在东北时,曾有十位龙神皈依座下。因此,度公乃在左院后左方嵯峨矗立的降龙石上,塑造金龙一条,作张牙舞爪要飞起来的样子。金龙塑成后,毒蛇遂不再出现。(追思纪念专辑) 1953年的夏天,上人在志莲净苑讲《地藏经》。志莲净苑的当家宽慧法师极有魄力,修庙宇,办学校,做福利,虽然广做功德,却仍被病苦所扰。 上人自述:香港有一位比丘尼,她是拥护虚老很有功德的,虚老无论在什么地方建立道场,她在香港都给化很多很多的钱。本来她不认什么字,但是她很会说的,一般的男居士、女居士都很相信她说话。 她有一个业障,怎么来的呢?以前她是给人家作厨子,杀了很多螃蟹,螃蟹都是很大的。有一次她杀螃蟹,这螃蟹就用爪把她中指给钳住了,她一刀就把这螃蟹爪给剁断,把它也给剁死了。但是很奇怪的,从此她这中指头就长出一个和螃蟹一样的东西,也有头有爪,螃蟹有什么它都有,就痛得不得了,痛得要命那么样子。她在丰山拜“三昧水忏”,拜完了,手上这个螃蟹也没有了,但是还有这么一个肿得很大的东西在那儿,总也不好。 等我在志莲净苑讲《地藏经》,她就问我:“这得怎么样能好呢?这个手常常痛。”我说:“怎么样好?你忏悔,它就好了。”她说:“我又拜这个忏,又拜那个忏,拜了很多忏,也忏不掉这个螃蟹,我这个‘蟹大哥’它也不离开我!”她叫它“蟹大哥”。我说:“现在它要离开你了。你给它打皈依,你就好了。”她就给这“蟹大哥”报名,在我的面前打皈依,我给它起个法名叫“圣螺”。由这之后,她这个“蟹大哥”就跑了,以后才不痛了。 这个人也有点佛缘,也有点鬼缘。怎么说有点佛缘呢?她若没有佛缘,也遇不着虚老,也不能做一个大护法来护持虚老。 怎么说又有点鬼缘呢?她这真是有鬼缘!她在家给人做厨子的时候,打死一只猫,这猫也就有个鬼,就总来找她要命;常常不是弄得她头痛,就是脚痛,再不就是身上痛,一天到晚总有病,就是想要她的命。她就讲了:“猫大哥!你这么叫我死了,我们这个帐也不能了。莫如你保护着我中一条马票,我有钱,我可以超度你,令你托生去,这不更好吗?”她这么一说,这个猫鬼就很听她话的,就叫她到澳门去买彩票,就中了彩票。她发财就是这么发的。 所以我说她和佛也有缘,和鬼也有缘。这鬼就保护着她中了一条铺镳,她就发财了。发财以后就出家,做得很不错,但是就是没有看破,所以她以后死得也很不自在。(法华经浅释) 杀生必定受报,不能因为会念佛念咒了,就存有侥幸心理。以下是大菩萨给我们做的示现,告诉我们因果报应丝毫不爽,没人能例外。 上人自述:以前,我知道有一个当军人的,以后学佛了,也皈依三宝,然后他看人家出家很好,他也出家了。出家之后就念佛──在没出家以前,他也念佛,还吃斋、不杀生。出家之后,在南华寺受戒。我看着他受戒的。以后因为共产党来了,他在江西住不了,就跑到香港。香港的环境很复杂的,那时候在香港有很多佛教的出家人都没有地方住;不像现在,每一--个和尚在香港都住的高楼大厦。那时候不要说大厦,连个小茅蓬都没有;就在东普陀,住那种一层木头的房子。他住那个房子,也没有钱,就住不惯了;以前很会花钱,手边没有钱,就觉着困难。 那时,香港有一个道风山(于新界沙田)。这个道风山是耶稣教办的,干什么的呢?专门帮助和尚和尼姑还俗的那么一个地方。你和尚若不愿意在佛教里,你可以到那儿,每个月会给你三十块钱或者五十块钱、或者两百块钱。在那儿,你愿意做和尚也好,你愿意吃斋也好;不愿意吃斋,也有肉给你吃。你愿意做和尚,就做你的和尚;不愿意做和尚,就给你一个太太。比丘尼呢?也是这样子。你愿意做比丘尼,你在这儿就做比丘尼;不愿意做比丘尼,你就做在家人;你愿意结婚,就给你找一个丈夫,愿意找和尚也可以。这么样子,这个地方最方便了──方便法门。说这个时候应该这样,要信天主,不要信佛。那地方说是:“我们这儿也念佛教的经,作早晚功课。”你看!其实就是“挂羊头卖狗肉”,这么样子来破坏佛教──挂上一个羊头,本来应该卖羊肉,他不卖羊肉,卖狗肉。 这个人没有钱用,说在那个地方可以挣三百块钱一个月,做什么呢?给作饭、作菜,就是作 cook(厨师)。但是作饭,作菜,不是作斋菜,是要作肉的,每天要杀鸡、杀鸭、杀鱼。他说这都不要紧,他杀一只鸡,这么用刀剁下鸡头,他就念:“南无阿弥陀佛,往生西方极乐世界!南无阿弥陀佛,往生西方极乐世界!”这么杀鸡,一天杀了很多鸡。他把眼睛一闭,也不看;“我念佛给它!”他就说这样子会帮助它往生极乐世界了。就这么念一句佛、杀一只鸡,念一句佛、杀一只鸡,我相信他或者杀过三百六十只鸡。怎么样呢?这回果报来啰!他就发了神经病;在那儿也住不了,又回到这个没有钱的东普陀来住。一天到晚都是神经病:“你看看我杀的鸡到极乐世界了没有?”“你看看那鸭子是不是到极乐世界了?或者又去做鸡去了?或者将来是不是会杀我啊?”就这么一天到晚说神经病的话。 他就想要见我,为什么想要见我呢?他知道自己这个病见着我就会好,但是怎么样也没有机会见着我。为什么他知道见着我就会好呢?因为以前好像这种的病人有过好几个,他带着来见我,都好了;现在轮到他自己,明白的时候就说:“我想去见见安慈法师,你们谁能帮忙我,同我去见见他?”刚想要见,大约被他杀的鸡、鸭就说:“不行啦!你一见他,那我们怎么办?你杀这么多生,你明知故犯!你一个做和尚的,杀这么多鸡、杀这么多鸭,这怎么得了!”他又不来了;以后大约有半年多,结果自己拿着刀把自己杀了! 所以修行是不容易的,为什么他受这种果报?我告诉你们,这是大菩萨来现出这个样子给众生看──你们看这样子!出家不可以杀生的!出家一杀生,就会受这种果报!他自己不怕丑,不怕说是“这很不好意思的,我不现这个样子”。他要现这个样子,就和提婆达多是一样的,叫一切的和尚知道:做和尚不可以再杀生了!这就第一个意思。第二个意思,就是他没有坚固心,出家之后都变了,不晓得修行。所以第一,要有坚固心。(法华经浅释) 上人常说,信者得救。三心二意,朝秦暮楚,这样不光耽误自己的道业,有时甚至会丢了性命。 (一)害命生癌 上人自述:我想起在香港的时候,我有一个坏的皈依弟子。怎么样坏法呢?这皈依弟子,他就害过人。他家里是开西药商店的,钱不知道有多少!他钱怎么样来的呢?就是害人来的。 他和一个很有钱的人合股来做生意,到外国去办西药,回到香港来卖。当时正在日本投降之后,在中国大陆到处都有传染病,瘟疫流行;因为大兵之后,必有传染病会发生的。那么他们两人一同坐船到外国去采购西药,船一到了海上边,他就把这个合股做生意的同伴推到海里去;他那同伴因为不会念观音菩萨,所以也就被淹死了。 于是他一个独占了所有这个本钱,回来赚了很多的钱;赚了钱,他又再来买药,再来贩卖药。这也还可以,但他就造假药来赚钱,自己模仿“肺珍”这个西药,种种的药品他都伪造,拿到中国去卖这个假药,他从这就发财了,钱不知多少。 他发财之后,你说怎么样?大约是冤冤相报的关系,他就生了一种癌病。当时在香港有六个最有名的医生,都断定他在一百天以内一定死的,说他这个病没有办法医治。于是他就登报纸公开求救命,说谁如果把他的命给保持住了,他就送给二十万美金;当时二十万块钱美金在香港来讲,是个很可观的数目,但是也没有人来应征,能有方法好救他这个命。 (二)皈依得救 于是他就到西乐园来,问我怎么样才能把病医好?问我怎么做。我对他说:“你得了这种病,应该多做好事,供养三宝。你首先要皈依三宝,然后要供养三宝,这样子或者你的病就会好的。”于是他就在中国历五月十八那天报名皈依。皈依之后,我就叫他供养三宝,对三宝做好事。因为当时从中国大陆跑到香港一些个逃难的比丘和比丘尼,也都不够衣服穿,也都没有地方挂单,有两三千人这么多。我就教他供养每一位出家人一匹布,一匹布大约可做两套出家人的衣服,并供养每人二十块港币,当时他也就答应我。 香港因为有很多和尚,尤其有很多老法师,一听说他皈依我了,这一些和尚就都各显神通来了。显什么神通呢?这个也找朋友,那个也托亲戚,去同他讲,叫他到他的庙上去做功德。这样子,就有很多的和尚都来找他,都是老法师,都是有名望的;这一些个有名望的,因为是佛教界的权威,所以就去向他攀缘。他就到这个庙上去做点功德,到那个庙上做点功德。 我曾经叫他供养每位从大陆来的出家人二十块钱,他不算了,一匹布是给了,但是这二十块钱就只给五块钱。我因为对所有的和尚预先都说明白了,告诉人家说一个人二十块钱,现在剩了五块钱,怎么办?我自己就去借钱;我知道谁有钱,我就很秘密地借钱,也不让任何人知道。借到钱后,我又拿自己的钱给每一个人加上十块钱,这合起来是十五块钱,再加上他给的五块钱,正好凑足二十块钱,这样就和每一个和尚去结缘。这时候,没有任何一个和尚知道其中的十块钱是我给的,就是到现在也不知道。 他这样子反悔了,就因为被其他的一些老法师攀缘去了;那些钱本来他应该拿出来预备给结缘来的,现在用到旁的地方去了,所以我也不怪他,这件事情过去就算了。 本来六个医生都断定他在百天之内一定死,这回过了一百天没有死,这些和尚就说:“啊,这是我们给你拜忏拜好的!”这个老法师就说:“我们给你念经念好的!”那个老法师又说:“啊,我们天天帮你在佛前求,这求好的!”每一个老法师都有了功。这个时候,我这儿一点功劳也没有,我也不向他去谈任何的问题。 经过了六年,他也没有死。那时我在香港大屿山造慈兴寺──这慈兴寺现在大概可以住上两百人。他听说我造庙,又是我的皈依弟子,就派一个工人给我送一点钱去。钱拿来了,说帮我去造庙,我把这个钱拿起来,连看也没有看,连打开也没有打开,就把它撇到门口外边去了。我对他工人说:“他这个钱,来得不正当、不清净。我不要他这个钱,你拿回去还交给他!”这工人把钱交给他,这回他可就骇坏了。又托一个老法师,就是当时向他攀缘的老法师,向我讲好话,要给我送一点钱。我说:“我现在工程修好了,不需要用钱了。他有钱,可以做旁的功德,这么多法师、这么多庙,到任何地方,愿意去做什么都可以的。”这位老法师在我面前也碰了壁,也不好意思就回去了。 (三)惨绝人寰 又等过了两年,在正月间,我对大家讲:“某某今年已皈依我八年了,我本来等着他发心,他说要送二十万美金造庙,到现在他也没有做,我不再等他了!以后他无论有任何问题,我也不管了。他来找我,就是他在我面前跪死,我也不管他的事情了。”这么说过之后,没有半年,他这个癌病又发作,以后将要死的时候,他叫家里人到我这儿来,又求我了。因为他到其他的庙上去拜忏、做什么佛事,都不灵了,没有感应了,所以又来找我,我也不管了。我说:“我今年正月就发表过了,你家里这个某某,他有任何的事情,始终我也不管了。”没有几天,他就死了,生癌症死的。 他死了之后,向他攀缘的老法师,也就生了癌症,大约一年多,也死了。大约这个人死了之后,做鬼去把他捉去了,说:“你说给我拜忏拜好的,现在我到底还是癌病上死的。”所以他死了没有好久,这个老法师也死了,才六十来岁。有个帮这老法师去攀缘、拉拢他的居士,也生癌症死了。所以他们三位,可以说“三位一体”──活着在一起,死了又都相离没有好久,都生一样的病死的。 为什么他会这样死呢?就因为他把他的同伴推到海里去淹死了,他这个同伴因为不会念观音菩萨,死了一定做怨鬼,所以就叫他生了癌症。本来他皈依三宝,若是他真正有信心,他不会死的;就因为他信心不坚固,虽然皈依之后,一百天没有死,可是经过八年,他还是死了!现在他的家庭还很有钱的,不过也没有用,死了什么也没有带去。为什么他害这个人可以害死?就因为这个人不会念观世音菩萨;若会念观音菩萨,或者也不会被害死的。(法华经浅释) 上人在香港收了一个很得意的弟子。这个弟子与上人的缘分,说来还挺神奇。 (一)书里的人走出来 上人自述:我想起来在香港,有一个学生,他在六、七岁就得了心脏病,心脏扩大,一天比一天大。他就去看医生,医生一看,说:“喔,你这个病不得了,不容易好的。你要想你这个病好,你不能读书,不能走路,天天就躺着床上睡觉。最低限度,最少最少要睡五年。在床上的时候,从床头不可以走到床尾,五年都要这个样子。” 那么这个小孩子听医生的吩咐,就在家里睡觉。但是睡觉睡一天、两天、三天、五天这可以,你要天天这么睡,睡得够了,就觉得睡不着。那么睡不着,就要打妄想,打什么妄想呢?说:“我要会飞的话,那可不错!”要飞?他走路都不能走,就打妄想要飞。 有一天,他就看到一本书,这本书上头就有一个僧人的相片。他认识几个字,就问人:“这个出家人是谁呢?”有人告诉他说:“这是一个禅师,他的名字叫度轮。”那么一般的佛教徒,或是他亲戚什么的,都念“南无阿弥陀佛”,可是这小孩子很奇怪的,他不念“南无阿弥陀佛”。他就天天在床上,这么结上双跏趺坐、合起掌来,对着这本书这么念,不是念书,他是念这个出家人,就“南无度轮法师、南无度轮法师……”这么念。 最初念就是念,也没有什么意思。但是他天天在床上都这么念,大约一方面也好像玩似的,没什么事情干,打妄想要飞,或者念念这位法师,就会飞也不一定。于是乎,他就天天这么念,念了大约有七十多天,奇怪的事情就出来了。 什么奇怪的事情?他对着这本书念,念来念去,就看见书里的这个人就走出来了。走出来就给他摩顶,摩顶又对他讲话,从此他这个心脏病不吃药就好了。他心脏病好了,又去看医生,医生说:“咦,你现在这个病都好了!”于是乎,他知道这是念这位出家人,有一点少少的感应。于是乎,就到我西乐园去,我西乐园有三百多磴的石阶。 他最初不是去西乐园,是到这个志莲净苑。那时我在志莲净苑讲《地藏经》,他就去了。去了我一看:“啊,这个小孩子很熟的!”他见着我之后,就发心皈依三宝,以后就常常做翻译。 (二)当代罗睺罗 这个小孩子很聪明的。你问,这个小孩子叫什么名字?就叫“小孩子”。你不要问他叫什么名字,他也不想认识人,你们也没有机会认识他,将来要有机会的时候再说。所以这个小孩子由皈依之后,就开大智慧。开什么大智慧呢?他没有病以前读书很笨的,由皈依之后他继续又读书,无论读什么书,他过目就不忘。 他读书三年期间,就跳了五班,往上跳了五班。譬如读第一年级,他就跳到第二年级;读第二年级的时候,他又跳到第四年级;第四年级,又跳到第五年级、第六年级,接着往上跳,跳了五次。为什么他跳班呢?因为他读书,旁人读的书他也都可以记得。比他读得高的那个学生在那儿读书,他一听也就会了,所以这样子他就往上跳班。那么在学校里,人家去玩的时候,他就打坐。或者跑到山上的石头上打坐,或者跑到厕所里去打坐,好像罗睺罗在厕所也一样入定,那么他呢,也能这样。厕所那个地方很臭的,但是他可以在那个地方入了定,所以这种境界,就是不可思议的境界。 上人救度众生常以不可思议的方式。可惜有的众生不认识,当面错过,悔之晚矣。 上人自述:我在香港,有一个女居士来见我,之后,你说怎么样啊?她行住坐卧都看见我总在那儿讲经说法。你说这个居士怎么样?她说:“喔!这位度轮法师是魔呀,我怎么常常见着他呢?”她常常听见这个法师说法,她说是魔了。她若见着魔,她又认为是佛了。 她常常见着我,她说是见着魔了,所以她又是骂,又想要打,又想要什么的。没有一个月,这个女居士生癌症病死了。本来想救她,但她却认为我是魔了,就拒绝救度。 我今天想起这件事,所以世间有很多人都是认假不认真。真的,他认为是假的了;到假的时候,他又说这是真的。往往都是这样当面就错过,交臂就失之。(法华经浅释) 上自述:香港有一个慧德法师,这是个阿罗汉境界,是个独觉的境界。以前我想要到暹罗的时候,他不叫我去暹罗,要和我打同参,住山去。我说你参悟你的,我参悟我的。你参你慧德,我参我安慈,我对他讲,怎么可以同参呢!完了,他明白了。明白了,于是乎不叫我了。 那么,他就在香港各处住。他天天是坐单。坐单,因为不会用功,他坐得吐血。所以修行不是说是,我用功就一定成。用功一样有魔障。他用功,用功就吐血,吐血他也用功。 他也不受人供养,也不拿钱;到什么地方住,除非你不麻烦他,不去啰唆他,不和他讲话,他好好地在那儿住。有一个居士和他一讲话,他就跑了,再就不在这儿住了。或者有一个居士来供养他,拿一盒饼乾哪,拿一点钱哪,他看都不看就跑了,不在这儿住了。他认为这个就是麻烦了! 在大屿山宝莲寺住了几年,又在万丈瀑那儿住了大约有一年半年,不知道以后哪个居士给他添麻烦,他就跑了。我都不知道,他就跑了。因为这个人呢,他真修行,这一些个居士也专一想要供养这个真修行的人。各处找啊,变着方法来找他。一找着,他就跑了。你看!这才是真正修道的本色呢!不是一天到晚和居士啰啰唆唆的,没有话也挤出来几句话来攀缘,不是的。 他现在在香港东林念佛堂那儿住呢。人家不吃的饭,哎!他拿来吃。如果不给他这个饭吃,他就不住了,就走了。穿衣服穿得破破烂烂的,住房子住在那么一个小小的小茅棚。他吃完了东西,把门一关,也不和人讲话,那真是言语道断了,真是想装哑吧了。他真要哑吧了,不讲话的。他说话的声音很小的,好像没有气了似的!他一说话,就好像要咬到你耳朵上,才可以听见他。(大乘起信论浅释) 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而上人面对毁誉,从来都是一笑而过,无染无著。真正体现了一个觉者的风范。 上人自述:有人叫我老魔王,我就是老魔王。这个名称也有一段故事。 我从大陆来到香港,一向不大与佛教界来往,就算收了些皈依弟子,也不愿意与他们谈得太多。有一个皈依徒弟常常来找我聊天,于是我便介绍他认识从大陆来的一位老法师。他们俩会晤多了,便无所不谈。有次我这个皈依徒弟向某老法师说:“我的师父,到现在我还不了解他。有时我患了病,睡觉便梦见他,次日起来就痊愈。有时光天白日又见他从我的门走进来,转眼间又不见人,你说奇怪不奇怪?” 此时老法师喊道:“啊哟,这要不得,他一定是老魔王。末法时代是不许人有神通的,比丘有神通者必是魔王无疑!” 这回我的皈依弟子着了急,赶快跑来问我:“师父师父,有人说你是老魔王,怎么办?” 我笑起来:“那我就是老魔王啰!”这下子把我皈依弟子也弄糊涂了。 也有人说我是香港五大怪之一,其他四怪是谁,我却不知道。大概我不会攀缘,不拉拢护法,与旁人不同,因此堪称“怪物”。这也是出了名,对不对?无论好名、坏名,都没有关系,为什么要在这上面用功夫?(放眼观世界) 楞严经云:“知见立知,即无明本;知见无见,斯即涅槃。”上人的行持,可谓这句话的真实写照。 上人自述:我有一次,跟着一个老修行到一个居士的家里。这个老修行,本来是资格很老的,所以叫“老修行”。老资格了,就是年纪也老,道德也高。那么到一个居士家里用斋,他告诉我:“这个菜做得真好吃!啊,我最欢喜吃这个菜!你觉得怎么样?” “我不知道它是什么味道。” “喔,你没有吃?” “我吃是吃了,但是食而不知其味。” “喔,你不知道味道,那你不变成木头了吗?” “但是我会吃,木头不会吃。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味?因为我只吃饱就算了,不管它是什么味道!”以后我自己想,这么高的一个老修行,还在饮食之间来用功夫,还是着住在饮食里边,“这个好吃,那个不好吃”,你说这怎么办呢?(楞严经浅释) 上人一生从来都是只为别人,不为自己。自己怎么苦都忍着。 上人自述:我告诉你们,我在香港住过一间房子,也是间漏房子。一个床的位置就有六个地方漏雨,你说苦不苦?虽然是那样子苦,我自己的房子漏,我不修理,如果我有了钱,我还愿意去帮助人。你说这是不是愚痴呢?不管自己房子漏不漏,有一个庙上造佛像,我还用了一千五百多块香港钱,去帮着他造佛像。这一千五百多块钱,本来用二百块钱就可以把我的漏房子修补好了,但我自己修房子的钱不舍得用,却帮助人家造佛像,帮了一千五百多块钱。我这个人大约是不会算术的,所以不知道人家的事情不是自己的事情,自己的事情和人家的事情分不清。(楞严经浅释) 梅妙玲讲述:我母亲是贵法师的姨妈,她们早在中环时,就已认识师父了。那时师父在“通善坛”开讲地藏菩萨本愿经,她们只要听到师父讲经就去听。 原本贵法师的母亲不是很相信,有一次她悄悄的进去,看到法座上的上人放大光明,有如太阳的金光,她吓到了。从那以后,她就相信师父,每次都去听师父讲经。后来刘果娟居士引荐我母亲、姨妈,皈依了师父。上人给贵法师母亲的法名叫果祥。师父说,我母亲这一辈子要吃苦,没有享福的日子,除非我母亲出家。但我母亲喜欢和她的姐妹在一起,所以师父给我母亲取的法名叫果趁。 我妈妈在我小时候就经常告诉我有关上人的事迹,其中我最深刻的是当她第一次拜见师父上人之后,她在回家下山途中,突然感觉自己浮沉在一个茫茫的大海中。当时她很惊慌,等她站稳脚步,定一定神,海也不见了,她自己还在下山。事后她向上人提起此事,上人说:“苦海茫茫,回头是岸。”可惜当时年轻的她,不能领悟上人话中的深意。 谭果己居士可以说是我母亲大半生的知己。谭居士也是非常信师父的。有一天,她教我母亲上山拜见师父上人,当时我母亲没有钱,所以就拒绝了。谭居士当时就表示愿意借我母亲钱,封果仪给师父,等以后有钱再还。上山后,我母亲便把果仪供养师父,师父说:“来这里不用果仪,你拿回去。”但我母亲仍然把果仪放在台上。后来师父就告诉刘果娟:“你回去告诉那个姓袁的女士,下次再不要封果仪给我。因为她没有钱,她封果仪的钱是借来的。”这件事只有我母亲和谭居士知道而已,想不到师父都会知道。 过了一段时间,我出世,自幼体弱,有一次我病重,我母亲便背我上西乐园。途中又遇上大雨,我们母女全身淋得湿透。当上人见到我们,就叫我母亲放下我,并对我母亲说:“我早知道你有今日,但你又不回头,又不觉醒!”当时师父便替我念咒、摩顶加持,以后我身体亦渐渐强壮起来。 师父在1962年离开香港去美国,我母亲问师父为什么要离开?师父说,香港的弟子不乖,很少到庙里来,所以他要离开。 上人的志向是把佛法弘扬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打破宗教之间的分歧,让世界不再有纷争,并为这个志向,奉献了自己的一生。 上人自述:在几十年以前(一九五七年),我去缅甸时,到一个佛教道场,他们拿出一本签名簿,要我写些纪念的话,我说:“眼光要看全世界,心志要包法界性。”我那时说这些话的意思,也就是说佛教若要发扬光大,我们的眼光要看得远,要把佛教推行到每一个国家,每一个角落,甚至于每一粒微尘里去,都要在那儿转大法轮,教化众生,令人人都能离苦得乐,了生脱死。 所以我就很大胆地说:“我们这个佛教,并不是每一个国家自有的佛教。这是全人类的佛教,是一切众生的佛教,我们不应该把佛教当做私有的宝库,应该把它光明于世,能做多少就做多少。” 当我第一次在台湾见到当时的天主教枢机主教──于斌,就对他说:“你应该做一个天主教的佛教徒,不应该有门户之见。”那时,于斌是枢机主教,若再往上一升,就是教皇了。他很惊奇,我说要他做一个天主教的佛教徒,这不是侮辱他吗?我说:“你不要奇怪,我也要做一个佛教的天主教徒。我们两个把思想一沟通,没有门户之见,没有彼此之争,没有界限。我们能这样,世界上战争也就没有了,也就不会互相排斥。那我也不会说你不对,你也不会说我不好。就不会这样子,天天吃饱没事干,在世界上制造矛盾。你相不相信?” 他想了一阵子,一拍大腿,说:“好!我们就这样干。”于是,他也开始拜佛,研究佛法了。但是他的名利心没有灭,还要去竞选教皇。大概福报不够,没有选上教皇。又天不假年,结果也不知道是到天国去了,还是到极乐世界去了。总而言之,哪一边的力量大,就到哪一边去。 还有我刚到美国时,就有一位不知是天主教,还是基督教的学者,跑来见我。也不知他的目的是问我问题?或是找我辩论?他问我说:“你说世界上什么宗教最好?”一般人以自己的立场是佛教,一定要说佛教是最好的。可是我如果说佛教是最好的,他一定不服气,就要找窟窿、找机会和我辩论。 我也不是投机,也不是取巧,我就是不愿和他辩。所谓“善者不辩,辩者不善;知者不驳,驳者不知。”我既不和他辩,要怎么才能平息这场舌战呢?我就告诉他:“你所信的宗教是最好的。”他说:“为什么?”我说:“若是不好,你怎么会相信?这就显出你所信的宗教就是最好的了,不需要辩论。你信你认为最好的宗教,我信我认为最好的宗教,那就免动干戈,免开舌战,不用辩论了。”这个人听了也就没有什么话讲。(佛教的新纪元) 【后记】多年后,上人在台湾《老天》月刊的专访中说: 有次于枢机来,我对所有的弟子说:“你们之中有谁想改信天主教的,现在是最好的时机!”于枢机觉得很惊讶。其实,人类的争夺就在思想上不能沟通,如果没有党派之见,没有门户之见,没有彼此你我之见,这世界就不会有动乱了。 四十四岁至五十一岁 公元一九六二至一九六九年 有句顺口溜说:一等修行轻飘飘,二等修行夹个包,三等修行挑个挑。上人虽然远渡重洋,却依然是“轻飘飘”。 上人自述:一般的法师到美国去,都是作充分的预备,如鞋子一打、袜子一打、褂子、长袍、内衣各几打。我去美国时,除了身上所穿的之外,没带一丝半缕。现在略有成果,都是到那边苦干出来的。我所吃的苦头,恐怕旁人也受不了。(1981年亚洲弘法行) 【后记】谭果式:在我小学五年级时,因家父皈依度轮上人,而认识了佛教,继而我也皈依了上人。中学毕业后,我本申请去澳洲念书,澳洲方面也批准了,但家父却希望我到美国。我请示师父之后,师父说:“你还是去美国好了。去美国,将来会很美嘛!如果去澳洲,你就会懊悔!”因此我便改向美方提出申请,没想到只等了两个月左右,就批准下来。 我姐姐(谭果正)比我早几年来美留学。那时,她常写信给师父。信中曾提到美国这里没有佛堂,只有道堂。所以师父就在一九五八年一月,我飞美之前,嘱咐说:“你和你姐姐要好好地把佛法带到美国。” 到了美国,我们就在吕宋巷找到一个地下室做为建佛堂的地方。请示了师父以后,在一九五八年成立了“佛教讲堂”(师父在香港有佛教讲堂)。每逢周末、周日,在这里举行各种佛事:讲经、开示,还有念佛法会。 起初,大都由我来讲经。同时也邀请一些教授、老华侨来讲法。来参加法会的,大部分都是从广东四邑侨乡移民过来的老华侨。那时我们也没有特别向大众介绍师父的事。当时这些老华侨看我们所做的佛事,听我们所讲的佛法,就知道我们在香港是曾受过训练的。加上老一辈的华侨都认识家父,就想,既然家父都会皈依这么年轻的法师,可见这位法师必定有与人不同之处。另外,当时来美国留学幷不是很容易的,尤其是女众,所以这些人对我们姐妹都很尊重。 来佛教讲堂的信众越来越多,他们都知道我们姐妹是皈依师父的,所以就有人想要皈依师父。禀告师父后,师父就来函指定,哪一天,什么时间打皈依,某某人的法名是什么。我们就在美国这边举行皈依仪式。 一九六○年初,基于绝大多数皈依师父的弟子从未见过师父本人,只能从佛桌上看到师父的德相,因此便提出了“请师父来美国弘扬佛法”的建议。不久,师父来美的手续也被批准了,但师父来美以前,先去了澳洲一年(一九六一年)。 就在此时,由于讲堂内部不和,少数佛友们争权夺利,甚至有一位居士煽动要成立董事会,目的是想让在家人为中心的董事会,来执掌佛堂的一切行政事务。佛堂的主持法师要由董事会来聘请,法师们的职责只是进行法事的安排,不能干预董事会。这样的颠倒行事,把僧宝置之度外,所以造成佛教讲堂分裂成派。部份对佛教一知半解的佛教徒就另起炉灶,信心坚定的弟子们则忍耐着,盼上人早日来美主持法务。 一九六二年三月,师父终于由香港,途径日本,在檀香山稍事停留后,飞抵美国旧金山(三藩市)。(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305、追思纪念专辑) 绝食祈祷 上人自述:当我初到美国(一九六二年),美国、苏联冲突,古巴正与美国作敌,我觉得自己对美国及美国人民、社会,一点也没贡献,故稍尽微力,调解双方不作战。我用什麽方法呢?用最愚笨的方法,就是五个星期不吃饭。唯独至诚祈祷,消弭战祸。到了绝食后第四个星期,赫鲁晓夫从古巴撤退装有核子火箭之军舰,悄然囘国。而这次危机也得以停息。这件事廿多年来,今天是第一次公开宣布。(一九八八年浴佛节开示) 【后记】谭果正:大家都知道,上人的愿力之一是,无论他在哪里住,那个地方一定平安无事。要是他离开了,那就不管了。所以上人抵美后,第一件事,就是要为给他机会做弘法利生事业的国家及人民祈福。 一九六二年,正直古巴核子危机。美国政府探悉苏联在古巴秘密建设飞弹基地。由于古巴是位于美国后门加勒比海中的一个岛屿,所以苏联此举将会极端危害美国的安全。当时的美国总统甘乃迪立即采取行动,首先派出海、空军阻止所有攻击性武器运往古巴,另一方面却考虑攻打古巴,先发制人。当时全美国人心惶惶,唯恐大战爆发,核子战争,将会杀人无数。这一年九月,上人抵美还不到半年,突然间对大众宣布绝食五星期,祈求世界和平,为人民消灾解难。 出人意料地,美国正要出兵之际,苏联突然同意和谈。十月二十八日甘乃迪总统与苏联克鲁雪夫总理双方谈判成功。十一月二日甘乃迪总统宣布,苏联在古巴的飞弹基地已经开始拆除。 上人绝食期间,有两位大约十三、四岁的男孩子,常追随在上人左右,他们就是黄果仁及李锦山。黄果仁说:“上人每天只喝一杯水,最后两星期,上人滴水不沾,还不断地说法开示,没有休息。普通人怎样受得了?” 同年年底,上人又绝食五星期。以后上人又绝食三次,其中两次为期两周,一次为期一周。一九六三年上人到了檀香山,在檀华寺又绝食两星期。上人一连串打了十七个饿七,都是为祈祷世界和平,使美国人民免除战争之祸害。 一九六三年七月二十五日,英、美、苏三国签订禁止核子试爆条约。大家都赞赏甘乃迪总统英明果断,吓怕老苏,解脫危机。其中因果感应,只有明眼人才能洞悉。上人从来都是默默地忍饥受苦,为解除除众生的厄难!(追思纪念专辑二《绝食祈祷》) 一九六三年,因为有些弟子对法不恭敬,上人离开中国城,并將佛教讲堂迁至日本城边緣,沙特街与韦伯街转角处的一幢楼房的第一层。上人开始在此隐居至一九六八年,自称“墓中僧”,并作诗为志: 各位今遇墓中僧,上无日月下无灯; 烦恼菩提冰是水,生死涅槃色即空。 放下攀緣离诸妄,歇止狂心觉圆融; 悟得自性光明藏,原来报身即法身。 这时,上人开始与对打坐有兴趣的美国青年常常接触,有的人天天来,共同坐禅时间是每天下午七至八时。有些美国青年也来听他讲经,上人讲了《阿弥陀经》、《金刚经》、《心经非台颂解》、《永嘉大师证道歌》和部份《法华经》。 上人自述:初到美国三藩市,生活非常困苦,住在土窖(地牢)里。那土窖有门无窗,透不进阳光,而且极潮湿,俨然一座坟墓,所以我就为自己起了个名字——墓中僧,虽然还活着,但犹如死人一样,意思就是不和任何人争。人家喜欢做的事,我不与他们争,由他们去做。人家所不喜欢,不好的事情,我把它拾起来,如收拾垃圾一样。(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302) basement(地下室)大约方圆有一百五十呎那么大,既没有窗户,又没有什么正当的门,只有一个门,一关上,里边就变成真空了。我在那儿住了一个时期,以后就搬到Sacramento(沙加缅度)街;住了一个时期,因为不愿意在 Chinatown(中国城)那个复杂的环境里头弘扬佛法,于是乎就搬到Sutter(沙得)街;又住一了一个时期搬到 Waverly(天后庙)街,中国城天后庙的楼上;这以后,在一九七○年搬到金山寺。(追思纪念专辑三) 上人自述:我在沙打街的时候,那时候就我一个人在那儿,没有人帮手,于是乎在台湾请一个继光(音)法师来。 头一次申请他来,已经手续办好了,他在台湾告诉我不来了。他在台湾化缘化了很多钱,说到美国去,叫大家给拿旅费。那么很多居士就给他拿很多旅费,他不来了。过了一年,大约把旅费都用光了,又对我讲说又要来。我又请律师申请他来,前后用了大约有八百多块钱。 这会来了,到这个地方很不错的,说和我合作,什么事情互相来帮助。以后他每天晚间就到另外一个佛教会去,去他就偷偷地,秘密地和人家签字Sign lease,说要到那个佛教会去,不在我这儿了。在这个时候我也知道这个情形了,那么我就一早起做早课做完了,有五、六个居士,我们这个Boss(老板)也在那儿。我们大家就在早殿完了之后就给他“送驾”,这一送驾送得,哦!大发脾气,拿着一把刀,这把刀连把大约有一尺长的样子,他在台湾带来的,是切水果的刀,杀人也可以的。这把刀很锋利很快的。那么他切完了水果,拿这把刀就比量我的脖子,说:“我要杀了你”。当时我把眼睛闭着也不管他:“你杀就杀囉!我要是前生杀过你,那你就把我杀囉;我没有杀你,你也就不会杀我。”我闭着眼睛不管他。“你为什么要闭着眼睛?”闭着眼睛也有罪了!“你为什么不讲话?”不讲话也有罪了!就骂,又要杀,又骂又杀的经过三天,见着我就骂,见着我就要杀。这三天也没有杀,他骂我我也不讲什么。 那么以后没法子。他去另外这一个佛教会了,到那地方住没有一个月,不行了,又要回来。又要回来,我说可以的,你回来我把沙打街这个房子无条件送给你,我要到旁的地方去。他又不敢要这个房子,以后没有法子就回到台湾去。听说现在在台湾耳朵也聋了,常常有病。他这回是大约怕我再骂他,所以他先耳朵聋了,“哎!不要听!” 所以修道就要受不了的你要受,忍不了的你要忍。能忍能让,这才是有功夫的人;你不能忍不能让,你还是没有功夫。 (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306、华严经浅释卷四 世主妙嚴品第一 ) 上人在沙特街的道场,默默地随缘教化。下面是当时住在那栋楼里的画家——苏珊的回忆。 苏珊讲述:和师父的第一次接触,是我去萨特街租房子。虽然我并非佛教徒,却喜欢安静的地方以方便我作画。听说有位佛教和尚有平安宁静的房子分租,就去见这位和尚。问明来意之后,师父带我到三楼一间对我来说太大、太暗又很破旧,有点霉味的房间。由于价钱太高,比预算多了二十元,于是我只好很不情愿的表示租不起。于是师父又带我到二楼一间刚油漆过,又换了新塑胶地板,光线充足大小适中的房间。屋角居然还有个画架,价钱虽然比预算多了五块钱,我马上就说:“我租了!”师父问我:“妳是个学生吗?”我答:“不。”他说:“妳是个学生,我欢喜学生。”然后主动降价五块钱。 等我皈依师父后,才知道这位方丈(那时我们这样称呼师父)是要把这些房间租给学习佛法的学生。 (一)专注 有一天我正开着门,聚精会神地画着一个很别致的门把。突然间,发觉师父正看着我画画,看了一会后,师父问:“妳在做什么?”我说:“我在画这个门把。”马上又补充一句:“这门把很不好画。”师父很慎重地说:“要努力!”就离开了。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刻的感觉,师父是要我记得当时那种专心致志用功的境界。 又有一次是我到厨房倒垃圾,师父走过来,从垃圾桶里拿出一个装牛奶的空纸盒,用脚踩平后,再丢回垃圾箱。表示要这样来处理垃圾。师父平常是不会过问任何人的事情的,但偶尔会在日用平常中观察弟子。 (二)戒烟 师父不太用教条式的方法来教化他的弟子。以戒烟的例子来说吧,我抽了六年的烟,几乎从一开始就想戒掉,但总不成功。在我搬进萨特街不久,有一次手上拿着一支点着的烟,师父突然的出现在走廊上,我就像犯错的孩子似的,本能的把香烟藏到背后。事后回想起,虽然师父并没有对我说过不能抽烟,可我为什么一见到师父就把烟藏起来?为什么觉得那么惭愧? 又有一次,师父用一种奇怪,甚至有点幽默的语气问我:“你欢喜抽──烟?”我说:“并不是真的喜欢。”事后,我也觉得不能理解,为什么要做自己不喜欢的事?结婚之后,终于决定戒烟。戒了三个星期之后,实在忍不住抽了一根。几小时后,在狭长的走廊尽头碰到师父。虽然隔了二十呎远,师父仍旧用那种幽默的语气问我:“你抽烟了?”我狼狈地回答:“是。” 有一天讲经时,师父好像并没有针对谁,提到世界上还有很多人都没饭吃,却居然有人花这么多钱抽烟!(师父当时说话的那种神态,仍然深印在我脑海里。)由于良心受到谴责,我是真下定决心要戒烟。于是对师父说:“我决定三十岁以前不再抽烟(当时我二十四岁)。”师父眉毛抬得老高说:“为什么不是永远?”问得好!我说:“好!永远不抽。”说也怪,从那之后,看到别人抽烟也不心动了(在这之前连作梦都在找烟)。 (三)持戒精严 师父很少告诉我们有关他的事情,和师父住在一起的四年时间里,我们每周至少听经三次,更有两个月,是整天的和师父在一起打坐。我们亲眼目睹到师父言行一致,严格执行六大宗旨(不争、不贪、不求、不自私、不自利、不打妄语),以及师父不抽烟、不喝酒、素食、不偏爱任何人,帮助每个需要他帮助的人。有人做错事,他一眼就看出,只要几句话就可让那人良心发现。很多人看到师父,莫名其妙地觉得骇怕,这种人多半是做了亏心事,心里有鬼。 等受了戒以后,则更深刻地体会到戒律在修行中的重要性。假如没有戒律,就好比进一步退三步。 (四)听师父讲课 在听师父讲《楞严经》以前,有两年时间,我听经时只想尽量吸收,不愿分神去作笔记。一次,问一个很勤奋的作笔记的听众,他说:“很多内容虽然我现在听不懂,但抄下来以后,可作为以后修行的参考。”有道理!我开始记笔记。 关于作笔记,我曾经请教过师父,师父说:“应该要写笔记,并且要尽量把字写得小一点。”从此我和尼克很认真地作笔记。意外的发现作笔记的另一个好处。由于不懂中文,所以在听讲中文部份时往往会打瞌睡。自从开始作笔记后,不但不打瞌睡,而且有了完整、清楚的笔记可读。 那年的春天,尼克请师父教我们中文。师父问我们要学哪一种中文,普通话还是佛经?我说:“佛经的中文。”因为普通话谁都可以教,可是有谁比师父更有资格,以佛经作为中文教材呢?师父在佛堂外面阶梯间的驻脚台给我们上课。在上课以前,师父先把黑板写满,等我们都抄完了,他才开始讲解。师父教我们发中文字的音,每当师父觉得我们发音没问题了,就给我们解释字义。我问他怎样用英文拼音,他说随便怎么拼,只要我们能唸正确就好。师父只会讲一点英文,只好以手势及表情来解释经文。这样的讲解,确实是在八识田中种下很深的印象。师父所说的短短的几句英语,都能牢记在心。 后来师父又教我们练习毛笔字,练了一阵以后,师父告诉我们应该先用铅笔练习。他在折成小方块的大张旧报纸上写毛笔字,师父是站在讲台前,面对着佛写字的。通常都是写一些经文。有一次师父把整段经文倒过来写,写完之后完全看不出来是倒着写的。 (五)生活中的教化 除了教我们中文、书法以外,师父甚至教我们怎么作饭。他告诉我正确的炒菜方法是,先在炒菜锅里放一点油,等油热了后再放菜。用木杓或筷子翻搅,再加盐加水,盖上锅盖,用小火焖熟。师父说不要用铁铲炒菜,也不要用铝锅煮东西,容易得癌症。师父也曾说过所有的食物都应该煮熟了吃,我问:“连水果都包括?”他说:“是的。”记得师父叫我不要把芹菜的叶子丢掉,芹菜的叶子可以做很好的汤。 有一次法会时,我不知为什么生气,当我端菜经过师父身旁时,他注意到了我的情绪,就问:“在生气?”我说:“没什么,只是在生自己的气。”他说:“在佛法中,你甚至不可以生自己的气。” 一次,在打扫院子里的落叶、枯枝时,有一位年轻的女弟子很激动地要我马上停止打扫,因为那样会伤害许多昆虫、蚂蚁。我虽很同意她的顾虑,但又不能容忍院子的脏乱,于是就去问师父,师父说:“我欢喜看院子整整齐齐的,扫扫院子没问题,扫慢一点,小心一点就好了。” 师父常说“慢一点”这句话,这在生活中非常有用。每当我们上四楼的佛堂时,师父常会坐在楼梯边的一个缺口处,看到我们上楼太快时,就会说:“Slowly! Slowly!”(慢一点!慢一点!)我常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要说两遍,后来才知道是中文“慢慢”的意思。 师父常常突然会用英文问我们:“What are you doing?”(你在做什么?)那通常都是我们心里有鬼的时候。我也注意到,师父在对小孩子说“What are you doing?”这句话时,会把声音提高、拖长。其中没有含一点恶意或显得很严肃,却很有发人深省的作用。 一九六七年,有一位曾到台湾学过中文,又具有华盛顿大学硕士学位的朗·艾卜斯汀(易象乾),带了许多华盛顿大学的中文系、佛教哲学班的朋友来旧金山,拜见这位佛教界的大德。他们来住了一两个礼拜,那时我们就举办法会、打坐参禅及讲经。(追思纪念专辑二《我与上人的一段缘》) 上人自述:我那时候,礼拜六,礼拜天给他们讲讲法。东扯西拉的,讲讲这个,讲讲那个,我也不懂英文,没有翻译,就这么用手说说话,或者用口说说话,或者用脚说说话。这样对付了一个时期。 易教授那时候还读书呢,是犹太人。到我那去打打坐,拜拜佛。以后到台湾去,学中文,讨了个中国太太。回到美国,就生了一个女儿,一个儿子。女孩子很孝顺,男孩子也很聪明。我本来介绍他去台湾,皈依台湾的大德高僧。当时的南庭法师,道安法师,印顺法师,灵缘法师啊,总而言之,台湾这些个有名的,我都告诉他。到那个地方,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也不皈依。回来我就问他:“你为什么没有皈依?”他就说:“嗯,要红包的,我也没有红包。”是不是这样的?我就姑妄言之,你们就姑妄听之,笑一笑过去就算了。 那么,回来他就要求皈依我。我从来不叫人皈依我。为什么呢?假如人家问我,你够一个师父的资格吗?我觉得我没有话可说,因为自己道不足以感人,德不足以化人。虽然鬼神有皈依我的,那它们都是瞎眼睛了,看不见我。好像刚才说的龙皈依我,那么我到处都有水喝。 那么人家要皈依我,我也不好意思收他做弟子,因为那时候好像很好的朋友一样。好朋友要皈依我,好像讨人便宜似的。并且我这个人从来也不愿意讨便宜,所以我所有的皈依弟子,没有一个人是我叫他皈依的。(影音万佛城的因缘) 【后记】易象乾(果容)讲述:大学毕业后,我到三藩市学习中文。我和一些朋友一起,在三藩市禅修中心附近租了一间公寓,间断地在那里禅修。后来有一天,在街上看见一位中国僧人从身边走过去,我猜他就是上人。我印象很深刻,他很不同于日本法师(禅修中心是由一位日本法师主持),无论是从精神上还是体质上来说,他都有些像军人。 (一)搬到上人那住 1965年12月底,我要另外寻找公寓的时候,朋友告诉我,有栋楼里面有空房,而上人正是住在那栋楼里。我去了那里,见到他,并在1966年一月搬进去。(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97) 当时三藩市许多中国人对上人十分不谅解,因为他搬离了中国城,只有少数几个最忠实的弟子还定期来拜见上人,并带来些供养。上人在收到这些供养之后,也总是拿来与其他住客共享。有时他会放几包米在公用厨房供大家食用,所以我们不至于挨饿。在佛教假日时,或当上人有多余的食物时,他也会请我们一起吃中饭,上人自己掌厨,做出来的饭菜还蛮好吃的。 那时,即使只有两三个连中文都不懂的人来听法,上人也以后来对千百人说法时一样的态度说法。我记得我去听上人讲解《法华经》时,上人即以我们现在所习知的庄重肃穆的态度解说。上人坐在二张摺叠式的野餐桌前,背后是一面陈旧的黑板,通常没人翻译,有的话也只是两个年轻的中学生,翻得也不太高明。我那时对经文毫不了解,我去听讲时,只是想和上人在一起,听听他的声音。 上人那时每晚七时至八时,与大家共同坐禅,这是当时的年轻人最欢喜的活动。通常会有一些人来参加坐禅,我自己在那儿住久了,也渐渐常和上人一起坐禅。虽然当时附近有一所知名的参禅中心,但我却觉得因有上人在座,我坐禅时就有一种特殊的感觉。 (二)没有自我的人 大概过了半年的光景,我才认清楚了上人。认清楚了之后,我十分惊异。虽然那时我对佛教仍然是一无所知,但是我却意识到上人和我一生中所碰到的人,完全不一样。我发觉上人是完完全全没有自己,一丝一毫的自我都没有。在上人身上,一点利害冲突都找不出。他对我的了解比我自己还更深,他包容我的程度是任何人都做不到的,而且很慈悲地关怀我。所以在上人面前根本没有什么值得恐惧的。我也感觉到上人有很深的智慧和神通,但在日常生活中,他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一点也不起眼。这种认知并不是我一人独有的。当时认识他的人,不论他们的种族、教育背景是什么,都有这种感觉,或者更深也可能。(追思纪念专辑一《怀念与感恩》) 后来我认识到,他就是我的老师。从那时起,直到1966年8月去台湾前,我就尽量花更多的时间和他一起参禅。去之前,我问可以在台湾和香港见哪些人。他让别人帮忙,给我写了份名单做参考。他说:“你可以尽量去拜访名单上的人,看看在那边能否找到好的老师来皈依。”到了台湾和香港之后,我拜访了很多人。但是和他相比,大多数都令人很失望。而且看到台湾和香港当时佛教的现状,令人颇为震惊。 一年之后,从台湾回来,下飞机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上人那里坐禅。上人还是在那所维多利亚式贫民区建筑的旧客厅里打坐。只是在地板上铺着一些旧的长沙发垫。我走进屋子的时候,他正坐在那里。完全地平静,澄空,就像走之前那样。那里其他的两个人是尼克和苏珊·麦克林。 (三)皈依上人 9月,他从沙达街和韦伯街搬到中国城的天后庙,那里也许是美国历史最悠久的寺庙了。我们帮他搬家之后,我就到西雅图读佛学去了。当我看到华盛顿大学里对于佛学的教导,我再次感到非常震惊。于是就写信请示上人,在寒假我可不可以到庙上来。他用英文给我回信说,没问题,来吧! 那真是一个非常冷的冬天,除了我和上人以外,那里几乎没有别人。他并不是一直都在,差不多有两个礼拜,我都是一个人在那打坐。在那期间,我请示上人我可否成为他的皈依弟子。他说好的,并定了一个日子。 华盛顿大学的一些朋友准备去禅修中心,他们知道我一定在上人那里,并对那里也很好奇,顺便过来看看。他们都见到了上人。后来再次路过,乔恩·百考克留下来住了几天。一天我和上人讲话的时候,上人说:“你和乔恩说了你要皈依吗?”我说:“没有,我要说吗?”上人说,我应该告诉乔恩。我就对乔恩讲了,于是他也请求皈依。(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97) 比丘恒佐讲述:高中毕业后,会同好朋友史帝夫·麦克林,到墨西哥、夏威夷去玩。在夏威夷时,史帝夫和他住在旧金山的大哥尼克·麦克林通信。那时,尼克和师父一同住在沙特街。史帝夫告诉我,每星期尼克都去听师父讲经,并且在信中常提到师父的各种事迹。 (一)最初的转变 当时我正沉醉于玩冲浪板,所以对师父的教诲没什么兴趣。可是自从在毛依岛哈里卡拉死火山,我有一次奇妙的宗教经验之后,开始对宗教产生了好奇,并希望有一位师父能解释这些事情。 圣诞节前夕,我和史帝夫从夏威夷回到加州,打算找所大学安顿下来。(注:在越战时期,美国实行征兵制,高中毕业生如果上大学就可以不当兵。)史帝夫建议,我们先到旧金山去探望他大哥,然后再回洛杉矶的家。没想到,此行改变了我的一生。 当我们到达旧金山时,天已经黑了。对旧金山,我们一无所知。背着行囊,转了两趟车,才来到尼克和苏珊的住所。大家兴致很好地谈到深夜,并决定尽快到佛教讲堂去打坐、听经。 当时,师父每星期一、三晚上和星期天下午讲经,晚上八点至九点讲经之前有一个小时打坐。参加的人多半是美国年轻人。因师父不会讲英文,有两个二十岁左右的中国青年金·李和吉米·王替师父翻译。 (二)初见上人 当时,师父住在三藩市中国城天后庙街內一幢小房子的四楼。记得那天晚上第一次听经,踩着吱吱作响的长楼梯,我们来到位于三楼的佛教讲堂。室內光线很暗,有一股很浓的燃香味,有几个人面對墙壁坐在拜垫上。一小时之后,有人敲引磬,灯光转亮。大约有十五人在这一小时內陆续到达。这时,师父坐在四张小方桌拼成的长条讲桌的前端,开始了生动的讲演。 第二天晚上,我和史帝夫来到讲堂,轻轻推开佛教讲堂的们,室內的灯光依然很暗,师父坐在拜垫上,面对着门。师父示意我们靠近他,要我们拿两个拜垫坐在他的两边。师父首先问我们,会不会双跏趺坐?我说会,因为在一个月前,我已开始学习打坐。于是我盘起腿来。师父对我说,我的腿盘错了,应该把姿势改过来。对我来说,改过来有点困难。师父和我们谈了很多,因为我们完全不会听中文,故刚开始听不惯师父的英文,但师父会用各种方法让我们了解。不久,我就被师父的言行深深地吸引住了。 在谈话中,师父将我的左手掌与他的相比,用右手指出两双手掌的掌纹很相似。突然我的心震动了,我明白师父的意思。虽然当时我的生活方式与出家人很不相同,我不知如何正确地去行持,但我还是问师父是否可以出家。师父说出家是很严肃的事,是终生的決定。讨论后,师父说,只要父母允许,我就可以出家。 (三)善信云集 一九六七年冬天到一九六八年春天之间,发生了很多事情。有好些人来到师父的身边,接受师父的教诲。如德州的珍·费克尔斯(果进),史帝夫·娄威特(恒观)的俗家妻子南希·娄威特从台湾来到美国。春假期间,从西亚图华盛顿大学来了一批学生,包括朗·艾卜斯汀(易象乾)、约翰·贝克、史帝夫·柯尔、朗帝及德瑞莎·丁威帝、朗尼·鲍尔(果逸)在佛教讲堂打禅七。我和史帝夫的春假时间与他人不同,故我们只在周末去打坐两天,但我们仍觉得身心非常愉快。 有一次,师父和我谈及有关婚姻的事。师父说,结婚之前不应该有性行为。这与美国社会中普遍存在的性解放观念非常不一样。这是我第一次真正了解佛教的戒律。 一九六八春季,我的父母来会见宣公上人──这位改变我一生的人。师父像对其他人的父母一样,高高兴兴地欢迎我的父母。不巧的是,那天下午在与师父的交谈中,只有一位来自香港的爱丽丝·何作翻译,她的英文讲得不太好,而我母亲个性又很直,结果使爱丽丝非常为难。我母亲问师父:“有没有什么证件可以证明你的来历?”师父回答说:“妳应该问问妳的儿子!”爱丽丝无法应付,我妈妈又非要盘根问底不可。正僵持不下时,裘·米勒和他的太太刚好进来。裘是个留着山羊胡子,讲话风趣的人。他用戏剧化,别具风格的方式向我父母解说什么是佛法。拜会结束时,我母亲的态度完全改变,离去时相当满意,但我父亲仍然不太相信。 那年夏天,师父宣布暑假将举办“楞严经讲习班”,持续整个暑假。单身男士可住在庙里,其他的人则住另一幢房子或都板街。讲习班在六月初开课,在我们的学期结束之后。史帝夫和我回家打个转,就又回到庙里参加那次讲习班。开学时,刚好有位同学的父母想找有宗教信仰的学生,替他们管理一些产业,同时提供免费的住屋。由于离学校很近,所以我很想搬去,但一和师父商量,心里就凉了半截。师父说:“你如果搬出去,就不会再回来了。”所以我决定仍住在佛教讲堂,每天开车去上学。(追思纪念专辑二《生命的转折》) 果进讲述:1968年2月10日,星期六凌晨两点,第一次穿越横跨旧金山的海湾吊桥,来到旧金山。这时我刚过完21岁生日,我决心离开德州,去寻找已开悟的禅宗大德。要怎样去找这位大德,我一点线索也没有。同一天下午去租房,遇到了麦克林夫妇尼克和苏珊。苏珊邀请我到他家共进晚餐。那晚在她家里遇到了南希,她也是刚到达旧金山来寻访名师的,而且也想租房。麦克林夫妇告诉我们,她们认识一位中国禅师,叫度轮方丈。尽管他们还不是度轮方丈的弟子,但都非常敬仰他。 (一)回家的感觉 第二天一大早,天灰蒙蒙有点冷,此时中国城到处沉浸在庆祝新年的喜庆气氛中,都板街上充满了深沉的锣鼓声,节奏明快的钹声,还有喜庆的爆竹声。我们一伙年轻的美国人来到中国城。我们进入了天后庙街,趴了四层木楼梯,来到了佛教讲堂。打开位于楼梯顶端的门槛,看到了一个头戴灰色羊毛帽的人。不知怎么,我期望一位年纪较长的师父,奇怪的是他好像一眼看穿我的灵魂。 在等着往那红色的客人签到本上签到的时候,我和这位方丈聊了起来,直到课诵开始。而此时,我发现方丈身上闪耀着某种令人敬畏的光芒,有一种不可思议的吸引力。而我从来也没有遇到过像他这样的人。空气显得那样清新洁净……。课诵开始了,大家一齐诵念“大悲心陀罗尼”。虽然反复地念诵,我没能跟得上。但方丈很耐心地帮我找到了地方。 念诵结束后,大家围坐在一张长方形的白色胶板木桌旁。桌子的一头坐着方丈,他对我们进行了简短的开示。有中文也有英文,一位叫爱丽丝(果和)的老居士在一旁尽力做了翻译。其中,方丈谈到了新年,以及佛教将开五朵莲花。我听不懂,但依然肯定这是我要来的地方。 午餐后,几个男士去中国城闲逛,我和南希则回到了佛教讲堂去见方丈大师。南希向方丈讲了她所看到的和她的心理状态。结果才知道,她已经开了佛眼。她看上去很轻松,我想是因为她找到了她要找的师父。后来方丈告诉我,是因为她上一世精勤修行的果报,这一世她才开了佛眼。原本要向方丈询问一些重要的事情,但由于自己如释重负似的,找到了许久以来在寻找的明师,所以我一个劲地坐在那哭。当师父问起为什么的时候,我说我感觉好像回到了家。他听了之后,只说:“好,好!” 近黄昏的时候,我们开始打坐。方丈在讲台上,我则背对着供桌。那天快结束的时候,我们都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准备接受三皈依,成为正式的佛教徒。我们非常期望下星期举行三皈依仪式那天的到来。 (二)佛教讲堂的生活 很快到了二月十七日星期六,我们每个人领到了一个小红本的证书,上面有我们新的法号。方丈要我们把今天当成我们新的出生日。史蒂夫叫果等,平等的意思;南希叫果钦,尊敬的意思;我叫果进。当我问方丈,我的法号是什么意思时,方丈说:“进来,进来!跟着道进入我的心里,进入佛道。”当时,有人买了素糕和点心来庆祝。 史蒂夫和加里上前询问了方丈我们一直在讨论的问题。他们听说旧金山不久将遭受另一次像1906年发生的大地震。意想不到的是,方丈微微一笑,向我们保证说,只要他在旧金山,就不允许有大地震。我们惊叹的同时,也感到宽慰了许多。 我几乎每天都去佛教讲堂,修习禅定,阅读,向师父请教。他教我怎样磕头,怎样泡茶,怎样拿筷子,还有怎样煮饭。一天,我煮了一锅黑豆,但粗心地给忘了,没想到师父帮我的忙,擦干溢出来的豆汁,照看这锅黑豆,使它没被烧掉。师父竟连一句责备的话都没说。他教我怎样供花,在礼拜时,双手要以什么样的角度拈香,以及念诵时怎样发音。有一些常来讲堂的信众,如奥尼·格兰特(果地)——他的佛眼已经打开,他的妻子和儿子也一样、美德莲娜·刘(谭果式)、裘·米勒和格温·米勒、山姆·路易斯、和李Lee先生,还有那些扯开嗓门,用广东话大声喊“师父”的女信众们。师父对每个人都热情,并以礼相待,泡茶,而且常常在桌子上摆放一盒糖果。 二月底的时候,一个叫朗尼·鲍尔的女孩来到了佛教讲堂,她几乎每天都来。一直以来,我都有个愿望,希望自己能住在这里。因为每天师父离开讲堂后,每晚这里都会显得空荡荡的。一天,师父问我是否会害怕一个人呆在这座寺院,我惊讶地告诉他不会。师父一定看透了我的心思。因为我们常常呆在这里的时间很长,所以师父同意让我们住下来。我们有点像嬉皮士似得,背着简单的行李来到此,便在那张白色长方形桌子的两旁铺开睡袋,准备过夜。住在那的第一天早上,李果乾不得不从我们身上跨过去点香。我琢磨着,今后我们应该早点起来。(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82) 易像乾教授讲述:我们回到西雅图后,并在西雅图创办了一个日常坐禅班。我们决定写信请上人在春假期间来西雅图举行一个禅七。他口述了一封信给南希·娄威特:“很抱歉,我不能到西雅图去。如果我离开了三藩市,这里就会发生地震。如果你们能来,我可以在这里给你们办一个法会。”所以,我们这群人就都去了三藩市。还有一些三藩市的美国青年也参加了那次法会。 1968年春,我们一起南下参加禅七。我们都很满意那次禅修,想要有更多的机会来打坐。于是请示上人,夏天的时候可否再回来参加禅修。于是,上人就初步制定了一长串计划。上人说,应该举办一个为期九十六天的夏令营和禅修法会。这个计划完全超出我们最大的预期。但上人给了我们很多的鼓励,让我们完成了这些,并最终改变了我们所有人的生活。(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98) 还有一个很有趣的故事。我想,那是我们从1968年的春季禅七法会回来之后那段时期发生的。当时我还是西雅图念研究所的学生。大多数时间都是和懂伟第、德瑞莎·丁伟第夫妇在一起,他们也参加了那一次的禅七。他们有位邻居,是位年轻的女性。她丈夫是建筑师。她经常听到我们谈论上人的事迹,所以,即使不是佛教徒,她还是决定要去三藩市查验一下上人。她回来后,我们有好多天都没有看到她。终于碰到她时,就问她:“你去见上人了吗?”她脸色变得煞白,然后说:“去见了。”她显然非常烦乱。我们问:“发生了什么事啊?”她说:“那是我这辈子最可怕的经历。”我们都很困惑,然后就问:“发生什么了,什么让你这样害怕?” 她说:“我去了你们说的那个地方,看到了标牌。然后走上寺庙所在的四楼。我打开楼梯间通往寺庙的门,就看见上人站在那里。他好像知道我要来一样,在那里等我。我仰头看着他,他也往下看着我。他好像看穿了我。这是我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最可怕的事情。他似乎知道我脑海里所想的东西。我非常害怕,于是转身就跑。要多快就有多快。”我们说:“你感觉上人有什么坏的企图吗?”她说:“不,不!不是这样!但是他好像能知道我在想什么,我接受不了这点。”(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500) 上人自述:那么以后,我从日本城搬到China堂,那有二十五尺乘五十尺这么大的一层楼。到那打了一个禅七,他(易像乾)这做一个什么佛事。我就不自量力的答应,暑假要是有人过来,我给他讲楞严经。于是,在西亚图大学,不知道怎么样卖的广告,怎么给我宣传的,以后我听到有这个风声,他到那说我做的斋菜最好吃。所以这些个馋鬼啊,就都要吃我做好的斋菜。想不到到这来了有三十多人。三十多个都是西亚图大学读书的学生,还有一些是易教授的朋友。到这,我就做菜头啊,做饭头啊,做火头啊,做茶头啊,做水头啊,都是我一个人的。这些个学生,我不叫他们做,只要学就行了。 九十六天的暑假班,我给他们讲楞严经,最初一天讲一次。我煮饭伺候我这一班的老师,他们跟着我学习佛法,我就跟着他们偷着听英文。因为他们给我翻译成英文的时候,我就听着,一天懂一句,两天懂两句,就这么偷来的。那么三十多个人呢,一天讲一次,一次讲两个钟头,他们都要写笔记。我虽然不懂英文,我都要他们写笔记,谁也不可以不写。那么我一个人照顾这三十多个人,我也不准他们到厨房去帮我,不准的。我就叫他们好好的学习。 这九十六天,每个礼拜六放半天假。他们可以洗洗衣服,做些自己的事情,其余的时间都是很忙的。以后我觉得楞严经讲不完了,就加上一次,一天讲两次。过一个时期,觉得还讲不完,就一天讲三次。我讲就得翻译,耽误我的时间,那么就一天讲四次。这样,这九十六天讲完了一部楞严经。易教授还有其他一些人,就都不愿意回西亚图去了。愿意住在三藩市来听我胡扯。(影音万佛城的因缘) 也是美国人的善根成熟了,上人才会千里迢迢来此弘法。比如这位白小姐,为了听经能放下心爱的宠物,能不顾自身的病苦,若非宿具善根,怎能如此! 上人自述:昨天这位白小姐,已经生病了,我叫她去休息,她心里还挂着,说是:“等你讲经的时候,叫一个人来叫我。”我说:“不要叫人来叫,我可以来叫!我亲身来叫你,你现在休息一阵子!”等到讲经的时候,我向她打招呼。她那时大约还有点病痛,这病痛大小我是不知道,你问问她自己,她会知道的。不过我看她脸红红的,好像还有点不舒服,但是她也来听经了,这就是闻成就,带着病都要来听经。你说,若没有诚心、没有真心,能来听吗?这就是证明她有一种诚心! 她由西雅图把一只狗也带到三藩市来,为什么带一只狗到三藩市来呢?因为她爱那只狗,对那狗放不下。可是到了三藩市这儿来,又觉得不方便,于是把这只狗又用飞机送回去了。你说这岂不是没有麻烦找麻烦?为什么那么舍不了狗,现在又舍得了呢?这就是因为听经的力量,比爱那狗的力量大一点,这也可以证明有一种闻成就了,有一种真正的诚心。(楞严经浅释) 讲习班期间,碰巧上人的弟子,李鸿章的曾孙李家景来到美国,所以也赶来听经。 上人自述:今天我很欢喜的,我欢喜什么呢?我有两个弟子从非洲飞来美洲这儿,特地在百忙之中来听经,这足见他们两个人是很尊重佛法的。这位李家景,他的法名叫果敬,现在在非洲那边开个纱厂,他的曾祖父,就是中国清朝当过宰相的文华殿大学士李鸿章。 昨天果地说这位李家景:“喔,大约果松教果敬佛法,令他明白佛法!”我也很相信是有这一点的关系。在李果敬没有皈依以前,也就像 Paul Hansen(浦翰逊)似的──Paul Hansen没有皈依我,到这儿就给我跪下叩头。他叩头不像中国人叩头那么不把头磕响了,Paul Hansen叩头的时候,把头磕的“梆!梆!梆!”很响的。在没有皈依以前,他就向我叩头。 这位李家景也是没有皈依以前就被我这个徒弟果松化导的,也知道见着我就叩头了。皈依之后,更是很恭敬的,所以我给他起个名字叫“果敬”,因为他没皈依就对我就很恭敬。他由非洲到这儿来,今天本来他很没有时间的,但是他也来这儿听经。所以,我现在也好像火箭到月球那么地快,讲几段经给他听,这也是听过师父讲经了。不然的话,皈依师父,人家问:“你听过师父讲经没有?”“没有啊!”你说,那太抱歉了!我再告诉你们一个,我唯一的嗜好,就是欢喜人听我讲经。谁一来听我讲经,那就比你供养我多少钱都高兴的!所以他今天来听经,我是特别的高兴!(楞严经浅释) 上人在香港的收的那个很像“罗睺罗”的小弟子,前几天也来美国了。他到了美国就打电话要见上人。 上人自述:我告诉你们,前几天我收到四、五通由纽约来的长途电话。这个小徒弟他很奇怪的,常常想要见我。他大约在十三岁就皈依我了!在十三岁以前,他有很多很奇怪的因缘。怎么样子呢?他虽然年纪小,但是生病了。什么病呢?心脏病,心脏扩大。医生吩咐他,要睡床睡五年,不可以从床这一头走到床的那一头。这就是四、五尺,五、六尺远的地方,都不可以走,要睡床。 在这个期间,他也没见过我,就看见我一张相片。他在家里,很奇怪的,他的亲戚朋友都念“南无阿弥陀佛”,他不念“南无阿弥陀佛”,念“南无度轮法师”。这么盘起腿,结上双跏趺坐,在床上念“南无度轮法师”。这么念,也难得这一个小孩子能有这样的恒心!在床上坐,一天到晚也没有事,就念“南无度轮法师”。这一念,念了七十多天。到七十多天,他看见那个相片就变出一个人来帮他摩顶。由此之后,他心脏病、什么病都没有了。讲这话,听起来非常神话的,但是真是他个人的经验。 那病好了,就到我的庙上去见我,以后就皈依了。皈依之后,他就打坐,学meditation。在香港,我不教人参禅打坐的,如果谁愿意参禅打坐,自己用功去。他就自己用功,他去学校读书,人家休息的时候,他跑到山上,坐到石头上去打坐,或者跑到厕所里去打坐。经过大约一年的时间,他就开了佛眼,对于一切一切的事情都清楚得不得了。现在我们这儿有个 William,我在香港这个徒弟的境界比William高得很多。所以这佛法里边,有一些个很不可思议的情形。 还有很奇怪的事情,也就是这个小徒弟。他很矮的,可是他英文讲得很好,我在香港,他就给我作翻译,有外国人去见我,都是他给作翻译。虽然英文讲得非常流利,可是外国人看见他这么一个小孩子,就都不太重视。我对他讲了:“你快点长高了!你这么矮,人家都看你是个小孩子,你说得再好,也都不生信心!”他就很听话的,回家里,一个礼拜长了三寸高,所以现在比我都高了!这都是很不可思议的。 前几天,他在纽约给我打几次电话,要请我到纽约去。我因为这儿陪着你们大家来讲经,所以他怎么样想见我,我都说:“不可以的!我现在不能因为你一个人要见我,就离开这么多人。这儿现在很多人,我天天要陪着这一班人来研究佛法的,如果你愿意见我,就到三藩市来。”他本来想坐飞机到三藩市来,但是时间又不够。所以昨天他又给我打电话,说他要走了,要再等四个月之后才来;或者四个月之后,我去见一见他。我现在如果不是讲《楞严经》,不是为佛法,我也好想见一见我这个小徒弟。 他对我很有信心的,又有佛眼,也对佛法明白很多很多的。我不对你们讲过?我在香港,他给我当翻译(translator),翻译广东话。我想要讲什么,不等我讲完,我只讲一句,他就统统可以给我讲出来了,讲得很圆满的道理。所以有的人就反对了!怎么反对呢?说:“师父都没有讲这个,他讲得这么多!”其实他讲那么多,是我叫他讲的──他因为有佛眼,知道我叫他往多了讲。为什么我叫他讲多点呢?因为他讲的和我讲的是一样的,所以我就躲懒偷安,懒惰一点,叫他讲多点。这是我在香港最爱惜的一个徒弟,本来他答应我出家来着,但是现在也不知道他要不要出家了。(楞严经浅释) 上人一生最提倡楞严咒。上人常说,楞严咒是支持天地不毁灭,世界不到末日,佛法不毁灭的灵文。 上人自述:等我到了西方国家,我在美国亲身的经验,西方人很多很多都是欢喜诵持《楞严咒》的。不单欢喜诵持《楞严咒》,而且还都能背得出来。 我在美国第一个考试,就是考《楞严咒》,谁会背《楞严咒》,谁就第一个考试及格;谁若不会《楞严咒》,就暂时不及格,我在那个暑假班就是这样规定的。当时有一位是二十六天能背得出,有一位是二十八天能背得出。所以现在西方的佛教徒认识《楞严咒》的人是很多的。(《大势至菩萨念佛圆通章》浅释) 【后记】上人给楞严咒每一句写了一首偈颂作为注解,解释了楞严咒的大概意思。上人自述: 天地间的奥妙在楞严咒里,天地间不可思议的事情也是在楞严咒内。若会楞严咒,则不必学密宗、白教、黑教、黄教、红教,什么教也不需要学。这是根本的三昧法,最究竟的密法。不过这种密法没有人懂得,也没有人认识。一般人都是学而不化,只知道念,却不知它的意义。本来咒不必知道意义,只要知道它是不可思议的灵文就够了。 我们能诵楞严咒的人,都是无量劫以来有大善根的人,才能把楞严咒读得熟,背出来,永远也不忘,这就是善根的表现。若你没有善根,不但不能念,就连楞严咒的名字也遇不着。就算遇着了也不懂,不会念。所以我们现在能念能背都是有大善根。有人想:“我认识某人能念楞严咒,怎么以后又还俗堕落了?”那是他不栽培自己的善根,不爱惜自己善根,不继续往前去培植善根,这是很痛心的事。 以前讲楞严咒,每一句咒文用四句偈颂稍微把它形容一下,谈不到什么解释,因为咒文意义无量无边,所能说出的都是有限的,而咒的威力是无限度的。虽然如此,为了循循善诱,令人有一个方向,认识楞严咒的重要性,所以以我这孤陋寡闻的见解,好像在大海里一杯水的、一滴水似的来解释楞严咒。你若真进入楞严咒的堂奥,每一句都是微妙的灵文,具有不可思议的力量。那么要怎样才能得到这种力量?前边那首偈颂不是说的要“真真真”,最低限度要三个真。你要“假假假”,便得不到相应。 楞严咒有金刚部、宝生部、莲华部、羯磨部、中央佛部,这五部管着世界五大魔军。无论哪种魔,楞严咒都可管着它。可惜现在没有人懂楞严咒。念的人是有,但懂的人不多。有的人根本不懂楞严咒,说它是许多小咒聚集在一起的。这真是冒充行家,不知以为知,不懂以为懂。楞严咒是一气呵成的,是破魔罗网最好的咒。你一念楞严咒,所有的天魔都要叩首皈依,外道更不用提,他们无法不受降伏。楞严咒里有降伏法、有钩召法、有息灾法、有增益法、有成就法等种种法。你每天念楞严咒,一切妖魔鬼怪就老老实实的。 楞严咒这是密中之密,妙中之妙。这种法世间很少人明白,也很少人修持这种法。等到世间上没有一个人诵持楞严咒了,那时所有天魔外道,妖魔鬼怪便都出现于世,因为它无所恐惧。若世上尚有一人能诵持楞严咒,他们还不敢公然出现于世。有时也会出现,但是都是偷偷摸摸地,不敢贸然间公开的现于世。因此楞严咒对佛教的关系是最重要的。有人会诵持楞严咒,则正法就久住,魔王就遁形。若无人能诵,则魔王就现形,正法就灭亡。因此我们为了护持正法,必须日日诵持楞严咒,天天来研究这个楞严咒,这就是住持正法的一部分。(楞严咒句偈疏解) 开悟是要印证才算数的。暑期班期间,就有一个人说自己开悟了,跑来印证。结果上人稍一试探验,他就禁不住考验,吓跑了。 上人自述:第一次暑假讲修班的时候,有一个“美国祖师”跑这儿来了。他说他开了悟了,和六祖是一样的。 我说:“你是开悟做祖师了,那我和你不能客气了!你愿意走,可以的,可是我一定要把你头给留下!祖师的头谁都可以留。那个六祖大师的头,他死了,都有人去偷他的头。”我又说:“我现在不要偷,我先给你留下了!”他说:“怎样留?”我说:“拿刀就砍下来了嘛!”他说:“那不行!”我说:“怎么不行呢?”他说:“佛都不叫你砍头啊!”我说:“我不是砍佛的头,我砍祖师的头!”把他吓得即刻站起来就跑了,以后再也不敢回来。 这个人是从纽约来的,预备叫我承认他是“祖师”。我想要割下他这个头,把他吓跑了!(法华经浅释) 五朵莲花 在暑期班之前,1968年的正月初一,上人就曾预言:“今年美国的佛教,会开五朵莲花,从这五朵莲花开始,将来会开出来千万朵,把佛教传到西方去!”等到秋天,果然有五个美国人出家。 上人自述:跟着我出家,都得不到好处,都要受苦。你们跟着我出家,不怕苦就可以;怕苦,就不好跟着我出家。跟着我出家,第一,不一定有饭吃;或者有的时候就无饭吃、或者有的时候就无衫着、或者有的时候无屋住。那么,你若怕衣食住不圆满,就不要出家;你若不怕无饭吃、不怕无衫着、不怕无屋住,就可以跟着我出家。所以我的徒弟,在美国跟着我出家的,都是一天吃一餐;着衣服,都是着得很烂的衫;住房呢?也住得马马虎虎的,没有好好个屋。在那里的人,都可以这么过的。 那么可以,就收了,这就有五个出家。在那一年正月初一的时候,我这里多是外国人,连中国人连外国人,大约有三十几个人,我就计划等暑假班的时候开暑假班讲《楞严经》,我就对他们讲,我说在今年美国的佛教会开花的。会开花,开几多朵花呢?有五朵莲花今年会开。那么讲过这话,一般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等以后有五个人出家,他们这些人说:“哦!师父在正月初一那天讲过,在佛教里有五朵莲花会开;那么现在有五个出家人,这是代表五朵莲花!” 那么以后,就陆续陆续有人来出家。在我那儿出家,都是最低限度吃一餐,早晨也不吃、晚上也不吃;这第一,不怕饿,第二,不怕冻。等受得不怕饿、不怕冻,我白天也不准休息;得早上三点半起身,四点钟做早课;做完早课,到十点钟才可以休息,天天都是这么样。做完早课,再坐两个钟头禅;坐完禅,大家就研究经典,来把中文的经典翻译成英文。晚间五点半,又有语言班,语言班每天教不同的课程,有的教中文、有的教日文,有的时候教梵文,有的时候教德文、有的时候教法文、有的时候教西班牙文、有的时候教葡萄牙文。总而言之,我们这儿的语言班是很多的。为什么要教这么多语言呢?就预备培养将来到各国弘法的人才。一天到晚都没得闲、没得休息。(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26) 上人自述:那个时候是一九六八年,我在维福利街天后庙住,在一层楼五十尺乘二十五尺这么大的一个面积。咱们住有三、四十人,怎么样住法呢?就是人都打地铺,在前边一排一排,像军队似的,就在那楼板上睡觉,也没有床。但是这么一排一排的,也挤不下三、四十个人,所以剩下的一些人就到外面天台上去睡觉。天台睡觉,一下雨怎么办呢?每一个人就用一块雨布遮在四方形的木头箱子,正好人在里面,也可以坐,也可以在里头坐着睡觉,所以就这么练出坐单的。这种四方箱子在天台上,一个一个的大约摆有十多个。 这个何悟明也是在天台上住,有一天晚间两点多,他就偷偷地开门跑出去了,谁也不知道。第二天早晨五点回来就叫门,因为门锁着,所以他进不来。问他是谁,他就说:“明!”因为我们那儿有个叫果宁的,果宁、果明音都差不多,人家听了以为是“宁”,就帮他开门。开了门,他进来了,到了楼上,偷偷地跑回他的箱子,窝在里面。偏偏我也在那儿,我问他:“你到什么地方去了?”他说:“我什么地方也没去。” “什么地方也没去?真的?假的?” “嗯……”说不出个所以然。 我说:“你什么时候去的?” “嗯……”也不敢说,就“嗯……”。 我说:“你出去干什么的?” “Walk!Take a walk!(散步)。 “你walk到什么地方去了呢?“ “我……我就是散散步! “你walk到加油站干什么?” 他眼睛睁得大大的:“我……” “我什么?你到那边干什么?” “我到那边看看!” “你看看?买着什么东西?” “喔!没……没有!” “没有?你香烟从什么地方来的?” 这一问,他傻了,眼睛睁大大的:“我……我到那边买一包香烟。” “买完一包香烟,你又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walk!” “Walk?怎么walk 到巴士上去了呢?你到巴士上干什么?你到巴士上walk?” “我……我到五号巴士。” “你去五号巴士?你在车上有没有抽香烟?” “没有!” “没有?你为什么给一个黑女人一支香烟?” “喔!……”这会儿,更吓坏了。“我……我给她一支香烟,好和她讲话”。 “你为什么不和男人讲话?要找一个黑女人讲话?” “哦……我没有旁人嘛!” “车上有四、五个人,没有旁人?” “谁对您说的?” 我说:“不是你刚才告诉我的吗?” “我没有告诉您!” “你没有告诉我?你忘了!刚才告诉我的!” 这么样吓坏了。我真打人,我告诉你们,不是假的,我拿起这么长一根木头棒,在头上很用力的打了他一下:“我告诉你,你以后再不守我的规矩,我就打死你。”难怪他们大家说我是人民教,这会儿吓得以后再也不敢偷跑出去。 这是我最初教化美国人的第一次,所有当时在场的美国人听了都毛骨悚然。怎么回事呢?就问师父:“您怎么知道?”“不是你刚才告诉我的吗!”谁问我,我就这么样回答他们,到现在他们还是莫名其妙。今天跟你们讲讲这个,所以美国人很多在我面前不敢打妄语,就是这样。(地藏经浅释) 【后记】后来,弟子果逾也讲了这件事:一位美国小沙弥常受到师父“头鞭策”这可怜的家伙很不守规矩。放不下向外驰求的心。故事是这样的: 一天晚上,小沙弥决定到外面的世界去玩一玩。其实我们很多人也有这个念头。但他是真地付诸于行动。穿上在家人的衣服,戴顶羊毛帽,然后沿着水管从四楼阳台爬到三楼的栏杆,再利用防火梯,在黑夜中消失了踪影。几小时过去了,谁也不知道他做了些什么事。早课开始前,他按着出去的路线又摸了回来。 没有人看到他离开,也没有人见到他回来。他也没有跟任何人提到他的行踪。 第二天,师父问他:“晚你上那儿去了?”“哪里也没去,师父。”沙弥发抖地回答。师父问:“你在巴士上做什么?”父每次讲话时,屋子里每个人都专心听着。这绝对是师父要教化我们的好时机。“我…我…我不知道。”小沙弥说。“到底是谁不知道?”师父大声说。“我…我…我不知道。”“谁给你香菸的?”“我记不得了。”小沙弥在哀泣。“你为什么和巴士上的小姐聊天?” 小沙弥的脸都发紫了。他惊异地问道:“你怎么知道?”师父大声地说:“我怎么知道?我告诉你我怎么知道的……,你自己知不知道?”小沙弥大吃一惊。师父再大声地问:“怎么样,你自己知不知道?”“知道。”“那就是我怎么会知道了。”接下来是一片死寂……。 “记住!”师父劝道:“你可能欺骗得了自己,但是你无法欺骗大众。”(追思纪念专辑二《遥想当年的佛教讲堂》) 五位出家的比丘,他们的名字各有因缘。 上人自述:在这一次,这五位出家的──三位比丘,两位比丘尼──之中,名字和次序方面都不可思议的。 这五个人,最先出家的是果前;所以他一来皈依的时候,就给他取一个“果前”的名字,果然就在前边出家了。有人想和他争,跑到他前面去,也跑不过去,因为他已经在前面。 果宁呢,因为以前他心里不安宁,不安宁什么呢?自己在心里打了很久的仗:“怎么样好呢?”所以皈依的时候,我给他取名字叫果宁,要安宁,又叫恒静。果前的字,叫恒谦,谦虚。 我也不知道就给果现取个名字叫“果现”,本来是果前比他先出家,比他先受沙弥戒。我讲不清楚,他自己也不大清楚。 这一次去受戒,果现就没有去,因为发脾气,把手指头剁去。少了一个手指头,就晚一点去受戒。他剁的时候,没有告诉我,如果对我商量,告诉我,说:“我要剁手指可不可以呢?”或者也就不会落后了。因为没有对我说清楚,自己偷偷摸摸,跑到厨房那儿去剁一个手指头,把菜板子都给染污了。我说还可以的,所以就没有换掉菜板子。哈!吃了会成精吧?不要紧,就成精!所以就去住医院。这么多天,现在果前就先去了。 在比丘尼里边,那时候,包朗妮先要求我出家,所以就在果修前边。果修是后要求我出家的,所以在这比丘、比丘尼里边,她变成第四位了。因为以先受戒为次序。 今天我把你们排名,默默中有一种不可思议的境界。我给你们取名字,不单你们的,给每一个人取的名字,都有它的因缘。这个事情,虽然是不太大,但是也不小,因为前因后果有这种关系。(大悲心陀罗尼经浅释) 修行总是要经历各种考验的,所谓不磨不成佛。1969年,上人派这五位弟子去台湾海会寺受具足戒。谁知刚到台湾,考验就来了。 上人自述:那么在这个“暑假楞严讲修班”毕业之后,就有五个美国人要出家,我就派他们到台湾海会寺去受戒,遇着台湾的善知识,就告诉这五个人,说:“现在末法时代了,没有人在修行了,你们还吃一餐哪,被你师父给骗了!”我这些个美国徒弟,一听这个话,“哦!原来我们是被师父骗了,那我们怎么办呢?”这个善知识就说:“吃饭嘛!喝酒嘛!吃肉嘛!”这五个人对佛教就生了怀疑了:“怎么我师父教我们吃一餐,他们叫我们早晚都应该吃饭的,这是怎么搞的?这里头一定有问题!”心里就活活动动地就要吃饭,于是乎他们自己就开会,说:“我们回去问清楚再吃饭!”他们又告诉那个台湾的善知识说:“我们是坐单的。”台湾有一些个人就告诉他们说:“坐单!那是佛住世的时候有人坐单,现在佛都不在世了,你们坐什么单哪?唉!真是美国人被中国人骗了。” 这么样一来,怎么样呢?回去就调皮了,说:“人家台湾人都吃三餐,我们不应该吃一餐。”就和我捣蛋了。又说…,唉!总而言之,我也不记得这么多了。结果搞了三个月之后,这才没有怀疑了。(1988开示于台湾高雄元亨寺) 翻译经典 上人自述:一九六八年,我们开始翻译经典。翻译经典这个工作,在中国几千年以来,没有人想到这个工作,没有人想要做这个工作,也没有人敢做这个工作。为什么呢?这不是一个小的工作,必须要有国家的力量来支持,才能进行。好像中国鸠摩罗什法师在那儿翻译经典,有三千多人在一起工作,最少的时候都有八百人。 现在到美国来,只有我一个人,怎么可以做这个工作呢?在中国历代大德高僧没有人敢想象把中国的藏经,完全翻译成外语文,没有人敢想的!为什么呢?因为缺乏这种人才。在中国懂外语文的,就是近一百多年比较多一点,一百多年以前,那真是龟毛兔角,好像乌龟身上生毛似的,不可能的!兔子长犄角了,是没有这个道理。 几千年以来,没有人敢做这种工作,我现在不自量力,由一九六八年成立暑假班,有美国三十几个同学到这儿来学佛法,以后就开始翻译经典。我们这个翻译经典,是既无代价,又无报酬,人人都是尽义务。 所以最初一开始翻译的时候,不错,好像恒谦所讲的,每一天不是翻译经典,干什么呢?每一天就是吵架。「如是我闻」,他说这么样翻,那个就说你这样翻译不对,应该这么翻译;那个说你这个也不对,应该这么翻译,各是其是,各非其非。那么这样子,进行的速度就很慢。 以后,我就想了一个办法,每一个人由他自己来翻译这个经典草创,草创就是「初译」。初译以后,再交给一个人「修改」;修改以后,再加上「润色」;润色以后,再加「印证」。由这四部推进,以后这个工作就上路了。 所以我们在一九六八年开始翻译经典,每一部经都要有一百对眼睛来看,一百对就是经过一百个人都看过,认为没有什么大毛病了,我们这些个人的智慧也就是止于此了,再往多的也不能了,所以就拿去印刷。印刷以后,后人认为还有不满意的地方,他可以再修改,做好了它。我们现在为什么不完全做好再出版呢?要等到完全做好再出版,那就要两百年以后。我们等不到两百年以后,所以现在就是有一点毛病,有一点不正确的地方,我们也要出版。等到两百年以后,他们再去修改去,这是我们翻译经典的办法。(追思纪念专辑三《法界归源万佛城 从地涌出妙觉山》) 上人自述:这六年我无衫着,衫都着烂了,因为我去的时候,没多做几对鞋,没做缦,也没做衫,或者是把鞋都穿烂了,缦也都着烂了,衫也都着烂了,我也没讲给人听,我没衫了。那么六、七年都马马虎虎地就算了。我到了美国,我的名字改了,叫墓中僧,这个度轮死掉了,所以度轮是我自己可以讲的。你看我的弟子都不知道。那么我到了美国,我就不用我这个名了,改墓中僧,这么用了六年这个名字。 有个介君如老居士到美国去找我,第一次他去问我在那儿,我也没有理他。他问:“度轮法师在吗?”我对他讲:“他死掉了!”他问:“哦!几时死的?”我说:“死掉四年了。”他就要哭的样子:“呀!我同他无缘喔!我想来看他,见不到了,你是他什么人啊?哦是他徒弟啊?”我说:“是徒弟,也可以说是他师父,顶介(粤语,即‘怎么样’)呢?”我说:“我教他英文,他教我中文,所以我们两个人,也是师父、也是徒弟,我们不分彼此的。”第二天因为我们有佛事,我就叫他来吃斋。美国的斋,不是香港的斋、不是台湾的斋,我们就半生不熟的,青菜豆腐这么大杂烩的罗汉斋,煮得也没味道。请他父子来吃斋,用斋时,他就见到我的相片,上面写着“度轮法师”。他一抬头看见,对着他老爸就讲:“这个就是度轮法师啊!”这个老爸才知道我是谁。这么样以后他就对我好好了,时时去美国,都去探望我,先一定去探我,旁的地方他都不去。(万佛城金刚菩提花NO.426) 上人辩才无碍,无论是对善意的还是恶意的问难,上人总能回答得让人心悦诚服。下面是弟子果逾在佛教讲堂的亲身经历: (一)没有问题 某日午后,有位表情严肃的妇女,跟着一批不拘言笑的朋友,来听师父说法。来者不善,看他们的表情,一点诚意也没有,好象很生气的样子。其中一位腰部系了条皮带,上面略黄的长钉突出来。师父老早对这些装束怪异的西方人见怪不怪,照常说法。 开示圆满时,让大家提问题,这位女士就站起来了,她说:“我有两个问题。首先,全世界成千上万的人因饥饿而死亡,每天有上千的人饿死。佛教对此现象如何解释?你对这件事情所持的立场如何?第二,世界上充满了核子武器的设备,几个强国所拥有的核子武器和设备,足以毁灭世界好几次不止,却仍嫌不足。你觉得该如何处理这些情形?” 师父微笑着,耐心地听完翻译,停了一下,师父很幽默地回答说:“这两个问题其实还真有一个解决的方法,把多余的炸弹丢到了人口过剩的地方去就好了。”这些女士听后一惊,其它的人则笑得前仰后合。 师父接下来回答她的问题。师父说,其实并没有什么问题,这也正是佛教所持的立场。很遗憾的,一般人对此并不了解,在无事中去制造事端。本来一切都好好的,都没有问题,问题是我们制造出来的。佛教就要每个人达到这种“没有问题”的境界。当人们处在问题当中,却明了实际上根本没有什么问题时,那就已到达了目的地。佛教本质上是不介入政治的。 (二)预言成真 另有一次,法会结束后,大家正要坐下来听师父说法时,我听到师父对一位琼斯居士说,要他注意,因为大众中有人要来行窃。琼斯好像立刻就忘了师父的交待,但我却没忘,因为我觉得师父同时也在交待我。要知道──师父总有办法让我有这种感觉。师父的心不像我们只能单向沟通,师父清楚地知道他与众生的因缘,而且可以看透每一个人。我确认师父有如此的智慧,并去印证他说的每句话。 开示结束后,大家在讲堂里互相问好。这种现象当然也是一种“漏”,但是大家都很兴奋,不能自已。当大家聊得正起劲时,琼斯完全忘了师父的交待。我注意到一位亚洲中年妇人,偷偷跑到佛堂的走道去动功德箱。这真像在做梦,先是听到预言,接着事实就呈现在眼前。师父易如反掌地游走于现在和未来之间,并有意无意地让我们多少了解其不可思议的境界。我提醒琼斯,他赶紧将钱从那妇人手中拿回,并要她离开。此时,师父早已回到佛堂后面小小的寮房去了。这件事却一直萦绕在我脑海中。师父在这位妇女下手之前,就知道她想干什么,真是不可思议! (三)奇妙的法名 首先,我告诉一位执事的比丘,我想皈依师父并受五戒。他把我的意思转告了师父。几天后,师父告诉我,一会儿就有皈依仪式。他问我是否真想皈依,我的回答是肯定的。他笑了笑转身回到寮房去。皈依仪式开始前,一位美籍比丘对我说:“假如你真想皈依的话,得把胡子刮掉。” 我对所留的胡子是蛮得意的,黑而卷曲的胡子是我自己选择的形象,使我看起来有阳刚之气。突然之间,我得做个决定,是保留脸上的胡子?还是皈依三宝?我立刻跑进洗手间把胡子刮掉,顺便把长头发修了一下。当我走出来时,皈依仪式已经开始了。 同时还有几位美国人皈依。师父用他自己才知道的方法,在五万个中国字里为我们选法名。我发现每个人跟他的法名中间有种奇妙的联系。比方说,有位弟子的法名叫果璃,他也不知道果璃的意思。皈依后,他把自己珍藏多年的一颗琉璃送给师父。事先没人知道他有琉璃,也没人知道他要送师父琉璃。后来,他查中文字典,想明白自己名字的意义时,才发现璃就是琉璃。 我皈依了三宝,选择师父做我的老师,法名果逾(超越极限)。我对这个法名既满意又得意。因为我正在超越自己的极限,也不打算停止。皈依仪式结束后,有几位讲广东话的妇女还在讲堂里,师父走出来,她们立刻像铁沙见到磁铁般被吸引了过去。师父看着我就笑起来了:“看看那个愚痴的西方人,他刚把好好的胡子刮掉,好跟我皈依三宝!哈!” 我满脸窘相,但没有办法让胡子再长回来。于是我把脾气转移到拜垫上来掩盖自己的情绪,我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追思纪念专辑二《遥想当年的佛教讲堂》) 欧果法居士讲述:我得知上人是为因果宁和易象乾居士的关系。他们参加了1968年第一批“楞严经讲习班”,我是随着第二批讲习班的人到旧金山,上人当时正讲《六祖法宝坛经》,那年我22岁。 当时佛教讲堂位于中国城。我跟朋友(后来的果霑居士)一起上楼,楼上正举行楞严法会,有八、九个人参加,上人主法。到二楼时,我看到一片紫色光芒,我们几乎上不了楼,因为每往上一步,我们的脚步就感觉沉重许多。这是我初见上人时的经验。 稍早我在果宁的住处见到上人的相片,我看着那相片,那相片竟到处移动,我根本就没法集中注意力去看。那照片确实有些古怪。 在佛教讲堂的日子还算能适应,但有时我会和果霑溜出去。有天傍晚我们到旧金山海边,有个凶汉朝我们走来,准备动手强抢。我跟果霑同时诵起“大悲咒”来,心里也想试试“大悲咒”是否灵验。很奇怪的,这个凶汉就不能动了,危机因而化解。我们再回讲堂时,上人责备我们,说:“应该是菩萨考验你们,而不是你们考验菩萨灵不灵验!” 1969年上人有次在旧金山中国城步行,一辆车从后面猛撞上来,把上人撞出五十呎外,车子一溜烟就没了影。我想上人是真有功夫的,所以没有致命伤。虽然遭了车祸,上人仍然扶伤上台,说:“今天有人要谋害我,可是我还是照样来讲经。” 有次听完上人讲《六祖法宝坛经》,我独自到金门公园,坐在长条凳上唸《大悲咒》,唸着唸着,乌云就散开来了,露出湛蓝的天空;天空中现出很多气泡似的东西,每个小气泡上站着一位手持杨校洒净水的观世音菩萨。我想这是诵《大悲咒》的感应。(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381) 【后记】史果霑居士讲述:六十年代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年代,当然事情发生时,自己都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Bob(欧果法)在六十年代,有警察要抓他。当时有五个警察把他围住,正要给他上手铐时,他一低头,就从警察缝中钻出去。拼命地跑。Bob长跑跑得很快,警察看着他的背影,却追不上他。当时旁观的人有三百多到五百多,所以让西雅图的警察很没面子。 他事后打电话跟他妈妈讲,也跟他律师讲,律师说:“你就离开这个城镇就好了。”因为我们跟Ron Epstein(易象乾)、Steve Klarer(果宁)、Loni Baur(恒隐)都有联系,最后来到三藩市佛教讲堂。我们到的那天晚上正好有个法会在进行。上人非常高兴,非常慈悲地把我们收留下来。我们感觉很好。 我们每个星期都要去听开示。Bob决定住在庙里,这样才能够有更多机会亲近上人。其中有一部分原因,可能是警察已经发现Bob在什么地方了。他很怕进监狱,上人就跟他讲,说:“果法!如果你不想进监狱的话,就把楞严咒被起来。”三天之后,他就把楞严咒背起来了。对美国人来讲,这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60) 上人自述:“大悲咒”有四十二手眼。有的人问,观音菩萨怎么有千手千眼?观音菩萨有大威德、有大神通,他修千手千眼,都是修大悲法修来的。大悲法上有四十二手,所以他修这四十二手就成功了,以后就有千手千眼。这个千手是度众生的,千眼是来看着众生有什么灾难,他就用千手来救度。 观音菩萨修成这四十二手,具足千手千眼,我们每一个人,无论哪一个,你依照大悲法修这四十二手眼,都可以得到千手千眼。不是单单观世音菩萨才能有千手千眼,我们这一切众生都可以有的。 在几个月以前,《金刚经》将要讲完时,佛教讲堂护法果地和果宁、果前等,就研究想要听这一部《大悲陀罗尼经》。为什么要听这一部《大悲陀罗尼经》呢?因为由去年开始,在佛教讲堂每个礼拜教“四十二手眼”秘密的法门。这个秘密法门,不单是秘密,根本我就从来不传这种的法。因为到美国这儿来,我想把这秘密不传的法,传给你们这一班美国有善根的人,所以在去年开始教四十二手微妙不可思议的法门。 但是我可没有到任何地方去向人说:“啊!我这是秘密法,不向你传。”我这虽秘密法,但是传给人。传给什么人呢?必须要皈依三宝的人,必须要深信佛法的人。 现在在佛教讲堂,传授这四十二手和日光菩萨陀罗尼、月光菩萨陀罗尼,希望再把这个法门兴起来,将来人都明白修这种的法。你明白修这种法,就会得道。五眼六通的人就会一天比一天多起来。在这个末法时代,众生的根性,都很愚钝、很愚痴,就是有这个正法,也不容易遇到。你遇到这个正法了,也不晓得修行。你就晓得修行,也不会长久,所以这是一个很困难的事情。(大悲陀罗尼经浅释) 【后记一】千手观音像是观音菩萨的手上都生着眼睛,四十二手眼修成了,真的就是这样。 魏果时讲述:以前师父说,练四十二手眼,好好用功,三年就会有成。师父很慈悲地说,你们好好修行,你们的手都会长眼睛的。那时候我们就说:“你那个手可不可以给我们看一下?”现在想想,是有点鲁莽。师父就很大方地把手一申。哇!师父的手心真的就有一个眼睛!我说:“师父,你的手里头有个眼睛。”师父那时候怎么讲?他讲:“我哪里只有一个眼睛,我全身每一个毛孔都是眼睛!”(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527) 【后记二】一切众生都在菩萨的大慈悲心中,无一例外。大悲咒和四十二手眼就是用来实现这个大慈悲的,所以用千眼来照见众生,用千手来护持众生。 果逸讲述:当我初遇上人時,只知两件事:第一,在这多苦的世界,我已绝望地迷失;第二,上人能教我离苦,并教我助人离苦。 上人年年月月讲经说法,永不疲厌,弟子们则随着。上人更言行如一,以身作则。上人的一言一行,我们都学习。慈悲喜捨是文字,但受到上人影响的都知道,在文字之外,上人是怎样地认识我们、培育我们、显露我们自性中最好、最光明的一面。 几年前,我梦见自己在宇宙的尽头掉落下去,我回头看地球,已经成了一粒小小的微尘。我站在一片黑暗之中,周遭围绕着众星。我向下一看,发现自己站在一双眼睛上,这双眼睛又生在一只手上,而這只手竟是师父上人的手,我又听见上人的声音:“你看!你可以跑,可是你跑不掉。” 果攻讲述:一九六九年初,住在二十九街的公寓时,有一次我正在扫地,每一下都很短促、很用力。当时门是开着的,师父正好经过,就走进来,教我怎么用扫把扫地,要长长地甚至扫过整条地板。现在每当我扫地时,便想起师父的教诲。 师父不只一次问我一个很难的问题。他要我坐下,抓着我的手,问我真正要的到底是什么?这个问题并不容易回答,而且让我害怕。但是,我一直记着这个问题。并且以这个问题作为指引我生命的灯光。(追思纪念专辑) 欧果法居士讲述:七十年代初,上人到南美洲去考察,我们每天就播上人的录音带听。恒佐师(当时尚未出家)负责清理垃圾,上人走后他突然罢工了。那晚录音带播的是上人一年前讲的《法华经》,当时尚未翻译成书,我们就听现场的英译。很奇怪的,就听到上人半开玩笑地和恒佐师讲倒垃圾的事。你说这是巧合吗? 很多事情看来是巧合,可是如果把无数件小小的事件累积起来,你就会发现并不尽是巧合。慢慢地我们的信仰改变了,从不信佛教到信佛教,从对上人没有信心到对上人有无限的信心。跟上人在一起,常有这样的“巧合”。 上人看我对建筑方面有兴趣,就鼓励我去考建筑执照。后来我在上人住的房里装火炉,因为房子太陈旧,电压不相配,需向政府机关申请装炉子的许可证。我以我的名字申请,被拒绝了。我回来请示上人,上人说:“你去用我的名字,就没有问题。”我再去时,办事员问我名字,我说:“度轮”。很奇怪的,许可证很快就下来了。炉子装好后,政府官员来检查安装情况,他以为我是“度轮”,对我说:“你看起来不像中国人啊!”我半开玩笑地说:“我曾祖父是中国人。” 果鹏是学武术的,会太极拳和空手道等功夫。1972年他来金山寺时,我们交换了些武术方面的经验,他留在金山寺拜忏。因为练功的人常须按摩筋骨,有次我帮他按摩时,发现他脊椎骨下面有一段向内弯,所以他每次拜佛时非常痛苦,前面必须放张桌子,拜时身体撑在桌上,足见其诚心。有次上人经过他后面,大约离着十五呎远,手一甩,好像甩一根拐杖似的,在那一瞬间,果鹏的身体猛地抖动了一下。两三天后,我再帮他按摩时,他的脊椎骨就变得很直很直,完全正常了!。(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381) 1970年,上人创办《万佛城金刚菩提海》佛教月刊,在杂志的第四卷提到过一个“天魔罗网监狱”。 上人自述:在香港,有一个出家弟子,初时心常不定,所以鼓励他多修禅定;他很听话,渐渐能得禅定三昧力,并且在二年内能背诵《楞严经》,三年内能背诵《妙法莲华经》。大约经过十二年,他知道还有一个月便会开悟,但就在这短短的一个月之内,他得一场怪病,并知道已被三个魔王所困扰,所以打长途电话要求我回去。我想何必花费数百元买飞机票,所以只在佛堂和弟子们一起回向,祝他早日痊愈。果然不久,他的怪病就好了,而我们这罗网监狱又多了三个香港魔。这件事,你们相信也好,不信也好,任从尊便,只是顺便讲给你们听。(西方极乐是君家1972、12、10) 参禅就是要先生疑:念佛是谁?或者未生我时谁是我,生我之后我是谁。这一疑就糊涂了,糊涂了就开始参,参来参去找那个真正的我。 上人自述:今天有一个糊涂徒弟来问这个糊涂师父一件糊涂事。问什么呢?这个糊涂徒弟不认识自己。说是:“我说话,有的时候是我说,有的时候又觉得不是我说。”这搞得一个人变成两个了!你说,这是不是糊涂?那么“那个”在什么地方呢?他也不知道,来问这一个糊涂师父。糊涂师父说:“我也不知道!”这个师父也不知道。又想一想,这糊涂师父教糊涂徒弟,无论如何,不要被糊涂徒弟给问住了;所以就又想出一个糊涂方法来教他。怎么教呢?我就说:“你也不要用‘你’来说话,你也不要用‘他’来说话,用那个‘真的’说话。哪个是真的,你就用哪一个;哪个是假的,你就不用哪一个!”这个糊涂徒弟一听,也没有糊涂问题了;把糊涂问题没有了,那么就是变成明白问题了。想不到这个糊涂师父,教出来一个明白的徒弟。(法华经浅释) 好古讲述:一九七○年早期,一位著名日本禅宗领袖,送了一张请帖到金山禅寺,请上人出席一场传法典礼。这位年老宗教领袖,虽然他穿着像一位和尚,而且收弟子,但是沿习日本习俗──结婚有太太。当上人说他愿接受这邀请时,我们做弟子的都很惊讶。但上人解释:“这位老师做对一件事。他在美国,应该把他的法传给美国人,我愿意去参加。我的出席就代表我同意他的继承人选择,并不是同意其他别的。” 到那一天的时候,当然上人带了几个弟子随同参加。当时日本中心挤满了有钱和有地位的护法。我们这群高大美国的苦行僧,穿着打了补钉而又不合身的长袍及袈裟,与这个华丽而娇小玲珑的日本格调,看起来格格不入。实际上,这位美国继嗣者,看起来也有点不属于这地方,因为他不合身的长袍紧紧的包在他修长的身上,又短得只到膝盖而已。当他打着光脚迈着碎步走向台上准备接法时,很明显的看出他正满身大汗,又全身发抖着。 他年老的老师,因癌症末期已卧病在床,又不能言语。他起身勉强走了几步,但实在无法走那么一大段路到台上去;而同时这位继嗣者已走到台上,所以他就走下来到他老师面前,那距离我们这一大群观众有一点儿远。这传法是在无声中举行,稍后这位继嗣者就再回台上顶礼。当继嗣者接到法后,按传统习俗,必须发表就职演讲,然后接受一连串来自他继承过来的护法们的挑战性问题,以便测试他的佛法程度。 这位继嗣者简单的讲:“在传法的那个时刻,我从我们的老师那儿,得到了一个非常好的讯息。他用手指指天,指指地,然后划了一个圆圈。我立刻领悟到:没有高,没有低,圆圈就是空。”接下来一连串问难,考验这位继嗣者,他尽其所能巧妙地回答。我记得有一个特别的问题。一位年轻人问:“今天早上,当我剪完脚指甲,我找不到一个地方放这脚指甲,我该放那里呢?”这位继嗣者犹疑了一会儿,然后回答:“你在厨房做事,是不是?”他似乎想用一个障眼法。这位厨房工作者不为所转地说:“那与我的问题无关,回答我的问题。”这位继嗣者又停了一下,最后只回答说:“我自己也有同样的问题(脚指甲)。”他就跳过这问题,继续其他的问题,让这位厨房工作者及人群中一些评鉴人很失望。 师父总是不懈怠地教我们,由难得一次的出访回到金山禅寺后,师父就立刻集会讨论这次观礼的印象。第二个出家的美国人-恒静,提到这位继嗣者在与厨房工作人的对答时差劲的表现。师父就问他:“那你会怎么回答?”恒静突然呆住了没有回答。就看见师父眼睛蕴着光,笑着很快的就回答:“如果是我,我会这样回答:‘那很简单,拿你的指甲刀在你脑壳上剪一圈。剪好后把脑子拿起一块,然后就把你的脚指甲放进去。’”我们先是一楞,接着哄堂大笑。上人引用了六祖大师的出入不落两边,中道了义法。头顶配脚趾;我们身上最没有用的东西──脚指甲,配我们所认为身上最有价值的部份──脑袋。那就是为什么在一听完师父说的,我们都呆住了;因为在那一剎那间,我们每个人原有的心思都没有了,都放在一个平衡点上──都集中在中道。 上人又做结论说:“再者,这位老师在传法时所做的手势,毫无疑问地他真正要表达的是‘突然在天上,突然在地狱,我们又要在生死中轮回。’”(追思纪念专辑三《今日飞车回圣城》) 佛教讲堂于一九七Ο年底打了十四个禅七,共九十八天,这在西方还是第一次。 上人自述:你要在这九十八天的期间,不怕这种的辛苦,早晨从三点钟就起身,晚间到十二点钟才休息,每一天坐禅用功二十一个钟头。白天晚间共二十四个钟头,我们用了二十一个钟头坐禅,中间就剩三个钟头可以随便休息。 在今年更值得我欢喜的一件事,就是这几位美国的比丘、比丘尼,都发心常坐不卧,常常在禅堂里来用功修行,就是晚间三个钟头睡觉的时间,也不回到房里头去睡觉,还是在禅堂里用功打坐。 在过去我参加打禅七的时候,每一分钟我也是不空放过去。所以在香港,那位很长胡子的长老──明观和尚,他对你们讲,说是我和他在一起坐了七七四十九天。其实不是七七四十九天,我记得那是十个禅七,七十天。他是个老修行,我是个老不修行,那么我这个老不修行和这个老修行就来“坐”一个比赛。可是老不修行和这个老修行一比赛,也是一样的,没有被他战败了。所以他对你们说和我白天晚间坐了七七四十九天,本来我忘了,就说这是假的。可是过了一个时候,我一想,是有这么回事!所以我又说是真的。那么果修就说:“这个无有定法,哦,我现在明白了!”你现在明白是个皮毛,那么内容真实的意思你若明白,那才真是观自在菩萨了。(百日禅选辑一) 一九七0-一九七四年 五十二至五十六岁 上人的教化圆融活泼,他会在困难中给人以磨练,在痛苦中给人以希望,在惊喜中给人以教育。 果护讲述:一九七○年暑假班结束时,在旧金山中国城天后庙街的佛教讲堂,大约有十五位男众住在那儿修行,又有大约同样多的女众住在附近另一幢房子,白天到佛教讲堂共修。佛教讲堂只有那一间房,所以经常都有二十多个人挤在一起。为了怕挤,有些人就搬到屋顶去住,用运货的木箱子改装一下,晚间就坐单睡在里面,这就是我们刚开始修行时的情况。 那时气氛比较紧张一点,每一个人都跟自己的魔交战,并将自己的魔互相在别人身上投射出来。寒冬来了,形势更是紧张得令人不能忍受。大家都梦想着能在森林中有一座庙,在那里,宽敞、安静,什么也不用干,大家整天就专心修行,没有佛教讲堂那些修行上的障碍。不久,有的人成天就心心念念做着这样的梦想。 然后有一晚,上人讲完经之后,就宣布他有一件特别的礼物要送给我们。上人以他那种别人学不来的笑容说着,眼里闪着光,我们都咽着口水,焦急地等待着。上人又说,我们得耐心等,这是我们的耶诞礼物,是一份无价的礼物,是我们从未收过的最好礼物。 在这一段时间,我们不只在加州,也在别的地方到处看房地产。有些聪明一点的人,将各方面的情形凑合起来,就猜想上人一定会给我们一座在山上的寺庙做为耶诞礼物。一旦我们有了这念头之后,我们的焦虑一天比一天增长。以后我们会有一个完美的地方修行,日子会过得多惬意!一切一切的障碍都会没有了。只要我们搬到一个完美的环境去,什么问题都会消失了。 耶诞日渐渐接近了,上人也提醒大家我们所期待的礼物,我们一天比一天快活,想着我们耶诞时就要有新玩具了。有一天,终于上人宣布说他在某一天就会把礼物给我们。到了给礼物的那一晚,佛教讲堂里挤满了人,每一个人都到齐了,期待着上人宣布我们可以搬到乡下,一处十全十美适合过冥想生活的地方。那晚,上人照常讲经,英文翻译完毕之后,上人又讲了一些,接着又是英文翻译,上人还是不提乡下寺庙的事。大家都有点着急,上人合掌开始念回向功德偈,忽然停下来说:“哦……。”原来上人忘了今天是该给我们礼物的日子,我们松了一口气,我们的苦恼终于要结束了。 上人接着说:“今天我要给你们每一个人两个漂亮的手书卷轴。这份珍贵的礼物,你们永远不可以放弃。”上人说的不是庙,但也还不错,至少也是一份别致而又有价值的东西。 上人又接着说:“第一个卷轴上写‘生’字,第二个卷轴上写着‘死’字,你们把这两个字挂在眉梢上,一边一个字,所以时时刻刻你们都可以看到这两幅卷轴,你们在今生就一定能证悟。”我们都很惊讶。当然这都不错,但是上人是不是和我们开玩笑,上人一定还有东西要给我们。上人笑了,看着大众好像又要讲话的样子。很明显地刚才给的不是主要的礼物,大的礼物还在后头。 上人接着说:“假如你们要日夜坐单,那一定得有个地方才行,得有个禅堂。”对了,我们都心想:现在真正的礼物要来了!我们等了几个月,终于等到了一个乡下地方。 “要坐禅,你们一定得有个禅堂,所以我给你们一个禅堂。”对了,一定是了!我们都这样忖量着。 上人又说了:“这四方,我给你们做禅堂的支柱,天空就是屋顶,大地就是你们的坐垫。”上人笑着说,好像打开了一盒最美味的巧克力糖,给我们每一个人盒里最好的一颗。 上人又说:“你们有了话头,也有了坐禅的地方,现在用功去罢!”上人又闪着那令人没法模仿的笑容,双手合十,开始唱回向功德偈;我们都还在震惊状态中尚未苏醒。禅幽默是一回事,但这椿事不是开玩笑的。 晚间讲经完毕,各人想着心事,有的人觉得这椿事是个禅玩笑,目的在解除我们的执着;有的人则很失望。每个人对这样的震惊和失望,都有自己的应对之道,这椿事也就过去了。几个月之后,我们添置了座落在第十五街一七三一号的地方,改建成一处修行的地方,成立了金山寺。(追思纪念专辑二、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306、465) 比丘尼恒持讲述:在佛教讲堂,我们打了一个九十八天、十四个礼拜的的禅七,大概是在地三个礼拜的时候,师父买下了第一座金山寺,所以差不多有一半的人,都必须去装修金山寺;其他的人,包括我在内,就留在佛教讲堂继续打禅七。 (一)闹中取静 去过唐人街的人都知道,一面墙壁两户人家共有,没有缝隙,所以邻居做什么都听得一清二楚。我刚好就面对那道墙打坐。师父有先见之明,在走之前就给我们开示:“你们要忍耐,不要生退心。无论怎样的情况都不要生退心!即使有人要把你周围的房子拆下来,也不要生退心!”结果,他们离开之后,隔壁就开始拆房子。那一次,他们好像要把整栋楼拆下来。我一直记着上人说的话,“不生退心”,就坚守不退。 除了邻居拆房子整修的噪音外,还有街上传来中国京剧的音乐。我自己在佛教讲堂的经验是——越吵越好。最好的方法是在心里找一处安静的地方,因为那个地方没人到得了。如果能找到这样一个地方,那么不管在哪里都不会有问题。因为我们随时可以在那里打坐,随时入我们自己的定。 (二)响了一百声的电话 打完九十八天的禅七之后,我就到金山寺去了。我很高兴又可以听师父讲法,可是到那第一天,师父就把我叫到旁边,跟我说:“果修,你晚上还是要回去佛教讲堂。”因为有三尊佛像在那边,没有人上香不行。所以,我得每天搭巴士回去上香。 那时,金山寺还在整修,所以师父没有正式讲经,他就讲很多祖师传。当然没有人愿意错过听故事的机会,于是,我每天听完师父的开示大概是九点半,然后走路到公车站,搭车到佛教讲堂,沿途要倒两趟车。从十五街转到三街,然后转到都板街。有很长一段时间,每天都是这样子。 我觉得自己应该在定力上下功夫,所以就开始每天持108遍的“大悲咒”。问题是,那时候新的金山寺有很多事情要做。因为整修的关系,有人给我们很多用过的木材,虽然不用钱,但是有很多钉子在木头里,得先拔出来才能用。再加上扫地,扫木屑,整天都很忙。有时候我忘记持大悲咒,晚上搭公车的时候,在车上就可以念我的“大悲咒”。如果到佛教讲堂还没有念完的话,我就一定念完才去睡觉。 结果到佛教讲堂,还没爬上四楼,电话铃就响了。不用问都知道是谁,因为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师父晓得我知道是他打的,可是我就是这么固执。明明知道师父打电话来,看看我是不是安全到家,可是如果大悲咒没念完,我就不接电话。有时候还差五十遍也不管,就在那念念念,等我的“大悲咒”念完了才接。那个电话响十五次,一百次都可以。好像比赛谁可以坚持得久一点。念完了,我赶快去接电话。师父说:“果修。”我说:“师父。”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就开始交谈。谁也没提起那响了一百声的电话。(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93) 恒佐法师讲述:一九七○年,师父买下了位于十五街的金山寺。这幢三层楼房建造于一九三○至四○年之间,前身是一家弹簧床垫工厂,因年久失修,很多窗户都破了,屋顶也漏水,电灯多半不亮,到处布满一层厚厚的灰尘。但与佛讲堂比较起来,可是大得太多了,有很多地方可以利用。 当时金山寺是很有名的“冰箱”,因为没有暖气,这三层的砖房正好把冷空气储藏得很好,所以室内得温度常常比室外还低。 因为经济来源不足,所以四众弟子都得辛苦地自己动手修整一切。可是有些人的心量不大,他们埋怨师父买这么大的地方,他们说佛教讲堂已经过大了。但是如果当时顺着他们的话,也就不会有今天的万佛圣城了。 接下来的几年,是很困难的。而僧团又在扩大,使得物质生活非常艰苦。当时中国城有些菜贩同意用每天一块钱的代价,将卖不出去、发黄的菜和水果卖给金山寺,而金山寺每天会有一个人,去市场拿那些发黄的菜叶、烂水果或其它坏掉的食物带回金山寺。负责煮饭的人就从这些宝贝中挑出可食用的部份,煮给大家吃。(追思纪念专辑) 曾有人问上人,什么是智慧。上人回答说,智慧就是你总是知道你说什么,做什么是对的。改造金山寺的过程中发生的一件小事,就充分体现了上人的智慧。 果护讲述:在我们改造第十五街那座金山寺时。这幢建筑物原是一家陈旧的床垫工厂,积着多年的尘垢,我们彻底清扫了一番。但是有一个问题始终不能解决,就是那些砖墙。因为这幢建筑物盖得便宜,砖头也松,尤其是砖块间的水泥也剥落了。虽然这幢建筑物还不会倒塌,但是每往墙上刷一下,都会剥落许多砖缝中的水泥。这个问题若不解决,那根本就没办法保持室内干净。 恒谦告诉了上人,上人马上就有解决之道。上人要了一个桶子、一些水泥、一些水,和一把旧扫帚。上人教我们调了一些很稀的水泥,然后他拿起旧扫帚,浸入稀水泥中,然后再抹在砖墙上。上人又试了几次,有时用多点水泥,有时用不同的技巧,又换了几支不同的旧扫帚,最后上人宣布试验成功。上人小心地教我们根据他定的水泥和水的比例混合稀水泥,用他选定的旧扫帚,然后照他示范的方法涂到墙上去。 我们大家分组工作,不一会儿,因为水泥太稀,就沿墙流了下来,这样下去,一辈子也涂不完墙。所以有人就想出一个好方法,就是将水泥调厚一点,就不会流下来。的确水泥厚一点,不但容易涂上去,而且也涂得比较快。我们又发现新的扫帚一次可以载多点水泥,使工作进度更快,美国的万能术又解了我们的难。 过了一会儿,上人来察看我们做得怎样了,他看了一眼就炸开了,他说:“真笨,笨得可以,不是这样的。”我们争辩地说着我们改良后的方法怎么样地好,可是上人一再重复地说:“真笨!真笨!”果不其然,我们用稀水泥、旧扫帚涂的地方,干了之后,成为薄薄的一层外壳,经过好几年都不落;用厚水泥、新扫帚涂的地方,干了之后,成为厚厚的碎片,很容易剥落。最后我们还得将这些厚水泥片全剥落下来,重新再涂一层。真是欲速则不达,结果一无所获,浪费了更多的人力、物力。(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93) 红树林中的晚课 果须(Barbara Waugh)是上人最早期的西方弟子之一,多年来,她一直在法界佛教大学教授梵文。此外,她也是一位注册在籍的正式护士。 (一)梦境重现 果须讲述:1969年的夏天,我和朋友住在科罗拉多的雅斯本(Aspen),那是我做了一个长长的确又十分清晰的梦。 梦里我一个人在一个好像黑山洞的地方。那里有一些具有知识和灵觉的人。我们聚集在一起,大家前世就互相认识了。有些人说:“我有这种知识,我有那种灵觉。或许我可以给你一点点。”然而很快我意识到,他们其实并没有得到。他们说:“我们给你一点,你就可以离开自己,并且忘记所有的事情。你讲经历生命,去做某些善事。然后在来生,你将得到进一步提升。” 可是我不想忘记所有的事情啊,于是,趁着记忆还鲜明的时候,我赶紧从这群人中逃离。然而,那群人在后边追赶着。最后,我通过一道大门,走到一个又大又亮的厨房。里边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师父。他穿着普通的僧袍,正在煮一大锅东西。当时不知怎么的,我知道自己安全了,并找到自己想要的了。师父会知道所有的答案。我问:“这是什么?”他说:“这是善根羹。”我脱口而出:“我能吃点吗?”他笑得很开心:“当然可以了,没问题!”接着我意识到,这个问题问得不对,应该是:“您能教我怎么做这个吗?”师父说:“当然可以。”于是,这个梦就结束了。 没多久,我回到加州柏克来继续就学,很巧地选修了一门佛学的课程。1970年3月1日晚上,那天,一切仿佛就像在梦境里出现过的那样。那天的天色很暗。在拉宏达红树林的校外静修课程中,师父与五位比丘、比丘尼和一些在家弟子来到红树林。大家都进来做晚课。一开始我并没有注意到师父,只注意到美国的比丘和比丘尼,他们都很有威仪和品行。但是,当师父一开始讲话,即使他讲的是中国话,甚至在翻译之前,我就已经被深深地打动了。那是无法言喻的。后来,听他们翻译,原来师父讲的是普贤菩萨十大愿王:“我们所有的人都曾经聚会在一起。因为我们都和普贤菩萨有缘。所有下面我要讲普贤菩萨的十大愿王。”讲过之后,师父又说:“等你们离开的时候,你们就会把这些忘干净了。”我想:“不会的,这次我可不想忘记了。”当他们走的时候,我赶上了恒持师。他们走的很快,我拽住了她的袖子,问她:“你们在哪,我怎样才能到那里?”于是,她给了我三藩市中国城天后庙街的地址。 过了一个月,我终于去了天后庙街。那儿是一间老公寓的四楼,没有电梯。当我上气不接下气地站在四楼楼梯口的时候,心想:“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也许我应该离开。”就在此时,师父站在门边注视着我,说:“进来,进来吧!”当然,那会儿我就不能离开了。 (二)他知道 1970年的夏天,我的母亲刚刚离婚了,她非常难过。有一天晚上,她也来了。她找到我的唯一方式,就是到庙上来。 师父正在讲他第一位弟子的故事。有两个人,他们是亲戚。其中一个梦到一位法师到他家里来,他头上张了块猪皮。法师把那块猪皮给接下来了。第二天,师父出现了,那人认出,这就是他梦到的法师。 我的母亲进来的时候,师父正在讲这个故事。我的母亲是犹太人后裔,但是曾经瞒着我和所有的人吃过猪肉。结束后,她向我走来,说:“他知道!”我说:“他知道什么?”“他知道我晚饭吃了猪肉。”从那以后,她也成了师父的弟子,法名果铭。而且也吃素了。 当时她正面临生命中一段很艰难的日子。成为佛弟子之后,一切都开始好转起来了。(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92) 那位五个警察都追不上的长跑健将Bob欧果法,由于他的危机还没有过去呢,所以他不敢随便出门。 史果霑讲述:Bob Olson在庙里住了四、五年的时间,后来,佛教讲堂搬到十五街的时候,他也帮着搬家,在庙里做了很多事情。其中包括做厨师。当时庙上也没有什么钱,吃的菜多是从市场捡来的菜。 有一年夏天,金山寺的僧人要到伯林根接受一位居士的供养。师父带领众人去应供时,Bob留守。恒观事后告诉我,师父在席间端坐,可是每隔一两分钟,他就离席,然后又回坐,反复如此。最后,他离坐到走廊上,打电话回金山寺。 原来那一天,天气很炎热,Bob独自一人留守,街头有一家冰淇淋店,他想很快跑去买一个甜筒、汽水或者什么的。每次他念头一起,向大门走去,然后他就又改变主意。最后,他决定要去弄些吃的喝的回来,这次他几乎已经走出门了,突然,他听到电话铃响。师父在电话中问:“一切如何?”(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60) 中国镇江的金山寺,白蛇化身成女子追求许仙,法海从中阻拦,结果白蛇就上演了一出“水漫金山”;美国三藩市的金山寺,不良少女要皈依佛门追求上人的弟子,上人慈悲应允,结果她依然上演了一出“火漫金山”。 上人自述:我们这位恒具出家人,他自己不敢坦白他出家的原因。我现在告诉你们,他为什么出家,就因为被他女朋友追的没地方跑了。跑到什么地方,那个女朋友都跟着。他跑到庙上来了,那个女朋友就跟到庙上来了。要做比丘尼,为什么,就因为舍不了这个男朋友。我告诉你,在他将要出家,还没有出家的时候,他女朋友追来了。他女朋友有个车,晚间就在那车里头住。 他这个女朋友有很大的神通,他跑到什么地方,他女朋友都会知道的。就会追到什么地方。他没地方可跑了,跑到庙上来,他女朋友就追到庙上来。因为她哥哥是做警察的,常常会打无线电告诉妹妹。说他到什么地方了,她就去追。那么一追,追到金山寺。我们那时候刚刚搬过去。 他为什么不要这个女朋友?就因为她抽香烟又喝烧酒。他受不了那个味道。跑到庙上要出家,他女朋友也跟来了。他在庙上住,他女朋友对我讲,说要皈依。皈依就皈依了。皈依我以后,就得寸进尺,对我讲:“师父呀,我现在没有地方住。你这个楼梯底下也没有人住,我住在楼梯底可以吧?你慈悲我,方便我嘛!”我一想,这个地方果然没有人住,可以住一个人。我就说:“好,那你来住啦!” 她说过五六天来,想不到这天晚间就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来金山寺。谁也不知道,没有人知道她来住。她就钻到楼梯底下不出来了。我那时在三楼住,一般人在二楼住。这个楼梯就在楼下第一层。睡到两点钟的时候,我觉得不对,有特别的情形了,我就在三楼叫:“你们二楼的人赶快到楼下去看看。楼下有怪物,有奇怪的事情发生。着火了!”二楼这些人正睡得眼睛也睁不开,就赶快到楼下,到楼下一看怎么样呢?楼下全身烟,烟都满了。楼下放了很多木板,如果一着火,你就一万辆救火车也救不了。 恒具到楼下一看,烟多得睁不开眼睛,就到处摸。看有一个地方有亮光,就把那个地方打开。那里边就着火了,他的女朋友还在那打呼,就说:“快起身,快起身,火就要把你烧死了!”火和她的头就差这么近。他把火拿出来,放在没有木头的地方。但是他也不用水把它熄灭了。还到那里去叫她,她还没醒。为什么?她喝酒喝醉了,又抽香烟。烟就把棉被点着了。棉被着火,冒了很多烟。全楼下都是烟,她也不知道。结果我从三楼下来,我一看火还在那着着。有这么高火苗子,说:“赶快用水把它熄灭了。”他们才恍然大悟,才去拿水把这火熄灭了。熄灭之后,一个月,这building里面都有一股烟味。(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50) 上人自述:我们这有一个果回的,字叫恒来,就是现在(1981)我们万佛城的当家师父。这个人啊,当初报名要皈依,我就跟大家说了:“凡是皈依我的人,都要成佛。你要是不愿意成佛,就赶快跑。现在还可以来得及,我就不收你。”那么,这个果回,什么他都愿意,就是不愿意成佛。于是乎他也不敢皈依了,拔起腿就跑,逃之夭夭了。跑走了几年,跑到什么地方去呢?跑到海里去了。他在陆地上恐怕我会找他回来成佛。那么到那个潜水艇里面去,总是在海里迷着。你看,这找不着了吧!啊!找不着了,可是有一天,这个特别的情形就出现了。他往什么地方看,什么地方就有这么一个鬼现出来。这个鬼是谁呢?就是他以前要皈依,叫他成佛的那个。那么,他看桌子也是这个鬼,看板凳也是这个鬼,没有一个地方不是这个鬼。晚间又听到这个鬼在船板上,好像穿皮鞋这么走。经过了九天的时间,都是这样子。无论往哪个地方,蹙头不看,甚至于闭着眼睛,也见这个鬼。他想:“哦!大概钻到海里也跑不了,还是回去成佛好了。”所以就回来了,回来,这会又报名皈依,所以给他取名叫果回。字叫恒来 ,这回不跑了。但是还是有的时候打一点妄想,打妄想跑,可是这是不要紧的。那么,今天因为有人讲他的经验,我把果回这个事情告诉你们各位。我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你们信就信,不信就算我没说,你也不要听。(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57) 【后记】恒来法师讲述:那时1968年,我加入到林口海洋学院工作,并加入到一个为期6个月的航程。当时我有很多话头之类的思维。我想着:“我是谁?这些到底是什么?人又是什么?”每天两次每次四个小时的站哨帮了很大的忙。你不能干其他的事分心,所以就专心在这些问题上了。 (一)超自然体验 那是在一天深夜,我们已经航行三个月了,我站哨站到一半,半夜之中,突然所有的事情都融会贯通,我全部的思绪顿时停了下来,虽然只停了很短的时间,但是足以对我心理上和本质上有非常深刻的影响。那次之后,我有了很多次超自然的经历。那晚我睡不着,我能够离开我的身体,在船上逛来逛去。我可以在船舱间来回穿梭,听大家谈话,并多少参与他们的对话。我这样做了好几晚。这种状况只持续了大约一星期,就消退了。 那是一种非常不安的感觉,我不知道有谁可以谈。船上有一个小图书馆,图书馆里有宗教,心理学之类的书,也有一本瑜伽的书。我开始看那本书。读完那边瑜伽的书之后,作者建议在人生的旅程中,你必须去找一位师父。于是,我遍开始寻找。 当时60年代是嬉皮的时代,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小事情发生。有一些是外道,只想趁机捞一笔;有一些是半认真的修道者,你很难分辨。我试了一些,我找不到一位值得我尊敬的人,好去跟随他。那时候有太多人物了。 (二)初见上人 后来我和一个女孩贝丝到北边呆了一阵子,那女孩是朗妮的朋友。她不断写信给我的女朋友,谈着有关师父的事。于是,我开始感兴趣。我们最后去三藩市找朗妮,由她介绍我认识师父。一两天之后,我们上楼去拜访上人。他看到我时,只是对我笑。当我一见到方丈时,那些在船上发生的特异的事再度浮现了。这个人感觉很真实,没有那些虚假的广告,是真正的善知识。 那晚我去听经,但听不懂。但是,师父完全是以心印心,毫不介意,他是依据当时的状况在教课。我又参加了一个讲修班,那是楞严法会,要读经,打坐,走香,我们就做那些事。那里所有的新僧侣都是很聪明的人。他们大部分来自大学,是被佛法吸引来的;有些也是由于自身有超自然的体验,或者两者都有。因此他们对于佛经真的很有兴趣,他们学习得很快速,不寻常的快。 师父会进来教课。那时有些小鸽子,是要放生的。我们那时在中国城一座三层楼的很小的地方。一层楼就是一户,在那有个小阳台,小鸟就是从那放生。但是那些鸽子并不飞走,它们就留在那附近。它们很喜欢师父,常在那停留。师父逗弄鸽子玩,它们总是停留在师父的肩上,想要些好吃的东西。师父那东西放在一个罐子里,但那是个长罐子。鸽子要探头下去,才能吃到东西。师父常用这告诫我们,这有多贪婪。然后他会说鸟为什么会是鸟。他一边对着鸟说,一边看着我。然后我想:“这是怎么回事?”就这样,讲习班开始了。 大约上课两星期左右,他们说:“师父要办皈依。”他们说,任何人想参加都可以,于是我就报名了。恒谦是一个新剃度的和尚,他说:“你们这些想皈依的人,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这是你们今后一辈子的事。”我看着墙上的一幅虚老和他失去手指的一张照片,我想:“这些人可以极度的严肃,这可不是嬉皮的玩意儿。他们讨论的是生死大事,他们是很认真地要修行。” 我坐了一阵子,妄想纷飞。我跳起来,去敲师父的房门。另一位比丘恒性问:“你会打扰到师父,有什么事吗?”师父开了们,说:“没关系,进来进来!”他非常亲切地说:“坐下坐下!”我说:“师父,很抱歉打扰你,我不能皈依。”“没问题,没问题!不需要道歉,不需要!”我说:“我还没准备好,我没有足够的去做的决心。”师父说:“不要担心,没有问题。”并说:“去休息一会,待会再回来。不用去参加仪式。”我休息了一会便离开了。 我开始在中心打混。他们没有任何信仰,他们没有好的老师。他们的老师并没有开悟,我能感觉出来。他们只是做形式化的参禅,只是摆架子,以为自己就是禅师一样。我心想:“你们什么都不懂,真正的禅师是很自然的。”师父完全超越他们,我知道我得要回去。那时,(师父)他们正要搬到米慎街一个旧工厂改建成的金山寺。我记得朗妮寄给我一张便条,便条写着:“你最好还是回来这。”我说好。我回去,师父只说:“哦,哦!”他把上课当成大事,他正在上课。并要我在上课时坐在他身边。我觉得很尴尬,但我还是坐完了整堂课。 (三)不寻常的教化 真正学佛对我来说总有些难。所以,我又去巴哈马群岛混了一、二个月。有一天,我在公园里散步,在船上经历过的事情又发生了(神识离体),这个经历比第一次还强烈。当发生的那一刻,我告诉自己:“我一定要回去。”就在我有那想法时,一只鸽子飞来,绕了三圈,像是追随我似的。突然间,所有公园里的鸽子和小鸟都飞起来了。“轰隆!”一下,就在那时,师父来了。非常奇怪,不是肉身现象,而是在心灵上,他出现在面前。他说:“不要担心,一切事情都会解决的。”他与我心灵相通,他说:“放轻松,不会有事的。我是你的一个老朋友,事实上,我们已经认识很久很久了。我不会害你 的!”他在我的心里。菩萨帮助众生,真的可以变成那个人一部分。师父只要成为我灵魂的一部分,就会知道我的一切。 之后,我还是要去帮朋友的忙,我已经答应了要帮朋友带船上的客人出去玩。所以,师父也跟我一起去了。师父逗着所有的人玩,他们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即使是平常白天在做事时,他也在教我如何修行。如果我被每天的例行公事分散了注意力,他就会提醒我:“看着你在做什么,要注意自己的心,回来当下这。不要分心,不要妄想太多,因为那会蒙蔽你。”大部分人不知道我们有一桶的妄想,还以为那是真实的。不论他人怎么说,我们总是自以为是,以为那是真的。这也是佛最大的难处,他不能令你开悟,你只能自己来,他只能教你如何做。 总之,我们在船上,我和每个人一样,做着普通的事。我试着不要表现得不一样,不过还是有一些奇怪的事。在那艘包租船上,有一只达尔马提狗,有人还带了一个新生的小婴儿在船上。师父说:“现在看这个。”他并没有真的说,但我能感觉到。我仔细地看那只狗,不一会,那不是狗的眼睛了,而是师父用他的眼睛在看着我。他又笑了,继续说:“现在看这个。”这次成了那个婴儿。同样的事情发生在那婴儿上。我们航行的更远一点,我肩上又被拍了一下,说:“现在看这个。”接着发生的事是,我们的船搁浅了。船长跑来:“发生什么事了,我们怎么会到这来?”事情发生得太诡异,因为我们是照着路线走的。他沿着两个岛中间的航线开了一辈子的船,从来没有出过错。我们没有任何威胁,只是卡在沙洲上。师父把整艘船弄到这,没人知道。每个人都去问:“怎么回事?”那是没法对人讲的,没人会相信你。我甚至有妄想,如果我告诉FBI会怎样。没用的,没人会相信你。 师父玩得很开心,但我该回去的感觉却是越来越明显。看我还有工作要做,我想我是73、74年左右皈依的。 (四)唯一的心愿 当我第一次见到师父,他的眼睛好像没有与身体连在一起,他们好像在做别的事,非常奇怪。我说:“哇!他好像只是暂时把身体搁在那,以免吓坏别人。”对他而言,身体只是他可以随时来去的东西。说实话,那时只是感觉。毫无疑问,那是因为我有过去的经验做背景。 关于师父,让我告诉你,他对什么都没兴趣。他说,他在这世间,像是住在厕所里。若不为度众生,他根本不会来这世上。他对这世间,一点点欲望也没有。他的全部心思,是要让每个人成佛。所以他会见每个人,试着唤醒他们的本性,试着让他们成佛。那是他最有兴趣的事,现在还是。他只想做那件事。师父是观机逗教,他看了我的情形,再因材施教。(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56、457) 恒来法师讲述:师父深知我的执着,甚至在我还没来金山寺之前就知道了。他知道我有许多妄想,甚至误解了禅。为了认识中国禅修的基本概念,我开始读一些禅修的书籍,并参观了几家禅修中心。当来到金山寺,师父说:“好,大家坐下,我们坐一小时,然后走二十分钟。如果你旁边的人睡着了,但没有打扰到你,你可以不管他;如果他们打呼噜打得很响,你必须叫醒他们!”我心想,这里还挺随便的。直到我开始打坐,才意识到不是那么容易的。 师父有时会告诉我们,在打坐时要集中精力在什么上面,这就是所谓的“话头”。我们会问:“谁?”“打坐的是谁?”这看起来可能像个荒唐的问题,但却是真正参禅的开始。师父也根据每一个人的因缘,来决定他们的话头。 当时在旧金山米慎区的金山寺,我非常努力地参禅。在那些日子里,每次打禅七,师父让我们一天坐21个小时。但21个小时不是连续坐着的。我们坐禅一个小时后,起身行香二十分钟。师父通常白天回来二、三次讲开示。当时的禅七就是这样,非常简单。 我非常执着于参禅,常常整日整夜地打坐,24小时不动,也不离开佛殿。有一次,当我坐在禅凳上,面对这墙壁,非常努力地参我的话头,师父经过,停下来俯身问我:“做什么?”我回答:“师父,我正在努力开悟!”他说:“不对,愚蠢!不是这样开悟的!你越执着于开悟,就越不会开悟。而且,也不要执着于参禅。参禅和任何其他的修行没有什么不同。你不应该执着于一种修行方法。就像礼佛,你就礼佛;念佛,你就念佛;如果参禅,你就参禅。一切皆‘是’!根本上,既没有禅宗,也没有净土宗,也没有教宗。”所有这些宗派的分别,都是因这些宗派的执着而有。当佛陀在世时,没有五宗,人们就是讲法。所有佛法都是方便法门,因此不要对他们有执着。(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520) 果航讲述:从印度回来之后,我到旧金山的“禅修中心”去修学佛法。一星期后我就气馁了,因为我已经习惯于更精进的禅的训练。有人介绍我去金山寺,他说很少有人去那儿,因为金山寺的要求非常严格。第二天,我就去了金山寺,我一眼就看到墙上挂着虚云老和尚的像。我问那是谁?一位出家人说,金山寺的住持宣公上人,就是承传了虚老的法脉。不巧的是,上人去了南美,要两个月才回来。我说没问题,就在佛殿里等了两个月。晚上就睡在楼梯下。 早年我在金山寺的修行,包括持咒及打扫寺院。以后追随上人整整的十年日子之中,也都是这样。 有一次,我给上人看一首偈颂:“面对东方而坐,怎能见西方净土弥陀佛?”那时,我管理金山寺禅堂。每天我面对东方,坐禅数小时。这个问题,是从我心里流露出来的,不是所谓的禅机。为了让你们能理解上人稍后给我的回覆,我必须先介绍一下上人三楼寮房的情况:房间里,从墙一直到天花板杂乱地堆满了信徒的供品(肥皂、牙刷等等)。每当有人探望上人时,上人会随手取出一样东西送给来人。上人既不懂英文,也不看东西上的标签,可是每次上人送的东西,都正是对方所需要的。 我呈给上人那首偈之后的几个星期,我还是照常坐禅,等待上人的回覆。遗憾的是,当上人的回覆突然来到时,我正在坐禅,并没有意识到。平时,上人只要注视着我,就可以打断我坐禅。那天我正在坐禅,上人远远地站在办公室那一边,但我仍然注意到了。上人向我走来,看起来和平时不太一样,面无表情,彷彿在定中,也不看我,当上人经过我的坐垫时,递给我一支牙刷。然后继续绕佛,还是在定中,但是是反方向绕佛(反时钟方向)。当时,佛殿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看了一下那支牙刷,看不出有什么特别,就把它放在我的坐垫下,上人仍在反向绕佛。 一个星期后,我又拿出那支牙刷来看,这才大吃一惊,牙刷的牌子是“西方医生”。(追思纪念专辑二《我与上人的一段生活》) 恒来法师讲述:第一次饿七可以追溯到七十年代,最初的参与者是师父的第一批弟子。师父说:“好!谁想打饿七,可以先打一个星期到十天的饿七。”十天是很短的饿七,无须特殊的指导;然而超过十天,就需要遵循一定的程序。这些程序实际上是源于密宗。于是,金山寺的每个人都决定试着打一个十天的饿七。 这不是很容易的,但我们都做到了。几个月后,我们又试了一次。这一次是十八天。饿七的进阶可以先10天、然后是18天、36天、72天,此后可以打六个月的饿七。到了那个阶段,你其实是受天人供养。一个香港的比丘尼已经达到这个水平,她是在一个山洞里打饿七的。据说她已经得到了天人的供养,师父印证了她。 我和恒观法师与另外一个人,都试过打18天的饿七。饿七的前十天是最困难的。但大约两周后,我们的生理系统有点开始关闭,所以就变得比较容易处理。两周后,我虽然降服了对食物的贪心,却做了关于吃的怪梦。我梦见自己在吃血淋漓的牛排。我把这情形告诉师父,师父说:“那是你过去生中所吃的肉,现在它们离开你了。你知道,你正在消除这些吃肉的业。就是这样抹去它,去除它!” 师父还教导我们,在饿七之后如何恢复饮食。饿七结束后的前三、四天应该只吃米粥,之后可以在粥里添加小片的苹果。一段时间后,再慢慢混合其他食品,但必须适度,不可以加固体或油腻的食物。直到一两个星期后,我们就可以恢复正常的饮食。当饿七结束,生命又重新活跃起来,你会很想吃东西。这样就会变得非常危险。不幸的是,我们其中就有一个人,他按捺不住缓慢的步伐,直接打了冰箱就猛吃。结果他病得很严重,病到师父得在鬼门关前把他救回来。(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520) 王果恩讲述:恒观法师,他是果瞻,那时候是金山寺副住持,他绝食七十二天,祈求世界和平。在第五十二天左右,他已经撑不下去了,人也瘦成皮包骨了。因为我在三楼,他有时候就跟我话壳子,大概肚子受不了了,就跟我聊聊天。后来他连水都不能喝太多,喝一点水进去,出来的水是两倍,所以绝食也不太容易的。 后来他咳嗽咳得很厉害,有一天我听到师父跟他在讲──师父走路没有声音的。那时候我们三楼是木板,他来去我们都不知道他怎麽来的;因为木板,我们平常走路声音很大的,但他走路是没声音的。恒观是已经很痛苦了,师父就给他拍一拍;拍了以后,他就完全恢复正常,可以继续再绝食。所以上人的加持力,真是亲身体会到! 楞严经讲十二类众生时,有一类是无想众生,精神化为土木金石的。上人在金山寺就遇到了这类众生前来求法。 上人自述:有个非黑非白的怪人,衣衫褴褛,十分邋遢,身长五尺多高,骨瘦如柴,面无表情。有一天,来金山禅寺大门的外边倚墙而坐。这时,天降大雨,他仍然不动。有人叫他进来,他不理不睬。好像入定,不饮不食,不和任何人讲话。 约有三天,我到门外看他。他虽然不跟旁人讲话,但他却和我讲话。我问他姓什么?答:“姓石。”问他叫什么名字?答:“叫人。”又问他从什么地方来?答:“从山上来。”又问他来做什么?答:“来求法。”我说:“我们这里无法可求,会令你失望。”他说:“我不会失望。” 这样问答之后,他便跟我走进金山禅寺。随大众坐禅,睡觉,可是不吃饭,不饮水,不小便,也不大便,成为古怪人。天天坐在那里打坐,不讲话,也不行动。从外表看来,好像吸毒,又好像嬉皮。在他身上藏着一截木炭,问他做什么用?他说,可以取暖。住了几天,随大众的行动,大家在禅堂打坐,他也打坐;大家到楼上睡觉,他也到楼上睡觉。 大家怕他偷东西,乃派一个人监视他。他在屋内睡觉,监视的人在门外倚门而睡。如果他开门时,监视的人一定能发觉。有一天,这个石头人忽然不见了。监守人也感到莫名其妙,不知他是用什么法子溜走的。 今天为什么要讲这件事?因为石头人尚且来金山禅寺求法,何况我们是万物之灵,还不好好学法,实在很可怜啊!(开示录二) 以前在金山寺,过年时,有一次上人就送弟子们两个字,大家猜测着两个字是什么,上人拿一个字轴,上面写着过年时送给弟子们的字——生死。上人说:“这个世界就是人吃土,土吃人。我们的身体,已经不知道被这个世界的土吃过多少次了。大家还不知道要觉悟”(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89) 一九七二年十二月八日至十四日,金山禅寺举行佛七法会。 上人自述:为什么要往生极乐世界?因为阿弥陀佛在因地为比丘时,曾发四十八大愿,其中说:“我成佛之后,十方所有的众生,若有念我‘阿弥陀佛’名号,我一定接引他到我的世界,将来成佛;在我的世界里,众生都是由莲华化生,所以身体清净无染。 ”因为阿弥陀佛这种大愿,因此一切众生都应该修“念佛法门”,这是很对机、很容易修的一个法门。 我们这儿念“南无阿弥陀佛”,在西方极乐世界的七宝池、八功德水里边,就有莲华生出来。我们一念佛,极乐世界的莲华蕊就长一些,念一句佛,花蕊就大一些;念佛愈多,莲华就愈大,等到大如车轮,临命终时,阿弥陀佛亲身来接引我们极乐世界去。我们的灵性在莲华蕊里,莲华一开,法身即现;所谓“花开见佛”,莲华一开,就生出一尊佛来。 我告诉你们一句真话,我最欢喜的事就是念“南无阿弥陀佛”,我睡觉也念“南无阿弥陀佛”,作梦也念“南无阿弥陀佛”,站着的时候也念“南无阿弥陀佛”;任何时候,前后左右都被阿弥陀佛占满了,因为阿弥陀佛要和我合成一个。 很多人对念佛的法门都还不清楚,对念佛都很马虎,功夫都没用好;参禅也就是念佛,念佛也就是参禅,会参禅的人才会念佛,会念佛的人才会参禅。参禅不但不能即身是佛,还可能把自己都丢了,甚至还有把佛都丢了,因为他在找“念佛是谁”。 念佛的人就是佛,心心念念都是佛,久而久之就会变成佛。参禅的人还谈不到就是佛,因参禅是找佛,还不敢承担我是佛,参“念佛是谁?”找来找去就向外跑了。 念佛就是佛回来了,回到自己心里,不必向外找;念佛就是和佛打成一片,决定往生西方。你念佛,佛就念你,结果就成佛了,你们没有去研究,不知道念佛的好处。参禅也很好,但参禅要受苦,第一要忍腿痛,第二要时时看着自己不打妄想;参禅比较困难一点,念佛比较容易,你们就是不知道念佛的妙。 下面这个比喻,形容这个念佛法门,是简单容易成就的;虽然不甚贴切,但也不妨知道。 我们众生在三界里,就好像是虫子被困在竹竿里头,想钻出来。修其他法门,就像这只虫子只懂得一节一节咬穿,经过每一个节而爬出来,这未免太麻烦了;修禅、律、教、密等宗,就有如上面的困难。 修禅宗,要打坐,可是又容易堕入歧路。 修律宗,要背熟无数的戒律,严守戒条。 修教宗,要阅读很多教典,要讲经说法,还要分门别类判教别宗,所谓“分别名相不知休,如海算沙徒自困。” 修密宗更麻烦,要经很多阶段,一层、二层、三层、四层,一级一级的修行,才能得证果位。 另外,有一只聪明的虫子,只是在竹竿旁边咬破一个洞就钻出来。竹竿那么多节,就好像三界一样,很难跳得出来。旁边咬破一个洞而钻出来,就比喻念佛法门,横超三界,带业往生;这业是指宿业,不是新造之业。如果有人以为可以带业往生,那么便多造恶业,这就是明知故犯,罪更不可原谅,就算是阿弥陀佛具大慈大悲,也无法救你。(西方极乐是君家) 当时,盛传一九七三年一月四日三藩市要地震,佛七期间,上人借着法会开示的机会,反复告诉大家不会有地震。 上人自述:有人说:“今年旧金山特别冷,是明年初有大地震的预兆。”可是我认为,特别冷,把地基冷固了,就不会有地震。也有人说:“众生业障太重,定业难逃,可能这次灾难不能避免。”我不以为然,虽然定业难逃,可是 “三昧加持力”,能让火汤变成池。 阿弥陀佛已在三藩市入金刚定,使地基更加坚固,我们也要入金刚定,使三藩市成金刚地。昨晚我不是说“不会地震”,而是说“不准地震”。谁不准地震呢?阿弥陀佛不准地震,因为他的世界是极乐,所以何处能诚心念他的名号,何处便成极乐的一部份。你如果不信,那么等明年一月四日来证明吧! 真奇怪!昨晚禅定时,有人来和我辩论地震的事情,结果对方辩论输了,她就哭起来。我说:“除非有三个太阳从西方出来,而落于东方,那么才会有地震。”她很悲哀的走开,可是她的神通也不错,居然在很短时间就有三个太阳从西方出来,而降于东方,地震也就快要发生。我说:“这都是虚幻不真”,这么一说,幻境成空。 你们以为这些是真的境界,还是假的?我告诉大家,这都是假的,念阿弥陀佛才是真的。最要紧的,要以念佛来了生死,无论天崩地裂都不要紧,是用念佛来战胜一切灾难,这是最要紧的。 其实,不说假怎能显真?所以要真假相比,才更能显真的。可是在境界出现时,好像真的要地震,当时我也有点怕,之后用定力,才转为空。所以你们习禅时,若被魔王所扰,千万要如如不动,不要执着骇怕,就不为所扰了;要是生恐怖心,就着魔了。所谓:“有所恐惧,则不得其正。” 我初来三藩市的时候,也经过一次小地震,我说:“观世音菩萨为什么不管这事?”以后便没有地震了。 以前我曾告诉你们,有一个贡高我慢的人,根本就是着魔,看到人就说自己比一切都大,比天主大,比耶稣大,比佛更大。他也有小神通,能知道过去未来,也能预言不爽,因此很多人相信他。但做为一个佛教徒,是不应该相信这种天魔外道的神通。真的地震才是地震,预言是虚妄的,不要相信。 (西方极乐是君家) 上人神通无碍,他常用这些神通来善巧地教化弟子们。 上人自述:我再跟你们讲一个故事,你们愿不愿意听?也是真的,不是假的。这也是我一个美国徒弟果速,这个果速他很诚心的出家,出家以后在庙上,不知道和哪一位师兄弟不能合得来,这个师兄弟常欺侮他,他受不了气,就跑出去住茅蓬。一住茅蓬,先在他妈妈的一个房子住。住着觉得一个人也没什么大意思,也没有开悟,就跑到大约现在万佛城的北面,叫什么山的,在山上住。有一天他回来,回来就问我: “我现在想要回来,我不知道是在那儿住好,还是回来好?” “你去的时候也没有问过我,你要回来为什么要问我?你去没有问我,你回来也不要问我。”这个意思就是:你要回来就回来。走时是你自己走的,你回来不要问我,”因为我不能说:“你回来好了。”若是叫他回来,他就会好像有仗势了,我不能说这话。 他跪在我面前正在讲着话,我在他耳上拉出一根头发,这根头发有三尺多长,大约没三尺,也有两尺半。我说:“嘿!你在什么地方带回来这么个宝贝啊?”这件事有个徒弟写一篇《一根头发记》,不知有没有人看过?我说:“你在什么地方带来这个宝贝?要是说这根头发是在金山寺来的,金山寺没有这么长头发的人。再说,你会认识这根头发是谁的——是在你住的那个地方的。“你怎么会带着一根头发回来?你认不认识这根头发?”“认识!”“认识?那是谁?”“一个女人的头发。”“那女人的头发怎么跑到你耳朵上去了?说说看!”“没有什么。”我说:“没有什么?那个女人为什么要拿枪把你打死?” 喔!他这时,吓得睁着眼睛,不敢说话。我说:“你坦白讲,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又去找警察把这个女人弄跑的?”我说:“你赶快坦白说,不要……”他说:“因为在山上住茅蓬,住着,就有一位男的来一起住。以后又来一个女人,是那个男人的女朋友,她也在那儿一起住。这一起住,就影响那个男朋友,不要这个女朋友了,要修行。后来就把那个女人给撵走了。”这个女人受这么大的侮辱,就下决心想杀了他们两个人。第二趟回来,拿了枪,就问他:“你为什么把我男朋友给抢去!”她认为他抢她的男朋友了,要把她男朋友和我这个徒弟都枪毙。这时候他们吓得没有办法,就打电话找警察。这真是找警察来保护,一来就是四、五个警察,把这个女的抓走了。所以他就不敢在那儿住了,回来问我,是要回来呢,还是要在那儿住?就是这么一个原因。但是说完这个事情,这根头发也就没有了,不知道哪儿去了,也没有刮风,什么也没有,头发就找不着了,所以这叫做“一根头发记”。(地藏经浅释) 上人自述:我们人不要执着今生谁是我的父亲、谁是我的母亲,或者谁是我的哥哥、谁是我的弟弟,或者谁是谁,有什么种种的关系。今生做你的父亲,或者前生是你的儿子都不一定的;今生做你的姊姊,或者前生是你的太太也不一定,这没有一定的!前因后果,你种什么因,就结什么果。譬如你的太太,你想她要是我的姊姊最好了!等来生,就做姊姊了。或者我对我这个儿子,比对我的父亲都孝顺,来生你就做你儿子的儿子。 所以人与人之间,我们现在遇到一起,这都有很深很深的因缘。有人说:“法师讲这个道理,我才不相信!”相信,我也这么讲;不相信,我还是这么讲。我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知道你有一天一定会相信的。为什么?你不相信,就没有其他的路可走。这世界就是六道轮回,轮来轮去,都是因果循环的事情。 记得我以前讲经,也讲过这个道理。有个很聪明的小孩来听经,回到家里就对他爸爸说:“哦!原来前生你是我的儿子来着。”他爸爸说:“你怎么知道?”说:“我听法师讲经这么讲的。”这个做父亲的就发了脾气,说:“这个法师把你教坏了!我现在是你的爸爸,你怎么可以叫我‘儿子’?”发了一顿脾气,也把这小孩打了一顿。这小孩子回来告诉我,说他爸爸不认帐──他认他爸爸做儿子,他爸爸不认帐,说没有这么回事,打他一顿。我说:“这打得对!再打你一顿那才对!因为你做爸爸的时候,打你儿子来的,所以现在你的爸爸也打你!”这小孩子又回去又说:“哦!难怪你先前打我一顿,因为前生我打过你!”把他这个爸爸讲得也啼笑皆非,哭也不得,笑也笑不出来。你说这个小孩子是不是个聪明人?不是的,这小孩子太愚痴了!就算是这样子,你也不应该回去说嘛!你回去说,那他一定发脾气的。(法华经浅释) 真正的发愿,不是说个空话就完事了,而是要去身体力行,不达目的不罢休,甚至是生生世世的去努力,直到实现为止。这才叫发愿。 上人自述:好像有个姓李的,他也皈依我。这个人就想皈依我之后,发愿要发财。他说:“我发财,我一定要造一个佛教的医院!”就皈依了;皈依后,又叫我给相面,又要叫我给批八字。我说:“你就生得一个发财的相,但是你心里若不好,也不能发财的;你生了一个不能发财的相,你若心里头好,也会发财、也会好的。所以这个相是假的,你不要信这个相!” 然后又要叫我给批八字。看我那本书上,说是“医卜星相”什么我都懂──医书也读过,算卦、相面,什么我都懂;所以又叫我给批八字,左写了一次、右写一次条子。问我说:“师父给我批了没有?”我说:“啊!你给我写那张纸,我丢了,不知道哪儿去了!”“哦!那我再写一个。”又写了一张来。我说:“我现在没有时间做这个,我太忙了!”他说:“那等一等,不要紧!”过一个月,又问我说:“师父!给我批好了没有?”我说:“什么?批什么?”他说:“我那个八字。”我说:“大约他们给我扫房,被收拾垃圾的给烧了。”他还不明白,又写了一张,还叫我给批八字;写了有五、六次了,我也不给他批。因为出家人不能做这一些个事,也不能给人家相面,也不能给人家批八字;这都是那些个跑江湖的人才干这一套,真正修道的人不做这个的。 等到最近,说要到纽约去了,大约他又想问我批八字的事情。这回我不客气了,我说:“你皈依我,我现在要教训你了!你到纽约,那地方有很多出家人,遇着任何的出家人,不准叫人给你相面、批八字。你若是狗相,怎么样也不能变成老虎的相;你若是老虎的相,也不会变成狗的相。你相它干什么!你批它干什么!你若是穷,我就批说你会发财,你也不会的;你要是会发财,我不说,你也一样发财的。尤其你对出家人这么样子?这就是等于侮辱出家人,对出家人不客气,简直地是没有礼貌的。”他说:“哦!那我是跟着他们,有的人叫出家人给相面、批八字的。”我说:“那是走江湖的!真正修道的人,不说这些个问题!”那么这回,他不敢开口再叫我给批八字了! 他说:“我发愿要造佛教医院,我发了好几年,也还是没有赚多少钱,这永远不成功了嘛!”我说:“你发愿就成功?他发愿也成功,那个人也发愿就成功,那佛忙得不得了,没有时间管这么多闲事的!你就拿读书来讲,由小学到中学、到大学,才能得到一个博士的学位,需要多少年?你想发一个财,这么发了两天半愿,就可以成功了?世间若有这么容易的事情,那人人都发愿了,还轮不到你这儿来了!”他说:“哦!我今天真是有点明白了!”真是有点明白了! 你看看!发愿,也要长远,不是今天我发了愿,明天就满我的愿了!不是那样的。我对他说:“你若发这个愿,今生我要造佛教的医院,我没有钱,我等到来生。来生再没有钱,我等到再来生!无论如何我要修福、修慧,我有钱了,我造佛教医院。我要生生世世都发这个愿,那才行的!”他说:“哦!那好了!我以后就这么做!”这真算大约明白少少的了。这要有一种长远的心,随随便便的。这要诚心,又要有恒心;恒心,就是长远心。(法华经浅释1968) 果钜讲述:十六岁的时候,我离开父母,成为一个自立自主的少年人。就这样做了一些坏的选择,这些选择让我锒铛入狱。在被囚禁的时间里,监狱雇了一位新的心理学家,他说他有一本书,希望我能读一读。那是一本由赫曼·赫瑟所著的《悉达多》。当开始阅读这本书时,监狱的状况就被真实的希望所取代,那就是我想要追求悟道的希望。 出狱的那一刻,我就像在万佛城的放生仪式中的小鸟一样,展翅飞往寻求佛法之路。搭了便车,前进三千英里,直到抵达旧金山。在敲了金山寺的门后,一位比丘尼开了门,她就是恒持法师。她问我要什么,我非常天真地告诉她:“我来寻找我的精神导师。”她立即引我入内。后来,被一位身高七尺的美国法师恒静带引上楼。他带我到三楼我的房间时,一位中年的中国和尚与我缓缓的擦身而过。当他凝视我时,他的眼光似乎可以穿透我的灵魂深处。他的眼神上下打量我,这时我的脊梁开始发颤。我知道他就是在场大众的精神导师。 后来我离开,到距此不远的圣约翰教堂工作,但每天都会回来参加早晚课和听经。皈依三宝的仪式并没有被大肆宣传,因此我并没有觉得它重要。我继续工作,学习和旅行。 1972年夏初,我要去拜访一个在爱荣德克山里的一座缅甸小佛寺。当搭便车前往时,我在纽约州西拉秋士市和阿伯尼市之间一个沼泽地的路边睡下。 深夜时,我在满月下醒来。发现站在前面的正是上人。他站在沼泽地默然不语,脸上带着璀璨的微笑。明亮的月光在他身后照耀着。我只能凝视,充满讶异。晨曦升起时,我仍是心怀喜悦。我知道是回金山寺的时候了,我要在师父的指导下皈依。 1793年3月28日那天,我皈依了上人。很凑巧的是,那天旧金山发生了地震。或许这与和我一同皈依上人的另外一群人有关。这群人的外号叫“加州梦幻者”。(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86) 1973年,美国宗教组织“加州梦幻者”的创立人山姆去世后,在同一天晚上,三次托梦给成员说:“我现在才明白,我确实没有资格教你们,因为我并没有得到实证。我现在很后悔,虽然遇到了上人,却没有向他学习。你们都去皈依他,上人有资格教你们,他已得大成就。” 上人自述:我又想起来在三藩市,有一种境界。有一次打皈依,大约有三十几个人。皈依之后,我就问他们,我说:“为什么你们这么多人都要皈依呢?”就有一些个以前是一个叫山鹿的信徒,他们那不是皈依,就是相信他。 这个山鹿是我刚到三藩市的时候,他天天要来学佛法,但是我那时候只是礼拜天给大家讲一讲法,随便讲一讲。他就每个礼拜天到我那儿去学,一学学了两年。这个人叫山鹿,就是 mountain deer,我给他取的名字。本来他的名字或者叫野鹿,我给他取名叫山鹿。 为什么有很多人相信他呢?就因为他在我那儿学了两年佛法,回去就做了教主了。每个礼拜天到我那儿学佛法,大约学了些个道理,他就自己要做祖师了,就召一些个信徒,很多人相信他。为什么相信他呢?因为他有一点钱,大约有一百多万。那么谁到他那儿去呢,相信他都有饭吃,甚至于有地方住,那么衣服更不要说了。这都是解决衣食住行的问题,因为这样子,就有很多方才所讲的,没有衣服穿,没有饭吃,没有地方住的人,就都去相信他去。他有七、八十岁了,又很有钱的,所以就有很多人去亲近他。他也很随便的,你愿意吃肉也可以,愿意喝酒也可以。喝酒他给你买酒喝,吃肉他给买肉吃,甚至于你愿意什么都可以的,没有一切的戒律,不讲戒律。 他就对人讲,他是个开悟的祖师了,很多人就人云亦云,这个说他开悟了,那个也说他证了果了,很多人去亲近他。有的一些很愚痴的人呢,就跟他学佛法;有的聪明的人呢,总想着他的钱。 有一天,有一个信徒因为他总也不死,等他走楼梯的时候,这个信徒说:“你这个钱还不给我?”哦!一下子就把他推滚到楼梯下面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这时候开悟的祖师也不会讲话了,跌得人事不省。这个徒弟就赶快说是,他的遗嘱交待,这个钱要交给谁,其他信徒都不准见,这么样子他就无声无嗅就死了。 他的一些信徒又给他出书,又提倡他是祖师。有一天,他就给这些人作梦,什么梦呢?说:“我以前和你们讲的佛法都是不究竟的。你们现在都应该去皈依三宝,去皈依某某法师,跟着他学佛法才对的。”所以他这些个信徒,就都跑到我那儿去报名,皈依三宝,来再重学佛法。 你看,所以修行也是不容易的。真正遇着善知识是不容易的,尽冒充善知识。好像这个山鹿,自己也没有明白就去教化人。然后他还算有一点良心,知道对不起所有的弟子了,他又叫他弟子赶快去皈依三宝,免得堕地狱。这还算他不错。 这是我在三藩市有这么个情形,所以他的信徒很多人到金山寺去皈依。在当时皈依我的那些三十多个人里,大约有二十个都是他的信徒。皈依我之后,他们自己说的,说是山鹿叫他们来皈依的。有二十多个人都是这样子,所以他们就相信他们所做的梦不是假的,是真的。(75年佛根地佛七开示) 比丘尼恒隐讲述:一九七三年九月十九日,我遇到一个大病魔。幸亏吾师度公宣化上人慈悲为怀,以无边的法力,降服了病魔。终于从魔掌里抢回了我的生命。 经过的情形是这样的,我在金山寺吃中饭的时候,我们天天上供,然后吃饭,每天只吃一餐。突然腹痛如绞,疼得我站不起来。只好勉强地爬上楼梯。在楼梯上我跌倒了,从口里发出一种怪味来。全身寒冷得像一块冰,手脚都不会动了。眼睛也看不见东西,我心想:“哎!可怜我要死了。这一辈子我迷迷糊糊地空过了二十多年。上人所教给我们的道理真对,要发菩提心,行菩萨道。生在这个世界,是应该对这个世界有益处。可是我自己一点德行都没有。如今要去见阎罗王,我很后悔。可惜太晚了。” 这时,师兄恒持法师上楼来。他一看见我脸色惨白,像死人一样。就问我:“你有什么病,要不要我告诉上人?”我说:“病得要死,没脸见上人,他在吗?”恒持法师说:“在。”“那麻烦你去请上人来救救我吧!”师父来了,他老人家一看见我就说:“怎么搞的,你究竟打什么妄想?”我说:“师父我正在忏悔,肚子疼得快要死了。”就在这个时候,上人用手指着疼的地方,念了几句楞严咒,我忽然觉得全身像触电,像被一阵冷风刮过,立刻一点疼都没有,很快地睡过去了。大约过了四十分钟才醒,上人过来问我:“怎么样?”我说:“谢谢师父,现在完全好了。”这时我站起来,觉得一点疼都没有了。只是头脑有点不清楚,昏昏沉沉,像喝醉酒似得。但是过了半个钟头就好了,上人对我说:“你这个魔真厉害,如果你信佛没有诚心,早就死了,知道吗!” 几个月后,我盲肠炎发作,送去医院急诊。当医生做检查,并用X光去照,医生大为惊讶,他说:“这种病是治不好的,本来在一二个钟头之内,必定死。但是很奇怪,怎么会自然就好了。”(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56) 果杰讲述:一九七三年的秋天我住进庙里。每天晚上都听经,上人以中文讲经,当场就有人翻译英文。当时我坐在恒观法师的旁边。那时他算是老资格的比丘,就像老大哥一样。他常常在正式翻译前,就很快地先将上人讲经的内容翻译给我听,好让我跟得上进度。 有一天晚上,上人讲经时,他问那些出家人,佛的十力是什么。虽然上人已经在一年前就讲过这个,但这问题仍是参加法会的人所无法记住的一个问题。上人告诉每一个人,要再好好研究这个问题,第二天听经课时答覆。恒观法师用手肘碰了我一下说:“听完经找我,我有一个主意。”听完经,恒观法师与我碰到面,他告诉我:“我知道你一点也不懂中文,何不让我教你用中文讲这佛的十力,等明天晚上上人问起,你可以举手回答。那会给他一个大惊喜,他知道你一点也不懂这问题。”我同意了,而且,在第二天晚上之前,我就学会了用中文发音讲佛的十力。在听经的时候,我很专心坐在那等着上人问这个大问题。当然,上人没有问。他第二天晚上也没有问这个问题。在后来两个星期听经,我已经完全忘了我们的计划。 每天午斋后,我们有四十五分钟时间拜《大悲忏》。这是从我们的庙尚在旧金山仓库区一座「冰箱」楼房就开始有的功课。每天这个时候,我会爬上两段楼梯到图书室那一层。从这楼梯顶的窗户,我很快的弯身出去仰视天上,对着太阳说“嗨!”那是我唯一与外面世界接触的方法。当然,每次我上楼梯前,都看清楚没有人跟在我的后面。 有一天,我确定是自己一个人爬楼梯上去,而且也没有人在图书室那一层楼,我就很快的伸头出去。就在那同时,我听见有人在我后面,我很快的转过,就看见上人离我一尺远站在那。上人看着我说:“说一说佛的十力?”在觉得非常意外,上人是正在跟我说话,我都没想到他是如何这么快的、神秘的出现在我身边。从我嘴里说出来的,当然是乱七八糟的中文发音,不知说些什么。我一发觉讲得不对,就立刻恢复了镇静,然后说出佛的十力。上人马上接着说:“非常好,下次再努力学习。” 我下楼去,走过厨房,恒观及其他的比丘、比丘尼正在厨房收集茶叶。我走进去说:“你们知道吗?上人刚刚跟我说话,而且问我佛的十力。”每个人都愣在那里,然后一致极严肃的说:“不,不可能的。”(追思纪念专辑《中文课趣事一则》) 上人在香港时就曾令弟子刘国娟求雨,以此让她精进,在美国又“故伎重演”。 上人自述:数年前,我带领着六、七个弟子到了纽约,那时刚逢隆冬,雪花怒飞,公路上很不好走。一日,我们驶车到郊外的大乘寺用斋,饭后又要赶回城市赴约。当时我便嘱咐一个弟子:“你要管着这条公路,不准在这路上下雪,要不然车子很不好走的。” 结果,有人告诉我,在我们行驶的公路上一直没有雪,而路旁两三里外的周围,却大雪纷飞。为什么有这样奇怪的感应呢?原来我这个师父立了一个条件,我对弟子说:“如果你不好好地管着这条路上,回到金山寺后,罚你在佛前跪七七四十九天,连厕所也不准去!”这个条件太苛刻了,把我的弟子吓的慌张起来,他不顾一切,专心一意地求佛菩萨加被,果然有不可思议的感应。(放眼观世界九月二十八日香港) 上人曾发愿,要把佛经翻译成世界各国的语言文字。1973年,上人在三藩市华盛顿街3636号立建立“国际译经院”,训练翻译人才从事译经工作。现在佛经翻译委员会已翻译出版了超过一百部书,翻译工作现仍持续中。 上人自述:我告诉你们一件事情,今天我也不怕泄漏天机,泄漏天机也就泄漏了。我到美国去弘扬佛法,为什么有这么多美国人来出家?我实实在在的告诉你们,美国这些个出家人,不是现在出家,这是在过去在汉朝的时候就出家了;在晋、隋每一代都有出家的。在唐朝的时候最多,好像唐玄奘翻译经典那时候,这一班人也都在那儿参加译场的工作。 那么由唐朝、宋朝、元朝、明朝、清朝,每一个朝代里头都有;这些个出家的人,都是以前在中国做过出家人,并且多数是做过我的徒弟。我老老实实告诉你们,你们信不信,那就随你们了。当时就觉得:这经典应该把它翻译成英文;翻译成英文,必须要懂得外国的文字。当时,大家也就共同来研究这个问题,怎么办呢?那么我就发一个这么不自量的一个愿,我说:“将来我要到外国去弘扬佛法。”就有一些个徒弟就也都发愿了:“我先生到那个国家去,所以对于外国的语言一定会很流利了。等师父到那地方弘扬佛法,我们大家都可以来拥护这道场。”因为这样子,我这个不认字的人,也就相信这一些个徒弟的话,所以也自不量力,(虽然)自己不会英文,现在跑到美国去讲经说法。果然这些个以前发愿要到外国去来帮着弘扬佛法的人,现在都源源而来。你不信?你如果不信,你看看这些个出家人的面孔,都有多少中国的样子,都有多少中国的气在里头、中国的血在里头。不过人自己没有得到宿命通,就不知道前因后果的事情,现在我是告诉你们大概的情形。所以有这么多的外国人来出家,就是这个因缘。 那么他们为什么现在翻译英文呢?不过彼一个时代、此一个时代不同。在唐朝翻译经典,有的八百多、有的三千多在一起翻译的。现在呢?科学时代做工都用机器,机械化,所以翻译经典也不须要那么多人。但是人多也不是不好,将来一天比一天就会人多了!现在是一个开始,我们这个愿力,就是要把所有的佛经都翻译成英文。这么多年,西方没有真正的出家人,为什么呢?就因为佛经没有翻译成英文;没有翻译成英文,西方人就不容易明白佛法,这是一个最大的问题。现在呢?不是说用原子弹丢到人口稠密的地方,去解决这个问题。现在我们就用佛经,把它放到人口稠密的地方,解决当前这个危险的问题。 因为现在这世界,人类都迷醉于物质文明上;醉生梦死,还以为享受就是真理。这完全错了!那么什么是真理呢?必须要把生死的问题解决了,这才明白真理了。学佛的人,就是要研究明白这个生死的问题,这是最重要的;那就不会忘本逐末、舍近求远,把自己的本分事都忘了,尽追求末稍的事情。所以现在在西方,有很多人都把做人的道理忘了,误解自由,以为没有人管我,无拘无束,我愿意杀人就杀人、愿意放火就放火,愿意放一个炸弹爆死多少人,那就是我的本事。现在在西方,有很多地方都是这样子。你看以前香港,那个恶棍那么多的时候,这都是误解自由,以为这样无拘无束,谁也管不了我,“我”比老天爷都大,所以“碰”一下子,就很多人都没有了。尤其在美国,这种事情也很多,又是什么“汽车党”、又是什么“黑豹党”,又是什么“地狱天使”、又是什么“天堂的天使”,这些个怪名词;这些个黑社会份子,横行无忌,令警察天天都头痛得不得了。你看!在这个时候,这种颠颠倒倒的问题,必须要用佛教这种彻底的道理来解救。(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33) 【后记】比丘尼恒持讲述:上人来西方,很早就做的事情,就是督导佛经的翻译。这就他来说是不容易做到的。因为那时候,他只有西方的弟子,没有年轻蓬勃的亚洲人来帮忙。不像现在(2008年),只要坐下来开始翻译,就有精通英语和中文的人互相合作。这样的成果自然比当年的翻译好上几百倍。因为我们不懂中文,成果自然打了折扣。 但我认为,当时上人赋予我们的是无畏的精神。教我们勇往直前去完成他希望我们做的。他鼓励我们:“不要担心,尽量往好了做!翻译完出版出来,最起码可以让西方人了解,《楞严经》,《妙法莲华经》说的是什么。不用担心,以后的人会跟进的。就是跟着你们现在在这的这些人。他们知道得更多,又有更好的语言能力。可以重新翻译这些佛经和浅释。然后发行第二版、第三版、第四版……。所以,不必担心这翻译的第一版不够完美。” 上人也鼓励我们:“不用担心出版的事,只管翻译,翻译完了,摆在你的书架上。呆在那,不用管它。等到有一天,或者三十、四十、五十年以后,有人在你的书架上看到,会说‘哦!这真是你个宝贝。我们还没有这个英文版。’他们会很高兴找到。” 当然,上人告诉我们的,有一部分是为了去除我们的我相。他不希望我们这样想:“哦,看!我正在翻译文言文的佛经!”要我们时时保持谦虚,这方面,上人给了我们最好的教化。(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96) 证果的圣人是没有淫欲的。所以要想修行有成,就一定要断淫欲。人欲净尽,天理才能流行。 上人自述:好像那个什么天,一天到晚是骗人,骗他徒弟。怎么骗他徒弟呢?他说他证果了,证了四果阿罗汉。他说他五果都超过去了,但是他还像一般人一样那么常常梦遗,常常滑精。梦遗滑精那么睡在床上,晚间睡一宿,一早起就弄得很邋遢,很不干净的东西在那个床单子上。他的徒弟也很大的胆子,就问师父了,说:“师父,你说你证果了,你怎么还滑精呢?”他说:“你真混蛋!你真是一个混帐东西!证果,证果的人不吃饭吗?吃饭当然就要滑精了嘛!”他这徒弟也不知是对不对,就也没有什么话讲了。你看!这样子他还不知惭愧,还要骗人,说是证果的人不一样也要吃饭嘛?吃饭就会滑精的!这是错误的。要是证果的人不单不滑精,连这个淫欲的念头也没有,不会生这一种不干净的思想。 那么所以你们各位,要回光返照,自己是不是淫念断了?淫念要断了,那时候天龙八部都是拥护你,随时都向你叩头顶礼,要求你的福报,要在你的面前来种福。 那么这个什么天呢,他常常欺骗他徒弟。有一次他就又去算卦。他常常去算卦,什么事情都算一卦,就是好像研究季辛格(音)那种天文学。他去到那儿叫人给他算卦,算卦有什么事情啊。譬如他问什么事情,这个算卦的怎么样说他就回来怎么样说,这个弟子就以为他有了神通了,有了先知了,那么大家就都以盲引盲跟着他。那么他又去算卦去了,这一卦算他什么时候死。啊!这个算卦的给他一算;这个算卦大约很灵的,说你七天之后就死了。他自己一想,那回去要告诉徒弟啦,就回去对徒弟说了,说:“我这个,因缘已经了了,七天之后啊,我就要升到某一个佛的世界去了。你们大家都来,到时候我们好这个分别。” 那么这些个徒弟一听:“喔!这个师父预知时至,这真是有神通。”那么到时候果然就死了。死了,他这个徒弟说:“那我们这师父证果,这个尸首他不会坏的。我们保存他在这儿,这肉身,我们好这个就拜他。”谁不知一保存,没有几天就坏了。喔!又这个流脓啊又生虫啊,臭得臭不可闻!他这个徒弟才知道受他师父骗了。所以,这是这个“长老”,是这样子。 那么,所以我们研究佛法的人,先要断淫欲心。说“不能断”,不能断就要用功修行。我总说这个淫欲心很厉害的。一没有事情做了,啊!这个淫欲心就生出来。那就要修行。所以修道的人不要安逸,常常地要有一点工作给这个心,或者念佛、或者持咒、或者拜佛、或者修忏,总是对佛法有多少诚心,这样你这个人欲净尽,天理就流行了。(华严经华藏世界品) 【后记】人若断了淫欲,死后身体就能不坏。无尽藏比丘尼就是这样。上人讲述:无尽藏比丘尼,认真用功,一天到晚,都是念经、研究佛法,总也不懈怠,是这样一位比丘尼。所以她现在还是真身,她的肉身并没有坏。临终的时候,也是坐着往生。往生后,过了几年,身体还一点都不坏,也没有臭,也没有烂。为什么呢?就因为她有修行。她尽用功修行,没有淫欲心;没有淫欲心,虽然是肉身,就变成金刚不坏身,所以坐着就往生了。到现在,无尽藏比丘尼的真身,还在曲江一庙上,庙的名字我忘了,不过我见过无尽藏比丘尼的肉身,非常庄严,非常之好。(六祖法宝坛经浅释) 1973 年,美籍出家弟子恒具、恒由两位行者,为祈世界和平,由旧金山三步一拜至西雅图金峰圣寺,创美国佛教史第一次三步一拜的先例。 (一)行人难行,忍人难忍 比丘恒具讲述:我告诉上人我的想法,请问他的看法,要求他的帮助。上人先表示有兴趣,接着又感到高兴,又鼓励我。我感到身上有基督徒所说的“圣灵”在奔流。上人说学法最好的方法就是从事难行之事:“行人难行,忍人难忍,如此而已。”他建议我等两个星期,到10月16日再开始。 在一天傍晚讲法时上人宣布了我的想法,屋里一阵寂静。当他说:“恒具为了和平,要拜一千哩”时,我感觉很欣慰。他说话那样有权威,好像在保证我的成功一样。从那以后我进入了极好的精神状况,周围的人似乎也为此高兴。我得到各种鼓励、食品、帐篷器具等等。比丘恒由,俗名 David Bernstein,(美国)罗得岛州人,愿意和我同行。(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346) (二)注入更多心力 1973年10月30日,细窄蜿蜒的公路开始向海边延伸下去,我们遇上了大麻烦。我们离岸边城镇Bodega Bay(柏得卡湾)还不到一哩时,我要上厕所。不用说,这里没有厕所。我下了公路,进入灌木林里方便一下。很遗憾,找不到卫生纸,我就近抓了一把橘黄鲜亮的树叶,造下高代价的错误。不久我知道这些漂亮的小宝石似的树叶,实际是毒橡树的叶子。(我以前一直以为毒橡树的叶子总是绿的。)这时想也没有用,我们安心地拜下去。傍晚,我的全身痒得不得了,整晚都这样,我一刻也没睡着;可我一直记得要念观音,这样我就可以不想那苦痛。 第二天早晨,我几乎动不了,更不用说拜了。我和恒由只好坐在路旁土堆上。我们都非常绝望,我心中再次充满了疑惑,感到所要做的事是既不可能,也不切实际。前面还有半个加州,整个奥立冈州和华盛顿州要拜,而我啥也不能干了。 我们坐了几个小时,不能退回去,(能退吗?)肯定也不能前进了。我们看着汽车来往,想不出什么解决的办法。突然,好像有了奇异的感应,两辆熟悉的房车在我们面前停下了,金山寺全部人马都来了!上人也来了!我们到一处废弃的罐头工厂前的停车场上,他们拿出食品、衣物、药品,所有我们需要的东西,甚至还有卫生纸,那气氛真是好极了。 我们环坐下来,直径约有15呎。首先恒由介绍了我们前几天的经历,然后比丘、比丘尼每人都简单地说法。大家讲话时,上人拿起我的手开始揉搓。他很轻地揉着揉着,同时还唸咒。渐渐地,我觉得身上的紧张与痛苦减少了,听不到别人在说甚么,只感觉到下午阳光的温暖,其他甚么都无所谓了。 聚会大约一小时他们走了,上人告诉我,拜时要注入更多的心力。他说这个场合念观音是最好的法门。他说观音菩萨不仅有力量帮助个人,而且能以不可思议的方式帮助世界,带来和平。 分手之前,我问上人:“昨晚我求观音菩萨帮助,今天金山寺的人马就来了,这不是很巧吗?”上人说:“这没什么,任何时候你愿意求,我都会到。” 回金山寺之前,师父为我们每个人开示,他说:“难行能行是圣行,难忍能忍是真忍。十方诸佛行此这,八万菩萨紧跟随。吹大法螺疾声呼,振宝锡杖化悭贪。功成果满凯旋归,犒赏吾徒馅饼餐。”(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347) 上人自述:三步一拜那个时候,天上有个扫把星,彗星。人人都说那个彗星要碰到地球上,和地球会连起来。后来,天文学家什么学家也都不知道为什么,它又回去了,你们都没有留心这个事情。 那个彗星来的那年,我从巴西回来,我对大家讲,说这个世界将要死不知多少人。要有人发心祈祷世界和平,这个灾难就会没有了。那是彗星还没有出现前一个多月的事情。以后,果逾和果道发心三步一拜。拜了一个多月,那个慧行出来了。以后它不知道为什么又回去了。讲老实话,它为什么回去?就是金山寺的力量让它回去的。 这个话讲起来,谁都不相信的。因为他没看见,也没有什么证明。世界上的事情有很多转变,不过人眼睛看不见就不相信。尤其像这个果佑的科学脑筋。他看不见的东西绝对不相信。因为他那个脑袋是科学的,好像机器要work,他才知道这个机器是有用的。(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66) 上人自述:当时我记得他撞鬼这天晚间,就不知道怎么样好了。等到第二天了,他就打电话——不是先打电话——告诉我,说是他们在三步一拜半路的时候撞到鬼了,这个恒具晚上怎么样哇哇叫。那么当时我对他们说的只是一句话,我说:“你们为什么撞鬼?就因为你们昨天晚间打妄想。”打什么妄想呢?我问他们:“你们打什么妄想,对不对?”他们说没有。我说:“没有?有很多女子。你为什么心里就不守规矩了!因为你心里不守规矩,所以,八万四千金刚藏菩萨都不守护你们了。所以那个鬼就来给你麻烦了。”如果不打妄想的话,这个事情是绝对不会发生的。你们发生这个事情,我不要问,也不要看,也不要怎么样的观察。我知道你们是打妄想来的。打这个不正当的妄想。所以他们以后就不打这种妄想,以后也没有这种麻烦了。 所以我们人,念动百事有。你这个念头一动,什么事都来了。念止万事无。你念若止住了,不打妄想,也都无事了,不会有麻烦 ,不会有烦恼的。我们修道的人,就是在这一念之间。一念就是天堂,一念就是地狱。一念就是饿鬼,一念就是畜生,一念就是人,一念就是修罗,一念就是声闻,一念也是缘觉,一念也是菩萨,一念也会成佛的。你成佛,就是你一念所成的。返本还源,这一念清净,你将来就会成佛的。(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46) 文殊点化 比丘恒顺讲述:恒具法师跟恒由法师--两个美国的比丘,1973年三步一拜,从三藩市到西雅图(华盛顿州),但是可能有很多人不知道,他们拜了一半的时候非常困难,因为天气的问题,有的时候他们也没有地方可以住,因此他们自己有一个帐篷,晚上就在帐篷裡面睡觉。但是这个时候真的天气不好,环境也很困难。 所以恒由法师就拜得特别快,想要尽快可以拜完。那个时候恒具法师受不了了,所以他常常对恒由比丘发脾气,很生气,那个时候真的是很痛苦。你只要看一看就会发现,他们真的是拜得很快,因为他们拜的这个距离(从三藩市到西雅图),只用了10~11个月。 因此,当他们还有几天就要到目的地时,有些人请他们去一个小超市,结果就有情况发生了。到这个小超市的时候,恒具法师就看到有很多人在走来走去,可能因为他们两个人很出名的原因吧!因为报纸上、电视上都讲到他们三步一拜的事。 这时候,他看到一个矮矮的老头子,留著鬍子,戴著眼镜,他讲话时好像每个人都知道。他开了一辆 pick-up 车(小货车),车裡有两条狗,他的意思好像是要将这两条狗送人的样子。这个矮矮的老头子就走到恒具法师的前面--恒具法师是很高个子的,大约有六英尺两英寸--他就走到恒具法师前面说:“你是一个佛教徒吗?”你知道,这个时候是1974年8月,那个时候(在美国)的佛教裡面没有很多比丘的,真的是不多。恒具法师穿著他的袈裟,那个时候,恒由法师可能已经拜到前面去了,他没有在这边停留。 当这个老头子问的时候,他并不是生气或是想跟他争论,他就只是很自然、很自在地这样问他:恒具法师觉得很惊讶,就回答说:“对,我是佛教徒啊!”这个老头子就跟恒具法师说:“那你要不要知道佛陀用英文怎麽教佛法呢?就是用很直白的英文来跟你讲的?”那个时候,恒具法师不知道应该怎麽回答。他自己就想:哇!这家伙是从哪裡来的?我该如何回答呢?如果我说不要听他的,这样好像不客气、不礼貌;如果我说要,又像我不知道,那必定很尴尬。于是恒具法师就说:“好啊,请告诉我,佛陀要怎麽样子教呢?” 这个老头子就说:“佛陀教大家要慈悲。佛陀说我们不要互相打来打去,但是大部分的人不要买这个东西,或者不接受这个教诲。”那个时候恒具法师就有点想要跟那个人争论,他就问:“那要买什麽东西呢?”那个老头子就笑著说:“佛所教导的东西啊!我想你还没有完全是一个佛教徒。” 这时候恒具法师就说:“我没有说我是圆满的啊!”就想要跟老头子争论。可是那个老头子就走得更近了,就看著他的面孔。当他看著的时候,恒具法师一下子,在心裡就想到在这一个礼拜裡,自己对恒由法师真的是常常会发脾气,对他不好。 所以这个老头子就对他说:“佛陀教导要慈悲,你真的需要比较慈悲。”然后他把他的眼镜拿下来,就很近距离地看著恒具法师,这让恒具法师感觉有点没有面子,但也不知道应该说什麽了。然后老头子就说:“我不是你的敌人,我是你的好朋友!你知道有几个人能这样子跟你讲话?” 当拜完的时候,上人就跟他们说:“虽然你们在拜的时候,你没有非常圆满;因为最后你发脾气啊、拜得很快……。但是因为你们这样子受苦,所以还是圆满了这个三步一拜。这位老头子是文殊师利菩萨,他现身来教你的,他最后现身来教了你一点,所以这个像是感应一样。」恒具法师告诉我说:“而这两条狗呢,是文殊师利菩萨的两隻狮子。”(讲于2012年4月25日星期三晚 万佛城大殿) 比丘恒受讲述:上人允许我在1974年春季返回美国,然后迁居到新购置的,位于斯卡吉特河畔的小屋。那里环境清幽,临近华盛顿州的大理石山。这地方也正是比丘恒具和恒由三步一拜所朝向的预定地。 1974年的盛夏那天早晨,他们一直拜到河边的小屋,确实圆满了他们的旅程。我们做了一顿简单的午餐,然后,在我的建议下,出发到位于索克山最高峰的一间废弃了的森林防火瞭望小屋。我的想法是,款待这两位朝圣的僧侣,让他们看看这如神话般的雪山山峰的海景。 那时的天空中,全然没有半朵云彩。日落来临时,一丝很薄而细长的云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慢慢地变幻着色彩。从分红、赭橙、金色,到明亮的白色,盘旋在普及特海湾的上空。 我们在瞭望台顶端的平台上打坐,准备过夜的时候,团团的云很快散开,变成一条十分清晰而面向南方的巨龙。蜿蜒地展身,横跨过万里无云的普及特海湾的上空。龙的每一个细节都很完美。胡须,长尾巴和爪子,看上去非常非常地像上人在香港大屿山岛的慈兴寺亲手雕塑的龙,逼真得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然后,最令人吃惊的事情发生了。这明月皎洁的天空忽然乌云密布。我发誓,这在气象学上是绝不可能的。然后,天空才刚刚放晴,忽然暴雨又疯狂地倾盆而下。迫使我们三个赶快从屋顶下来,跑进那依旧完好的河边小屋。我们在那聊到深夜,对刚刚看到的景象不敢置信。 第二天,我开车把这两位朝圣的和尚送回文明世界,就此结束了这令人惊奇的小故事。蜿蜒的腾龙来到终点站,迎接从旧金山到华盛顿大理石山,完成千英里艰苦之行的两位朝圣僧人。(注:后来,河边的小屋被命名为云龙寺。)(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93) 宣化上人应华盛顿大学师生的邀请,于一九七四年八月十九日至二十一日前往讲法,一天两场。同时上人也计划,在他停留华盛顿州的期间,到位于大理石山上,也就是未来云龙寺的地点洒净结界。 因为大学的讲法课程紧凑,因此原订计划是讲完课的第二天,开车前往位于西雅图北边,三个小时车程远的大理石市。然而在这一个星期稍早,上人宣布变更行程。到了课程的最后一天,上人指示:早上的讲经课程结束后,当天就要去大理石山(当时课程是中午结束)。然后利用去大理石山的路途中,在车内吃我们一天中唯一的一餐。当我们抵达目的地后,举行洒净结界仪式,然后很快地回到大学,可以实时赶上晚上的讲经课程。虽然,事先我们大家都认为这行程不可能办到。 当我们的车抵达目的地后,第二部车还没有到,所以我就穿过浓密的树林散步到山下的河边。然后我看到烟,再走进一点看,我发现了约三十平方呎的森林已被烧燬了,如果我们没有马上处理的话,火势将很快的蔓沿开来。在比丘及居士协力下,从河里提水,用土倒在火上,接着在当地消防人员的支援下,在将近一个小时内,终于扑灭了这场火灾。 如果我们按照原订计划,晚一天来到这座山上,那我们看到的将是石头及灰烬了,而看不见茂盛青翠的森林。我们每个人向上人跪拜顶礼,感谢他救了这片土地,接着上人就为这座山洒净。然后我们就回西雅图去,刚好及时赶上晚上的这堂课。(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93) 上人自述:这个叫恒顺,是在泰国出家,学小乘的,穿黄衣服那类的。以后听说旧金山也有了禅寺,就跑来了。可是一来到这里,就受不了;因为我们这里只吃一餐的,早晚都不吃,他受不了,就回芝加哥去了。回去之后,又写信来问问题,我就告诉他:“你在这里不问,回去以后才问,不答复!”他熬不住,又来了,就在厨房里帮着做饭、洗碗之类。 在前几个月内,我没有和他说过话。有一天,作法会,过了十二点就不吃东西。他洗碗洗到三点钟,肚子饿,就找东西吃,他看到垃圾桶里,有一块糕饼,还算干净,看看左右前后上下,望望都没有人,拿起来就吃了,以为这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事。偏偏那天晚上讲经时,我就说了:“在金山寺修禅,很多人受不了,早起也不吃,晚上也不吃,一般人都是饿得呱呱叫。如果哪一位忍不住,我告诉你们一个偷东西吃的方法,到什么地方去偷呢?你们可以到垃圾桶找东西,那里有很多饼,没人吃,老鼠也吃不了,到那儿吃是好的!” 这之后,连着三天,恒顺都躲在房里,不敢出来。后来,我上楼去找他去了,他吓得像个小老鼠一样地望着我,我问他:“你怎么了?” 他说:“我很怕您!” “我有什么好怕的呢?” 他说:“您能看透我的心!” 我就问他:“你的心是什么样的?白色的?青色的?红色的?黑色的?拿来给我看看,是长长的?圆圆的?三角形的?四方的?有没有形体?”他想了想:“我没有办法拿给您看!” 我说:“那你为何怕我呢?”(《老天》月刊专访) 比丘恒顺讲述:最早的金山寺在三藩市的十五街,是栋三层楼的建筑。佛殿是在一楼,大约是120尺长,30尺宽,20多尺高。.现在圣城这尊千手观音,当时还没有贴金,高度几乎要碰到天花板。佛殿傍边是厨房和斋堂,面积加起来和佛殿差不多。 从早上四点钟的早课做完,一直到晚上九点半,整天都不会有时间回到三楼的寮房。大部分时间我们都在佛殿或者斋堂。工作,读书或者是打坐。换句话说,不管你做什么,都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没有所谓的私人空间。晚课做完,九点半上楼休息。隔天早上三点半起床准备做早课。 再描述得细一点,早课差不多五十分钟到一小时。然后休息十到十五分钟,五点十分开始打坐一小时,然后行香二十分钟。接着再做一个钟头。打坐完后,就是出坡时间。每个人都有分配的工作。十点四十分上供,然后用斋。结斋之后,又继续工作。下午五点半到六点半,有时候是五点四十分到六点四十分是打坐时间。七点做晚课,一个小时的晚课之后,上人就讲解华严经。包括弟子英文翻译,总共一小时。上人大约每讲十分钟,就会停下来让弟子翻译成英文。 1974年我到的时候,上人正讲到第三品《普贤三昧品》。听经结束后是拜万佛忏。我来之前,他们已经拜了好几年。每天晚上拜一点,拜到九点半,就结束了一天的功课。(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533) 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上人常常遭人毁谤。但是对于毁誉讥辱,上人从来不放在心上。 上人自述:最初在香港住了十多年,那时香港也常常有飓风,当时在马山村种了松树、竹树、木瓜树,还有其他花草树木不少,可是这打一次飓风,把我所栽种的树木花草都打死了。那时我心里很不高兴,对谁不高兴呢?对老天爷不高兴。这一不高兴就会做出很愚痴的行为,于是到外面,用手指着天,就这样说:“玉皇大帝,假如你若知道这个大飓风的话,我希望我在香港时,不再打飓风,如果再打飓风的话,我要对你老实不客气。”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怕了我?那么在香港住了十多年了,每当气象台报告说有飓风来袭港,可是离香港十五哩或二十哩它就转弯了,到一边去,十几年都是这样,香港没打过飓风,就是打也只是淋个边,刮刮小风,下下雨这是有的。 等到大概是一九六○年,我到澳洲去一个月,香港就打飓风了,这个飓风打得餐馆招牌满街飞,损失不可数计,这是有这么一回事情。等我一九六二年到美国,十几年我也没有回香港,香港的佛教里边就造谣言了,说我骗人很多钱,逃到美国不敢回来了。 大概一九七三年我又回到香港去,而我住在香港十多年时,从不说出没有打飓风的原因,因为天机不可泄漏,说出来大概就不灵了吧!所以当时从美国回港就说些老实话了。那时我在香港东北觉苑讲了五天法,顺便就把香港不打飓风这个事情提出来,结果香港有些人就受不了了,就写信或在杂志上写文章骂我。这被马来西亚的人看见了,就告诉我说要和他们开笔战,问我好不好,可以和他们开笔战吗?其实这问我,是很愚痴的,我也不要管这事情。 当时问我可不可以,我也没有说可不可以,可是我就回信,信上是这样说: 是非何须辩,真伪久自明。 智者见真实,愚者行虚伪。 善者学菩萨,恶者敢骂佛。 平等大慈悲,普摄诸含识。 是非何须辩:是是非非在这世界上始终都是有的,不须辩论。真伪久自明:什么是真的,是假的,久而久之都会露出来,都会证实的。智者见真实:有智慧的人,见到什么事,都是实实在在的;愚者行虚伪:愚痴的人尽做假的事情,带假面具以为人家不认识。 善者学菩萨:善的人会学菩萨,行菩萨道,利益人,布施给人,用慈悲喜舍四无量心来教化众生;恶者敢骂佛:恶的人不要说人,佛他都敢骂。平等大慈悲:学佛的人对谁都是平等的,用一种慈悲心来待人;普摄诸含识:要普遍摄受一切众生、一切有情,也不需要怎样起对待。 马来西亚这些人看见我这几句偈颂,笔战就没开了。类似这种笔战,很多很多。 我到美国教化美国人,用什么教化呢?用 “Everything's ok. No problem!”一切的事情怎么样都好。“顺逆皆精进,毁誉不动心”,所以最初我写了下列几首偈颂: 一切是考验 看我怎么办 对境若不识 须再从头炼 这是刚刚到美国,用这四句偈颂来处理一切问题,也是用这四句偈颂来教化西方人。第二次我又写了一首偈颂,这首偈颂是: 真认自己错 莫论他人非 他非即我非 同体名大悲 真认自己错:人家说我不对的过错,我要承认,不要不承认自己的过错。莫论他人非:不论他人的对、不对。他非即我非:你能把旁人不对的地方,看成自己的不对,这叫做同体名大悲:你能爱人若己,和一切众生都合而为一,那有什么怨恨的。第三首偈颂就是前面所提到的那一首。(台北全民念佛祈福消灾大会) 五十六岁至六十岁 公元一九七四至一九七八年 杂阿含经中说,人命终后能再生为人的,如指甲中的土;命终后堕于地狱、饿鬼、畜生的如大地土。因此,印光大师常说,人在轮回中,人天只是作客,三恶道才是家乡。所以修行若不勇猛精进,争取今生成就,只悠悠放任,难免堕落三途。 比丘尼恒授讲述:一九七四年早春,我住在香港佛教讲堂。那时,在美国多年的上人刚刚返回香港。不久,上人应众弟子的邀请,在西乐园寺举行放生法会。 那次放生的是一种鸟,中国人用这种鸟的肉做菜。法会刚进行不久,我转过头来,去看敲击法器的适当时间,却看到上人站在鸟笼边,流着眼泪。我大吃一惊!事实上,当时上人的表情看起来十分平静祥和,但是上人的确哭了,这是不会错的。我有点迷惑了?! 从一九六八年初夏认识上人以来,这位菩萨兼心灵导师所示现的种种情感我均见过。我见过他柔声细语地对胆小的弟子开示,声音温和得像打咕噜的小猫;也见过他声色俱厉地对贡高我慢的弟子吆喝,就如狮子吼般地令人怖畏;有时,他讲讲笑话,舒减弟子们过于沉闷的心情;有时,他严厉地指责轻率的弟子,疏于留意重要的细节;有时,他的情绪里,洋溢着某种喜气,即使未发一言,也令周遭的人感受到那份欣悦;有时,他又神情肃穆,令人畏然起敬。 上人这些情感的流露,我均见过,但我从未见上人哭过,所以心神十分不宁。法会继续进行,我也随着唱诵打木鱼。当法会快要结束时,我转过头再看上人,此时他已破涕为笑,但泪痕犹在。 事实上,不只我一个人看见上人哭了,我想几乎每个人都有点困惑。上人于是稍做解释:“法会时,也许有的人看见我哭,就想,师父为什么哭呢?我告诉你们,放生的小鸟里,有一只是我前世的出家弟子。他误入歧途,以致今生做鸟。今日与他在此种场合见面,不禁悲悯落泪。”(追思纪念专辑二《菩萨的悲悯》) 恒来法师也讲述了这段因缘:有一次在香港举行放生仪式。突然间师父哭泣起来,哭得像个小孩子一样,大众也都很难过。事后师父告诉大家,这是因为他看到这些鸽子中,有些是他过去教化过的弟子。现在却沦为鸽子,他非常沮丧。过去花那么多心血帮他们修道,现在他们却沦落到成为鸟类。现在他们必须要重新经过这些麻烦,至少要再一次生在人道,这样他才可以再次教导他们。同时,师父要很耐心地等待,等待这些众生。(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67) 上人对弟子的慈爱,就如同父亲对自己的亲子一般。弟子每个优点都能让上人由衷的高兴。 果护讲述:我常记得的是我和恒谦、恒授去北加州、奥立冈州,及爱达荷州看房地产的时候。我们开的是一辆旅行车,沿途有时露营,有时就睡在车里,到处看地,想找一处乡下地方盖庙。最后我们终于找到一处地方,恒谦电话告知上人,上人也觉得蛮理想。于是上人就来和我们过几天,一块儿到处看看。 一天早上,我们在爱达荷州北边停下准备用斋。上人就和往常出门的惯例一样,几乎什么都不吃,除了吃根香蕉或一样别的什么水果。我那时学习一坐食,在时针指向十二点以前不站起来,所以我一坐下来吃,就一定要吃个够。恒谦和恒授二个人对吃东西没有什么大兴趣,就离开我们吃饭的地方,走到一处溪边打水漂,也好在长途开车之后休息休息。 我和上人坐在一块木头上,他吃着香蕉,我则什么都吃。上人看着恒谦和恒授在用石子打水漂玩,就问我他们在干什么?我讲给上人听了,并且解释怎么玩法。上人又问我,他们俩玩得好不好,我也告诉上人。然后上人说:“你为什么不过去和你的朋友一块儿呢?”上人听起来好像一个父亲,恐怕他的孩子被排挤在外。我回说该吃饭的时候,我就吃饭,我说:“我知道哪个重要。”上人转过头来,眼里闪着愉悦的光采说:“哦,你知道哪个重要,果护知道什么事重要。”上人笑着不断重复这句话。上人把香蕉吃完,走到恒谦及恒授那儿宣布说:“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们,很重要的。果护知道什么事是要紧的,果护知道什么事是要紧的。” 我坐在那儿吃着中饭,对自己很满意,因为我知道哪椿事是要紧的。吃饭的时候就该吃饭,我不会浪费时间去玩。我吃的时候,上人站在恒谦和恒授旁边,看着他们打水漂玩。上人看了一会儿,就走到旁边几尺远的地方,仔细地查看地面,然后捡起一块不规则形状的石头,至少几磅重,走到溪边抛入溪水中。石块沉入水,再也不见踪影。恒谦、恒守望着水中的涟漪散开,上人则直视着他们,他们也转视上人。三个人就那么站着互相看,然后一起笑起来,漫步回到我还在吃饭的地方。上人起劲地告诉他们俩,我怎么样地知道什么事是重要的。恒谦和恒授也吃了午斋,我吃完了,也走到溪边打水漂玩,漂得很漂亮。一旦我把要紧的事做完了,次要的事我也能做得很漂亮。 从那以后,每次我们看地的时候,上人会很认真地问我对那片地的意见,并说:“果护知道什么是要紧的。”后来我们去金山寺的时候,有好几次,当我们讨论问题时,上人总会对大家宣布,有事应该来问我,因为“果护知道什么是要紧的”。经过一阵子,最后这个教诫才中止,生活才恢复正常。(追思纪念专辑二《上人的礼物》) 1974年,上人在三藩市十五街成立金山圣寺,后来,由于人越来越多,地方还是不够用,而且那里治安不太好,所以还在筹划更理想的道场。 上人自述:万佛城本来是加省的一个hospitl,省立医院。这个地方,一般人都说没有水。病人不够水喝,就要把它关闭。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初他们不够水就要在那造医院。那么等我来了呢,就有水了,这个是我知道的。 成立万佛城呢,这个因缘,可以说是无量劫以前就注定的。注定佛法要传到西方来。这个时候啊,万佛城就要出现了。这个出现并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也不是从地上涌出来的,是人造出来的。人造出来七八十栋房子。这七八十栋房子是雷根在做省长的时候,那时候美国很有钱的,所以造房子的材料没有偷工减料的,那个时候都是实打实凿的。可是造好了呢,不知道是没有钱了,是没有水了,大概也没有火了。那地方也不开火了,所以叫没有火了。这个水火不能济济。在这个情形下呢,政府就要把它卖了。就有一个财主,他看这个医院将来能赚钱,所以就把它买下来。因为他自己也不想开医院,他就拿出来卖。卖了几年,也无人问津。 我有一个徒弟叫恒来。这个恒来,最初的时候想要皈依,我说:“所有皈依我的弟子,必须都要成佛。如果哪一个不愿意成佛,现在就退出去。如果我的皈依弟子哪一个不成佛的化,我也不成佛,我就在这等着他。”这个恒来呢,就怕耽误我成佛,所以他站起来就跑。跑了,过了五六年,不知道怎么搞的,他在一个船上,那个船在水里头搁浅了。他自己说的,在那搁浅了九天,没有一天看不见这个师父,看不见这个在那等着徒弟成佛的师父。这下没有地方跑了。没有地方跑了,赶快往回跑吧,所以就跑回来了。 那时候我们在金山寺,就觉得金山寺地方不够用了。虽然三层楼有一万八千尺这么多的地方,可是人一多起来,就有点不够用。于是乎,就想到乡下,往郊外找一个地方。这个恒来啊,跑回来就出家了。他觉得,既然跑不了了,就帮师父做点事吧!就帮我找地方。他到北边西雅图去,回来就路经万佛城这个地方。一看这个地方出卖,就不妨看一看。看了几个房子,他想买一部分。哪个地方做domitry,哪个地方是师父住的,哪个地方是徒弟住的,想买二三十栋。它总共有七八十栋,一栋里面就可以住二三百人。那么七八十栋,像美国住可以住一万人吧。要是按中那么挤着,像香港那种住法,五万人都可以住啦。 (30多年后,恒实法师回忆道:1974年,还未出家时,和恒来法师、果法以及皮特逊从西雅图参加世界和平会议之后,绕道来看当时这座代售的废弃州立疗养院,即如今的万佛圣城。回到金山寺之后,宣化上人问我们:“怎么样啊?”我说:“太大了,可以当做新的那烂陀寺!宣公上人说:“你们觉得太大,我还觉得太小,还容不下所有要传来西方的佛法。你们全力以赴吧!”)(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71) 这样他就算计,他也不敢做主,回来就叫我去看。于是乎,我就带着四五个人到那看,在那个地皮上还吃了一顿饭。我们自己带去的饭。因为三藩市离那块儿两个钟头零十五分钟的车程 ,所以八点钟去啊,到那赶回来吃饭就来不及了。头一次去,我还记得,有果法,有Vickers,有果近,还有我们那个祖师爷恒观,还有恒来。我们自己带lunch吃午饭。因为三藩市到那要两个钟头零十五分钟的车程,所以八点钟到那,就在大悲院院子里的空地上吃中饭。吃中饭时,他们就说,这个地方要是做道场真好。我说:“真好?到什么地方能找个真好的地方?真好的地方找不着!怎么样好,也有一点不好,会有点麻烦。”为什么呢?真好不如无。真好是什么事情都没有,才是真好。走遍尽虚空遍法界,也找不到一个真好。 去看,这么大地方,这么多房子这怎么办那,价钱也这么贵。不要说我一个没有钱的穷和尚,就是万斤和尚也买不起。那么这样回来,连想也不敢想,不要说买了,因为钱太多了,做梦也买不起。 就这样过了半年,又来一个人去看。回来觉得这个地方可以投资做生意,就和我商量,这个地方买了,将来很值钱。值钱我也没钱,没有本钱,我怎么能做这个生意。这次一去去十八个人,并不是十八罗汉,不要误会,以为十八罗汉要显神通呢,他们谁也没有神通。到那个地方呢,我看那有个医院,我们现在做诊所,就单造那个医院,最低限度也要三千万。这些钱也造不起。我心就动了,就跟这十八个人发了脾气了。我说:“我们都是佛教徒,我们应该给佛教做点事情。如果没有给佛教做事情,应该生大惭愧。没有什么面目再见世间人。所以我今天要发愿,要把所有的房子和地给拿下来。如果不拿下来,我和你们讲一个老实不客气的话,我把你们十七个人都杀了,然后我自己杀我自己。你们要是怕我把你们杀了,就赶紧想办法。赶紧念一个牙疼咒,看看谁牙疼啊,就拿出一点钱来,好把它买下来。”我那时不是说十七个人,我说在场所有的人。给我们介绍的那个经济,就看着我。因为给他一翻译,他也害怕了。眼睛瞪着我。我说:“你不要害怕。我说这是跟着我从三藩市来的人,不包括你在内。” 这样就回去了。回去想办法借钱。我虽然是个穷和尚,但是我皈依弟子有钱的很多,而且还都相信我。只要我说一声借钱,他们都会无条件地借给我。就这么样买的万佛城,用多少钱买的,我也不想卖,不告诉你们。 买下来以后,我的有些徒弟怕呀,怕这树叶把头砸碎了。说他也没有钱,虽然买下来,钱还是得他摊。这个万佛城用不了一年就得破产。所以都离我远远的。可是我从1976年接收过来,到今天,每一年都修,每一年都建设。到现在还没关门。(影音万佛圣城的因缘,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64) 【后记】果须讲述:我记得那是一段漫长的购买过程。那时,大家每天诵108遍“大悲咒”回向。之后,我终于第一次来到万佛城。那里是一片衰败破落的景象。乱糟糟的楼群,杂草丛生。有一天,师父来开示。他说:“你们猜,我今天做了什么?”“您做了什么?”“我徒手洗了厕所!”所有的人都吓呆了。“你们知道,这儿有很多工作要做,对吧!为什么不投入去做呢!”他会做类似的事情。对师父来说,没有什么工作是低贱的。加入事情需要注意,他直接就去做了。(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92) 水源问题是美国加州政府出售公立疗养院的主要原因,自从上人接受,辟为万佛城之后,为解决水荒问题,上人用智慧眼,勘定水源的位置,然后雇工来城掘井。结果底下水源源而来。大家叹为惊奇,至今仍然津津乐道。Mr.Lee.Eagleson(前果璃恒琉)回忆起这段往事,说: 上人买下万佛城的那年夏天,天气很热,当时她在女校高中附近等,打井的公司也在等,都在等上人的指示,在什么地方打井。就在这时候,她看见上人住的那栋房子,即现在的“无言堂”,忽然有一朵云飘来,停在上面。接着,上人出现。云像一个很大的伞盖在上人上面,就一路跟着上人飘过来,到了现在的女校高中。 虽然太阳很大,天气很热,因为有云的遮阴,大家都不觉得很热。当上人走到女校足球场旁边,用拐杖在地上一敲,说:“在这里挖!”打井公司说:“不行,我们在这附近都已经挖过,测量过,这里绝对不会有水。”上人说:“不要紧,你们再试试,继续挖!”结果挖了一百多尺,就有水涌出来,水量非常丰富。 上人曾提过,万佛圣城的水不是普通的水,是来自底下河流。这条河是源自附近的克里尔胡(Clear Lake)。此湖有个支流经过地下,形成地下河。(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64) 万佛圣城坐落在妙觉山的生命之谷。从加州旧金山市北行,越过金门大桥,沿着一○一号公路,经过一百一十英里就到了瑜伽市。这是座四周布满葡萄园的小城。再沿着瑜伽市的小机场往达摩镇走,不过五分钟车程,即见青山掩映下,矗立着万佛圣城高大的山门。 上人自述:去年东初老法师来美,曾到过万佛圣城。他说万佛圣城就像印度的灵鹫山,也可以说万佛圣城就是美国的佛教圣城。此地又有妙觉山,正好是灵山圣城。妙觉山的地形,如像一个人躺着,刚从睡眠始寤,不持自觉,还周顾十方众生,故名妙觉。或名觉山圣城、菩提圣城、妙觉山圣城均可。(开示录二) 上人的理想,是把佛法传到每个人的心中,所以上人说,万佛城是奉献给全世界的佛教徒、宗教徒,一切的眾生,任何想要修道、追求真理的人,都可以来萬佛城。 上人自述:万佛城有五百多英亩地,房舍大概有八十多栋,可以住上两万人。我们要把万佛城这个佛教的地方,献给世界上所有的佛教徒。我们要把这一块土地上所有的大楼,献给世界所有的宗教人士。不单是献给世界所有的佛教众生,谁愿意都可以使用那儿的大楼,那儿的土地,不需要付租金,免费给大家使用。 所以万佛城的佛教,是每一个人的佛教,不是某一个国家的佛教,也不是某一个人的佛教,或某一个民族的佛教,而是全世界所有人类的佛教。无论是胎生、卵生、湿生、化生、有想、无想、非有想、非无想、有情、无情,乃至于蚊虫、蚂蚁,只要他们愿意到万佛城,我都欢迎。 现在美国北加州万佛城,无论你是天主教也好,耶稣教也好,犹太教也好,回教也好,到了万佛城,都可以在圣城里举行自己的宗教仪式。我们佛教徒也参加各个宗教的仪式,不像过去的佛教,在佛殿上没有其他宗教的仪式举行;这是自佛教开辟以来没有的。万佛城是打破了门户之见、种族之见、国籍之见、人我之见,以佛教的立场来容纳所有的宗教,兼容并蓄,而不反对任何宗教。因为你反对宗教就是战争,就不和平。 佛教是尽虚空、遍法界的,所有众生没有出虚空,没有出法界;所有宗教没有出虚空,也没有出法界。所以佛教和所有的宗教都应合而为一,不应把自己划出界限范围,而不与众生合而为一。 佛当初在菩提树下,夜睹明星而悟道,三叹奇哉:“一切众生皆有佛性,皆堪作佛。”以这种理论,我们应该把佛教推行到每一个众生的心里,令每一个众生都明白佛法,都成佛。(1990访问欧洲开示) 上人自述:在我没有万佛城的前两年,那时候就有万佛城。我始终没对人讲过。慧老回马来西亚,当时我对他说过这样的话,对他稍微表露一点。我说:“慧老,你从马来西亚回去,再回美国时,可能美国的佛教就会改观了。”他就问:“怎么改观了呢?”我说:“我现在还不知道,等你将来回来,你就知道了。”那时候,万佛城就已经弄好了。可是就就没有接手过来。没有任何人知道。以后他回来,知道有个万佛城,他问:“怎么搞的?”我说:“我怎么知道怎么搞的。”(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67) 【后记】欧果法居士讲述: 1974年时,我和恒实师、恒来师、披德生、果霑,一起到西雅图去探望两位正在三步一拜的行者——恒具师和恒由师。回程时,经过位于瑜伽镇的州立孟德仙诺郡医院:一下车,眼前浮现异相:空地上,许多僧人徐步经行。一问人,也都说是如此。回金山寺后,上人问:“今天看得怎么样啊?”。我们不约而同地向上人推荐说:“那地方将来会是佛教的中心。”(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381) 在万佛圣城的万佛殿,上人亲手塑造了一万尊佛像。 上人自述:小佛像,那是我一尊尊,起早贪黑,半夜造成的。每一尊佛像,我不知道在那里头流了多少血,流了多少汗,流了多少泪。在那儿用了多少工。那每一尊佛像里头都有我到美国以后剃的头所攒的头发。我都合到这些个佛像里面。你们以为这是很容易的。我用了五、六年的功夫,造了一千一百多尊。(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67) 【后记】恒佐法師说,上人的道场,是在清晨四点钟做早课,上人是在每天做早课之前的时间时间,大家还在作梦、打妄想时,上人已经塑了两、三尊佛像。每天如此。当时打模用的是很细的石膏粉,粉末送进肺部,使上人常常咳得很厉害。 恒佐法师每隔一段时间,便将上人塑好的佛像从旧金山请回万佛聖城。有一次恒佐法师在装运佛像时,从佛像身上跨过去,上人连告诫他,这样对佛像不恭敬。上人又教他,佛像要一尊一尊分开来小心包裝。恒佐法师颇有所感:“要教导西方人恭敬佛法真不容易啊!”(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316、追思纪念专辑) 比丘尼恒良讲述:万佛城刚成立,我们有非常多的事情要做,而这里只有几个人。师父每个礼拜都来跟我们讲法,来为大家打气。他每次进山门以后不休息,不会找时机坐下来喝水,就直接到佛殿开始讲法。 记得有一次,大家工作得很累,那时候好像是刚把核桃摘完,大家都有点失去精力。师父回来,他说:“今天我们会有一个特别的开示。大家都要上台报告万佛城有什么独特的地方。”有的人说,这是西方最大的修行道场;有人说我们占地最大,建筑物也最多;大家一一发言以后,逐渐感到疲倦被一扫而空,每个人都越来越有精神。师父每次都是最后一个讲,他总结说:“你们每个人都讲得很对,但是,还有一项大家没想到的,就是在整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道场像万佛城有这么多厕所。” 那时候,我们没有任何空调设备,吃的也少。人家供养什么就吃什么。我们的穿着也不一样,大家供什么就穿什么,所以袍子有浅咖啡色的,深咖啡色的,还有灰色的;还有帽子、袜子、鞋,这些都不一样。我们那时候是非常有趣的一组人。 当时,师父的教导就是“不要打妄想”。太热不要打妄想,太冷也不要打妄想。不管遇到什么境界,就是不要打妄想,自然什么事情都 OK。(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72) 比丘尼恒然讲述:记得刚来万佛城的时候,跟上人说:“师父,我是一个普通家庭的人,不是很有钱的家庭。我没有读书,不识字。”上人说:“没有关系。”接着上人就带我去他住的地方。那是无言堂楼上的一个佛堂,很大,那佛堂供奉很多佛菩萨。上人就讲六祖大师的故事,六祖大师也是不识字,没读过书。他说,最讨厌人家讲钱的问题。只要拿出真心和诚心就够了。 我通常只有晚课的时间才去上殿,听经,白天几乎都在厨房工作。上人有空就到厨房去,讲一些他以前的事情,还讲一些佛法。我跟上人讲:“我没有什么时间,很少去拜大悲忏,很少去上殿。”上人说:“你年纪大了,就好好念佛。在这里工作跟上殿是一样的。” 每次上人给我们讲话,讲一讲,他就停下来问:“我讲话听得懂听不懂?”我点点头说:“我听得懂。”等一下再讲一段时间,他就再问:“我讲话听得懂听不懂。”就这样,我永远也忘不了他那种慈悲的样子。 上人什么都要照顾,他要做爸爸,也要做妈妈。连这么微细的事他都会想到。冬天这么冷,就会叫人去买泡的东西,拿来厨房说给大家缓和暖和身体。上人有时候会叫人去买好立克,这么大罐的好立克,冬天一到他就买很多,叫我们泡来喝。 我听前面的师兄说,他们刚来万佛城的时候,天天吃胡萝卜,因为信众不懂,就带了一大客车的胡萝卜。当时什么都没有,只有胡萝卜。他们就天天吃胡萝卜,吃了一个月。 那时候(夏天),我常常跟上人去金山寺。到了金山寺,我也是在厨房做,上人也会到厨房讲法。他每一个礼拜都要去金山寺三天,有时候塞车,就会晚一点到。那么热的天气,上人很节省,车子没有冷气的,他一下车,也没有说进去他的寮房,擦把汗,喝口水,就直接进去妙语堂给我们上课,连一分钟都不浪费。甚至与他去金山寺都是早上六点钟以前出发,为了省一块钱过桥费(当年过金门大桥收过桥费)。(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65) 恒来法师讲述:在我们购买了万佛城后不久,那时我必须常常来往于旧金山的金山寺和万佛城之间。每次大约需要两个半小时。因此我心里打了一个妄想:“如果我能有一辆摩托车来完成这些行程,实际上可以节省大量的汽油。”所以我问上人,我是否可以用我母亲替我管理的钱来买一辆摩托车。师父总是非常慈悲,他对我说:“好吧,如果你想这样做,你就做吧!”所以我就开始骑摩托车。 有一天,我正沿着这条弯弯曲曲的道路,从万佛城向南开了大约一半的路程。突然间,有一个人站在路中间。他是一个美国印第安人。头发绑在后面,挂着一串珠子。看上去像一位有智慧的老人。当我走近时,他伸出手臂,示意我停下来,然后说:“你必须非常小心,前面的路上有一大滩油洒在那。你的摩托车会滑到,所以我提醒你。”我诚心地向他道谢,并降低速度继续行驶。 当我再次回来见到师父,我告诉了师父这件事。我提到,有一位美国印第安人站在马路中间。师父说:“不,不,不!那不是印第安人,那是观音菩萨。你不知道观音菩萨可以现任何相?观音菩萨是来帮助你的。” 在我讲过这个故事的几个星期之后,师父对我说:“你知道吗,你最好卖掉这辆摩托车。我和观音菩萨谈了一下,所有护法都在埋怨你花了他们很多时间。如果你的摩托车撞车了,在佛法上看起来不会很好。”我懂了,此后不久我就卖掉了摩托车。很偶然的,卖价超过了我买的价格。(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87) 上人自述:万佛城真是不可思议。乃至花草树木,鸟兽飞禽都在那儿说法。有的是表法,有的是说法,有的又在那儿行法。 表法的如一切无言的花草树木,都表现佛法是妙不可言的,离言说相,离心缘相,离文字相。春夏秋冬,春天百花开,秋天黄叶落。这种生生化化的道理,你若明白了就会开悟。所以缘觉观十二因缘就开悟了。 说法的如小鸟,乌鸦有乌鸦的声音,白鹤有白鹤的声音。又有像土匪的蓝鸟,各处去打劫。你若给它东西时,它就像霸王一样霸佔著,瞪著眼,令其他乌鸦都不敢接近。要等它把所有的搬走了,剩下的一点碎粒,别的小鸟才敢动手。有的又说些弱肉强食,杀生的法。 兔子有兔子的法。麋鹿有麋鹿的法。狐狸有狐狸的法。他们在那儿生儿育女呢。我还没说要保护动物以前,它们都不出来。自我一说它们都出来了,一点也不怕人。还要向人示威,先向人打招呼。它们在那儿都是陪衬道场,宏扬佛法。 说到这里想起以前我在东北时,有八百多隻狐仙皈依我的事。这些狐仙都是白色的,一起来皈依。它们真是修道的,在那儿专利益人,给人看病不要钱。他们附在人身上给人治病,就是所谓跳神。 万佛城可真是圣地,狐狸、白鹤、麋鹿都在说法。出家人在这里就是行法,依教奉行。大家相安,和平共处,各不相扰。切记连一只蚊虫也不可打,大家最好都持菩萨戒。狐狸也不吃其他的动物。万佛城每一粒微尘都有菩萨在修行。这里的空气和外面的空气不同,是很清新的,有一股灵气。不要以为在这里住和别的地方住一样的。(楞严咒句偈疏解) 在上人的言传身教下,万佛城的弟子都慈悲喜舍,行菩萨道。不但对人,就是对动物也是如此。 上人自述:记得万佛圣城白鹤住的山上,白鹤常常和老鹰打架,去年小白鹤被打得受伤,或者因為打架时,从窝里掉下来受伤的。 果陀因为往昔和它做过朋友,前生大概果陀也作过鹤,因为听一点经,所以今生作了人。他看见这位白鹤朋友受了伤,便把它送进医院治疗,想不到医生也没有办法,爱莫能助,所以又把它送回来,送到原地。你们也不告诉我一声。那些大白鹤摆著一个阵势,保护著它,可是不知怎么样,老鹰又来了,把它再抓走。所以物各从其类,都有他们的眷属。(楞严咒句偈疏解) 上人自述:放生,在美国人看见,这是很奇怪的一件事。为什么要放生呢?我告诉你们,放生,就令众生得到自由,不在笼里边圈着了。我们为的把我们这个慈悲心让它长大起来,所以要把众生都放开,让它们得到自由。 我们不杀生,这也是修慈悲心;我们放生,这也是修慈悲心。这就是要我们这慈悲心一天比一天大起来,大得像观音菩萨大慈大悲的心那么大。观音菩萨他就是放生、不杀生,所以他有大慈大悲的心;我们也想学观音菩萨这大慈大悲的心,所以我们就要放生。这是按照现在这种逻辑学来讲,你放生,就会增加你的慈悲心。 又者,放生也就是“放我”;因为我和众生是一体的,众生也就是我、我也就是众生。好像我自己若被人圈到笼子里,你说是不是很不舒服的?没有自由了,很不高兴,希望被人放开。自己被人圈到监狱里,也不愿意在那里头住,所以我不愿意到监狱里头去,我也不愿众生在笼子里头。因为我和众生彼此有一种“同体”的感觉,所以要放生。这又是一个讲法。 又者,这个众生,你不知道它在前生和我有什么关系?或者是我的父亲、母亲也不一定,或者是我的兄弟姊妹也不一定,或者是我的子女也不一定,或者是我的朋友也不一定。我没有得到天眼通、没有证得宿命通,不知道这种前因后果的关系;现在我看见这些个畜生没有自由,我心里就很不安乐,所以要放生。这个放生,有人对我讲,是 very stupid things!(很笨的!)这不是 stupid,这也就是修行的一部份。修行,不是只一条路修行成功的,八万四千法门,门门都是成无上道的道路;所以放生,这也是其中之一。在美国这儿,过去很少人懂这个道理,因为没有人懂,所以我们就要做一个领导的人。我们做了,开这种的风气,令大家都明白这种法。所以切记,不要说这是一个愚痴的行为。你有这种心理,对你自己修道上,是会有障碍的,所以方才我说我们不会愿意自己被人关到笼子里头、关到监狱里头去。 方才说的是比喻,现在我给你们说一个真实的法;老老实实地告诉你们,这不是比喻,这是个真的。你自己这个身体,就是个笼子,你在你这个身体里头,始终都跑不出去。好像方才说那个“暖、顶、忍、世第一”,你始终也没有到顶位上、也没有到这个忍位上、也到不了世第一,等你到“世第一”了,那就是出去这个笼子了,那是你自己放自己的生,那是“真放生”。懂了没有?现在我跟你们讲一点真正的道理,你要是想得到那个“放生”,就要先“放这个生”;你“放这个生”,就会增加“你那个生”,也就是你那个“生”也就会长大了。所以放生在佛法里,是占很重要的地位,不过你自己没有得到这种的滋味、没有领悟到这种的道理,你认为它是很普通的。你想要得到你自己的放生,就得要先修这个放生;你不修这个放生,就得不到那个放生。这是生生不已,化化无穷的道理,你不要把这个放生看得小了。你这儿做了一点,那地方就增加了很多,修道,就是自己要去修行的。你不明白这个道理,切记不要批评这种法门。现在我说这个法,你们里头的,大约或者有人明白、或者有人不明白! 所以在昨天我们放鸽子,不论它是我过去生的父母,或者兄弟姐妹、六亲眷属,我们就本着这种慈悲心,看见众生受苦,看见众生没有得到自由,我们就应该帮助它,让它得到自由,这就是慈悲心。(法华经浅释) 【后记】1968年,三藩市佛教讲堂放生法会放了38只鸽子。有两只始终不肯走,而且常参加讲堂的活动。上人在解释这两只鸽子是他唐朝(公元750年)的两个出家弟子时,落泪了。上人为它们分别取名“七菩提分”和“十二因缘”。“七菩提分”性格温和,“十二因缘”则十分急躁,常用翅膀拍打以悲智来教化他的上人。 恒实法师讲述:有一年,有很多野生的驴子,因为破坏农作物,或是吃马的草,政府决定用直升机在空中射杀它们。有人知道了,说:“不对!我们去救它们。万佛城这么大,又这么多草!”就这样,有人去找了几匹驴子来放生。 放生那一天,我从如来寺走到佛殿去,经过灭火屋(Firehouse)那边,二个比丘、一个法师、一匹驴子,在那儿僵持不下。原来这个驴,它怎么样都不肯走,放生仪式时间都要到了,它就是不走。 三个人,一个用绳子在前边拉,第二个在后边用手用脚推,一个在旁边拿著念珠念〈大悲咒〉,用尽浑身的力量,想令驴子开步走。可是驴子一动都不动,好像在笑他们,“你要我走,我才不走呢!看你怎么办?” 就这样,前边的人在拉、拉、拉,后边的那个人就推、推、推,旁边的人就念、念、念,忙了老半天都没用。难怪有人说驴子是最刚强的动物,当时它真像一辆坦克车停摆在那儿,如如不动。三个人正愁著想不出办法的时候,“怎么办?怎么办?哎!有没有红萝卜?它会要吃红萝卜。”不过这时厨房已经收拾好了。“怎么办?去叫某某人来,他可能有本事教驴子去佛殿。”“唉!不行了!”忽然听到上人那高尔夫球车“师父来了!”的声音。 上人走下车,一句话都没说,直走到驴子身边,一边摸它的头,一边在它大大的耳朵边对它说话,说什么话,我们听不到。只见那只驴子的四只脚,忽然间就跳了起来,像一条小狗似的跟著上人走。因为时间到了,大家都在万佛殿等著放生。上人很快地走向大殿,驴子就在后边跟著,像家里养的马差不多温驯。那三人在后边,看得是目瞪口呆。上人走到大殿门口停了,驴子在后边也挨到上人的身边。大家出来给它做了放生仪式后,就送它到后边吃草,安住下了。我们都忍不住摸摸头说:“师父怎么做的?太神奇了!他会讲驴话吗?好像是喔!”这真是非常非常妙!若是上人心中没有欢喜,想让驴子快乐无比地跟著上人走,是不可能发生的。欲令畜类、鸟类和我们人类等众生快乐,那份奇妙的缘份,是累世结下来的。所以要令众生快乐,可不容易,菩萨真是难为!(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397) 1972年,上人开始讲《华严经》,直到1979年才讲圆满。上人讲华严经,经常有不可思议的境界。 上人自述:我再和你们讲一个神话。我虽然没有听过《大方广佛华严经》,我讲可是讲很多次了,但不是现在讲,是过去讲的。为什么我欢喜讲它呢?因为我看那个文章太好了!尤其清凉国师写的文章,我最欢喜。这些文章和我非常有缘,我读一遍,就再也不忘了。因为不忘,我不用拿着本子教授,看看本子,往那儿抄一抄。所以给你们讲,还可以的。 告诉你们一个神话,如果我忘了,清凉国师在梦中就会告诉我那一句是那么样子。说是:“剖裂玄微,昭廓心境;穷理尽性,彻果该因”,我就想起来了:“剖裂玄微”这个“玄妙”本来没有法子给它破开,现在把它给破开了。“昭廓心境”,“昭”是把心里的境界都照得清清楚楚的,“廓”就是“空大”的意思。“穷理尽性”,穷理,把理都穷尽了;尽性,性也透彻了。“彻果该因”,你看,那是“因果同时”,也没有因,因就是果、果就是因。这可妙到极点!这个法说得──没有法子讲!(法华经浅释) 【后记】记得一个冬天的晚上,上人在万佛城讲法。当上人坐在佛殿的法座上,继续讲华严经——我想那时是讲到第三十九品《入法界品》,突然,所有的灯都灭了,因为万佛城停电了。我们都坐在那里,全神贯注地听法,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毫无停顿地,上人的声音从黑暗中穿透出来。没有麦克风,也没有灯光可以看到经本,上人继续讲经。 在那以前,我就已经观察到,无论上人何时讲法,上人似乎把他所说的真正的理论都人格化了。但是,那个难忘的晚上,真是一个完完全全的证据。上人和华严经的经文,是浑然而为一体的。或者这就是为什么大部分的人在读诵他的文字或听他的声音时,觉得那是非常真实而可以信赖的。(比丘尼恒良二月二十四日开示于台北法界佛教印经会) 在讲《华严经》期间,上人曾多次当众批评一个美国的小孩子。 恒顺法师讲述:在一九七六年底左右,我初为比丘时,有一次,在上人的客房里,我跪在上人的面前,上人以他惯有的、平静深远如海洋似的声音说:「我连一粒微尘的欲念都没有。」并以大姆指及食指作一种手势表示微尘。我知道上人是在讲他自己日常经验中的一种实情。 上人日常的行为,对周围的人影响很深。大概有十五年的时间,我和上人十分接近。在我记忆中,每当有什么问题时,总是由上人出面,讲几句话,或做些什么就解决了。 那一段时间,我记忆中最深刻的是上人精进的程度。上人随时随地都在诵咒,或者诵经。上人修行精进的程度是惊人的。上人说,不管我们在做什么都不要忽略了功课,就是指我们的修行而言。 上人的教诲有时令人不易了解。比如有一次,上人多次责备一个当时住在金山寺的美国孩子,叫他不要总是东张西望。这个孩子当时大概十三、四岁。上人责备了他大概一两年,后来这个小孩子出家做了小沙弥。有一天上人对他说,以后凡有人晚间来听《华严经》的时候,他要“观”这个人的来历,这就是他的工作。这位小沙弥自然依教奉行,立刻他就开了眼。上人在讲经的时候,就常叫他描述他看见了些什么。 这当然不表示我们也都有这样的机遇,不过这说明了上人的开示是多么活泼生动。一位开悟了的大师和他虔诚的弟子心灵之间的交互感应,不是语言所能描述的。 我认为只有在《华严经》第二十一卷“入法界品”中,善财童子五十三参善知识品中,才恰当地描述了上人的这种境界。这种有宿昔善根、开了悟又发大愿的菩萨与善财童子的缘及业,两者间的交互感应是不可思议的。(追思纪念专辑二《我连一粒微尘的欲念都没有》) 比丘尼恒持讲述:在七十年代,上人于三藩市是佛教讲堂讲经的时候,弟子们喜欢为上人准备饮料。有一段时间,一位出家弟子为上人准备饮料就了,极为投入,投入到不能做晚课,上人不喜欢这点。起初,上人不讲话,后来他开始抱怨装装水的杯子是脏的。当上人的抱怨没有结果时,上人就采用另一种方便法。 一天晚上,上人喝水后,留了一点水在杯子里,然后就紧紧盯着这只杯子看。所有听课的人都注意到了。上人不停滴看着杯子,然后叫恒静走上讲台。上人告诉她,杯子里有只虫。让比丘恒静看一下杯子里有什么,然后向大家说看到了什么。恒静看了以后,说:“我看到的是一些湿湿的尘绒。”“那不是灰尘,是虫。”上人说:“传下去,让每个人都看看。”所有弟子看到的,都是只是一些湿湿的灰色尘绒在杯子底下。大家看完后,杯子又送回上人的桌上。 上人继续讲华严经,当英语翻译时,上人又拿起杯子来看。然后又叫恒静上讲台,说:“看看这杯子,然后告诉我你看见什么。”恒静看了一下杯子,然后惊讶地说:“怎么搞的?杯子里竟然有一只体型完整的虫子。”“传下去!”上人命令。弟子们这次所看到的,的确是趴着一只绚丽多彩,状若彩虹的八脚虫。看起来不像是这个世界的生物。 那天晚上大家都大开眼界,而那位很殷勤地为上人准备饮料的弟子,也学到了一个教训。上人事后解释说:“我不愿意成为你晚课缺席的因。我没有这个福报,也不愿意负这因果的责任。”(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66) 因为美国政府规定,建筑物必须符合防震标准,所以需要把金山寺的三层楼房改建成钢筋水泥的。 (一)僧俗一如 徐君仪讲述:我离开旧金山三个月,回来之后看见金山寺原来的面目改变了。从大殿开始拆,一直拆到屋顶,灰尘飞扬,到处是土。堆满了各种钢条、钢板、木料等各种建筑材料。整个都是乱糟糟的。庙里的比丘们和在家弟子也都参加了拆除工作。他们头戴钢盔,身穿工作装忙个不停。师父也穿着做务衣,上下跑着监督。 师父还笑着对我说:“来工作吧,每小时给你二十元。”我问师父:“要我做什么工作呢?”师父说:“搬钢条。”“咦……”我笑了,实在不能胜任 包工和做工的一批人,黑白兼杂,形色不一,他们都是为了赚钱,以按时上下工为职业。出乎意料的是,在短短的修建工事期间,由于师父终日不辞辛劳,率众徒和他们一块工作,师徒又是持日中一食的愿行,而今更是简化,在灰土飞尘中做,在铁条木料堆旁站着吃。有发心的居士想做饭送到庙里来供养,却被师父辞谢了。在美国这种生活环境,天天往庙里送这么多人的饭,是不容易的事。做工的人看在眼里,极受感动。庙中的日常功课,并未因修建工作而受到影响。还是早晚做课,讲经,念佛,参禅。因为修建正是一种考验,越是忙碌紧张,才越能看出不为境界所转的功夫。 这些工人一开始是一同吃庙上的日中一食的大杂烩,渐次是休息时间不再吸烟,和比丘们一块参七禅来。僧俗一如,分不清哪是工人,哪是比丘。果悟说:“不得了,不得了。师父教化感人太深了。工作的大胡子也变成了佛门弟子。”妙的是,礼拜天休假,还有带着女朋友来帮助洗碗的,听经的。 (二)二行永绝 午后,果悟约我去金山寺。我也想看看“工人比丘,比丘工人”不一不异的实况。搭乘比丘尼们的便车来到庙里,虽然未赶上看到他们吃饭,却看到一点钟的讲经,听众座上多了几个胡子工人。一样的顶礼,盘坐,安然如仪。 临时讲堂是在二楼图书室的前面,师父正开演《华严经》。当讲到“妙悟皆满,二行永绝”的一段,师父说:“我讲经,是时刻提出问题考试的。就是不常听的徐君仪,方果悟也不例外。”马上就叫我答出何为“二行”。我冒失地随口说出“觉行圆满”,问师父对不对,我还想解释一番。师父说:“不对,你解释什么!”我又说:“是不是不著人我相?”师父莞尔,笑说:“别乱猜了。不对!还不是那么讲法,总而言之,你考不上。” 师父又问:“谁知道?”一片鸦雀无声,竟无人回答。 师父又问:“方果悟一定怕得不得了啦!知不知道,说说看?”真的被师父言中了,她真的不敢说。只是低低地小声对我说:“菩提萨埵对吗?”我给她打气说:“你若有把握就说嘛!说错也没关系。听经就是来学佛法的。考不上再作努力,别怕嘛!”她咕哝着说:“我不敢。”但是师父仍对着我说:“觉行圆满。觉行都没了,那是什么‘行’嘛!怎么就用绝了呢!”我不再说什么了,只默默地垂着头坐着。 师父又转会大家,道:“谁知道,快讲一讲。大概果遂差不多能知道的。”果遂回答:“是不是邪知邪见?”师父未加可否,还是问:“还有什么?果修知道吗,你反对果遂的说法吗?”果修说:“她的说法也可以讲得通。”师父说:“怎么讲得通呢?你没有另外的讲法吗?”果遂老实回答:“没有。”停了一会,师父又叫:“恒隐,你呢,知道吗?”恒隐师慢吞吞地回答:“是不是烦恼障,所知障?” 师父点点头说:“对了,就是烦恼障、所知障。烦恼是凡夫,凡夫心现前只有烦恼。无论什么事来了,就要使你发脾气。追究烦恼的原因,它是从何处而来?就是从自私自利那里来的。凡是对自己没有好处,妨碍了自己的利益,就不高兴起来。或者对自己的名誉,地位,一切受到影响,就会生气烦恼来。各位想一想,烦恼的根本不就是自私自利嘛!” 师父讲到此,继续问大家:“我这个讲法,你们同意吗?”在座的土地大家异口同声地回答:“同意!”那般臣服,那样地恳切。 师父又接着讲,“所知”是二乘人。为什么二乘被“所知”所障呢?因为他以为了解佛法了,能修四谛,十二因缘,可以了生脱死,小乘才是佛所说的法,大乘不是佛说的法。以小知、小见、小心、小量中道划分,划出一个边际来,这边是我的,那边是你的。二乘人只知道八万大劫之内的事,不知道八万大劫以外的事情。有所知,有所不知。知凡不知圣。也就如同初地不知十地,十地不知等觉,等觉不知妙觉。只差那么一点。就好像中学不知大学,大学不知硕士所修,硕士不知博士所学一样。没有到时候,便不知其中的境界一样。二乘人只可以观察凡夫的妄想,难知菩萨所想。 如果把这“烦恼障”和“所知障”破了,就是“妙觉”。“二行永绝”即与佛同等了。”(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91、492) 金刚经云:“一切法无我。得成于忍。”所以修行要想成就,必须要有忍耐心。 上人自述:好像今天有一个学生,本来昨天他同我约好两点钟来见我,但是今天到外边去,赶不回来,结果三点钟才来。这个学生来了,没有遇着师父,大失所望,就生了烦恼;一生烦恼,魔障就来了,就生了一种退堕心。幸亏还有善神来护持,就给他一个境界。那么他还不错,对这个境界还认识,知道自己错了,知道自己来,没有见到师父就生退悔心,这是不对的。这一点可以说是很快地就受到这种感应了。所以我们修行,不单对师父,就对任何人都要用忍耐心,你若不能忍,就得不到真正的三昧,得不到真正的定。所以你能断一切恶,就是具足众善了。(华严经净行品) 大悲咒有夺天地造化之功。每天念108遍大悲咒,可以起死回生。这是真实不虚的。在讲华严经时,上人提到了这样一件事。 上人自述:还有个念大悲咒救绝症的故事。因为有人需要念大悲咒,所以今天说出这个不可思议的灵验。 在前年的春天,果归和他父亲到英国去旅行。到了英国之后,他父亲感觉身体不适,乃到医院检查,发现有癌症,不得已提前回国医治。经过一个时期,医药均不见效。这种病,在今时今日是无特效药可治的绝症。 果归在佛教讲堂的时候,就参加我们的团体,也很用功修行。他看见父亲的病情一天不如一天,非常着急。他在长途电话中问我怎么办(此时我在香港),他父亲才能不为癌症而死,究竟有何方法解救?我当时告诉他,唯一解救的办法就是每天念一百零八遍大悲咒。于是他便专心一意的念大悲咒。后带他父亲到医院去检查,证明癌肿消失了。今年(一九七五年)不幸因为其他的病逝世,但不是因癌症而死。 果归诚心念大悲咒,感应他父亲的癌症消灭了。本来应该寿命延长,多活几年,可是他父亲放不下烟酒,所以引发其他病症而死。他父亲虽然死了,但他不生退转心,仍旧努力念大悲咒。诸位!应该效法释迦牟尼佛,生生世世都精进,不退菩提心。(华严经华藏世界品浅释) 1974年底,上人返回香港办事,顺路经过台湾。 (一)志莲精舍 上人自述:在去年,早就预备决定到香港、台湾走一走。因为香港十三年也没有回去了,台湾根本就没有到过。那么这一次,在香港有一点点事情,我想回去看一看,顺路经过台湾。在我一月三十号到台湾;到台湾,大约已经是二月一号了,或者一月三十一号。到台湾是晚间,那么谢冰莹和姚孅的父亲母亲啊,还有周宣德老居士啊,还有这个曹永德夫妇他们,这个徐仪君、臧广恩,他们这一些个人去接飞机。 这个周宣德老居士呢,他们在那儿等了大约等有两个钟头。姚孅!你记得你们在那儿等有多久啊?(姚孅:一个多钟头)一个多钟头。本来是那个飞机也晚一点,我出来也晚一点。这个周宣德老居士很诚心的,见到我了,从这个,那儿有一个绳子拦着,不准人进来;他看见我出来,那么他就从那绳子底下钻,钻进来就叩头。那么他这一叩头呢,这徐仪君,大约他们也就好几个人叩头。那么听说起来,台湾这个情形是没有的。过去这个法师到这儿,他们都没有什么人这样来欢迎。到了台湾就住在这个志莲精舍。这个志莲精舍是一个居士造的。 这个居士就是你们第一次五个人到台湾受戒,最后和你们结缘的那个曹永德居士;他的太太信佛,以后她的先生也信佛了。这样子,夫妇两个又很诚心的。那么他太太对她先生说,说:“我信佛,最好你能造一个讲堂,那么家里常常有人在这儿讲经。这样子呢,我觉得这心里就很安慰了。”她这样向她先生说呢,她先生也很发心的就满她的愿,就造一所楼房,四层楼。在这个第一楼是他做生意office,做写字间。第二楼他自己住。第三楼,他的儿子他们住。那么第四楼就做佛堂。这个佛堂大约可以坐得一百二十多个人座位,不太大,有一间睡房。常常请法师来讲经。 那么这一次,我到台湾,就在这个志莲精舍,在那儿住着。住呢,一开始也没有人知道;没有人知道,那很清静的,在那儿住。我因为在台湾预备那么十天,然后就到香港去。等住到五天的时候,他们就有人知道了。有人知道,又这个也来看我,那个也来看我,天天都很多人来见我。那么最后第九天上,因为我十号我走了;在九号,他们就要求我在那儿给讲讲开示。就讲开示这天晚间呢,大约有八、九十人来听开示。听完了讲开示,他们又发心请我再回台湾给他们讲经,讲《普贤行愿品》。那我也就答应了。我看他们都很诚心的,跪到面前来请法,所以就答应他们再回到台湾,给他们讲《普贤行愿品》。(大乘起信论浅释) (二)玄奘寺的美食 在没有走之前,我在这个台北,到日月潭去参观参观这个玄奘寺,那么又参拜这个玄奘法师的灵骨。这个玄奘法师的灵骨本来是在中国,那么二次世界大战的时候,被日本人给抢去了。在中国这个玄奘法师的灵骨,他也给抢去!这死人的骨头,他也都放不下它!你说这个日本哪!这种土匪的行动,是很可怜! 那么在日本投降之后,这玄奘大师这灵骨他给抢去了。这又想改过自新,这日本人,所以把这灵骨还给送回中国来;送回中国,他不送到这个中国去,他送到台湾去。那么台湾呢,因为这有玄奘大师的灵骨,所以就修了一个玄奘寺,在日月潭那儿。这是唐朝的高僧的灵骨,想不到到现在这么有价值了,这么值钱了!在台湾,那么成了一个名胜,所以到那儿去参观了一次,在那儿住了一宿,;住了一宿,我也没有吃着东西。 这个果涵呢,和这个徐仪君啊,还有一个姓谭的,叫谭果行呢,哎!他们有福报,晚间吃的很好的斋菜。想不到那么高的山上有那么好的菜。以后一打听,为什么你们预备有那么好的斋菜?他说他们那个地方,每天都要预备现成的这个好的斋菜,不然的时候呢,不知道哪个达官贵人,就来要到那儿吃斋去。那如果没有啊,再就不来了。再就怕这个达官贵人不来了,那么,所以一定要预备,这个斋菜都预备好了。 在台湾的寺庙,互相争艳斗丽;争艳斗丽什么呢?斋菜。啊!你的斋菜好嘛?哎!我这儿请一个名厨,比你那儿做得更好。大约这个居士以食为天,谁的斋菜好就欢喜往谁那个地方跑。因为这个,就以这个素菜作为招徕的一个王牌。所谓招徕的这个王牌,就好像做生意,我这儿卖的货品最好。这个一般的买东西就都来这儿,都来买。 那么台湾的寺庙,就是以这个斋菜色香味最好,以这个来诱惑这个居士。他不讲,说是哪个地方讲经讲得最好,哪个地方用功最好,哪个地方是真正修道的人;不讲这个,就讲斋菜,以这个斋菜做为第一个信佛的条件了!这是第一个。 还有一个,台湾互相斗这个庙大,看看哪一个庙修得最大、最高,用的材料最名贵。所以有的庙,譬如造得七十尺高,喔!他那个就要造七十五尺。那么你造七十五尺,他要造八十尺。那么看看谁的庙最高,这互相比赛。也没有人比赛,说是看看谁这个神通最大,谁的道德最高,谁的修行啊最好,谁的学问最深,没有人比这个,是比庙大、高,斋菜最好,看着最好,味道最好,比赛这个。这是台湾的佛教,养成这么一种习惯。,我没有这个福报,所以到这个玄奘寺,祇喝了几杯茶。这个斋菜就没有吃着,没有这个口福。啊!这是很可怜的一件事! (三)李炳南老居士 去玄奘寺,回来经过一个庙,叫凌云寺啊是什么。有个忏云法师在那儿,带着大专学生有七、八十人,在那儿修行。给他们讲了大约有二十多分钟的开示,回来就到台中佛教莲社,在佛教莲社那儿吃的中饭。这回我有口福了,所以,在那儿也吃过他们色香味俱佳的这个斋菜。 在我们没到莲社之前,他们都预备好了,我们一下车,他们里边,那个莲社里边就放着一挂鞭炮。我就说了,我说,他拿我当鬼,来赶鬼来了。其实这不是,这是他们欢迎。欢迎啊,还有这种的旧习气,放鞭。 那么有李炳南老居士和这个许宽成这个教授,这么有很多人,还有蔡念生,这一些个老居士欢迎,在那儿又给他们这个好像军队似的那些个学生;我一进那个房里他就说:“起立!”啊!就大家都站起来了,像军队那么很有规律的样子,就好像 army似的。我说,你们坐下,坐下!你们不要像军队这么样子。嘿嘿……!那么足见呢,台湾他们对这个学生的训练,都很好的,很有规矩的。 【后记】上人在《水镜回天录中》盛赞李炳南老居士: 李老居士,名炳南,山东济南人,幼受儒学教育,深得孔门心法。长而学佛,亲近三宝,护持道场,为法门龙象。参访印光、太虚、虚云等高僧大德。研究佛理,诵持经典,书写佛经,讲解经典,躬行实践,贯彻始终。以文学之基础,发挥佛教奥义。言言真实,字字契理,为正信之优婆塞。后随孔德成先生至台,专攻华严及淨土,使佛教发扬光大。化育大专学子,不可胜数。兴办佛教莲社、学校、医院、图书馆等慈善事业,不遗馀力。于一九八六年四月十三日,抱微羔,吉祥卧,安详而西归。世寿九十有七,可为末法中坚贞居士也。 赞曰:“ 疾风硬烛,烈火精金。百炼不销, 金刚法身。清风明月,不染纤尘。游戏三昧,如是云云。” 又说偈曰:“以身作则化群生,老实念佛九品登。阐扬华严法界理,开掘慧矿佛性明。信愿持名归淨土,劝修妙法入莲城。九七时至生安养,菩萨眷属日日增。” (四)广钦老和尚 在那儿吃了饭之后,又回到台北去。回到台北啊,这一次很值得纪念的,我见着一位证初果的人。虽然证初果,但是,这是个钝阿罗汉。他不会说法,不会怎么样子来教化众生。他就用他这一个样子来影响人。怎么叫钝阿罗汉呢,就因为他智慧不够。没有智慧,但是,这个神通有少少的,有他心通。在我没去的前一天,他就告诉他的徒弟,要把道路都打扫干净了。他说明天有一个特别的人来,都要预备好了。第二天呢,下着濛濛的雨,我上山去见他。见着他,他很高兴的,讲话就好像忘形了似的。甚么都忘了,就像小孩子讲话似的。啊!talk, talk, talk,讲了很多。但是讲的有的时候都语无伦次,不像人作文章,作得很顺口的,很容易念的,他不是那样子。 他就对他徒弟讲,说我们是老同参,好几世的老同参了。我说,好几世,那么究竟几世啊?他说好几世了。我说,恐怕好几劫了吧!啊?我说你:“你忘了?你自己要饿死,我给你送饭吃。你记得吗?”他说,啊!有!有! 他在今生,这个人就在福建住过山。他住过这个洞。住甚么洞呢?住在老虎住的洞。那老虎晚间就回来了。这个老虎眼睛很亮的,看看他,就走了,也不咬他。那麽等一等,这个虎的儿子也回来了。虎崽子回来,也看看他就走。所以老虎都嫌他没有人味了,都不吃他。 有一次,他饿了,在山上修行,饿得不能动弹了,以后就爬到河边去喝一点水,又吃点草根啊,树叶啊,水果之类的。他就没有死。由这个以后,他就尽吃水果,所以台湾他们都知道他叫“水果和尚”。 这个水果和尚,他们都说他会降服鬼。怎么样呢?最初,他到台湾的时候,有一个比丘尼的地方。这个比丘尼不敢住,因为闹鬼,常常地把这个比丘尼从床上就给撇到地下去。这个比丘尼就想不要这个地方,又舍不得。那么以后,他这一个孤独的一个比丘来了。这比丘尼就想拿他做一个试验品,看看这个比丘怕不怕鬼,就告诉他,说我这儿有鬼,你怕不怕啊?你不怕你就在这儿住,你要怕你就走。他说我不怕鬼,就在她那儿住。住了一宿,第二天就告诉那个比丘尼,说在妳床底下那个地方,妳刨开,那里边有一个死人。那么,这个比丘尼就叫人把床底下扒开来一看,果然有一个死人在那儿埋着。拿走了,以后就没有鬼了。这是一趟。 还有,他在那儿有点缘法,这个人就想要拿他做招牌,就给他造个庙,在新店那个地方。你们知道新店?新店那儿造个庙。造个庙就拿着他来骗钱。他们这个乡下的人,常常拿猪羊去上供,到那地方喝酒啊,吃肉啊,无所不为。啊!他一看,这么样子,他就跑了,不在那儿,不要这个庙了。那时候,周宣德老居士就想请他回去。他说他不回去。周宣德说,我叫他们来请你。他说来请,他们也不听话的,我不能回去了。他(周宣德)说,不听话,我叫他们听话。 这个周宣德大约认识军队一个做将军的,就找这个人,指令叫那地方的人,派人去往回请他,说你们不请,这个不行的。那么这个地方这个乡长啊,他们那些个人就雇的轿子,打着鼓,吹的喇叭,这么来欢迎他回去。到那儿,周宣德本来和他说好了,接他回去,但是他们来,他还是:“不用了,不用了,我不回了,我不回了。啊!就说我不回去了,你不要请我了,我不回去了。”那么他也不回去。以后又是在新店,不过另外一个地方,他又修一个庙。他这个徒弟要接受这个庙,叫他不要管。那麽他又站起来就走,也不要了,以后就到土城那个洞去住。 (五)证果的圣人 我到台湾,看见这个人还有点意思。可是虽然有意思,他不会讲经说法。这次,他对我讲:“哦!我也没有读过书,也不认多少字。”我说:“那没有关系,六祖大师还没有读书,不认字,成祖师。你好好用功修行,这可以的。”我想请他到美国来,他说他老了,但是他精神随时都会来的。他说,什么时候我叫他来,他都会来的。所以,这个水果和尚呢,是有点意思。 我在台湾,头一次十天,第二次又二十六号到十一号,大约两个礼拜的样子。我前后到他那个山上去过四次。我带人去,去过两次;我自己去,去过两次。和他谈,他都很好的。见着我,不知道他怎么那么欢喜说话。他见到你,也是那么欢喜说话吗?(弟子:没有说那么多话。)他见着我笑得,就像那小孩子笑似的,呱呱那么笑,笑得啊!他徒弟说很奇怪的,从来没有看见他这么笑过! 那么这是这个水果和尚。我看他很有点诚心的,但是台湾这一些个法师都骂他。这些出家人,都说他是自了汉,是哑羊僧,甚么都不懂。 他今年八十三岁了,本来正月初一的时候,他就要走了。要走了,就面都变白色的了。好几天以前,他就告诉他徒弟他要走了。初一这天,有徒弟就给他拜年的,他就说就要走了,喔!这面即刻都变白色了,精神也没有了,头也低下了。他有一些皈依弟子,就又哭又喊地说:“师父啊!你不能走的。现在,你要再住世啊!你走不了的。你不可以走的!”那么他也没有走。他即刻又回来了。 不过这个水果和尚,他不高兴人去和他啰唆。你们以后到台湾想去见他,不要讲那么多话,讲多话他就要走了。你也不要说他证初果了,谁要知道他是证果的圣人,他也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这个证果的圣人,他就要叫你似是而非的。你认识又不认识。你说他没有神通呢,他又显一点点;你说他有嘛,他又没有。就这么样子,叫你不认识。(大乘起信论浅释) 【后记】民国六十三年农历正月十四日,宣化长老来承天禅寺拜访广公上人。江启超笔录 广钦老和尚:“坐是什么意思?” 宣化上人:“没意思!” 广钦老和尚:“没意思,是不是像一块石头?” 宣化上人:“有意思也是石头,应无所住而生其心;故无意思,无智亦无得!” 广钦老和尚:“不顾惜身体!” 宣化上人:“因为无人、我、众生、寿者等相,凡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所以我见如来,如来无所来,亦无所去,故不可去。“ 广钦老和尚:“这是菩萨所说的,但是我们还有肉体。” 宣化上人:“不执着即是菩萨。” 广钦老和尚:“执着才是菩萨。” 宣化上人:“一切皆是幻化,所行无事。” 广钦老和尚问:“但是说者是谁?” 宣化上人:“说者是说者那个人,吃饭是吃饭那个人!“ 广钦老和尚说:“吃不饱,心不愿!” 宣化上人:“吃不饱,因没吃;吃一定要吃饱!“ 广钦老和尚问:“贪者是那个人?” 宣化上人:“贪者是贪那个人,贪者也是佛!“ 广钦老和尚说:“说者有理!” 宣化上人:“如无理者,我在美国,美国人不会服从我!” 宣化上人对弟子们道:“你们有什么问题可请教老和尚吧!”弟子们答:“我们想不出什么问题可请教!” 老和尚即时向美国学生们说:“你们不用口问,只用眼睛看看就知道!” 宣化上人:“不用眼看亦可知道,我在美国尚未来此的时候,早就知道,你是老修行家!” 广钦老和尚:“不是!不是!我时常感觉这件假壳子仍是不自在!” 宣化上人:“自在不自在总是不管他!“ 广钦老和尚:“不管他也会痛苦!” 宣化上人:“应无所住而生其心!你要顾身体!“ 广钦老和尚说:“要顾也顾不来啊!” 宣化上人:“不顾也得顾!” 钦老和尚:“无所住!” 宣化上人:“顾也是无所住!” (六)不是老和尚 大仙寺位于台南县的白河镇,已经有二百多年的历史。1971年,大仙寺为扩大观光区,计划兴建放生池、观音亭、大山门等十项工程。 上人自述:我讲一讲今天到大仙寺去,见这个“不是老和尚”,他是个年轻的和尚。 这一位和尚是谁呢?就是“开禅不是老和尚”。我怎么叫他不是老和尚呢?我看他就愿意做工,虽然八十多岁了,身体还是那么健康,手的肉还没有瘦得皮包骨,肉还很多,大约还很有力量。所以我凭着对这位老和尚的印象,我给他起个名字叫“不是老和尚”,我希望他永远都不老。 这一位老和尚很好玩的,可以说是有大智慧,辩才无碍,欢喜打机锋,欢喜当头棒喝。所以他就说了一首偈颂,这首偈颂说的是什么呢?我今天念给大家听听。他说:“水流平地本无声,地有高低而有声。大道无言周法界,因贪嗔痴而有争。” 他说出来后,就有人写了下来。然后我说:“这不是你说的,这是本来我早就知道的,我念给你听听,你都是在我这儿学来的。” 我就念给他听,啊!他好像很惊奇的样子。等一等,他说:“哦!那你早就会吗?” 我说:“当然早就会了,不然怎么会你一说,我就记得呢?” 这样之后,我们两人谈话谈得很多。我临走时,在他所坐的椅子上坐一坐,在他床上也坐一坐。我说:“我不走了,你赶快走,你不能在这儿住了。” 他说:“哦!我可以在外边住。” “外边我也不准你住。” 那么他也很好玩的,我要走了三次,又回去三次,我说:“我就欢喜这个。你这个茅棚是世界第一的,不单世界第一,天上也没有。所以这回我一定要这茅棚,你赶快走好了!”我要迁他单,他也不走,结果我走了。 我说:“我再回来,我就把你小茅棚给烧了,我看你在什么地方住?” 这是我们今天去吵了一架,但是也没有撵走这老和尚。我想把他撵到美国去,我说:“你赶快到美国去,不要在这地方住。” 这是今天的一个经过,我向大家报告一下。(香港、印度、星、越、台湾等地弘法期间讲大势至菩萨圆通章) 楞严经云:“偷心不除,尘不可出。纵有多智,禅定现前。如不断偷,必落邪道。上品精灵、中品妖魅、下品邪人,诸魅所著。” 上人自述:我在美国,就遇着一个这样的人,是个美国人。他说他就是耶稣,又说他是天主。等一等,说天主来了,天主到他身上来对他讲话了;等一等,又说是耶稣来了,耶稣要和他讲话。 唉!那个时候是几年前了?有五年以前了!他来见我,被我骂了一顿,我说:“你真是自己不知道自己!你这完全是魔鬼来作怪啊!”我这样一讲,他也不欢喜听我说他是“魔鬼”,所以他就走了。他本来想到这儿和我研究道理,被我骂了一顿,以后再也不敢回来。 唉!我一想,我也不会度人,遇着这么一个耶稣、天主,为什么把他骂跑了?他就是这种邪人!为什么他有这样的业报呢?就因为他在前生偷东西,他这个偷心不除,所以就堕落。上品就堕落精灵,中品就堕落妖怪,下品就堕落邪人。邪人就有邪魔鬼怪到他身上来替他讲话。(香港、印度、星、越、台湾等地弘法期间讲大势至菩萨圆通章) 金刚经中,须菩提问佛,应该云何而住,云何降服其心。佛说,应无所住而生其心。就是说,不能让心执着于任何事情。上人讲经说法,言传身教,无非就是也就是让弟子们看破放下。可是,弟子们虽然放下了许多世间的执着,却生起了对上人本人的执着。 比丘尼恒持讲述:讲到万佛城,记得那个时候打观音七,就像现在,天气很好。因为敬仰师父,所以就很多人来。绕佛的时候,师父就站在那边看我们。有些人走到师父前面就停下来,给师父叩头,合掌,对师父一直拜拜拜。后面的人就都得停下来等,一个又一个的。直到师父受不了,就骂他们:“你们在做什么!念观音菩萨你就念观音菩萨,你看我,给我叩头,给我合掌做什么!”然后,他又说:“这个星期,无论是谁,没有好好念观音菩萨。还是一直看我,对着我合掌。我就知道你不专心念观音菩萨,一点定力都没有。”大家都吓得不得了。 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这样做,就是普门品念完,我们会到外面绕。我们会去女校,男校或者如来寺,就是在外面边走边念观音菩萨名号,差不多念一个钟头。 我还是那个固执的个性,既然师父这样说,我心里就决定:“好,这个礼拜,我要做的最好。无论如何都不要看师父。”所以在绕的时候,我就按照戒律里头说的,眼睛只看前面地上的小圈圈。就只看那里,不看别的地方。但是奇怪,虽然那样做,我还是看到师父。因为眼睛的余光会让我知道师父在哪里。 那天,我们在女校那边走。我知道师父要来了,他朝着我们一直走过来。我就提醒自己,绝对不要看师父。你猜怎么样?他直接走到我面前,然后把他的脚,就踏在我眼睛看的那个小圈圈里,一句话也没说。我也没敢说话。师父把我看穿了。他完全知道我在做什么。 我以前大概说过我是个阿修罗。师父也说:“果修,你是个阿修罗。不过不要紧,我也是个阿修罗。”他是不是阿修罗我不知道,那时候,他看我的手掌,然后就这样说。师父也让我看他的手掌,但是我不知道从哪里可以看出来他是阿修罗。我猜,他这样讲是在安慰我。(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87) 【后记】后来,在1988年,上人在卡城华严寺也专门开示过这个问题: 我看到你们绕佛的时候,谁见到了我,有的就打躬作揖,有的就举手问讯,那是不需要的。因为你们一心唸佛的时候,不应该和任何人打招呼。熟的人或不熟的人,就是见到了我,你们不要以为这是对我恭敬,这是不合法的。 你们唸佛就要一心唸佛,见到了出家人,他就是再大也大不过佛的。你们一边唸佛,一边低头向人打招呼,这是对佛不恭敬,唸佛不能专一。我很多次看到人们都是这样。我到什么地方,就是要移风易俗,把这种不合法 的习惯革除。所以你们各位要特别注意这一点。 你们在唸佛的时候,不可以和我打招呼。你打招呼就是不诚心,我下一句批语:你在马马虎虎,唸佛不把佛当囘事。 你们不能恭敬人,也不恭敬佛。你唸佛的时候尽同人打招呼,就是不尊重佛。你唸佛的时候,就是你眼见佛来了,也不需要打招呼,你已经唸佛了,就是打招呼了。见到菩萨来了,也不必打招呼,不要说见到师父了。所以各位要特别注意,以后看见我进来出去,你专心唸佛时,都不必打招呼。 一九七五年夏天,比尔.布莱佛邀请宣公上人及金山寺的四众弟子们在奥立岗州芦苇港史密斯河畔他的佛根地农场,举办一次户外的念佛法会。共有来自美国各地的五十多人参加了这次法会。这是传统的佛七法会首次在户外的山上举行,当地搭起了大型帐篷来遮挡下午的烈日及阵雨,也在帐篷四周,清理出了一条走道,供与会者绕佛。沿着长满金黄色草丛及野花的河岸,大众一起念佛、参加仪式、听法。 每天中午和下午,上人作两次开示。一次,上人让比丘尼恒贤给大家讲了一个关于念佛的故事: 金山寺的果奎和果宗两位居士,在他们的女儿果芳出生前,他们有只狗叫露西。露西很活泼,也很聪明,是一只小猎犬。它懂得玩很多把戏,很调皮,很通人性,我觉得我跟这只狗很有缘。 有一天下午我从金山寺往窗外看见露西被车撞倒了。我跑出去,它已经躺在地上受重伤了。车子可能撞上了它的头侧部和前半身。它眼睛往上翻,嘴里淌着血,两脚伸直,身子开始僵硬。那开车的人从车里出来对它大喊:“快死啦!你这狗!” 我叫那人走,他走后我开始诵“大悲咒”,庙上其他的人也走出来一起诵。有人跑去告诉上人,上人传话过来说这狗要死了,我们应该念“南无阿弥陀佛”。我们小心翼翼地将它搬进办公室,给它洗伤口,包毯子保暖,又全力念“南无阿弥陀佛”。这样念了几小时,我们看得出露西渐渐复苏过来了。一个半小时之后,它就不愿意在毯子里了,我们得按着它才行。本来它都已经死在街上了,现在它活过来了。我们一直念佛名念到上人要讲法时才停。 上人一来就问露西怎么样了,并让我们把它带到楼上去。有的人认为露西皈依过。有人看见它让人由 上人房里带出来,或者是跟上人会过了面。不管怎么说,它学佛法的缘是挺好的。上人责备它,又告诉它早跟它讲过,如果它老往屋外跑定准会惹上麻烦,它不听,果然出事了。上人所讲的它全都乖乖地接受了。那天晚上它虽然不是很活跃,也已经能跑动了。第二天它就恢复正常,完全复原了。 有一桩事很有趣,就是露西的主人果宗那时正怀着果芳;而在果芳出生前不久露西就失踪了。没人知道它到哪儿去了,没人走丢它,它就是忽然不在了,不久果芳就出世了。你可别骤下结论,我也从来没见过果芳蹲在地上玩自己的脚丫子;我没看过她玩那把戏,所以这里边或者没有什么关系,这就是露西的故事。(佛根地1975年佛七开示) 陈先生是恒严法师在俗时的丈夫——陈则,陆官上校,享年七十六岁。 比丘尼恒严讲述:他去世的一段情形,就是地藏王菩萨的感应。 (一)不痛 那时候他在屋里生病,我就对他讲:“我教你拜师父你不拜,你看你生病时,你怎么办?”讲了半天,他都不听。我就把因果道理讲给他听,听完后,他才说:“好嘛!我明天——下个礼拜去拜师父。”嘿!第二天,师父就叫了朋友的太太打电话给我。我一接,对方听我声音说:“啊!是你!师父教我找个老先生,原来是你先生啊!”“是啊!”“师父教他去皈依,教他后天到万佛城去皈依。”我就转头跟他讲:“师父教你去哦!”他说:“教我去?”“是啊!昨天不是在屋里说你要皈依师父吗?明天你就去呀!” 但万佛城太远了,我想明天师父可能在金山寺。我说:“明天带你去金山寺皈依。”他就很勉强的,我七劝八劝地把他领到金山寺。到了金山寺,就看到师父站在楼梯上面,和庵法师两个人站在那里,看我们来了,师父就笑咪咪的。师父说:“哦!你们来了,是吗?”“我带陈先生来皈依。”“我教你明天到万佛城去,怎么今天就跑来了?今天不皈依!今天不皈依!”我知道师父只是讲笑话,他老人家是很慈悲的,一定会接受皈依,我心里有这个数。庵法师就讲:“随缘吧!”“啊!随缘?随缘就随缘吧!”就这样子皈依了。 皈依以后,师父问陈先生,我在另一边听不清楚。问过后,师父说:“看你那一天到万佛城住好了。”我们坐了一下就回来。一回来,我就说:“你看什么时候到万佛城啊?”他说:“我不要去,我不要去。”过了几天,师父来圣荷西弘法,开示的时候,我就对师父讲:“师父!师父!他不肯去,他说他一个人一天要换四、五套衣服,一下流汗了,就要换衣服,那他又要洗。”师父说:“那你陪他去嘛!”“好!” 这样就住下来。师父本来是教他念佛,念地藏经,结果他光就睡觉。天天就睡觉、睡觉、睡觉。因为不诚心,他这病慢慢厉害起来,就痛。这时候,师父不在家,出城去了。结果就带他去看医生。医生一照片子,就说:“你这肺啊!就是肺癌。这肺已经大部分没有了,只剩下一点点。”结果照了很多片子,还抽血,到后来一弄完,医生就告诉他:“你要住院,不能出去。” 住了十几天后,师父来到医院,他告诉师父:“好痛啊!我一痛,就吃吗啡。”我们请求师父,只要他不痛就好了,师父说:“好!”师父一加持后,他就不痛了。同时,师父又要万佛城的法师、居士们为他念一天地藏经,很多人都帮着念。一面念地藏经,一面又有师父加持,这时候,他就一点都不痛了。 这时,医生跑来看看,说:“啊!奇怪!他以前痛得一下都不能搁,痛得在床上直打滚,怎么今天坐着睡觉,睡得好好的呢?”我们就办出院手续。 (二)一万遍地藏菩萨圣号 回到万佛城,我教他念地藏经,他不念,也不痛了,就说要回家。回到家里,他还是没痛。虽然没有痛,但是人很疲倦。连脚也抬不起来,走路也要人扶着。他总是想吃,弄给他吃,又吃不下,每样吃两口就不要了。 这样怎么能够活下去呢?迟死、早死,总是死,还是早一点走比较好。接着我想到地藏经里头有一愿:只要在一个礼拜内,念满一万遍地藏菩萨圣号,你想求什么,菩萨都可以满你的愿。这很好啊!我就跑去对他说:“看你这样子,我受不了,心里很难过。不是我讲你,你总是迟早都要走。一走啊!你会先到地狱里去,我怕你下地狱,现在趁师父还在,还没出去弘法;再过几天,城内开始拜万佛忏,我用拜忏的功德回向给你。”他说:“你急什么?我还没有死,你给我回向?”我说:“我就是教你走啊!”他说:“那我怎么走?”我说:“我会告诉你走的方法,看你愿不愿意?你愿意,我才讲。你想想,我们这肉身是假的,自性才是真的,你是要救你的肉身?还是要救你的自性?等到下了地狱去受罪,那就来不及了。” 随后,我女儿去求见师父,对师父说:“我爸爸剩的多少钱,我将来一起都供养三宝。”她依照地藏经上的话去作,又说:“只要度爸爸不下地狱,不去受罪,就可以了。”师父就说:“好,我也会为他念经。”虽然讲是讲,女儿的钱还没拿来。记得师父以前说过:“作功德不在乎钱,只要你诚心就好了。钱不多不要紧,重要的是要尽这分孝心。”钱还没供养,但师父和法师们都在为陈先生念经了。我们也跟着念,大家都想救他,不想让他下地狱。 佛号——阿弥陀佛的圣号整天不间断,他本人还不念,我们有空就念,录音带全天播放着。我作事也念,一天到晚就是念阿弥陀佛。不久,他答应我说:“好吧!那我怎么走?”我就把地藏菩萨的愿力告诉他。他说:“那我一个人念,你也得帮着我念啊!”我说:“好!我帮你念。”我们两人同一天开始,一个礼拜后,他也圆满,我也圆满,我们各自圆满了一万遍的地藏菩萨圣号。 圆满那天,我就拿着一个盆子进房里,对他说:“我给你一个盆子,等下你要呕吐,或者要吐痰,就吐在这里面。我去把早课作完,也一起圆满地藏菩萨圣号。”等我再回到屋里,他也爬起来了,上身起来,下身很重,可是还撑得起来。他说:“你看!”把盆子递来,我一看,盆子里都是一堆黑黑的,像煤炭碴子一样的,脏脏的、圆陀陀的。还有血,黑的像黑马似的。他就讲一句:“我要走了!”他说他要走了,他很清楚,也不痛(师父加持过的)。 过不久,他说:“我气喘不过来!”讲得清清楚楚。又说:“你现在帮我把衣服换一换,身上抹一抹。”我就替他换衣服,连衬衣也都换了,把他身上抹干净了,枕头也都弄好了,他就“啊”嘴巴一裂,裂到一半。这时候,他的肌肉已死了,嘴型也就回不过来,眼睛睁的很大,很可怕。我看到他哭得这样子,教我女儿赶快打电话给师父,告诉师父他已经走了。正在念佛时,突然一看到他的嘴,那脸皮好像动了一下,就不一样了,嘴巴收拢来一些,眼睛也没有睁那么大了。我心想,可能是师父来,把他救走了。 (三)托梦 慢慢念,念了八个钟头,再看他,就像睡着似的,两个脸颊红红的,嘴唇也红红的,眼睛闭得好好的,生病时的苦相都没有了,恢复他几年前没有生病,健康时的样子,而且眉眼还笑瞇瞇的。火化以后,孩子们送他爸爸的骨灰来万佛城,并将钱供养师父、供养三宝。孩子问师父:“师父,师父,爸爸为什么不托梦给我?”师父说:“他那有时间托梦给你啊!”我问:“他在作什么?在受罪啊?”师父说:“没有。”我问:“那他在什么地方?”师父说:“在地藏王菩萨那里。” 我们继续诵地藏经,后来,每天拜万佛忏,都回向功德给他。我从来没想过他走没走的问题,只是一直给他回向,不希望他到地狱去,大家都想救他。我从万佛城回去以后,在家几天,不知怎么搞的?身上老是好冷好冷。结果又回来问师父,师父说:“他急了嘛!要你们大家度他。”到了五七时,万佛忏也圆满了,继续再为他念经。这天晚上,梦到他跑来说:“谢谢你!我被师父提走,把我收藏起来了。”我就想,师父真是大慈大悲。 五七以后,我身上也不冷了,在七七圆满那个晚上,他又来谢谢我,完全很洒脱的样子。我说:“要谢谢师父,谢谢佛菩萨。”他说:“我知道!”我看他很好,就笑一笑,他就走了,这事情也就完了了。 他走了,我没有流一滴眼泪,只是很感慨。他一向把金钱看得很重,对一切事也非常认真,吃的、穿的、喝的,对感情更是执着。就像一切的众生,贪、瞋、痴,一样都放不下,结果呢?现在一走,什么都没有了,什么也带不走。众生活着,不明白佛法,就是这么可怜,这是我最大的感慨。(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258、259) 上人的时间都花在利益众生上,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利益众生而着眼。跟随在上人身边的弟子,对此都深有体会。 恒佐法师讲述:一九七○年代中期,加州干旱很严重。那段时期,我常有机会驾车载着师父到旧金山湾区各地方。那时我还是在家人,有一天一大清早,我带着三岁的女儿去接师父。师父进入车中后问我在金门公园里有没有湖,我说有几个湖。师父说他要去看看。看了四、五个之后,师父选了一个地点比较隐秘一点的小湖。我们下车之后,师父从他出门时不离身的一个帆布袋里拿出一个塑料袋来,里面装满了吃剩下的面包,师父对我说:“我们喂鸟去!” 我们在一个座椅坐下后,师父叫我们一面喂鸟,一面念“大悲咒”。不一会儿,我们身边就围上了几百只鸟,有不同种类的海鸥、鷿鷈、鸭子,这些鸟在我们周围飞着、抢着我们仍向空中的面包。有的时候这些鸟会停在我们的肩膀上,抢着近前吃面包。我们三个人看起来像似三朵被蜜蜂包围着的花一样。有几只海鸥比较凶猛一点,所以师父就把面包往它们相反的方向丢去。它们想从别的鸟那里抢面包,而又抢不到的样子,惹得我都笑了。这样子喂了二十分钟,面包也完了,我们准备走的时候,师父忽然说:“它们很饿。”我猜可能是干旱的关系。第二天,我们又去喂了一次。 师父不仅讲经而已,师父以身作则,以法界为教室。虽然师父一星期讲八次的《华严经》,又建寺庙,帮人解决困难,还做了许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但是师父还找时间来喂那些因干旱而受罪的鸟。再小的事,师父也不忽略,但他也不嫌事情大。 我还注意到一件事,这些鸟和师父在一起时,围着我们要东西吃。当时我没有觉得这些鸟得行为有什么不寻常。大概在二年后,我又回到那个湖边去喂鸟。起先我还以为这些鸟也会像上次那样包围着我,结果只有少少几只鸟过来,而且还离得远远的。(追思纪念专辑) 【后记】这其中的奥秘,上人后来在讲华严经的时候,透露出来: 我们每一个人,现在到这个时候了,都应该锻鍊自己,把这个瞋心去了。要能没有瞋心了,就慈悲心与万物合体了。我们以前不是有鸽子可以在手里吃东西吗?你要真没有杀心了,没有瞋心了,所有的雀鸟,不是我们自己养的,牠都会飞到你的手里来吃东西。所有的飞禽、走兽都不怕你了。老虎见到你,牠也不会咬你了,所谓“道高龙虎伏,德重鬼神钦。”(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323) 修行人最忌讳发脾气,所谓“火烧功德林”。如果一国的人都爱发脾气,如此共业,结果就会招来一国的灾难。 上人自述:我讲讲越南为什么打仗。我来到美国后,有一年去越南,一下飞机,就对来欢迎我的人说:“越南人,苦得很,将来会很苦!”那个来欢迎我的人还不以为然,说:“越南很好,很太平,阮文绍告诉我们起码还有五年的太平日子,因为五年是不短的时间,可以赚到很多钱。”我说:“恐怕钱未赚到,连命也没有了。” 一九七五年越南失守,是年一月十四日,我从亚洲越南等地回到美国来。一月十五日,给某位弟子打了个电报,当时只是中原战争,我对她说:“你们夫妇赶快整理财产,及一切事情安排好,赶快到美国来,不要再留在越南。”她这个人根本好像满不在乎,天塌下来不管,地陷下去不问,但她的丈夫就定不住性,打电话问我:“上人,您要我们赶快来美国,究竟有什么事情吗?”我在电话不好讲,只是说:“没有什么事,赶快来美国,越快越好。”三月十日,她自己一个人来美国了。其实她来美,并不是我打电报叫他们来她才来的,而是三月十二日她的女儿结婚,她要来美国证婚,她丈夫还在香港买彩票,财迷买彩票,戏迷买戏票。等到四月中旬,她丈夫打电话找了我三天,问我:“现在我可否回越南?”那时西贡未失守,只有中原战争,我说:“三个星期后,如果能回去就回去,不能回去就不要回去啰!”结果二个半星期后,越南完全变色。当时我下飞机说:“越南人好苦!”就是这个原因。 我们把这原因研究一下,越南人也很多信佛,为什么会受这样涂炭?我听说有很多人逃难时,船也沉到海底去,人失踪了很多,但也有人因为念观音菩萨名号得以死里逃生。本来这么多越南人信佛,为什么会有这大灾难呢?现在我彻底讲讲其中的关系:越南人杀气很重,人人杀心很强,所以造成这灾劫。还有越南人的脾气很大,这也是灾祸之一。如果人没有脾气,什么灾难也没有。学佛的人首先要没有脾气,因为一有脾气就有斗争。(一九八八年六月七日 开示于加拿大华严圣寺 ) 上人大智大勇,所以能抓住一切机会来令众生与佛结缘。 恒实法师:一九七六年美国立国两百周年,旧金山市长马士孔尼邀请座落于旧金山中国城的金山圣寺派人参加花车游行。 当时,上人座下的弟子们都觉得出家人不宜这样抛头露面,有失体面,纷纷表示应该回绝,然而上人却一口应允。为万佛城万佛殿塑造千手千眼观世音菩萨像的王泰生居士,巧手装饰了一部颇为体面的花车。上人的弟子们坐在花车上,口诵六字大明咒“唵嘛呢叭弥吽”,眼观鼻,鼻观心,在旧金山市区金门公园一带绕了一大圈,前后是其他单位的花车,鼓号乐队等。经过校阅台时,旧金山市长马士孔尼和市府官员特别对这部佛教花车起立致敬,合掌问讯。 游行结束,上人的弟子们发觉,能將出家人的形相以及清远的梵音送到旧金山市区,和大众广结法缘,其实是很有意义之举。宣公上人当时告訴他们,这叫“現相不著相”。 更妙的是,三周之后,旧金山市府寄來一件包裹,说明这辆佛教花车贏得一九七六年旧金山花车游行比赛第一名,奖品附上,请查收。(恒实法师讲于万佛城二十周年庆典,金刚菩提海NO.316、466) 一九七六年八月,万佛城举行第一次三坛大戒。 果璃讲述:那时正是第一次传三坛大戒的前几天,我在大悲院修理电气方面的毛病。我用的梯子底部有金属的垫底,而走道的水泥地又很滑。梯子的底部打滑,我自大约六尺的高度摔下来,右脚踝正好被压在走道、梯子、及我自己的体重间。我被送到医院去照X光,没发现骨折,但是脚踝是肿的,而且疼得厉害。 几天后,我正坐在大殿的一张椅子上时,师父带了几个客人自旧金山回来。他手持白拂尘,直接向着我来。当师父帮我加持时,我双手合十。师父的白拂尘将我从头拂到脚,将所有的一切都拂进了我的右腿及右脚,然后轻轻地踢了我的小腿一下,并在我的脚背上轻踏一下。我记得师父踏的地方,正是十九年后鞋印出现的地方。 师父告诉我,韦陀菩萨给我一个教训,因为我脾气太坏。虽然脚踝没有立刻完全复元(有些教训是很痛的),但是师父给我的加持远比我所能了解的还要深远。《陀罗尼经》里有说,“白拂手”是用来消除由杀业所造成的业障。 【后记】十九年后,也就是一九九五年底,那时上人刚刚圆寂不久,果璃居士的小腿,曾被上人踢过的地方,开始出现轻微的状况;尤其是脚背被上曾被上人踏过地方,竟然出现了一个明显的脚印,大小正如一只罗汉鞋的鞋跟。(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68、466) 八月三十日,千佛三坛大戒圆满。 上人自述:我们一开始,第一次在这传戒那年,那天晚上,大家讲法。那个蝙蝠就来听法。它自己进来,然后它又自己飞出去。自己就走了。听法的时候,它很老实地在那个地方听。讲完了法,就跑了。当时还有一只猫。这猫也不是一只猫,是个黑熊。它也要来听经,不过没有准许它来。你们各位都不知道这个事情。现在这个蛤蟆也不是个蛤蟆。你们不要以为它是蛤蟆那么简单。它是故意变成蛤蟆到这,让你们大家知道,我也在这。果裕昨天晚上听我说蛤蟆,他站起来要去抓它。我说:“你不要bother它,不要管它。”它以后也不叫了,所以我们在这听经的时候,见到什么众生在这,在这个堂里边不要给它麻烦。(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66) 【后记】当时,宿具天眼通的冯冯居士也在场。冯冯居士讲述: 一九七六年八月二十七日或二十八日──日子可记不清了。万佛城如来寺的长老宣化老法师(即是从前在香港的度轮法师)和台北来的客人道源法师,真华老法师等三十余位高僧,在万佛城的图书馆前厅联合说法。到会的居士百余人,都是美国西岸的中美知名之士、学者、名流、淑媛,济济一堂,吾猴叨陪末座。 道源老法师的说法十分高妙,大家聚精会神聆听,吾猴突然在脑中闪现一个异象:看见一个身穿褐黑色大袍而有两翼之巨人从远方飞来。他面目狰狞,非常可怖。他一飞就到了大门外,吾猴徒然一惊,也顾不得礼数,一跃而起,从内门跑到甬道,冲向大门去瞧瞧。 彼时大门外黑暗一片,时值晚上八点多,屋内灯火辉煌,群儿在门内的小厅游戏。吾猴睁眼向外面暗处一望,只见那巨魔迎面飞来,到了我面前时,却是小蝙蝠一只。它不飞向黑暗,却飞进灯火辉煌之门内,绕我而飞。 群儿见状都哗叫起来,就要扑打蝙蝠,吾猴连忙制止,不准他们喧哗。大门宽阔高大,蝙蝠随时可以飞出去,但它却不出去,只在灯光下绕着吾猴盘旋。吾猴手指大门外,对它说:“你出去吧!”它只是绕着猴儿而飞,不肯出去。 “我知道了!”吾猴悟道:“你可是想来听法师讲佛法,若是,你跟我来!”群儿惊诧地望着,蝙蝠竟真的跟随我,飞越长长的走廊,来到讲经的厅堂门口。此一景象立即了惊动全场,引起一阵骚动,大家看我对蝙蝠讲话,它听从地跟随。“你先在门上等等吧!”我对它说,它就降落在门框上面,抬头望我,点点头。 此时堂内人人都争看此事,道老也不得不暂时停讲。宣化上人此时也过来了,对我说:“你把接它引进来吧!你知道它是谁吗?它不是一只真的蝙蝠呀!它是来听法的!”又对蝙蝠说:“你可以进去听了!”蝙蝠点点头,一展翅,飞进厅内,绕室回旋数次,落在窗框上倒挂着,望着讲台上的道老和宣化上人不住点头,状若叩首。 此时全场都为之动容,纷纷下拜,纷纷诵念阿弥陀佛佛号。吾猴摄了数张照片,上人之高弟恒具法师(美籍,曾一步一拜三步一叩首,由旧金山拜佛至西雅图,全程一千一百英里,为时十个月,祈求世界和平)也拍了数张。 此时吾猴额前又一闪,看见室外黑暗中坐着一只巨大山猫,倾听室内情形。我乃起身出去,宣化上人已经知道,对吾猴说:“你出去把门关上,别叫那大猫进来了。”猴儿乃关门,不叫大猫进来,此猫不是家猫,它一直在外面坐到我们散会才走,大概也是来听法的。 蝙蝠在室中停留,道老讲法完毕,宣化上人又再去为蝙蝠祝福,为它念佛,它不住点头。全场听众都惊诧不已,蝙蝠怎么会闯进灯光之中来呢?它为何不飞向窗外黑暗中去? 散会时大家都担心蝙蝠飞不出去,吾猴说:“不必担心,我会带它走的,我能带它进来,应该也能带它走。”人将散尽时,吾猴指着窗子外面,对蝙蝠说:“你请回去吧!你从何处来,还向何处去!”大家都笑,又是巧合吧!那蝙蝠竟一直从我指的窗口飞出去,消失在黑暗之中了,吾猴看见的是一个巨大的狰狞魔影,掠飞而去。 在场仍有一、二十人,大家都愕然,几乎不敢相信,蝙蝠会听得懂人语,真的是来听法的吗?但我们又如何解释这些真实的奇异现象?当晚听众目击者,有多位是有名的学者,博士、学士,佛教学者,大家都说这事太凑巧太奇怪了,美籍的几位博士也无法解释。 吾猴看见它的真面目,是亲领它进厅内的,却不知道它到底是谁。是天魔呢?是山魈?是什么?宣化上人却笑而不言。这件事,共同目击的人有两百多位,您若不信,可以向金山寺打听,吾猴绝未渲染夸大,至于蝙蝠是不是蝙蝠,它是谁?就要由您的智慧来判断了。 至于大山猫,也是怪事,因为吾猴看见的是一个人的脸孔,猫的身体,而又没有别人看见,所以我就不多谈它了。后来第二晚说法,外面又来了两只大黑狗坐着听,听完了就不见了。(冯冯居士《夜半钟声》) 比丘尼恒禅讲述:多年前,上人在世的时候,有一位香港老弟子在万佛城山门外,不幸发生车祸往生了。还没有遇难前,上人公开讲:“不懂英文的不可以单独出去”其实是在暗示她。然后还说,否则呢,也保不住他们。结果,业力所使,她在山门外就被两个人驾车意外撞倒,就把她送到医院,往生了。 当时她怎么被撞倒呢?其实在圣城是有一团居士们参加法会。当时上人就带了一团,公布说,谁要跟我到洛杉矶听法的,跟我来。大部分人都去了,她没有去。她说我不去了,我去过洛杉矶。她也很听话,听到上人这么说,不懂英文的不可以单独出去。结果,我们圣城的一位法师准备到山门,真的阴差阳错,法师没有出现,她就自己出去了。出去山门口,买了面包。结果就杀出一辆车子,把她就这样子撞死了。警察当时就问他们为什么撞她。他说,我也不知道,我就想撞她。就这样子,她往生了。 这位香港的居士是梁果贤,亲自跟我们说的。她说上人当时很慈悲,在万佛城临时设了地藏七,来回向给她,令她离苦解脱。之后,上人也说出她母亲的因果。上人说他母亲在过去生的时候打仗,是一位将军。对方打败了,投降。本来投降的俘虏就不杀,但他妈妈就把十多个人全都杀死了。这些人,其中两个就回来,怀着瞋恨心,就要报仇,把她杀死了。 从这个公案我们知道,因果丝毫不爽。所以要慎之戒之。我们诵《地藏经》,能够令我们知因达果;诵《地藏经》,可以令我们获无量的善果;尤其是我们临终时能够得到阿弥陀佛、地藏菩萨、观音菩萨等等圣者来接引我们到莲邦。但是,我们不要等到临终前才来期盼法师、大众,或者莲友们为我们助念;我们要当下,现在,就多修善、诵经,作种种功德,以备资粮;到时候,我们也不会很疑惑,为什么这个事情发生,那个事情发生。因为因果都很清楚。 最近,我和一位小朋友分享,上人曾经说某某法师莲池有位的时候,这位小朋友居然问:“什么条件莲池有位。”幸好,我们都曾经听过上人说,若能为刚往生的人诵《地藏经》一百部,我们就可以把他送到极乐世界。所以,我就回答她,条件是一百部《地藏经》。她回台湾前,这十一岁的小朋友告诉我:“我还有九十九部的《地藏经》要诵。”我听后,心里很安乐,很法喜。(2015年10月7日讲于万佛城五观堂) 恒实法师讲述:记得在金山寺我还没有出家时,上人讲经,就有两个小女孩,一个三岁,一个四岁,她们的父母都是金山寺的护法居士。上人讲经,孩子们就在那蹦蹦跳跳。上人看见他们,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糖给她们。说:“Can you bow to the Buddha?”她们就拜佛,他就给她们糖吃,很高兴地,这是方便法。很多晚上她们都在拜佛。 记得一个礼拜六的下午,上人刚讲完经,一个小女孩拿了一块糖跑了。上人已经下座,准备到后面去跟大家讲几句话。那个小女孩的妈妈从厨房里面跑出来,喊着:“快乐啊,快来啊!果芳……”大家站起来跟上人一起跑到厨房去。那女孩躺在地下,皮肤蓝色,好像闭气很久了。大家不由自主地:“阿弥陀佛!”那块糖就卡在她的喉咙里。 上人说:“你们赶快念大悲咒!”命令式的语气。大家就:“南无喝拉……”拼命念。上人一手拿着那小女孩的手腕,就一只手。师父做的事我也不懂。不过没两分钟,她:“咄!”地一声,那块糖就出来了。她就:“喔!”喘气了,得救了。大家都说,怎么回事?师父什么也没做,是用什么方法救的这孩子的命?(2000年9月4日晚讲于万佛城大殿) 恒实法师是上人的高徒,曾就读于密西根州的奥克兰大学,随后就读于加州大学柏克莱分校。因为恒实法师的姐姐在美国新闻署(Information Agency)工作,在姐姐的帮助下,法师早在高中便开始学习中文。在加州大学柏克莱分校的东语系攻读硕士学位时,有机缘会见上人,之后礼上人为师。1976年,法师在美国加州瑜伽市(Ukiah)达摩镇(Talmage)的万佛圣城剃度出家。 比丘恒实讲述:最初出家的时候,跟我一起在办公室的另外一位出家人,跟我是差不多的背景。所以很容易在不知不觉中,跟他谈谈话。讲了一些是是非非,李家长,王家短的不应该说的话。结果肺脏就觉得痛。去医院检查,说有TB(肺结核)的种子在里头。 从医院回来那天晚上,师父讲经。他说:“出家人,尤其是修道的人,包括在家居士,愿意修道,不能用口错因果。”他继续说:“错因果,就是用自己的舌头去挖地狱的路。恶口有四种,包括妄语,两舌,恶口,绮语。在道场里边讲是讲非,你就不想堕地狱,你也会堕地狱。所以,我若不说出,就会害了你的。因此,要赶快痛改前非。我不愿看我的弟子错用舌头,然后堕地狱。” 听师父这么讲,我觉得奇怪,师父好像在讲我,我不知道旁人有没有这感觉。我就觉得师父是针对我的情形,直接对我讲话。所以,第二天师父下来,我有机会对师父说:“师父啊,我出家不到一年,我已经走错了。”师父说:“是的。如果不是这样子,地藏菩萨不需要发他的大愿力。”喔,地藏菩萨?“师父,我怎么样痛改前非,回到正确的道路上?”他说:“我没说只是地藏菩萨的愿力啊!师父举一角,其他三个角要自己提起来!” 听到师父的教诲后,我就拿起一本地藏经,恭恭敬敬地念下去。我就只念第一卷,奇怪。不知不觉在我的心中,好像有一股清净的风在刮。我觉得它在我生命中,开了一扇窗户。念完了一部地藏经,觉得我生命的方向改过来了,让我渐渐地回到了正确的道路。(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84) 比丘恒实讲述:冰淇淋三明治──一种外边有饼乾,里面是冰淇淋的食品。三藩市有一种牌子叫 It's it,三藩市靠近太平洋有一个地方,某一家人发明的。天气热,很多人到那边去做海边活动,同时吃 It's it冰淇淋三明治。四、五十年了,便成了一种流行。 记得在金山寺时,一次,有人买了一整盒这种冰淇淋三明治,送到庙上来。那时我才出家九个月,不时还会动甜饼的念头,但眞让我动了心的还是这种冰淇淋三明治。这种三明治包装得色彩鲜艷,庙里的每一位出家人都分了一份。对我来说这东西真来错时间了,正赶上我嘴馋的时候。我嘴里吃着,心里嘀咕:“我长这么大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眞好吃!又冰又甜,又是巧克力味。哈!眞没治!” (一)给沙弥过生日 庙上一位沙弥的生日很快就到了。虽说他现在已经不在这里了,但那时他确实是想要修行的。本来他不想提他的生日。我却说:“噢!你的生日快到了。太好了,我们正该给你过一过呢!”“我看算了吧。”“算了?哪这么好就算了?再说庙里还眞需要一些活泼气氛。我们或许可以来个派对。怎么样?”“好吧!你这主意或许不错。”我把他给转了。他说:“我出家只有一年,还剩一点钱……。你说我们怎么过呢?”我们合计好后,他叫了一整盒IT'S ITs送到庙上来。 午斋到了,上人还在楼上。午供完后大众列队进斋堂,“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说不定一人两份呢!”别人唸佛我唸冰淇淋。“供养清净法身毘卢遮那佛……(临斋仪)。”铃……电话响了。“嘿,恒实,上人叫你,有话跟你讲呢。”“OK。” “果真,给我读信。你上楼来。”我信步上楼。我的天!一大叠的信。我拆开头一封,开始唸。第二封,又开始唸;第三封……。“我听不懂那一封,你再唸一遍。”已经十一点十五分了,我开始冒汗。“那一封信你有什么看法啊?”“可以……。”我支支吾吾,心不在焉。铃……电话响了!上人谈电话。我松了口气,该让我走了吧?但上人仍不叫我走。 “萨多南,三藐三菩陀……”楼下传来结斋咒,午斋结束了!我心里盘算楼下出家人的人数,盘算我们叫了多少盒IT'S ITs冰淇淋三明治。上人终于放我走了。我下楼一看,冰淇淋盒子空空如也,都叫他们吃光了! 我在心里骂自己:“你这个坏东西!你真贪!”这出戏前前后后我看得一清二楚。我做的那些事一桩桩浮上眼前。我眞开始替自己难过了。我心里说:“你今天就不该吃饭。绝食它一天!对!就这么办。今天就不该吃。”我沮丧至极,开始在心里捶自己。 我坐在厨房凳上,心想:“我就坐这儿了。没人知道我在这儿受罪呢!”上人下楼了,朝我这儿走来,我听都没听见。他撩开袖子,手上正是一盒IT'S ITs冰淇淋,放在我钵里,说:“你吃。”笑着转身走了。(1999年5月23日讲于万佛圣城大殿、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351) (二)给上人过生日 在我前边有一位出家人,也是西方人,我知道他还是带着一些钱。他的父母希望他能还俗,所以他们每个礼拜都会送钱来。“有钱用,慢慢就忘了菩提心。”他们父母其实有这个念头。我就想:“他有那么多钱,出了家,没有什么大用,好不好就去买一些点心供养!”心里已经有那个念头。 那是一九七四年,上人的生日来了。大家都知道师父不过生日,他说:“每天是我生日,每天我快乐。我没有不快乐的日子,那你祝我 happy birthday干什么?”他就不过生日。可是我就告诉那位法师:“我们还没有向师父贺寿,今年我们好不好拿一些冰淇淋三明治供养师父?那就会更快乐!”我还没有出家前,我很喜欢吃 It', s it,我就和那位法师说:“你知道上人的生日快来了,我知道哪里可以买一盒 It's it ,大家各吃一个,师父那个日子就更有光明了!”他说:“哦!真的吗?”这位法师心里很虔诚,不会想东想西,所以我就在他耳边说:“对的!那就有功德了!不错的!”“我明天要出去,我可以买回来。”“好!一定要吃饭前赶到!”买回来了,他就放在当时十五街金山寺的柜台。还没上供之前,我先跑去看:“有了!有了!”然后“南无常住佛!南无常住 It's it…”佛法僧都跑到西方去了,冰淇淋就跑到前面来。然后我们就走进去,大家坐了。我是刚刚出家没多久,所以我坐在后边。我算算,一二三四…,到我是第十二个,盒子里边有多少,我都数一数,有没有机会吃到口里?在那儿算好了,就吃饭。 等到吃完要去拿点心的时候,上人那天特别邀请三藩市弘福寺的慧僧法师,慧僧法师是上人的同参道友,他们二位高僧就坐在前边,我们弟子坐在旁边。我看到快去吃点心的时候,上人就开始说话,上人说:“慧老!你看我这些弟子,你觉得佛法在西方有个好的开始吗?”“应该有吧!”“你觉得佛法在这个国家有个未来吗?”“很光明的未来吧!”“你不知道,我弟子心里那么烂,心里那么坏的,你看不到的。你不知道我一些弟子一直胡思乱想,未来有光明的前途?哼!他们不堕地狱已经奇怪了。他们心里那么执着!哼!尤其我从来不吃甜的东西,哼!你看他们执着这样子,吃甜的!什么都不想,就是要吃甜的。你不知道,你以为很光明,哼!这些弟子…”然后上人就站起来,到柜台打开盒子,放在每一个人前面一个,给我放二个,然后走过去。 我看,唉呀!这个东西变成很重,在我头上。虽然上人不说旁的,就回去坐了。我不敢,连动都不想动了。这个师父实在不可思议,有这么些方便法门。那天我的贪心都露出来了,我真的觉得惭愧。其他的人呢?他们都很高兴:“喔!谁供养这个?不错!可以吃。”就是我那二个放回去了。上人在那天就开示:“攀缘鬼这不是出家人的本分,你贪心那么大,要慢慢地慢慢地把它感化了,就是真正一个修行人的心。”所以虽然我吃不到甜的,可是拿到的佛法,每天受用。 (三)给美国过生日 这个故事还没完,我虽然惭愧我这么大的贪心,但是我还有二块钱在口袋里。真的出家,应该什么都不要留,空空的就出了家。空手,可以拿起来佛法。七月四日(美国国庆日),我就想在那天发愿:“以后不再摸钱!以后不要贪那么多甜的东西!”问题是我口袋里还剩二块钱。七月四日那天刚好星期六,金山寺在十五街,通过一个小巷子,然后到十六街。十六街有一个店,专门卖饼乾,卖甜甜的小饼乾,好几种,很好看的。不要二分钟,我就可以走到那个店,把那二块钱用光,然后不再用钱。好办法!我就这样做,可以买多一些饼乾给其他法师,做一点布施好了。 上人在星期六、星期日会讲二次经。中午也讲,晚上也讲。那天上供吃饭后,还没开始听经之前,有半个小时。赶快刷刷牙,没有人看,走出大门,跑过小巷子,到十六街。把 cookie store(饼乾店)那个门推了,嘣!碰到我头上。什麽呢?一个牌子“今天国庆日放假,星期一再见了!”喔!那个贪心像火烧了,不能满那个欲。就走回去,责备自己:“你想出家,你没出息,这么一件小事情,你烦恼那么重!你出什么家?你就出一个饼乾的家,这没有价值,这不能度人了。你应该惭愧,执着那么大,像一个小孩子。大丈夫的行为哪有这个?天人师谈不到!好了!就把二块钱放在香油箱上算了,你不应该小事情也放不下。” 就这样责备自己,慢慢走回金山寺,想把这二块钱放在香油箱,手好好洗一洗,准备听听经。打开门,谁呢?师父站在门边:“怎么样啊?”“惭愧啊!啊…放不下…”师父怎么说呢?他说:“Have a cookie(吃块饼乾)?”他拿来三个小饼乾给我吃。我的心就 melt(融化)了。他不但没有怪我,他没有说你是不好的沙弥,他没有这么说。他知道──欲念不是这么容易断,你断,都会有相反的作用,会来的更猛或是变换。你慢慢地把那个欲给化了,你没有烦恼,就没有菩提;没有无明,就没有佛光了,没有这个道了。所以这是真正的大善知识。(上人涅槃十三週年纪念法会) 慧僧法师是上人的故交,两人相识于广东的南华寺。法师赴美后,曾于法界佛教大学讲解《梵网经菩萨戒》。 上人自述:今天到我们这儿给讲开示的这一位慧僧法师,他也是佛教里头的老资格,很久以前他就做方丈,在东北慈恩寺。这一位法师是个老修行,现在年纪虽然那么大了,还是天天念佛、持咒、诵经;一时一刻他也不闲着,时时刻刻都精进用功修行。他就单单这个〈往生咒〉,他一天大约是诵二千遍,是三千遍,诵持这个〈往生咒〉。以前在年纪轻的时候又有胃病,现在年纪老了把胃病也好了。这都是修行的感应。 他今天所说的这很有意思,有一段,他说这个普照(音)法师脾气最大,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发脾气,以后就叫这个工人来打他。这工人本来做奴隶的,他是做主人的,这工人也不敢打他;不敢打他呢,他就用钱买这人来打自己。他有发脾气的时候,就叫这工人打他一顿;打一顿他就给两块现洋,当时叫大头那个银子做的那个东西。那么打了不知道多少次,这个工人赚了两百多块这个钱,那么当然就是壹百多次了。最后一次用这么一个火水桶(汽油桶),把他打得开悟了,以后再不需要打了,因为他脾气没有了,把脾气给打跑了。 各位想一想,这个做善知识,都要从这个困苦艰难里头钻出来。这个普照大师以后他修行,他满人一切愿。谁有什么愿,他就想法子满你的愿。他在黄阳山住,黄阳山住很多的师父,无论哪一个师父想要什么,他就给,满他们的愿。有的出家人要一个手表啊,就是很贵重的手表他就给买,化缘买;有的师父要吃这个高丽参,他就给买高丽参。无论什么,他都满人的愿。你只要向他说了,他就一定会满你的愿。 讲到这个地方,我就很惭愧了。我没有法子满一切众生愿。这个普照老和尚,这真是普照。他修这个挨打的行门,从这挨打的行门把这个脾气打跑了,那么以后他的成就是很大的。所以这修道用种种的法门来修。你要会修的,无论哪一个法门都可以修成;你不会修的,你尽贪图享受,贪图自在不用功,那什么法门也没有用的。(金刚菩提海NO.461、华严经浅释世界成就品) 上人常说,淫欲是生死根本。凡是修道人,一定要把淫欲思想除掉。 释恒有讲述:一九七七年四月,我去加拿大开会,并发表一篇力学的文章。会期一周,文章报告完毕,我就去金山寺见师父。一见之下,我就感觉非常亲切。当时金山寺在十五街,隐隐约约觉得这个地方自己来过。在那之前,我从来没有见过和尚,也从来没有进过佛教寺庙,所以那次是我第一次接触佛教,第一次见到和尚──就是上人。 我十二岁离家,为生活奔波,非常艰苦。十二岁起就沒有再向谁叩头,连想也没有想过要给人叩头。我和上人一见面,就有说不出的亲切与自在,好像回到家一样。各位或许都有温暖的家庭,无法体会,只有我自己才知道那感受,于是我立刻给他叩头了。师父一边笑,一边說:“教授向我叩头!”叩下去站起來,我觉得自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因为我是一個非常刚强,不容易屈服的人。我就想我怎么没给这个和尚叩头呢?那个感觉说不出,就觉得自己好像变了,一个突变。我很开心,就皈依他。 当天晚上,做完晚课后,十点多钟大家都睡觉了,我坐在佛堂凳子上,脑子没有想什么,觉得空空的,说不出任何感觉,那种发呆的样子。坐在那里,师父就来了。我也没有跟他讲话,他也沒有跟我讲话,就坐在我的身边。我们并坐了十几分钟没有说话,然后他突然大声说:“断欲!”当时我没有害怕,也沒有动一下,但是断欲的印象就像狮子吼,在我心里非常深刻,不会忘记!因为我认识佛教是从《六祖坛经》,经中并没有提到断欲啊?它说:“淫心本是净心因。” 那次,“断欲”在我脑海里非常深刻。“欲”确实是我的大病,可是我并不觉得。从那天开始我知道自己有一个病。我回去就开始实行,这么多年了,但是我时时在努力,非常艰苦,它影响到我和我的家庭。后来知道,断欲是经典中佛陀最基本的教诲,这是师父第一次的教化。(追思纪念专辑二《断欲》) 【后记】关于淫欲,上人开示道: 为什么没有贪瞋痴的人就是证果的人?现在我把贪瞋痴的重点,以最通俗而易明白的事相说给大家听。所谓贪心,就是欲念,淫欲之心。没有了贪心,就是断了欲念;没有了欲念,就是没有淫欲的心。男女两方见面接触,互不生此妄想,不仅此念不生,就连生理上都不生一点反应,男女根也不动了,这才是真的断了欲念,息了贪心。 诸位!你们不要惊奇我说得这样坦白彻底,因为千经万论,三藏十二部,到究竟处经典都是讲这个问题。要是没有这个“欲”的问题,什么经典都不必要了,一切法皆“空”,一切法皆“如”了。就因为有这个问题,所以我们才要修行,倘若你不能断欲去爱,你就是出家了八万个大劫,也只是在佛教里混光阴、吃造业饭。若能断欲去爱、除淫心,才真是没有贪心,没有贪就没有烦恼。 要甚么时候才能把贪心断灭呢?必须要破无明,才能断除贪心。菩萨修行所以勇猛精进的缘故,就是为了破一分无明,证一分法身,达到等觉果位时,才把尘沙无明断尽,证得佛果。 贪心在三毒中是最毒最难断尽的。我们初发心修行,最障碍我们用功的,就是男贪女、女贪男的淫欲心,这是最根本的问题。《楞严经》上说得很清楚:“淫心不除,尘不可出”,如想不除淫心而能成道,就像蒸沙欲想它成饭一样,是不可能的事。(开示录二) 果须讲述:1977年,那年正值大旱。有一阵子,师父停止在三藩市开示,开始在万佛城讲法。那时我的情况很差,觉得疲惫不堪,什么都不想再做下去了。 有一天,我们吃过午饭,我们开始绕念。当时,佛殿里的观世音菩萨还没贴上金箔,只是木刻的。人们把雕像卸成几部分,装在卡车上,看上去有点奇怪。我看了,心想:“贴了金箔好,还是不贴金箔好呢?”突然,我发现天空中出现一朵云彩,奇迹般的停在卡车上方。那朵云看上去就像观世音菩萨,从西边飘来,不偏不倚就笼罩只观世音像的木头的上。 那段时间,我发愿止语。我认为自己修行唯一的方法就是禁语。不过后来,我挺苦恼的。发愿止语后,一位比丘尼说:“有位非常重要的客人要来,我们得帮他们整理出一个非常干净的房间。所以就打算把你的房间给他们了。”可是,我刚刚才花了好几天的功夫把它打扫干净。“你再搬到另一间肮脏的房间吧!”我气到爆,可是什么话也不能说。一个字也不能说。过了一阵,我的气消了,也觉得好受多了,就看到这片像观世音菩萨的云彩。 我望着这朵云,越看越像观世音菩萨,越觉得庄严。感觉我好想置身于天界,一切都是那么香光庄严,不可思议。过了一会,又有一朵云,像韦陀菩萨。我心想:“这真是目不暇接!”于是就在原地朝拜,没有人注意到我。从那以后,我感应到一种难以置信的能量。心情非常宁静平和,而且精力充沛。 很快地,师父回来了——他早先离开了一段时间。他做了很短的开示,然后说:“也许有人经历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为什么不来和大家分享一下呢!”我当时发愿止语,所以坐在那没有动。其实我很想讲出来,差一点就脱口而出了。师父说:“来,来!你可以把它说出来!”我还是坐在那,没法张口。过了几分钟,师父说:“好吧,过一会你再讲。”等到结束的时候,他又问了,这次我说了。他说:“有其他的人看到了吗?”我说:“没有。”(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92) 在楞严经中,阿难曾经提到佛的眼睛是“青莲花眼”,那么,这青莲花眼到底是什么样的? 魏果时讲述:那时候,看书看到这里,我就想:“佛的眼睛是青莲花喔?”你能想象一个人的眼睛是青莲花的眼睛?这件事情困惑我好一阵子。当然也没有问过其他人,因为人家可能以为我没事干,想要来找茬。我有自知之明。 以前万佛城只要有大法会,师父都会说方丈站在中央,后面就摆三个拜垫,有时候摆六个,就叫维诺。三个男众,三个女众。又一次,维诺师就叫我也站在男众之一,我就说:“让其他的人,我常来,不站中央也无所谓。”他说:“No!No!师父叫到你,那你就站。”我说:“好!师父的意思那我就站。行行行!”于是就站上去。 每次站在那,师父从后面进来,一定朝站在前面那六个人看。师父再走过男众这边,一个一个看。看完之后就走那边那个门,把女众看一下,就走出去了。 所以,师父进来的时候,就看了一下我们这边。我正好抬头看了他一下,四个眼睛正好对望。一看,师父的眼睛是青莲花眼。那时候我才想到:“喔!原来青莲花眼是长这样子。”师父突然间就笑了一下,马上一转头,不再看别人就走出去了。那个印象很深刻。(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527) 比丘恒来讲述:在万佛城时,我接到一通电话,电话的另一头是上人,上人问我:“你有时间吗?”“是的,我有。”“我要你到亚利桑那州的凤凰城一趟。那儿有个弟子要供养一台巴士。你到那去看看他,他现在在监狱。”我接下这个任务,第二天就搭灰狗巴士出发了。 之后我才知道,原来这个中国弟子利用美国的邮局非法叛卖假药,诈称他的中药能帮助妇女怀孕。看到车时,我很失望。那部巴士真的是马马虎虎,就是不怎么样的意思。车子大约是二次世界大战期间造的,轮胎的齿纹几乎已经磨平。我很怀疑自己有没有本事把这辆车开回万佛城。我上巴士一看,里头改装过,看起来像个活动车屋,只是规模小很多。有一个迷你厨房,一张很小的桌子,一架小黑白电视机。我发动引擎,把车子朝万佛圣城的方向开去。 当时的亚利桑那州十分炎热,气温超过华氏一百度。因为轮胎是平的,我只能把车速保持在三十五英里以下,以免失控。一路上老是觉得这部车子随时会罢工,要不就是爆胎。我当时唯一想得到的,就是沿途念着“南无观世音菩萨”回城。 在I-80号公路上,行经Sierra山脉,当巴士到了Donner pass时,车身几乎就怕不上去。接着的下坡路段,我是用滑行的方式行进,一路滑到傍晚才停。然后,我也结束了该天的行程。第二天,准备发动车子,可是它一动不动。在那个荒郊野外,没有一户人家,也不见半个人影,根本不会有人来搭救。我心想,我大概会饿死在这个荒漠中吧!随后想起念观音菩萨圣号。 忽然间,一部拖车来过来,停在我面前。里头的司机走过来帮忙。检查的结果是调整器坏了。这人不仅修车技术了得,还收集了很多旧车零件。正巧的是,他那儿还有这种二战期间生产的巴士的调整器。我手头的现金付完油钱以后,所剩不多,买不起那个零件。于是,我和他打个商量,最后我们同意用一台黑白电视机,换一个调整器。他还帮忙把它装上,所以我又重开车新上路。 终于平安回到了圣城。我向上人报告了路上发生的一切。上人说:“你遇到的那个技工,是我们一位很特别的朋友。他其实是个护法来的,否则,现在有谁会收藏着二次世界大战前的汽车零件。还有,虽然我叫你去拿车,其实我们根本不需要那台巴士。你这趟出门真正的目的,不过是去给那个坐牢的弟子一个机会。接受他供养的巴士,让他能做些功德,少受些苦。” 这件事经过没多久,那个人也出狱了。在他坐牢的那段岁月里,他幸运地从没被同牢的人揍过或欺负过。至于那台巴士呢?它一直停放在万佛城。直到有一天,一对嬉皮夫妇找上了门,要买这辆车。我们向他们解释了这辆车的价值——是件值得收藏的古董,并开价1250块美金。这对夫妇接受了这个价钱,但只能先付250元。他们保证,以后每个星期都会送来250元,直到付清为止。我们说:“没问题,你们可以分期付款。但是余款尚未付清前,车子不准开上路。”(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90) 比丘恒来讲述:1971年,当我开始去金山寺的时候,母亲认为我疯了。她说:“你在干什么?”于是,我试图把我跟着师父的经历告诉她,但这是个错误,她怎么可能相信这一切呢?她对我说:“你大概走火入魔了。” 几年后,她慢慢平静下来,渐渐地接受了这样的事实:我是一个和尚。有一段时间,她常来金山寺。或在一些特殊的日子来,或带些午餐来供养。母亲曾于师父见过几次面,但从未正式交谈过。 一天,母亲对我说,师父给她打电话谈了很久,是恒观法师翻译的。母亲说:“师父是如此的慈祥,我以前从未与他交谈过。”她还对我说,师父告诉她,不用担心,一切都会OK的。后来我问恒观,他说确有其事:“是的。我们给你母亲打电话了,还谈了许久。” 几个星期以后,我母亲被检查出是癌症末期,而且癌细胞已经转移。这意味着她将不久于人世,于是她立即被安排住院。到这时候,我才明白师父为什么会打电话给她。当她住进医院后,师父对我说:“陪在她身边,尽量让她舒服些。要诵地藏经回向给她,这样一切都会OK的。” 我跟师父说,医生要给我母亲做化疗。但师父说:“做什么治疗都可以,但对你母亲都没有任何好处。”就这样,几周后,母亲去世了。那时,她只有58岁,其实算很年轻。 母亲去世几天后,我做了一个梦。梦里她邀请我和她共进午餐。我们来到一家餐馆就坐后,我问她现在怎么样,一切都好吗?她说一切OK,因为师父来帮助她了。如果没有师父,她不会像现在这样舒适安逸。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时常会梦见与母亲一起吃午饭。总是母亲提出邀请,然后我们会去别家餐馆。 当我不再梦见她来邀我出去吃午饭,我才把这些梦境讲给师父听。师父说:“OK,没有问题,她已经往生了,所以也不再邀请你去吃午餐了。”(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532) 苏珊讲述:和尼克结婚十年都没有孩子。失望之余,自我安慰地想:没有孩子也许比较好。当我告诉师父时,师父说他保证有孩子并不是件坏事,他说我至少得有两个小孩。师父又说,如果我想要小孩,应当常念“南无观世音菩萨”。果然不久就有身孕了。 当我怀孕五个月时,还未告诉师父。有一天清晨四点,尼克梦见师父身披红色祖衣,在一片五彩金光中,告诉尼克将有一个健康、聪明的男孩子诞生,只是孩子身体的某一部分将会很大,因为特大,会令人觉得不正常。那特大的部份是代表智慧。当时尼克怕我担心,并没有告诉我这个梦。后来果然是剖腹生产,孩子(尼古拉)有一颗连医生都称奇的大头,虽然重九磅四盎司,但很瘦很长。由于医院的规矩,好几小时后,才将他送来给我们看。幸好事先尼克在梦中得到师父的保证,否则真要为他那个超级大头担心死了。尼古拉六个星期大时,我们才第一次带他去见师父,他很乖巧的让师父抱着。两个月大时,在万佛城,师父给他取名叫果玛,因为他是马年生的。 四年之后,我又怀了第二个儿子克利斯多弗。临到产期时,医生曾警告我,由于孩子太大可能又要剖腹产。尼克建议去问师父,要怎样才能平安生产。师父要我们念“南无观世音菩萨”。我问:“是产前还是生的时候唸?”师父说:“都要念得越多越好。”我们遵行不误,但在生产时,我痛得很厉害,不能好好地念圣号,尼克就大声不停地念给我听。当我侧过身体便生了一个十磅重,同样大头瘦长的孩子,这一次没有受生尼古拉时的各种惊恐。两个星期大时,抱克利斯多弗去见师父,师父取名为果丹,因为他的皮肤是红色的。(追思纪念专辑二《我与上人的一段缘》) 胡果相居士讲述:在一九七六年的时候,因为我刚信佛,想找一位好的师父,但不知道在旧金山就有那么好的师父,还特地到台湾去寻师。等回来时,才发现好师父就在美国,所以很兴奋,就想到旧金山去皈依上人。那时讲好大家一起去,结果人越来越多,本来可挤一辆轿车,结果租一辆巴士都不行了。我们又不认识师父,也不好意思说请师父过来,后来倪伟然给师父打电话,师父很慈悲答应了我们,从旧金山来洛杉矶给我们一起皈依。 皈依那天差不多有二百多人,临时租了个俱乐部的大厅。那天很热,小孩子有几个月大的,老人有八十多岁的,一起皈依,师父很慈悲,带了很多出家人来。后来师父和一些法师,每个月都来洛杉矶,给我们讲开示。我就开始想:我们应该有个道场了。开始时是在一九七六年,找了个小房子,本来是个托儿所,那就是我们金轮寺的开始。有了金轮寺后,恒实法师和恒朝法师就开始三步一拜了。 恒实法师讲述:上人用各种不同方式教化弟子,其中最戏剧性的,就是上人的“呵责”。 我还记得,在电视节目“第五频道”中、在旧金山机场、在上千人的法筵上被上人骂。记忆中最严厉的责备都是在海外:香港、台湾、卡加利。上人不会因为弟子做的事太丑陋而不予以公开呵斥,这是上人教育学生的特別机会。很多时候,因为骂得正是時候,反而成为弟子生命中预想不到的转折点。 一次,我误把一位重要客人赶走,我被骂得几乎想卷铺盖走路,要不就干脆死了算了。可惜我并沒有死,第二天早上,上人皱着眉头问我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我该死,我做得很不恰当,很没用、很可怜,我想我应该死了算了。”我说。 上人说:“你不会死的,不要自己欺骗自己。想去死,那太便宜你了。你应该改你的坏习气。你那本《法灭尽经》在哪里?拿來读给我听!”我拿著那部经,在佛殿里,跪在上人面前,念了一段有关佛法如何在地球上消失无遗的经文。上人坐着,凝视着远方,让半打的弟子等在佛殿外面。每个人都有要紧的事情要呈报:房地产、银行、国际电话、供养等,但上人却在聆听我笨拙的中文念诵。 我一边念,一边感到汗水从脸上、身上流下来。我的体温上升,我觉得快要晕倒了,体內的什么东西像是被涤除掉了。我继续念下去,这种感受就消失了,留下的是轻按、清涼、平静。先前的自怜已经不存在了。 上人用很坚定的语气说:“你已经跟我出家了,不可以跟以前一样。你现在必须修道,你是佛的弟子,属于佛的家族。难道你没意识到你的一言一行有多重要吗?在这个国家,你代表着佛、法、僧,你懂吗?你已经不是为你自已而活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大意,这么自私?难道你看不到你所走的这条路?” 上人又接着说:“你应该更努力,偶而的努力不会使你越过龙门的,我对你有更高的期望,你怎么可以像那些混吃等死的人一样。对他们来说,醉生夢死已经夠了。可是身为佛子,要做人天师表,要出类拔萃。你必须担人所不能担,吃人所不能吃、受人所不能受、行人所不能行、忍人所不能忍,唯有这样,才能通过考验。要以弘法为己任,不然佛法是不会在这个国家扎根的。” 责备或许是一种催化剂,唤起我对过去所发誓愿的觉知。因为几天以后,我观到一种境界,引发了我为祈求世界和平而行“三步一拜”的決心。 那天晚上听经以后,上人说:“你们以前都跟隨过毗卢遮那佛。我们曾在一起研究佛法。那时候,我说我们应该去美国弘法。当时,有人发愿做比丘,有人发愿做比丘尼,有人发愿做护法,有人发愿作翻译,有人发愿建立道场,有人发愿教书……。所以,现在我们都在这里还愿。从无量劫以来,我们彼此都有很深的因緣,这种因緣强而有力,持续地维系着我们之间的关系……。你可以在万佛殿发一个愿,将来我们都能成为万佛之一。三步一拜为的是祈求万佛來护持万人,我们都在这里大作梦中佛事。 这几段话是上人二十多年來给我的教诲中,我印象最深刻的。几天来,这几句话一直在我的脑海里回荡着。 我们都在这里,大作梦中佛事。(追思纪念专辑二《善知识对我的教诲》) 【后记】梁照亮讲述:1993年时,汉堡大学的学生来圣城参观。座谈的时候,上面座了两位法师,会议一开始的时候,师父走进来,然后坐在上面的法师和下面的学生之间。 有一个在观众席的学生,因为他看过恒实法师的三步一拜,认出了恒实法师,举手问说:“你是不是就是那个三步一拜的法师?”恒实法师就微笑一下,点了点头。结果,就是这个轻微的动作,师父马上头就转过去,看了他一下。一下下而已,非常短的时候,恒实法师的头就垂了下来。 当时我的感觉,好像是看电影那种电光火石的样子。原来这些都是不用讲话的,直接就让恒实法师认识到,不能有那样的贡高心,或是喜欢被人家认出来的心理。 我当时的想法是,其实被人家认出来,或者是做了一件蛮开心的事,被人家注意到,稍微开心一点,也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但是师父这样的教化,我马上就知道,事实上,对修行人来说,起心动念太重要了。一点点的自满,或者片刻的懈怠都不行。(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500) 马丁生活在一个融洽的天主教家庭。高中时的他是学校的模范生,明星运动员,学生委员会主席。在威斯康辛大学,马丁完成了历史学的学士和硕士学位,并获得福特奖学金进入研究所深造。然而,对于这种平凡而肤浅的生活的不满,使他决定从研究所辍学,并结束八年的婚姻。他急切要发掘自己思想的源头,以及找出世人痛苦的根源。 七五年,马丁搬到柏克来,在文武学校教授太极拳。七六年三月,一份大悲法会的通告,将他带到了金山寺。 马丁·维荷文博士讲述:一九七六年四月九日,到了金山寺,见到装扮奇怪,剃着光头的出家人和简陋的建筑物,令我驻足不敢进入。但是想起读到通告时发出的颤抖,还是进去报名。坐念完后的止静,我看到一朵发光的青莲花。但是我拒绝磕头,尤其是对上人磕头,因为这看起来太过宗教化和服从。 上人讲经时,我觉得好像在针对我,讲的内容都正好说中我的念头。我还看到了光。向上人顶礼后,令我感到解脱,终于卸下了自我的武装。 听《华严经》时,上人说:“有些学佛人有一种错误的观念,以为他们已经开悟了。或者油只是学问,自己以为比任何人都高。这种人到道场来,目的是要人家认识他,恭敬他,崇拜他。这种人只知道自己,喜欢戴高帽子。你们看,这多可怜啊!他们入宝山,却空手而回。我告诉你们,骄慢是个障碍,就像毒药一样。因为太自满,反而没有空间能装佛法。唉!最重要的是,这些骄慢的人,还以为自己是清高完美的。” 上人讲这些话的时候,我很清楚,很不自在,就像针对我说似的。可是这怎么可能呢!上人根本就不认识我,也从没有交谈过,我们是前几天才碰面的。但是我明白,我遇见了一位比我自己更认识我的人。我应该向他顶礼。 于是,讲经结束后,大家准备顶礼坐在大殿后方的上人时。我溜到最后一排,因为这样就不会被上人认出来,向上人顶礼三拜。突然间,上人引颈正视我,用一种慈祥又带着讽刺的笑容问道:“觉得怎么样啊?”我当时脸都红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上人随着大众绕念完后,做在佛殿的后方,比丘恒观和恒实在跟他讲话。我也走过去和上人说话,那是唯一一件我觉得该做的事。可是我却紧张尴尬,失常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最后,我终于说出,我想皈依三宝,成为上人的弟子。而上人只是微笑着说:“尽你最大的努力!”(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91) 1977年4月,马丁搬进金山寺。1977年5月7日,他护持比丘恒实从洛杉矶三步一拜,拜到万佛圣城。之后,马丁落发出家,受了十戒成为沙弥,法号恒朝。(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91) 马丁讲述:一九七七年五月六日,我们由旧金山国际机场出发,前往洛杉矶。行李由别人开车送去,恒实、恒顺和我陪着师父搭飞机。 在机场遇见了旧金山议会主席昆亭・何伯。“上哪儿去,上人?”何伯问师父。 “我要上天去叫龙王下点雨。”师父回道。 在飞机上,我挤在两边都有人的中间座位,又热又累地打着盹。师父由后面座位走向前,把他的围巾丢在我腿上。我惊醒,觉得剎那间透体清凉,神清气朗。 当我们快到达洛杉矶时,天空乌云密布。我们在大雨中抵达洛杉矶。机场来了好些诚信的护法。他们说:“龙王送生日礼物给师父。” 因为雨是在飞机刚降落时开始下的。(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293) 一九七八年五月七日,美籍出家弟子恒实、恒朝两行者,为祈世界和平,开始由洛杉矶金轮圣寺,三步一拜至北加州万佛圣城。九月的一个星期日,上人率领金山寺的全体弟子去探望三步一拜的法师。 比丘恒实讲述:我们在圣德巴巴拉市外寂静的公路上,坐在浓荫下,这班人怎么找得着?今天早上,恒朝和我为何有同时心血来潮的预感?恒朝还说:“我们今天应该坐在路上明显一点的地方。”三小时之后,金山寺的全体在同一个地方共进午餐。他们开出三部车子,沿途询问路人,却能在午餐前一起抵达——感谢上人慈悲,让我们今天体验到这样一个小“奇迹”。而这一类的感应,在金山寺是司空见惯的。 恒朝和我刚坐下来吃午饭,念完供赞,打开饭盒,我刚要咽下第一口饭,只见恒朝眼睛大大的,高声叫了出来:“师父!”我转过头来,只见上人身穿黄袍,在温煦的太阳下,闪着一团金光。慢慢迎面走来。然后,其他的人陆续从三辆车子里步行出来。 大家坐下来,一面吃饭,一面听上人的教诲。坐在上人身边,如置身清泉,凉沁心脾。上人伸手摩我们的头顶,顿时觉得浑身发热,一股电流从头顶冲到脚尖。上人问:“这瓜熟了没有?”笑着用指节在我们两个头上轻轻敲了几下。 比丘恒朝讲述:有一个过路的青年人,刚坐下来与我们共进午餐。突然,十几位法友同时出现,令他惊奇不已。本来他供养一个西瓜,预备与我们静静地分享。就在此时,金山寺的法友蜂拥而至。上人用慈悲的手势,示意请他留下来一块用饭。他当时的感受与我相同,可以说是既惊又喜。 上人说:“没什么大事情。”天际间那多龙形的云彩,盘旋了好几个小时。 有一桩奇妙的事情,上人非常肯定地知道我们当天读诵的《六祖坛经》那段经文。也把我心里酝酿好几天的问题逐一点破。事前我没有跟任何人讨论过,连恒实也不知道。 “但我怎样知道呢?”上人微笑着问。(修行者想消息P53) 比丘恒实讲述:星期五的下午,突然间有一股强烈的灵感,觉得上人在我的心窝里。上人结了双跏趺坐,口里持咒。 忽然,在五十尺之外,只听到一阵刹车声。路上尘土飞扬,然后,四周寂然无声。稍后,恒朝描述当时的情景: 在公路上,一个驾驶人睡着了,他的车子遍越出轨道,凌空六尺,越出公路堤坝,然后迅速地朝路上两辆车子和大货车相撞。但巧妙得很,那凌空的车子居然以毫厘之差,闪避了两辆货车。然后平安地降回路上。驾驶人都吓得面色惨白。如果车子撞去,就在这个路口,足够阎罗王忙一整天了。 更奇妙的,当时上人在我心中出现的景象,在这一刹那后,随即消逝。四百里外,他能拯救这些性命,无声无息地,连一声谢谢也不要。(修行者想消息P68) 上人自述:专心致志,做甚么事情都会有所成就。专心致志,就是一个至诚,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们无论做什么,都要有诚心,都要没有杂乱心,所谓“专一其心”。能专一其心,你所做的就会有成就。(追思纪念专辑一《认真》) 【后记一】比丘恒实讲述:每一个刚入佛门的人,都学会合掌礼敬。合掌是象征专心一意的崇仰。修道既然在心地上用功夫,时刻摄念是最重要的。我发觉自己合掌的时候,动作苟且,手指尖还露出很多裂缝。 上星期在金轮圣寺,站在上人身旁,曾观察他礼佛的神态——那是心无旁骛,全神贯注的礼拜。只有心念归一的人,才有如此庄重的威仪。于是我便仿效上人的模样,真正地合掌拱手,仰念佛身,如在目前。顿时,这个动作产生效果,合掌恭敬能减轻妄想。 目睹上人礼佛,能深深地感动人。上人的一举一动,能对治我们内心的傲慢。他以至诚礼佛,仿佛与诸佛契合,消失在虚空里。当然,身为弟子的,不敢测度或者想象上人的境界,但可以确定地说,上人礼佛时,面上显得分外清净庄严,威仪具足,为人所共仰。(修行者想消息P69) 【后记二】多年后,弟子郭亲觉也体会到了拜佛时专一其心的妙处,郭亲觉讲述: 以前的我并不喜欢礼拜,但因为皈依上人的关系,要拜一万拜,所以我开始持续性的拜佛。在礼拜的过程中,我渐渐的体会到拜佛的重要。同时明白,原来上人不是要我们只拜一万拜就停了,而是要我们继续拜下去。 当我开始礼拜时,一有妄想生起,我想起上人曾说,他一生之所以有成就,主要是在于“专一”,也就是不打旁的妄想。所以,每当心动念起时,我都会尽量将这向外奔驰的妄念收摄回来,也从学习控制妄念中,体会到六大宗旨里的不争、不贪、不求、不自私、不自利、不妄语的重要。原来大部分的妄想根源,皆来自于争、贪、求、自私、自利、妄语,也可以说是贪、瞋、痴,因此,发菩提心也就变得相当重要。 这一天晚上,在读完《华严经》后,我便开始向地藏王菩萨礼拜,在这礼拜的过程里,我心无杂念,一拜接着一拜。突然间,脑海里出现了一幕影像。我看见一片海,在海里的人,因为浮现在半空中的地藏王菩萨所射出的光,而往上升。我想:“大概是妄想吧,不理它!”但接下去再拜时,这影像并没有消失,依旧如此清晰,于是我便仔细地注意这画面片刻,并接着拜,不知什么时候它也就消失了。 事后,当我再回想这一幕时,我不再把它当成一个毫无意义,应该舍弃的妄想,而是把这一幕放在我心底。每当我被境牵而心慌意乱,妄念纷飞时,我便想起那些因被菩萨放光照射,身着白衣而往上飞的人。 在一个看似平凡无奇的拜佛动作里,对于某些即刻需要帮助的人,甚至对这法界的一切,造成了多大的影响。在我们一刻都懒得去做的佛事里,不知道就是一个礼佛的小动作,都可能让地狱一个受苦的众生得到安乐。(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43) 比丘恒朝讲述:在魔鬼崖那段路程,弟子已发了愿,不要再寻求私人的感情式友谊,甚至因一点偏私不顾公益也不愿为。当晚我梦到上人入寂,天边还现出一条大龙。 (一)我可以为你死 下一次上人来访,我把梦境讲给他听。上人说:“哦,你想我死掉吗?” “不是,师父,弟子绝无这个念头。”我急忙辩护。 “我可以为你死!”上人说。 “我要为自己死!” “那我为你活着可以吗?” “我还要为自己活着。” “我这师父还有什么好做的呢?”上人笑起来,然后他念了如下的偈子:“各人吃饭各人饱,各人生死各人了。” (二)内心的转变 第二次上人来访,我们已拜到泰武批亚士山。我的内心已有剧烈的转变,已把从前的老毛病看透许多。那天上人访问我们以后,刚踏进车子,有两个来势汹汹的男子,走到我身边。我当时充满信心,本想和他们滔滔雄辩。但是上人从车窗探出头来提醒我:“不要说话,不需要讲这么多话!”我已心光外泄,还不明究竟。师父一提醒,立刻警觉。那两个人,听了上人的命令,早已吓得面青唇白,头也不回地往路上奔跑。上人对我从容一笑:“看,我替你把那两个魔鬼赶走了。哈哈……下次见!” 在泰武批亚士山上,我曾强调“立定脚跟”,那是何等的冒昧,根本连自己也没有,哪有立足之地!当时上人来访,目光炯炯逼视我说:“嗯,你觉得可以立足了,是吗?” 第二天叩拜之余,我明白了那个梦的意义。在我的潜意识里,“自我”盼望上人快点死去,它就可以无拘无束,为所欲为。我太骄傲了,累劫积聚的皇帝习气,不愿意向任何人叩头。如果师父死了,没有人管我,我又可以居高临下,盛势凌人。当然,起初我不肯承认自己有如此卑劣的妄想,但是深思熟虑后,自知无量劫来,就因为自己不老实,隐恶藏拙,不知道造成多少困扰和灾害。我不要在堆积如山的毛病上,再加上骗子的罪名。 (三)踩一踩再戴 上人已经走了,我没有机会亲自跟他道歉。我因为那时没有老实认错,错过大好机会。这个星期,上人又来访。 上人:“有什么话要说吗?” 恒朝:“自从师父上次来过,弟子心里已经改变很多。现在明白,我梦到师父死去,是因为自我不愿意投降。” 上人:“当然嘛,我走了就没有人可以管束你。” 恒朝:“师父,弟子很惭愧,我愿意改过。” 我们坐下来,谈谈话。上人坐在车尾的保险杠上。在他未到前,刚好下了雨。上人到了,天已晴朗,但泥土仍是湿润的。我的绒帽子正躺在上人脚旁的泥地上。上人漫不经意地伸出脚来,把帽子揉踏到泥泞里,然后又用帽子把自己鞋上的污泥揩掉。当时,我想说:“师父,那是我的帽子。”但又立刻自抑:“就算是我的头,也值得被上人践踏!”我安慰自己:“上人一定以为这是路旁的帽子,不知道是我的。” 未几,上人把帽子从泥土里捡起来,小心翼翼地把泥垢揩掉,拍得干干净净,然后还给我。“啊!上人从开始就知道那是我的帽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当上离去后,我才明白这无言的教诲。(修行者的消息P183) 比丘恒实讲述:昨天,我的妄想又接二连三地涌现心头,于是我为它们说法:“我们在礼敬一切诸佛,在供养正法。我们这样做不是为自己着想。从今以后,在每个念头里铸造一尊佛,要平息所有妄想,不要再自私。”在三界内,我不要再贪求任何东西,正如死了一样,一切空空洞洞。上人曾经说过: “到你死的时候,你必须舍弃一切。在活着的时候,为什么不能这样做呢?活着时已像死去一样,生死究竟有什么分别呢?这样想便可以彻底脱离生死轮回。这是极其玄妙的道理,好似把手掌翻过来。” 于是,当每个妄想将要起来的时候,我便用智慧宝剑把它斩断。这时,在我面前出现一个殊胜的境界: 诸佛的光芒,庄严色身在我眼前呈现。每一位佛都在为无量无边的众生说法。然后他们又融汇在一起,变成一个大身佛,大小无碍,内外贯摄,如珠网交辉,普照十方。在佛光的沐浴下,我的私语荡然无存,如净琉璃,内外明澈。佛陀的嘴里,涌出百宝光明,向我无言地开示说:“Everyching’s ok,don’t worry.一切皆如意,不要忧愁。” 这个境界,在坐禅时一直延续下去,甚至吃中饭,下午拜时也延续着。就在此时,一辆灰色的房车在我身边停下来,上人走出来了。 “哈喽,你好吗。” 不可思议地,上人的形象立刻与心中的诸佛融为一体。我简直不能说话,因为无话可说。 “最近又什么特殊的境界?” 我无从开口,所以保持沉默。 上人继续说:“不要向外求,你所需要的一切,已经在你心里,不用到外面去找。修道就在这……你明白了吗?好了,下次再见,尽你所能,自强不息!” 到底,境界还是境界,我的私欲和习气是根深蒂固的。诸佛示现的境界不久也就消失了。上人在讲解六祖坛经时说:“当你差不多要开悟之际,若能完全放下一切贪欲,在刹那间,你会恍然大悟。当你真正明白了,你会大彻大悟。”我还要更加放下!(修行者的消息P221) 六十一至六十三岁 一九七九至一九八一年 上人自述:众生必须有忍耐心,你看三步一拜的两个人,从去年五月七日始于洛杉矶金轮寺,拜到目前已有十六个月,大概要到明年秋天才能完成这段八百多里的路程。天气酷热,炎阳之下,他们手脚遍身肿痛,仍旧坚持地拜下去。这种诚心感动了天龙八部前来护法,因此他们在路上有不可思议的感应常常发生。 有两次在途中,遇到流氓和喝醉酒徒,用石头及啤酒瓶来打他们,可是石头和酒瓶丢到他们身边几尺以外,自然掉在地上。每次如是,好像有一个隐形的网在保护着。 他们的老爷车也很妙。平常开驶得很顺利,但是他们一旦起了妄想,那车子便会开不动。有一次金山寺几位信徒,从三藩市开车来找他们。恒实、恒朝本来要驶车到别处洗衣服。但那车子偏偏不动,他们只好站在那儿等着。正在此际,金山寺的师兄到临了,他们才明白车子不动的原因。(放眼观世界) 【后记】恒实法师:在朝拜万佛圣城的时候,我们到了一个电影明星们居住的地区,是非常有钱人住的地区。哪里有钱,一定有警察保护。那个地区靠近海岸,房子大大的,马路广广的,但可以拜佛的地方不多,比较危险。 警察过来了,说:“你们在那做那行为,尽量靠左边,免得阻碍交通。你们的衣服能不能换穿像那老中国人红红的衣服呢?因为那红色,我们从远远的地方都会看到他。” 我们说:“不可以的,我们没有那种衣服。” 警察说:“你们如果可以穿的像他,会比较安全。” “我们回去研究研究看!” 警察又强调:“对了!早上我们都看到他在那儿,甚至 CHP(加州高速公路巡逻警察)高速公路警察局有个律师,今天早上打电话来,说又看到你们三个人在那儿拜。尤其那个老年人很有精神,虽然年纪大了,还可以拜。” 等到中午休息吃饭的时候,我们二个说:“哪一个第三个?哪一个老中国人?奇怪,没有吧?” 那是一九七八年,我们准备要来台湾,就在半途中用些石头标示我们拜到哪里,然后上车到三藩市,准备随上人到台湾、马来西亚。有个方果悟老居士,常在师父门外护持,或着传饭什麽的。我们有机会看到她,就说:“果悟!大约是一个礼拜前,有人说上人出现在洛杉矶,你记得那天师父在哪里?” “哪天?喔!那天我们在三楼师父的客室,和师父谈话。到某一个时候,他就眼睛好像看得很远,就站起来,说你们不要等我了,他就到里边去,关门了。那我们在外边等了大约三个小时,师父开门出来,脸上带着微笑,说,他们现在没事了。我们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大善知识的恩德实在不可思议。谁读过上人十八大愿?知道里边说可以飞行自在度众生。在二十一世纪科学时代,要飞行自在,要先上飞机,除非你是真正大善知识。(上人涅槃十三周年纪念法会) 恒朝法师讲述:当马丁和我开始三步一拜的时候,上人给了我们一些指示:“这次你们在外面三步一拜,必须要有像轮胎一样的脸皮,乞丐一样的身体,宰相一样的肚皮,还要有佛陀一样的心,明白吗?”我们说:“不明白,师父。这是什么意思呢?”于是,上人说:“拜佛的时候,要有忍耐心!面对任何羞辱和障碍的时候,都要能忍!”(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524) 我们现在拜到一个新的地区,公路绕着悬崖边上蜿蜒曲折,悬崖陡峭,直落海里。另一边是险峻的山麓,远接大峡岭野地。海与陆地在这里曲折迂回地交织着。每过一个转弯角,公路上的气氛也跟着改变,十分不稳,我们觉得有点紧张,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进入了一个新的世界,一切都显得如此陌生。身边四周的事情跳跃不定,像在酝酿着什么变化。又像海市蜃楼般的,似真似幻。 果然在往后的五个钟头之中,我们碰到一些很奇怪不可理喻的人物。 一部摩托车,在我们身边停下来,从车上下来两个人。那个男人袒着胸膛,他的身体很奇怪,每个部分好像是从不同的人身上取下再拼凑起来的,所以看起来很不调合。这个女人呢,看起来更奇怪,她很瘦,没有什么身材,又穿着紧身的衣服,活像一枝铅笔,头上缠着一块布,顶上缠得尖尖地。 他们朝着我们笔直走来,一脚高一脚低,蹒跚而行,像似一阵波浪似的。这个男的走得很慢,他肚子上的肥肉上下抖拸不停,像个水球似的。这个女的走得非常僵直,两脚交叉而行,眼神飘忽不定。 他们来到我们面前,男的先开口:“老天爷,他们是干什么的?我们碰到鬼啦?”他一边喝啤酒,一边说话,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那个女的接着说:”你们不会是Kri Shna吧!(那是印度的另外一种宗教),因为我看过那些人,他们在大街上摇着铃唱歌,谁都知道他们是神经病,可是你们俩个好像跟他们不一样。”她鄙夷地笑着说。 他们俩绕着我们身边,问了一大堆问题。恒实是不讲话的,我呢?现在也学会了没有必要时,不随便跟人讲话。一年前上人跟我们所说的话,我现在才开始真正地体会到其中的意思。 上人在一九七七年五月,对我们说:“你们俩只要一个人答覆问题就行了。果廷,你是护法,你来答覆所有的问题,但是,你不要啰啰嗦嗦地,好像写文章似的,如果一个人真的听懂了,你不必多说话,如果他听不懂,你讲得太多,只会更令他迷迷糊糊的。” 那个男的又开口∶“我还以为你们吃了迷幻药,但是我看你们的样子还很清醒,不象是吃了迷幻药的人。你觉得做这件事情真是很值得吗?这样子花费掉两年的生命。” 我回答说:“我们不这么想,我们认为这是给我们的生命增加了两年的价值。” 那个女的插嘴说:“啊!你们是和尚,是不要女人的!我看你们准是人妖。” 那个男的说:“他们不是同性恋。”接着对我们讲:“说老实话,我从来没看过像你们这样的人,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周围完全没有人家,就只你们俩在这儿拜。” 他说着,眼睛就左右张望搜寻,想看看这附近有没有庙或什么人家。这个男的看起来好像还不很糟糕。他带着讽刺的意味又问道:“你们拜到目的地以后,他们会给你们什么奖赏,会不会教你们柔道之类的东西?” 我回答说:“他们教我们怎样调伏我们的身心,也教我们怎样帮助别人。” 这个女人又出声喊道:“哟!这两个人一定是娈童。” 那个男的又纠正她:“他们不是同性恋。” 这俩人找了恒实很多的麻烦。那个男的,总是拿着照相机,在恒实的面前来去说:“怎么样,笑一笑吧!让我拍张好相片。怎么?你不会笑啦!要不要来点啤酒?”这个女人更糟,对着恒实讲了一大堆脏话,我都不好意思写。结果他的照相机里面根本就没有底片,但是他骚扰了恒实约半个钟头,要恒实摆姿态让他们拍照。不久,慢慢地,我们发觉他们不是普通的人,所以也就不再理他们,只管拜自己的。后来那俩个人走了,走时扔下这句话:“这些人应该给关起来才对。” 下午二点三十分: 又有一辆老爷小旅游车停在路边,走出两个人来,我们一看,也觉得很不对劲。就像早先碰到的那一对男女一样,这两个人走起路来像慢动作电影那样,轻飘飘的,好像浮在空中似的。 男的穿着工作裤,上身穿了一件花花绿绿的夏威夷衫,又戴了一顶巨型草帽。 这个女人长得又黑又结实,她走动的样子,就像倾倒的糖浆,缓慢而沉重地淌下来。她遮着脸所以我看不太清楚,但是,我有一种很强烈的直觉,觉得不能直视她的眼睛。她的眼神,好像会把人吸进去一样。她讲起话来,好像说呓语一般,既不连贯又缓慢。 他们的动作只合我们平常人的一半的速度,好像是在水底下虚浮着,又好像在一个没有地心吸引力的空间浮游。那个女人忽然朝着我说:“我的父亲懂得太极拳,他开了大悟。”我没有回答。 沉默之后,他们穿过了马路,向前面的草原走去。但是,不久就又回来了,那个男人手中拿了一袋刚刚采起的大蘑菇,对我们说:“这些蘑菇没有毒,可以吃的,我们常常采来吃。”他又说他自己是个水底生物学家,他们大部分时间都是住在水上。他一面说一面就向海上一指,说:“我们在那儿还有一个花园,一个菜园呢!” 下午三点三十分: 一辆大型的房车在我们身旁停下,走出四个人来。他们的身体好像刚从坟墓里掘出来的殭尸一样,皮肤的颜色白得像粉笔,那皮肤的纹理好像陶、瓷土那样,一碰到就会留下个手印似的。说话的声调非常的低,而且又拖得很长,一点劲都没有。 他们对我低声地说道:“我们是来救你们的,你们走错路了,你们一定要听我们的话。”这两个男人,两个女人轮流地上来跟我们游说,反反覆覆地传教,我跟恒实两个人都不出声。 他们最后说:“你说你们爱好和平,寻求真理,但是你们连话都不愿意跟我们谈,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怎么行呢?你一定得听我们的话,照我们的方法去做,因为我们所走的是唯一的一条正确的道路。”他们就这样在我们身边好像唸咒一样的唸个不停,声调里没有一丝感情,脸上也毫无表情,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们的眼神空空洞洞,半睁半闭的,好像在透视着我们,看得我们心慌意乱。他们好像是进入了一种昏迷状态,又好像是被什么东西附着在身上。渐渐地他们越来越靠近我们,有几次他们伸出手臂来想要摸我们的脸,或抓我们的手臂,但是就在快碰到的时候又缩回去了,好像被什么东西抵挡住了似的。他们的声音也是阴阴沉沉的。 他们又说:“你们太自私了,不跟我们交谈,你们一定得跟我们讲话才行。” 我只觉得空气中有种阴森、沉滞的感觉,他们这样跟我们传教传了四十五分钟才离开。走的时候也很奇怪,好像有人给他们下了一道命令,或吹了口哨一样,忽然之间,他们就全体一齐向后转,恍恍惚惚,飘飘荡荡地朝车子那儿走去。他们的手臂垂直地贴在身边,他们的头,好像是焊接在脖子上,那么僵硬不能转动,两眼发直地往前走。 下午五点钟: 海边风很大,水里岩石峋嶙,天色已近黄昏,但我们还在这条路上拜着,这地方很孤立,四周没有人烟。忽然有一辆小型的卡车停下来,走出一个很高的男人,大声地说,他的名字叫传道士。这个自称传道士的人,大概有6呎7吋高,黑黑的,蓄长发,留着一脸络腮胡,弯弯曲曲的遮着脸。他的脸有很多稜角,面目看起来很狰狞,脸上的五官也很深。他看起来好像很有力气,脖子上挂着一根皮带,皮带下垂着一个银色的牌子,那是一只公牛的头像,有长长的、尖尖的角。 他伸手从我的颈子上,把我的唸珠提了起来,看了一下,然后说:“啊!是檀香木唸珠,太好了。”他拿着照相机,在路上前前后后,跑来跑去拍照片,并且说:“在现代这个高度机动化和高度统一性的时代里,我觉得每一个人都应该享有均等的出头机会。”说完后,他纵声大笑,接着又卡嚓卡嚓地在那儿拍起照片来。 他说他是波西米西的传教士(流浪人),不属于任何的教会。他指着前面一堆石头,在有浪潮冲击的地方,说道:“我就住在那儿,假如你路过的话,可以到我那儿坐坐。”他笑着说。 我忽然觉得这个传道士好像就是这海边的岩石,跟那海浪的化身。我不晓得他住在哪儿,他手指的那个方向既看不到房子,也看不到人,是一片大海,一个岩石罗列其间。在这整个事情的发展过程中,恒实法师和我都觉得好像有人在保护着我们,我们一点都不害怕,也不生气,觉得自己好像小孩子一样,充满天真与好奇,想不到世界上竟有这么奇怪的人物和事情,围绕在我们身边。每当我遇到的事情好像不很对劲的时候,我就闭起眼睛,观想着师父,或是佛菩萨在我面前,这时我周围的危险跟我的恐惧感就常常因此消失了。 我们特别要注意的,就是不要生瞋恨心。假如在我的心念里面,对别人不怀恐惧,亦无仇恨、恶意,那就不会有什么事情来障碍我们,也没有什么人可以伤害我们。 后来在金轮寺,上人问我们说:“你们拜到山脚下了吗?是不是有很多奇怪的人出现?” 我们说:“是的。那天看到很多奇怪的人。”我们就把上面发生的事告诉了上人。 上人说:“这些忽然出现的奇怪的人,都是山妖水怪,他们是来戏弄你们的,也是来试验你们。他们要看看有没有机会可以利用,但是因为你们不讲话,所以他们找不出破绽,无机可乘。”(修行者的消息、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251) 恒实法师讲述:拜过半月湾,已到午餐时分。抹去前额的沙子,我整好背包。清晨一片宁静,我们拜过海边城镇时,所受到的常是一片奚落之声,伴随一片蛋雨,现在终于略得小憩。我们接近一号公路边的沙滩了,恒朝走上来,打了一个信号--暂停礼拜,准备用午餐。他满面含笑说道:“师父来了。” 我的心一下子跳上来。已经有三个星期没见到师父了。有多少话要说呢!尤其是前天,在浓雾中我心血来潮,写了一首诗,用中文写的。我颇自得,想要上人来赞叹我几句,说我写诗还有一两下。 师父这回带了客人来,有谢冰莹教授、徐逸君、果悟、万佛圣城的两位比丘尼。 这有多巧,谢教授来了!她是抗日战争中的女兵、巾帼英雄,还是名作家呢。她可以来欣赏欣赏我的诗了。 我发过止语愿,从上次见到上人到现在,我一直不讲话。午斋一完,我久憋心里的话,就要奔腾而出。当他们谈话暂歇时,我插进去说:“师父,我写了一首诗,是关于我自己的境界,可不可以给您唸一唸?” “哦,一首诗?唸给我听一听。”师父似乎不太经意,但我当时太兴奋,没能注意到。 我清清嗓门,用中文大声诵读我自己的诗,心中甚是自豪。我的诗如下: 言词便宜经书多,精神宝贵希有佛。 梦中觉来无所念,觉后尽气为众说。 师父上人哼了一声:“, 嗯。唸完了?你对不到一半呢!再唸一遍。”我兴致大跌,又读了一遍。 “错啦!不是这样子的,我给你改一改。” 师父想都没想,也没做笔记,就把原诗再唸一遍,但是变更了几个字。新诗的意思直指我的境界,一下子戳破我自矜的泡泡。师父改过的诗如下: 言词虚妄狡辩多,宝贵精神可成佛。 梦中止语无剎念,觉后原来一字没。 “谢教授,你觉得怎么样?”老和尚问道。在场的女居士们一时瞪大了眼,遮阳镜也遮不住她们的欣喜之情。笑声与空中的海鸥声齐鸣,我却觉得喘不过气来,好像在柔道交手中被摔置沙地。可是我又忍不住地笑了,师父即手修改过的诗,直指我大我相的心结。 “我把‘言词便宜’改成‘言词虚妄’,你应该记住你的法名果真--真理之果。”师父的这番观机逗教,成了我自皈依三宝之后修行的一块试金石。 “你说‘经书多’,我说‘狡辩多’,你要明白我的意思。我看你还没把你整个的身心投入三步一拜中呢!”上人这话不假修饰,直接了当,刺着我的心。半月湾的海风虽凉,我的脸却发烫。 师父把第二句诗的头两个词,对调一下位置,就将“宝贵”两字从原来的形容词改成了动词。一语点破了我修行上的假面具——拜了几个月,我还都戴着的假面具。 “第三行还可以,但我把‘无所念’改成‘无剎念’。你还不到无所念的境界呢!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最后一行‘觉后尽气’唸着不是很流畅,而且真正的菩萨不会尽气的。这个想法会让你走上岔路。你还没醒悟呢,你这都是戏论。你这样写写看,‘觉后原来一字没’。怎么样?还可以吗?” 我顿时傻了眼,说不出话来。我居然班门弄斧,和大诗家逞能。反而让他轻轻一拨,稳当当地摔倒蓆地。神功——真正的功夫,不是花拳绣腿。武术高手可以当场指出学生的假招、错招。真神!削掉我诗上的瑕疵之后又退给我,指出了我的短处。还是很好的一句诗,但它却开启了悟道的神秘大门——一个思想不及,没有边际的“佛性天”。 一阵发自内心的笑,震撼着我。几周来高速公路上的焦虑,从我脸上、肩上,烟消云散了。我直笑到眼泪涌出,内心觉得又惭愧、又感激、又欣喜。恒朝分享不到,他不懂中文。这个故事细微之处他领略不到。我又笑得太厉害,没法跟他解释。 师父知道我对诗的一腔热情。在片刻之中,他露了一点他文采的锋芒。我记得上人在读书时,就替人捉刀,他帮他班上同学对对联。他是再喜欢竞智赛不过了。他写的诗,对的对联,让他的老师都自叹弗如。现在我和这位诗魁撞上了,撞了一个倒栽葱。但是巧妙的是它隐教其中。数字之易,使原来一首平常的诗,照亮了一生障碍着我开悟的盲点与坏习气。 “好了,我们走了,记着不要和任何人讲话。佛成佛,是因为他一言一行都是真的、都是实的。你才刚起步呢!修行不是为了明天,或为了明年,修行是要行之于终身的。我们要把行菩萨道当成我们的本分,最要紧的事,我们每天的工作。不是在表面上用功夫,去引人注意,要人称赞。你心诚了,才能够越诸尘累,你说是不是?Okay, try your best!(尽你最大的努力)” 他们的车子往北开向旧金山。我耳边还回响着:“宝贵精神可成佛。”(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323) 上人自述:在万佛圣城,什么人都有。善的也有,恶的也有,好的也有,坏的也有。但到万佛圣城,是龙也要盘起来,是虎也要卧起来。龙不能随便行雨,虎也不能随便刮大风。 在1978年6月19日,旧金山曾发生金龙血案。事后那一班华青帮欲再发起第二次甚至第三次金龙血案,这是因为华青帮和祖方帮在争夺地盘。但以后他们都皈依三宝,皈依万佛圣城,把武器都扔到海里去了。他们改邪归正,读书的读书,做工的做工,再也不敢为非作歹。 当时有八个人来皈依,那时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来历。在皈依的时候,我对他们说:“皈依我的人,不准杀生,不准偷盗,不准放火,不准打妄语。”他们八人当时听了,都吓得冷汗直流,其中一人甚至还带手枪。我又问:“你们中间,谁是首领?快点举手。”那位作头的立刻举手承认。 这件事情我没有对外发表。因为如果对外发表这消息,好像要旧金山的人感谢我。我不需要人来感谢我。我的愿力是“我到什么地方,就愿意那地方安定、昌隆”。同时“我愿用感化力去教化人,而不愿用势力去压迫人”。自从金龙血案发生之后,曾有一段时期,旧金山的中国城好像一座死城,而现在已恢复往昔的繁荣。(开示录二) 【后记】当时在场的胡果相居士说:“美国旧金山的唐人街,是中国华侨在中国以外最大的聚居地。他们做游客生意,开餐馆,他们养家的钱都是从这里来。自从发生金龙血案,全美国的新闻都播报出来,整个Chinatown变成了鬼城,游客都不敢来了。整整有半年多,很多商店都很早就关门了。因为怕出事,帮派一定会寻仇再打的。所以到现在为止,师父救了不知多少三藩市华侨。(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60) 后来,当时的首领,现在的果锐居士,也讲述了当时的情景: (一)寻找金山寺 1978年,第一次来到万佛城。我们有八个人来,来两部车到这附近,有一个目的,就是想看一看万佛城。我为什么想来万佛城呢?因为我们还没有到万佛城以前的前几个月,我梦见一个和尚著袈裟,结跏趺坐飞到我的面前来。我在梦里就叫他师父。以后也没有怎么样去想它,做梦就做梦嘛。后来在报纸上看到“金山寺”这三个字,对我有很大的冲击。我心想:“一定要找到这个地方。”我们开车几天也没有找到,找到以后才发现,原来我们就在金山寺两条街附近。 那天是观音法会,我们来晚了一点。大概法师们都在大殿,所以门已上锁关着。照我平时的脾气,门就是关着我也可以进来的。但那一次我们就没有这么做,就在门口等着。看看有没有人出来或者进去,我们就可以一起进去。 大概等了一个钟头左右,突然有一个出家人,好像是骑着脚踏车出来。他说:“你们要进来啊?”他也没说第二句话,就开门让我们进来。进来以后,我们到处走一走,也来到大殿。当时很多人看着我们,就当我们是怪物。后来我们听师父说才知道,我们在门口等的时候,上人正在法座上讲法,突然间他就叫恒来法师去门口看看,说有人要进来。大家都知道,这万佛宝殿里边是没有窗子的,但是师父在那个法座上,就知道有人在门口等着。 我们八个人都坐在大殿的最后边,我们什么都不懂,但是觉得很好玩。后来,上人讲完法就走下来,坐在放在走道的椅子上,上人宣布:“有没有人有兴趣,跟我到我那个地方去看一看啊?”那时,上人住的地方,就是后面那栋房子,我们就跟着到后面去。我也曾经想过:“我们又不认识,彼此陌生,跟着去干嘛呢?”但是上人说去,很奇怪的,就跟着去了。那时比较清楚地看着上人,我整个人一阵恍然:“哎呀!这个老和尚怎么这么面熟呢?” (二)皈依上人 到了上人住的房子,有位居士叫Hele Woo,胡果相居士,就招呼我们八个人,找位子给我们坐。上人在另一边,跟好多法师和居士讲话。我们就这么坐着,等了5到10分钟左右。胡居士就问我:“你们想不想皈依啊?”“皈依?什么是皈依?”她说:“皈依就是拜这位做师父。”我说:“等等,我要问问他们。”他们说:“你皈依,我们就皈依。”我就对Hele Woo说:“好啊!我们皈依吧。”Hele Woo先跟师父报告一下,就过来说:“上人说可以。”我就问:“那要怎么做啊?”她说:“过来!你们八个都跪在这。”我们都不习惯,我说:“跪下,一起跪下。”他们说:“跪啊?”有的人觉得很勉强,但是看见我跪,也只好跪了。 正式开始皈依仪式,我们跟着师父念:“自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仪式完了后,师父就跟我们讲话。师父第一句话就问:“你们谁带枪了?你们有没有人带枪?”因为那天出来,我告诉大家都不要带枪。我回答上人说:“没有啊!”上人就说:“没有?”我说:“我没有啊!”上人又说:“真的没有啊?”我说:“我真的没有。”等我们站出去外面的时候,才发觉是有人带枪。有一个年纪很小的,他平常顽皮,那一次没听我的,偷偷带着枪出来。我心想:“哎呀!这位老和尚怎么知道啊?奇怪了!” 说完这个枪的事情后,上人说:“你们皈依我以后,就不能再想去做不好的事情了。不可以去做杀人放火,种种不合法的事情了。”我们听了都很惊奇:“师父为什么跟我们讲这个呢?”我的心里有个疑团,觉得:“咦?上人好像看透我们似的。”我们当时都说好,好。口里都答应了。这样我们就皈依了。 (三)放下屠刀 那时候在金龙血案发生还没有多久,大概一年多吧!做金龙血案的那一帮人我也认识。他们年纪都很轻。那时候上人问我:“那些事情是谁干的啊?”我说:“我认识他们,但是和我没有直接的瓜葛。”上人说:“哦!你以后就不要跟他们来往了!”我说:“不跟他们来往,好啊!”我口头上说,但心里却没有真的说好,当时就打了妄语。 回到三藩市,上人吩咐我们说:“你们就都要把枪全部掉到金门桥去。”唉!这个就不行了,我说:“师父!我们把枪掉了,人家会杀我们的。怎么办呢?”上人说:“不会的,你把枪掉了!”“我想一想吧!”那时候只是敷衍一下,并没有立刻答应师父。 发生金龙血案以后,中国城就像ghost town(鬼城),很多帮派的人都在争地盘,是最乱的一段日子。我一直忘不了师父吩咐的第二件事情:“中国城这么乱,你以后不要在中国城跟他们胡混了!你应该退出了吧?不要再到中国城去了,搞的那么乱。”我说:“师父,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中国城这么大一个地方,我一个人怎么会弄到他们乱呢?几帮人在那乱,不关我的事。我不出来,他们也会有人出来的。”师父说:“我要你退出。你要是退出了,中国城就可以平静了。我担保!”“我退出?我们人很少,退出就退出!没关系,不过我要跟他们商量一下。”两件事情我都没有立刻答应,都是敷衍一下。 后来,我跟认识的人商量:“谁愿意把枪掉了?”“把枪掉了,他们开枪打我们怎么办呀?”他们也是这么问我。我就回到金山寺去,那时候上人没有在金山寺。只有恒观法师,恒顺法师两位在那。我说:“我们把枪掉了,他们打我们怎么办呀?我们没有枪保护自己了。”第二天,我们得到答案。法师转述说:“上人说,别人打你,你就念观音菩萨嘛!他就打不到你了。”“我碰到人家的时候怎么办呢?”“你念观音菩萨,你就有隐身术,他们就看不到你了。”哦,这个我就有兴趣了,有法术可以学啊?可以隐身,枪就不需要了。那我们以后到中国城去就更厉害喽。法师说:“要把枪掉了才会灵哦!”后来我们回来商量了以后,就把所有的枪都掉到金门桥去,现在不知道还找不找得到。 其实,那时候我们顾虑的问题真的发生了。我自己没有遇到,我的朋友开车的时候受到机关枪扫射,但是没有被打到。这是上人的法力把我们降服了。从那时开始,中国城也真的平静了。可能就是因为这样退出,大家都捡回一条命。那时不知道危险,现在想起来才知道,我们在非常非常危险的时候,是上人救了我们所有的人。在那段时间,我有时也到金山寺去看看,去学法术。我去念经,一直想得到这个隐身术。那时金山寺还在三藩市十五街很旧的那个地区。 (四)梦中加持 1978年,上人去马来西亚,新加坡弘法的时候,同一个晚上,我们都梦到上人来给我们摩顶。那时,不是像出家人,早上三点半起床。我们是三点钟才睡觉。我们刚刚睡着,就梦见老和尚来。在梦里,上人来的时候,我不知道怎么搞的,就知道给上人顶礼。上人伸出一只手在我头顶上摸着。第二天我起来,跟旁人讲我梦见老和尚。也有其他人在那天也梦见了。他们告诉我:“师父有来,在梦里给我摸头啊!我们就到金山寺那讲给法师听。”那时不知道是摩顶,后来才知道这个名词。师父很慈悲,知道我们那时候受不了,就给我们加持加持,把我们的坏脾气,坏习惯给压一压,才没有爆发出来。 皈依后,我们开始想过新的生活。我们那时常常到金山寺去,也开始晚上听师父讲经的录音带。我们做工的做工,读书的读书,这样过了一段日子。因为以前就联络过人,想买点军火。但是价钱都没谈好。突然间,就有几个行家跟我们联络,价钱非常好,条件也非常好,差不多要令我们动心了。要在以前,我们一定会要的。后来我们都觉得:“我们都把枪掉了,还买来跟什么呢?”所以我们都没答应,也没再去买了。那个gambling house(赌场),也给我们很多offer(好处),我们也没接受,决定过新的生活。 皈依以后那段日子,另一件值得一提的,就是我们做工的事。在皈依以后第二年吧,我听说要盖山门。我就想:“我也可以去做义工。”但是我不会做那些事情。我跟师父讲,师父就说:“你去,自然就会了。”所以我们就到万佛城开始做义工。那时候果法居士负责做工的事,我跟着他做。那时候我很年轻,锯一根木头都不会。果法真的很有耐心地教我。师父大概一个礼拜上来一次,每个人都希望看见师父。那时整天都在想:“师父什么时候来?”我们若是知道师父要来了,哦!整天的劳累都没有了。 回想当年,其实我们也不是那么样的坏。就是顽皮贪玩,又认识很多朋友。喜欢跟他们去胡混,不懂得怎么样在社会上守规矩。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是有一段时间堕落了。幸亏上人把我们给救回来,所以我这三十年来都没有立刻过万佛城。(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58、459) 1978年7月30日至9月27,上人率领率领法界佛教总会、法界佛教大学第一次亚洲区访问团,应东南亚各地佛教界的邀请,赴马、星、泰、香港各地弘法。在马来西亚各地访问的四十二天里,有六千多人皈依三宝,打破全马佛教弘法纪录。马丁是随行的人员之一。 (一)作狮子吼 马丁(果廷)讲述:这些国家的佛教,是一种经过几个世纪与当地习俗、信仰、迷信相结合,混杂了许多附加物的佛教,一种已经完全变质的佛教,不是我们在经典中找得到的那种佛教。对这种盛行在亚洲的佛教,当时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我们曾去一间寺庙参观,那间庙的俗艳装饰及那种外道蛊惑人心的宣传,特别地令人心烦,无法控制。佛桌堆满了酒肉等供品(佛制戒杀禁酒),大把大把香放出的浓烟,使人窒息,简直让人喘不过气来。浓烟将金色的佛像薰得没有了昔日的光泽,成为一种赭褐色且又黏黏的。虔诚的信徒们,争先恐后地将大罐大罐的油,注入小小脏乱的油灯,油灯里的油,满溢出来流了一桌。在庙的各各角落,人们围在一起,摇着”杯筊桶“,在地上掷筊以卜吉凶。哀伤的人们以一綑一綑的纸钱来贿赂鬼,恐怕他们生气报仇,拉住已死的亲人不得往生天堂。外面又焚烧着许多纸扎的船、车、房子、飞机、宫殿,焚烧给死去的亲人,让他们在阴间享用。这庙上的情形就像个马戏团似的,又像玩杂耍的。还有一种机器,投入一枚硬币就会有一尊塑胶做的女神,沿着一条轨道掷出一个玩具球,球里装有预测福报来临的讯息。这一切使我对佛教彻底地绝望。 在东南亚,上人对听众的开示,是以一位祖师的身份作狮子吼,义不容辞地护持正法。上人以几分幽默的语言来缓和气氛,并且拿我们所见到的每一件打着佛教招牌的事,做为讲演的话题。 上人说:“假如你上炷香,这炷香是一种象征,象征你愿意身意清净,戒行清净,所以可以成为佛法的载法之器。点香的意义,在于表示你的诚心诚意,想清净你的意念,引起佛菩萨的感应,这是一种象征、表征。香的烟本身不会使佛欢喜,佛不像我们欢喜香水,想吃香的东西。如果你这样想的话,那你就完全误解了,你根本就是谤佛。你想一想,如果佛还在色尘、香尘里转的话,怎么能成佛?就是阿罗汉都不会被五尘所奴役。如果一炷香的香味,能使佛欢喜,一百炷香就更使佛欢喜了,就好像赂贿作官的,或拿糖来引诱小孩。佛不像凡夫那样贪好的东西,凡夫的这种想法和做法是藐视佛。” 听到这儿,有的人坐立不安,有的人则坐直了身子专心地听着。 上人继续说:“你看那些佛像,都给薰黑了!佛都给烟呛住了。本来就是净土,现在都污染成秽土了,都是给贪心和无明弄的。” 四周鸦雀无声,连针落地的声音都听得见。有的人一定听得很不愉快,所以站起来走了。剩下来的人,尤其是一些年轻的,受过一些教育的人,带着笑容热烈地鼓掌。 上人又说:“至于给鬼烧纸钱,问问你自己这合理不合理?有没有道理?鬼不是无形的吗?那它要有形的东西做什么?要纸钱做什么?这假钱连小孩都骗不了,又怎么骗得了有“鬼通”的鬼呢?死人的身体都分散了,还要那些纸房子、纸车、纸船、纸飞机干什么?这真是愚痴,真是迷信!” 最后上人用平静悲愍的口吻说:“佛教是什么?就是智慧教。释迦牟尼佛在开悟时说:‘一切众生皆有佛性,皆堪作佛,但以妄想执着,不能证得。’佛就是‘觉者’。所以不要舍本逐末,舍近求远,要回光返照,向自性中去找佛,今天我就说这么多。” 第二天早上我在洗脸时,上人笑着问我:“你觉得我昨晚讲得怎么样?” “师父,有很多人不高兴,但是也有很多人很高兴。” 上人又说:“我讲话的目的不是要人高兴,也不是要人不高兴。我只讲真话,合乎真理的话,我一向就只会这么做。” 我告诉上人,在亚洲旅途上所看到的“佛教”使我的希望幻灭。我又说,我原以为在东方,在这个所谓圣地,会看到清净高尚的佛教,可是我看到的,却是在其他宗教里同样存在的一些迷信奇怪的信仰。 上人从容地说:“一切唯心造,佛教就是智慧教、心教。佛教就是心的解脱,将潜在的智慧发掘出来。我要我的弟子们有智慧,去发掘他们本有的智慧,不要弄得那么迷信,那么执着。你们不要跟我,也不要跟他,你们要听自己的真我,自己的佛性。你们要学习真理,运用自己的智慧,是道则进,非道则退。要记得《金刚经》上说的:‘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你懂了吗?”上人微笑着问我。 (二)没有佛 数星期后,我和上人坐车到乡下去说法。司机是当地一位虔诚的佛教徒,他问上人:“师父,南传(小乘)佛教说只有一尊佛,就是历史上的那尊佛,北传(大乘)佛教说有许多佛,到底哪一个对?究竟是只有一尊佛?还是有多尊佛?”看起来司机好像有一点要为难上人似的。 上人说:“根本没有佛!” 听了上人的回答,那位司机呆了,车子也顿了一下。“什么?!你怎么可以说没有佛?!”司机怀疑地说。 上人笑着说:“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本来就只有大智慧。谁有大智慧,谁能运用他本有的大智慧,谁就是佛。迷者为众生,每一个人都有成佛的可能,所以我说佛有无量无边那么多。佛的意思就是‘觉者’,觉什么?觉知‘无我’的真理。所以基本上你可以说根本就没有佛,所有的佛都是不存在的。” 上人顿了一下,看看这位司机懂了没有?接着又说:“自己吃饭自己饱,自己穿衣自己暖,自己修行自己了。不管是一尊佛,或是一千尊佛,除非你修行,不然佛还是佛,你还是凡夫,佛和你不相关。到底是一尊或多尊,这个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你觉得我的回答怎么样?” 司机想了许久,然后点点头说:“嗯,真好,真好!”我心里也这么说着。 (三)上人的眼泪 最后,记得有一次在讨论“儿童及教育”的座谈会上,当上人听到世界各地儿童悲惨的情况及统计数字:捱饿、受穷、被虐待、被父母弃而不顾……,生活在暴力及邪行的环境中,我注意到上人低下了头轻声饮泣。当上人的眼泪流下来时,让我看到了佛陀的大慈悲。但是,上人居然是责怪自己没有德行而哭泣,上人常常说因为自己修行没修好,不能发挥以身作则的能力,来防止这一类的悲剧发生。(追思纪念专辑二《追思短文》) 上人自述:我头一次到马来西亚时,因为有一些特殊奇迹出现,于是那些人的本来面目就露出来了。甚么奇迹呢?在马来西亚有很多人,被有邪术的外道法师放蛊毒。记得有一个人,已被人放蛊有十五年了,蛊天天叫他自杀;可是他的另外一个思想,叫他不要自杀。一个思想叫他自杀,另一个思想叫他不要自杀,他天天就在那儿和生死斗争,天天可以说是垂死的挣扎。后来我到马来西亚,大概在麻坡,有一个人跪在我面前,要求我帮他除去蛊毒。他当时已是五十多岁的老年,我听他这样一讲,我就拿起我这弯弯的棍子,朝他头上就打了一棍。那时我是头一次到马来西亚,正病着,走路都走不动,有人看我走得慢,就拿棍子给我做枴杖。当时,我听他这样一讲,我就不高兴,拿起棍子打他一棍。打下去后,他站起来就跑,跑了十几步就吐,吐出千万条无数的虫子。从此之后,他的病就好了。 这件事一传开来,就有很多人等着挨打,可是我也没那么多时间打他们。这个人有毛病,那个人也有毛病。我住的地方,离洗手间大约有一百多步,天天由门口到厕所的路上跪满了人,就等着求挨打,也不知道是诚心,还是贪心,总之,一早就守住我的门,我从房门出来到洗手间时,也没有路走。这个拦着要我打,那个也拦着要我打,挡住我的路。我没办法,就唸“咒”,唸这个是到洗手间的“咒”:“你们如果不闪开路,我就向你们头上小便,谁不怕尿浇头,就跪在那里。”我这一说,人才挤出一条路让我过。 我说这个做甚么呢?证明这些佛教徒没有明白佛法,不是争,就是贪,也不管人家有没有时间,就挡在那里争第一,都在争。这样子学佛法,是不明白佛法;学佛法要让人,无论甚么事情都要让人,不要和任何人去争,所以万佛圣城有六个照妖镜,第一个就是不争的照妖镜。(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339) 【后记】每次法会后,信众们经常围着上人,让上人打打头来加持自己。梁照亮讲述了自己让上人打头的经历: 那是在1987年左右,刚到圣城没有太久。当时,师父会用他的拐杖打人家的头来加持。师父坐在中间,大家就围着,让他一个一个地打,有时候还不见得能打得到。 忘记那是什么法会,我是带我妈妈过来的。反正后来我们就开始围进去。特别是有小孩的居士,他们就会一直往前挤,想挤个位置给孩子。我很不愿意去,妈妈就一直把我往前推。一方面,当然也希望不要让妈妈失望,可是又觉得实在不好意思跟人家在前面抢。后来看到傍边有一个小男孩要挤上前去,我回过头,想跟妈妈说:“没关系,让他一下。”才刚退了一步而已,师父那根棍子就打到我了。到现在还觉得有点奇特,因为我离师父其实有点远。其实,我当时也不过是一点点的念头,让别人一下而已,师父就知道了。 那个棒大概打得太重,所以到现在,每次只要想到问自己是不是不争,就常会想到这件事。 (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500) 在马来西亚,随行的比丘恒朝法师、沙弥果童先后病倒,病情都很严重,住进了病房。比丘恒实法师奉命24小时守护着他们。 果童在念大悲咒时打起了瞌睡,突然看见有个无常鬼乘着一股冷风而来。这时,在场的三位僧人都明显地感到了这股阴寒的冷风。果童见这个带着高帽,瘦长的无常鬼对他说:“时辰已到,跟我走吧!”果童吓得浑身发抖,在这生死关头又念起了大悲咒,无常鬼便消失了。 而恒朝法师则经常陷入半昏迷状态,只有上人可以唤醒他。他也意识到无常即将到来。上人就用手印给阎罗王写了一个疏文,大意是恒朝虔诚地为佛教作贡献,无论如何不能现在带走他......恒朝法师渐渐康复了。 两位出家人经过了这一生死关,知道了打妄想的危害,修行更加精进了。事后上人慈悲地对恒朝法师说:“我尽了最大的努力来说服阎罗王让你继续活着,因此你出家几年所积累的功德已经用完了。但别担心,你可以继续积功累德,为佛法努力精进......”(追思纪念专辑) 俗话说,强将手下无若兵,上人的弟子正是这样。 弟子恒有讲述:一九七八年,我随师父到南洋去,共有六个礼拜。这是我接近师父最长久、听他教化最多的一段时间。在这里只举一件事。 我们到一间南传庙,住持是一位在马来西亚政府很有影响力的Dham-mananda法师(达摩难陀)。到他的庙上,师父和这位法师坐在中央,我们九个人就围着师父坐。我和师父座下两位法师闭着眼睛在打坐。这位 Dham-mananda法师的一位在家徒弟,他的大护法,是一位教授,他就起来质问师父,为什么大乘法师不礼拜小乘法师,不尊重他们?他还说了很多,我不記得了。师父没有回答他,他还继续说着。我正在打坐,没有听他讲话,不知道他讲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站起来了,在他面前给他叩头。然后我问他:“请问你,我在叩头前是大乘还是小乘?我在叩头后是小乘还是大乘?”他有点呆了,不能回答我。于是乎,他的问题就解決了,他不再问了。同时,在旁边有一位黄姓居士,他是师父到南洋的请法者。黃居士對他说:“他也是一位教授。”从那时开始,他就对我非常好,也不再问师父问题了。 那次旅程中,每天早上我们都会开个小小的会议,师父高坐,我们坐在地板上,检讨一下前一天的工作。那天师父坐好了,就从椅子上挪下来,坐在地板上我身边,他说:“昨天你做得真是太好了!”我说:“师父,您不要夸奖我好不好?谁夸奖我我都不怕,因为我不执着,我不需要。不过您夸奖我,我有点受不了,我会执着,因为我太高兴了!”师父说:“哎!我不是夸奖你,我是说真话啊!”这比夸奖还厉害!(追思纪念专辑) 九月八日,上人一行来到新加坡。当晚上的法会上,上人郑重宣布,把万佛城献给全世界。 上人自述:我现在把万佛城送给全世界的佛教徒,欢迎你们同来修道。我对你们说的是真心话。有人问:“一个这么大的地方,为什么要送给人,真是傻瓜!”对,我一向都是个傻瓜,没有你这么聪明,我所做的都是他人不愿意干的事情! 昨天我对佛青会开示时,曾告诉他们:到我死后,我的弟子应把我的身躯火化,然后把骨灰磨成粉,浸上面粉、蜜糖,拿来喂给地上的蚂蚁。让我与蚂蚁结结缘。他们把我的骨灰吃了之后,就要赶快发菩提心,成无上道。 我既预先吩咐,时候到了,你们就应该照着执行。我不愿留下什么肉身给人供奉,更不要你们建什么灵塔或纪念堂。我要去得无声无息,扫一切法,离一切相。 为什么我愿意这样做?很多人不相信我真的要把万佛城送给全世界,不相信有人肯无条件地为佛教服务。我早就观察因缘,若不行这条路径,佛教将会殒亡。需大公无私,行菩萨道,才能拯救岌岌可危的局面。 将来谁也不能割出万佛城某一部份,来图己利。万佛城要万世流芳,是众生的财产,不是私人团体所拥有的。(放眼观世界) 【后记】恒朝法师在亚洲弘法期间的日记中写道:他已把万佛城布施给全世界。很多人都以为他脑筋有了毛病,或者就是不相信他。有很多人对这种“愚昧不堪”的行为摸不着头绪。正如某一次,我们刚去参访一间瑰丽堂皇的庙宇。归程中,上人在车上问道: “你们对我把万佛城献给全世界,有什么意见?”大家都说出自己的感想,也有人表示极为惊讶。上人淡淡一笑:“我真愚蠢,找遍整个世界,可能没有这么愚蠢的人。” 上人观察因缘,目前时机成熟,世界可以接受这个愚痴之举。目前天下汹汹,干戈遍地,民风浇薄,自私自利的思想,只能促使人类趋于灭亡。惟有无我的大乘精神,才能够挽回岌岌可危的局面。 在车上,上人怡然一笑:“明年在万佛城开光,诸佛菩萨将会大放光明,人人都有份,个个都会沐浴在万佛的光明里。”(三步一拜随团访问日记) 修行人修到什么也不用依赖了,那才是真正的自在。 上人自述:修道不能怕辛苦,贪舒服。在我年青修道时,把自己锻炼到什么都不依赖,在任何地方都能坐得安稳,草地上、石头上、地板上,随遇而安。在观音洞里很潮湿,我坐在那块石头上,好几个月四肢如同瘫痪一样也挨过来了。 修行是要在一点法上也毫不执着,才算功夫。一切法要修得畅顺自然,如流水行云,有了任何执着便是托累,便会搁浅在那儿,不能进步。 我知道自己的身体没有福报,不可以享受任何多余的食物,稍为多一点就受不了。平常早上我不喝什么,这几天有人给我送来燕窝汤,老放在那儿不吃也不行,于是吃了一碗,立刻泻肚了,就是如此的分毫不爽。 做佛教徒不能到处欠债务,不能要别人服侍。例如洗衣服,这么多年来在金山寺、万佛城,我都亲自操作。出来反而麻烦别人替你们洗衣服,这太不合法。就算人家心甘情愿,也不能占他们便宜。要知道,身为一个佛教徒,要处处以身作则,切忌麻烦别人,自己多吃点亏更好。”(放眼观世界) 【后记】比丘尼恒云讲述:我在万佛城当沙弥尼时,就开始担任厨房的典座。记得那时我和一个同参一起管理厨房。有一天,这个同参发了一个孝心,费心地把水果切得好漂亮,然后排成好漂亮的水果拼拍呈现给上人。结果被上人骂:“简直看不起我!”上人完全不吃。(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520) 虽然皈依了上人,可是由于往昔的业力和习气,也常有不安分的弟子惹出祸事来,但是往往都能够化险为夷。 鲍果勒讲述:一九七八年我跟随着上人在马来西亚弘法,那时我告诉上人我想去爬世界最高的山——喜马拉雅山。师父想了一会儿,隔天他告诉我:“我不晓得这是不是个好主意,果勒。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回答:“我想我知道一点。”他說:“我不认为你知道你在做什麼,你根本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去?” 我說:“第一,我现在去是为了省钱。从这儿到马来西亚北部要比从新加坡去便宜。”“果勒,你要多少我都给你,只要你开个数目,我现在可以马上就给你。” “不,不,师父,我不要你任何的钱。” “哦,所以你没有一个好理由,你根本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不,不,师父,我真的知道我在做什么。如果我再等三、四个星期上山,那里就会下雪了。” 师父就说了:“我保证只要你在喜马拉雅山的一天就不会下雪。你看,你没有理由了吧,你是不是还要去?” 我说:“对,我还是要去。” 所以,我这个糊涂蛋就从泰国历经了缅甸、印度、和尼泊尔,直到我扺达喜马拉雅山,一路上吃尽了苦头。的确,正如同师父所预计的,那山里头住着精怪。 一天晚上,我正好在一段悬崖的边缘,有个精灵就把我推下悬崖。我往下一看,地上很安全的,我没有理由会掉下去。接下来,我知道我正从四十尺的高空往下坠。当时我的头和肩膀先著地,脑袋碎得像砸在地上的西瓜,两条腿也断了,右半侧麻痹,整条脊椎也卡住,动弹不得。耳朵、嘴巴,身体每个地方都在流血,情況很不乐观。 一些当地的尼泊尔猎人找到了我,把我拖进一个洞里,我在里面的一块大石头上躺了七天。他们其中一个跑回最近的无线电中心求救,花了他三天的时间。我本来应该受更多痛苦和恐惧,但我一直念着观音菩萨的名号。只要一念观音的名字,我就不觉疼痛,也不十分害怕。如果我一不专心,我就开始有点恐惧,然后就会有很多疼痛及“我就要死了”等等诸如此类的念头。这真的很神奇,因为七天以来我躺在这块石头上念着观音的名号,竟然就有一股支撐我活下去的感应。 最后来了一架直升机,把我帶到尼泊尔首都——加德滿都的一家医院。医生给我全身检查,并照了X 光片,然后宣布说:“我想你快要死了。”这时我第一次真正感到害怕了。所幸的是,美国大使馆打电话给我父母,而我父母要求把我送回美国。当医生在给我动手术的时候,他们发现了一项奇迹,我的身体竟然沒有受到丝毫的感染。 四个月之后,我又跑去见师父了。而且就坐在佛殿我現在坐的这个位子上。师父问了我一大串话,最后就说:“你知道实际情形吗?你其实已经死了,而现在又活过来了,所以以后你不要再胡闹了。” 回忆一九七四年或一九七五年,当时才二十几岁,三十岁不到,还非常年轻而充满狂热,大概是在快到三十岁的时候,我告诉师父:“我真的想做一位菩萨,我真的想要修行,我真的想要到那个地步。” 师父转过脸来对我说:“你连一个人都处不来,你怎么会成个菩萨呢?”在我们进步成为一个菩萨之前,我们必须学习用慈悲、忍耐和智慧,来对待那些和我们有业缘的人们,否则成菩萨只不过是空谈罢了。(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316) 1978年8月16日,上人的好朋友,于斌枢机主教病死于罗马。 上人自述:我记得台湾于斌枢机主教,有一次他到金山寺来,正赶上二月十九日观音诞的时候,有一百多人参加宴会给他送行,当时我对一百五十多位佛教徒讲,我说佛教是个古老的宗教,有几千年的历史了,你们信仰佛教,这古老宗教,觉得不时髦,不合乎潮流,你们愿意改变信其他宗教,现在是好机会,于枢机在这儿,你们随时可以报名申请入教,改变你们的信仰,我是特别欢迎的。说完了,我问大家有愿意改变宗教没有?结果大家说愿意信仰古老宗教。讲完后,我对于枢机说,你不敢对你们信徒这样讲话?他说他不敢讲,我说:“你还是有自私心。”他点点头。 这个不是他有自私,也不是我就没有自私。他有限制啊!因为他上有教皇,如果他这样说,枢机就被免职,所以他不敢那么讲。讲来讲去,还是他喜欢这枢机之位。佛教没有教皇,无拘无束,没有人管,所以我可以随便讲风凉话,所以我就言论自由。 佛教和耶稣教、天主教、孔教、回教这五大宗教就如同世界有五行—金、木、水、火、土。各有所属,互不相碍,它是光光相摄,互融互映,没有你碰我,我就发脾气,是互相帮助也是互相障碍。互相帮助就是各有所长;互相障碍就是各有所短。那一个宗教都有黑暗,都有不光明事情;也有它的长处,做事光明磊落。 我喜欢佛教,因它是人人都平等,上自佛菩萨下至饿鬼地狱。十法界中佛法界、菩萨法界、缘觉法界、声闻法界这是四圣法界;又有天法界、人法界、阿修罗法界、地狱法界、畜生法界。各有它的界限。彼此明白人都是在十法界里,都是在大圆镜智中。你有多少智慧就属那一法界,有佛智慧就在佛法界,有声闻智慧就在声闻法界,有缘觉智慧就在缘觉法界。看你的智慧如何?智慧大的就是真正觉悟者,就和佛平等;如果无智慧愚痴,就和众生平等,和众生划一界限。 佛教中说,是男子皆是我父,是女子皆是我母。不明道理的就说:“这怎么搞的,怎么男子都变成我父亲,女子都变成我母亲,究竟那一个是我父亲?那一个是我母亲?”这是说:“是男子前生或者做过我的父亲,是女子前生或者做过我的母亲;甚至生生世世都做我的父母,但投胎,改头换面,大家互不认识。”佛教教义是广的,不是狭义、有限度的。它是没有限度的,无量无边、平等自在的。 这种教义小也可说是最小,大也可以说是最大。它是无古无今、无上无下,极广大尽精微。可以说佛教是小蚂蚁、小蚊虫那么小;也可以说是无量无边那么大。宗教的立教宗旨都是愿意人好,也没有互相讥谤这种思想。后人不懂得圣人心,不懂得立教的宗旨,就演成我为我,尔为尔,互相攻击。你攻击我,我攻击你。我攻击你就等于攻击爸爸一样;你攻击我就等于攻击妈妈一样,这都不应该。所以方才我说各有所长、各有所短。我们要把短处改善,长处保留,这就是真正明白教义的信徒了,也真是创教教主的一个真正信徒了。耶稣教为什么这么普遍?就因他的教徒道理讲得好。如马太、路可这些教徒对耶稣教的功劳是很大的。 有居士请于枢机主教吃斋,当时我和他商量,他也答应。到时候就到居士家吃斋,正要吃时,有人送一盘鸡腿来,于枢机一看,觉得不好意思,就对送来的人说:“今天他们请我吃斋,你怎么送鸡腿来呢?”我说:“大家今天藉于枢机的光,你们都是佛教徒,平时吃斋不吃斋我不知道,今天是好机会,你们谁愿意吃鸡腿,今天我许可你们吃鸡腿,今天都可以,你们如果要有什么罪都算我的。”于枢机当时就说:“你要先吃,你要不吃,他们怎么敢吃?”他以这样难题来难我,我就说:“好,请你代表我来吃这鸡腿。”于枢机主教说:“好。”愿意吃鸡腿就吃鸡腿,不愿意吃就吃鸡毛。 我和于枢机主教最初见面的时候,我就说:“你应该做天主教中的佛教徒。”他睁大眼睛看着我,认为我这样讲很奇怪,我说:“没有什么奇怪!我要做佛教中的天主教徒,我们一交换这思想,那世界就没有战争,你信不信?”他想了五分锺后,一拍大腿说:“好,咱们就这样做。”从此他也拜佛。我就是度一个于枢机,把佛教和天主教并行而不悖,这是我很高兴的一件事。 我们两人一见如故,彼此思想都很接近,可惜!正要把宗教互相联合起来,他就被天主叫回去了。他死了之后,我也哭了一大场。我有一首诗记念他,今天不妨告诉你们各位,我说:“天主、天主、你为什么这样不近人倩,我刚刚有一个好朋友,志同道合的朋友,为什么你这么早叫他回去?”但是天主也不理我,哭就哭喔!我父亲、母亲死,我都没哭过;而于斌死了,我哭成一团,我就是这么一个不孝顺的人。(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262) 上人的节俭,是常人无法做到的。那是无我相的圣人的境界,真正让人高山仰止。果卿居士听上人的几个弟子讲过这么一件事: 有几个台湾的僧人来挂单的,他们吃饭都用餐盘,一日一餐,有米饭,有馒头,有大饼,有面包,有素的黄油,有水果,有果酱,你喜欢吃啥都有,只是一天只吃一顿。 为什么一天只吃一顿饭?宣化上人讲,因为这是佛制。佛在世的时候,他们托钵化缘吃饭,不是要饭。就是托着钵站在人家门前,你布施给我吃,我就吃,你不布施,我就不吃。我不会找你要的。你不给我,我走第二家,也不给我,我再走第三家,如果第一家人家给我,我一看够吃了,我就不再走下去,不够吃,就再走第二家,吃不完,就分给别人。“乞食余分,施饿众生。”这就是当时的情形,绝不自己做饭。还有,学佛是要断欲的,什么欲啊,男女之欲。师父说,肚子饿着呀,欲望可以少一点。让你饿着点,不去想淫欲的事。这是一日一餐。 这三个台湾来的僧人,他们啊,吃完饭了,结斋,念完结斋,准备走了。突然,不知道宣化上人怎么站在眼前了:“怎么回事呀?”“师父!嚼不烂。” 一看怎么回事?每个人盘子里有吐出来的一口菜,“师父,这个菜嚼不烂。” “嚼不烂?” 万佛城的菜不是到超市买的,他们吃的菜都是从超市里捡来的,是超市里扔出来的垃圾菜,就是烂了干了。前几天电视里还在播放英国超市浪费菜太多,只要干了人家就不卖了。不像咱们,干了水里泡一泡再卖,美国不是的。只要有一点干了,他们就全部扔掉。万佛城的出家人吃得就是这个垃圾菜。万佛城的女居士每天早上九点去捡那个菜,我们初到万佛城的女居士,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捡菜任务,你捡那个西红柿,我捡那个黄瓜,他捡茄子什么的,我们开着车,到那个垃圾场等着,到了九点钟,超市的汽车拉着不要的菜来了,你看到了,也会说:这么好的都不要了,真是浪费。所以捡的菜只要不烂的都吃。包括白菜,白菜里的疙瘩切得不能再切了,有的白菜帮子干了,烧的时候可能没烧烂,所以就嚼不烂咽不下。那个土豆,一切四瓣,大都市的人去了根本不想吃。有的白菜帮子干了,嚼不烂,宣化上人说:“我们万佛城的和尚没有嚼不烂的菜。” 上人拿手去捏起来,这个嚼不烂吐出来的菜,弟子都合十了,也不敢说。上人把三个人吐出来的菜捏起来搁到自己的嘴里,嚼、嚼、嚼,最后咽了。弟子们一看,全跪下了。 “我还可以,能吃的不要浪费。”(果卿居士辽阳讲法) 魏果时讲述:很多人都知道,师父基本上不太喜欢吃人参,还有冬菇。至于什么道理,我不知道。有时拿参煮了一些汤端给他,他就说:“哎,哎!拿走,拿走!”他不喝。 但是,有时候有些人很诚心地拿一条或者两条人参给他,他看一看,又会收下。收下来之后,他会教给斋堂,请负责的法师加在大锅菜汤里头。他也交待不要天天吃,就是偶尔切一点点,放到大锅菜汤里,煮给大家吃。因为放的量很少,所以吃的人就没感觉到有参在里面,这样慢慢就把它吃掉,也不要你们觉得好像吃得很好。 师父吃得很简单,就是一钵稀饭,里面放一些菠菜,一些红萝卜头,偶尔放一点点醋,一点点盐。就是那么简单。师父不喜欢在吃的时候,有人跑去跟他讲话,但是有时候从外面来的人会拿东西给他。 好像有一次,师父在吃饭。他坐在中央吃,有一个太太,从外面来的。她当然不知道师父的规矩,就端了一碗自己煮的东西,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那时,师父已经吃了一半了。她把自己煮的东西端过去,放在师父的桌子旁边。师父望了她一眼,大概也感觉到她想要什么,于是就把她那一碗东西拿过去,全吃了。旁边有人看见,于是就想:“哦!原来师父喜欢吃冬菇。”其实,是因为那个人的诚心和脸上的苦,师父想给她钟福田,硬撑着身体去吃。这样端着一直吃,全部吃完。 后来,师父再来的时候,那个人就跟其他人讲:“赶快去买冬菇,师父最喜欢吃冬菇。”他讲这个话的时候,没想到师父就站在后面。结果,师父很大声地吼:“你这是欺师灭祖的行为!连鬼神都不知道我喜欢什么。我想什么,鬼神都不知道,你会知道?”师父讲完后,头一掉就走了。(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530) 孙东柏居士一九七八年来美游学,在年底十二月二十二日找到了金山寺。当时,金山寺还在十五街,比起台湾的寺院,金山寺显得非常简陋,他一时找不到进寺的大门,站在似门又似窗的寺前正犹疑不前,突然一阵阵暖流注入前胸,透散全身,顿时感到精神奕奕,神清气爽。 这时,有人从里面向他招手,踏入右侧小门,一个白人和尚跟他说了一些简单的中国话,说自己是宣化老和尚的美国弟子。孙东柏居士表明要参加万佛圣城为期三周的冬季禅七,法师微笑着带他进去,和几个中国人及一个刚从伦敦来打七的年轻英国人共五个人,一起搭便车前往万佛城。在车上,孙东柏居士闻到一股又沉又浓的檀香味,久久不散。 当时的万佛城也是很简陋,禅七期间,每个晚上,上人都会讲一小段《华严经》及开示。在第二个礼拜天晚上,上人说明天他必须往洛杉矶一趟,嘱咐大家参禅不要害怕,不可懒惰,大众之间一定有人会得二十五圆通的法门,并特别为大众说了四句偈: 一九七八打禅七,不紧不慢不焦急。 绵绵密密勤精进,不久当至诸佛地。 就在开示后,礼佛时,孙东柏居士抬头一看,在上人坐的讲台上方水平线上,约有五尊一丈高的圆锥形紫金身佛,在上人等肩高处悬空而坐,紫金身光,衬托着老和尚的大红祖衣,互相辉映. 礼佛毕,上人故意问道:“ 你们有谁看到或有什么感应的吗?讲出来让大家知道。”当时,孙东柏居士觉得上人这个问题有点古怪,并约略记得上人说过:“修持有感应时,不要说出去,除非师父同意或鼓励同参,方可点到为止。”上人似乎知道孙东柏居士在疑惑中,又连问了二次,他还是犹豫不定。最后,上人说:“说出来,给大家听听,参禅功德绝不唐捐。”孙东柏居士才终于鼓起勇气说出刚才所见所闻,当时他离讲台约有百尺处。(孙东柏居士《参禅见佛》) 一九七九年三月十四日,旧金山郡及旧金山市督导昆丁・何比(QUEN-TIN KOPP)(现为加州参议员)至金山寺(位于米慎街)与法师们午餐。金山寺不久前收到马士孔尼(MOSCONE)市长夫人的来信。她在信中对中美佛教总会关怀马士孔尼市长,并为其举行追悼会深致谢意。上人把话题转到马士孔尼市长身上。 上人自述:有一天晚间,马士孔尼到金山寺做竞选演说。许多候选人连续到庙里来演说时,我什么也没对他们说。不过,当马士孔尼一踏入寺门,还没来得及讲话时,我就告诉他,我给你授记,这次你应该做市长。 当时翻译的人错译我的话为:这次你有绝佳的机会,可以成为市长。我更正错误说:我给你授记,你就是这任市长。当时马士孔尼楞住了,当他会意之后,转楞为喜,高兴得笑了出来,当场手舞足蹈。 随后他在贵宾簿上签名时说:“实在不好意思,这么晚才来。”我对他说:“是不是准时来演讲没有大的关系,但你做这届市长不可以晚了。”当他听了我的话后,更高兴了。 在他演讲完正准备离去时,我对他说:“好好地干,千万别懈怠,虽然你是这届市长,但是,若不好好地干你还是很危险的。” 在马士孔尼当选市长后,他告诉庙里的人说,他会不时来金山寺与大家共斋、学佛。不过他从来没来过。如果当时他能来,学学改掉暴躁脾气而少树敌,并且学点儿为人处世之道,或许可以因此不会这么早就死了。(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240) 有人想介绍上人与加州州长和美国总统见面,上人都谢绝了。上人一生不结交权贵,真正体现了一个觉者的高风亮节。 上人自述:一九七九年圣城开幕典礼时,从马来西亚来了数百余人,加上从香港、台湾、三藩市、洛杉矶各地来赴会的善信,共计有数千人。那一天,我对大家讲的第一句话是什么,我还记得很清楚。 我说:“你们各位有钱的人注意,你们要知道我这个和尚啊!生来就不会向金钱来叩头的。你们所有有钱的人,甚至于暴发户,我都看不起的。如果你要是循规蹈矩发的财,这还可以。如果你暴发户,不是走私,就是贩毒,这是害人哪!你害大家的孽比供养我的那个功德大得多。你那个罪孽比功德大得多。你有多少财产,就有多少罪业在你后边跟着。”(六大宗旨就是戒律) 这一下子马来西亚有一百多人,要来斗争我说:“我们都是有钱人,我们都来拥护你,你还骂我们,这是不对的!”他们想要和我讲道理,又不敢公开来,就先去请教他们的团长兼顾问达摩难陀法师。 达摩难陀法师听了之后,就呵斥他们:“你们都活到七、八十岁了,对事情也不分好歹。我当时坐在宣化法师旁边,他讲的话,每一句都是正法。你们如果要斗争他,我就不和你们在一起,或是你们走,或是我走!”这些人见他们的顾问如此反应,才没来斗争我。达摩难陀法师那次法会,是来接受法界大学所赠荣誉博士学位。(开示录六、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197) 上人自述:万佛城有一个萧果兆,他吃这个“毒帽子”。这种毒菇,吃一个、两个,就救不活了,无药可医,吃下去十二个钟头后,它就发作。萧果兆吃了七、八个这种毒菇,医生一看,这一定死的。当时我知道了,他问我说﹕“法师!医生说我会死。你说我会不会死啊?”我就对他说:“我不准你死!你就想要死,你摸着阎王鼻子,我也把你抢回来!”我就这么说的,他就放心了。我叫他念观音菩萨,大约他也没有念。过了一个时期,这个病又发作了。他自己因为没有信心,不念观音菩萨,又发作。人家把他送到医院去,医生说:“你这下完了,没有得救了!”送他的人就回来对我说﹕“医生说没有得救了。”“不行!叫他回来!岂有此理!我不准他死!你去看看他现在好了没有?”那么他又去一看,哎!他活过来了,面也有血色,也红了,不像以前那么面青唇白的那个样子,他就活了。为什么我可以这么说?就因为我平时持大悲咒,我说什么,一定就是什么。(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07) 【后记】恒实法师后来回忆了当时的情形:一九七九年,万佛圣城已从初购置时的一片荒芜整修得门面一新,正式举行开幕典礼,海内外约有三千善信前来参加盛会。其中有位新加坡记者邵果肇特地前来采访报导,写了许多新闻稿。 邵果肇在万佛圣城各处逛,看到草地上冒出许多菇类,很高兴地摘了好大一袋,送到厨房供众,当时担任厨房典座的女法师认出这是毒蕈,不肯收下。圣城一位美国居士克雷格凯森学过植物学,更严重警告说那是致命的毒蕈。邵果肇不死心,回到房间自己煮来吃,大约吃了十枚左右,不料吃下不久,便面色发白。恒佐法师正巧有事找他,见状立即送医急救。医生看了他吃剩的毒蕈后,便要恒佐法师为他准备后事。因为这种毒蕈叫做 “死顶菇”,毒性特强,吃下去三、四小时后便停止呼吸,回生乏术。 上人当时要大家为邵果肇诵“楞严咒”,过了一会儿,上人对恒实法师微笑道:“现在他的毒已经到我身上了。”恒实法师注意到上人当时脸色变暗,声音比较微弱。但在医院的邵果肇本来心跳已经停止,却奇迹似地活过来,令医生啧啧称奇,直叹前所未见。(恒实法师讲于万佛城二十周年庆典、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316) 魏果时讲述:有一个太太,她整天很萝嗦,纠缠不清。她家人人人都受不了。譬如说,她在家裡想拜佛,就叫她先生来:「你在旁边数我总共拜几下。」她先生就说你自己数好了。「不行,你一定要帮我数。」又叫她小孩站旁边:「你看我拜下去的姿势对不对?」你折腾别人折腾得很痛苦,什么事都不能做。 这个太太就这样子,很不幸呢,就认识她了!她家裡不晓得怎么办,也没人敢得罪她,也带著她去找了很多藏传的,还是泰国的那些他们所谓的高僧大德;连那个吉普赛人,在洛杉矶能找的、能问的,都去问了,都没办法。 后来她就说遇到了一个所谓开眼的人。当然我也不知道是谁,她也没有给我介绍。那个开眼的人就看她,就跟她讲:你也不用去找医生了,你的头脑在侧面有两根神经连在一起,在头骨的下头一点。 你为了这个去开刀,没有那个必要,一开刀可能要你命。你不开刀最多只是神神经经,萝萝嗦嗦,是不是?也害不了你的命。你开刀连命都没了,所以你就维持这样吧! 后来有一次法会,我们要上来。不晓得怎么听到,就说一定要跟上来。那是观音法会,跟往常都一样,师父吃完饭就开著他的小电动车先回来大殿。有一个比丘,高高瘦瘦的那个,就搬了一个大椅子,给师父坐在现在观音像的那个地方。 然后大家等一下来迴向,结束了,一堆人就围著师父,这个问题、那个问题问的。师父很有耐心、很慈悲,我们在旁边听到那些问题听得都不耐烦,可是师父笑眯眯的,无所谓!然后时间到了,师父就说:「结束了!」大家就说:「师父,您拍拍头,给我们加持啊!」师父说:「好好好好好!」就拍头。围著的人靠著旁边一点,当然师父就拍到头啦;远远的头就拼命往前挤,当然就拍不到啊!人太多了! 我认识的那位太太呢,她没办法,个子比较小,又挤不进去,头就拼命往前挤。师父没办法,就拿著拐杖远远地这样敲。这个敲、那个敲,敲到她又敲不太到。她就把头斜起来,把头伸过去;师父又侧著身体,弯著往裡一打。一敲一打,OK,就这样,她就好了。 她回去之后,又遇到她那个所谓的开眼的先生。那位先生看到她就说:「哎,你是怎么搞的?两根神经连在那个头骨下头,侧面那裡,怎么可能现在分开了?好,你不可能去开刀,怎么你有本事把它分得开?」 因为师父侧著手敲在她的头上,就歪打正著,那么巧一敲下去,那个力道又不能太大,又不能太小;小了又敲不开,就那么恰好就把那两根神经给敲开了。啊,终于阿弥陀佛了!这个太太又恢复正常了,我们也鬆一口气,也不用常常打电话来,纠缠不清,就是这件事情。(013年7月31日星期三晚 万佛城大殿) 恒实法师讲述:1979年,上人和我们都在万佛城,当时是万佛圣城的开光法会。有一位San Jose Mercury报社的记者来采访,想要写一篇与万佛城有关的新闻。他走进行政办公室,经过上人的面前,直接走到当时在场最高的那个人的面前。那个人是谁呢?就是Tim Testu,当时的比丘恒具。他对Tim说:“我要找方丈和尚。” Tim就指着师父说:“你想跟他说话?他就是我们的老师。” 记者问:“他是方丈和尚?” 师父就用英文说:“不,不!他才是”师父指着Tim。 这个记者不想和一个东方的脸孔讲话,他只要和一个西方的脸孔讲话。恒具笑了出来,然后向师父合起掌。师父就说:“在万佛城,我们没有所谓的方丈,首座。没有谁是第一,也没有明星。我们注重的是智慧。谁有智慧,谁就是老师;谁的智慧比较少,谁就是学生。” 透过翻译,记者听完了师父的话之后,转头问恒具:“你师父开悟了吗?” 恒具带着一抹嘲谑的微笑,转过头来问师父:“师父,他想问我们的师父开悟了没有?” 师父早已经准备好答案在等他:“在万佛城,没有人有兴趣知道谁开悟了没有。在这儿,我们只知道用功,吃亏。我们这里没有密法,也不懂得怎样对自己有好处。菩提心是我们在这儿研究的重点,是我们修行的根本。”虽然有人翻译给他听,不过这个记者实在不懂上人的意思。(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525) 魂断西山却还阳 谢发燕讲述:1980年一个深秋夜里,在台湾台北市的家里,那一天和朋友有一个聚会,心里不知怎么搞的,总是毛毛的,心绪很不宁,那时候回到家里已近午夜,洗过澡,上过香,礼佛三拜之后,看看表正好十二点。进了房间倒头便睡,心绪仍不定,但是由于白天应酬太多,精疲力尽,只得草草入睡……。 才一刹那,只见自己在恍惚中,已经走到了松山山脚底的一片公墓中,天色已经昏暗,而我却是漫无目的地在墓中游荡。后来走到了一个墓前,驻足观看墓碑上写了一副要命的对联:“见碑必死,无常鬼今夜索命!”才看了这右边一联,我已魂飞九霄,拔起脚就跑,直接冲到父母亲的老家楼上佛堂,看到父母正要课诵,赶快禀明上情,请两位大人帮忙念观音菩萨圣号,以免无常鬼来索我的命。父母亲闻讯亦焦急不堪,都急忙穿上了黑色法衣,萨,而我跪在佛堂正中,对着佛像也虔诚的念圣号;父亲拿引磬站在左边,母亲拿着木鱼站在右边,正磬鼓齐鸣,努力念佛。 一会儿,我忽然看到两个面目可憎的无常鬼,正在我的斜上方,迎面而来,两鬼手上各拿着一条铁索,就靠近我,把两条绳索都套到我的头上来,又徐徐上升把我用力往上拉。一时间我觉得呼吸困难,心中还拼命念佛,而眼睛却无力的看着父母亲;看到双亲都瞪大了眼睛,眼睁睁地任着两鬼拖着我而去,惊得不知如何是好,尤其是母亲,一会儿才放声大哭。 两鬼拖着我离开佛堂时,最后一眼,我还看着佛堂的观世音菩萨。一时间,就进入一个漆黑无光,伸手不见五指的世界,眼、鼻、舌、身都毫无感觉,只有耳根仍然有感觉,只听到了身体穿过黑暗中所引起的「呼呼」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感觉黑暗、恐怖、往下坠。 突然间眼睛一亮,看到一个小孩,大约一岁半左右,可爱极了,从小就喜欢小孩的我,心中马上生起了欢喜心,看着他一步一步很艰难地举步在马路,一摇一摆地走着。走到了路肩,他忽然走歪了,整个身子都倒了下来,头也倒了下来,眼看着正要撞上马路旁拱起来的坚硬水泥护堤,我立刻把手伸得好长好长,放在水泥护堤上去托住小孩的头,以免他的头撞得头破血流。还记得那个小孩的头,掉到我手上时,有一股温热以及好软好软脑壳的感觉。这一下,天地大变,从漆黑的一片突然又变回了五彩缤纷的世界,感觉好暖和,好舒服。 眼前又看到一位师父(那时并不知是上人),身形高大,背有一点驼,双手拿着一根拐杖,站在路当中,全身一袭僧袍,非常慈祥又很有威严的样子。他双眼看着两鬼,又看着我;两鬼看到了上人立刻变得很谦卑的样子,而且身上的颜色也变得五彩缤纷,样子也可亲多了。 上人用手拿起拐杖,向着地下点了一点说:“这是东山尽,西山头,你不能再过去了。”此时的我,还没有完全清醒,还以为是土地公来指点迷津(小时候,西游记看多了,一次孙悟空有事时,向下一指,土地公就冒出来回话。)也不懂得向上人顶礼,还问上人:“我没有鞋子,怎么回去?”上人笑笑,什么也没说,倒是其中一鬼回话说:“我可以背您回去的。”也不等我回话,就把我背了起来,并且用鬼手在我的大腿上抓了一下。当我跨在鬼背上时,感觉轻飘飘的,心情也愉快很多,一下子就飞回老家了,沿途一片光明,一片祥和。 从屋顶上降到老家时,刚穿过天花板,就看到一幅又大、又慈祥、又庄严的观音菩萨圣像挂在大厅的正墙上,我一下子就放声大哭,庆幸自己又生还了。就在大哭声中,突然惊醒,大汗流满全身,心脏也跳得好快好急,好像才回魂似的。在半夜中看看表,已是凌晨两点。原来是南柯一梦, 在二个时辰之中居然去了一趟鬼门关,若非师父搭救,早已魂断西山,哪有回头的道理?那时我已皈依其他法师,所以我很清楚,梦中来救我的师父并非其他的法师。所以我一面寻找,一面念佛,祈求菩萨灵感,帮我找到这位师父。(追思纪念专辑三《师父与我》) 为参加由中国佛教会主办的第三届世界佛教僧伽大会,一九八一年十一月二十七日,上人率领法界佛教总会和法界大学访问团第二次访问台湾,香港,新加坡和马来西亚。 谢发燕讲述:一九八一年十二月一日,早已有几百人在中正机场迎接,又准备了一幅金字横幅,上书“恭迎度轮法师莅台访问团”。半小时之后,上人率领十二位中外弟子出现在出境大厅上,大家早已跪地迎接。看到上人我心中感动到了极点,这正是在我梦中救我一命的师父,也是我多年以来追寻的明师,急忙倒头跪地拜了三拜。 当晚住进圆山饭店,上人立刻不辞劳苦要到普门文库讲经说法。经过紧急通知,来了一百多位,把整个普门文库挤得水泄不通。 上人带领十二大弟子准时到达,随即开讲,上人讲说很有禅味,很风趣。更令大家惊奇的是,每个弟子都要讲一段话,最后师父再总结,然后由每位弟子提问题,由师父亲自回答,简明扼要,发人深省。事后每个人都觉得如沐春风,智慧都增长了许多。 四日早晨,我又收到紧急通知,要我带领车队去圆山饭店,因上人要亲访广钦老和尚。当我准时带着车队到达圆山饭店时,上人很快就坐上我的车,另有三位法师坐在后座。我的心高兴到了极点,我居然载着上人去承天寺!路上,大家都不太说话,车内很安静,但自有一股力量;只有偶尔上人问一些问题,法师们则简要回答。 到了承天寺,有几位法师亲自到车旁来为上人开车门以及顶礼,那时大殿正在修建,广老在地藏殿等上人来。进入殿里,上人礼佛之后,就和老法师紧紧地握手,开始心电交流,并且各自在一个藤椅坐下来,开始对谈。这一次世纪对谈留芳千古,直到现在还为人津津乐道,我也带着照相机努力拍照,其中一张就是上人和广钦老和尚坐在藤椅的合照,这张照片直到现在,不但有许多人珍藏膜拜,还被佛教杂志采用。 <, style="line-height:125%;font-family:宋体">下山时,仍是我的车载着上人,一路上和我说了一些关于广老的事迹,以及问了我一些问题,当然我也迫不及待地向上人请教一些问题,上人很耐心地一一解答。那一天,我突然有一种腾云驾雾的感觉,又感觉自己像一条五爪金龙,载着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四处去寻声救苦;又像一匹千里名驹,载着从西域归来的唐三藏(玄奘)法师,准备回到东土来,大大弘扬佛法。虽然在年前的梦中见过师父,如今师父就活生生地坐在我车上,相处了一天;这般的幸运,是我毕生的荣幸。 【后记】宣化上人和广钦老和尚的对话: 广钦老和尚:“度众生不是用说的,是要修到无形中能感化人,不是拿个什么东西来弘法。” 宣化上人:“是的,处无为法,行不言教。我现在要做什么事都能够办到,譬如我要现在所住的三藩市不地震,就不地震。不是地不会动,而是我能使之不动。以前我在香港,飓风要来,我能使之在二十英里外不来。在东北做沙弥时,就有许多鬼、神、龙、狐狸精等都来皈依。现在我度的这些美国弟子,就是我打他们、骂他们,他们也不会离我而去。” 广钦老和尚:“修行要修到口说出来,就能成,说这样就这样。我没讲我在做什么,人见了我或听我讲一两句话,就深深感动,我到台湾后,台湾也比较安定。” 宣化上人:“这是老和尚的德行感化人,这些事我不向人说,因为遇到知己,说些知己的话。我到美国是六祖大师叫我去,我的字叫度轮,法名安慈,虚云老和尚传法给我,叫宣化。” 广钦老和尚:“我在鼓山也见过虚云老和尚。我是修苦行,一字不识,不会说法,我什么也没有。” 宣化上人:“老和尚太客气,本来就是无所得。修道不在文字上,有了德行自能度众,六祖大师也是一字不识。我所得的功夫是楞严咒及大悲咒,遇到什么事急需用到时,不必从头念到尾,只要从中取一、二句或一字,也能感应,看什么情形用那一句即可。” 广钦老和尚:“我是念佛,遇到什么事,只要一句阿弥陀佛就行。” 宣化上人:“我喜欢助人,但为了助人遭到很多毁谤,虽然如此,我利人之心仍不退转,就是把我的头砍掉,我也高高兴兴。人家骂我,只当做是唱歌,打我如碰壁,我要降伏天魔,治诸外道。” 广钦老和尚:“你是菩萨。” 宣化上人:“您是大阿罗汉,我们早就相识,是老同参,几十年不见,现在又见面,虽然如此,我们已经见面好几次了。” 广钦老和尚:“您进来,我早已知道是您,菩萨心定就是见面。” 宣化上人:“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 广钦老和尚:“这还是有形色相,不过无形色相还得从有形色相修起,我没有说有形色相、无形色相。” 宣化上人:“请老和尚多住世,暗中加持我弘法。” 广钦老和尚:“这次我本来要离开这娑婆世界,没想到却被信众留住。” 宣化上人:“来者无所从来,去者无所从去。” 广钦老和尚:“我要来就来,要去就去,来去自由。” 宣化上人:“您没去,因为我还没来,现在我来了,您更不能去,要多住世,使世界和平,我们各住一方做各人的工作,请老和尚以精神加持我弘法,治诸外道。” 广钦老和尚:“就以现在我们所谈的来弘法,不是拿个什么东西来弘法,要修到无形中感化人,就是坏人一见也起深信,不用口说。” 宣化上人:“如是,如是,我在美国,许多有钱的美国人来,我不开口,他们也起信仰。所谓动也大转法-轮,静也大转法-轮,动静不二,动静一如。” 广钦老和尚笑笑,宣化上人也笑笑,宣化上人翻手掌给广钦老和尚看,广钦老和尚也翻手掌给宣化上人看,两人发出会心的微笑。 广钦老和尚:“我没有准备要说什么,您讲我就答,不必讲太多话。” 宣化上人:“我没有说。” 莫待老来方学道 十二月十六日,上人一行抵达新加坡。 李果联讲述:那天傍晚在樟宜国际机场,充满了佛教的善男信女及宣公上人的皈依弟子。当时,上人给我的感觉是那么地和蔼可亲,慈祥,令我深深地钦仰,而想和他亲近。 十六日晚上七点在“毘卢寺”开示佛法,上人开示是用最深入浅出的佛理,指导我们要做 个“好人”,做个“好的佛教徒”。对皈依他的弟子,上人的要求也较严格,他语重心长地要皈依弟子千万不要做佛教徒的败类,不要在佛教团体里,争名斗利,搞是搞非。“若是你们不能做到这一点,你们最好不要皈依我。” 单是这一点,已使我拍案叫绝,我心中在吶喊:“我终于找到了一位好师父!” 第二天下午,我正式皈依上人。 去过“万佛城”的师兄告訢我,上人有“五眼六通”的法力,我当时只是半信半疑。但在十七日晚上,上人在新加坡“中华总商会”大礼堂说法时,我全神灌注地望着上人,只觉得上人是那么地慈悲、可亲。我当时在想,若是能跟随上人出家,跟随上人到处弘扬佛法,那是多么有意义的事啊!可惜我目前尚是壮年,老一点才跟他也不迟。这一念头刚过去,上人在台上说法时,即刻念了一偈句:“莫待老来方学道,孤坟多是少年人”。讲完这句话时,上人的眼睛望向我这一边。我大吃一惊,难道师父看穿了我的心事,在向我说法?(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143) 十二月二十三日至二十五日,上人率团来到马来西亚首都摈城弘法。 在佛总有一位女孩子来求见上人。她是个矮个子﹝四尺多高﹞,身体瘦弱,面色憔悴。她的左腿,早在一年前因毒菌漫延而被割断,现在安上了假腿,走路很不方便。然癌菌一直增长,继扩张到她整个胸部、肺部、肝、肾和脾脏。她的手臂、脑部也长了一块一块的硬肉,此皆是毒菌啖食筋肉及骨髓所致,令中深毒而发的瘤肿。她告诉我,医生已施予无数次的电疗,平均每月几次,还要每天不间断地吃强烈的止痛剂,才能稍为压制痛楚。否则夜间痛疼得如抽肠锉斩,又如热铁浇身,活生生就无时不在地狱里受罪。 黄莉芳一拐一拐地走到上人跟前,扑通一声匍伏在地,合起双掌,以悲哀的眼光,瞻望上人祈求加被。 上人冷静地问她:“今生有没有杀生?”起初她摇头,说没有。上人再问得乾脆:“有没有杀过人?”这时她似有领悟,点头曰:“曾堕胎两次。” 上人皱起眉头来说:“唔,你这么年轻,怎么已杀了两条生命?” 此时,黄莉芳以英语,或时用很生硬的华语,逐一申述她的因缘。我在一旁翻译:“我生长在贫苦的家庭,家里有四个孩子,我是老大,父亲在工厂做事,母亲替人家看小孩子。自小我便要半工半读,一方面维持自己的学费,一方面津贴家用。 但我性情倔强,不满现实,心里对穷困的家境生出厌倦,于是十七岁那年﹝即两年半前﹞跟一个男孩子发生关系。不久,第一次怀孕,男朋友极力主张我把胎儿打掉,他说他很爱我,但因为我们太年轻,不能建立家庭。我也不加思索便去堕胎。现在回想起来,骨癌刚发作,正是此时!” 上人点头:“对啦!就是那个。你和男朋友乱搞,即是往死路上走。” 黄莉芳接着说:“过了不到半年,又再次怀孕,男朋友也是主张堕胎。此时我刚念高中会考班,学业紧迫,于是横起心肠来又把胎儿打掉。但那次我心情极为恶劣沉痛,冥冥中也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大错事。” 上人:“唔,以后又怎样?” 黄莉芳说:“不久骨癌的征像大现。首先在手臂、胸部、腿部、皮肤下层,长了一块一块的瘤肿,尤其是在晚间,四肢百骸里,有如俱下长钉,钻凿锉刺,痛不堪言。我时常痛极乍醒而失声大哭,却被男友呵斥...”此时她已泣不成声,又断断续续地说下去:“没多久,腿部已被毒菌完全侵蚀而腐烂,在无奈的情况下,只好割断。” 上人说:“那么你还以为你的男友爱你吗?若他真爱你,怎会看你受这么大痛苦还忍心骂你呢?你要知道,你的腿被割断了,就因为你瞎了眼睛走错路!” 黄莉芳只默默颔首,面上呈现极度怆痛惆怅的表情,随即接下去:“腿部锯断后,又发现身上各处隆起同样的硬块,渗入肺部、肝、肾。现在左肺被一块庞大的毒瘤压住,时常呼吸困难。医生认为我已病入膏肓,若动手术,随时会触破肺部而导至死亡,故抱着‘拖得多久便多久’态度。但他们已对我不存任何希望。” 此时她用手指拨开她的短发,露出大脑前半部──赫然有一个状如小球的肉块,通红隆肿!“这已经过无数次的电疗,方把它形体缩小了,数月前更大。”这时她让我用手指头略按她的手臂、胸前,皆是硬梆梆的肉块!脱了铁造的假腿,原来腿部的残肢如枯槁的木桩,惨不忍睹,十分可怜。 上人叹息曰:“唉!你太愚痴了。你以为人爱你,其实你被欺骗了,你现在还要爱、爱、爱吗?” 黄莉芳悲泪盈眶,连忙说:“不要!不要!” 上人再问:“那么,你怎样知道到这里来?” 黄说:“一个多月前,我因病重而往槟城一所南传寺庙上静养。在那里遇到三位佛教青年人,他们都是一九七八年皈依上人的弟子,他们教我勤念观音名号,并介绍我看贵会出版的佛书,才稍为明白因果循报的道理。我读了上人的事迹,大大受感动,深知世上唯有上人,方能以佛力加被我,使我业障蠲除,身心涤净,弟子已立志:假若弟子能有复原的一日,一定要到万佛城出家!” 上人说:“你不要男朋友吗?” 黄急忙摇头,答:“不要了,我知道以前走的路是堕落。两年来我在肉体和心灵上所受过的刺激和折磨,令我对爱情已完全看淡,现在哪会有精神去谈恋爱?唯求上人摄受这个罪人,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说时很诚恳的顶礼。 上人沉默片刻,说:“要知道人在六道轮回,终不能拔出腿来,就因为这个爱。这个爱是害人的东西,能令你丧尽良知,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时下你不见多少人为情而自杀吗?这多颠倒!你假若发愿痛改前非,诚心在观音菩萨前忏悔,则还有一线复原的希望。但现在对你说得明明白白:以后绝不能再与男友来往,或发生关系, 否则一败涂地,毫无挽救之机会!” 上人说话时斩钉截铁,把每一句话深深地送到黄莉芳的耳朵去:“你能够这样守规矩吗?” 透过满脸泪痕,女孩的眸子放出希望之光彩。她喜出望外频频叩谢。上人回过头来轻声地吩咐把她带出去。 不久黄莉芳来求见,说她想在大众前求忏悔。稍后,上人教诫道:“最紧要是你拿出真诚心来,发露罪愆,毫不隐藏。这样,一方面能把自己的业障澄清,另一方面则是现身说法,令众人听后,反躬自省。只要你诚心应诺,以后不再与男朋友颠倒,斩草除根,那么,仰仗诸佛菩萨的大慈悲力,你的病是有机会复元的!”黄莉芳再叩谢而退。 晚间,到会者约一千五百人。团员领众唱完香赞,上人升法座后,黄莉芳身穿海青,在佛前顶礼上香,合掌长跪。遂以清晰嘹亮的嗓音,把她的遭遇、病情、因缘果报,一五一十在大会中发露。 她说话时透过扩音机,每个字清晰地送到听众的耳朵里。她的精神集中,毫无窘怯,表现得很勇敢。数十余分钟,台下居然鸦雀无声,大家震憾而深深感慨!忏悔毕,起立再顶礼,然后慢慢地回到自己座上。台下的观众面上皆浮现出一种既惊奇又激动的情绪! 此时,上人讲话了:“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离世觅菩提,恰如求兔角”。这四句偈颂是《六祖坛经》中,六祖大师所说的。佛法在什么地方?就是在世间。佛法不离世间法,不离世间觉。但你要觉悟世间法,要明白万事万物一草一木,都在说法。 但我们人背觉合尘,虽然眼见耳闻,但不认识这个法。所谓“当面错过,交臂失之。”不认识是非善恶,不分别真假邪正,就因为被贪瞋痴所遮障住。所以正法、邪法、是法、非法、善法、恶法统统不认识,在那儿囫囵吞枣,看到热闹的境界,也随着别人跑,但真正能了解境界的人很少。 虽然万事万物在说法,但人却不认识,因为缺乏择法眼,没有智慧来判断,于是同流合污,变成德中之贼,善中之恶霸。所以信徒要有真正智慧,认识法的本体,然后“是道则进,非道则退;择善而从,不善而改。”这就是不离世间觉,而觉悟世间法。 所谓“见事省事出世间,见事迷事堕沉沦。”如果能明白世间法,能分别是法、非法、善法、恶法,这便是觉。若不明白法,就会同流合污,在六道中轮回。佛也是人修行而成道的。如果没有人,佛也失业了,所以佛说度尽众生,可是众生是度不尽的。因为众生一天比一天多,根本度不完。 地藏菩萨发愿:“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众生度尽,方证菩提。”所以他到现在仍未成佛。可是话说回来,他把和他有缘的众生都度尽了,他即可成佛,这时地狱空了。有人问:“众生什么时候度得完呢?”什么时候也度不完。 “离世觅菩提,恰如求兔角。”兔子没有角,可是你偏要在兔子上找角,无有是处。所以我们就在这世间上,应该明白苦、空、无常、无我的道理,不要再被世法染污所迷,要作疾风中的劲烛,烈火中的真金,要像莲华出污泥而不染。然而说的是法,行的是道。我对佛法的宗旨,是知道一点,便行一点,知道两点,便行两点。所谓“知道一丈,不如行一尺。”道贵在于行解相应。 在万佛城,出家人为何要日中一食?因为佛在世时,便教徒弟日中一食。既然我是佛的弟子,所以在万佛城,大部份人只吃一餐。还有在万佛城,多数出家人持银钱戒,因为钱是不净物,能障碍修道。可是人家供养果仪,他们不接受吗?不是的。他们仍是接受,但全交给公家,由常住保管。 万佛城不是我一个人的,而是属于全人类。无论哪一个宗教徒都有份。谁想到万佛城来修行,我都欢迎,如你们有机会,应该到万佛城来看一看,跟着我受苦。 我刚到美国,饭都没得吃,我们都是捡市场不要的菜。现在不是吃垃圾了,而是吃一餐。我不怕你们笑,说我到美国给中国人倒架子,真是无惭愧!我把你们当做我的父老兄弟,所以我要告诉你们实际情形。你们不要以为我在美国是坐飞机,乘轿车,各处享受。到今天我也不享受。现在我老老实实告诉你们那边的实际情形了!”众人闻法,感慨无限,忧喜参半。 黄莉芳的事件,轰动了槟城佛教界!佛教大厦本来已够热闹,现在更是挤得踊跃不堪。也可以说是万事万物乘着一股气来说法,教大家早觉悟人生无常的真谛。 早上,黄莉芳一拐一拐地走到佛总来,身穿一套白色的衣裙,脸上露出温馨的微笑。她告诉我们:“平常每晚深夜,我的癌病痛得最厉害,就像千万只小虫子在体内噬咬。每次剧痛醒来,必定要吃止痛药,方可入睡。若病情恶化,便要到医院住几天,进行电疗,不停地打针吃药。可是,昨晚居然全无痛楚,安然入睡,一睡便睡到天亮,今天觉得精神愉快!” 她脸上浮现着欢欣的表情,眸子里闪着新生的光彩。可是,现在仅是病情好转的微征,是起死回生的第一步,于是大家更鼓励她:“你既然得蒙观音菩萨的加被,更加要拿出诚心时刻忏悔。必定要遵守上人的教训,不能再与男朋友来往,要把情根断尽,才能消你的孽障!”她点头,唯唯允诺。(法界唯心) 十二月二十四日上午,一位中年女居士,携同她的女儿来马来西亚佛教会佛教大厦叩见上人。少女今年约二十三四岁,相貌长得很端正,可是据其母云,自两岁便失去听觉,也不能说话。宣化上人观察彼因缘,知道她的善根成熟,若仗今晚法会同人诚心回向之功德,能助她消除业障。故先叫她们母女静待。 晚上,上人向信众开示完毕,随即叫人把该少女庄玉技带到台上。在二千余人众目睽睽之下,上人用一条白手绢放在她喉咙部位,专心为这个聋哑的少女加持。我们(包括杨国新居士)两三人,在旁边教这少女念“南无观世音菩萨”。起初,她的反应迟钝,表情呆滞,此乃因两岁时已完全失去听觉。可是,不到两分钟,哑女居然开喉了!起初“咦咦哑哑”。 这时,上人洪亮的声音,透过麦克风,向大众发号施令:“大家一齐来念观音名号,一心回向给这个少女,让她即刻能讲话!”台下的反应如热潮,顷刻,二千余众齐声朗诵:“南无观音菩萨!南无观世音菩萨!”那声音的洪亮,又合节奏,如海潮般一波紧接一波。大家专心虔诚的缘故,转眼间整个佛总大厦如雷鼓齐鸣,震撼人心,有一种难言的热衷与恳切,非在场亲自体会是不能感受的。这时,有人把麦克风拿到少女面前,起初,那“咦咦哑哑”的声音,已改成击拍有节的发言!“南……无……观……世音菩萨!”开始她说得很勉强,每个字都是从嗓子底逼出来,怪吃力的。但她也坚持到底,自己愈念愈兴奋。不到十分钟,上人仍旧在为她加持,少女的声音打破了台下的念佛声,居然响响亮亮地念起来:“南无观世音菩萨! 南无观世音菩萨!”虽然,音韵还有一点艰涩,并且发音未能完全正确,但是很明显地,已经懂得说话了。 台下的信众闻声莫不讶然,个个点首叹奇,更有雀跃得跳起来,或热泪满面,莫不蔚为奇迹中之奇迹!是时,上人又透过扩音机,向大家说:“大家要留心注意。你看这个女孩子今生是个漂亮的女性,但自无量劫以来,她所造的恶业却是磬笔难书!尤其杀业,更是多如恒河沙数。她往昔做过大将军,又做过宰相,但贪爱女色,办案时尤好施酷刑。对战犯、监犯等,施以极残忍之惩罚。他最改喜将罪犯倒吊,即是从天花板垂下铁链子,绞决罪囚的咽喉,直至彼断气而死。再加上累世毁谤三宝,訾骂出家人的罪业,故今生是个哑巴。从她现身说法,诸位应觉悟,因果报应是多么严厉,丝毫不爽!故大家切勿随便犯杀业、盗、淫、妄、酒,或轻言毁谤三宝,骂出家人。 “话说回来,这个人往昔和我有点缘,善根未断,故今生机缘成熟,便能蒙十方三宝加被而消罪业。”台下听众,靡不豁然有省。 接下来是简短的皈依仪式。庄玉枝与其母也跪下也跪下皈依。上人遂耳提面命地警训众人:“这个少女往昔所造的杀业,高如须弥山。这好像战国时代,秦将白起,好勇斗狠、极善用兵。某次与赵交战,赵军战败投降。按照当时的法律,本应将降军释放,但白起居然把四十万降军统统活埋了!因为犯了这种大逆滔天的孽行,故轮转三恶道,受无量苦。今天,仰仗观音菩萨的大威神力,及大家的一片诚心,把这少女的业障超度。假若她从今好好的做人,笃信三宝,将来必定能恢复说话的机能。 (法界唯心) 皈依了上人以后,李果联一直跟随在上人的弘法团中,从新加坡到马来西亚,从星山到吉隆坡,再到槟城。 李果联讲述:第二天清晨,我三点半钟起来,准备和法师他们一起做早课,上人已起来,我向师父顶礼伏拜后,师父问我:“昨晚聋哑的少女会说话,你有什么感想?” 我答:“师父慈悲,我才真正理解佛法不可思议。” 师父很慈祥地对我说:“你以前所做的事,可不要再做了。”我心中多么地吃惊,我以前所做的坏事,师父早已看出。以往,在警官的疲劳询问,强烈的灯光照射下,在寒冷的冷气机冰冻下,为了“主义”,为了“信仰”,我宁可流血也不会流泪,为了“信仰”,我可以“砍头风吹帽,坐牢若游园”。而今,在上人慈悲的熏陶下,我不自禁伏拜在师父的脚下,簌簌落泪。 我要求师父给我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师父慈祥地说:“我非但可以给你一个机会,我给每个人都有机会。” 师父再问我:“你有骗过人家吗?”我坦白答:“有。”但我告訢师父:”因我也被人骗过。”师父教诲说:”人家骗你可以,但你不可以骗人家。你的师父一生就是宁可自己吃亏,而不占人家的便宜。” 师父常常教诲我们,做人要“忍人所不能忍,受人所不能受,吃人所不能吃的”。这一次师父上人南来新加坡、马来西亚十五天,我庆幸获得“守门”的职务,但这“守门”的职务,却令我真正了解了“忍”的意义是什么。 守门其间,我每天只日吃一餐,而不觉得饿和口渴,也不觉得疲倦,精神奕奕。在我守门的三尺范围内的楼梯口,耳边不时听到美妙的诵经声,历久而不断。 师父在槟城医治了聋哑少女,回到吉隆坡后,我守门任务的压力也增大了,因为很多病人都涌来要求师父上人医治。当然,要让每位病人都会见师父是不可能的,所以有时难免受到辱骂。就在这时,忽然有一位老婆婆向我敲门,我初以为也是要求见上人治病的,但她告诉我,她只要和我说几句话。 她问我:“家骂你,你生气吗?”答:“没有。”她再问:“你有没有起憎恨心?” 我答:“没有,只是感到有点委曲。” 她微笑着安慰我说:“人家骂你,是在替你消业障,骂得越多,你的业障也去得越快。”说完微笑着走了。此事,我告诉我外甥。我外甥说,可能那老婆婆是菩萨的化身,在向你说法。 有个女病人,名月娥。因为跳乩而中邪,她姐带她来要求见上人医治。当时师父很忙,不能见。我告诉她姐,若要令妹病好,你虽然不能上楼去见上人,只要你诚心跪拜在殿上,向上人祈求,上人也会知道,也会加持你妹的。她姐果然很诚心地跪拜,我也发心帮她一同跪拜,默默向上人祈求。大约十分钟左右,奇迹出现了。她妹不要坐椅子,也要跪拜。不久上人从楼上下来,主持皈依仪式。我带病人从门边走到中央。她已很清醒,乐意跟着我走到中央的地方跪拜。皈依仪式完了,她已能自己走上前面去,向上人跪拜。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啊!(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143) 二十六日早六点钟,访问团乘飞机返回吉隆坡。连日来登记求见上人者数百,只好每天分配出早上、下午两个小时,分组接见数十人。并且必是有恶疾扰攘者才受取,否则人数太多,根本无法分配。 每日接见的病人,愈来愈多,花样百出,无奇不有。其中有瘫痪、残废、盲聋喑哑、半身不遂、癫痫症、以及诸多弱智儿童﹝白痴﹞。又有断臂、跛脚者,以及老朽、身体羸弱等种种病苦。 上人命他们集体跪下,闭起双目,合十虔诚观想观音菩萨加被。然后专一心志,默默为他们加持。这时匍匐在地上有六、七十人,有些断断续续发出呻吟声。有些人好奇,抬起头来观望,上人诃之曰:“不要起来!应诚心忏悔业障!你们都尽是妖魔鬼怪缠身─业障真重!” 稍后,命大家坐下,谆谆善诱:“你们要知道,今生得到种种恶病,皆因前世或今生所作的恶业不浅。杀、盗、淫、妄、酒统统都犯了。最重罪者,就是侵损常住、毁谤三宝、偷僧祇物、破他梵行、污僧伽蓝;或诋谩大乘经典,断学般若,自作教他──这些罪业,无量无边,难怪你们个个都有怪病。 现在你们遇着我这个不自量力的人曾发过愿,谁有病痛,我都尽我所能令他病好;可是话说回来,终归还要看你自己有多少诚心?是否真心忏悔、誓不复做,是否真正能洗心革面,痛改前非?关键就在此。当知,有病乃因宿世业障来向你讨债,你不可抗债不还。要还的赶快还,要受的乐意受,所谓逆来顺受。必要彻底了解循业递偿,因果昭然的道理,不能糊里糊涂,或是怨天尤人,自己不认账。” “把你的账目算清了,业障便减轻。故要发心多做点功德。所谓德大冤孽消,此是至理名言。诸位不要在三宝里贪便宜,以为找这位法师治病,连医药费都省了。你有这种贪便宜的心,你的病怎能好?你不知道,就是这种悭贪的行为,令你今生受苦吗?在佛教里的人,切不要贪占便宜,欺骗三宝。要处处学会吃亏,做人所不能做的,忍人所不能忍的,受人所不能受的。” 众人听后,默默点头附合,更有大惭愧心者,放声大哭。这时,有些病人较近上人跟前,逐一倾告他们心胸里的郁闷。有一妇人,右腮生了一个大脓胞,问上人她为何生这种病,上人不假思索地说,“谁叫你骂人?不骂人慢慢就会好啦!” 又有一六十来岁的妇人,看她戴得珠光宝气,必定是位富妇,但是她的手脚浮肿无力,呼吸气喘。上人劝她说:“不要发丈夫的脾气!事事忍让,但求一家老少安和,你这些都是发脾气闷出来的──对吗?”妇人唯唯应诺,已热泪满行。 随即,一个妇人带着她的女儿上前顶礼。这个女孩,年十余岁,但不会说话,只会“吱呀吱呀”地在一旁低鸣,声音似雀叫。头也晃来晃去,转眨间从房间这角落,霍然“跃”到对面角落,并且还缺上颚,五官不正。其母云:“这个女孩子真怪!有生以来,与旁的小孩子不能群居。她自己有一个被窝,晚上睡觉时卷缩,根本不像一般人那么睡。并且喜从屋顶跃下或时跳来跳去的,也不能讲话,只是呜呜叫...。” 上人也被逗得笑了,他说:“诸位看看!这个女孩子,你猜她是个什么?像不像猫头鹰?”众人皆愕然,投以惊奇的眼光,但看她一举一动,恰像头枭鸟。 上人接着说:“大多数的弱智儿童,都是畜生转世,即是刚脱畜生身,或者今生才刚做人,故畜生的习性犹存,而智慧薄弱。” 这时,“猫头鹰”的母亲跪在上人前哀求:“上人想想办法救我这个女儿!” 上人说:“她业障太重,今生转为人已是万幸。必要她酬完宿债,才能脱此丑陋的报身,现在我也爱莫能助。” 跟着,又有好多皮肤溃烂,脓血热痔,疥癞痈疽的病人,前来求加被。上人又训道:“你们以往都是毁谤三宝的人,吃喝嫖赌,无恶不做。现在必要生出大忏悔心,痛改前非!”众人皆唯唯应诺,叩谢离去。(法界唯心) 此时,有一弟子谭观芬上前来,声音颤抖,匍伏在地上求上人饶恕:“师父,弟子对不起您!一九七八年弟子皈依上人,但这年来经不起朋友的引诱,自己贪求密法,另拜喇嘛为师,半年来已中蛊──好辛苦啊!” 我们记得谭居士。一九七八年法大第一次赴马弘法,她常随访问团左右,对团员的饮食起居,关怀备至。这次来马多天,未尝见她出现,原来今天才真相大白!谭居士面有愠色,精神恍惚,颜容憔悴,说话时木讷踬碍,分明是中了“降头”的征象,所幸中毒不算深。 上人伸手在她头顶上猛力拍了几下,说:“你这个不听话的徒弟,把你打死算了!”之后,义正词严的训诲:“做佛教徒怎可以贪小便宜?修道上最忌讳是贪神通,求什么口诀密咒。你就是不知足,到处打游击,所以被人下了蛊嘛!假若你正心修道,怎会惹来这场祸?成佛哪有这样容易的?” 谭观芬猛点头,求上人多打她几下,说她以后一定要改过。时间已去了一个小时,即将上供了,故上人叫这些人统统跪下,由他集体加持。 午斋后,有大约半点钟休息的时间,上人问弟子们对今早的情形有何感想?“啊!太不可思议了!” 上人:“哈哈!当然啦!然而不执着。我加持病人时是专一其心。‘专一则灵,分歧则弊’,一般人无知,以为请我加持,念念咒,或摩摩顶,是件很简单的事。其实,当我一作意加持他们,所耗费的精力,纵给我五万元一次,我也不一定会做的。这要平常时刻用功,所说的话一定要真实,绝不讲假话;到要用时,呼天天应,叫地地灵。这样,句句都是真言,字字无非神咒。真诚所至,故有这种不可说的感应力。”(法界唯心) 接下来了一个哑巴,年三十六岁,身裁矮小,但秉性尚称伶俐。自六岁以来,他便失去听觉和说话的机能,但自己学会写字,于是,他在纸上写:“觉得耳朵和嘴巴处,有一扇门堵塞着,祈求上人为我加持。” 上人也毫不犹豫地告诉他:“前生你是个渔翁,专门用蚯蚓、小虾等为饵,用尖锐的鱼钩,把这些小动物的身体蹂躏摧残。当鱼鳖虾蟹等上钩或被网捕时,你便用尖刃或碎石,割开它们喉咙鳃唇,使鱼鳖断气而亡,如是者杀生无数,故今生受此果报。”在旁的人一边以手势,或用纸笔,令哑巴明白。他频频点头,跪在上人跟前,眼里流露忏悔及渴仰之情。 上人遂为他加持。本来人之能听音声,乃是由外来的音波,传入耳鼓受纳器官,刺激神经纤维,而递传到大脑皮层,成为耳识。人讲话,先从咽喉处振动声带,始有吐纳、抑扬顿挫等差别音声。此人失聪喑哑,医学界固然无法详其病根,其实就是他夙世残杀无量的冤孽,在那里壅塞,使他耳不能闻,口不能语。上人还不厌其烦地教他从一念到十:“一、二、三、四...十。”哑巴使尽力量,从嗓子底发出鸣响,随着上人喊出声来,虽然发音未能完全准确,但音声很大。 上人说:“这人业障不轻,且要看将来发展的情形。目前也不可能忽然间就教他恢复讲话的机能。最好天天练习,可看日后发展如何...。”哑巴欣然礼谢,临去时还依依不舍。(法界唯心) 起初,上人在吉隆坡时,当地佛教界的一位老居士带着儿子及眷属,从别埠前来谒见上人。其子态度温文有礼,曾受过高等西方教育,现在在政府机关任职。数年来他眼内生膜﹝白内障之类﹞,视力日减,虽然医治但仍无改进。因为仰慕上人的道风,特来求加被。 上人首先问他:“你相信三世因果吗?”他连忙点头。 上人说:“‘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来世果,今生作者是’,人有病痛,多数是前生的冤孽债。不可抗债不还,你明白吗?” 他点头应诺,上人叫他跪在一旁,开始为他加持,并对他说:“现在你应该诚心忏悔,观想三宝的慈光注照,令你宿孽脱生西方,不再扰乱你的道业!” 上人加持十分钟后,他感到清凉舒畅。当时,除了他母亲及姑婆,在场的还有方果悟、杨国新等数位居士,大家都感觉房内的空气产生微妙的变化。男居士衷心佩服,叩谢而去。 方居士也随着到他们家中去一趟。回来后,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上人啊!刚才弟子到他们家里一转,走到他们后园游泳池畔,当真把我吓了一跳!在墙壁上,悬挂十余条大剑鱼的标本,原来他年轻时最喜欢钓大鱼,那条大剑鱼是他某次出海,几经挣扎所捕获的战胜品,后来制成标本以作纪念。唉!真骇人!” 上人微笑,说:“你才知道哪!就是那条鱼在作怪嘛!那条鱼在大海里快要成龙了,竟被这人钓上来。大鱼的冤魂不散,变成了一条似龙非龙的水怪,要找他算账哩!”(法界唯心) 欧果法居士讲述:1981年,我随团跟上人到马来西亚。那是个牛鬼蛇神特多的地方。有个人被下了蛊,为人所控制,去加害上人。因为上人弘扬正法讲真话,揭发了邪魔外道的真面目,得罪了人。那时是在吉隆坡的一座寺庙里,有一两千人,这个人走近时很奇怪就倒地死了。形势紧急,有人抬着他火速往上人处求救,众人还让开了一条路。到了上人面前时,问上人该怎么办?上人略略加持,就好像洒了杨枝净水似的,片刻间那人就回阳了。若非亲眼目睹,我是不会这样吃惊的:明明死了,上人却轻易地救了回来。(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381) 上人自述:直心是道场,无论出家人在家人,在什么情形下都应该老老实实的。不可以打妄语,不可以行险侥幸。不可以投机或者拍马。在什么情形之下都要用真实的心,不用委曲求全的心。真实的心就是要修行,不妨碍其他的人,不障碍其他的人。我们人造的业都因为妨碍其他的人,障碍其他的人,伤害其他的人。所以就造成一种业。造了业就要受果报,等受果报的时候还不知道忏悔,还是尽量去欺骗人,那将来是越造越深,这个业报是不容易了结的。 好像这次到亚洲去,在槟城遇到一个女孩子姓黄,这个女孩子在往昔中,专门喜欢吃熊掌,吃猴头,把猴子的头打破,喝猴子的脑髓;把熊脚给割下来,用锅煎它,吃这个熊掌。这是往昔所造的业,所以今生堕落变成女身。变成女身还不知道改过自新,还是继续造业。甚至于就堕胎,杀了两个人——堕了两个小孩子。因为这两个小孩子——这两个小鬼,就把以前生生世世这些个业障鬼都给招来了,于是乎就生了cancer(癌)病。 在槟城的时候,她生了大忏悔心。当时这个camcer病就好了。好了,等到两个多礼拜,她又旧情复发,对她这个男朋友又是藕断丝连的,甚至于有一些不合法的行为。于是乎她这个cancer病又发作了。她这种病,这个业障,若真痛改前非,在万分中有一分的希望可以好。若不痛改前非,不改过自新,根本就没有药可救的。也没有佛菩萨可以救的。罪从心起将心忏,心里若不忏悔,这个业障就又来了,所以她的cancer病又发作了。 发作了,她应该写信来告诉我,很坦白地说清楚。那么即使她病又发作了,那么或者当时还可以想办法。可是她欺骗我,瞒着我,就说要来美国。本来我当时吩咐她,等病好了以后,她能有钱买飞机票,可以到美国来出家修道,这是要病好了。可是这个女孩子,她就病又发作了,才要来美国,要来死到万佛城。那么这样子是一种欺骗的手段,这个病更不能好了。因为她的病是不可救药了,医药无效了,于是她就上个月十二号勉强坐飞机到了美国。这种行为完全是一种欺骗,不老实,不忠实,不坦白的一种行为,所以菩萨也没有办法救她。 现在这个人在医院里,生命只有万分中半分的希望。今晚大家可以诚心一点来给她回向,希望她的病好。虽然她欺骗我,欺骗这个道场,也可以说是欺骗大家,但是我们大家都具有慈悲心,既然她这么远来了,希望还可以挽回她生命死亡的危险。 本来我们大家念,她这个业障应该消了,可是我们念,她的罪业随消随长。我们给她消的罪障是无穷无尽的,她的业障生出来也是无穷无尽的。 现在的世界一天比一天灾难多,修道的人一天比一天少,犯戒的人一天比一天多。这是什么原因,从什么地方来的?为什么世界一天坏过一天?我们人应该研究这个根本问题。这根本的问题,就是因为人不守五戒。第一就是不守淫戒,男女认为淫欲的行为是人生的一种快乐,所以就背觉合尘,认贼作子,以苦为乐,以黑为白,以是为非,颠颠倒倒,胡为乱做。男女青年不但不知道保持自己的宝贵精神,而且天天都是去做伤自己精神的事。男人也不知道怎样做男人,女人也不知道怎样做女人。只知道这么个邪淫。你想知道现在cancer病人这么多,是怎么样来的吗?这些都是从杀业造成的!杀生哪,你看看,那个小生命还没有生出来,你就把它杀了,这股怨气多厉害。所以这世界一天坏过一天,人呢,也一天坏过一天。这些都是杀业造成的。 【后记】万佛圣城四众弟子转门为她举行了两次地藏七法会,并经群医抢救,数星期后,还是与世长辞了。此可谓现身说法,警惕世人。(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54) 艾洁莉讲述:虽然我不是上人的弟子,但是在我困难的时候,我很幸运地受到了他的恩惠及帮助。 一九七九年秋天,我开始在万佛圣城教书法。虽然我觉得自己和师父在前世有一些关系,但我还是仰赖师父在梦中给我的示现。在我开始教尼众书法后不久,有一天在梦里上人说:“到这里来,也带你的朋友一块儿来,你给这个地方带些家庭的气氛来。”因为这样,所以就成立了幼儿园,我的儿子菩提,和他在瑜伽市的小朋友们就来这里上学,当时由两位尼师任教。接着几年我也带了很多朋友来听上人说法。只要我对人尊重,人家也对我很友善,我也不觉得城里的规矩有什么不方便。 一九八○年冬天,童年好友芭芭拉手术后腹腔出血,有生命危险。医师不能决定怎么应急。二月十四日早晨,我打电话给万佛圣城的一位尼师,告诉她芭芭拉的情况,她转告在旧金山的师父。稍晚,我又打电话到金山寺,请一位比丘向师父补充详细情况。十分钟后,这位比丘回电话来说,师父要我诵观世音菩萨圣号,我照做了。 我想起在医院里看见一片乌黑,又有被死亡包围的感觉,忽然我领悟到:我可能再也见不到我的朋友了。我回想起很多我们儿时的情景,和一块生活的情形,一想到很可能要失去她,我非常忧伤。 第三次手术时,我在等候室听到广播去接电话,是师父打来的。因为师父在电话中未开口说话以前,总是沈默一阵子,所以我知道是他打来的电话,那感觉就好像是拿起电话来倾听虚空。上人告诉我要一心真诚地为芭芭拉诵“南无观世音菩萨”──心无旁骛。然后又告诉我不要担心,只要观想观音菩萨来到,帮助我的朋友就可以了。当时有其他三位好友就和我一起诵持,立刻气氛就转变了,强大的医治光波充遍医院,黑暗就离去了。这是我看得见,又感觉得到的。我们知道危险期过去了,手术成功了。芭芭拉由手术室推出时,神识已经有点清醒,还能跟我们打招呼。 师父隔天又打电话来问她情况如何。他也要她诵持观音菩萨名号,以恢复体力,也是为她好,她也照做了。后来师父告诉我,念诵最重要是真心,要是一个人真诚无私,总会得助;态度不正或没有诚心,念咒是不灵的。 以后几个月,师父没让她知道,总是打电话问我她的健康状况。上人亲切地说,如果有人需要帮助,可以告诉他,只要能力所及,他会默默帮助。他说他只能帮助那些有真正需要的人,芭芭拉就是其一。所以每次我为芭芭拉的事求助于上人时,他都会有所回应。他花很多时间在无数人身上,即使在他身边的人也不得而知,他对众生的慈悲远远超过“佛教徒”的范围。(追思纪念专辑、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88) 六十四至七十二岁 公元一九八二至一九九O年 上人用他的“雷达”,无时无刻不在关照着他的弟子们。谁有什么问题,上人的帮助马上就会来到。 王鸿安(果安)讲述:我和内人打算在家里(吉隆坡)作佛事,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做,于是想请教上人。由于时差的关系,美国旧金山已是午夜时分了,所以不便打电话。四小时以后,上人主动叫他的弟子从旧金山打电话给我们,告诉我们应当怎样做,那正是我们所期待的,真是不可思议! 紫云洞以前是一座空庙,后被改做佛教道场。开幕之前,必须进行改建、整理、清扫。可是庙里满是白蚁,好多地方甚至佛桌,都被蛀蚀了。因为杀生是很不慈悲的行为,所以我们想尽方法,诱使这些白蚁迁离他处,但没有成功。我们担心经书也会被那些白蚁蛀蚀,所以当我的内人去万佛城时,她向上人报告说,紫云洞的木料结构已经被白蚁破坏得很严重了。上人对这件事轻轻避过,显得莫不关心的样子。但是等内人返回马来西亚后,紫云洞里边连一只白蚁也没有了,不知为什么都搬走了。 家母曾去万佛圣城,在三个星期内,礼观世音菩萨三万拜。有一天,她动了一个念头:观世音菩萨真地能听见我说什么吗?当天晚上,上人让徒弟传话给家母说,无论在什么地方,观世音菩萨什么都能听见,哪怕是轻声的耳语。家母又担心她的祈求得不到感应,上人又让徒弟传话给家母说,她的祈求已经有了感应了。(追思纪念专辑二《闻声救苦的上人》) 心清水现月 恒实法师讲述:有一天,上人在那坐着,没有人跟他讲话。有些客人已经走了。我看上人的面孔,就好像没有任何人在那里似的。 我有事情,就到师父跟前去礼拜,跟他说了。一下子,我看到我的面孔也在师父的面孔上。好像看一面镜子似的。但是我这个人,在那面镜子里,所有的毛病,所有的不如法,和还没有达到圆满的难看的面孔,都看到了。真是奇妙,就是在那同一面镜子里,同时我又看到了可以达到的,一个圆满的人相。我说:“这怎么可能!上人这个示现,一方面告诉我不圆满的地方,一方面又让我看到我可以达到的圆满的地方。”真是一种不可思议的境界!(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81) 恒实法师讲述:最早的金轮寺地点,是在汉庭顿街,之后搬到鹰石市。一九八一年的十月,我们搬到洛杉矶市中心的一栋四层楼的老教堂。一九八二年三月,一尊四英尺高,一顿重的缅甸玉佛像来到此处,非常庄严。 南加州的冬天是雨季,而当时,洛杉矶的雨已经停了,所以,知道隔年的秋天,洛杉矶都会非常干燥的。八位居士开车来庙里做工,他们在刘果锐和欧果法居士的指挥下,打算将这座老教堂改装成道场。当大家合力将这座玉佛抗进大门的时候,忽然,天空发出一声巨响,金色闪电划破天际,大雨倾盆而下。人人都觉得不可思议,新闻也竞相报道。 晚上六点,一天的工作忙完。大家吃完晚饭在附近散步。果锐仰望天空,发现了一个异相。澄湛的蓝天出现一朵白云。进而转成深红色,又变成紫色。接着,化为如紫罗兰花瓣般的几朵云彩,慢慢呈现出紫红色,蓝色。最后,一道光芒穿过天际,延伸数里之遥。倏忽间,一条龙从云中腾空而出,身上的鳞片、胡须、指爪清晰可见,在空中戏追逐焰光和莲花上的宝珠。更加不可思议的是,观音菩萨现跏趺坐,于一朵莲盛开的花上。云龙就围绕观音菩萨追逐云珠。景象持续了十五分钟。除了这幅云相,天空中再没有其他云朵。刹那间,云光闪耀异常。一眨眼的功夫,所有的景象都消失不见。 胡医生当年仍是一名天主教徒,兼具医学博士和科学家的背景。当时,他困在Santa Monica高速公路的车阵中。在车上等待通行的时候,他抬头向窗外一看,竟看到天空中出现一朵焰光的云彩,云端上现出了观音菩萨的形象。沿路都是塞车,于是,他所幸走到车外,凝视这幅景象许久。当时还没有手机,所以是回家告诉太太自己的所见。于是,他们打电话到旧金山向上人禀报此事。 上人写了首偈颂纪念: 玉佛光临大道场,天龙霑雨庆吉祥。 华严境界赤霭云,观音显灵紫金焰。 金轮寺里威神驾,洛杉矶市诸魔伴。 遐迩烛照千万里,正法兴隆教化昌。(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525) 果瑞讲述:雾气缭绕,翠峰孤起云海间。遥望山巅,古松林立,楼台 掩映;浮现古寺一座。我随着一位年轻的法师,攀山越岭前进,前进……。我们终于抵达山顶,处身在庄严肃穆的古剎中,齐向一位慈祥的老禅师顶礼问讯。 (一)梦的启示 这是三年前的一个梦境。那时尚未听闻宣化上人的法号,更不知道有金山寺和万佛城的存在。后来机缘成熟,偶然拜读了上人所阐释的佛经的英译本,发觉梦中老禅师俨然就是上人。此后,又于梦中多次拜会上人。 我再次置身在苍茫云海间,祗见云头耸立着一座城池,金碧辉煌。各式各样的善男善女们,自四方八面列队进入城里。我也随着人潮进城。原来上人正在城中高树法幢,弘宣佛法。大家不约而同地顶礼问讯。 我总觉得这其中另有启示。回想中学时期皈依了天主教,那时非常虔诚,天天上教堂望弥撒,唸玫瑰经。皈依后的十年内,更积极参加传教活动,但未曾有过任何带有天主教色彩的异梦。如今刚开始研究佛法,却有这许多难以置信的感应! 在另一次的梦境中,上人竟然纡尊降贵,在一个雪花纷飞的日子,光临寒舍,给我和妻子果云开示。且于寒舍“拥褐坐睡依团蒲”,天明方才告别。午夜梦醒,记忆犹新,梦中的法音,一字一句都记得,非常兴奋,决定天明立刻笔录于纸。一觉醒来,却记不起梦中的经文。 (二)人间圣地 阅读了“万佛城月刊”,就向往着朝圣万佛城,顶礼化公上 人。万佛圣城,座落在瑜伽山谷、达摩镇的妙觉山麓。青山环抱,苍翠满眼。在参天的古木林中,七十多楝楼房,星罗棋布,清幽雅致,的确是北美的清静道场。 圣城之前,耸立着一座牌楼式的三拱山门。鲜红色的泥砖,金黄色的琉璃瓦,辉煌庄严,是中国古典飞檐式的建筑艺术杰作,牌楼俯瞰着可容数万人的大草坪。 “华严法会楞严坛场四十二手眼安天立地” “妙觉世尊等觉菩萨千百亿化身变海为山” 以上是楼前的对联,楼内另有对联: “慈悲普度信者得救发菩提心勇猛精进成正觉” “喜舍同修礼之获福立坚固愿忍辱禅定悟真诠” 苍松古木,挂满了青苔的枯藤;山鸟林间相呼,此起彼落;松鼠欢跃在树枝间,一片祥和愉悦的气氛。闻说林间时有白鹤鸣舞,亦有野鹿游踪。每当万籁俱静时,我们可以听到清风穿林的韵律。夜来但闻阵阵蛙鸣,虫声透窗来催眠,正是清心思过的好时光。 突然晨钟暮鼓满山谷,大家齐聚佛殿来修持。顿时法磬木鱼梵呗齐鸣,经声咒语朗朗,悠扬悦耳,振聋发瞆,顿悟“人命在呼吸间”,当勤精修,如救头然。 (三)皈依在圣城 师父上人为我们行皈依仪式后,开示训诲: “你们要做真正的佛教徒,以身作则;不要在口头上同人争论,佛教是无诤的。你们知道 自己的信仰正确就好了,要以言行来表现佛法,不要挂在口头上。” “你们不要这里看看,那里看看。今天你们找到这里来,游击战(指我们在各种宗教间摸索)应该结束了。从今以后,要专心修福修慧。” “我所讲的佛教,同你们看到的,听来的佛教不同。我所讲的佛教,无所不容,包括天主 教、基督教、儒教、道教、犹太教,各种宗教。因为佛说:一切众生,皆有佛性,皆堪作佛,所以,一切众生都在佛法里面。华严境界是尽虚空徧法界的,众生都在法界里面。法界是大而无外,小而无内;微尘不为小,须弥不为大。放之则弥六合,卷之则退藏于密。” “法界为体有何外,虚空是用无不容。万物平等离分别,一念未生绝言踪。” 上人以这“法界偈颂”来策励我们,再宣说金山寺三大宗旨: 冻死不攀缘,饿死不化缘,穷死不求缘。 随缘不变,不变随缘。抱定我们,三大宗旨。 舍命为佛事,造命为本事,正命为僧事。 即事明理,明理即事,推行祖师,一脉心传。 “如果有人问起你们的师父,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你们就告诉他:我师父是块硬骨头。更好说是一块又臭又硬的骨头。师父这个性格啊,自无始以来,就是这么个硬骨头,所有硬骨头的,都是我的师兄弟。” (四)无心 我们每为俗虑妄想所缠,念佛诵咒时,不能收敛心神,容易胡思乱想。果威在车上请示于上人: “念佛时应以什么心来念?” “无心!无心而念。凡所有心,皆是妄心,了不可得 ,应离心缘相,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那么,以慈悲心念,可以吗?” “慈悲心亦是妄心!” 在《修行者的消息(上册)》里,有一段对白可以作以上开示的脚注: 上人曾说:“无心道人与佛齐。” “上人,我很想摆脱俗念,只存佛念。” “好,你来告诉我,什么是佛念?” “哎!佛念即是无妄念,而我的妄念多得很。” “因为你有太多妄念,你才不知道。不能形容,不可捉摸,即是佛。一切言语皆是皮毛上的功夫。妄心喜欢向外攀缘,但外面根本无一物可攀。要到言语道断,心行处灭,才能成佛。你还有心念的时候,功夫还未到哩!” “原来,无念即是佛念!” 返抵旧金山金山寺时,师父上人突然问起我此行的感想。提起感想,太多了,一时也不知从何说起。 “感想很多,回去后,我想写篇文章寄来。” “以后常写点文章来。” “恐怕我写的东西太肤浅了。” “甚么叫做浅?浅有浅的讲法,深有深的讲法。你说浅,有更浅的;说深,有更深的。深浅没有绝对的标准。最主要的是,不是为名为利而写。你讲佛法,你便是佛;讲人法,便是人;讲鬼法,便是鬼。你说对吗?”(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146、147) 出家的因缘 比丘尼恒优讲述:早期,有一个老人家(差不多六十岁),来问上人能不能给她出家。上人问:「你真的是要出家吗?」她说要!上人说:「如果你要出家,现在马上剃头!」她说要!师父那天晚上马上给她剃头。为什麽呢?到明天早上她儿子来接她回家时,全部哭啊,一直拉她,要她回去;可是她剃头了,所以没有回家。现在她差不多九十岁了,还在长堤圣寺修行。 这裡我们看到师父上人知道如果不马上给她出家,可能有家庭、儿子会来障碍她,所以为什麽坚持这麽做。 还有另外一个人,很年轻,来问师父给他出家;师父一直劝他:「出家很难的!出家生活是很苦的,要跟大家住一起,还要做很多苦工的工作,要早起晚睡,不能吃好吃的东西,也睡不够,你应该要能受得了这个生活!」可是他一直坚持,要师父给他出家。最后师父也满他的愿,可是,不久他就还俗了。 这裡我们也看到师父上人知道他是会受不了这个出家的生活,所以为什麽师父一直劝他、提醒他,让他知道出家的生活是很难,可是他也没办法过他的关。 还有另外一个事情,在金轮寺也有两个人:一个是师父上人的姪孙,从中国过来的,不会英文;另外一个是女孩,在LA住的,是缅甸华人,不会中文。两个人同时间进来要问师父给他们出家。后来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师父说他们是要结婚的。 有另外一个法师,她说她以前每次来见师父,都问:“师父,我能不能结婚?结婚好不好?”师父说:“结婚是很苦的,不要结婚!”可是她每一次来都问师父,问来问去问了很多次。有一天她问同样的问题,师父说:“好!结婚啊!是很好啊!” 后来她一直问师父为什麽这样子回答呢;师父说:“是你自己愿意这样子嘛!”所以后来听说她是没有结婚,出家了!(讲于2012年11月20日星期二晚 万佛城大殿) 比丘尼恒贤讲述:刚出家时,对自己在打坐时仍能保持清醒而别人却昏睡,颇为自豪。可是后来业障来了,我变得一坐下来就立刻睡着,这可成了一个大问题。在那时,我们有任何问题,都有机会请问上人。因为我很关心打坐睡觉的问题,就向上人求助。 我因为很急切地想自这个困境脱身出来,就在大众前发了一个愿,说我再也不在打坐时睡觉。才说完,一个同修立刻就在我心里种了一个令我信心动摇的因。她说:“对自己、对他人,你我都不该发一个你我做不到的愿。”而我确实也没有做到。因为我没有做到,在我的生活上及修行上就开始, 出了很多问题。在开始出状况时,自己很难判断到底是怎么回事,人在面对境界时会产生很多疑问。可是回想起来,那也可能只不过是种种脱离困境时必经的一个转换过程。 那时,女众轮流驻守在洛杉矶的金轮寺。上人每个月都到金轮寺一次,我们就在那时换班。轮到我去金轮寺时,很幸运的,我下去的那个月开的是我们的大巴士,因为很多人跟着一起去。那时大约是一九八〇年代的早期,我没有详细去查,确实的日子不记得。 我们住在当时在第六街的金轮寺。我留守期满时,很幸运的,来接我们的又是大巴士。我说幸运的原因是因为我每次出门都带很多东西,所以我也有很多东西要带回去。因为开的是大巴士,我想就没问题了。 可是星期一早上,上车的时候,上人却带着不悦的口气很大声地宣布我不能上车。原因呢?上人对所有来送他,还有所有要同车走的人说,这巴士不能载一个像我那么懒,一坐下来就睡着的人。然后巴士就开走了,把一个又惊愕又羞惭的我留在洛杉矶。 那天早上阳光灿烂,金轮寺里也洋溢着因上人来访而升起的愉悦正气。只有我深感惭愧,也没去想该怎么办,只是回到我住了一个月的房间里去打坐。可想而知的,这次我可是没睡着。我不断地反省自己的软弱和缺乏决心,觉得很难过。约半小时后,我们听到停车场有声音,巴士回来,让我上车了!别的同修事后告诉我,巴士上了高速公路不久,上人就叫司机回头,到金轮寺接我。 对于没有亲身体验过的人来说,可能很难了解上人是用多少的心力在教导弟子们。我了解到上人那想象不出的慈悲,把我逼到羞愧交加的尽头,又回过头来让我感到被原谅的喜悦。上人用最戏剧化的方式来回答我不断的求助,同时也给我上了一个难以忘怀的一课。我是很慢的,也许要经过很长的一段时间,才学会不在打坐时睡着。可是在经过这不可思议的教诲后,我确实是有进步。现在回想起来,一定是有什么种子已经种下了,也许需要很多时间才能成长,但是它一定会带给我力量来完成我那“不可能做到”的愿。(追思纪念专辑三《上人的教诲》) 我照亮你的前途 张亲扬讲述:万佛城有法会的时候,洛杉矶都会有巴士上来;但有一次人数不够,巴士没来。其中就有一个女生,那时候还在念书,当然现在估计都四五十岁了;当时那个女生非常想上来见上人,没有巴士怎麽办呢?那个女生就想自己开车过来,别人对她说:「你一个女生半夜开车上来,听完法会再半夜开车下去,挺危险的」;但当时她就坚持开车上来了。 礼拜六忙完,礼拜天中午她就想走了。当时法会结束后她本来就打算走的,但有一个比丘过来跟她讲:「今晚上人有开示,你要不要留下来,听完经再走?」当然劝的人并不知道她离得那麽远。那个女生听了后,就想留下来听了经再走;听完后就要九点半了,她再从这边开车九到十个钟头到洛杉矶;对于一个女生来说这是很危险的。 晚上,上人照例在妙语堂做了开示,开示完就很晚了;她那时候赶快衝出来,打算赶紧开车回去了。刚开过佛殿过了一点点就发现后面有个灯,像是有人拿了个手电筒在后面照著她。因为在万佛城裡开她没有开得太快,她就慢下来,看看是什麽事情;后面那个手电筒的光也慢下来。她一直走手电筒的光就一直跟著她,她从后视镜看见后面有一个手电筒,那麽一直跟到山门口。 她实在忍不住了,就把车停下来,看看后面是什麽情况;她才发现是上人开著以前老式的三轮高尔夫球车,因为是电动车所以没有什麽声音,而且开得很慢所以她没有觉察。她看到是上人就很不好意思了,让上人这样;但上人说了一句很妙的话:「没有关系,我照亮你的前途」。(讲于2013年3月6日星期三晚 万佛城大殿) 比丘尼恒持讲述:这是一九八二年,我出家之后,二十三年没有看到妈妈爸爸,那时候就有很多出家人批评我:“你真是的,《地藏经》讲孝道,你一点都没有跟妈妈爸爸接触!”当时,我看到有一些修行人修行不了,或者太辛苦了、或者打妄想啦,就说:“师父,我回去看看爸爸妈妈好了。”因为师父讲孝道,有些人回去了,没有再回来,就还俗了。我看了几个样,就想:《地藏经》说有四种孝道的方法,第一个就是你自己去修行,迴向功德给妈妈爸爸。我就很相信那个道理,所以二十三年没有看到妈妈爸爸。 有那一天我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说,我爸爸心脏病发作快要死了。我本来以为二十三年没有看到爸爸妈妈,就已经和他们脱离关系,我不会怎样。啊,不是!我一听到爸爸那样子,真的受不了,我讲不出来,我的心脏这里痛得不得了,所以我就跑到佛堂,然后我要让师父知道。 我们刚来道场的时候,师父说:“好了,我先接近你们,教会你们;但是你们要知道,将来有新来的人,你们要退一步,我必须要教他们。”所以,那个时候已经退了好几步了,我没有办法直接跟师父讲话,必须要经过一个年轻的比丘尼。我要求他说:我有事情可不可以跟师父谈?”他说:“啊,我去看看哪。”然后回来说:“师父没有时间。”唉呦,所以我就跑到我们女众在万佛城一个很好的佛堂里,一直很深地在那边念“观音菩萨”,也不能讲话,连哭都不能哭,心就痛,也不去吃饭。然后,有一个师父派来的比丘尼对我说:“师父要知道,你是不是要跟你爸爸一起死,你不来吃饭呢?” 后来,我就是听师父的那一句。因为我说过:有时候师父用“摄众生”的方法,很柔和的;有的时候用“折众生”的方法。我来到道场五分钟,师父开始用折法对我,什麽都是硬的,因为我是刚强得不得了。所以我听到那一句“是不是我自己要死”,我就跑出佛堂,都不管了,后来我就去背《涅槃经》、去上课。 上课当然是情感丰富得不得了,那个时候师父已经知道我的爸爸的事,虽然没有跟我谈,可是他过来,站在那边,我坐在这边,他就说:“啊,你爸爸不好,你可以念阿弥陀佛。”我就要了垫子,头低著,跪在下面不能起来。我的情感这麽丰富,师父看我那个样子那麽可怜,就说:“或者念观音菩萨也可以。”因为我心里就说我不要念阿弥陀佛,念阿弥陀佛他会走。所以我就拼命念观音菩萨,我爸爸那个时候,所有的血管都塞住了,但是突然间一个奇迹,他的血可以流动。不知道怎麽样啊,他就活了十年。活到什麽时候?就是到师父涅槃前。师父是涅槃一九九五年六月份,我的爸爸提早两个礼拜就走了。那麽可能是师父那个时候支持那麽多人的妈妈爸爸、亲戚朋友,他必须要放弃一些,所以就放了。(2012年2月12日星期日上午 开示于台北法界佛教印经会) 比丘尼恒耐讲述:一九八二年,我还在洛杉矶金轮寺跟夏荆山老人学风水时。一天夏老人告诉大家:“明天有一位度轮法师要来这裡弘法,有兴趣的,可以带一些素菜来跟他结缘。”我当时尚不知如何準备素食,倒是我母亲帮我打点好一些素菜带去。第二天,我跟母亲一同赶到金轮寺去。 一见到上人,就先看到他的两隻大眼睛,威神炯炯,似乎看到我骨子裡,我有些害怕。饭后,在一位胡居士的指点下,我们母女二人皆皈依其座下。(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0.322) 我在金轮寺时,有天有位日本女孩带了一只鹦鹉来皈依上人。在那以前,我从不知道动物也可以皈依三宝,只知道人可以皈依三宝,因此我就想:“这鹦鹉不知道什么因缘可以皈依上人?” 哪知上人打完皈依后,即说:“台下有人在打妄想,想知道这鹦鹉是什么因缘可以皈依我。我告诉你们,它往昔是位看风水、相命的先生,时常打妄语骗人,所以死后堕落畜生道,做了鹦鹉。因为喜欢讲漂亮话,你看!它今生羽毛长得很漂亮的!”那时我在学“风水”与“相命”,正学得起劲,本想学好后挂牌讲些不实在的江湖话好赚钱。上人这么说,我才知道死后会转畜生,吓得我不敢再去学“风水”与“相命”了。(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397) 时隔不久,一夜梦见我在高速公路上开著车,迷了路,见到路旁有一庙宇,即下高速公路,逕往庙处,欲问道路。内有一老尼,频频相嘱:“早早回头!早早回头,还不为晚。”一惊梦醒,实在惶惑,告於母亲。母亲说:“听说宣化上人很会解,何不请他一占吉凶?” 次日,我持梦而往。一见面,未等我开口,上人劈头就问:“她是不是教你早早回头?” 我大惊而答:“是!师父。请问其详!” “妳不能结婚!妳结婚不会快乐的。” “难道人人都要像你这般光头?”我心裡暗暗回师父一句。现在回想,才发觉我回上人这话时,已失去了以后免蹈苦海之天赐良机。 我当时的执著是:我的很多基督教教友,他们既结婚,又生子,吃得好,住得好,实在看不出结婚有什么不好。 不觉悟的我仍旧违师良言,坚持结婚。一结了婚才知不对,果然是苦果一颗。但回头已晚,时时萌自杀的念头。有一次与家人发生口角,悲愤之餘,买了一张飞机票,径往三藩市金山寺,跪求上人让我出家。当时我心里全无出家为何之概念,还以为出家人与生具来就是光头呢!上人当时安排我在女界住下,嘱咐说:“你先生还会找到你的。” 过了一段时间,我回洛杉矶去辞我的工作。我一回去,家中长辈大为不快,说我倒他们家的门楣子,因为他们家是官家,从此再也不许踏进他们家的门槛。我羞愧哽咽而回,那大概是我生命中最黑暗的时刻。求短的念头总挥之不去,上人说:“好啦!像你这样,应该去万佛圣城大厨房工作三年,再谈出家。你现在觉得世间没意思,做人苦,等到你下地狱时,其苦百千万倍。你现在都受不了,那时又如何受得了?” 我到万佛圣城时,正逢一九八二年弥陀七,紧跟着又有四个礼拜的禅七。我一到大厨房,看到这么大的火炉、菜刀、铲子,我吓都吓呆了。以前养尊处优,连电锅都不曾摸过,这下我也不敢再提出家了,想一溜了之。法师们大概也知道我的想法,不安排我在厨房作事,而安排到大佛殿唸佛。 在我来圣城的路上,同车尚有一位老婆婆,叫李居士的,一路上对我备加照顾。以其高龄,不能我来照顾她,反叫她来照顾我,很叫我惭愧。 有一天,我发现大厨房没面包了,我一时忘了上人的一条规矩:任何人出山门皆须结伴而行。我独自赶往山门外的小店买面包,想不到李居士一直跟着我,当时是傍晚六、七点钟,天色甚暗,我也没有注意到她。等我回来,有人告诉我:“你知道吗?李居士刚才出去,给车子碾了。”我一听此话,顿时坐立不安,她一定是为保护我,而一直跟着我。她这一死,岂不是替我而死?我晚上睡觉时,亦梦见她在哭。后来上人道出她的一段因缘:“她的前生是一位将军。有八员部下,因战败向他谢罪求饶,他不但不饶恕他们,反将他们统统处决。所以这些人,今生投胎来作她的家人,对她横加忤逆不孝。另外,这八人的头目,即今生开车撞死她的这一位司机。这一车祸,等于将她前生的宿债给了了”。 之后我为她诵了几部地藏经,渐渐地晚上就不再听到她的哭声了。我很庆幸今生能够碰到上人这样的善知识。(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0.322) 恒实法师在完成三步一拜后,继续止语。这时,他已经跟家里断绝来往有三年了,他的母亲非常担心。而且,还有谣言说上人给这些美国弟子吃了毒药,把他们给偷走了。所以,她一定要来万佛城看看。 比丘恒实讲述:那天晚上老母亲也是比较晚到,天已经黑了。那天本人就到办公室,一进去就看到师父上人在那边,我母亲就在旁边。可以看得出母亲流过眼泪,泪痕还在她的脸上,不过老和尚在和她讲话,也是握着她的手,藉着她的手安慰安慰她,叫她不要哭了,“don’t cry!”师父用英文跟她讲,不会讲英文的一个老师父,竟用英文来跟她讲话,也不用任何人来翻译。老和尚看我进来,他说:“不用你在这儿,我会处理这个事情,回去了!”奇怪了,看见母亲的表情上虽然有一点好像害怕,不过眼睛里面另外有一种表情,是什么?好像有一种恭敬的心态在里面。好了,我就走了。过几天有法会什么的,就不见母亲,她回去了。 再过一、二年,止语期满了,我就开始讲话。那个时候,老和尚请我母亲到万佛城来过她五十岁生日,他说第一次在美国有一个比丘的母亲到庙上来过生日。老和尚叫所有育良小学的女生,给我母亲做一个观音菩萨圣诞节的生日卡,每个小孩都要画观音菩萨像。她那天收了三十多张生日卡,都是有关观音菩萨的对子或者小诗,或者庆祝的话。当然母亲非常感动,说观世音菩萨我也认识了。然后老和尚请她跟大家讲话,母亲上来说:“你们这里的出家人要注意了,你们的老师父是很有智慧的一个人!他给我这串念珠了,然后他拿出来念珠,教我念‘南无观世音菩萨’,我也会念……。”过后,我母亲跟我讲当天的事情,她说:“你知道吗?第一天我到了万佛圣城,非常地害怕!我都不知道我喝一杯茶,会不会给放毒了,我喝了以后是不是也会像你这样也没头发了。我虽然怕,但是我一到了,我什么都说不出来,我就哭了,哭了一大场。你的师父也出来了,他就跟我握握手。虽然我心非常着急,他说的话好像我心里也懂了。我就好像在心深深的地方,老和尚的意思,我会觉察到了……。”她说:“奇怪了,然后老和尚叫我上他那个小高尔夫球车……”你们大家知道万佛城地方大,老和尚是开那个小噗噗车,那个高尔夫球车,是开来开去,老和尚请她坐那个高尔夫球车。在那个晚上,他是正眼看着我说:“你应该生欢喜心。你的儿子是一个比丘,你的儿子是生生世世跟随着我。你没有少一个儿子,你是多了一个比丘,你应该感激,你的儿子有很多事情要做。” 她说:“老和尚是这么跟我说的!你到底觉得他是什么意思?” 老母亲问我,我也不懂。不过可以看得出那天晚上,老和尚若不是用德行感化一个弟子的母亲,那是用的什么呢?并不是神通,并不是什么特别功能,用一颗真诚的心。虽然母亲还是一个信耶稣的基督教徒,可是那天她的脚步,已经走到佛教的道路上了,也会念“南无观世音菩萨”,还是带着念珠念。(追思纪念专辑三《老和尚心血的布施》) 以前师父出去,都有一位男众的出家人载着师父,一个高高瘦瘦的美国人载师父进出,他中文讲得很好。他有一次说,载师父出去,在Saratoga附近吧,他就跟师父讲车子有问题,要拿去修。师父说:「好啊,那拿去修吧。」然后,师父就在那边打个电话,找一个居士。那个居士一听到说车子坏了,师父要去办事。「那我先载师父去办事」,他就说:「办完我就顺便把师父载回,师父您要回万佛城还是到金山寺?我就把您放到那边去。」师父说:「不,办完事我要回来,我要等这个比丘载我回万佛城,我不能把他一个人放到这里。」 他载师父出去,师父就说,其实车子根本就没有坏。师父说因为他出家很久了,还蛮年轻就出家,很久都没有回家,很想他母亲,他想藉口车子坏了去修,然后就开车回家看他妈妈,他家就住在那附近。师父说他想看他妈妈就让他去看吧,师父也不揭穿,他打这个主意。他以为没人知道,可是他动念时候,师父都已经知道了,但师父也不揭穿他。然后那个人把师父载回去那个地方,他说:「车子已经修好了。」师父很高兴:「那好啊,好啊。」 师父还指明说要去他家,然后到了他家,师父还跟他妈妈寒暄啊,问候,有时候你想师父那种宽大。因为有时候,你想出家,他本来以他的家人来讲,觉得「我好像有所损失,我小孩子本来可以跟我在一起,好好孝顺我还是怎么样,然后突然间不见了。你们说转为大爱,可是你说的大爱我看不到嘛,我没感觉,你说大爱是你在说,可是我没感觉啊!」对不对?人家心里是很失落。师父知道给你讲太多,你也听不进,师父也不讲那么多,就很笑咪咪地给她谈话啊,问家常,很安慰她的这样子,让她心里很宽慰。然后谈完了,就坐他的车回万佛城。 这件事情后来他自己就讲了,他才发现:啊,其实师父早就知道!但是,师父知道你有那点孝心,他还是满你的愿。好,所以说有时候你可以感觉到他的那种慈悲。(老愚翁講於2015年2月23日星期一晚 萬佛城大殿) 一九八二年六月二十日星期日晚,万佛圣城正举行法筵,四众弟子绕着万佛殿念佛。回殿时发现一条青色花斑的小蛇伏在大殿门前。纠察建议把蛇拿走,但上人微笑说:“不必。所有众生都有佛性,蛇是来亲近三宝听法的,不该赶走它。”奇怪的是,这条蛇伸直着躺在地上,虽然近百人前后来往,它却毫无怯意,柔顺而驯服。上人登上法座,说:“告诉它可以进来听法。”蛇立刻从前门爬到殿内,再从大殿左侧爬至右侧,做绕佛一圈状,然后伏在法座前面。上人开示: (一)灵蛇的宿因 今天大家进佛殿时,看见一条蛇,它也是众生之一。但因示现蛇身,众人便望而生畏,见之而不认识,甚至被吓呆了。但这蛇是来亲近三宝,听经闻法的,否则牠怎么会老老实实躺在门坎上,一点也不动弹呢? 虽然乍眼看去是一条小蛇,其实牠懂得千变万化,会隐形,会现小、变大,又能腾云驾雾,在空中自在飞行,只是我们不能知道牠的本领而已。 这蛇将来修行成功,也能得道的。佛经上讲“天龙八部”,牠就是其中一部 ——“摩喉罗伽”,就是大蟒蛇。 观察这条蛇的来由,可能牠在周朝时为一个小国的大臣,可是心怀诡计,谋篡国位,以浸过鸩酒的匕首,藏于袖内,刺杀国王。但此举不但没有夺得王位,反而搞得天怒民怨。大臣临终时生大瞋恨心,死后即堕蛇身,转为巨蟒。 世间上有两种力量:一为“阴”,一为“阳”。亦可说一为“善”,一为“恶”。从善者尽修福慧,能成仙、成圣、成菩萨、成佛。恶者的力量亦大,但专做黑暗见不得光的勾当,互相仇报杀害,所以酿成一股巨大无比的怨气。世上都是毒蛇、毒龙布满,这些毒蛇、毒龙,不是一般肉眼所能看见,然而他们确实弥漫国土。这些毒蛇,就是由人心里的“贪瞋痴”积累成形,而到处为患。世上天灾人祸、飞尸邪鬼、妖精魔魇、瘟疫流行,种种不治之奇症,都是这类毒蛇在作怪。这些恶龙疫鬼,专放毒气,惑乱民心;或是魑魅魍魉,夺人精气,使人惊怖颠狂。所以现在时下流行的种种心理病,譬如精神分裂、颠狂恐惧,生理上种种顽疾,都不外乎是这些妖魔鬼魅在兴波作浪,荼毒生灵。现代心理学、医学界均不深明个中道理,不能对症下药,所以治愈率不甚理想。当然,唯有佛法,才是最究竟之灵药,消难息灾之奇方! 这条毒蛇由瞋心所持,发奋修炼,继而成精。牠的法术日益增进,久而能通天彻地,总以恼害庶民为乐。时下,类似这条蛇的事,不知多少,希望牠们赶快生忏悔心,无复妖孽,祸害民间。 后来到了宋朝的时候,这蛇已变成毒龙,在大江里翻风覆雨,杀害无数的渔民或渡船人。这个时候,那地方的人民,生活在恐惧惊怖、焦急万分之中。幸好得到某位法力高强的圣僧,特来营救。他手持着锡杖,站在岸旁,大声呵斥毒龙。毒龙闻声,勃然大怒,于是使出本领,现数千丈的巨蟒身。然而这法师由金刚三昧力所持,毫无怖畏,于是用钩召法、降伏法,经过三天三夜的生死苦战,终于把毒龙折伏。 邪不胜正,毒龙的恶术被破,无奈之下,只好投降。法师为牠说法:一切皆苦、空、无常、无我,唯有业随身,并谏彼应生慈悲心,以法术来裨益众生,不可加害生灵。彼蛇闻法后,恍然有觉,得清净眼。法师遂授以三皈五戒,命牠到某山洞去修行,不要再扰乱人民,毒龙欣然从命。 从宋朝到现在,已有数百年历史,这个龙至今已成天龙八部之一,神通变化自如。(编按:这个时候,女界有比丘尼说:“数星期前,我们见到这条蛇在喜舍院女界佛堂附近。因为怕是响尾蛇,所以把牠放在罐子里,还用坚硬的木板盖上,预备把蛇送到较远的树林释放,以免扰害住众。谁知一转过头来,打开铁罐,这蛇已经不在,按理说牠是没有法子跑的。难怪!原来牠有神通。”) (二)因果不爽 这条蛇我老早就认识牠,二十多年前在香港大屿山慈兴寺,牠常到庙上听经。虽然不曾恼害任何人,但是众生都害怕牠的蛇形。一次,有人也把牠放到铁罐内,运送到几哩外的山林处,拟释放之,孰料打开罐子一看,蛇已不翼而飞!而今,佛法传到西方,牠亦不惮远渡重洋,来美国护法。 学佛的众生要深信因果,不要种恶因,否则会结恶果;若种善因,一定会结善果。因果是丝毫不爽的,杀人之父,人亦杀其父;杀人之兄,人亦杀其兄。不要为了得到好处,而不择手段去杀人。你若害人,到最后反而是害了你自己。上天有好生之德,天不愿任何人做恼害众生的事,所以不要错因果。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一失人身,万劫不复。”什么都可以不信,但不能不信因果。若拨无因果,则非常危险。 菩萨畏因不畏果,在因地他很小心种善因,至于不知不觉种下的恶因,则坦然受其恶果。他面对现实,接受果报,从不怨天尤人。反之,“众生畏果不畏因”,种因时随随便便,颠颠倒倒,乱作胡为。到受果报时就害怕,又怨天尤人,说:“为什么我要受这种折磨?受这种不公平的报应?”可是他没想到,假若往昔不是做这种因,怎么会受这种果报呢? 今天既逢这个因缘,有天龙八部来现身说法,所以藉此机会略说牠的前因后果。“只因一着错,输了满盘棋。”一念之差,则不容易挽回劫运。幸亏牠能皈依三宝,将来还有明心见性的机会。各位若是不相信这段因缘,尽管自己去试试。若相信因果,则不应存丝毫怀疑心。(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247) 比丘尼恒瑾讲述:一九八一年于金轮寺皈依上人后,我问要怎样修行才能有结果,师父开示:“坚、诚、恒。” 一九八二年十月,金轮寺组团参加圣城山门落成。我惋惜地说:“若不是果晨(长女)会计师考试在即,我很想去呢!”上人不经意地说:“若参加,还准考上。”于是,我决定参加。 山门落成典礼那天,信徒云集,列队两行立在山门前。上人身著红色法衣,诸比丘弟子亦皆著红色袈裟,陆续登上山门的楼台。上人位居中间,比丘弟子分立两侧,肃穆庄严。典礼圆满之前,上人宣布:“有愿有求者,自己向佛菩萨默述请求。”上人在城楼上念念有词。我则在下诚求菩萨加被果晨顺利考取会计师。后来发表成绩,她以八十四分顺利考取会计师(会计师考试以七十分为及格)。我将此事禀告上人。上人说:“那是她的事,我不知道。”上人绝无以德者自居。(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71) 一九八二年十月下旬,从星、马、台、港数百善信组团朝圣,参加万佛圣城开幕典礼。先举行一周观音七,继而展开一为期十周的精进禅七。其间,十一月十二日晚,上人于万佛殿向四众开示: 大家看看这块木头,两棵树干,却长在一起,上下枝节连着,这是什么呢?就是无量劫以前,有一对男女,彼此相爱得很深。他们发愿:“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这对男女一见钟情,结为夫妇。他们共同有一个嗜好,就是“钱”!男的拼命赚钱,女的拼命花钱。一个来,一个往,非常热闹。 可是,爱得太深,罪造得太重,生生辗转沉溺,堕落到畜生、饿鬼、地狱道,今已成草木。这两棵树干本来应是两棵,可是依然长在一起,缠绵不相舍离。你看!左根伸出一枝来交抱右根,右根又伸出一枝来拥揽左根。这就如同男女各自伸出胳臂,互相交抱。可见夙世痴爱之劣习,至今形成草木,犹不能舍!并且,这两干之中,有一块石头,他们视若珍宝,究竟这是什么呢?原来是他们往昔银行存款的簿子! 这棵树干,早在几年前,某次我们到城内河边说法,就把它捡回来。你看:头也割断了,根也被刨破了,只露出赤裸枯槁的枝干,但仍然如胶似漆地纠缠在一起,这不是太可怜了吗? 由此可见,爱得太深,是多么的危险,这绝对不是开玩笑的!有人心想:“法师,您说这个法,我是不可能相信的,既没有根据,又不合乎逻辑。大概是您哄孩子,说梦话!”信不信由你,我也没有办法一定要你相信。因为这个法是很难说的。人迷恋到爱情上,不论你如何点醒他,他还是不能接受,天下最害人就是爱重情深。最高尚就是修清净道。人不是不知,但明知故犯,而不能出离旷劫之习气。 中国有句俗话:“手拿着干屎橛,你给他麻花他不换。”这好比人揽执情爱,你告诉他:“舍弃这个邋遢东西,修道可贵!”可是他仍会固执不肯回头,所以说: 天雨虽宽,难润无根之草; 佛门虽广,难度不信之人。 这块木头,我保存很久,多数人来我也不让他们看,因为说这个法他们也不相信,还要等待时机成熟。十月二十四日,诸位从远方来朝圣,我把这块木头带到万佛殿,搁了差不多三个星期犹未开口。可是若再不讲恐怕就没有时间了,所以不管诸位相信与否,我都要说出这块木头的因缘。(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86) 一九八二年十月二十四日万佛圣城传第四届三坛大戒圆满。 比丘恒实讲述:有一年万佛城传戒,有很多大德高僧从台湾各地方来。他们回去之后,我们收拾大悲院,在靠近如来寺那边有一块黑板,我看到黑板上,在客人离开之前,有某个法师就用粉笔在那写了“很多房间,可惜无人!”我看了心里就生怒了:“喔!他这么样!哼!真是侮辱人!” 我觉得上人应该知道,所以再见到上人时,我就说:“师父!师父!某某法师在黑板上写了一句话。” “说什么?” “‘很多房间,可惜无人。’你看看!侮辱万佛城。” 师父一点不动心,说:“那你怎么写呢?” “我……我……我没写什么,师父!” “你知道我会怎么写呢?”我们都知道上人会对对联,是不是?。 “不知道,师父!” “我会写……你再说给我听。” “很多房间,可惜无人!” “那很简单,‘有佛’。”(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379) 杨国新讲述:在两年前(1983年)的春天,我为商业上的关系,单身到泰国曼谷。当时因为定力不够,被女色所诱惑,情不自禁犯了邪淫的戒律。 回到马来西亚之后不久,腰部无缘无故剧痛起来,厉害的时候,痛得在床上打滚。我并非夸大其词,实在是这样的情形,这种痛非笔下可以形容。简直令人受不了,不是身临其境的人,不会相信这种痛楚的滋味。 于是到吉隆坡专科医院疗治,专家看了X光片上的状况,肯定地说:“肾结石”。非得卽时开刀,取出石头,否则,没有其他办法。那时,我太太说:“开刀伤身体。为什么不求上人,请他老人家慈悲加持呢?”我太太当时挂长途电话。将我的病情报告与上人。上人毅然地说:“不用开刀。” 遵照上人的指示,我离开医院,再给上人挂电话,报告一切情形。上人在电话中第一句就说:“你走私啦!”当时把我愣住了,不知如何的回答。我在泰国不守规矩的事情,上人完全晓得,令我口服心服。 在电话中我恳求上人慈悲,拯救弟子出离痛苦。上人说:“虔诚念一百零八遍大悲咒,就会好的。”我依教奉行,专心一志念大悲咒,奇迹出现了。七天后,到医院复诊,再照X光,片上的石头不见了,这真是不可思议的境界。(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183) 比丘尼恒持讲述:我们人都是事后才学得聪明。我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凑合了那年夏天所发生的片片断断,而明白这些教训。这一直就是我们受教于上人的方式──教训会先来到,而十分频繁地,在因明了而哑口无言的当口,无可争辩的事实就随后呈现了。 (一)最后一个就是第一个 就像1968年,当我们五人要前往台湾去受具足戒前,我们排队向上人告假。我们一齐向他顶礼,但出乎意料之外,上人也要我们互相礼拜。上人做指挥,叫我们后面四个向排第一位的沙弥顶礼;接着我们后面三个,向前面两位沙弥顶礼;再来我们两个沙弥尼,向前三位沙弥顶礼;最后,挂尾巴的我,向前面四位顶礼。当我们顶礼时,上人一直是轻松而带着笑容在指引着我们。 我记得清清楚楚,上人经过我身边时,用轻得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最后一个,就是第一个!”我联想到上人禅七时的安排,跑香是绕圆圈的,所以没有哪一个真的是第一或最后──我认为这是我可以终身奉行的教训。 大约十五年后,当天我礼拜的那四位,都因各种缘故,决定还俗。上人说的那句话,就具有另一层意义──但在说的当天,我是绝对无法领会其义的。 (二)不说穿 总之,故事发生在八○年代初“那个夏天”。之前的春天,实在美极了!明媚的阳光,使得天气好得出奇:午后轻风徐来、十日一小雨、夜间月色清凉。当我坐在万佛圣城园区最东南方那栋建筑物的办公室内,听着小溪奔流在鹅卵石之间的潺潺流水声,我决心在此辟一块菜园。除了我自己,没人知道我这个主意。或许当时我是这么认为的。 当我在收集树枝碎石、清理我选中的私人菜园地时,我该接到的第一个线索就到了。有位比丘尼正好路过,她是知客师,其执事在某种程度上说,也兼做上人侍者,但当时我可没留意这层关系。她开始与我闲谈起来,我以为只是出自她的好奇,她问:“妳要开辟菜园啊?” 我很自信地答:“是啊!” “哦?我们真需要另外一块菜园吗?”她轻轻地说,彷彿是自问。“已经有两大块公共菜园了,而且人手都不足!”她用同样轻柔的声音指明。我点头,却继续工作而没吭气。 顿了顿,她稍稍加重语气,建议:“妳可以去那些菜园帮忙,用不着另开一块吧!”我保持沉默而没答腔,忙着做我自己揽的这份工作。最后她点点头,留下我一个走开了。我没有把这个闲谈放在心上,事后久久我才想到,很可能当时是上人要她来告诉我:还有更好的选择,而不说穿是上人的意思。 一两天后,我向办公室借了台大型耕土机来翻土。高坐其上,掌控着这么重的大机器,我确定,我当时相当自豪。但那自豪感很快被摧毁,因为硬铁犁打到土中的一条蛇,无情地削掉牠背上的肉;我转身看着牠暴露在朝阳下,在剧痛中发狂般地卷曲抖动,我惊出了一身冷汗。 可是我还继续开,翻第二道土时,一只青蛙正巧跳进铁犁的耕道,被我打个正着,登时一命呜呼。双手颤抖的我换下慢档,试着把这台刽子手机器慢下来──这可是我操作的啊!不管怎样,我还是将土地给翻好。 不久之后,我在佛殿里,在上人和大众前,忏悔我害的这两条命。上人带着几分惊惶的口气重复:“一条蛇和一只蛙?”之后,用几乎是很勉强和伤感的声音说:“哦!” (三)不点名的批评 我已被训练来做翻译,翻译是我的主要工作──或许应该说:一直都是!当时佛经的英文书极少,上人希望更多译书能够出版,而且越快越好。我已有指定的工作,也了解该跟上进度,以便能及时交给“佛经翻译委员会”负责下一阶段的小组。 可是我的菜园计划,最后变成费时的工作,尤其因为它不是一块公家的菜园。所谓”公家”,言其圣城常住会轮流来照顾此公共菜园,而非我开辟的那块。我奋力照顾自己的菜园,只有一位老僧尼做帮手,她的乡音没人懂,所以大概也不知道哪一块是公共菜园,便过来帮我忙。如今回首,我意识到:当时她一定以为她做对了事,正如我说服自己种得对一般。菜园茂盛了,我的骄傲也与日俱增。 因为日子总在忙着种植、疏苗、拔草、施肥、浇水及后来的收成,我开始感觉有压力,便试着晚间来做翻译。我们念完咒心后,我就迳直走到东南那栋建筑物去,随手打开几盏灯,看清走到办公室的路,就开始开夜车。本该十点半熄灯,但我往往破”宵禁”之规而挑灯夜战。 有一天,上人在他的课上(他在圣城上的课,每个人都会跑去听)公开地对大众数落,有人浪费电和爱表现。他是在讲我!他明指我就是要引他注意,从远远之处来显示自己也在熬夜工作,是多精进的翻译者。他埋怨我不知节俭,一个人用一栋大楼,开那么多灯!他居住在课室所在的那栋楼,可以直视我工作的那栋建筑。晚上刺眼的灯光,会打扰到他。上人埋怨之时,我那执着的自我,就悄悄地反驳:”这太夸张了吧!我只开门廊灯照路,到办公室开了灯后,就回来把门廊灯关了。我压根儿没想到晚上去翻译时,上人会看见灯光。我太忙于工作了!”自我在内心不断的交战,使我完全忽略了上人长篇大论里的含意。总之,那节课结束前,上人宣布:东南那栋建筑物,晚间“限制使用”。而自己的我相心还一直在舔平那伤口。 (四)丰收 夏天很快就过了,我忙着顾那快熟的庄稼、忙着除那顽强的野草、忙着准备那即将到来的丰收。翻译工作虽给拖下去,我的自豪感,却在第一批青菜收成时膨胀起来。就在那时,那位比丘尼又来了。这次她走得更形慎重──不只是经过,而是冲着我直直走来。她语气坚定地说:“我来传上人话给你。”我站立静候。“他要我告诉妳,这菜园里收的菜,他一颗也不吃!” 噢!当然啦!我所摘的第一批甜豌豆和嫩青菜,就是想要孝敬师父。她只那么一句,一点笑容都没,一声鼓励都没,就传这尖锐的讯息! 不仅如此,当收成期到来,还造成了大爆满;大厨房是菜满为患──菜多到超过够吃和储藏的数量。反思之下,我怀疑那多余之数,可能正等于我那私心田地的收获。(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21) 凡夫做事,总是不是“太过”,就是“不及”。但是,“道”就在“恰恰好”的地方。不是真正明了其中的意义,是很难把握的。所以佛法讲要“中道”、“了义”。 老愚翁讲述:一次在金轮寺,我记得是在楼下餐厅,上人看到我就跟我讲——这是上人第一次教训我,因为是第一次,所以记得还算清楚——上人很和气,很慈祥地讲:“我们在庙里头,人家不喜欢的事,我们就不要做。”我一听就知道上人在讲我什么。 我个性顽强。平常自己觉得对时,管他是谁我一路蛮干到底。上人现在既然如此讲,我懂了,从此什么事我都不敢讲话,也不敢有意见,什么都不要听,交代什么我就做什么。庙上发生再大的事情我也都不知道,没人跟我讲,我也不想问。人家在讲,我也没想去听,所以完全不知道。这样也挺愉快的过了一阵子。 一次,上人到庙上来,看到我就讲——这一回是很生气,很大声地吼——“护法不是这样做的!”我一听,心里想不知自己又犯了什么错。“护法不是这样做的,要拿着金刚宝剑。”上人还教我怎么拿,拿给我看,“要这样拿。”上人又说:“看见不对的,你要走到他的面前去,右手拿着剑,左手指着他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要很大声地问他为什么这样做,不是什么话都不讲的。护法不是这样护的。”上人很生气地这样对我讲。 上人责备了我一顿,我心想:“上次不是跟我讲不要那样吗?怎么现在又叫我那样呢?要我怎么办呢?这样也不对,那样也不对。”上人没再讲话,我前后两次被上人指责,我也都没讲话,不晓得该讲什么。 后来有一次,我载上人出去。以前我载过上人多次,上人在车上是不讲话的,我也不藉机跟上人啰嗦。上人一向上了车,把眼一闭,开始念咒,我不晓得念的是什么咒,反正就这样一路开车。 这一回上人开着眼,就跟我讲了:“开口就错,不开口也是错,那你说该怎么办?”我又不晓得该怎么回答了。我知道上人是讲上一回的事。 我想各位也许都看过《虚云年谱法汇》,里面讲虚老在吃饭时跟大家讲,他说:“着色、声、香、味、触、法的是凡夫。”吃饭时大家都会觉得这个好吃,那个不好吃,虽然嘴不讲,但眼睛瞪得很大地看着菜,喜欢的拚命拿,不喜欢的跳过去。虚老就讲:“着色、声、香、味、触、法的是凡夫,不着色、声、香、味、触、法的形同草木。这中间你们谁能够讲出一句话来?”(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399) 魏果时讲述:1989年还是1990年时,上人到德州去,大概只是这么一次,当然是有特殊因缘。那时寺庙不很多,出门只好在外头吃饭,不能在庙上吃。大家都知道,买中餐都附送一种免洗的,英文叫disposal的筷子,用完就丢。那次每吃完饭,上人就把用过的筷子用卫生纸一擦,放在自己口袋里头。当时有人看到了,觉得很embarrassed(尴尬),不怎么好看嘛,师父怎么这样做?就跟上人讲:“师父,这种筷子用完就丢的,不用保留。”上人说:“我没有你那么浪费!”那人当然就不敢再讲什么了,从此也没有人再提什么。之后,上人每餐吃完饭就擦一擦筷子收起来。到底是不是每餐都收起来呢?也没有人特别留意,不过留意的时候上人是都把筷子收起来的。 等全部行程都结束要回加州时,在机场转机,差不多要等一个半钟头。那时正好快吃中饭了。怎么办?出去吃,时间不够;在机场,又没有什么东西可吃。当时正好有个居士很发心,说我去外面买吃的,你们在机场等,这样就解决大家的问题了。他赶忙就去买,买了就送回来。大家都很高兴,就坐在机场打开来吃。一打开来才发现,因为他急急忙忙就忘了拿筷子。怎么办?那时上人就从他口袋里拿筷子出来。“哪!你一双。”“哪!你一双。”“那个果普,妳一双。”这个一双,那个一双,正正好,上人刚刚收的筷子全分光了,不多也不少! 这让我想起《维摩经》上文殊菩萨带五百阿罗汉去访问维摩大士,大士不是从香积国请饭菜来请他们吃饭?然后大家想,你有本事从别的国度里头请到这么好的饭菜来,当然是能请得多最好。可是你看那维摩大士请来的饭菜,大家吃了正正好;一粒米不多,一粒米不少,全吃完,也吃饱。这是禅宗有名的公案“无欠无余”,不多也不少。 圣人做事,当时你看了觉得怪怪的,可是后来想起来,那时他的决定就着那种环境,随着那个缘去做,大概是最恰当了。上人又不贪多,说是多藏一点吧!不会,就是恰恰好。(2000年6月12晚讲于万佛城大殿、金刚菩提海NO.365) 凡夫因为执着,所以心被境转,障碍重重;圣人因为解脱,所以心能转境,处处通达。 上人自述:为什么有的人头发都白了?因为打太多妄想,内忧外患,消耗太多精力。如果你们记得,从前我在香港时,曾经有一段时间,头发完全斑白了。我到了美国,往镜子一照,不禁对自己说:“这是怎么一回事?一定是打太多妄想了。”孔子曰:“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如果不被七情六欲所操纵,而能调伏身心,这才谓之和谐及合乎中道。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便不打妄想。转眼间白发又变回黑色。所以,我学道得到最宝贵的收获,就是凡事不与人争,不打妄想。 从前我的脾气很大,性子急躁,光起火来,很多人畏而远之。后来我反省一下:身为一个法师,只有令人害怕的本领,这不是一个妥善的办法。此后我便尽量改善自己,无论吃多大的亏,也不发脾气。 从前我在香港时,本着“直心是道场”的态度,满以为自己道力十足,好打抱不平。结果这个方法行不通,旁人不接受,并且令很多人以为这个度轮法师是个怒目金刚。因此我到了美国,改变往昔作风,如果我弟子不听话,我便向他们叩几个头。你们见过这样的师父吗?(放眼观世界) 上人自述:我这个年纪啊,虽然不是很老,可是也不是很小了,还算一个中年的老头子。我这个老头子啊,也愿意省一点力气。所以收了这么多徒弟。又是美国的,又是英国的,又是意大利的,又是越南的。总而言之,收了一大帮徒弟。收了一大帮徒弟为什么呢?就是为了等我做不动工的时候,他们就帮我做一做。所以在万佛城,我天天教他们怎么样讲经说法。训练有十多年,他们所讲的也就是我的心声,也就是我所要讲的,他们不过是替我讲一讲。我借他们的口,他们传我的心。 我再告诉你们一个很不名誉的事情,我这么训练徒弟啊,真是费了九牛二虎的功夫啊!当初叫他们出来讲啊,谁也不肯出来讲。这怎么办呢?叫谁讲,谁在那个地方像没听见似的,睬我都不睬。我说,我真是苦命的师父,连徒弟都叫不动了。好了,那么要向徒弟忏悔,向徒弟认错。认什么错?我这个做师父的真不会做,好了,我想你叩三个头。你再要不出来讲,我就跪这部起来。 这个方法呀,还有点功效。给谁叩头啊,一给他们叩头,他们马上就上去讲了,讲个不停。所以啊,现在介绍他们给你讲法呀,是我叩头叩出来的!(正法的震撼二) 有一位六十左右印尼华裔女士,丈夫年近七十,喜欢打太极拳,终日练拳成癖,常常以妻子为练拳对象,辱骂踢打,甚至打伤。她若与丈夫理论,则踢打得更厉害。如此多年,她只有哭骂,毫无招架之力。 后来,这位女士归依了上人,成为佛门弟子。她第一个问题自然是:“我被打成这个样子,望师父慈悲加持。”她或许认为和尚神通广大,必定会教她什么密方,与丈夫对抗。出乎意料的是,上人慢条斯理地以东北腔说:“他要打,就让他打死算了吧!”世界虽大,不贪恋生命的还没见过。不是没有,只是寥寥无几。她惊恍稍定,上人才告诉她密方的下一半:“不论什么时候,他打你,你不要动手。骂你,你不要开口。只是念南无阿弥陀佛六个字。这样就会好了。” 女居士视上人如佛,依教奉行。平时,她心中念念不绝,被打时,则高声朗诵,如同战士唱冲锋歌。打得越凶,唱得越猛。不知是菩萨神力,或是为恻隐之心所动,这老翁顿时一改往习,从善如流。他告诉女儿说:“你妈妈有点儿神经病,我已经束手无策了。以后,只好和她一起唸了。”从此战火平息,相安无事。(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0.199) 上人在台湾收了一个将军弟子,这个将军弟子在上人的台湾弟子中排名第一。上人说他开悟了。 上人自述:好像人各有各的因缘,因缘成熟了,就会有一点成就。我去年在台湾收的一些皈依弟子,其中有一个姓李的,叫李炎武,他以前做过少将。这个人前生是个和尚,很用功、很修行的,但是他官迷,放不下做官的欲。所以一边打坐,一边念“唵嘛呢叭咪吽”,就想了:“啊!我来生要做个将军,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保卫国家,这有多好呢!”他一边修道,一边就想做将军,做一个领袖,所以今生,他在二十几岁就已经做将军了。 我在台湾时,他来皈依,那天有二十多个人皈依。这个将军在皈依时,就见着他心里有一盏很光明的灯点着了,点着后,所见的境界也不同了,看到很不可思议的境界。由这个,他的大悲心就生出来了。生出大悲心后,一个礼拜内对一切的众生都有这种的怜悯心,这就是慈愍度众生的心,大悲心油然而生。他生这个心还不算,从这个,他欲心就断了,所以他觉得是很微妙的。以后我就教他一个修道的方法,传佛的心印法门给他。他现在很用功的,所以我告诉他这几句话: 行住坐卧 不离这个 离了这个 便是错过 行和站着、坐着、卧着,都要用功修道,都要不离开这个,你若离了这个,就错了,就不能成道。这是什么道呢?就是中道。不偏之谓中,不倚之谓庸。这个中道便传给了他。所以他把这四句写出来,前几天和《美哉中华》一起寄来。他的草书写得非常好,可以说是又有力量,又有架势,甚至于比于右任写的字都好。于右任是中国近代最好的书法家,他的书法,有的地方很圆滑,没有什么大力量,而李炎武好像把字写到木头里去了,很有力量。因为他是个武人,纠纠武夫,所以写出来的文字那么好。这是很难得的。《美哉中华》杂志,为他发表他写的草书,人人都很赞叹的。 这就是他油然而发大悲心,所以他说:“啊!奇怪得很,我以前也皈过依。又皈依这个法师,那个法师,却从来没有这种境界。”那么这次他看清了特别的不同,所以他很诚心。他自己也写了一首偈颂: 分秒必守 须臾不离 “分秒必守”一分一秒的时间都要修道的,都要必守。“须臾不离”须臾就是很短的时间,也不可以不注意这中道。所以说:“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修道的人一时一刻都不可以离开这个道,就要如龙养珠,如猫捕鼠,如鸡孵卵,念兹在兹,时时刻刻都注意这个道。你能这样,才能成功,才能成就道业。 这个人还会写诗。他为自己写了一首诗,这首诗是八句,他写在纸上卷起来。我打开看了一遍,就卷起来说:“这首诗不是你作的。”“怎么?这是我自己亲自作,亲笔写的,是我作的。”我说:“是我作的。”“你作的?”他就笑了。我说:“我念给你听听,要不是我作的,我不会念。”那么我就念了。他这首诗是这么说的: 黑水千年涌,白山万世雄。 我为他念完后,那时他觉得怎么样啊? 弟子:very surprised!(非常惊讶!) 上人:嗯!very surprised. 哈!他还不相信是我作的,又拿出来一首诗,是写马占山将军的事情,也是写在一幅字画上,再拿来给我看,我看了一遍,说:“唉!拿到一边去,我不要这个。”“怎么?”“这也是我写的嘛!也是我作的。”“我不相信!”我说,我念给你听: 江桥一战成英名 浩气凌霄举世惊 啊!他一听,更surprised了,所以我把这个将军给降伏了。他从来不应酬,我走的时候,有几次他都去送飞机、接飞机。所以你们把记忆力修好一点,这是有用的,到什么地方都可以去骗人,哈!搞得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作的。 马占山将军这个事情,当时中央政府不主张打,主张同日本人讲和。马占山就同他的部下,所有的将军开会。结果,所有的人也都不主张打,说:“打不了日本人,他们的军队太强了,打不了的,我们只可以跑。”这时马占山把桌子一拍,说:“有我马占山在,就要打!打胜了,上面还有一个比马占山大的,这功是归他的;若败了,由我马占山负责任。一定要打!谁若不打,就枪毙,杀了他!”所以等日本人正在过江时,他就特别打他们,把日本人打死不知多少。那一仗把日本打得很怕的。 把日本打败了,第二天来贺他的电报不知有多少,就像下雪。蒋介石也来电报,张学良也来电报,都说他成功了,所以这叫“江桥一战成英名”,他这个英雄的名字就成就了。“浩气凌宵举世惊”,英雄豪杰很strong(强)的那股气魄,冲到天上去。那时马占山把日本人打败了,整个世界都很惊奇的。“天地长留忠义魄”,天地间长留下他这种忠义的魂魄。忠,就是义气。“好扶民族运中兴”,李炎武说现在还希望他来保护中国民族再中兴起来,但是这是做不到的。现在他的字在台湾的博物馆,那个博物馆里头只有蒋介石写的字可以放到里头,其余的谁都没有;他的字可以放在里边,那是很不得了了! 这是说因为他在皈依之后,就生出一种大悲心来,欲念也断了,你说这是不是不可思议的境界!他自己写的诗,我还没说完呢,他说:须臾不离”,“造次颠沛”造次就是很忙的样子;颠沛,就是颠沛流离,好像跌倒了,或者有什么逆境,这都叫做颠沛。”也要牢记”他说造次颠沛也要牢记修道。你们这些young people(年轻人)不懂这个,他那么老,所以他懂了。所以在台湾我所收的皈依弟子当中,他是一个第一的,我从来没有讲,他的确是开悟了,知道怎么样修道是对的。所以今天晚间藉着讲”慈愍度众生”,为你们讲一讲这个因缘。 这个因缘我还有很多没有讲,我可以告诉你们,他皈依的时候,看见师父在法座上,忽然变成观音菩萨,忽然又变成大将军,所以他这个小将军就老实了,他说:”这是很奇怪的!”他是个少将,少将是个小将军,还有中将、上将。(华严经浅释贤首品) 俗话说,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加拿大有个女医生,亲身体会到了这点。 上人自述:在加拿大的温哥华,有一个专门开刀的女医生,这女医生读医学院时,同学就取笑她说:“你敢读医学?读医学是要用死人来做实验的。你敢用死人来做实验吗?”于是她就拿把刀,在死人身上割下一块肉吃了。这一下子,把同学吓住了。说:“你真大胆,敢吃死人肉。” 这个医生是专门开刀的,她的刀法干净俐落,开刀特别快,可是被她吃的死人肉的那个鬼常来找她。当她睡觉时,鬼就来麻烦她,常常如此。她也不知在哪里听来的,说鬼就怕我,皈依我就会好了。于是她就找机会皈依我。皈依之后,果然鬼就不敢再欺负她。 晚上没有鬼来找她。于是她就各处以医生的身分来讲佛法,告诉人说:“佛法是最活的,你不用修行,人人都可成佛,你也不用持戒,因为你本来就是佛了,也不需要守规矩。”所以她又抽烟又喝酒。 这样到处讲来讲去,果报又来了。这次生了癌,她就去开刀,开了一次刀,以为就好了,但是回来还是痛得不得了,结果开了五、六次刀。医生说她没有救了,一定会死的。 她就打电话给纽约的朋友,向她告别。向她说医生算准她一定会死,没法子救她这种病。那时,她的朋友也不认识我,就写信给我,说:“我的朋友是医生,又懂佛法,但是得了癌症。要是她这病能好起来,可以救别人,又可以以医生的身分弘扬佛法,对佛教会有大帮助的。”我回信问:“这人是谁?”她也知道这医生曾皈依过我。 我记得这个医生得病后,有一次到加拿大来见我。我问她有没有病,她说没有病,还不服气。我就骂她,骂得她受不了,站起来就要跑。她站起来时,我就打她一掌,说:“把小鬼打跑了,大鬼回来。看你这个大鬼有什么本事?”很奇怪,打了一掌之后,她的癌症也不知跑到那里去了? 这是我在加拿大遇见的事情。为什么能这样呢?就是因为我不打妄语。你若打妄语,做什么也不灵。不打妄语,什么事情都会灵的。所以我希望佛教徒不争,不贪,不求,不自私,不自利,不打妄语,这是很要紧的。(佛教的新纪元、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00) 自杀是最愚蠢的行为,自以为能得到解脱,孰不知,只要有妄想执着就摆脱不了轮回。饽天理,逆人伦,最后只能是做个横死鬼,越来越苦。 上人自述:每一种鬼的种类,都有无量无边那么多。你不要以为就一个鬼、两个鬼。所以我们出去走路的时候,不够运了就撞鬼了。撞了鬼,那么就有这个病痛,那个病痛,或者头痛、眼睛痛、耳朵痛、喉咙痛,这时很多的病就生了。 在二月十九日洛杉矶来的罗果珍,她就是鬼跟着她,她那个鬼是什么鬼呢?是横死鬼,是自己吞枪自杀的一个横死鬼。这个横死鬼是一个西方人的鬼,怎么知道他是这种鬼呢?就因为他自己用枪在喉咙里把自己打死了。他一得这个病痛,他就是那儿痛。你们各位要注意一点,这个人死了,是怎样死的,他那个鬼魂要来啦,就有那个本事,叫你也像他那样痛。这鬼就叫她喉咙痛,心里头痛。所以嘛,我给他搞了两三个钟头,十二点半才休息,以后才好。回到洛杉矶到现在,不知道这鬼有没有再找她? 那么为什么这鬼找她呢?就因为她的业障和这鬼有这种缘,有这个孽,它就跟她来了。来干什么呢?它就想要得度。得度啊它不好好想要得度,它先显显神通,像示威似的,看看它有什么本事,结果它算得度了。(楞严咒句偈疏解) 【后记】对于自杀的鬼,上人说:假如有人上吊死,他也叫你上吊,好作替死鬼。 说到此,我记得我庙上(三缘寺)方丈和尚有位妹妹,他在守孝时,妹妹已结婚。不知道什么原因,有一天他妹妹忽然想:“上吊死好了!上吊死好了!”正打这个妄想,方丈和尚就知道。当时我师父还没有出家,方丈就叫我师父去救她。我的师父是不识字的庄稼人,而我这个庄稼人也拜庄稼人作师父,所以我的徒弟叫我老土包子。他现在也要学老土包子,其实老土包子不需要学,只要笨笨就行了。 我师父一去,看见方丈的妹妹在那儿一边哭,一边梳头、抹粉,及穿新衣。他见此情形就问她说:“你在干什么?”方丈的妹妹说:“我觉得活着没意思。”我师父说:“你哥哥叫我来看你,说你要上吊,叫我劝你别打这个妄想。”方丈的妹妹一听这话便说:“我也不知为什么尽想上吊死算了,但又舍不得家。”这就是被鬼迷住了。 由此看来,这都有鬼。什么叫“鬼”?有人就是鬼,鬼就是人变的。有多少人,就有多少鬼。有多少人,就有多少佛。有人说:“为什么我没看见佛或鬼?只看见有人。”要知道,你没看见的东西太多了,不可以因为你看不见就说没有。你没有见到的事还多得很,别掩耳盗铃,自以为很聪明。 如此就证明“俟机寻找替代缘”,有人替他死,他就可以去托生,这规矩就是如此。冤枉死的鬼需要自己去找替死鬼,阎罗王也不管这事。(楞严咒句偈疏解) 观音菩萨灵感广大,感应常常是让人不可思议的。 上人自述:我另一个皈依弟子,也在头上长了个“肉髻”,大概有柚子那么大。她以前本是个驼背,像鹅似的,但她常念观世音菩萨。有一次跌到,居然就把驼背给跌直了,你说奇怪不奇怪?她头上既长这么一个东西,于是来问我说:“这个怕不怕?”我说:“肉髻又怕什么?这是你念佛有感应。”她听了也觉得很高兴。但二十多年了,在头上长出这个东西,头上安头,总觉得不舒服,于是请我想法子为她加持。我对她说:“你保留它很好,你比旁人多一份嘛!”但她没有那么多地方,睡觉也不方便。我给她加持没多久,有一天她在厨房工作时,肉髻破了,流出一大碗的茶水,后来她到医院去检查,医生却说没有毒。她说:“当然没有毒,否则二十年了,我也没有死。”(楞严咒句偈疏解) 1983年一月二日,金轮圣寺举行开光盛典,玉佛前现放光瑞相。 方果悟讲述:在金轮寺阿弥陀佛开光那天,各方随喜的善信川流不息,极一时之盛。 当天午后,有一位著名牧师偕同数位道友及家人前来访问,他们却是聪明能干,口才敏捷,故一抵寺门,便提出一连串问题来咨询,语气中含有比较高低之意,可是上人很巧妙的,第一句话就说:“我们在这里什么都是平等,一切事都没有高低。” 牧师便呆住了,本来要详论一番,可是现在没有什么话可说。然后他又问:“你们佛教不是相信有来生,有过去吗?”含意是如果答有,他就要辩论,一定会把圣经提出来大讲一场。上人说:“这些玄妙的事,我们暂且不要去理它。因为根本上有前生,有往生,有轮回,都是在我们现代这一生无法可以捉摸得到,无法可以用考据来证明是否属真实的事,故何必去谈它,我们还是讲实在话,问问我们这一生,对世界上有没有什么贡献。” 牧师又呆住了,顷刻他再问:“那么你们学什么呢?”上人就很详细地和他讲五大宗旨:不争、不贪、不求、不自私、不自利。这五大宗旨听起来多么简单,就是小学生亦听得懂,但是要遵守实践。则其中的妙理、其中的受用,是无穷无尽的。因为这亦是成佛的本源。 又问:“你们佛教是否有‘告解’?”“告解”就是做错了事向牧师诉说,牧师便会代你洗罪。可是说完后回去又再造罪。造罪,又回来再求洗罪。以为有牧师代洗罪,就可再犯罪,故根本就没有诚心改过。上人答:“有。在佛教是叫忏悔。诚心忏后,还要真心改悔。 即是以后不再造,要重新做人。并且我们相信每个人,假如肯用功修道,都有把握,有权力达到开悟,而获最圆满的果位,即是成佛。” 牧师听后不太明白就说:“你知道在我们宗教里面,我们相信人是永远不会圆满的。我们只是依赖耶稣或天主之力来接引,因为只有他才能宽恕我们所造之罪孽,而接引上天堂的。但我们不相信我们会做到最圆满」。意思是说不可以做天主,只有一个天主。ONLY ONE GOD,不可以有旁的。既然不可以做天主,做地主又低一级,不是圣人,这就和佛教完全不同的看法。 上人亦不直接去辩他,只说:“我们现在不是孩子了,父母虽然有钱养育我们,但长大了就要自立,不可终身依靠父母啊!如果要依靠造物主,自己不负起责任,那就不是有主意有志气的人,好像你现在坐在有背的椅子上,有所依靠,但我把椅子拉开来,你会跌倒吗?“牧师听后连忙点头,这不是玄妙之谈,不是引经据典,而只是说椅子的道理。我这样简单拉了就跌下来,他又佩服得没有话可说了!上人的胸怀口吻,就如法界为体,虚空为用。轻描淡写流水行云,无瑕可击。 最后他又发问:“佛教相信宇宙间有一个能源吗?”他不敢说天主而只说能源力量,上人已懂其意便答:“如果你说有个造物主,那我是不相信的。因为这个世界如果有造物主,那么这个造物主就做了很多错事。你看地球现在这样多灾多难乱七八糟,你要造物主来负这个责任?不可以的!地球根本就是众生业力所造成。现在地球这样坏,就是我们大家都应负的责任,如果你要依靠什么造物主来负责,而把自己的责任推翻了,那就未免太过自私。” 这一席话使对方越听越佩服,大家都满面笑容的点点头赞叹,这时已是六时许,居士便留他们吃晚饭。他们亦很高兴的接受。上人先回禅房之时,再赠他们几句:“你们食不要食得太多,亦不要食得太少,要适可而止。”他们听后,又觉得惊奇,因一般人都会说多食一点的。上人继续说:“并且最要紧还是食的时候,不要知道是什麽味。”食不知味便是敎你不生执着,大家听后,更加拍手称赞。(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157) 上人自述:每次我都用小粉笔写黑板。为什么呢?因为世界上什么东西还能用的便用它,不要糟蹋。我并不是舍不得这一点点粉笔。就因为它还能用,便不要丢掉。可以用的东西我们不用,把它扔掉,这叫浪费物质。世界上的物质已经快没有了,我们再不节省,将来就很危险了。虽然只是一点小粉笔,我都不要浪费它。这是我的宗旨。有人说你这个师父太小气了,我决不跟你学。 我在今年正月时给你们看过我所用的一张餐巾纸,已经用过四天还没用完呢!你说世界上还有没有这麽孤寒的人。不单这个,什么我都不浪费。虽然这不是很大的事情,我希望各位注意一点,不要浪费世界的能源。(楞严咒句偈疏解) 【后记】上人晚年得病的时候,果卿居士一直在上人身边,这是果卿居士讲的上人用纸巾的习惯: 美国的餐巾纸是这么方,这么大的。他用的时候,擦口水,他用这个角,用完以后,把这个角叠起来放在袖子里。下次再用的时候,就用这个叠起来的地方继续用,用完了,再叠起来,再用,再叠起来。一张纸可以用两天,三天,至少用两天。我见到的,用得最长的是七天。 有一次,我们正在打坐,打坐完了以后,起座了,他叫弟子,让弟子把床上枕头边的餐巾纸拿给他。弟子说:“餐巾纸已经脏了,我把它丢到垃圾桶里去了。”上人说:“怎么可以扔到垃圾桶里?赶快给我拿出来,我还没有用完呢。”弟子说:“师父,太脏了,不能用了。”师父说:“我还没有用了两天,还没有用完呢,我没有这么大的福报可以浪费的。不可以这么浪费的,我没有这么大的福报的,这么做,要背因果的。不可以这样的。”这都是我看到的。(果卿居士辽阳讲法) 一九八四年,上人在加拿大建立了金佛寺。净空老法师在新加坡净宗学会讲《太上感应篇》的时候,提到了这段因缘: 我第一次到加拿大温哥华讲经时,当地的同修告诉我:温哥华有一位大护法,供养宣化法师一栋楼,当时市值一百万美金。 什么因缘?他和宣化法师同桌吃饭,宣化法师用纸巾,用一次后,叠起来再用,一张纸巾用了八次。他看了受感动,于是供养一栋楼。这就是宣化法师惜福的果报。 温哥华那里建了一个金佛寺,美金一百万,一个居士供养的。他也并不是说做了个样子给人看,他习惯就是如此,受人尊敬,让人感动。 宣化法师在美国的许多大城市都有道场,他的福报大,福报从哪里来的?从惜福来來的。他非常节俭,日中一食,修不倒单,寮房中没有床,持戒很严。这是別人做不到的。 恒实法师讲述:师父带我和恒朝启开这个号称加拿大的第一间寺庙。“我起先就打算把金佛寺的单子教给你们了。好让你们俩在加拿大有个新的开始。”他说:“只有在这种情况下,你们才能真正靠自己站起来,而不被漂亮女孩子吃掉。” 一天,我对恒朝大为光火。正当我在斥责恒朝,有一堂法会没来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脸正在涨红,变黑。待他一走开,我立刻知道自己犯错,某些东西已经离我而去了。 那天晚上,我梦见游地狱。地狱每一丝骇人的景象、气味、声音和感受,都是那样的真实,好像我真的到过那里一样。我惊出一身冷汗,醒来吓得浑身发抖,因此没有参加课诵。 早晨五点,电话铃响了。“果真吗?”是师父:“怎么了?” “师父,我想……我是说,我相信……我刚刚梦到游地狱。感觉就像真的一样,师父。” “现在你知道地狱长什么样子了,为什么你要上那儿去呢?” “我不想再上那取了,师父!它好恐怖,好吓人哦!” “对啊,没错!你想,为什么你会做那个梦?” “因为我的生气吗?” “完全正确!我常常告诉你,不可以随便发脾气,可是你总当做儿戏。现在你已经知道事情的严重了。可能你现在肯相信,我说要修行的话了吧!” 跟师父谈谈,虽然有助于我恢复正常,可是梦到地狱的恐怖记忆依然挥之不去。那天晚上,又再梦到一次。第二天早晨,在惊恐的状态中,我听到电话铃声一声又一声响着。正在我魂不守舍的当儿,师父打来的。师父听我说完话,他说了一些颇不寻常的话语。 他要我谛听。他说:“我不只是你眼睛看到的,这个现出家相的师父。我还是孔子,是老子,是达摩祖师。你没办法真正认出我来。这不是打比方,我说的是老实话。” “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可是,所有你必须要做的事情,就是必须转变你自己。然后,一切就都会变得不一样的。你只是还没有真正下决心去做罢了。一旦你下定决心,你就会逐渐地到达那里。记住我今天告诉你的话!”(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500) 比丘尼恒贵讲述:在我没出家以前,有一次在金佛圣寺,有人请求师父给他写一首《金刚经》偈颂,师父满了他的愿。当时我在傍边,我没有求,但是上人不求自写,写了一张墨宝,上面写着“某某留念”“勤修戒定慧,熄灭贪嗔痴”。虽然我不是很懂,但是我很高兴,裱了之后,把它挂起来。有一天,我的教授看见这副字画,就问我:“你的师父是方外人,为什么还像世俗人一样,什么留念,这样子呢?”当时我懂的佛法不多,虽然我知道上人并不是像世俗人一样感情的,但是我却不会回答他。 过了几年,我出家了。出家的第一天,用完斋后,到方丈室,上人对我讲:“你看你想出家想了这么多年,今天是心想事成了。”上人又说:“我们的心好像猴子似的,东跑西跑,你不管着它,它就没有控制了。所以你心信什么,想什么,总有一天会成就什么。” 我就想到几年前,师父给我的墨宝上,有某某留念。所以,我们念念都要留意自己的念头。上人的教化,我体会最深的,就是善用其心。我想要成佛,想要成圣贤,将来必定能够“心想事成”。假如打一些无聊的妄想,口是诵经,心想那些不正当的事情,将来也不会成就如我所想得到的圣果。(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57) 上人在洛杉矶建了金轮圣寺,在三藩市建了万佛圣城,在西雅图建了金峰圣寺,在温哥华建了金佛圣寺。 上人自述:今天和你们各位说一说,这洛杉矶所有的人和哪一位菩萨有缘。洛杉矶这个地区和中国九华山的地区,气候差不多,因缘也差不多,所以和地藏菩萨都有大因缘。每一个人都和地藏菩萨有缘。因为这个关系,在金轮圣寺是以地藏菩萨做主人,以观音菩萨做护法,护持这个道场。就是地藏菩萨在这儿来管理道场,观世音菩萨是拥护这个道场。所以我们这儿将来请一尊地藏王菩萨到金轮圣寺来。 你们各位要注意这一点,想要求地藏菩萨嘛,就到金轮圣寺来;那么想要求观世音菩萨嘛,就到万佛圣城去。万佛圣城以观世音菩萨为主,以地藏菩萨做护法,护持那个道场。因为三藩市那儿和普陀山的天气差不多,气候差不多,所以做为观世音菩萨的道场。 西雅图是做普贤菩萨的道场,温哥华就是文殊师利菩萨的道场。因为文殊师利菩萨现在在温哥华那儿常常示现过,所以那儿有一个山也常常放光,这都是文殊师利菩萨在那儿要开辟那个山。在西雅图那儿,是以普贤菩萨为主,文殊师利菩萨做护法。你们谁若愿意朝拜大行普贤菩萨,就到西雅图去朝拜去,就像中国的峨嵋山似的。 因为你们离中国都很远,想要朝拜观世音菩萨嘛,就到万佛圣城去;想要朝拜九华山嘛,到金轮圣寺来;想要朝拜五台山文殊师利菩萨嘛,就到温哥华去。所以我现在把中国这四位大菩萨,请他们到这四个道场的地方。你们各位愿意朝这四大菩萨,就很方便了,不必跑那么远路。这是我今天想要告诉你们的一个很重要的消息,你们不要忘了这种感应。你想要朝大智文殊师利菩萨,到温哥华去。因为温哥华那个地方冷,文殊师利菩萨愿意在冷的地方住,所以就选择温哥华那个地方做他的道场。文殊师利菩萨在温哥华那儿做主人,普贤菩萨做护法。 所以这四大菩萨现在开辟这四个道场,并不是说在这四个道场,你就能怎么样看见这四大菩萨,不过我有这么一个感觉,我愿意告诉告诉你们各位。你们愿意信,也由你;不信也由你,反正我是尽上我的心来告诉你们了。(药师经浅释) 陈果杰讲述:十几年来,风雨无阻,不论天气再炎热,上人每月一次,从旧金山南下洛杉几金轮寺弘法。那时师父乘坐的车子,又破又旧,又没有冷气。一路辛苦,路上连水也不喝,衲袍都汗湿透了,但是上人从无怨言。中途经过Coalinga (屠宰牛的地方)时,上人还专门下车,远远面对着这一群将被宰杀的数千只牛的方向,唸唸有词,慈悲地度牠们离苦得乐。 有一次,上人坐在我(张文毅)车子的后座上,从后视镜中可以看到上人闭着眼睛。当车子正要超越前面一辆灵柩车时,上人口中念念有词,以一连串的手势对着灵柩车挥着,超度车里面的亡魂。 直到加拿大金佛寺成立后半年左右,上人才改为每隔一个月去洛杉矶一次。 金佛寺成立之后,为了节省机票开支,上人也是坐车十八小时先至西雅图,次日再坐三小时车到加拿大温哥华,弘法数日后,又坐车回万佛城。一路上来回,上人除了吃午餐之外,连水都不喝,非常辛苦,上人就是这样地奔波于万佛圣城与各个道场之间。 上人分分秒秒不辞辛劳,各处奔波,为法忘躯。我多年来常见到上人旅途 十几个小时,连水都不喝。每到一处,一进道场,通常会有法师顶礼后,即刻向上人呈报各项事务,有时连续一、二小时,或数小时之久,还有处理不完的公事、私事要马上解决。上人连吃饭都没有时间,更谈不上休息,但也从未见过上人叫苦,他老人家一向任劳任怨,以身作则,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每天就这样流血流 汗。(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305、追思纪念专辑二《飞来天鹅绽莲花》) 为寻找合适的地方建立道场,弟子千笈陪着上人踏遍了加州的山山水水。 千笈讲述:有一天随师父上山,师父坐在弟子车上。弟子的车赶紧跟前面的一辆车子,快到目的地时,由于前面的车子走错了,我也跟着走错了。师父突然问:“怎么啦?”弟子说:“师父,前面的车子走错了。”师父又问:“怎么知道他走错了呢?”弟子回答:“因为他又在回到原来的那条路上。”师父于是说:“盲目跟随总有错的。”这件事使我悟出“盲修瞎炼是会走错路的!” 上了山,我们的车穿过一片红木林,来到山上的一片平地,四周青山环抱着绿水。前面有一座古老的房子。为了礼貌,师父令我前去和主人打个招呼,我走上前去,还未按门铃,就被一只恶狗狂追回来,我情急之下就躲到师父后面,脸色发青地说:“师父,房子里一定没有人,要不然,狗叫那么大声,怎么不见有人出来?”师父说:“有人,有人。来,我们一起上去看看。”此时,这只恶狗看到师父向前走,竟然一步步往后退,真是不可思议。我当时心中纳闷:“师父到底跟它说了什么话呢?”却听到师父对着狗说:“How are you?”(你好吗?)狗不出声的一直跪在原地不动,目送着师父走过。这时,主人也出来了,带领我们四处参观,往山上更高的地方走去。这里也有几只大狗和一大群火鸡。它们看到师父,都静悄悄的连叫也不叫了。这时我在想,到底师父跟它们说了些什么呢?突然听到师父说:“行人应该要修到所有的动物都不怕……。”这时我才明白,一个修行人真正修到连一点点的斗心和微细的杀念都没有的时候,遇到再凶猛的动物,也能化暴戾为祥和。 这大概就是圣人(师父)与凡夫(弟子)之间的差别吧!想着想着,弟子又问:“应如何修呢?师父说:“按六大宗旨修。”此时我突然改变话题请问师父:“这座山这么高,怎么还有水呢?”师父说:“此地祥瑞之气,乃是因为在此修行的一切众生,皆不犯贪之故。所谓‘凡心死,道心在’。修道功夫,修一天便有一天的功德。”弟子问:“如何积功德?”师父说:“为善不为人知,所谓‘聪明乃是阴骘助,阴骘引入聪明路;不行阴骘使聪明,聪明反被聪明误。’更要时时忏悔,如果以往所造之业没有了,就能成就所有的功德。”弟子问:“如何修才能像师父一样的有大智能呢?”师父说:“先修无漏。”弟子:“由何修起?”师父说:“先由你的心,所谓‘禅到无心便是道’。”此时才明白《永嘉大师证道歌》所云:“心是根,法是尘,两者犹如镜上痕,痕垢尽除光始现,心法双忘性即真。”(追思纪念专辑) 恒来法师讲述:大约在1985年,上人想在美国的华盛顿州看一些土地。我们那时在加拿大毕诗省的温哥华。因此上人提议,可以先去华盛顿州的东部看看。于是我们从加拿大出发,先来到一处叫做奥坎那根的地方。那里地势相当平坦,但是上人不喜欢,甚至没有下车看一眼。 我们接着从二号公路往西雅图方向行驶,经过一个叫李文斯堡的小镇,开始进入卡斯卡德山脉。上人一语不发地坐在车后。但当车开到山的另一边,穿过史蒂文斯山口,接近霸麟的时候,上人开始留意,然后说:“停,停,停!停车,停车,停车!”因此,我们在霸麟停下来。上人说,我们必须在这附近找地,而且动作要快。快去找一位房地产经纪人。 上人说,这是一个非常有灵气的地方,很多树神、河神、山神都住在这儿,当然还有很多天人。这些天神不喜欢住在城市,因为城市太肮脏,所以他们不喜欢,他们喜欢在山上。上人说,要在这里盖一个道场,所以我们开始去寻找合适的土地。终于在靠近河的地方,找到了第一座雪山寺的地点。那时,上人已经回到了万佛城,所以我打电话向他报告此事。上人说,如果看上去合适就买下来。于是,1986年,我们很便宜地购得这块土地。上人将这座道场命名为“雪山寺”。 买下之后,上人带恒道和门翼屏(后来的恒庵)来看。他坐在雪山寺的大殿里,看一看说:“这个地方可以,但风水不那么好。因为有太多要道穿过这块地。一条铁路,一条公路,还有两条河。”上人并不喜欢这个地方,要我们找一快更好的。 这样,我们在第一座雪山寺住了很多年。上人很喜欢霸麟山。当地人称作三姐妹山,因为有三座山峰。但是,上人说,那不是三姐妹,是骆驼峰。上人说,那是座圣山,最好的地方在山的西边。 【后记】上人到底是怎样选择道场的呢?对此,恒来法师说: 如果是在郊外,土地面积就比较大,这时,上人就会看风水。他说,风水的要点很简单,就是水要在前面。能不能看到水并不重要,主要是它在那里就可以了。它可以是河流、海洋或者湖泊。而且要有山在后面。建筑面向的方位,从西面到南面都可以。这样就是好风水。他总是尽量把事情简单化,不会像风水师一样带很多花哨的东西。他不做这些,他只做最基本的,一切都很简单。 如果地点是在城市,上人会看房子里哪里可以做佛殿。上人最关心的就是佛殿。佛殿有多大,多长、多宽,是向东,向南,向西还是向北。他还会问有多少人可以住在这里。他希望人要越来越多。他喜欢大的佛殿,不喜欢小的佛殿。 他说,中国寺庙的问题,就是花了很多钱造庙,虽然很漂亮,但就只有一个小佛殿,根本不够举办法会共修,只是盖来当个装饰而已。包括那些在西方国家盖的庙。华丽的庭院,广大的空间,格式的建筑物,甚至走廊的屋顶也装饰得非常庄严。等走进佛殿,也很庄严,但是非常非常小,只够出家人可以进去参加法会,不够容纳在家人。上人真的不喜欢这样,他喜欢有一个大的佛殿,所有的人都可以在一起共修,因为这是造佛的地方。 上人曾告诉我们:“我来到这个世界唯一的理由,就是造活佛。我对其他的事情没兴趣。”他经常这样对我们说。(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93) 上人虽然日理万机,但待人接物依然无微不至。那份对人的关怀,因为完全是源自真情的流露,所以会自然而然地体现在每一个细节中。 黃林英姿讲述:一九八五年正月,我因事赴美,到金山寺拜见了上人。当时,佛殿里静悄悄的,没一个人。当我点了香,跪在地上祈祷后,抬起头来,才发现左边靠墙的长凳上坐着一位老和尚,一位美籍和尚跪着和他说着话。我想那必是宣公上人了。等那位法师离开后,我走向前去向老人家顶礼。他问我:“从什么地方来啊?叫什么名字?妳今年多大啊?”我都一一回答了。老人家右手的手指稍动了几下,便说:“你啊,吃了很多的苦啊!受了很多的折磨啊!”好厉害!不愧为大修行者!一眼之下,便能道出我二十几年来辛、酸、苦、辣的遭遇。如果不具慧眼,谁敢如此肯定地说?因为从外表看来,我不像一个吃了很多的苦,受了很多折磨的人呀!心中不禁油然生起了对老人家的敬佩! 离开金山寺之前,我对上人说,想去参观万佛城。上人说:“我才从万佛城回来呢!不过,你搭灰狗车就可抵达。”“但我第一次来美国,人地生疏,我不懂呀!”上人稍顿了一下,说:“那妳星期四来好了(两天后)。要带一些衣服,妳要在那儿过夜的。”我好高兴! 星期四那天,我如约抵金山寺,寺中已有十几个人。用过了午餐不久,信众一个一个向上人顶礼就回去了,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当时心中很奇怪,上人不是叫我今天来吗?是我听错了?或去不成了?心中充满着失望。于是问一位美籍法师,法师说:“去啊!上人就带妳一个人去啊!”带我一个人去!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上人竟然这么地慈悲,真令我感激涕零! 去万佛圣城途中,上人的声音从后座传来:“林居士,妳怕暗吗?”“不怕啊!”“万佛城路上没电灯的啊,妳不怕?”“上人,我不怕。”“妳怕冷吗?”“冷,我倒是很怕哦!”我的怕冷是天字第一号的。据电台报导,那年是美国三十年来最冷的冬天。 车抵万佛城已是晚上。果然路上黑漆漆的,要用手电筒照路。抬头一望,天好似很低,满天的星斗亮晶晶的,好美的天空! 在我被带入一间单人房后,听着法师介绍宿舍内情形时,突然在暗淡的灯光下看到上人走过来,手上拿着一包东西,后面跟着开车的居士。一到房门口,上人就指着手上那包东西说:“这是电毯子,要给妳用的,才不会冷。”我一看,那是一条原封不动全新的毯子,一定是某居士供养给上人用的。我怎么敢用呢。于是我说:“不必啦,上人,床上已有三条毛毯子,而且我身上穿有卫生衣,棉衣好几件,该不会冷的。”上人又说了:“不行,妳从热带地方来,一定会很怕冷。妳只要盖这条就够了。”我仍然再三地不敢接受。上人又问:“怎么?我带来了,妳不用?”口气里充满着失望。这好比是一个慈父,怕孩子严冬受寒,但孩子却非常固执,不能领会慈父的一片爱心,慈父怎能不失望呢?于是我赶紧说:“好的,我用!我用!谢谢上人的慈悲!”看上人的神情,好似在对我说:“嗯!这就对了!” 我住的房间,电插头距我的床太远。上人一边在跟那位居士讲如何移床的事,一边吩咐法师带我去用晚餐。在记忆当中,转身出去之前,好像看到上人竟也亲自动手帮忙呢! 用完餐回寝室盥洗,不知道怎么能得到热水,只好用那寒彻骨的冰水,马马虎虎地洗一洗。回到房里,全身瑟瑟发抖,牙齿打颤。但一将电毯子盖上后,顷刻之间,一股暖流流畅周身,舒适非常。在这么温暖的被窝里,本该很快进入梦乡,但我却睡不着,躺在那儿,尽是流泪。那是深切的、感恩的热泪!泪珠儿就这样不停地淌下来,也不知淌了好久才蒙蒙胧胧地睡着了。上人啊!上人!您老人家这份慈父般的恩情真叫我刻骨铭心,毕生难忘啊!(追思纪念专辑二《恩同父母》) 三界六道,因蔓相织,纠缠不断。只有觉者能明了其中的因果。 易果参讲述:外子艾伦与我皈依上人座下已超过二十五年了,这个事件发生在一九八五年,那时我们的女儿玛雪儿刚满三岁。她从出生至今,一直住在万佛城,四个月大就皈依了上人。在她出生之前,上人即赐名“妙华”。 一九八五年夏末,我们全家赴雷森峰国家公园,与外子艾伦的兄弟共渡假期。雷森峰是座死火山,最近一次爆发是在一九一六年,至今公园内仍有蒸汽坑、滚热泥浆与洞穴。美国人认为这是很奇特值得探访的风景区,完全不了解该地的危险。很不幸,外子与我当时也同样无知。 我们初抵那座公园时,就觉得很不舒服,主要因为那里有很多打猎、钓鱼等活动。玛雪儿更是特别焦躁不安,好几次要求回去见师父,还要去听经。但是我们已经和外子的兄弟拟定渡假计划,所以还是留下来了。那一周接下来的日子平安无事,只有一次去公园内的洞穴时,玛雪儿变得极度惊恐、沮丧。 我们回家后的几个月中,玛雪儿诉说常作恶梦,梦里是狼群追她、咬她。我们鼓励她持诵观音菩萨圣号,但当时并不了解问题的严重。在她四岁生日后不久,一月初的某一天,玛雪儿很早就醒过来,痛楚地呼叫,说她的腿疼。最后痛得不能坐,也不能走,我们计划去医院看医生,但当我们准备好要出门时,玛雪儿却开始坚持要找师父。 当时师父正与大众一同用午斋,我们就在去医院的路上,顺道去见师父。奇怪的是,玛雪儿先前吵着要见师父,但当我们快到师父那儿时,她又哭叫着要离开。师父告诉我们:“业障来了!” 当我们解释说,我们正要去看医生时,师父答复道:“他们找不出毛病的!”医生确实找不出毛病在那儿,血液检验做过了,但找不出毛病。最后他们诊断为滤过性病毒引起的关节发炎,但是当我们在医生那儿时,玛雪儿并不感到疼痛。 那个下午,我们接到万佛城办公室打来的电话,说有某种众生附身在玛雪儿身上,所以她生病了。(师父)并教我们诵持“观世音菩萨”圣号和“大悲咒”。但是玛雪儿的病情继续恶化,疼痛加剧。平常玛雪儿是个性情温顺的女孩,但当时她的脾气好大,也不肯跟我们一起持咒、诵圣号。唯一能让她安静下来的,是师父念诵“地藏王菩萨”圣号的录音带。 师父这时去了温哥华,玛雪儿恶化的情况令我们很担心,于是打电话到温哥华去请示师父。师父严格告诫我们要更诚心地持诵圣号,又说玛雪儿绝对不可以发脾气,必须念诵“观世音菩萨”圣号。靠着朋友的帮忙,我们想尽各种方法去帮助她。她若念诵,我们就给她奖品;我们和她一起编制许多书,内容是有关念诵“观世音菩萨”圣号病情即转好的故事;还做星星图表,以帮助她不发睥气。她还一定要我们在星星图表上加上“不吼叫”一项,这点后来显得非常重要。 当师父回到万佛城时,师父直接到我们家来看玛雪儿。坐了很久之后,师父解释说:“火山,是地狱在人间的示现,有很多地狱众生住在里头。”(师父首先问我们,这一次都带她去了哪些地方。)师父又说:“在雷森峰住了一只火狗和它的侍从,这些狗生在这山上的火山岩里,靠着火和瞋心来成长茁壮,他们的本性是极端恶劣难驯的。但当我们去雷森峰时,火狗的头头被玛雪儿的纯洁所吸引(玛雪儿那么小就皈依了上人),火狗的头头想要玛雪儿作它的侍儿,因此咬她,使她病得快要死掉了。” 师父说他已经说服火狗的头头让她走,但其他的火狗并不完全同意,所以我们必须继续努力念诵。当我们得知是我们的无知“领她到狮穴”,给她带来所有这些苦难,又给师父添麻烦,我真无法形容那种痛苦。我们继续念诵、拜“大悲忏”,玛雪儿的疼痛逐渐开始减轻,她也可以念诵更多圣号。她还是会从疼痛的尖叫声中而醒来,但是只要我们让她念诵观音圣号,不消几分钟,她就能安稳入睡。 玛雪儿的小小朋友们,住在城内的(万佛圣城),每天都来看她,这也让我很感动。每个朋友来时,都把自己最宝贝的东西送给她当作礼物,并且留下来在她的床边玩,这样她就不觉孤单。他们也会坐着念诵观音圣号,并且要玛雪儿也念。很快地,疼痛完全消失,她能够坐起来了,也可以挪动身体,但仍不能走。师父叫我们别着急,说她一定会再能走路的。 不久,艾伦与我发心供僧。在开始供僧时,玛雪儿只可以蹒跚地走几步,到供僧将结束时,她己经行走自如,而且跟朋友们玩在一块儿了。接下来的几个月里,玛雪儿有几次发高烧,我很害怕她又病倒。师父慈悲的解释说,对了,她又碰到火狗,不过我不用担心。如果她再度病发,师父会帮她再恢复健康。所以我们三个人永远欠师父的恩情,因为师父大慈大悲,不但让我们在这清静的道场中养育孩子,而且将她从死亡关头抢救回来。(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292) 修行必须脚踏实地老老实实地用功。如果总想投机取巧,就容易误入歧途。 上人自述:说到鬼,昨天有一个“悟” San Jose(圣荷西)来找我。这个鬼以为自己开悟了,她丈夫也以为她开悟。她说:“不需要修行,也不需要持戒。”其实他的目的是来找我斗法。 这个人一九八O年在新加坡居士林曾经皈依我。她来了美国数年,学会了打坐,就说自己已开了悟。她一进来便向我叩头,但不准许她的丈夫和孩子看,唯独她一个人向我叩头。 起初没什么事,等到叩了三次头,继续叩下去时,她就开始哭!愈哭愈大声。 我问她:“哭什么?” 她答:“不知道,不是我哭,是另外有一个人在哭。” 我问:“谁教你叩头的?” 答:“我自己要叩的。” 我说:“在耍什么把戏?” 她答:“不知道!总之,不要修,不要学,不要持戒。” 我说:“是南洋大学的毕业生,你是不是不读书就毕业的?” 她答:“是!” “道亦复如是,你连门尚未进来,若不修行,云何得道?你是不是不读书就认字?” 这回把她的鬼也说得老实了。这是六欲天的一个“自然”鬼,本欲与我斗法,但来到此地又无法可斗,于是便耍暗招,用软攻的方法!一边哭一边喷毒,可是也不起作用。后来,我把那个鬼说得理穷智尽,她也老实下来,清醒过来,不再胡闹了。(示录六) 罗果珍讲述:我曾经负责组织来万佛圣城的一辆朝圣巴士,载着许多洛杉矶的法友前往万佛圣城参加一个观音法会。当时我已有大约六、七个月的身孕。 当天晚间,师父在妙语堂说法,突然之间我不能呼吸,好像有什么东西掐住我。胡果相告诉我躺下休息,所以我就在座椅上躺下休息。但是在佛殿里这样做是不宜的,所以我又坐起来。当我往前看时,见到师父举起手,当师父举手时,我又可以正常呼吸。一位具有天眼通的弟子正好坐在师父右手边,看到一些东西,转头就告诉师父她所看到的。随后,师父就宣布那天的说法结束,大众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到佛殿去设牌位消业障。这是不寻常之举,因为当晚的说法才刚开始,也从未如次提早结束。 当我要离开讲堂时,师父在讲堂门外等着,他告诉我坐上他的小车,他会载我们回宿舍。当我回到宿舍时,我相信一切都会无事了,但是当我要躺下尝试睡觉时,我又再度感到窒息。我感到好像要窒息欲死。比尔火速找到胡果相,果相旋即去找师父。当师父抵达时,他带着那位有天眼通的弟子和我另一位法友果皋。比尔、果相和果皋开始称念“南无观世音菩萨”,而师父和那位弟子尝试与将我窒息的精灵协商。 师父和具有天眼通的弟子跟它谈了很长一段时间后,它依然不肯善罢甘休。我听见师父告诉此精灵:“她是佛的弟子,这里有两条生命,你不能伤害这两个生命,你必须离开!” 但是那精灵对师父所言不理睬,它仍要伤害我和我未出生的女儿。当时每个人都继续称念菩萨圣号,师父继续说:“我请你离开,不要伤害这两个生命;我会帮你超渡。我不允许你伤害他们,他们是我的弟子!” 过了一会儿,具有天眼通的弟子宣称观世音菩萨与护法韦陀尊天菩萨抵达,也尝试与精灵协商,但是精灵很固执,他就是不肯离开。 师父、观世音菩萨和护法韦陀尊天菩萨整夜尝试化解此精灵,但仍无法成功。最后,具有天眼通的弟子说道:“护法韦陀尊天菩萨要将精灵绑住,从此赶出这个国度,不准它再回来!”第二天,我觉得一切如初,就像没事发生一样。 我讲这一段个人经历,在希望诸位对观世音菩萨和上人更具信心,信赖他们的慈悲,切莫怀疑。(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38) 张果麟 讲述:记得在一九八五年初的时候,我刚搬进圣城做义工。那个时候,我是从臺湾移民到美国。在臺湾还没有来美国的时候,我已经读过上人的开示。我非常喜欢,心裡就想,将来我有机会去美国,我一定要去看看万佛城。后来,机缘成熟,八五年初我就搬进来做义工。那个时候,上人每个礼拜都在妙语堂讲法,所以我有机会听上人亲口讲法。我非常地高兴,可以说是法喜充满。 当时,师父是讲《大般涅槃经》,我们听得很过癮,很高兴。有一天,忽然师父不讲了;不讲了,就拿了一个抽籤筒,他就抽籤,抽到谁,谁就上臺去讲。那个被抽到的弟子,就先坐在前面的板凳等;男眾的法师在左边,女眾的法师在右边,上去练习讲经说法。上人就不讲了,只是到最后的时候,有需要更正或补充的,上人才会讲几句。我心裡就很烦恼,很难过。当时就打了一个妄想,「哎呀!师父啊!我不远千里地从臺湾来,你怎麼可以罢讲呢?这太不公平了!你为什麼要这样子对待我?」 后来,因为都是弟子们在讲,所以上人就从臺上走下来了。当时我是坐在后面,上人就慢慢地朝我走过来,一直走到我面前,停下来看著我,然后笑笑地,很轻声地跟我讲说:「谁叫你不早点来呢?都是你的错!」当时,被上人当头一棒——是你的错。后来我想想也是我的错,为什麼我不早点来呢? 所以在听持法师讲的时候,我就想起来这件事情。今天晚上跟大家分享,希望大家都能够记住,以后只要有机会就早点来万佛城;否则啊,不要怪别人,只能怪你自己,晚来了听不到上人讲经,我就是一个好的例子。(讲於2012年3月18日星期日晚 万佛城大殿) 比丘尼恒贞讲述:在1985年拜万佛宝忏前,我已经住进圣城。那时拜万佛宝忏,有一天大概只有六个人﹕一个敲木鱼,一个当维那,男众两个,女众也大概只有我跟另外一位法师。有时候法师不在,只有一、两个在家居士跟着拜。晚上听经时,城内一些有家眷的人,都来听经;白天在学校教书的法师,没办法来拜大悲忏,到晚上听经时就会来。整个万佛殿顶多大约20个人,但我感受到大家都很诚心。 一晚听经听到一半时,师父走了进来了,说:“今天外面出现的星不是很吉祥的,所以你们大家都要诚心。”我心想只有20几个人,怎么个诚心法?力量也不够啊! 记得上人讲过:“如果大家都诚心,这个灾难就会过去的。”万佛忏拜完了,过了一段时期,我们就听说在加拿大东部有龙卷风,把很多房子夷为平地,但是没有人受伤。我把这件事跟上人提了一下,意思是:“师父,您说有一个大灾难,这个灾难还是发生了。“ 师父说:“的确!这个灾难过了,不过这不是我讲的那个灾难,的确是另有一个大的灾难。”我说:“加拿大东部的灾难,怎么解释?”上人说:“那是很小很小的事情!” 记得有位居士跟我提过,我们有时在分支道场念经回向,上人讲过一句话:“不要说你们没有什么修行,你们做任何事情都有功德,哪怕是一点点的小功德,我会把你们这些小小的功德,全部都聚集在一起,再加上我的功德来一起回向。”回向什么,上人就没有讲。 我们现在听《华严经》回向品,我就常想到上人讲的这句话﹕就是我们所做所行,不管是什么,这个心念是要利益一切众生的话,就算我们的修行道力不够,我有信心不论师父在不在我们身边,他都会用他的功德,加上我们每一个人小小的功德,做一个最大的回向。(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394) 比丘尼恒良讲述:在金山寺,师父要我们每晚读诵楞严咒的第一行。他说,我们的持诵将有助于防止旧金山大地震。在那些年里,虽然有许多地震的报道,但都没有发生。后来搬到万佛圣城,师父要我们改诵楞严咒咒心。 有一次,万佛圣城有一些修行者厌倦在夜间持诵咒语。他们说,这太痛苦了。为了每天能早期作早课,我们需要早一点上床养息。虽然师父教我们应该做什么,但不会勉强我们。他同意我们停止这种做法。就在我们停止诵咒心不到一个星期,就发生了乌克兰车诺比核子反应炉灾害事件(1986年4月26日)。之后,不用师父说,我们自动开始诵楞严咒咒心。 至今,在世界各地法总的所有分支道场,大家仍然如此实行。上人说,我们就像一个部队——佛法的部队,要跟世界黑暗与无明的势力来打仗。帮忙将大的灾难化小,小的灾难化无。(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83) 比丘尼恒頣讲述:大约是在一九八五年或者一九八六年间,美国发生旱灾。那时我还是沙弥尼。为了消灾解难,拯救众生于水深火热之中,上人规定,大众每天于大殿内持诵“解万病咒”(唵 室哩多 室哩多 军吒哩 沙哇呵)。 有一天因公务须下去三藩市金山寺办理,在路途上我们也仍然在持诵“解万病咒”。第二天用完斋后,又急着要赶回万佛圣城。上人说要和我们同乘一辆十五人份的箱型车回去。司机就很担心地说:“上人,外面天气非常酷热、干燥,车内又没有冷气,恐怕上人这么大年纪不太合适……。”上人仍然坚持这么做,当然我们都非常高兴能有此稀有的机会与上人同乘一辆车。 开始就有人说:“好热啊,热死人了!”上人说:“如果以后你们下地狱会更热。”大家就不敢再作声。于是,不管天气那么热,车内形同烤炉,大家只是闭目,虔诚专心地在持咒。只有我念了一段时间后,就因为太热开始打妄想,睁眼往外看,就看见师父上人虽然汗流如雨,仍然双眼半闭,神情极为凝重,专注地做金刚持咒,乃至作加持的手势。突然间,我从上人的眼内看到一片火海。上人就在这火海内非常辛劳地救度一切沉沦的愚顽众生。正如地藏王菩萨在地狱中头头就把一切罪苦众生。这种境界使我非常感动,并流出眼泪。原来上人每时每刻都在默默中为度众生做出最大牺牲。以其法力,令“火焰化红莲,地狱变净土。” 于是我立刻生大惭愧,摒除一切妄想而开始专心持咒。奇怪的是天气不再那么炎热。所谓心清自然凉,其他人也有同感。原来上人不辞辛劳,现身说法,教弟子们如何在恶劣环境中,难行能行,难忍能忍。 当车子抵达万佛圣城之时,大家正准备将所有食物,物件拿下车。我一眼见到有两盒东西,又开始打妄想了:“这些cake(蛋糕)怎么这样奇怪?”就在此时,上人问我说:“这是什么东西?”我不假思索地说:“师父,这些是cake,素糕之类的……。”上人说:“你看清楚一点,到底是什么东西?”我立刻再看一次,啊!原来是moth balls(樟脑丸)。上人说:“原来你成天只会想到吃东西,看到什么都是cake。”(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57) 在上人的身边,总能发生一些很巧的事,巧得就像冥冥之中有人特意安排的一样。 魏果时讲述:以前有个人养狗,一次法会的时候,她就问师父:“是不是不养狗比较好?”师父马上就说:“你知道还要问!”可是她已经养了,那怎么办? 讲完这件事,师父也没特别说什么。法会过了没多久,她的一个十多年没见面,没有往来的女朋友,在外面不知道怎么就遇到了,就说想到她家看一下。她就说:“好!”一到她家,这个朋友就看到了那只狗。因为她吃长斋,当然就喂那只狗素食。那只狗显得就不太健康,没有外面的狗长的那么胖。可是这个朋友莫名其妙地就喜欢。那只狗一看到这个人来,好高兴地就黏过去。两个黏得不得了。这个朋友就说:“你这只狗可不可以送给我?”她说:“好啊!我正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它呢!”于是,当天就把这只狗带走了。过了十多年也没再过任何打电话,没再说这只狗怎么样,反正狗就不见了。(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527) 释恒君讲述:我曾遇见一位中年女居士,她对万佛圣城及法总道场很护持,不论上人在不在,她护法的心坚强不变。她说:“上人不只度我学佛吃素,甚至我家的小狗也得到上人的祝福。我们现在能为道场尽点心力,只能说是报答上人恩泽的万一而已。” 十多年前,她听说念《普门品》感应多,所以也学着要念《普门品》。可是,一想修行就生障碍,不是想睡觉,就是心烦的念不下去。为此,她向上人求救,希望能突破自己念经的障难。上人回答:“妳要吃素,不要再吃肉了!”还用手杖敲她的头几下,她当时心想:“您老就是把我打死,也是没有用的,要我不吃肉是不可能的。” 回家就几天,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想吃肉了,觉得蔬菜也很可口,没有想象中那么不好吃,她自然而然就吃素了。最妙的是,她念《普门品》很顺,能一气呵成,甚至她居然会背诵了。 那时她养了一条小狗,但是她不是把狗当宠物来饲养,所以小狗有时候一天没东西吃,有时候好久没洗澡。女主人高兴的时候逗逗小狗玩,心情不好的时候,小狗也会倒霉被骂,甚至还会被踢两下。 有一天上人有事经过她家,所以她与家人都留在家里,准备接待上人。“我记得很清楚,先走进我家门口的是上人的出家弟子,我家那只狗高兴地不断摇尾巴在法师脚边转来转去绕着嗅着。等上人一出现,小狗竟然匐伏在地,用爬的靠近上人的脚边,不断地点头,好像是五体投地,不断礼拜上人。我们在场的人都看傻了,我们从来没见过狗会这样子。” 这个女居士看这只狗虽然是畜生,却也知道要把握时机礼敬善知识,一时心生怜悯向上人请求:“师父!您可不可以为我们家的狗加持加持?”当时上人没有回应她,可是她注意到上人的手在动,默默中在打手印。 几个月后,女居士全家要搬到北加州来,新屋不方便养狗,正愁着不知如何处理这条狗的事,忽然有朋友表示愿意收养牠。“不但解决我的问题,我们家小狗的命运也改变了。自从它去新家后,新主人爱护备至,它从平民狗成了贵宾犬,我相信这一定是上人给牠的祝福。”(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00) 一九八五年十二月,纪录片《海灯法师少林武术》在美国上映。十二月二十日,应购买该片首映权的龙威电影机构的邀请,海灯法师访问美国,在美国掀起了一阵“少林旋风”。 魏果时讲述:一九八六年初,海灯法师来美国,上人在圣城说:“我和他有很深的因缘!”于是特地南下(到洛杉矶金轮寺)来探望他的老友。约四、五人忙着打理金轮圣寺的会客室,当时我正搬着一张小圆桌,由墙角移到中央,上人看了,马上过来帮我搬。我急忙跟上人说:“师父!没有关系!这不重,我一个人就可以了。”上人答道:“一样的,人多好做事!”就这样我们便一起搬,把小圆桌从这儿搬到那儿。 海灯法师来了以后,上人与他聊起当年一起在南华寺虚老座下时的情形,我们在旁听得津津有味。 上人提起南华寺以前有一个小孩子(被上人称为小孩子的,到底有多大年纪,则不得而知),花二十一天的功夫,把整部《楞严经》背起来,又花二十一天把《法华经》全背起来,想来真是不可思议。 上人与海灯法师又提到,有一次元宵节下午,一位老婆婆显得愁苦无比,带了一大脸盆的汤圆来供养。虚老请在座的出家众们吃,可是人人过午不食,众僧没有表情,不食不动,只是静静地坐着。虚老一看,便自己拿起汤匙,一口一口地把整脸盆的汤圆全吃完。虚老九十五岁进驻南华寺,试想一个近百岁的高龄老人,为了满某人的愿,那种难消化的汤圆,吃一碗都很为难了,更何况一大脸盆,而他又是过午不食,想想真是难为他了! 海灯法师自幼习武,练就了一身硬功夫,据说学过一指禅神功及草上飞(轻功)的功夫。他以一指可穿破沙袋,以食指、中指顶地而倒立,凡见过他的人都要请他表演一下。海公慈悲,经常令人满愿,却苦了自己。 一次,有位同参要远游海外,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只可惜从未听过《法华经》。海公一生最爱《法华经》,听说如此,便邀他到山洞里为他讲解《法华经》。两人对坐讲了三天三夜,一个高兴讲,一个高兴听。山洞潮湿,海公出来后,右手发抖,从此无法练倒立功夫。 上人一听,即刻抓着他的右手,加持了好久,然后说道:“你再到万佛圣城住一段时间,很快就会好了!”上人那种对同参道友的关怀,很令人感动! 海公一直赞叹上人讲《华严经》讲了九年,真是不可思议,又赞叹上人将来一定是全身舍利,上人则回答了一句颇耐人寻味的话:“将来我的舍利会像土一样地多!”上人当时的语气、手势,还依旧在脑海里,清清楚楚。 海公提起虚老虽上百岁,依然事事亲自而为,不假他人之手。天一亮便到田里工作,天黑才收工回寮房。从田里到寺里,其间必经一桥,此桥简陋,只用一根长竹,两头搁在两岸边。海公说,他自己虽有草上飞的功夫,天一黑还是不敢过桥,可是只见虚老挑着扁担,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一摇一幌地走过独木桥,自在得很,一点恐惧也没有。看见此情景,他才相信学了一身功夫,不如好好地去修行。 当晚海公开示《法华经》里的〈妙庄严王本事品〉,讲完下座时,上人带领大众向他顶礼致谢。 【后记】一九九四年,有人从大陆来美拜见上人,谈到海灯法师遭人种种的误会,最后还因医生误医而死。他童贞出家,自幼练功,丹田地方鼓起一大块圆圆的硬肉,医生却说是瘤,硬是开刀,以致血流不止而亡;但他由始至终,却没发出半句怨言。上人听后,说道:“我和他同时都是虚老的接法人,他真是毁誉不动心,顺逆皆精进。”这十个字也可说是道尽海公一生的为人。(追思纪念专辑二《宣公上人二三事》) 比丘尼恒云讲述:在一九八六年左右的冬天,海灯法师到万佛圣城来拜访上人。前几天,我在法界佛教总会总办事处(Main Office of DRBA)看到一张相片,令我非常感动。照片中海灯法师在讲经,上人恭恭敬敬地合掌跪在旁边,非常虔诚。上人那时候可能很忙,头发都比较长了,海灯法师来的那阵子,上人把我们带到十五街旧的金山寺。我记得那还是在禅七中,因为这位海灯法师很难得来,所以上人把我们带出禅堂,把握机会教育我们。 我记得曾在录音带里听到海灯法师告诉上人的弟子们:“你们不知道你们的师父是什么人,但是我知道。”言下之意就是说上人绝不是普通的人,你们不知道,你们不珍惜。上人那时也告诫过我们:“你们要珍惜啊!” (一)打妄语很伤自性 海灯法师来时,我们正忙,也就在那个时候,我接到俗家的紧急通知,父亲得了脊椎癌,希望我回去照顾。说真的,我很害怕,因为我来万佛圣城出家,家里不全谅解;母亲很不同意,父亲拿钱让我过来。以后父母常常为这件事不愉快,父亲受了很多埋怨。 我出家时,家人也不知道。很久后,我的表姊来看我,一看吓一跳,说:“妳出家,妳父亲会得高血压而死。”我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这些事情,很紧张,就向上人求救。上人就让我带表姊到K栋房那边,上人以前都在那边接见人。上人跟表姊谈,表姊就问我:“妳出家多久了?”我说了一个短短的时期,其实我已经出家不算短了,但我不敢说那么长。我望一望上人,希望上人帮我圆谎,但是上人没讲话。等表姊走了,上人对我说:“妳不可以打妄语的,打妄语很伤自性。”这是一个很好的教育,因为打妄语这件事情,我们看不到影子,但是在自性里就有损伤。 那么父亲得了病,我不敢回去,太害怕了。虽然上人说:“妳要回去也可以。”我说:“不行!回去只会哭,什么都不会,我不能回去。”上人说:“好!那妳就留下来吧!妳要念观世音菩萨。”所以虽然那时是在禅七当中,但是我念观世音菩萨,也念大悲咒,至于是不是有效,我自己也不知道,因为我很着急,而且心理上的压力非常大。怎么说呢?因为父亲为了我到圣城出家的事,承受了很多难过的事情,我心里觉得很愧疚。如果父亲就这样子走了呢?一方面自己觉得很对不起家人;另一方面家人也会很不谅解。观音菩萨名号我是念了,但是我的心情非常乱。 后来海灯法师走后,一次我在厨房工作,上人循例到厨房巡视,就是现在的道源堂。上人坐下来对我说:“妳知道吗,妳要把心放下!妳简直快要发疯了。世间上的事情啊,妳不要这么样子执着。”上人要我告诉家人也念观世音菩萨名号。 那时因为父亲生病,所以我常和父亲通电话,一次父亲在电话中告诉我:“妳知道吗?妳的师父在梦中来看我了,我跪在他面前号啕大哭。”“你没有见过我师父,怎么知道是我师父?”“他和我在书上看到的一模一样。”接着我把这件事告诉上人,上人就对我说:“你问他,我在梦中对他说什么?”可惜我问父亲时,他已经不记得了。 后来上人又说:“叫妳的父亲过来,过来就会好了。”所以第二年浴佛节时,父亲就拄着拐杖,举步艰难地来了。来时,先到金山圣寺,那天刚好金山圣寺有法会,中午吃饭时,按照佛门四众弟子的顺序,出家人取食在先。那时父亲还没出家,我正考虑是不是该为行动不便的父亲先盛饭,但是不敢贸然而行,还是自己先取食了。这时,上人大声严肃地对我说:“去替你父亲盛饭!”那一剎那,我羞愧得无地自容,我真不懂孝道,不会运用佛法!我们处事往往拘泥于成规,不知通权达变,但上人圆融无碍地教导我们将佛法灵活运用在生活中,这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二)助人不为人知 父亲来美后,上人非常关心照顾他,很多事情都出乎我意料之外,没想到事情变得这么圆满。上人让我父亲住独栋房,因他有病,也要我过去跟着家人一起照顾父亲,在那边过夜。有一次我过去看父亲时,姊姊对我说:“妳知道吗?师父突然来看我们了。”还给了他们鼓励和开示,后来上人又去了几次。当父亲和姊姊要回台湾了,临走那天我记得清清楚楚,在现在的金山寺,父亲靠在柜台边写东西;我看见上人站在他身后,默默地用两指在他的脊椎部位不停加持,因为父亲患的脊椎癌。父亲一点都不知道,上人就是这样,助人不为人知,直到父亲要走时,上人还下金山寺帮他。 我本来不了解上人对我说“叫他来就会好了”这句话的意思。结果父亲回去以后,果然一路一路地就好了,好了差不多有十年。后来虽走了,但我很安心,因为上人赐给他新生命,所以皈依时,上人给他的法名是果新,他用这将近十年的时间学佛。而且当他癌症复发,下半身瘫痪时,上人还在一九九三年元月于台湾法界佛教印经会,为他落发,让他出家,满他的愿。 我还要提一提另一件上人善于知时知处地教化众生之事。一九八九年,父亲再次来到万佛圣城住了一段时期。这一次他的身体已经好多了,上人让他住在如来寺随众修行。初来时大约生活饮食不太习惯吧,他住没多久就说要回去了。我就去报告上人, 上人说:“教他再住一段时间,慢一点再回去。”于是父亲又住下了,可是没多久,又说要回去了,上人又教他再住一住。就这么来回来回,住了两三个月。最后一次,他又说要回去了,上人就说:“好,这次他可以回去了!”当我向他提及上人说他可以回去时,没想到他说:“我现在不想回去了!妳知道吗?住在这儿我年轻时的灵感又回来了,我又可以重新提笔作诗了,这是四十多年来从来没有的事!” 虽然父亲最后还是没能放下,回台湾去了,但也就是在万佛圣城这段时间打下了修行的基础;这都是上人教化众生不失时所致。 为什么当时恒维师的病会好了呢?我现在了解了,上人要父亲的业障跟着自己。在楞严咒后面第五会的每句咒,都是病鬼的名字。一九八○年代上人讲楞严咒时,是一句一句解释的;上人说有感冒鬼,有痢疾鬼,有疯病的鬼,种种病都是有一种鬼,像癌症这种病,是非常严重的,所以那种病鬼的力量也非常大。上人要父亲过来,就是要让病鬼跟着他到万佛圣城来,上人再度化那病鬼。所以父亲回去后,就慢慢一路一路地好了。 【后记】去年(1994)年我在美国时,接到俗家紧急电话,说父亲快走了,要我回去。我当时反应淡然,但有师兄弟就去问上人,上人讲了一句话:“要回去也可以。”于是我就回去了。回去第三天,父亲就走了。但在这之前,弟弟对我说:“妳一定要告诉父亲恒维师,如果他往生的时候,人家念阿弥陀佛,就等于念上人一样。”弟弟又说:“父亲只对上人有信心。”所以我就告诉恒维师:“念阿弥陀佛和念上人是一样的。如果你要走了,一般来助念的人不会念上人名号的,只会念南无阿弥陀佛,您要当他们是念上人一样的。”他点点头,接着说他梦到上人穿着红袈裟在前面,他在后面。 家父患癌症走的,到了后期他很衰弱,但一直没什么疼痛,这一点家母还曾说:“大概是妳师父帮助他的,不然患这种病怎么一点都不疼痛?”记得那天他还躺在床上做了早课,中午还上供;他每天都上供的,这是一九八九年他第二次去万佛圣城后,养成的习惯。那时他已没办法拿课诵本了,就要我帮他拿着万佛圣城的课诵本─这课诵本他每天用,所以封面都黑了─他也没办法念,只能看;看、看、看……,然后微弱地说:“好了!我上完供了!”下午他就走了,走得很安详,往生两三天后,身体甚至比在世的人,更为柔软,而且还烧出不少舍利子。后来家人告诉我:“如果妳不回来,他走得不会安心的。”我感受到上人不但自己尽孝,还帮助弟子及他人圆满孝道。(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93) 上人自述:我们做人的基础是什么?我们做人的基础,就是仁义道德忠孝。这个孝是我们每一个人出生以来,耳濡目染所应该注意的,就是这个孝道。你若能尽孝道,天主是欢喜你;你若能尽孝道,这菩萨是欢喜你;你若能尽孝道,佛是欢喜你;你若能尽孝道,父母一定不会对你发脾气的;你若能尽孝道,和兄弟姊妹一定不会争利益。孝道是天地的灵魂,是做人的一个基础。 我们做人时时刻刻都要用慈爱的心,来爱护一切人,用这个仁爱人的心来对待一切人。做事情要衡量衡量,对自己有利益的事情,不要做那么多;对人家有害的事情,更不应该做。所以我们要把“仁义道德忠孝”这六个字,能推而广之,扩而充之,这就是得到做人基本的条件,把做人的这个地基建立起来。你把人的基础建立起来,你这个人一生都是健康的,既身体健康,精神也愉快,不会忧愁得、烦恼得把头发也白了,眼睛也花了,耳朵也聋了,完了,自己还不觉悟,莫名其妙,这一生是很糊涂就过去了。(追思纪念专辑二《本立而道生》) 大家都知道 上人从小就重视孝道,而且身体力行,与当时的常仁大师,都是有名的孝子,可是上人直到晚年,于言谈里,总还是谦虚的说,在孝道上做的不够圆满。 话说约1986年底,洛山几有位老先生,到金轮寺去拜见 上人,正要顶礼, 上人就说:“老人家不用多礼!不用拜!”然后指着身旁座位,说:来!坐这儿!。看见上人很随和,没有一点架子,于是老先生便侃侃而谈,从西安事变,八年抗日,到国共内战,滔滔不绝, 上人也不时加入一些他自己对时局的独到见解。说着便说到大陆沦陷前夕,老先生利用一点空档,请假跑回广东乡下,去见他久别的母亲,得知他父亲,在他离开这几年已往生,剩下个老母亲,体弱多病,乏人照顾,乡下的诸多不便,她的生活质量很差,他看了心里难受,很想即刻带他母亲离开,但自己还居无定所,得跟着服务机关随时迁移,他便告诉他老妈:只要稍一安定,便回来接你!但离开后,就没机会再回去,等得到消息,便是他老妈已在乡下往生。老先生是又难过又自责。 上人听到此,马上打断说:“我若是你,就算子弹打到头上了,我也会把她背着逃出来。” 此非戏言, 上人是说到做到。可见对于孝顺之道,上人是打从心里,宁舍身命的去做,当下就行孝,不会有其它的考虑,乃至起第二念的想法。(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36) 【后记】上人曾开示说,学佛主要就是要尽孝道。 上人自述:学佛要修根本的法门,就是栽培善根,培元固本。培元就是培养元气,固本就是令根本坚固。什么叫元?什么叫本?元是元气,我们人人都需要本。本就是根本,就是父母。 父母生出我们来,我们必须要孝顺。能孝顺父母,才是真正信佛的人;不孝顺父母,不是信佛的人。这个世界上,你看看要是懂得孝顺父母的,一举一动,都是想到利益世界,就有一种影响力。人能孝顺父母,就是天地正气存在。不孝顺父母,天地间便充满邪气。 孝顺父母要诚心诚意的,念兹在兹的,毕恭毕敬的。对於父母要恭恭敬敬,父母就是堂上的活佛,所以人能供养父母是最幸运的一件事情。孝顺父母要养志气。什么叫养志?就要父母所喜欢的事情要多做一点;父母不喜欢的事情,少做一些。不要伤父母的心,常常令父母心里头高高兴兴的。在中国有个老来子,八十多岁了,父母还健在,他穿上花衣服,把自己扮成一个小孩子,在地上打滚,蹦蹦跳跳,令父母看见了欢喜。 总而言之,孝顺父母是人的根本,不知道孝顺父母就是忘了根本,我们无论哪一位应于父母在世的时候,好好孝顺父母。你们每个人要是孝顺父母,那比给师父磕头还要好得多。我在东北做沙弥时便有很多人皈依我,为什么他们要皈依我?因为看我好像和一般人不一样,那时候有很可笑的事,在冬天的时候,我不穿鞋也不穿袜子,在雪地上走,就这样希奇。那时候不管天冷不冷,只穿著三层布的衣服,不穿棉衣服。因为这样,所以一般人看见,在摄氏零下三十四、五度,也冻不死这个人,认为很特别,於是许多人皈依我。可是皈依我有一个条件,凡是皈依我的弟子,都要天天给父亲母亲磕头。因为我是这样子,十二岁时给父亲母亲磕头磕头,恭敬父母,所以我最喜欢的是人人都孝顺父母。不要等著父母不在了,要孝顺也来不及啦!不要等到“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於养而亲不在”。树想要清净,停止摇动,但是风却常常去刮它,使它摇动。做子女的想要供养父母,可是父母却已不在世,这就晚了。 各位凡是有父母的人,应该对父母恭敬。我们出家,就是不在家,有父母不在跟前,那怎么办呢?那你就好好修行,好好修行就是报父母恩,就是孝顺。要是不修行,那就对不起父母,所以出家修道也就是行孝顺。好好修行,就是孝顺父母,不做坏事,不打妄想,这都是孝顺父母的一部分。给父母做一个好孩子,父母无形中得到感应道交,这就是孝顺父母的一种表现。 所以说:“天地重孝孝当先,一个孝子全家安。孝顺还生孝顺子,孝顺子弟必明贤。”学佛的人要孝顺父母,这一种影响力是很大的。影响力一大,信佛的人就多啦。不然,你信佛和旁人没有什么两样。旁人吃饭你也吃饭,旁人穿衣你也穿衣,旁人睡觉你也睡觉,和旁人都是一样的。我们信佛主要是要孝顺父母,孝顺父母就是孝顺佛天。(楞严咒句偈疏解) 正确的选择 谨慎讲述:在八十年代末,一位美国比丘发愿在背下整部《楞严经》之前,要闭关禁语。因为他对中文所知甚少,这至少要花上他几年时间。这样过了三年,他仍然精进不已。在大悲院有两间房和一个围有高墙的院子,就是他居住活动的空间。他严格禁语,除了一个专为送饭而开设的窗口外,他断绝了一切与外界联系的途径。 当时他的父母从华盛顿州西雅图市不期而至。他们都是虔诚的基督徒,对儿子作佛教比丘,心中一直感到不自在,更何况他父亲还是牧师呢!到了接待办公室,他们就要求和儿子见面。上人让我一方面向他们介绍严格独处闭关的性质,另一方面去问一下那位比丘是否愿见父母。上人让我告诉他,见与不见,这完全取决于他。他的父母那时已经七十多岁,他们特地表示,因为死亡随时可能到来,这或许是他们最后一次见儿子的机会。 我去闭关的地方找那位比丘,通过送饭的窗口,他可以清楚地看到我。我立刻告诉他他不必说话,是上人派我来的,并告诉他他双亲的愿望,见与不见完全取决于他,他可用摇头来表示意见。他犹豫了约十秒钟,摇头表示拒绝。 走回接待办公室,我心中为向老人转达儿子的决定而担忧。我知道他们一定会非常痛心的。而实际情形比我想象的还糟,他父亲非常难过,不断地诉说他这么大年纪了,随时可能入土,可现在他却连儿子也不能见一面;母亲虽较为平静,但也感到十分痛苦。这也许是我今生最令人难过的经历之一。 正当他们非常难过沮丧时,上人突然出现了,我很快地汇报了一下情况。上人以他一贯的“一切都行,没问题”的口气,告诉两位老人家等一等。上人说他有个会议,之后就会来与他们谈话。我后来得知上人将两位老人家带到他们儿子的住处,让他们在房内坐下与儿子交谈。其实,上人是在考验这位比丘,看他在关键时候能否做出正确选择。(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345) 比丘尼恒耐讲述:我第一次拜万佛宝忏是在1986年,那时还是在家人,住在万佛圣城。我跟上人说要出家,上人说:“要出家必须在厨房工作三年,然后才能出家。”所以,我就被分配去挑菜和洗碗。 那时候都是捡来的菜,很烂的,所以必须要挑。还要洗,切,把它冻起来,很多的工作。然后洗碗,像万佛宝忏这样的大法会,真的有很多碗可以洗,所以只有空的时候才能进来拜。刚进来要拜,师父就坐在上面中间这个位置,说:“有人杀蚂蚁!”我就想:“哎?我没有跟任何人讲我杀蚂蚁啊。怎么师父会知道呢?” 以前在家的时候,没有听过戒律。家里有很多蚂蚁,我小姑就拿了一瓶杀虫剂,整排的蚂蚁,我就这样拿杀虫剂一喷,全都喷死了。不久,我小姑背上就像被火烧过,一排整个都是那种伤疤。 开始拜的时候,那时候的一万一千一百尊都是唱同一个调,就是我们每天回向的那个调。刚开始“啊”的时候,我感动得眼泪一直掉。连续好几天都是这样子。我看前后左右的人,眼泪都是一直掉。我就觉得很奇怪。师父出来开示说:“拜万佛宝忏悔掉眼泪,就是因为你累劫的冤亲债主已经找路找了很久了。现在找到路了,他们很感动,所以让你们流眼泪。”(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525) 老愚翁讲述:一次农历新年,我想应该是1986年还是1987年—我想应该是1987年的时候。农历新年很多人来,在我们这个大斋堂吃饭。那时候我们就有人出来讲几句话。师父没有在上面吃饭,他就在下头走。反正人太多,也没有人留意到师父。师父远远地站在窗子旁边。就有人讲了,他用中文讲:“恭喜发财!”这个话一出来不得了,师父站在很远很远的地方,然后很大声很大声从那边骂了过来。然后讲话的人就不敢再讲了,赶快走下台。这里不是在说谁讲了这个话,而是说师父对我们出家人的要求很严格;尤其是对男众比丘,因为你们是着如来衣,要入如来室,坐如来座,所以师父就高标准的要求。所以说,师父不喜欢有这一类攀缘的话,骂得很大声。 记得有时候跟师父出去,我们弘法团去到那儿,当地人就欢迎,就类似送了一个锦旗,好像在斋堂有看见那个小小的一个锦条,上面就写着“弘法利生”,就这样一个布做的一种旗子,送给我们弘法团。师父就不接受这种东西。一般人就会拿;拿了之后就照相啦,怎么样怎么样,说一些场面话,师父通常就不这样做。我们也不是说人家这样就不对,我们也没有资格去批评人家对还是不对,他们有他们的传统、文化,我们都尊重,但是基本上我们师父是不这样做。 再讲一件事情,我们的《金刚菩提海》,就是VBS,因为每次印我们只需要三、五百本,可是三、五百本那些工厂不开工的,你起码要印一千本以上,人家工厂才开工。可是每次印到一千多本,我们好像又太多了,所以说每个月下来就越积越多,我们仓库就要一直挪位置出来放《金刚菩提海》,一箱一箱地堆上去;然后要注明是哪一年哪一月的,年份一久了,堆积得就很多。有一次也在观音法会吧,也是很多人来,我们也是有人就站出来讲,说:“这个《金刚菩提海》是很高水平的,是很好的一个刊物。”一期那时候好像四块钱还是三块钱,就说价格很合理,是一个很好的读物。才讲到这样子的时候,师父就从斋堂的外面走了进来;一走了进来,就在后面很大声很大声地讲:“你们万佛城没有饭吃了是不是?需要你出来自我宣传?”很大声地骂:“你们大家是不是就快饿死了?”很气这样子。当然说话的也不敢再说,赶快就跑回座位坐着。师父又走到他的前面去,站在他的前面再狠狠地再痛骂他一顿,让他牢牢记住。我想,任如何人假设在私底下讲,这一个《金刚菩提海》是一个蛮好的刊物,怎么样怎么样,我想应该还可以。但是在大庭广众下,我们的人站在台上这样子说,就有点好像强迫推销的感觉,是不是给人家有这样的感觉?他也不是怎么样,可是师父不允许,师父骂得很厉害。 难道说师父做事情都这么不通人情吗?好像也不是,他很通情达理的。以前师父出去,都有一位男众的出家人载着师父,一个高高瘦瘦的美国人载师父进出,他中文讲得很好。有一次载师父出去,在Saratoga附近吧,他就跟师父讲,车子有问题,要拿去修。师父说:“好啊,那拿去修吧。”然后,师父就在他拿去Saratoga的时候,在那边打个电话,找一个居士。那个居士到了那边之后,一听到说车子坏了,“那我先载师父去办事。”他就说:“办完我就顺便把师父载回,师父您要回万佛城还是到金山寺?”师父说:“不,办完事我要回来,我要等这个比丘载我回万佛城,我不能把他一个人放到这里。” 他载师父出去,师父就说,其实车子根本就没有坏,因为他出家很久了,还蛮年轻就出家,一出家很久都没有回家,很想他母亲,他想藉一个车子坏了去修的理由,开车回家看他妈妈,他家就住在那附近。师父说,他想看他妈妈就让他去看吧。师父也不揭穿他。然后那个人把师父载回去那个地方,他说:“车子已经修好了。”师父很高兴:“那好啊,好啊。” 师父还指明说要去他家。然后到了他家,师父还跟他妈妈寒暄啊,问候。因为有时候,你想出家,他的家人来讲,觉得“我好像有所损失,我小孩子本来可以跟我在一起,好好孝顺我还是怎么样,然后突然间不见了。你们说转为大爱,可是你说的大爱我看不到嘛,我没感觉。”对不对?人家心里是很失落。师父知道给你讲太多,你也听不进,师父也不讲那么多,就很笑咪咪地给她谈话啊,问家常,很安慰她的这样子,让她心里很宽慰。然后谈完了,就坐他的车回万佛城。(2015年2月23日星期一晚 万佛城大殿) 最初在金山寺的时候,上人就指定了三大宗旨:冻死不攀缘,饿死不化缘,穷死不求缘。 魏果时讲述:讲到这个不攀缘,我再讲一个以前在金轮寺的事情,1988年金轮寺的(周日)育良小学刚成立。那时候当然没有什么经费。后来有些居士就说我们把自己的念珠、佛像拿出来--以前金轮寺在第六街的时候有个很大的操场--就说在金轮寺的操场上义卖,类似外面所谓的“园游会”,所有的收入就全部捐给学校。换言之,就是钱的来源全是居士自己的东西义卖来的,不是拿庙上的。当时收了多少钱我也不知道,当然收钱的人把钱全部给庙上了。 可是上人知道了这件事,打电话来骂得很惨。上人说,你们金轮寺是不是快饿死了,没有饭吃了,你们需要出来卖东西了……等等的。有人就问起来,说我们不是有流通处吗?不也在卖书吗?上人说:“这是唯一的一个方便门,不能说没有经书流通,一定要有。”所以,流通处是庙上唯一的方面门,其他的,上人都不要了,因为这个买卖的行为一敞开下去,到后来就遏止不了。(2000年6月12晚讲于万佛城大殿、金刚菩提海NO.364) 释真禅讲述:一九八四年,我和上海龙华寺方丈明暘法师、普陀山普济寺方丈妙善法师等三人,应美东佛教总会应行久夫妇的邀请,前往美国纽约参加大乘寺玉佛宝塔落成和佛像开光典礼。宣化上人得知后,一连几次打电话邀请我们前往万佛城作客。盛情难却之下,我们接受邀请前往参访,受到隆重而又热烈的接待。宣化上人亲自率领众弟子们,以红地毯的规格迎接我们。 宣化上人对我们非常热情,与我们晤谈甚久。他对我说,他于一九七五年买下了一所本来是疗养院的地方,然后改造成为弘扬佛法的基地,即现在的万佛圣城。这是很不容易的,可说是历尽了艰辛。他还说,他的最终目的,是要把万佛圣城建设成为世界佛教的中心,以促进东西方文化的交流。听了宣化上人的这些介绍,我们内心非常感动。 就在我们访问他以后的第二年(一九八五年)春天,他就派遣了万佛城数位美籍尼师到我们上海玉佛寺访问。这些尼师在玉佛寺受到热情、亲切的接待。在参观访问中,她们对玉佛寺殿堂建筑的雄伟和佛菩萨像的庄严表示赞赏,对信徒、游客的众多和香火旺盛的情况感到惊讶。他们之中好多人在临别时都说:“这次访问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数位美籍尼师到上海玉佛寺等地参访成功,使宣化上人十分高兴,于当年的夏天,亲自回祖国大陆访问。当宣化上人来到我们上海玉佛寺时,我亲自率领全寺僧众一百余人,从山门夹道欢迎他至方丈室,使他深受感动。在玉佛寺的方丈室里,时任上海市宗教事务局的王宏逵副局长拜见了他,向他宣传了大陆宗教信仰自由政策和上海佛教的概况,他听了非常高兴。事后他对我们讲,你们上海佛教呈现出生机勃勃的景象,这是与国家的护持分不开的。 一九八七年三月,宣化上人来信委托中国佛教协会,邀请高僧大德组团赴美国万佛城主持水陆空大法会。中国佛教协会研究后,决定由北京广济寺和上海龙华寺组成七十人的大型中国僧伽赴美法务团,前往万佛城参加水陆空大法会。一九八七年七月,由明暘法师任团长,我任顾问的中国广济寺、龙华寺僧伽赴美法务团到达美国旧金山万佛圣城。当时,我们带去了水陆空法会需用的「水陆轴子」等各种法器和僧服袈裟,还准备了《妙法莲华经》、《大方广佛华严经》等八十多部佛经,共装九十七箱,重达二点五吨。 当我们到达旧金山机场时,宣化上人亲自率领约二百名四众弟子,长跪合掌,五体投地,口称佛号,恭敬地迎接我们。 万佛城启建的水陆空大法会,连续举行了七昼夜。每天清晨起,法师们就在各个坛场(包括内坛、大坛、华严坛、楞严坛、法华坛、净土坛和诸经坛等)诵经拜忏,响亮的法音萦绕屋梁,场面隆重而又庄严。 我国佛教界组织这样的大型僧伽法务团飞渡重洋,到国外去举行如此盛大规模、庄严隆重的佛事,不仅在新中国建立以来是第一次,而且在中国佛教向外传播史上也是空前的。上人说:“我们相信,二十一世纪是佛教走向世界的时代。”在法会结束后的欢送会上,宣化上人还满怀激情地赋诗抒怀: 中美文化互交流,两国友谊传万秋; 明暘尊者续慧命,真禅长老展鸿猷。 各位龙象齐努力,十方檀越尽归投; 水陆法会今圆满,法音遍布永无休。(追思纪念专辑二《愿中美佛教友谊万古长青》) 由中国佛教协会组团,中国广济寺、龙华寺僧伽法务团,一行七十人于一九八七年七月十六日离沪赴美,十七日抵达旧金山,十八日起即在加州达摩镇的万佛圣城学行了为期七天的,海外规模最大的一次水陆空大法会。 (一)法会盛况 京沪两地法师,与来自东南亚和美国本土的一百二十多位法师济济一堂,在法会上登坛诵经,超度有史以来死于天灾人祸的无数亡灵,并祈祷世界和平,人民安居乐业。由日本、美国、马来西亚、新加坡、印度尼西亚等国以及香港、 台湾的佛教徒和当地各界人士和华人共三千人参加了第一天法会活动。整个法会期间,累计有一万多人次参加,其规模之大,仪式之庄严,在美国可说空前。 里根总统委托白宫总统秘书雷费德先生发来贺电,对邀请他出席法会表示深切的谢意,并致贺忱。此外加州参议员魏彼德也发来贺电。许多报刊连续作了报道。 向海外派出这样大规模的法务团,在中国佛教史上是前所未有的。美国万佛圣城总住持,现年七十岁的度轮宣化老法师,原先对邀请法务团赴美做水陆道场能否如愿有些担心,当客机载着法务团如期在旧金山机场着陆时,他高兴地说:“这时才一块石头落了地”。(明暘法师《远涉重洋弘圣教》、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212) 为期七日的法事同时在内坛,外坛举行。外坛备早晚课诵、上供、供天、拜梁皇忏、放焰口等用。内坛则供上下堂(四圣六凡众生)共廿四席。此外,诵经活动在诸经坛举行(连日诵梵网经、金刚经、十六观经、无量寿经、圆觉经、金光明经、地藏经等大乘经典)。另设华严坛、楞严坛、法华坛、净土坛(念佛为主),可谓昼夜六时恒精进,大转无上妙法轮。法会期间,连放五晚“五大师瑜伽焰口”。 法会的第一天,午斋的时候,上人在五观堂开示道: 各位善知識:今天是“法界聖凡水陸空普度大齋勝會道場”的第一天,首先跟大家讨论:什麽是法界? 你我现前一念心,即是法界。所谓“无不从此法界流,无不还归此法界”,一切根于现前的一念心。这一念心,你若会用,就是佛心、菩萨心、罗汉心;若不会用,就是地狱心,饿鬼心、畜生心。这一念心若整顿不好,便分成十法界;若整顿好了,收拾身心,则制之一处,无事不办。我们每人咎在忽略了这一念心,背觉合尘,被无明遮盖。什么是无明?即是无所明了,而向外驰求。若能回光返照,便发觉世界的万事万物,无不从此一念真心流出。 这次邀请上海龙华寺,北京广济寺的方丈、明暘、真禅大德及诸山长老,光临美国,是聚世界之灵光,继而将此灵光发挥到每个角落,把全世界照亮,使人人认识本来面目,发大菩提心,获大菩提果,水陆空法会能令冥阳两利,凡圣精进,同达佛果。从今以后,大家要改过自新! 令世界真安乐、真自在、真和平。此非小因缘,是大因缘。佛以一大事因缘出现于世,这次世界宗教精英聚会,也是一大事因缘,对人类和平一个伟大的贡献! 法会圆满后,上人宣布:“今天,无数冤魂都已超荐生莲。下午传授菩萨戒时,十八世纪法国人民革命被送上断头台的玛利亚・安东尼特(MARIE ANT0INETTE,法国路易十六之皇后),偕其数千皇胄、官娥彩女的孤魂,皆得超脱,欣然解脱。美国历代被刺杀之总统亦来求戒,往生极乐。可是,大家应该注意:这法会并不就此结束了。应该在心地里继续举办水陆空法会,超度法界众生。什么是法界?就是我们现前一念心,已包括十法界。把你心里所有的贪瞋痴慢疑、妒嫉障碍欺诈的染污思想除去,即是时时刻刻在超度无量众生离苦得乐。什么是这个法会的真精神?就是不争、不贪、不求、不自私、不自利、不妄语六大宗旨。谁能谨守六大宗旨,就是常常在自性里举行水陆空大道场。应该将此精神身体力行,三业清净,进而推行到每一粒微尘去。如此,则你不用求世界和平,它也会和平;你不用求吉祥,它也会吉祥如意。”(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208) (二)法会轶事 赖果日讲述:一九八七年五月间,我收到了上人的请柬,启开了我与上人见面的因缘,我报名参加了水陆空胜会及世界宗教联席会。 七月十六日,我登上了飞机,途中在台湾及香港过境。由香港到旧金山,大约要十二小时的航程。飞往地球的另一面,白天与黑夜颠倒了,眞不容易适应。黑夜很快的降临,又很快的过去了,我不知不觉睡了两个小时,醒来时,空中小姐送来了热毛巾。我抹了脸,稍爲闭目养神。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间看见师父从机仓前方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位比丘。我想,怎么师父也来了,一时兴奋,张开了双眼,师父就不见了。我把我所见,告诉了身边的果民。他说,这是可能的。我想,一定是师父在冥冥中照护我们一团人的安全。 到了圣城,我得到了答案。原来在法会之前,上人发了两个大愿,其一就是凡他所请来参加法会的,他将全数送他们回去,一个也不多,一个也不少。这个眞不简单,除了保证来参加法会的人的安全外,还要保证入境及离境不会出差错——这是个世界性的法会。但是凡夫的我们,却很多不理解此中的意义。上人发表了他的大愿后,还有人找他加持。怪不得上人向他吼责:“我已经替你们加持了。” 七月中期应该是大夏天,但是天气都这么冷,这是什么一回事?本来上人已预购了十四把大风扇,以备七个法坛用。后来他想,如果能有自然的冷气,那不是更好吗?结果他便祈愿,在法会期间,能有天然的冷气。而且不是太冷,太冷了会使人伤风感冒,也不太热,太热会使人中暑。本来,我住惯了马来西亚,稍微一点的空气都会使我染上伤风。但是,这次如此冷的天气,我却安然无事。三宝的加被,眞是不可思议。 圣城充满了灵气。来此的大众,全都暂时放下了凡尘,大衆一片诚心。我想这是由于这里的道风所感。法会期间,一切事务如住、食等等,大众齐心合力都轻易的解决。而且课诵,上供,拜忏等等一切法务,大家都随顺奉行,没有无故缺席的。记得初一那一天,上供的时间提早到早上九时三十分。因当时我还没有适应一天只睡五个半小时的生活,在小息时,睡了一阵子,醒来时,已经是九时一刻了,我想,再闭目五分钟吧。既躺下,刚一闭目,眼前就现出一种境界:在古松林中,站满了一行行的比丘,整装背我而立。虽然也是黄衣橙色架裟,但这架裟上的线条都是有点不同,非常庄严。一时没看清楚,就惊醒了。我赶忙唤醒同房的果民上大殿去。这时,钟楼内的钟鼓齐呜,正是上供的时候了。 本来,为幽灵授幽冥戒是在内坛举行的。上人开恩改到净土坛去,也为出席法会的大众们过去的先人授幽冥戒,可以由大众代表。我心想,我应该代表先父,先岳父,先祖父母以及过去的冤亲债主去授此幽冥戒,所以也到净土坛去。授戒后第二天晚上,我做了一个难忘的梦。我有一位伯母,现在还健在。她早年丧夫,后来改嫁一位姓侯的男人。我们常称呼他为山水伯。山水伯是个木匠,染有抽吸鸦片的恶习,已在十多年前去世了。在梦里,我看见山水伯躺在鸦片床上,困难的呼吸着最后的几口气。这时,我走上前,口中唸起了南无阿弥陀佛圣号。不久,山水伯便安祥地往生了。这时,我听到有声音告诉我,他已经往生西方净土了。而我也在这时醒过来。梦中所见,栩栩如生,一时感慨万千。心想,法会期间,我不曾想起山水伯也能受此法益,我们所想起的过去的亲属,也都得到此法益了吧!(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210) (三)女居士的杀业 恒实法师讲述:第一次在万佛城传授幽冥戒是在1987年,水陆空大法会功德圆满那一天。那时有一位女居士,台湾板桥来的,是从事杀鸡杀鸭的行业,所有台北市、板桥的这些餐馆都是向她家买鸡鸭,去做红烧鸡鸭什么的,所以她的杀业太重了,杀了太多的鸡鸭。结果怎么样?她睡不着觉,晚上做梦这些鸡鸭来啄她。她眼睛下面有很多黑影,因为睡不着觉,所以她说:“师父!师父!怎么办呢?“上人就说:”那妳就要醒醒啊!妳可以求授幽冥戒。”她说:“什么叫幽冥戒,师父?”上人说:“Don't worry!你们放心好了,我们可以试一试,但是要诚心。” 第二天大家在刚刚建好的五观斋堂台阶上准备拍全体照。眞禅法师在那儿,明暘法师、明哲法师很多大德都在那儿。那位女居士拍完了照之后就过来了,上人说:“怎么样啊?那些鸡鸭超度了多少?”她说:“师父,我看到很多鸡鸭离开我飞走了。”上人说:“没有完全飞走,在妳那儿的还很多。妳杀得太多了,妳明白吗?妳恐怕还要诚心一点啊!妳要精进啊!” 又有一个人在那儿说:“师父,在授戒的时候,我看到在空中很多人来了,他们好像穿着古代的衣服,好像不是普通人的衣服。他们的首饰金银珠宝太多了。还有奇怪的是,师父!他们手里拿着他们的头,被斩头了。有好几千,太多了,好可怕啊!是怎么一回事?”上人说:“|他们讲的是什么语言啊?”“好像是法国话。”上人说:“谁知道说法国话,被斩头的一大堆人,谁知道吗?”有人说:“是不是法国大革命时那个路易王和他的皇后皇妃们呢?”上人说:“没有人为他们做功德。他们在幽冥界几百年了。是不是?”(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369) (四)跪送佛珠 明旸法师讲述:法会圆满后,七月二十五日那天,万佛圣城的大斋堂又一次掀起了友好的高潮。度轮宣化老法师为祝贺佛事活动功德圆满,中国僧伽法务团即将启程回国或到外地参观而举行隆重的别开生面的欢送仪式。当我们全团列队进入会场时,尊敬的度轮宣化老法师亲自率领中外四众等百余人趺跪地上,合掌迎接。他还双手齐眉,为每位法师奉赠一串一O八粒名贵的星月菩提珠,作为水陆空大法会圆满的纪念品。我们大家都非常感动,忐忑不安。老法师是当代高僧,德高望重,竟为法忘身,亲自率众跪地献珠,真情流露,感人心肺。尤其是年轻法师们在此场合更感不安,回拜接珠,感动得热泪盈眶,久久不能平静。所谓言教不如身教,宣化老法师就是这样,以身作则,用实际 行动教化大家,即使铁石心肠,也会被潜移默化。(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213) 水陆空大法会后,接着就在万佛圣城召开宗教联席会议。会议期间,出现了一个小插曲。上人的高尚的品格和大智大勇的精神,在期间表现得淋漓尽致。 上人自述:我又记起来在去年万佛圣城曾经开过宗教友善联席会议。在会议开始这一天,这个善知识就来了。可是这个善知识,认识的是善知识,不认识的就是恶知识,那么似懂非懂的人就认为这是善恶夹杂的知识。什么原因呢?因为我们开始第一天,在万佛圣城的大门外边,就有许许多多的也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是什么宗教我不知道,在那儿举着一个牌向万佛圣城示威。牌上写的什么呢?说:“你魔鬼啊!无论你用什么计俩,耶稣都能把你们看穿了,你没有法子逃过耶稣天主的神目怒电。”在门口那儿大喊大叫,大吵大闹,嘻嘻哈哈的好像一个市场一样。当时就有今天这个恒贡在那儿看办公室,就向我来说,慌慌张张说﹕“门口那里有很多人示威,怎么办啊?” 我说﹕“示威,那真是他帮助我们很多。”我说﹕“我去感谢他们,向他们叩个头去。”我没有旁的本事,一生只是会向人叩头。谁对我好我也向他叩头;对我不好我也向他叩头;他骂我我也向他叩头;打我我还向他叩头;甚至于他用一把刀,用一支枪把我杀了,我死了之后这个灵魂我还向他叩头,反正我这个头是叩定了。这个恒贡,当时也是有一种劝谏的性质,也有一种恐惧的性质,也有一种着急的性质,就说﹕“你叩头他们也不懂什么叫叩头。”我说﹕“他们不懂,那我向他们打个问讯总可以吧?” 我就坐我那个小电车到那儿去会见他们。这些个人横眉竖目,歪着脖子,瞪着眼睛在那个地方,不知道他们想要做什么?当时我也带个翻译。我向他们说﹕“各位朋友,你们在这儿示威,我非常欢迎。可是你们被太阳晒得这么辛苦,也没有一个遮荫的地方,我心里觉得很过意不去。因为是我令你们受到日晒风吹的这种痛苦。我现在请你们到我万佛城里来示威,里边有的是树木可以遮荫,你们在树下把那个牌子举得高高的,或者把它挂到树上都可以的。你们到里边饿了有饭吃,渴了有茶喝,疲倦了有床铺给你们睡觉。你们可以在里边自自在在地来示威,我很欢迎你们来。不要说你们示威,你就是拿这个牌子来骂我说:‘你这个魔鬼’,我就承认我是魔鬼;你要打,我很欢喜接受你的惩罚。甚至于你拿刀或拿枪把我杀了,我也眉头都不皱,我乐而受之,接受你的惩罚。”我又对他们说﹕“我为什么能这样子来欢迎你们呢?我有耶稣爱敌的精神;我有耶稣牺牲自己,成就他人的精神;我有耶稣博爱群众的精神。所以你们怎么样对我无理取闹,我还是对你们像对我自己六亲眷属一样地亲切。” 我说完了这话之后,他们互相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把牌子放下回到他们自己的家里,换上干干净净的衣服到万佛城里边来参加我们宗教友善联席会议。他们把原先斗争的态度都改为友善的态度。当时有一个神父叫罗吉斯,这个神父他就很感慨的跟我们说:“这些人,我们天主教开会他们也是到那儿示威去。可是我们就没能想出什么办法令他们不示威,只有叫警察来把他们抓去,或是哄散了他们。可是他们散而复聚,又再来示威,令我们很头痛的。今天你这个处理的方法是我们所想不到的。”(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397、398) 跟上人学打坐 比丘尼恒耐讲述:大概是在一九八一年的时候,上人在洛杉矶的金轮寺教打坐。去学的时候,上人只是教我们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然后把双脚盘起来,就是左脚放在右脚上,右脚就放在左脚上。我就觉得那是很简单嘛!怎麽会做不到。结果我做了不到两分钟就把脚痛得赶快放下来了,才觉得不是简单。 一九八二年的时候,我来参加一个礼拜的佛七,就是在万佛宝殿这里。十个礼拜,我们《金刚菩提海》登了四个礼拜,那是十个礼拜,在这边更正一下。然后那时候我五分钟都坐不住,万佛圣城禅堂里规矩很严格。我不晓得什麽叫禅堂,我就跑进来了。然后两边,一边各坐一位,两个法师就坐在我旁边,两位都拿个香板,准备要我放脚就要把我腿砍下来。结果我忍了一个小时,啊,痛得几乎骂出来了!然后一个小时以后,我不敢进禅堂来了。 有一天,上人就出来开示,他说打坐痛的时候,你把它当成你死了。你死了还知道痛吗?这句话对我很有效。我就鼓起勇气来,就进禅堂,再试试看。结果就把这个痛关,十个礼拜不晓得剩下几个礼拜的时候,反正就打过关了。 十个禅七好像一下子就过了。从此以后,我每天至少要打两个小时的坐。我那时候打坐的时候,就好像整个人都空掉,不晓得多久,我起来,就打了一个妄想说,我那时候已经死了吗?就这样子,就很奇怪,每天再要盘腿,就不能盘。然后,一九八七年,这边是第一次水陆空法会,我那时候是在家人,上人吩咐在家居士,叫我做晚餐送到 cottage 九号房子给明暘法师带团的人吃。他说要做新鲜的饭菜,结果我不管,因为我赶著要做晚课,我就把中午剩下的剩饭菜热一热就带过去。结果不久,我回到厨房,上人就从后面来,好大声骂我。我觉得在厨房那边骂,好像在佛殿都可以听到这样子。非常大声,那时候我就赶快说:“上人,我错了。”我一直跟他忏悔。他就:“哼!”这样,然后他就走了。然后从那一天开始,我脚就可以再盘起来了。 所以从此我就知道,我们著魔,所谓的魔就是我们的妄想。所以我们每一个法门就是在除我们的妄想。(讲于2011年11月29日星期二 万佛城大殿) 上人自述:我是佛教里一个看门人。我曾对卡玛巴大宝法王说:“你是大宝法王,但我做一个工人就够了!”在这儿顺便略述卡玛巴的故事。 数年前,卡玛巴生了癌症。有人告訢他,去求宣化法师帮助。他自己不直接来找我,其董事会中有一位董事,打电话 到金山寺,请我代为加持。我说:“他是法王,我是法奴;彼此身分不相称,我可不愿意犯上。”可是,这位董事连续打数次电话央求,我推却不了,便答应试一 试。后来卡玛巴的癌症果然好了,但因为他向来好面子,故左脸上的肌肉死了,失去知觉。 法王既然病愈,便要来万佛城参观,意思是来道谢。但仍然摆出法王的架 子。他的部下首先与金山寺商议,问我们有没有直升机,他想从旧金山坐直升机到万佛城。我们说这一点办不到,可是,汽车倒是有的,于是便答应从金山寺派出专车去迎接法王。是日,我将寺里最够派头的汽车(Malibu)派去。这部车子,按我这个穷人身份,已经是好到无以复加。可是,车子到了法王那里,他们一看:法王怎可以坐这种破车呢?经过家庭会议,乃决定还是用他们自己的大房车,这种大房车甚名贵,就是总统出游坐的那一种。于是,前呼后拥,前有先锋,后有 保镖,法王的法驾,共七部汽车浩浩荡荡向万佛圣城出发。其先锋队,早半小时出发,预备到了万佛圣城,在门口安排大阵容的欢迎仪式,吹大法螺,击大法鼓,敲大法钟,又预备铺红地毡,在法王座上铺黄布,以迎法驾。 但奇怪得很!先锋车驶到万佛圣城,离山门五丈远,车子却突然不动了。他们下了车,找不出机件有任何毛病,遂在那儿修理,足足耽误了半小时,而这时法王的车子也赶到了。结果没有机会安排欢迎仪式。而更奇怪者:就在这时,那不动的车子,又忽然自动开了——这真是邪 门!于是,这队伍开进万佛圣城来,一切吹法螺、击法鼓等形式都免了。 因为他们来晚了半小时,我们已经在斋堂用斋,先在客厅里接待卡玛巴,他见我没亲自出迎,显得很焦急:“你们住持在那里呢?”于是有人请他们到斋堂来,另置座位用午餐。我吃完饭,来欢迎他,他立刻替我戴几顶高帽子:“啊!你真是大菩萨,这地方太好了!” 我答曰: “我不是大菩萨,也不是小菩萨。我是一只小蚂蚁、小蚊虫。” 卡玛巴说:“你是此地的主人,怎可以说这样客气的话?” 对曰:“我不是主人,我是工人,为我的主人看门口。谁是我的主人呢?所有佛教徒,所有宗教徒,乃至尽虚空徧法界的众生,皆是我主人。我不愿意做法王、大菩萨,或主人,我愿意做法奴。” 卡玛巴听我这么一说,眼光光的无以作答。我遂告诉他:“我对你有一句忠告:你回去后应赶快修行,不要再东跑西跑,替人灌顶。应该灌灌你自己。你是泥菩萨过海,自身难保,为何要去欺骗他人?你积了这么多钱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去替人灌顶、灌脚、灌眼、灌耳、灌 口?” 后来我请大宝法王到我那儿坐坐,于是他的文武大臣,又拿出来黄布,预备大事铺张,安排法座。但卡玛巴听我自称法奴,他也不敢做法王了。于是向随行们摆摆手,说:“在这儿不要这样!”大家坐定,我又向他说:“为什么我劝你不要向外跑?因为你的问题犹未收拾干净,若一到外边奔跑,病又会发作。 那我就无法再帮助你。你若修行,则没问题;若不修行,问题又会发作。” 法王敷衍应诺了。可是,他囘去后,仍然到处招摇,又跑到马来西亚等地去灌顶。不久, 癌症果然复发。他们的董事又再打电话来找我,说:“你慈悲慈悲他!”我说:“他怎不慈悲?我叫他不要到处乱跑,他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呢?我现在也爱莫能助 了。”这个董事再三要求,我告之日:“我只有一个办法,恐怕他也做不到。是什么呢?假使他能立刻出家,剃发作和尚,那么,他的病一定会好。但我知道他是办不到的。”至于该董事敢不敢将我这番话禀告大宝法王,我也不知道了。不久他便因癌症而死,而这段因缘也告一段落。(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199) 师父的震撼 游果桢讲述:一九八八年上人到台湾弘法。在台中举办法会时,我也皈依了师父上人。有一次我跟内人到圆山开会。会议结束后,内人跟我就跪在师父的跟前,那时的本意是想得到师父的加持。师父好像视若无睹,我跪在前面他连看都不看我。我就生出一种烦恼。我跪在师父跟前觉得跪了很长的时间。后来,我太太就问师父说:“我先生修什么法门好?”师父就讲:“念阿弥陀佛。”后来又重复地讲了一次,我跟内人就顶礼师父,接受师父的加持。刚才我还起烦恼,但在师父加持的一剎那,我就生起一种不求的心。 后来,我看到师父的《开示录》说:“人到无求品自高,到无求处便无忧。”当下我就发了愿:“我以后绝不再接受师父的加持。”这是我初期学佛时对我影响很大的一件事情。后来也有因缘接受师父的加持,但是跪在师父跟前向师父顶礼的时候,我默默地告诉自己,不要接受师父的加持。但是师父还是很慈悲地给我加持了三次。 记得第一次接受师父加持时,产生了很大的震憾。当时师父为台湾的众生祈福绝食,他老人家已经很久没有吃饭,手有一点抖动。师父加持我的时候,只是轻轻地打,结果我感觉到「轰……」的那种震动。因为那时候是在台北,回来的一路上,差不多有一天的时间,头一直感到「轰…轰轰…轰」的。这是我第一次受到师父的震憾。(追思纪念专辑二《震撼我心的师父上人》) 一九八八年六月,上人来到了加拿大温哥华的金佛圣寺。在开示中,上人谈到了龙和蛇的问题。 上人自述:果严居士她是第一次到万佛城,有一天她在打扫房间,看到一条蛇,她很怕,在场的比丘尼教她不要怕,唸观音菩萨名号就好了,果然这条蛇走开。后来法师又往别处工作,剩她一人,蛇又来了,因只一人,她更害怕,她便开始又唸观音菩萨名号。奇怪,蛇便躲到草堆去了。后持法师告诉她这条蛇的故事,当时她也不懂,她希望了解这条蛇的来历。 她说,说到万佛城的不可思议,那一天浴佛节时,她和另一居士留在佛殿,大家已往斋堂用斋,忽然有人跑来叫她们看看天空,她们出外一看,天上有一七彩祥云,好好看,她想我一人看到不行,便赶快跑到斋堂告诉其他人,当时在厨房工作的许多居士们也看到了。龙的形状很清楚,也看到龙头。 师父跟着问她:“你看到天上彩云的龙你有没有害怕?”她说没有,且很高兴。 师父说:“你看到蛇,本性就是龙,如果咬人的,牠能咬人,如果要帮助人的,牠也可以令你发财。相信你要是知道牠可以令你发财,你就不会害怕囉!” 万佛城蛇很多,但龙也不少,只是龙蛇混杂的地方看到龙就很开心,看到蛇就恐惧。其实龙是蛇化的,蛇也是龙变的,牠一变,就令你一喜一惊,一个欢喜,一个恐惧,所以人就是被境界所转,如果你不被境界转,龙也要盘起来,虎也要卧起来,那你就能降龙伏虎了。同样一样,见龙就不跑,见蛇就跑,你看,它就是一个变化,一个幻形,你就认为是真的。所谓“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我再告訢你们清楚一点,什么叫龙?就是喜舍心;什么叫蛇,就是瞋恨心。如果你有喜舍心,就是天龙八部的护法;如果你有瞋恨心,就是妖魔鬼怪,魑魅魍魉来扰乱你。因此,人应生喜舍心,除掉瞋恨心,如果这样子,龙就做龙的工作,蛇就做蛇的工作,各正其命,各正其位,对你毫无利害的问题。为什么这样讲,佛老早就说过“若人都了知,三世一切佛,应观法界性,如来唯心造。”龙也是你心生出来,蛇也是你心里现出来,都是唯心所现。(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224) 张文毅讲述:1988年,师父的弟子果绅对我说:“下星期天,如果有机会的话,你要不要去认识一位很有德行的高僧?”我就随性答应了她。当天晚上我就梦见了师父。而且上面有三个金属的象形文字。我睡醒了,就告诉我妈妈这件事。我妈妈说,这是一件好事,叫我不要讲。那时候,我连师父的照片都没看过。下个星期天,我看到师父的时候,师父对我笑笑说:“听说你事先一件看到我了,你还看到什么了?”我说:“还看到三个象形文字。”他说:“那个就是佛眼,佛已经事先看到你了。” 之后又一次,师父跟我说,在万佛城附近有一块地要卖。我就约一个美国人在万佛城附近的Denny’s restaurant 见面。师父出来跟我谈了一个半小时。结果谈的不是买地的事,而是对我思想的一些看法。我跟师父讲:“我跟那个美国人约的时间已经过半个小时了。”他可能已经在那里等很久了。师父说:“无所谓,他一定会迟到。”等师父说,你可以走了的时候。我已经迟到半个小时了。我去的时候,那个美国人才刚刚到。 另外一次是在伯林根市的国际译经学院,在那个地方改建是很难被政府通过的。师父要把那个地方,建成是各国宗教都可以去朝拜的一个庙,一个圣地。很多人都说,这是不可能的。但是师父却跟我说:“你放心做下去,一定会成功的。”结果投票的时候,五比零全票通过。 万佛城很多的教育方式,都是用玄机的方式。要了解师父,我们就要知道什么是光。光一秒钟要走186000英里。如果我们以光速的一半93000英里/秒的时候,景物就会收缩并弯曲。如果以光速旅行,整个宇宙就会没有距离。所以我认识师父以前,就已经听说过,师父常常同时在加拿大,台湾,美国出现。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光,所以能够到处旅行。(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85) 1988年12月率领法界佛教总会、法界佛教大学第三次国际弘法团。 应台湾、星、马、香港各大道场之邀,举办护国息灾法会及弘法活动。 孙丽钰讲述:一九八八年十月里,一位我们素来敬重、固定会到店里收取善款的师姐,告诉我们一个消息,美国“万佛圣城”的宣化上人,率领他的出家弟子正在台湾巡回弘法,11月3日晚间将在台北“中山堂”举行最后一场法会。这是我们头一次听到上人!我们连声说好,到时候一定会去。 可是十一月二日,来买鞋的客人特别多,搞到很晚才打烊。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我一如往常,下厨煮面作消夜。吃着聊着,我们忽发“奇想”:“咦,每个月的前五天不是发薪日吗?难怪今天生意特别好!放着这么好的生意不做,跑去参加法会,多可惜呀!我们明天不要去了。”话才讲完,两人的肚子不约而同地发生怪异的扭绞,接下来就是他来我去,轮流“捧腹出恭”。跑了好几趟厕所,眼见泻肚的情况没有好一点,我忍不住又生“奇想”:“我看,咱们明天还是去吧!”他才刚点头说好,说也奇怪,不用服任何止泻药,我们的腹泻竟然立时收住了脚。经过这一番折腾,即使刚强贪财的我们,也只好俯首就范,乖乖地谨守约定去听法。 在这之前,我做过的一个奇怪的梦。 大约是1978年,那年我大一,放暑假在家。因为南台湾的夏季燠热异常,有一天中午,我在阳台上小寐,惚间,看见教室外坐着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他白眉白长髯,眼神炯炯,正给同学逐一把脉相命,自然地也加入排队的人群。很快就轮到我了,我伸出右手腕,谁料老人的指尖一触及我的手腕,当下抛下一句:“这个人太自私了。”说完,竟然掉头就走了。我被他搞得满头雾水,不知哪里得罪他了,我的脚下可不敢怠慢,全力追赶。此时,老人疾走在前,我发现他衣袂飘飘下的足履,居然脚不沾地!料想自己是怎样也赶不上了,不如边跑边问吧:“老先生,您说出我的缺点,我也想改,可是您老人家得告诉我,该怎么改啊?”老人一听,似乎满意了,停下脚步。等我追上,就慎重其事地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张照片。不,是一张“底片”,一张约模二吋左右的半身大头照。“哪!”老人把底片推到我面前:“你得跟他多学学。”我努力地端详,想把底片当成照片来看。我仔细打量,想看出底片中人是不是我认识的?长相如何?岁数多大?…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所以然,唯一能确定的是:“他是个男性,顶上无发。”就在那个时候,我才注意到天已暗了,自己与老人站在一幢建筑物的正门口,好像是“剧院”,观众席前面的舞台“灯火辉煌”,不知在做什么…,一闪神间,我就醒了。 此后,在岁月的淘洗下,这个不可索解的谜梦,在我的记忆里,不曾稍褪,一直在那儿熠熠发光,似乎是提醒着我,也象是催促着我。 十一月三日晚上七点钟,我们随着人潮涌入了“中山堂”大厅——这个“剧院”似的建筑物,我们以前从未来过,我却有似曾相似的熟悉。观众席是一片黑压压的人头,个个翘首凝神,引颈远望着台上“灯火辉煌”中的…,现在,我终于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他”是谁了。因为,虽然相距甚远,当我一见到上人,我的视线立刻模糊了,如离家远行的游子,乍见父母亲人有着说不出的感伤与亲切…。 随着众人,我们一起皈依上人,当时他老人家开示:“今天你们每个人带回家的功课是礼佛一万拜。”当我们正在争先恐后,踊跃前进想顶礼上人的时候,他老人家虽坐在远处似乎也看见了:“你们不要这么你推我挤的,一个劲儿地往前冲,挡住后头的人你也不管,要知道我们万佛圣城的六大宗旨,就是不争,不贪,不求,不自私,不自利,不妄语…。”我一听不禁肃然:这些,不都在对治我的毛病吗?! 许多年之后,我终于在一首偈颂里,真正发现自己的自私是什么,也明白自己要努力的方向是什么,那就是,佛陀的四弘誓愿: 众生无边誓愿度,烦恼无尽誓愿断, 法门无量誓愿学,佛道无上誓愿成。(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06) 上人用过很多名字,俗家名字叫“白中一”,出家以后,法名“安慈”,字“度轮”。虚老传上人法脉后,命名为“宣化”。上人到美国后,常称自己为“小蚂蚁”、“小蚊虫”。 上人自述:在佛教里,我不愿出名,也不图利,不要人捧我作“某某大法师”。我是一只小蚂蚁,一只小蚊虫。我愿作一条平坦大道,让所有的佛教徒走过而达究竟安乐。我们现居于万佛城,做守门人,做清道夫,把道场收拾干净了,等全世界有缘的佛教徒,一齐来这个地方修道。 【后记一】白景学讲述:一九八七年,中国佛教代表团及东北上人眷属共102人来美国万佛圣城,参加第一次水陆空大法会。一天中午,上人给东北眷属讲杀、盗、淫、妄、酒这五戒及谈论家乡情形。突然,屋子里出现一只很大的蚊子,除上人以外都伸手去拍那个大蚊子,上人赶紧说,都不要拍,那个蚊子就是我!听上人说这话以后就没有人再去拍蚊子,那个大蚊子也就从门的地方飞了出去。上人是用种种的方便法门教化众生的。上人曾说过:“我是谁?我就是佛。那么你呢?你也是佛:你我要不是佛还说他干什么?”一切众生都有佛性,现在不成佛,以后也一定会成佛。(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370) 【后记二】1988年上人去台湾弘法,在台南正觉寺的法会上,有人问,蟑螂蚊子是害虫,繁殖力又强,可不可以杀它们?上人说:“我不是蟑螂,我是小蚊虫,我不知道这个问题怎么办!”弟子没明白上人的意思,又再问。 上人说:“你要想消灭小蚊虫啊,就要先消灭我。我就是小蚊虫。我前几天还写了我这个小蚊虫的一个写照。我说:谁知我是小蚊虫,昼夜不停乱哄哄。逢血必吸贪便宜,遇烟则逃忘东西。说谁也不知道我啊,在以前也曾经做过小蚊虫,白天晚间都不休息的,乱哄哄的东飞西飞。遇到血啊,一定要吃饱了。就是贪,要得到旁人的便宜。遇到人家点上烟火啊,烟熏火燎的,就跑了,把东西南北都忘了。所以呀,把光阴都不知道怎样过去了。”(正法的震撼三) 上人在他的著作《水镜回天录》中,讲了这样一个故事: 何景章是广东人,个性顽固不化,行为缺乏慈悲,为赚钱不择手段。他在旧金山中国城都板街,经营安生烧鸡鸭店,生意兴隆,所以杀业加重。 他的妻子李果和为了代丈夫消除业障,皈依三宝,发愿每天到金山圣寺的佛前忏悔,祈祷佛菩萨慈悲,赦免他的罪业,令丈夫放下屠刀,改变行业。虽然几次三番地劝说,但她的丈夫却始终不肯接纳。上人告诉他:“你必须马上停止杀生,以免遭到恶报。”他却狐疑不信。只知道赚钱第一,执迷不悟,照常营业。 五年前的一个深夜,他被大火所烧,死在床上,惨状就如同烤鸡鸭一样,惨不忍睹。所赚金钱,都化为乌有,他又没有子女。所谓“如是因,如是果。”这是为赚钱而开烧鸡鸭店者的榜样。(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251) 上人自述:我到美国差不多二十七、八年了。在这二十七、八年的时候,有人就要介绍我和卡特见面。尼克松那时候曾经用联邦侦探来调查过我,我对着联邦侦探说尼克松真是太笨了。有一次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都会说中国话。我那时候正讲《华严经》,我讲:“无不从此法界流,无不还归此法界”。他们在下边就偷着照我的相,录我的音。当我下法座了,他说﹕“哦!法师你真讲得好!所有一切无不从此法界流,无不还皈此法界。”我听到他这么样一说,我就问他,我说﹕“什么叫法界?我讲经讲得这么久,法界两个字我不会讲。请你讲给我听一听。”我这么一说他也瞪眼睛了。原来他是听我在法座上讲这两句话,他记住两句就冒充在行,掩饰他的身分。 有一次我中午讲经,又来一个女的,拿一个纸袋,这个纸袋里放得满满的一袋青菜也来听讲经,也是个美国人,也会讲中国话,也来偷著录音。这个录音机放在青菜底下,谁也看不见,我们里边的人都不知道。等我下了座了走到门口,她也来同我讲话,说:“法师你讲经讲得很好。”我说:“是吗?你们美国总统尼克逊简直得愚不可及!”她说:“怎么怎么,我们总统有什么愚痴?”我说:“他浪费老百姓的血汗金钱,无缘无故派一个特务跑到我的佛堂来录音,来偷着照相,你说他是不是很笨?我这佛堂前门开着,后门敞着,有什么秘密可查的?”她听我这么说,她说:“法师啊!你不要误会我,我不是特务。我这个录音啊!是想听你们唱歌,我才录的,你不许可我录,我就交回给你。”我说:“你录,我就欢迎你录,你录回去给尼克逊听听,叫他也种种善根嘛!”我说完这话,我们佛堂里边的人,这个也看我,那个也看我,心想:“是什么人告诉师父的?”把这个特务也吓得好像很吃惊的样子,不知道我怎么知道的。这是我在美国有这么回事。(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02) 上人曾说,万佛圣城的六大宗旨是他这一生做的最有价值的事。 上人自述:一九六八年,那时候有科学家,哲学家,地质学家,预言家,天文学家,地理学家,这些七家八家的,不知道多少家都说三藩市在四月十四号上午九点二十分一定要地震。三藩市要搬到海里去。 我在旧历年的正月初一,我对大家讲——因为那时候有钱的都搬走了,就怕三藩市地震——我对三十几个人说,我说三藩市不是不地震,会地震,可是我在三藩市的时候,我就不准它地震。凭什么我不准它地震,我就凭不争,不贪,不求,不自私,不自利,不打妄语,这六大宗旨。我能把地震管得住的。你们要不信,就等到四月十四那天试一试。果然到四月十四也没有地震。 那么以后,六九年也说地震,我说不地震;七零年也说地震,我说不地震。那时候我就好像和这些科学家作战似的。他们就说地震,我就说不地震。到七一,七二,七三,七四年,每一年都吵吵地震,每一年我都告诉大家说不地震。当时我就说,这个大的地震,变成小一点的;小的地震变成没有的。还有一年又扫把星。说有大的灾难。 去年吧,是去年还是什么时候,洛杉矶这儿地震,我叫我一个徒弟说,你去到那边买保险去,我保险洛杉矶没有大的地震。结果我这个徒弟他也不敢来卖,说政府没有许可呢,不行。 为什么说这个?这就是六大宗旨的力量。人能不争,不贪,不求,不自私,不自利,不打妄语,什么灾难都没有了。这是最灵妙的一个方法,不过你们不懂的用。(影音六大宗旨的力量) 【后记】释果兴讲述:1989年,上人应邀回国主持护国息灾大悲观音法会。当他一下飞机时就表示:“我准备饿死在台湾!我愿将我所有的福报,悉皆回向给台湾众生;愿讲台湾众生的苦难,由我一人代受!”师父他老人家是说得到,做得到的。当时,我有幸在服务台做义工,整个法会期间的所见所闻,令我终生难忘。 上人的愿力:“只要我在旧金山一天,就不准旧金山有大地震!”可是就在当时,旧金山大地震了。美国的信众非常紧张,纷纷打电报来,请求师父上人慈悲。于是,师父上人背心切切,不辞劳苦地马上搭飞机回美息灾。这样一来,台湾信众就非常恐慌, 因为有一个大飓风来了。所以,他们又请求上人赶快回来。因此第三天,上人马上又搭飞机回来,继续主持法会,直到结束。 在台期间,上人真的是一粒米饭都没吃,只喝白开水。(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470) 吴霓裳讲述:一九八二年,我开始入佛门,皈依台湾的广钦老和尚。可惜少不经事,尽是追求绚丽的彩霞,喜欢浪漫的爱情…,一度荒唐而错过善知识的教导。直至广老圆寂,才为自己的缘浅惋惜不已。从此,我发心要寻访一位真正的善知识做为依靠,放眼望去,没有!我伤心,决定要认真皈依佛时,明师在何方呢? 一连串惊奇来临,也许因缘成熟了吧! 当我听说美国有一位宣化上人,是海内外的戒律高憎,是当今唯一难得的清净福田僧时,我冥顽的心完全被“宣化上人”这四个字摄受住了。我从没看过老和尚是啥模样,也没听过他的声音及开示,很奇怪的,我就是相信他,决定要快快皈依他老人家。可是老和尚又在那里呢?为此,我怨叹自己福薄,并每日祈祷能快快见到他——宣公上人。 直到一九八九年,万佛圣城访问团, 来台湾前一个礼拜,有一天下午,我做了一个很奇妙的梦。梦见一个老和尚,身穿很破旧的袖衣,容色庄严,脚不着地,拿着枴杖,步履轻缓地从远处走来,停在我家门口,频频向屋里示意。我一看,啊!是位老师父呀!当时家中正在宴客,我不顾父母反对,碗筷一丢,就冲出去,父母说:“你疯啦,他是个和尚呀!”我说:“不行,不行,来不及了,我要赶快跟这老师父走了。”立刻我头也不回地跑到外面。老和尚对我“似说非说”地讲了一些我听不懂的“天语”,可惜我很愚痴,记不住了。之后,老和尚又掏出了二十多块美金给我,吩咐帮他买邮票,话说完,就突然消失,不知去向了。我没用老和尚的钱,梦中还知道那是三宝的钱,怎么好意思用,我应该对师父表示一点诚意,所以就自己掏腰包,帮他买了各式各样的邮票。没多久,空中又传来一个声音说:“你的师父要你去买鲜花供佛!”剎那间,我身边就出现一大堆五彩缤纷的鲜花,人间从未见过,什么形状都有,我一口气都把它们买下来供佛去了。 这是个活生生的梦,一觉醒来,觉得不可思议,这是怎么一回事?我还记得老和尚的神情,非常慈祥,尤其他的头又圆又大,他是何方神圣呢? 祈盼的皈依法会来临了,法师们陆续出场,我兴奋焦急地等待心目中的伟大善知识。等到宣公上人出现在台上时,我定睛一看,唉呀!不得了!他就是我梦中的老和尚啊!头圆圆大大的,神情举止与梦中一模一样,怎么会这样呢?当场我抱头痛哭,眼泪直流,梦里的老和尚就是我师父啊!我看到师父破旧的衣角和年迈的步伐,莫名奇妙都会哭;听他老人家开示,更使我遗憾于过去纸醉金迷的生活,我立刻发心吃长素并受五戒,他真是一位乘愿再来,随机度化,伟大的现世活菩萨啊! (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281) 田季训讲述:上人返台弘扬佛法,吴博英贤伉俪亦随众同行。数日后,于台北邀集其好友宋荣松医师、黄清源伉俪等相聚,乃有觐见上人之议,黄清源兄以因缘难值,遂电召愚夫妇同往。 有一天,上人率众前往金山农场,途中,吴先生谈及上人此次返台的原因之一,是接受立法委员王金平先生捐赠的六龟乡别墅一栋作为道场。该别墅经过重新修整后,焕然一新,等待着法师们进驻。当时,吴先生逐个检视房间至浴厕时,一推门,赫然看见地上躺了一条龟壳花大蛇,便急忙关上门,怕它出来伤人。令人奇怪的是,厕所是新装修的,窗门未启,地上铺有瓷砖,仅有的一个下水孔又有密栅覆盖,蛇是怎么进来的呢? 吴先生赶紧到厨房去拿火钳,打算将蛇挟出。回到有蛇的房间推门一看,蛇竟然渺无踪影。正感到疑惑时,有位法师见吴先生神情有异,便问他怎么了,吴先生告诉法师房间有蛇的事,法师却宽慰他说:“上人无论到了哪里,都有天龙护法相随。你所见的蛇其实是条龙,它能显能隐。你不要惊怪,我们早习以为常了。你也不必拿火钳赶它,不管它就是了。” 吴先生听了以后,颇不以为然,却也无法反驳,就对我们说:“等下见了上人当面问问,看上人怎么说。”大家深为惊讶,也不知其所以然。 在金山农场,我们依序顶礼供养上人后,上人跏趺坐,慈祥地问我们有什么问题。上人对宋医师、黄夫人的问题作了详细的开示。然后,上人笑着回答了吴先生有关蛇的疑问: 你们听说过龙蛇混杂吗?这条蛇就是现个相给你们看看而已。我在香港的时候,有一天,一个东北籍老乡来看我,他也是我以前的皈依弟子。我们异地相逢,非常高兴。临走时,我要他以后常来道场参加活动,他却说:“我以后可不来了,你看庙门口的桃树叶上好多大蛆,好吓人哪!”我也就对他说:“龙蛇混杂嘛!你要是怕它们,我叫它们离开,保证你明天来一条也看不见。”结果他第二天来参加法会,真的一条也没有了,就是这样嘛,给你们现个相看看,没有什么嘛。 吴先生跟大家听得似懂非懂,也不知道怎么再问。因上人有其它客人来访,我们便恭敬顶礼告退了。(追思纪念专辑二《幻化的生命》) 比丘尼恒云讲述:过去,王氏家族有个叔叔,喜好修行,所以就特别请人看地理,在高雄六龟挑了一个适合修行的地方。因为王家经济是不错的,就建了一栋既坚固又清雅的别墅。后来,这位叔叔往生了,房子没人住,就荒废了。 1989年,在一位姓郭的女居士的穿针引线下,王氏家族讲整栋别墅的区域献给上人。在南台湾,遂有法界圣寺的成立。进而,上人将户籍设在法界圣寺的所在地——六龟。 上人曾说,广钦老和尚住世的时候,有股紫气祥云笼罩台湾。台湾得以安定。唯广老已于1986年示寂。上人将户籍设在台湾,除弘扬佛法外,也有一份安定台湾的心愿。 在1990年3月16日之前,上人虽然有中华民国的国籍,可是没有台湾的户籍。3月16日那天——很巧这是上人证件上的生日,上人、郭居士等我们几个人来到六龟户证事务,办理上人讲户籍设在台湾之事。当时还没有电脑做业,或许摄于上人的威德,承办人员看起来很紧张,疾手振书,问着上人,填写各种表格。突然,上人转头对我说:“你背背我那首不改国籍给这位先生听。”我一下子愣在那里,脸一阵红,一阵白。勉强背了几句,还是背不出来。 记得1985年2月14日早上,上人有事要我去方丈室,顶礼过上人,上人就拿了一张用毛笔写好的偈颂,对我说:“这是我清晨刚写好的。”当他晚上,上人还特别在万佛宝殿讲解这首偈颂。 我背不出来,上人就如行云流水般地念了出来。 在台湾设籍,户籍登记簿上有教育程度这一栏,所以要登记学历。承办人员忙请问上人:“法师,您的学历是什么?”“华严大学!”上人不假思索地回答。“是,是!华严大学。”承办人员立即写下华严大学这几个字。台湾根本没有一所华严大学。承办人员也不管有没有听过华严大学,或者华严大学在哪里,也不要求上人出示学历证件。反正上人说华严大学就是华严大学。 上人设籍在法界圣寺后,弟子们将户籍纷纷迁入。户口名簿上竟有二十多人,是个大户。 在法界圣寺留有一张以往的王氏叔叔的油画像。据说,过去那张画像嘴角往下垂,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别墅献给上人后,嘴角往上扬,笑起来了。(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82) 上人赴美后,很多人劝上人加入美国国籍。 上人自述:我来美国已经三十多年了,中间经过的年、月、日、时也不算短了,不论是美国人、中国人都希望我改变我的国籍,入美国的国籍,做美国的公民。说是美国的护照,走遍天下都是最方便的,美国的公民,走遍全世界都是受人恭敬的。中国护照那个性质就不同了,所以赶快入美国籍,这是好的。 那么三十多年来,官方、民方都有很多人向我来提议这个问题。可是我因为是中国人,我不论他们把国家弄得怎么样低落,我还是中国人。 报纸上说我流浪到海外,这是时节因缘所凑合的,我并不是怕谁,我生来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神不怕、鬼不怕的人。那么这样子到了香港,在香港住了十多年。我大约是一九四八年到了香港,等到一九六二年就到了美国。在香港的期间,到过澳洲、缅甸、泰国、新加坡都到过。可是我到处都不受人欢迎,为什么呢?我这个人没有什么人缘,谁见到我就都远远地跑,出家人、在家人都是。 这么样子,我一九六二年到达美国,在美国最初住到一个地下室里边。这个地下室有门没窗户,白天是黑的,晚间当然更是黑的啦!就等于在坟墓里头住一样的。所以我到了美国之后,我自己嘲笑自己,给自己起个名字,就叫“墓中僧”。在坟墓里头的一个和尚。为什么叫这么个名字呢?我因为自己不愿和人争名,不愿意争利,不愿意和人争胜负,我就等于在坟墓里头一样。 在东北的时候,我出家之后,曾经也有一个名字,叫什么呢?叫“活死人”。为什么叫活死人呢?因为我人虽然活着,我不和人争名夺利,不和人争,我也不贪。我这一生啊!无论做任何的事情,我不求代价的,不拿钱的,所以叫活死人。这个人虽然活着,也就等于死了一样,到了美国又叫“墓中僧”。大学里请我去讲演,我也是用墓中僧的名义去讲。 那么这样子经过一段时间,等到一九六八年,就是现在随团来的这位易教授、易博士、易居士,我也不知叫他什么名字好。那么就遇着他了,不过他不是一九六八年遇着的,大约一九六六年哪?是六五年?这我记不清楚了。遇到他,以后他到台湾来学习中文,我就叫他到台湾访寻善知识,来皈依三宝,因为他是一个犹太人。他到台湾,我介绍他几个法师,他各处都去了,都觉得没有缘。不是人没有缘,是钱没有缘。他说台湾这儿佛教都是要钱的,我皈依谁,就要红包。他也没有多少钱,就不皈依了,回去就要求皈依我,我说:“你可以慢慢等一等。” 那么以后他就从西雅图,带来大约三十多个人,有读博士的,有读学士的,有读master(硕士)的。这大约有三十多个人吧!还有一些个不读书的人,也都一起来,因为他在美国人缘还不错,介绍他们都来听讲《楞严经》。在讲《楞严经》的期间是暑假班,讲了九十六天。以后就有些人从西雅图转学转到旧金山来,这个易博士他也是其中之一。 那么转到旧金山,由那时起,我天天都在讲经说法。我的愿力是有这一口气存在,我就要讲经说法;等这口气没有了,就不讲了。所以我现在虽然有病,我还是尽我的最大努力,给大家来说法。我知道大家不一定愿意听我所说的法,可是我也不能因为多数人不愿意听,我就不讲了。我还是就有一个人他愿意听我说法,我也讲;甚至于没有人听,我还是自己对鬼来讲,对神来讲,对一切有灵性的来讲,这是我一个大概、简单的意思。 所以我看见报纸说:“这个宣化是一个流浪汉。”不错,我现在是流浪汉。虽然中国也不一定要我这个国民,因为国家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可是我是中国人哪!我就要念旧,我这个人就是不忘旧,所以我写了一首诗不是诗,偈不是偈,就叫它很简单的几句话。 我以前在年轻的时候,想要创革命,可是没有能成功,我以后就不问政治的兴衰啦!治乱啦!不问了!我已经是活死人,又是一个墓中的和尚,和一般的和尚,我是比不了的。一般的和尚都有道有德,在那儿弘扬佛法,我是弘扬佛法不够资格的人,所以我没有资格来弘扬佛法,我是跟着大家来学习。 那么现在,最后我要把我这几句浅白淡语,对大家说一说。我说: 中华混乱数十年,伤时感事泪成泉。 此身愧具回天手,往昔难弹落日弦。 世途崎岖人鬼诈,宦海浮沈彼此煎。 出家未忘忠贞志,不改国籍溯本源。 等中国真正强大了,那时我或者已经不在了,或者还在;不管在不在,我希望这一生,最低限度不改变我的国籍,我不贪任何的便宜和方便。所以说不改国籍溯本源:我不改变我自己的国籍,我还没有忘本。(一九九三年一月十二日开示于台北县立体育馆) 【后记】庄果香讲述:师父最爱国,更关心全世界人类安危。美国有三位总统见过师父,并向师父请教,也多次表示请师父加入美国籍。可是师父却在六龟妙通寺住持广钦国宝法师圆寂后,马上申请拿到中华民国之护照。中东连年战争,联合国决定参与调停之际,我请示师父可否由师父转达布什总统,请美国不要派军去中东参战。师父来长途电话说:非打不可,因中东造了太多共业。但只要全人类,尤其是佛教徒不杀生、做早晚课、多生欢喜心、不生气、多说好话……,那么战争的伤害会降至最低、最轻。(后来我得知师父亲自到中东去救人)。 上人一生中所经历过的每一件事情,无论是个人的或是道场的,大小巨细,他无一不记得清清楚楚。在一九八九年,上人回台湾访问时,一位居士在花莲向大众说了这样一件事: 他说,一九八九年他到万佛圣城参加法会。法会结束后,他到办公室去办事,当时师父也在那儿。上人慈祥和蔼地对他说:“你要小心自己的皮夹啊!不要再弄丢了!”听到此话,他大吃一惊,不禁脱口而出:“师父,您还记得我?” 原来在二十年前,他也是到万佛圣城参加法会,当时身上皮夹内装着的,大约是他一生的积蓄。一天,他发现皮夹不见了!气急败坏地赶到办公室去求上人。菩萨行无畏施!上人告诉他不要急,会找到的。后来果然找回了皮夹,里面东西都没丢。 使他感到意外的是,上人弟子众多,而他并不是个热心的护法,也没有经常亲近师父。他说:“我这么没没无闻,无关重要的弟子。二十年后,上人居然还记得我,并提醒我小心注意,实在不可思议!”(追思纪念专辑) 李果记讲述:一九八八年七月六日,在加拿大卡加利的华严圣寺皈依师父──宣公上人,皈依后,我就开始茹素念经,差不多每天都到佛堂念经或做事。 在一九九○年,医生告诉我,我患了子宫癌。我病了两星期在家里,没有到佛堂去。当时华严圣寺的主持法师觉得奇怪,就向一位佛友询问我的情况。当他知道我的病情后,就亲自打电话给当时在万佛城的另一位法师,并请他转告师父上人。师父得悉后,很慈悲地让法师转告说:“不要紧,此病无大碍。请华严寺的弟子们为他诵经,然后回向就可以了。” 就这样,在我进医院以前,华严寺的佛友们为我念了很多经。在这期间,我曾梦见师父三次。有一次,我梦见师父拿了一些药草给我的朋友。还叫她煎给我喝。直到现在已经五年了,我的身体一直很好,没什么其它的病。所以我照常的上佛堂念经做事。 今年三月份,我去医院做例行的检查。早上八点多,在医院的候诊室,我一边等候一边念着观世音菩萨的圣号。当时候诊室内有很多病人在等着见医生。突然间,我看到师父上人和一位住在华严寺的徐老师走了近来。我立即跪下向师父礼拜。师父一直往前穿走过了候诊室,便消失了。这时,护士来叫我进去作检查。当我出来时,差不多是十一点了,候诊室的人全都走光了。我想这一定又是师父慈悲来救度这些病人了。 这几年来,每逢万佛圣城有大法会,我都去参加。有几次,在顶礼师父的时候,我恳求师父医治我的病。师父每次都在我的头上打三下。当我回去再做检查时,医生总惊奇的问我,是否吃了别的药。因为我的病好得这么快。(追思纪念专辑二《上人的慈悲救拔》) 万佛圣城是西方佛教的发源地。如今,在万佛城修行的男女尼师及僧伽居士训练班,暨法界佛教大学、培德中学、育良小学等等,便包括世界各国人士,有美国、英国、意大利、新加坡、马来西亚、香港、台湾、大陆、越南、菲律宾等,可以说,是佛教中的联合国,因此,上人更声言,万佛圣城属于大家的,不限国籍、种族、宗教信仰,都可以前来,一同坐下讨论宗教问题,或交换意见。 于是,在观音圣诞法会过后有:汉堡尔加州州立大学、宗教系教授、罗查士神父﹙FATHER JOHN ROGERS﹚率领男女学生数十人,于四月一日星期六上午抵达万佛城。入住客堂宿舍。此行是作为他们大学课程,对宗教义理之探讨及研究。 翌日上午七时,全体到达妙语堂。因昨晚有联语课,由上人出一联语:“各宗教人士应反省”,故今晨各人将下联拟好,依次写在黑板上。联语课结束后,即开始座谈会。 首先是罗查士神父带领他的学生们做完弥撒后,到妙语堂致词:“各位朋友,宣化上人昨晚在黑板上写了一句‘各宗教人士应反省’之上联,要同学们对下联,这一句触发我很多感慨,受益良多。其实,天主教及基督教之传统,亦教人作良心上之检讨。基督教教徒大抵有两种不同的看法、﹙一﹚以为耶稣被钉十字架,已经为世人赎罪,我们祗要接受,便即得救,一切是现成的,不必个人修行。﹙二﹚另一种看法,耶稣是辟路者,他创了新路,指示世人,但信徒必要自己亲自履践,才能自度,才能得救。 最重要的,我们要躬行实践,言行相符,譬如基督徒一味讲爱邻居,及宽恕之道。可是,现在却很多人利用耶稣的名义自相残杀,或伤害别人,此岂是爱邻居及宽恕之道呢?简直与基督创教之教义背道而驰了。 佛教僧侣重视淫戒,要持戒清净。其实,天主教的神父、修女、修士也要遵守淫戒、不但在行为上戒淫,更重要的,在心里头也不存这种淫秽思想。因此我感到基督教徒应该深自检讨,看看自己是否存正确见解?是否往正路迈进,是否尽了宗教徒的本份?若总是敌视或看不起其他宗教,是己而非人,这就不是真正的宗教信徒。” 罗查士神父说完之后,宣化上人马上答道: “这种是己非人的偏见,大大违反了各宗教教主之创教本怀,都是宗教的叛徒。真正的宗教徒,是要秉承大公无私,至正不偏,慈悲地代天主宣扬教义,具备忠孝之思想去为国教民。” 罗查士神父答:“因此,我很庆幸能来到万佛城,与大家开诚布公地讨论宗教义理,发扬真正无我精神。佛教与基督教能互相借镜,互相沟通,彼此敬重,则世界和平,不期而自至了。” 除了罗神父发表意见之外,各男女学生亦相继发问,其中有趣的问题,很引人发笑,例如: 问:“据云佛教比丘尼﹙女﹚的戒律,比较比丘(男)的更多,那岂不是男女不平等吗?” 宣化上人毫不思索地说:“我是直截了当来解答你这个问题,应往根本上说起,比丘尼是女人,女人能生孩子,而男人则不能,你现在懂了吗?”一阵哄堂大笑之后,又继续谈话。 问:“听说比丘有权举出比丘尼之过失,但比丘尼却不能提出比丘的过失,这不是男人压迫女人吗?” 上人答:“‘是法平等,无有高下’,在佛教里,不分高低,一视同仁。在这里,比丘若有过失,比丘尼随时可以提出,比丘尼有过失,比丘亦可以提出,并不是男人压迫女人,或女人压迫男人。虽然男女界分开工作,各不相扰,此乃本于互相尊重,而不是互相压迫,假使我有过错,旁人随时都可以提出来。” 问:“佛教是超乎物外,及宇宙性之真理,为何却拘泥于男女的问题而不能超脱?” 上人答:“刚才罗查士神父已提出,修行人欲持戒清净,不仅持身,就算在心里也不能存淫秽妄想。我们现在都是凡夫,尚未成佛,谁敢说自己真正超脱了呢?你还不是需要吃饭,需要穿衣、睡觉,然则,你究竟超脱了什么?” 问:“我听上人屡次说自己很愚痴,大概这是一种自谦的美德。可是,假如说得太多了,却反映出上人缺乏自信心,犹疑不决,又怎能够主持大局呢?所谓「愚痴」究竟是什么意思?” 上人答:“假如我不是愚痴,怎会教蚊虫不要咬人,咬我就好了。假如我不是愚痴,为什么人人所好的享受,我都不要,这不是愚痴,还叫什么?” 问:“最近基督教与佛教界的宗教人士,常举行座谈,讨论彼此之异同,看上去好像有沟通及了解。但我有一个疑问,一个宗教,真正能无条件地接纳另一个宗教吗?不透过唯一的真神而能得救吗?” 上人答:“这个问题不能武断给予答覆,因为我尚未参加过这些宗教领袖的会议,他们亦未曾到过此地参加我们的会议。你欲知实情,应该邀请世界各大宗教首领,共聚一堂,开诚布公,毫不隐藏,直言不讳地畅其本怀。” 问他们是否能够互相彻底接纳。假如宗教人士,抑人扬己,入主出奴,则与其创教主的精神相违背。各大创教主最初创教之目的,不是要与其他宗教争执,是己非人的。 还有一点要注意:基督教与佛教常举行座谈会,借以沟通思想,现在是很时髦的风气。可是,必需鉴定,这些所谓佛教组织,是否真能代表佛教?现在,有很多冒牌货,假借佛教名义,尽做欺世盗名之事,诸如某些佛教教派,信徒都患上艾滋病,把淫乱当儿戏。又有日本佛教团体,出家人都是结婚的,又怎可以称之为僧侣?在西方国家,也有很多鱼目混珠,真假不分之现象,故必要慎重审察。这些所谓佛教徒怎能代表佛教界发言?因此,不要受其蛊惑蒙蔽,以假乱真。(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237) 约在1990年,一次,上人来金轮圣寺。当天他生病,进了庙拜了佛,便说身体不适,要随行的法师代替他开示,他便进房间休息。而当天正好有位居士要供养一尊韦陀菩萨(约三尺高),可是须我们自己去店里领取,因上人已在养息,也就没有报备,便开车去把韦陀菩萨载回来。 车才停在庙门口,刚打开车门,就见上人从房间出来,打着赤脚,急忙走过来,把韦陀菩萨抱出车,上人已站在眼前,只见上人笑容满面,很慈祥的拍着韦陀菩萨的肩膀,说道:“喔!来啦!好!好!…嗯!嗯!…。”上人与韦陀菩萨讲起话来。上人是边说话,边拍着韦陀菩萨的肩牓,神情很愉快很自在,彷彿遇到多年的知己一样。 尽管在房内,上人察觉到韦陀菩萨已到庙门口了,顾不得病体,也来不急穿鞋子,匆忙便跑出来迎接。而他们见面方式,竟然是把手言欢,真是叹未曾有。(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34) 叶居士在华府居住多年,确信在华府设立佛堂是有其必要,所以一次又一次地前往加州万佛圣城恳求。到第三次去圣城时,上人为叶居士的诚意感动而应允在大华府地区设立佛堂。 上人多次寻找适当地点,直至一九九○年下半年看到马里兰州,波多玛河畔的现址,就决定买了下来,定名“华严精舍”。那是位于波多玛克市临近华盛顿特区的一小丛林内,依小丘而座,前面俯观溪流,甚为清静、稀有,是个修行的好地方。 有一事值得一提,据说上人来寻觅地点时,曾有居士介绍了几处交通方便、地方又大、又可对外开放的地方,而上人都没有答应。但当上人一到精舍现址,便一口答应买下此处,并不在乎壹佰万之高价。后来居士们认为上人会买此处的原因之一,是因为此处在一百多年前曾是印地安人被白人赶尽杀绝,全部退守至此,最后全部都在此处丧命,故冤魂很多……。上人是为了这些冤魂而买下此处。 1990年国历九月十七日﹙农历七月廿九日﹚为一代高僧虚云老和尚一百五十岁诞辰纪念日。宣公上人为接续虚老法脉成“潙仰宗”第九代接法人,是故台湾佛教界特邀请上人莅台主持该项纪念法会。宣公上人带领恒奇、恒实、恒长法师等弘法团一行二十余人,自八月三十一日起程至九月二十一日返美共计为期三周的弘法活动。 无为讲述:记得在一九九○年,初次到中国大陆南方朝山,回台数日后,由于身体不适,感觉肋下内脏部位隐隐胀痛、无饮食欲,才发觉事情不妙。不久,上人又回台弘法,“法界佛教印经会”执事人员,又开始招兵买马。当时我自不量力,也报名参加。 在法会中的一晚,我帮忙收拾讲法桌上的茶杯,拿到洗手台欲清洗时,遇见一位相识的居士,她见我气色不好,问我原因,我将上述之事告诉了她,没想到她听后就说:“哎呀!这简单,这么巧!我这儿刚刚收集了一瓶,上人及法师们的茶水。听说喝师父用过的水可以治病,倒一杯给你吧!”不过我当时手上也刚好有一杯上人的茶水,正准备洗的,还满满地好像没喝过,我就喝了这一杯。心里满怀欢喜的,希望明天这个病能不药而愈! 次日早课后,发现并不是如此!这个病还再呀!这怎么回事呢?哦…!原来是师父并没有用过那杯水!所以没效!自己就对自己这么的说着。那么,有了这一次的经验后,我也就学会了收集上人喝过的茶水这一招。 晚上,当上人在台上讲法时,我虽然与大众一同在台下听经,却怀着不同的目的与心境。整个晚上听经的时刻,我两眼目不转睛地钉着上人喝水的过程…。只见今晚上人不知为何,说了两句话,就拿起茶杯喝水,说三句话后,又拿起茶杯喝水,频频喝水。看的我这颗心七上八下地好着急,深怕水被喝光就完了。因此我开始在内心向上人说:“师父啊!师父啊!您老慈悲啊,别把水喝光了,留一点给我喝啊!”这种情景回想起来是很可笑的! 好不容易等到法会一结束时,我这颗忐忑不安的心,终于放下一半,紧接着就像要百米跑似的,眼尖脚快抢先上前去收拾茶杯,赶紧走到没人又灯光昏暗的地方去,看个究竟!打开盖子一看!结果……哇!没水了,全都喝光了,一滴也没剩,整个希望落得一场空。心里正在失望之际!伸手入杯底一摸,咦!杯底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哩?掏出来看看吧!哦…原来是用来泡茶的人参!心想,也好,就把它吃了吧!不过也分了一半给另一位同伴吃,因她也有病。 隔日,早课时,奇妙的事情发生了……!从我的喉咙里有着如泉水般,延绵不断的口水,猛烈地直往口中涌出来,很甜、很清凉!这种现象从未有过,接着我的两眼竟不听使唤的泪下如注,脑子里也有着一股很强烈的念头告诉我说:“妳真愚痴,还再这儿干什么?还不赶快出家?”就这样,我终于誓愿出家。三年后即如愿出家。 上人之境界实在不可思议,非能以我等凡夫俗辈知见可测量与洞悉。他老人家所给我们这些弟子们的恩泽,亦是难以回报的。曾经有一位同参师兄请问上人说:“师父!我们怎么作,才能报答您给我们的恩泽呢?”上人答:“你们无法回报的!”(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313) 在这三周的弘法期间,不可思议地出现了十万人皈依的盛况。 比丘恒实讲述:九月十五日早晨我们随如田法师参观最近加盖完成的妙法寺。那天中午,游正华请师父到台北贝叶素菜餐厅应供,用完斋后就回到妙法寺授三皈五戒,授完戒再回到台北,在中正纪念堂前的广场主持“全民念佛祈福消灾大法会”。 法会开始时,先由悟明长老及数位政府官员致欢迎词欢迎上人,接着就是六万人异口同音念观世音菩萨圣号,念了约一个小时,那声音真是好听,很宏亮的。那么多人一齐念观音菩萨圣号与普门品,实在难得一见。然后由我们几位法师讲些简短的法要,最后他们请师父开示佛法,师父讲的是“不要吃素肉的道理”,大家也都很欢喜听这种真理,因为他们想不到在那里边已埋下不干净的种子了。这个时候,中正纪念堂的大门上出现种种的瑞相,很多人都看见佛光,有些人抢着拍照片。另外在好几天前的气象报导中,就已预测那一天应该会有一个大台风的,上人说:“我保证那天不会刮台风。”果然那天的天气很温和凉爽。 九月十六日早上上人到万国道德会去会见一些东北的老朋友,会中有一位梁肃戎先生,是现任立法院院长,还不曾接近过师父,他说:“喔!你们那边有一位何伯超先生,我认识他好几年了,和他很熟,听说他现在在万佛城的法界大学任职,我很高兴。”虽然他不一定信佛,但他有为民服务并做好院长的志向。接着我们先回妙法寺再传幽冥戒,然后回到中正纪念堂前的广场,那里已经是人山人海,可能是因为出现瑞相的消息传开来了,当天晚上约有十万人皈依三宝。 法会结束后,上人要回去时,从讲台到前边大门的左右两边,跪在地上哭着的人不知有多少,大家都合著掌念观世音菩萨圣号、阿弥陀佛圣号及师父的名号恭送上人,场面实在是感人,大家都因亲近一位大德高僧而法喜充满。(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246) 一九九○年十月,法界佛教总会、法界佛教大学,第五次国际弘法访问团,首次赴欧洲弘扬佛法。在约一个月的弘法行程里,遍至英国、比利时、波兰及法国等地。弘法团所到之处,总是以直心将佛教真理说出。 宣公上人为续佛慧命,令正法久住于世,在欧洲倡导南、北传佛教应该团结统一,同时也要摄受其他宗教;并且大声疾呼世人必须重视教育问题,唯有从学校教育上着手,才是救人救世的灵药;又为荷担如来家业,广征译经人才至万佛圣城,国际译经院,共同将三藏经典翻译成世界各国文字。上人又视众生根性,观机逗教,因人说法,在欧洲作了二十多场讲演及开示。 上人自述:我到甚么地方,都是和圣城一样,没有甚么分别,因为我们跟法界都是一体的;今天有此千载难逢的机缘到这里来,我心里非常欢喜。佛说一切法,为对一切众生机,因此,无论南传、北传都是要为众生发菩提心,了生脱死,离苦得乐。大家应该明白真正的佛教,而不要说你们不是正宗佛教,我才是正宗的佛教,这样自残骨肉,对佛教本身没有益处。所以我们要沟通南、北传佛教,使团结融合为一,南传也不要尽往南走,北传也不要尽往北走,大家都应往中凑合,因为南、北传皆是佛的弟子、佛的子孙。不要你做你的、我做我的,分门别户,把佛教的力量都给分散了。 我一出家的时候,就研究为甚么佛教的义理这么圆满?但世界上学佛的人却那么少,是甚么原因呢?研究之后,我才发觉这就是因为——佛教的经典没有翻译成各国的语言文字,所以不能普及世界各地。不像天主教、耶稣教,他们将一本《圣经》翻译成各国的文字,每一个国家的人,一看就懂了。所以我出家时发愿,虽然我不懂外文,但我也要将佛教的经典,翻译成各国的文字。这是我的愿力,可是直到现在还没有完成达到,只是继续不断地往这个目标走。希望各国志同道合的人,不妨站到一起,共同努力来完成这项重要的工作。 因此,我在旧金山南边的柏林根市区成立一个“国际译经学院”,从事翻译经典的工作。我希望无论是南传、北传的佛教徒,都能一起合作,将佛经翻译成各国的语言文字,这是很重要的。我们不要自己分门别户,那是浪费时间、浪费精神,没有一点用处的。佛当初度众生时,说法四十九年,讲经三百余会,所度的都是外道的人,如摩诃目犍连、舍利弗、摩诃迦叶等,这些人本都是外道,却也都来皈依佛教。那么我们佛教徒本身为甚么还不能互相容纳、互相勉励,往前求进步,反而都站在半路上互相斥责、互相指摘,你是我非,我是你非?这岂不是骨肉自残吗? 以我这么一个不懂外文的文,却还如此大胆要翻译经典,要把它翻译成世界各国的语言文字,单就我这个思想,佛已经欢喜了。连我不懂外文的人,都要做这件事情,那么懂外文的人,更应该实实在在,努力地从事这项工作。 当然,我们每个人的自修亦非常重要。若能修得证果成道,那对于佛教当然有大帮助;可是那只是一时的。如果我们能将佛经都翻译成各国的语言文字,把佛法播送到每个人的心里,这才是永远的。弘扬佛法,是很重要的任务;但是翻译经典,对佛教的弘扬,更是重要。(佛教的新纪元) 【后记】宣公上人首度到欧洲弘法时,大约有五十名的波兰人皈依了上人,做为佛教徒。之后,他们成立了一个团体,专门把有注解的佛经翻译成波兰文。目前他们已经完整快速地把上人讲述的《地藏经浅释》译出,并印刷出版;现在进行上人讲述的《楞严经浅释》翻译。 一九九○年十月,在英国永生佛教中心,上人对 Sumedho(苏美度)法师说: “我们回万佛圣城后,要改变做早课的方法,一天用中文、英文,一天用巴利文、英文;一天北传仪式,一天南传的仪式,如此开启新的风气,要开始把大乘、小乘的界限消灭。我们所有的宗教,天主教、基督教都要摄受,何况佛教本身,更不应分派别。 现在是太空时代,所以佛教也进入新的纪元,我们要把所有的宗教融合在佛教里,因此佛教本身应该先互相沟通,不要有大乘、小乘的执着,要互相学习。我们所不会的,要向他们学习;旁人学不学我们所知道的,那不管。这就是佛教的新纪元。” 自一九九○年十一月,法界佛教总会访欧返美后,即积极推行南北传佛教融合的使命。于一九九一年二月份开始,万佛圣城早课部分采用巴利文,五月份接受南传衣钵,六月份举行南传方式禅七,七月份的三坛传戒大典邀请南传高僧担任戒师。在在皆显示法界佛教总会努力打破大、小二乘教派之区别,使佛教更团结合作。(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320、321) 上人在法国时,还出现了一个小插曲。郭金鸾称:“就是那次在法国华人区的法会,护法人员布置会场时,有人因求好心切而引起争执。法会开始后,师父嘱人交下一张字条给那位愤愤不平的护法人员。该员一时忙得无暇细看纸条内容,随即往口袋中一塞。稍后意识到字条是师父给的‘殊荣’,于是赶紧从口袋理掏出来读。读完后,惭愧得一张气得发青的脸都变成紫色的了,拉着同伴直说:‘师父怎么知道的?刚才我们吵架的时候,师父并不在场啊?’字条上上人写着:‘难忍能忍;忍别人所不能忍。’” 七十三岁至七十八岁 公元一九九一至一九九五年 上人会治众生各种各样身病、业障病、烦恼病。他听到某某人有病苦,经常最先的反应就是淡淡地问:“他现在在哪里?”上人治病救人是随时随地、不收分文的。而且替人治了病,还不愿意教人知道。有一次,一位弟子来向上人道谢,说:“师父,弟子又梦到您穿着红袍戴着宝冠,给弟子加持,弟子病就好了。”上人马上接口:“嘿!你说的那一套,我都不相信。你如果给我说去,你的病就又要犯了。”使得弟子不知何以报答他。 一九八八年,上人在台中弘法,吴联辉被上人的十八大愿所深深地折服和感动,在十二天内就拜完一万拜,而真正成为上人的弟子。 一九九一年初,他以四十之龄的硬骨头,自己盲修瞎练学双跏趺坐,因不得要领,致膝盖骨受伤,求医治疗非但无起色,还叮咛他若再执意坐下去,可能会成残废。吴居士每天依旧忍痛照盘不误。四月十一日清晨,他于熟睡中醒来,双眼一睁,竟见师父上人身披袈裟,结双跏趺坐,于床边的虚空中。这时,吴居士除了神识清醒,眼睛会转动外,其余四肢皆不听指挥,无法动弹。此刻上人以慈眼视之,且面带笑容,并将还躺在床上的他右手举起,放在上人头顶上,再以其右手掌压着吴居士的右手背,他瞬间感到一股能量由手掌贯至受伤处,顿时一阵酸痛,之后,只见上人腾入虚空,从他眼中消失。居士赶紧拿起床边闹钟一看,是清晨四点二十八分。起床后吴居士再打坐时,病苦竟然痊愈了,而且双跏趺可以顺利地结起来了。(思纪念专辑《惭愧忏悔追思感念师恩》) 恒缘讲述:上人不是每天看着我,但对我的每一言行,上人自有方法,悉知悉见,而且让我知道我什么做错了。 举例来说,有一次在晚上听经的时候,我的心开始不老实,我想起当我请求上人接受我做出家弟子时,上人问我俗家名字怎么写,我的生日是哪时,还问了一些其他个人资料。那晚听经时,我在想:“不知道上人现在还记得我的俗家名字吗?”半小时后,听经结束时,我走出佛殿,经过电话桌时,忽然电话铃响了起来,我接起来一听,是师父!师父一开口就说:“你的俗家名字是不是叫某某某?”我哑口无言!平时上人打电话来,总是讲一些庙上的公事,从不和我们闲谈。那时上人正在洛杉矶,大概离我住的地方有一千哩远。上人特地打电话来,就为了告诉我,听经时不应该让我的心散去。这是上人让我知道他在看着我的一个方法,我领教了。 在我出家早期,正在学习日中一食时,有时在早上,我的胃会饿得咕咕叫。有一天早上,我在厨房找到一盒麦片,是那种对上水就会变成稀糊的麦片。我对上水喝下去了,填一填我饿得发慌的肚子。第二天,上人打电话来,第一句就是:“你最近吃东西的情况怎么样?”我惊呆了!上人是问我习惯日中一食吗?还是在问我那碗偷喝的稀麦糊?我结结巴巴地回答说,我正在努力适应日中一食。现在我回想起来,师父很可以骂我一顿偷吃东西,但是我想,他是出于慈悲心肠,才放我一马,让我过关。 记不住早晚功课,是我的弱点之一。在我出家不久之后的一天早课,正进行了一半,上人正好打电话来。我接电话,上人问我,你们念到哪里了?我告诉了上人,上人就叫我用中文背诵“普贤菩萨十大愿”。虽然是一个小小的测验,我完全没有心里准备,我只得这边挤一个字,那边挤一个字,上人很有耐心地帮我填进那些我背不出的地方。那时我真想哭,上人这么一位高僧大德,受着世界上多少人的崇拜,竟这样地引导我背这十大行愿。(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313) 释恒友讲述:一九九一年时就连续签了四次的签证,但都没有理由地被拒绝了。接着九二年,每天在上人法相前跪求。来美国之前,有一天梦到上人请一位正在被羯磨中的比丘来告诉我:“师父上人很不高兴,叫你不要一直打电话给他。”醒来一看,时间是清晨三点多。 这个梦非常地清楚并且让我思索了好几天。心想为何请一个正在羯磨中的比丘来告诉我呢?啊!终于想通了,原来是自己平常不持戒,也不守规矩。虽然当时未出家,但已入佛学院(正法佛学院)读书了,应该要持戒、更要懂规矩。而梦中所说的打电话并不是真的打电话,而是打电波。由此可知上人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也时时刻刻都在默默地随机教化众生的。 【后记】上人曾说过,念佛如同打电话。念上人,上人能知道;念佛,佛怎么能不知道呢?这个感应,正是对念佛的道理真真切切的说明。对此,上人是这样开示的: 念念真诚念念通,默默感应默默中。 直至山穷水尽处 逍遥法界任西东 刚才所说偈颂,大家能不能了悟其中的真义?第一个“念”字是心中所发出的念,第二个“念”是从口中发出的,有之于心而形之于口。若只存有第二个念——口念的“念”,便不能算是真诚的念了,所以念佛或念菩萨,心、口都要真诚。我们要念到心口合一,一而无二,不可随便地念,也不可散乱地念,又不可以夹杂其他的妄想而念。如能做到这几点,便可以称为“真诚”了。 有真诚的意念,就一定会有所感应。这感应是什么?就是凡夫的心与佛菩萨的光相通,所谓“光光相照,孔孔相通”。为什么会有这种感应呢?譬如打电话,号码打通了,对方一声:“喂!”于是便可以畅所欲言,互相有了连络。念菩萨也好像拨电话,到时菩萨也会问你:“善男子(善女人),你想求些什么呢?”于是你便可以有求必应了。 假若没有诚心,譬如五个字的号码,你只拨了三个便住手,那又怎能把电话打通?念菩萨也是这样。假如你念一会儿又不念,缺乏诚意,那是一定不会通的。这种光光相照的感应,是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能感觉到的;譬如打电话,也只有拿起听筒收听的人,才能清楚对方的话,凡夫肉眼是无法看到声波的去来,所以说:“默默感应默默中”。 “山穷水尽”是“百尺竿头重进步,撒手天空另有天”的境界。念至山穷水尽时,简直是念而不念,打成一团,念成一片了,那时便可以“逍遥法界任西东”。假若我们要往生西方极乐世界,便可以应念而往;要想倒驾慈航,回来广度众生,也可应念而回到极乐世界之东的娑婆世界,乃至一切法界,也无不可以应念而往,所以说:“任西东”。所谓“一如意一切如意,一自在一切自在”了。 因此我们学佛,处处要真诚,不然便是虚伪,虚伪便会“开空花,不结果”,所以学佛切记不要自己骗自己。其次,古人也说:“君子求诸己,小人求诸人。”我们不可有依赖心,应知感应是自己所招,并非从外得来的。 有人说:“念佛得生净土,是仗佛力所接引。”这句话可以说是对,也可以说是不对,为什么?因为接引之说只是对机而言。而贪念的众生,都是希望能用力少而收效大,就如放高利贷,放出的少而收入的多,所以圣人随机应变,说出了佛力接引的话,目的是叫一切众生努力去念。 其实他们念佛菩萨的名号而能往生净土,也是全凭自己的力量,为什么?想想念佛是佛替你念的吗?念菩萨的这一念是菩萨生的吗?如果不是,又岂能说是仗他力?譬如佛菩萨放光加被你,这也是你自己念佛或菩萨的功德所感。再拿打电话作一个例子,如果你自己不打电话,又有谁来接你的电话呢?所以念佛也是这个道理。这种希望仗佛力的接引而能生净土的心,其实就是贪心,就是依赖,是要不得的;我们修行要仗自力,打起精神,鼓起勇气,勇猛精进,应知果报并不是人家能够赐与的,所以念佛也可以说不是仗佛力所接引的。 古人又说:“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我们学佛的人,也要挺起胸膛这样说:“佛陀本无种,众生当自强。”假如不是这样,整日依赖佛力接引,犹如富家子弟依赖父兄遗业,终会把自己害了,大家猛醒啊!(西方极乐是君家) 上人自述:我今天要跟各位讲话,在我自己虽然亦有这么一个虚名(注:上人年轻时有「白孝子」的称号),可是我回想起来,并没有把孝道作得圆满。年轻时父母尚在堂,稍尽一点做人子所应该做的责任,可是没有圆满,因为没有圆满,所以很遗憾。不要说旁的,我父亲、母亲连张相片也都没有留下,现在想起来是很遗憾。因为这个,我就对老年人都想要照顾。有九十多岁老年人在这里出家,还有八十多岁的、七十多岁的到万佛城来出家,我是很欢迎的。所以我今天要对你们大家讲:老年人的饮食一定要烂一点,一定要很容易吃。最好把菜放入果汁机打烂它,打烂给老年人吃。老年人不需要持午,吃三餐都可以。希望做厨房的对老年人要特别照顾、特别费心。(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258) 【后记】法明讲述:台湾曾有老修行(曾果佛),一生笃信佛教。八十九岁退休前,要我向师父陈情,希望能够到万佛圣城去住。又因为与我三代世交,情谊深厚,希望在圣城时能由我照顾她的起居。于是一九九○年,趁着上人回台湾访问时,我向师父呈报此事。师父一听,就问她住在哪里,要去看她!弘法期间,行程紧凑,师父却因为她诚恳之心,毫不考虑自己。这也是师父时时胸怀“流血汗,不休息”的一个例证。在我的劝阻之下,师父便说可以抽空约她来见。 果佛居士见到师父上人时,声声呼喊“师父大慈大悲!师父大慈大悲!”师父赐坐于身旁,一边软言慰问其生活起居,一边以手摩她头顶,达半小时之久。谈话之中,师父一再表示欢迎她,并要她一切不用担心。告辞出来,心中宿愿以及种种忧虑都得消除,多日后,老人家的欢喜之情也未见消散! 师父上人不但慈悲摄受,并消除她面对老死的忧惧。在她往生前一个月还答应她出家,授以沙弥尼戒,赐号“恒圣”,使她在来生菩提道上增一胜因。师父来者不拒,大慈大悲,拔苦与乐,使她在人生最后数月,能在万佛圣城更加精进日夜念佛。她的例子,全世界只能在万佛城见到。师父上人度生真是没有局限,没有分别的! 师父上人常常告诉弟子们,凡是生活有困难的老年人,他都欢迎他们到万佛城来。他说自己在东北时,虽被人称为白孝子,但是以前侍奉父母未尽至孝,所以现在愿意照顾他人的父母。这种老吾老以及人之老的无私心,其实正是师父一生奉持佛戒,“孝顺父母师僧三宝,孝名为戒。”的又一例证。 我住在老人院的期间,知道师父经常来老人院探望,或时以他人供养给师父的食物,与老人家们分享。叫人为老人院加装暖气,并令专人负责老人院的饮食。有一次,上人还特别为老人的饮食,开示大众如何调制合宜消化的菜肴。那份关怀倍至,体贴如微,一时一刻未曾舍离!(追思纪念专辑二《人天导师》) 有人是这样描述美国的:“少年人的天堂,青年人的战场,老年人的坟墓。”在不重视老人的西方社会,老人的晚年尤其凄凉。可是在万佛圣城,却有一块属于老人的福地、天堂。 释恒谨讲述:若干年以前,在台湾听了一位长老讲经以后,蒙发了出家念头,并表示愿成为长老座下的弟子。长老问:“今年多少岁?”回禀:“六十五岁。”长老答:“在家念佛修行是一样的,不必出家啦!”听到这个回答,心中颇觉遗憾!直到第二年,得以在上人座下剃度出家后,才了却了我这桩心愿。 一位同修与年轻外孙同来圣城拜见上人后,祖孙同时向上人要求出家。当时老人请示上人,她年已八十,又不识字,上人能恩准出家吗?上人叹口气说:“唉!百岁也要度哇!”老人如愿得偿,与外孙同蒙剃度。老人非常勤劳,外表虽略显老态,但身体健康、步履轻快。出家后精进不懈,不说闲言浮语。每晨二时即起,背诵“大悲神咒”一百零八遍,学诵《弥陀经》,早晚各二万弥陀圣号,并修习师父传授的“四十二手眼”。老人每日争做佛前供水、供花、供果等事,同修见她喜欢做香灯工作,即随喜老人。老人如今已八十七高龄,身体虽然瘦小,仍很康宁。居士们见之,无不赞叹老人家,都祝福老人家能如愿往生西方,亲叩弥陀。 又有一位老人,已是九十二岁的高龄了,也是非常幸运地蒙师父恩准出家。老人身体虽健,但手脚已不灵便。上人派一位年轻的居士,照顾其饮食起居。 在万佛圣城,上人将老人们安顿在修葺一新的福居楼,并体谅老人们年老力衰,特为其开缘三餐。因此老人得以专心诵经、礼佛、念佛。老人们都从心里感激上人的慈悲与关爱之心。即便是在家里,亦不可能得到如是的照顾。(追思纪念专辑二《老吾老以及人之老》) 一九九一年,万佛城举办了盛大的三坛大戒传戒仪式。 (一)初坛沙弥(尼)戒 在梁皇宝忏于七月一日起忏以后,也正是万佛三坛大戒法会进入倒数计时的阶段,各项工作紧锣密鼓的展开。刚经过初坛的沙弥、沙弥尼们,一方面上课,排演二坛、三坛的传戒仪式,另一方面也各以其才能分别参与不同的工作单位诸如香积(厨房)、清洁、文宣、接待、服务等组而克尽其责。城内的住众,甚至于部份才来不久的访客,也都投入工作队伍之中,大家分工合作,期使这次传戒大典更加圆满。 法会期间,百多位居士发心打斋供众,使每天的素斋丰富可口。更有数十位发大心的居士,供养上堂斋、护法斋乃至万佛大斋,是故自七月四日起至七月十三日,每日中午上供前,特别举行上堂说法,请主持此次传戒的高僧大德为斋主们开示法语。上堂的仪式系按古礼进行,迎送请师的唱诵曲调优雅,令人宛如置身于古中国殿堂,荡气回肠,余音缭绕,三日不绝。 七月七日星期日是一○八天戒期的圆满日,在这一天午斋后,引礼师们领导着戒子做一个小小的结业式,为这一○八天的训练生活谱上一个休止符。同时,在本日下午,梁皇宝忏七永日圆满。各组人员接着准备布置,安排第二天凌晨一时的活动,西方国家难得一见的景观—斋天仪式。七月八日凌晨一~三时,斋天仪式圆满。四时仍如常的作早课,早课完后五时正,精进的居士们,忘记疲倦,跟随法师从山门三步一拜到万佛殿 ,男女老少一心顶礼「南无大方广佛华严经、华严海会佛菩萨」。 七月八日至十日为期三天的“戒律与现代社会”专题演讲,一日三场(上午、下午、晚上)在大会议厅举行,请英、美、澳、法、泰、中等南北传的长老讲法,使用中、英、越南、粤、台语五种语言。 七月十日下午一时三十分,讲座开始之后,听众纷至沓来,时间已近四时,愈来愈多的人涌进大厅,使得原本宽敞的讲堂似乎一下子变小了。甚至于连厨房的工作人员都舍下手边的工作赶了过来,行政中心的办公人员也放下繁忙的事务一个一个的来了。大众都一心的等待,一股无形的默契流动着,有人则不时翘首向外引领而望。四时正,台上结束了讲演,众人屏气凝神,彼此间心照不宣。然后,从群众中自然的念出“南无观世音菩萨”圣号,顿时像浪潮般在厅内回旋。 终于,一辆白色熟悉的高尔夫球车到了门外,大众自动的肃立合掌,口中的佛号更切,目睹着我们的大家长—宣公师父上人,在恒长法师的陪侍下,进入,升座,虔诚的向上人三问讯后,大众就座,鸦雀无声。上人未开口已是令人法喜无限,德光普照着室内,心裹不自觉的喜悦起来。师父上人的法语就如一剂强心针,为每个人加油打气。 (二)比丘(尼)戒 七月十一、十二日是传授二坛具足戒,在十一日上午八时,先行请师仪式,下午则在万佛殿为戒子们介绍诸师,除了三师(得戒和尚、教授及羯磨和尚)外,另请十七位尊证师为戒子们作证明。有些戒子还特别把每位戒师的上下名号都记下,有的则记忆戒师的容貌,二十位师父是我们的法身父母,永记于心,终身不忘。晚课后,是具足戒的忏摩仪式,只有准备受戒的戒子与执事僧众参加,其余大众则往会议厅听法。 七月十二日,正式传授二坛比丘、比丘尼戒,一大早,诸戒师与审核合格的沙弥、沙弥尼到戒坛行受戒仪式,白衣居士虽无法观礼,但他们在传戒的同时,在佛殿诵持楞严咒,藉神咒威神之力护佑传戒大典顺利。下午五时三十分,传戒圆满,新戒的比丘、比丘尼暨沙弥、沙弥尼与居士们,从戒坛大门口起到佛殿正门跪列二行,顶礼迎请戒师的经过,然后在佛殿前新建的台阶步道上合影留念。二坛共计传比丘七位,比丘尼四七位,上宣下化老和尚为得戒和尚。 (三)菩萨戒 七月十三日早上八时,引礼师父高呼“八人出班,二人执香,随我迎请三师和尚!”依旧先请菩萨戒诸师。此日中午的上堂说法由 宣公上人亲自主持,法语偈颂:“大鹏展翅冲霄汉,龙王缩首入邻虚,相生相克相化育,并行不悖为主祈”。上人又以:“法本无法,有何可说;论道无道,不须高谈阔论,居士等若能不争、不贪,这是无上妙法,人人本具,个个不无,不须骑驴觅驴,头上安头,本地风光,本有园地,不须向外驰求。金刚经云:『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则回光返照,本地风光,本有佛性现前,这就是各位居士的本来面貌。”开示斋主黄果达、陈蔡果鹤、梁颖等人。下午二时至四时,传居士三皈五戒,在此之前,依例先拜愿忏悔消业障。由于参加菩萨戒的居士众多,故提前于五时作晚课,以便可以早行忏摩仪式,令身心清净,方得纳受清净戒体。 七月十四日是“万佛大戒”的重要日子,传三坛菩萨戒。菩萨戒是由诸佛菩萨给予戒体,是尽未来际戒,一受此戒,永为佛种,成佛有份,不论是何形何类的众生,但解法师语,皆得受此无上妙戒。故凡是出家众必经此坛作菩萨戒比丘(尼),才算是具足圆满三坛大戒。菩萨戒的得戒和尚是释迦牟尼佛,文殊师利菩萨与弥勒菩萨则分别为羯磨阿闍黎与教授阿闍黎,而十方诸位菩萨作为尊证阿闍黎,由于凡眼难见诸佛菩萨,故制作三张图绘庄严的圣像牌位表示佛菩萨的降临,再延请三师居中作桥梁传此戒体。 在十四日早上六时三十分,开始了历时三小时的传戒仪式。先传出家众的十重四十八轻戒。之后,万佛圣城斋僧大会揭开序幕,由台湾来的游正华居士率领所属的台北佛教同修会一百四十余人连同来城的各地信徒,发大心设斋供僧,此次盛大的斋僧大会相信在美国是第一次。应供的僧尼约有二百位左右。当日,从佛殿到五观斋堂大会会场,一段不算短的路程上,法师鱼贯的走过五体投地的信众跟前。还有一些金发碧眼的西方人士也效法身着海青的居士俯伏于地,久久不起,他(她)们或许被这种虔敬三宝的行为所感动。 宣公上人亲临上供,并作了简单的开示,苏美度法师也说他从未参加过如此庄严隆重的盛会,他希望南传佛教应向北传学习,南北二传应互相联合团结。大会不但以素宴供养法师,更以妙音供养,仓促成军的合唱团虽歌艺平平,诚意却是感人。下午十二时三十分,继续传授在家居士六重四十八轻菩萨戒。礼成之后,回向功德,诸戒师都致词表达了他们的感想,今年的三坛大戒就此功德圆满。(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256) 常明讲述:去年有一对陈智光夫妇,到万佛圣城参加水陆空法会,并且也受了三皈五戒,回加拿大之后,有很多感应。陈太太平时很精进念《阿弥陀经》,后来不知为何松懈了。有一天晚上,就梦见观世音菩萨对她说:“你最近比较少念阿弥陀佛,应该要多念阿弥陀佛。” 一星期之后,又梦到观世音菩萨问她:“你知道在万佛圣城平时有很多佛菩萨吗?”她说:“我不知道。”菩萨问她:“你想看吗?”她说:“我当然想了!”于是观世音菩萨给她一副眼镜,她戴上之后,看见满天虚空都是佛菩萨,中间站着很大的毗卢遮那佛和释迦牟尼佛。观世音菩萨对她说:“平时这个道场有很多佛菩萨,尤其是大法会的时候,整个虚空布满了佛菩萨。”(金刚菩提海N.280) 【后记】万佛城的君康素斋馆于1991年8月正式开业,后来,餐馆内部整修的时候,八位越南来的居士工作到半夜两点半。当他们收工回家的时候,却看到了惊人的圣景。 陈果璞居士讲述:那一夜,大家一起工作完,黄果娟开她的车,我开我的车,我们两辆车一起从君康回到cottage(居士林)10号、11号。当我下车的时候,抬头看月亮。哦!有一条龙,一条凤围绕着那个月亮,赶紧叫他们看。大家都下车看,没好久,看到佛菩萨出来了。我们高兴地赶紧拜下去。以前见到的佛菩萨大多是从云层里下来的。不是很清楚,但这次看到,真的很清楚,很大的佛像。大家站在10号,往以前的山门那边看,就是那边的天空。 阿弥陀佛等我们拜好了,就不见了。然后就在他傍边,第一位菩萨——观音菩萨出来了。很大尊的,比现在我们万佛殿的菩萨还大。好像看电影一样,也好像看幻灯片。大家继续拜中,观音菩萨不见了,接着地藏菩萨出来了,真的,大家继续拜着。 我最清楚的,是最后一尊出来的是文殊师利菩萨。佛菩萨他们出来是移动的,第一尊,第二尊,第三尊,到第四尊是文殊师利菩萨出来。平常我们看到文殊师利菩萨是坐在狮子上面,但这次不是,他的狮子坐在他的傍边,很大的。前几天我在女众法师那边帮忙抬文殊师利菩萨像,我就座在他的狮子旁边看,真是一模一样。狮子很大,是黑色的。我们拜着拜着,突然间,狮子好像跟我们开玩笑一样的,“咻!”地跑到我们面前来。它好像飞,但又不是飞。本来它坐在菩萨傍边,站起来后就跑到菩萨的面前。 我们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当大家继续拜啊拜的,一直拜到大约三点多,菩萨都隐去不见了,然后,突然间,满天都是阿罗汉,不论从哪个角度怎么看,四面八方都是坐满了阿罗汉。他们的头都是像法师一样,批剃的,就一尊尊地坐在那边。大家都知道,以前释迦牟尼佛在天上说法的时候,阿罗汉都是专门去听法的。那期间,我们一直都在拜拜拜,也一直都在看看看,满天都是瑞相,大家都很高兴。 当时一共有八个大人和一个小孩在场,我们都看到了。黄果娟用手机打电话给她的先生(她家在柏克来),叫她先生看月亮里的佛菩萨,打了两次,她先生都说看不到,还以为她在讲笑话。(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74) 一九八八年九月十四日,时任副总统的布什在旧金山的普利茅斯广场进行大选活动。华裔领袖聚集在广场举行欢迎仪式。上人以华裔领袖发言人的身份讲了话。 上人自述:美国总统布希到华埠去选举的时候,我说了几句话,今天想对大家再重覆一遍,我说:“各位侨胞!住在美国、超级大国的领土上,我们应该爱护这个国家,我们关心这个国家领导层的人格问题,所以我们今天选举总统,应该选一个聪明又有智慧的人,因为这个人要大公无私,至正不偏,以这个人格来被大家选举做总统,这个总统应该在世界上提倡节约、不浪费,世界的精神也就是不争、不贪、不求、不自私、不自利、不打妄语。以这样的身份做总统,这个世界一定太平,所以我相信布希总统一定被选,他是很适当的人选。”这样给他授记了,果然以后他就被选上总统了。不知道是不是我说这几句话,大家相信他不争、不贪、不求、不自私、不自利、不打妄语。我们开会时,有人告诉我说:“连五岁的小孩,都骂雷根骗国家的老百姓。”所以我希望布希总统不要骗老百姓。(一九八九年二月四日宣化上人开示于中华之声) 一九八九年一月,布什总统就职大典时,邀请了首位来美弘扬佛法的中国高僧──宣化上人从加州前来观礼,以示对佛教之敬重。这是上人第一次到华府。上人抵达华府后,不要住为他所安排的贵宾旅社,却要求借住佛寺。但当时华府并无佛寺,仅有一佛教会的组织,会址设于一栋小屋内,仅可供二、三人临时留宿而已。上人不厌会址简陋,即借住佛教会,当天并于会址内为华府佛教信徒们慈悲开示。(追思纪念专辑《华严圣寺成立的经过及沿革》) 一九九O年五月,五位美籍比丘应邀赴中国上海龙华寺传戒,美国总统布什发贺电至万佛圣城,向上人及其弟子们贺喜。一九九二年,布什总统进行连任竞选。 上人自述:布希竞选总统,我看他拖泥带水、优柔寡断的样子,是没有法子再当选了,可是我有一个方法,可以令他当选。这方法是什么呢?我教他宣布再做总统时,不拿薪水,把薪水捐出来给社会用。他们在白宫里,研究这封信所讲的道理,研究一个多礼拜,还是不接受,结果最后他落选了。 虽然现在是魔强法弱,我觉得布希还有得救,他如果宣布我这个建议,我当时在信上说,一定会当选;他要不接受呢,一定会落选,果然给我说中了,为了钱他没有当选。这是关系美国前途的大事,现在他很后悔当时没听我的话,可是时间已晚了。(教育救国,金刚菩提海NO.282) 【后记】布什总统一九九二年竞选的第二次辩论会,曾提到“我再度当选总统后,我要领先将我的年薪立刻减百分之二十”。这即是回应上人的“总统不受薪”的建议。(追思纪念专辑二《飞来天鹅绽莲》) 易瑞华讲述:从小在圣城长大,对我来说,圣城就是我的整个世界。我最早的童年记忆就是跟父母去听佛经。每天傍晚我们全家去到庙上,当大人们唱诵、听上人开示佛法时,我就和其他的孩子玩耍。上人在亚洲是一位受敬重的高僧,但在我眼中他并没有那种高不可攀的样子;他像个慈祥的老和尚,人人都叫他师父,中文的字面意思就是“老师爸爸”。 我的父母以前经常驾车接送上人去讲堂,我也因此在年记很小时就常跟上人在一起。我总觉得他就是我的祖父,本来就是我的家人。他平易近人,但也有严肃的一面。在他长袍袖子里总藏着一些糖果分给小孩子吃。有一次,我跟一个同伴一路追着上人上到三楼他的寮房,想再多要一些糖果,结果被上人骂了一顿,说我们太贪心了。当时感到好惭愧,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次的教训,不过我从来就没有怕他的感觉。他的慈悲没法比,什么困难你都可以跟他谈,他非常非常有智慧。我想我已经认定他随时都在身边,不会离开的。不知道别的孩子对他们祖父的感觉,是否和我对上人的感觉一样,那种完全澈底的信赖,任何事都可以跟他讲。从小学到大学,如果我有困扰或必须认真做抉择的时候,我都会先去找上人谈。 我很小时,上人就常勉励我,让我觉得身为一个儿童,身为人类,是很重要的,都可以有所贡献。任何能够帮助我们发挥潜能的事,上人都鼓励我们去做,无论男女、老幼、在家、出家都应该这么去做,人人平等。 圣城内曾举办过一次“世界宗教研讨会”,有来自各个不同宗教的代表参加。有一群基督教派的信徒就在山门口聚众示威抗议,我吓坏了,因为我不明白圣城做了什么会使人抗议的事。上人一声不响,独自驾着他的小高尔夫球车去跟他们用英语交谈,他很少说英语的。他告诉抗议的人说,站在大太阳底下示威太热了,请他们进到里面有树荫的地方来进行抗议活动。那些正在示威的人,对上人的这个举动感到很讶异,不愿意进来的人就走了,受感动的人就进来了,还去参加研习会,跟大家一块儿吃午餐。午餐后,他们就告诉大家,上人出去邀请他们进来的经过:上人对他们说,你们可以进来到树荫底下抗议,你们也可以到会场里来说出你们想说的话,你们不必站在外面。有些人进来后,告诉大家当初他参加抗议示威的心情,以及进来后的转变。我心想:“哇!了不起!” 上人完全不顾虑自身的安全,不让任何人知道,就一个人悄悄地前去找他们谈话。他做任何事都是无声无息地,从不给自己打广告,然而他的一言一行都将他的教化展露无遗,真是稀有呀! 上人有无比开放的心胸,他所眞正关心的不是去推展“佛教”,而是如何帮助人明了自己所本具的智慧。记得有一次上人在开示时,提到“佛教”这个字眼应该不要了,我们应该讲“智慧的追求”。任何想寻求智慧的人,上人都视之为好朋友,并且鼓励他们。我记得汉堡大学有一位天主教神父,每年都带他的学生来圣城参访一次。每次他来,上人就让他在大殿举行弥撒。即使在佛教内部,上人也努力结合各宗派,化解岐见。每次圣城举行传戒典礼,他一定会同时邀请南传、北传的法师一同主持仪式,这是从来没听过的。他也在红木山谷购买了一片地捐赠给南传法师阿姜苏美度建造无畏寺。这样一来,曼都仙诺郡目前就有代表佛教大、小乘两种传统的寺院了。从小目睹上人这一切作为,我深信各个宗教尽管教法或仪式上有所差异,然而内在的心灵一定有其共通的地方。我也因此对于人性抱持乐观的态度。 圣城非常美,而又宁静、安全,里面的孩子有安全感。我们有社区(四众)会议、共扫邻近环境、聚餐,小孩子们每周还可以去厨房煮一次点心。我家门前就是一片社区花园。记得有一年圣诞节,早晨我醒来的时候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母亲半夜到医院去了,爸妈只留了一张便条告诉我不在家的原因。起初我有一点害怕,我就跑到大殿去,那时正在举行念佛七,当我加入大众一起念佛号的时候,心中就想:“啊!我眞太幸运了!就算爸妈不在身边,我也有这么多可信赖的人作伴,也不用事先打电话联络。”这儿让人有一种归属感。绕佛时我就开始数有哪几户人家我可以暂时去待着,毫无问题,至少有六、七家,爸妈不在时我可以先去待着。这儿的人们都互相关怀。 能够在这样安全、宁静又有爱心的环境长大,确实是一种福报,从小我就可以自由地跟任何人交谈。我以为其他地方都是这样的,但在我离开圣城之后,我住的地方,邻居们即使只隔两步远,也彼此不认识。刚开始我很难适应,逐渐地我明了了不是人人有能力去关怀他人,也学到不能轻易信任别人。然而我仍坚信佛法所说的众生皆有佛性,内心深处都是善良的,也有行善的潜能。(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367) 一九七六年,上人在万佛圣城创办了法界佛教大学,其目的在于,以阐述扬佛教、培养直心、利益社会、开悟众生,来教育世界上所有的人。法大现今设有佛学修持系、佛经翻译系、佛学教育系、中国语文研究系等大学部及研究院。 一九七六年三月一日,育良小学成立,校址即在座落于旧金山华盛顿街三六三六号的国际译经学院,以中英双语教学,注重孝道、报父母师长恩、敬老。一九七八年秋,学校迁至万佛城。 一九八一年秋天,成立培德中学,校旨注重学术及道德并进,在传授孝道之外,又教导学生做好公民,鼓励学生选择,不但能利己也对社会有所利益的职业。(育良小学与培德中学校史) 易瑞华讲述:我六岁的时候,就是一九七六年,育良小学设立那一年,我从那一年到十八岁高中毕业,都是在这里上课。 育良小学、培德中学设立以后,不管多忙,师父也几乎每个礼拜,都从旧金山来到万佛城,给我们学生上课,这是我不能夠忘记的。 师父上课的方法,是非常活泼有趣的!你都不知道那天他会做什么新的事情,一点都不无聊。我记得有一阵子,师父告诉我们学生说:“你们不管多小,都要练习,要学习怎么演讲。”所以有几个月,每个礼拜五,男校、女校都要选一个代表,到大殿坐在师父旁边,不管懂不懂双语,都得用中、英语在台上演讲。对八岁、九岁、十岁、十一岁的小孩来讲,这是非常难得的机会与经验。 我也记得有一阵子,师父给我们上“论语课”。他用什么方法呢?平常我们上课,坐的方法是法师坐在前面,然后坐着穿海青的居士、不穿海青的居士,学生可能在最后面。可是那个时候呢,他說:“这堂课是特別为学生开的,学生坐在前面。”那时,我们以为坐在在家居士的前面,可是事实不是!师父要我们坐在最前面!喔!那个时候很小,觉得好光荣,可以有机会坐在最前面。我长达以后才想到,由一个老师的角度來看,这是多么好的方法。因为平时我们坐在最后面嬉戏、讲话、递字条,现在我们不单比较靠近师父,他可以看着我们;也有那么多法师、居士,与家长坐在我们后面,没有一个学生敢捣蛋,我们又觉得是非常光荣。 师父上课的时候,总是有很多变化。不单只是专门为学生上课的时候,他会跟学生讲话,他总让学生觉得自己很有价值,平时给大众上课的时候,他也鼓励学生参加“对联课”。这是每个礼拜上一两次的课,每次师父都鼓励学生对对联,如果我们不上去对,他都会特別提出我们的名字:“安安、果陀,你们有没有对对联?”或者有的小孩不夠高,不能夠在黑板上写他们的对联,他会说:“你不要怕你太矮,我把一张椅子搬上来,你站在椅子上对。”上人就真地搬一张椅子上来,让四岁的小孩站在椅子上,在黑板上写对联。他对小孩对的对联和大人对的对联一视同仁,平等看待。 这不过是个例子,表示上人如何用出人意外的方法和智慧来教导小孩。 还有一次,我记得有一阵子师父鼓励大家背经,特別是《楞严经》,那个时候他也鼓励我们背《地藏经》,还有其他的经典,大家都很用功背经。为了鼓励大家,晚上在大殿,他会让人上太背经给大众听,用这样子的方法鼓励人,所以每隔一两天,每个人就一个一个地上台背经。可是过了几天,他就改变方法了,他说:“好!现在我们要用新的方法,今天是三、四个人一起上去背。”可是他们所背的不是一样的经,一个人背《地藏经》,一个人背《楞严经》,一个人背“楞严咒”。我们都觉得很惊讶!如果有那么多人念那么多不一样的东西,怎么行呢?他就解释给我们听,他说:“一个人上来背,很容易。如果你真地背得很熟,即使有人坐在你旁边背別的经典,你一定还是能夠背得出來,我要考你们!”这个时候他也让小孩上去背。这是很好玩的! 当然,师父他是因人施教,看当时情況,他教人的方法就是完全适合那个时候的那个人。有的时候,他可能会很严肃,我记得我小时候,大概两三岁,那个时候还没有万佛城,每天师父讲完经,我爸爸妈妈都载师父回他住的地方。我那么小也不懂事,可能有一天在吵,说:“嗯!我要先回家!为什么我们要等那么久?”我记得那时候父很严厉很严厉地骂了我一顿:“你这样不行,你要懂礼貌!”当时我觉得非常惭愧,我永远不会忘记! 可是多半的时候,他是苦口婆心,很慈悲的。等我大一点,我记得有一天当我演讲完之后,他叫我到他身边,他就说:“你要记得!随时你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你都可以来跟我讲。”他是非常慈悲,像祖父一样。 所以我们可以看得出,他花了很多心血教化人,他不要人被动地学习,不管是美国人、中国人,小孩五岁的、两岁的、三岁的、七十五岁的,他都给所有的人机会发挥他们的潜能。(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303) 早在七十年代,有了美国僧团之后,上人就开始了在美建立佛教之庞大计划。上人曾解释,他一生有三个工作重心:(一)将正法佛教带到西方,并建立正法僧团。(二)将三藏十二部佛经译成英文及其他语言。(三)成立大中小学校,提倡正确的教育。上人说:“我这一生出家,翻译经典,这是我第一个愿力;在佛教里办教育,这是我的第二个愿力;第三个愿力,那还是早呢!第三个愿力就是要在美国把佛教的基础建立起来,就是千秋万载的,在西方都有佛教扎下根了,能以流传后世,这是三个愿力。你们各位到这儿出家的,都要先受戒以后,能从事教育几年,这都是好的,要立这种志愿。” 上人自述:凡是有良知良能,有知识的人,处在今天这个时代里都要知道:我们的教育所犯的错误比“爱死病”还厉害,比“癌症”还厉害,比“原子弹”的灾难还厉害。 为什么?因为不良的教育在无形中把我们的下一代杀了,教他们灭亡,教他们失去做人的本性,不记得自己的灵魂了,甚至于也不爱惜自己的生命。现在我们到各处大声疾呼,无非是想唤醒世人,要重新整顿教育,由死亡边缘再把下代给拉回来,使世界各国不致于有亡国灭种的危险。 我所说的话并不是惊世骇俗,也不是故意恐吓人。看看各国的儿童、学生,在小学时就懂得杀人、放火、玩女人、玩男人,互相不守规矩,你说,这叫什么教育?在小学里就有这种情形,无非要恐吓世人──这世界还有什么前途和希望呢?下一代连根都要断了。这一断根,无须用原子弹来炸,不必用毒瓦斯来毒,世界就都亡国灭种了,世界人类同归于尽。这种不良的教育,令学童失去正当的方向,失去光明的道路,使他们走入黑暗的道路里去! 中学则吸毒、贩毒者比比皆是,这种毒流到整个世界。贩毒的人利用学生没有知识,教他们都去吸毒。各位想一想,这种危害是全人类、全国际间的问题,可是各国却都舍本逐末,预备国防以防止他国来侵犯。其实最彻底、最根本的国防,就是教育!教育没做好,什么国防也没有用。有原子弹没人去放,有毒瓦斯没人会用,无论有什么武器也等于零,等于没有。所以,各国应该赶快从迷梦中醒来,不要沉迷于财色名食睡上,不要在五欲里吃喝玩乐,流连忘返。如果不在这方面加以注意,将来是非常危险的。 我在美国常说,现在世界教育破产了。破产的原因是怎样造成的?因为电视的影响,使小孩变坏了。电视摆在每个家庭里,等于是一个无形的妖怪,把小孩教坏了,把他们的精神也吸去了。学生读书的时间不多,受这些毒素却比什么都深。因此可以说,当前世界上的教育是被电视机给弄破产了。有些地方当然还没有受到影响,可是这种流毒很容易、很快地就会蔓延到每个角落里。如果大家不想法子预防这个问题,后果会比什么都严重的。 那么,用什么方法可以防止呢?很容易,也很简单,更不需要费金钱,不像美国做任何事情都得拨用很多经费来做,这不需要。只要用中国文化“孝、悌、忠、信、礼、义、廉、耻”这八德就可以了。如果每个家庭都能提倡八德,人人注重八德,那么教育的颓风就能够挽回。 八德是救人本性的灵丹,救人灵魂的灵丹,也是救人生命的灵丹,更是救世界教育的灵丹,它能起死回生。如果不用八德来教育,反而教他们贪图名利,教他们毕业之后如何赚得最多,如何得到最大的名利、权力,这都使人走到错误的路上而不自知。教育的基本应该是教育儿童不争、不贪、不求、不自私、不自利、不打妄语、不饮酒、不吸毒、不男女滥交,能够如此,那么教育还有起死回生的希望,下一代也不致于亡国灭种。如果不这样做,世界的危险将是不堪设想,早晚一定会走到亡国灭种的地步上。(一九九○年十月二十四日宣化上人讲于法国巴黎联合国文教处) 【后记】1988年9月14日,布什总统在旧金山的普茨茅斯广场进行大选活动时,受到宣化上人的欢迎。1992年4月28日,布什总统邀请上人参加总统晚宴。上人率十八名僧俗弟子前往华府,席间,美国教育部副部长大卫克恩偕夫人来到佛教徒桌前。上人与这位副部长就美国教育现况交换意见。 “您说,今天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地方教得好年轻人?”上人问道:“我知道这是很少有人说的,但我敢说别人不敢说的话,这个国家的道德教育已经在破产边缘,孩子们在学校学的不是如何做好人,而是学抽烟、性、反抗父母。他们在学校所学到的是,要尽快学会最赚钱的谋生技能,以及过着最富裕、最自我放纵的生活方式。孩子们从小就学着如何争取最高薪资。 另外一点是,坦白说,美国各学校对儿童的影响远不及电视对儿童的教育。我并不完全严厉责怪电视,它毕竟给我们带来一些好处,但是,我们让电视成为学校教育孩子的最主要工具,却是大错特错。” 克恩先生回答道:“我虽然百分百同意您对学校教育危机的看法,不过,我不尽然同意您所说的教育系统完全破产。这套系统虽然失败,但我们只消将它整修。” 上人继续说:“当课堂上将宗教当作禁忌、避而不谈时,所有的价值也同时成为禁忌,我们不须教小孩子宗教,但是,如果儿童连如何做个堂堂正正的人,以及做个负责公民的基本标准都无法在课堂上听到的话,一旦离开学校后,肯定再没有机会听到了。传统的美德:孝、爱、忠、诚、礼、义、廉、耻都没有人教了。宝贵的求学岁月只成了训练人将来光会追求消费的乐趣。” 副教育部长克恩问:“我可不可以请问,上人对于这种情况有什么对治的建议吗?” “治疗这个国家教育毛病的最好良药,事实上,就是一剂妙药,可以解决全世界年轻人的问题:那就是‘孝悌’。如果能够以身作则教导学生,从开始就要听父母的话,尊敬师长,那么我们现在面临的危险情况,有大部分根本不会出现。重要的是,如果我们不教会小孩子孝顺的价值,那么任何其他的解决方法都是治标不治本,不能对症下药。对于这个问题,我的解决办法是,以身作则,教导所有美德的基础,孝顺。” 克恩先生说:“我非常感谢您的明眼观察,我一回到办公室,就会寄给您我的一本书‘赢得头脑竞赛’,以及一份总统谈及公元二千年教育的说明。希望能够尽快再见到您,好详细谈论这个问题。”(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264、教育救国) 1990年,欧洲弘法回来后,上人就开始生病。接着两年,上人一直示疾。 上人自述:我这一次到西雅图来,可以说是抱着病来的。为什么我要抱病来呢?因为我觉得西雅图这一班善男信女的机缘大约到了,所以我就是流血流汗也不要休息。在我养病的期间,也抱病地来到西雅图。因为我走路没有气力,上下飞机要坐轮椅,这是我的愿力,我的愿力就是流血汗不休息。 你们各位要知道,我今天的到来是不容易的。本来我是不想来,可是我也到过了华府,带了二十多个人参加总统的晚餐,如果我这次不到西雅图来,这些人会说:“这个师父,华府都能去,为什么不到我们这边来?我们这些人都很愿意见一见这一位愚痴的师父,为什么不满我们的愿?”果修在电话上问我能不能来时,我一口就答应了,说:“好!我这一去,至少要去五个人,你买好了飞机票,我就可以来了。”但我虽来了,我还要很快地回旧金山去。礼拜天我在旧金山给大家讲经,我这给众生做牛做马的命运是改不了的,所以我答应你礼拜天下午到来,礼拜一下午回去,这是一定的。你不要说:“师父啊!你多住几天吧!我们这儿想你想得要死!”你就要死也不行的。我能到这来,你们各位就要想一想师父这种流血汗不休息的精神,就算旁的你不懂,这一点你大概也可以懂的。 我已经把这身心性命都布施给佛了,所以佛也不能不讲道理,我造的罪业也要受应受的果报,所以我还是努力往前求进步,虽然流血流汗,我也不要休息。这个各位应该知道,我是讲真话。 我今天在飞机上被自己的棍子打了,这是我的果报。我这棍子是预备真要发脾气的时候打人的,我持着它只不过是一个配角,预备谁不听话,我就给他这一棍子,把他打到地狱去。你不要以为师父一打是消业障,我送你快下地狱去,你就不要起贪心了,以为挨打是好事!不是那么简单的。我现在不打人了,不打人我骂人,所以今天在飞机上大概业报就来了,有个女人,不知道我打过她多少次,我这棍子放在行李箱里头,放得好好的,她到那儿给它一拔就掉下来,打在我头上,当时打得很痛。她就说:“Are you OK?”我说: “OK,OK!”所以告诉你们大家,我到西雅图先要挨打,大概因我打人打多了,自己也要试一试。(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267) 【后记一】恒音法师:一九九○年底上人率团到欧洲弘法,回来后即病重。在万佛城,大众日夜轮流持咒为上人的健康祈求。因为那次疾病与无常的示现,使我发心尽早出家。因缘成熟得也快,二个月后,在一九九一年得一月一日,我就圆顶了。 接着两年上人示疾,大家很少听到他老人家讲法,也很少能见到他老人家。一九九二年秋天,上人到西雅图金峰寺讲法。那时虽然上人身体还没有完全复元,并且上午在柏林根译经学院,就已经说了一上午的法,接着又飞到西雅图说法。在众多弟子讲法的法会中,上人从头到尾一直都坐在那里听着。晚上又打三皈依,在打皈依时,上人得站起来拿着香花请圣,我看到上人那时累得快要倒下去了,可是上人总也不歇息,这就是上人“流血汗,不休息”得精神。 沙弥尼亲勇师讲述:事情发生在1992年马利兰州的华严精舍。当时上人为了世界和平,抱病去白宫与美国总统会晤,同时又在华严精舍为大众弘法,就在华严精舍我见到上人。 不知什么因缘,自我见到上人那天开始,至上人离开华严精舍为止,我每天都能在上人身边。曾有两次我还看到过他老人家现了佛的形相,可惜我有眼无珠,想不到他是古佛再来。一碗粥的故事就是这个期间发生的。 那时在上人身边的有古果英、胡果浩和李居士(记不清他名字)三人。一天果英说她要出去办事,让我替她给上人煮大米稀饭。我很高兴地答应了,心想那太简单了,所以仍在大殿里继续绕了一会佛,估计时间差不多了,便到厨房去煮粥,果浩则在那做饼、炒菜。 通常我煮粥开始用大火滚,然后小火焖,这样易烂好吃。没料到果浩的饼做好了,菜也炒成了,可我的稀饭仍然不好。这下我可急了,果浩便把熬粥的小火改放大火,说上人吃饭有固定时间。顿时我的心七上八下地翻腾,后悔应早点做,又奇怪这是什么米,按时间算早应煮好?这米真找我麻烦!此时此刻我的眼睛不断地转,一会看锅里的粥,一会又转向果浩的脸,内心自责自己真无用。 时间到了,果浩只好盛了一碗稀饭放到大盘子里,上楼给上人送饭去了。我像木乃伊似地呆呆站在那里,眼睛望着锅里继续煮的粥,心却随着上了楼。果浩一直没回来,这时粥也好了,我上楼去看看,原来果浩蹲在师父门前,不知是入定还是打瞌睡。我问他为什么不把饭送进去?他说:“师父关着门在打坐。”我高兴得急忙换了一碗,刚送上楼,上人开了门。 这桩事我一直认为是巧合,那时的我怎知上人是圣人呢?到了圣城我才明白,上人为了解除我的内疚与自责,拖延了自己用餐的时间。(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01) 杨富森教授讲述:一九九一年的春天,有一天,我应约去看望老友胡果相女士。她对我说,她已皈依佛教十几年了,她的师父是宣化上人。她问我认识不认识,我说:”久闻大名,可是始终没有会过!”她又问我:”有没有兴趣到法界佛教大学教书?”我回答说:”我已经退休八年了,我不想再教书了。” 她告诉我:“佛教大学是宣化上人创办的,上人的弟子中有些是外国人,他们不懂中文,可是很想知道中文,佛教大学总也找不到一位可以教中文的老师。您现在已经退休了,而且身体健康,精力充沛,能不能看在老朋友的份上,去佛教大学义务帮忙几个月?他们非常需要像您这样一位老师。” 我这个人一向是“有求必应”的,何况是老朋友相邀,我不好意思说不字。可是,我是一个基督教徒,对佛教只有片面的认识,因此,我感到踌躇。 果相知道我在犹豫不决,于是改了口气说道:“这么办吧:我请您和您的夫人去万佛城看一下,如果可能的话,先和师父(宣化上人)碰个面,然后再决定,好不好?”我答应了她的建议。 (一)校尊出山 一九九二年五月二十日(星期三)上午九时半,我们三人(胡果相、老伴刘金定和我)到达柏林根,师父的弟子恒实法师和阿匹纳博士(新任法大校务长),前任校务长 Chancellor 祖炳民教授等前来迎接,向我们表示欢迎之意。 十分钟后,我们到二楼的一间小会客室,拜见禅宗三藏高僧宣化上人。我见了上人鞠躬示敬,宣公坐在那里,双手合十,微笑相迎,低声说道:“请坐,请坐。”我和老伴告坐之后,和宣化上人互道寒喧,他问我家乡籍贯。当他问到我的岁数时,我说:“我属马,民国七年生人。”他听了微微一笑,说道:“我也属马,咱们俩同岁。”然后,他又问我:“哪个月生的?” 我回答道:“阴历三月。” “三月哪一天?”师父又问。 “三月十三。”我说出了我的生日。 师父听了,又笑了笑,然后说道:“你比我大三天,我是三月十六生的。” 我们谈到这儿的时候,忽然间在座的都静了一静,微笑,低着头,彼此望了一下。我最初不明白,后来,胡果相居士告诉我,那是他们头一次知道师父的生年月日。按照佛教的教规,出家人从来不告诉别人自己的年纪的。可是,师父竟破例把他的生年月日告诉了我,大概是因为我把我的生年月日告诉了他。 然后,师父又问我启蒙的经过,我说我是在我们村子(河北省蠡县南齐村)的私塾启蒙的,念的是《论语》、《孟子》、《三字文》和《百家姓》。宣公听了,又微笑了。他告诉我说,他只念了两年半的书,也是从四书五经启蒙的,《古文观止》、《唐诗》等等,他全都念过,且还能背得滚瓜烂熟;他还读过医书,常给人家治病。 说到这里,我将买来的一本书(即《元曲小令五十首》的英译本)和近年我写的一些打油诗和对联送给师父做为“见面礼”,师父立刻也送我他写的诗和一套《华严经》。他告诉我,他常给弟子们上对联课,他出上联,让弟子们对下联,他以为这是一项极好的文字训练,帮助增进弟子们的思考能力。 还没等我答话,师父又说:“我给你(们)出一个上联,看看你能不能对下联。”我点头同意。师父说:上联是:白水泉中一大天 我立刻会意,这上联的妙处是用“泉”“天”两字,把它们分开来,再凑成一句。下联也应该照样做才行。 因此,我立刻写下“山石岩下”四个字作为下联的前一半;为了对上联的“一”字,我想到了“二”这个数字;接着我忽然想到“夫”这个字,因为“夫”和“天”字几乎一样;“天”是”一”和大拼成的,“夫”应该是“二”和“人”拼成的,可是,怎样才能对“一大天”呢? 我正在琢磨不定的时候,师父在旁边看到了,他知道我在为难,于是忍不住地给我提示,说道:“二人夫不就成了吗?”我恍然大悟,“二人夫”就是“二人的丈夫”正配“一大天”。因此,我是在座第一个交卷的人,对联就成了: 白水泉中一大天, 山石岩下二人夫。 师父看了,点头,微笑不语。 经过那次(首次)和宣公上人长谈之后,我心中不但对宣公有极深刻的印象,而且起了赞佩景仰之情!虽然他只读过两年半的学校,可是他对我国的四书五经造诣极深,不要说别人,连我这个曾获得博士学位而且在大学教授四十年的人,和宣公相比,我真觉得“自愧弗如!” 正因为他的德行极好,修养极深,超过一般出家人之上,虚云老法师才选拔他为禅宗沩仰派第九代传人;正因为他的眼光远大,他才只身一人远渡重洋,来到异邦(美国)弘扬佛法。在我国佛教记载中,除了唐朝的鉴真和尚远渡重洋到日本弘扬佛法之外,宣公应是第二位不辞劳苦,远涉重洋,把佛法传播给异邦人士的高僧。 不但如此,宣公更想改善美国的教育,在万佛城他创立了育良小学、培德中学,和法界佛教大学,正因为我对上人起了敬仰之心,因此在和他长谈之后,我立刻决定,应邀去万佛城,重执教鞭,再奏弦歌。 (二)上人的对联课 上人听说我已经来到万佛城授课,非常高兴,告诉校务长阿匹纳说,要聘我为法界佛教大学校长。我听了,婉言拒绝。上人对我说:“你既然不愿意当校长,那么,我另外给你一个称号,我称你为‘校尊’好了。我佛如来被人称为‘世尊’,就是说,全‘世’界的人都‘尊’敬他;你称为‘校尊’,就是说全‘校’的人都应该‘尊’敬你的。”于是,从此以后,在法大我就被称做“校尊”了。 上人并不长住在万佛城,因为分支道场有六、七处,所以宣公必须到各道场巡回宣扬圣道,教导弟子。可是我刚到万佛城讲课的时候,师父正巧也到万佛城小住数周。在万佛城的时候,除了为弟子们开示之外,每周必上一堂对联课。他知道我对作对联很有兴趣,于是约我参加,我欣然答应了。可是,他提醒我,对联课一般是在清晨五时上课,“你能起得来吗?”他笑着问我。“当然,没问题,我可以起得来。”我硬着头皮回答。 果然,一天朱建和小友打电话来,通知我“明天早上五点钟,师父上对联课,请校尊来参加。” 第二天清早,我赶到城里,参加师父的早课,我没有料到,那天师父出的上联正是: 杨校尊授洋文杨洋同音不同字。 我到达妙语堂的时候,堂中已挤满了人,师父端坐在讲台上,等他把上联写在黑板上之后,轻轻地问弟子们:“杨校授来了吗?”我刚进了妙语堂,悄悄地坐在后面,听到了师父的问话,我才站起来答道:“我来了。”师父听了一笑。 我一看师父出的对联,心中明白,我当然要对个下联。我找了半天,想不出答案,忽然间,灵机一动,我想起了师父曾提到过,他和天主教枢机主教于斌不但是小同乡而且是好朋友,我立刻写出下联: 于教主唱渔歌于渔异形且异义。 我在万佛城的一年中,参加了十几堂师父的对联课,获益匪浅。我同意师父的想法,作对联是训练思考的最佳途径。谚云:“礼尚往来”又说:“来者不往,非礼也。”宣公既然出了上联,让大家(包括师父宣公在内)对下联,那我也就出了我的上联: 万佛城万佛成佛佛光普照。 四众弟子们看了这个上联,都低头细想对个下联,但是半天没人能对得上。宣公确是一位名家,稍加思索,立刻在黑板上写了下联,即: 千花山千仙献花花香远播。 我自己也百思不得要领,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合适的下联来。因此,我越加赞佩宣公的技艺高人一等。 有一次,当四众弟子们正在绞尽脑汁想下联的时候,我正好站在师父的旁边,他低声地对我说道:“你可知道济颠和尚的故事?”我说不知道。师父就说,在济颠和尚出家以前,他住在丈人家,生活拮据,情绪不佳。有一天,他的丈人看到他这个样子,就给他出了一个上联:寄寓客家牢守寒窗空寂寞。 济颠僧看了,知道丈人在讽刺自己,于是稍加思索,就写了一个下联:迷途远避退还莲迳返逍遥。写完之后,没有多久,他就出家当了和尚。(追思纪念专辑二《结缘三年获知音》) 孙果秀讲述:皈依师父时,师父已开始示疾,不常回万佛城。记得第一次与师父面对面谈话,师父看着我,很认真地一字一字说:“你要替我好好教育我那些孩子!”当师父说“我那些孩子”时,声音里充满了深深的慈爱和切切的悲哀。到今天,我就闭上眼睛,都还可以感受到师父关怀教育和怜悯众生的心意。 另一次,是黄昏的时候,我在路上让师父叫住。当师父听到我是送晚餐给安老院需要用晚餐的老人时,师父语重心长地说:“老人对社会国家的贡献是很大的,一定要恭敬老人家。老人家身体不好,一天愿意吃多少餐都可以的。给老人做饭菜要多用一点心,煮得软一点!”师父对老人家的照顾和设想,一点儿也不逊于对青少年。 我有个贪快的毛病,因此有时就不免打马虎眼。我永远不会忘记第一回替师父写黑板的事。那一阵子,师父常回圣城,每次回来,一定不辞病苦,给大家上对联课,而我是师父的助教。那天,师父要我替他把他即兴的上联写在黑板上。师父站在我旁边,一字一字慢慢地唸着。我才写了几个字,师父就说:“你一笔一划慢慢写嘛,不要把字连到一起,教人不容易看清楚。”我急忙擦掉,重新一笔一划慢慢写,心里可是更急了,那么多人在等着看师父的上联呢!这一失去定力,用力就不平均,“啪哒”一声,粉笔断了一截,掉在讲台的地板上。我迅速瞥了一眼,又继续写。我不是不想捡,总以为这种“小事”,可以等我写完再做。殊不知师父却弯下腰捡起来,我一下子惭愧得无地自容。师父用无言的身教来教化我:再小的事,也要为别人设想;再微细的毛病也要随时纠正,绝不可以说“等一下”。的确!所有的习气毛病,不就是在“等一下”里定型,并累积出来的吗! 另一次也是上对联课时。师父自己把上联写在黑板,并加以简单的说明之后,大家就鸦雀无声地开始构思。我马上走上台去对,师父瞇着眼凑近前看着(那时师父的视力已不太好了);我看师父没有问我话的意思,就又写了第二个。师父笑咪咪地说:“哦!你这把大家的联都写完啦?”我又差一点儿把粉笔掉到地上。师父是在告诫我不要逞能,凡事给别人一个机会呢! 类似的情况还有一次。师父在大清早交待我代写一篇序,给我两天的时间,可是我下午就拿着去见师父了。我看师父很欢喜的样子,就鼓起勇气对师父陈述我的教育理念。师父凝重地注意听着,不时颔首表示同意;我就更加大放厥词起来,甚至批评起某教授错误的方针。师父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说:“我是everything is O.K.(什么都可以!)既然有人愿意做事,我也就让他去做去。这鼓励大家做事嘛!就算错了,改了就是了,没关系的!”虽然事后师父一点儿也没责备我放肆,且对别人称说我“思想很完全”,但三年多来,我一直在忏悔这件事,也一再提醒自己:要知道韬光养晦,要凡事给别人尝试的机会;绝不要执着于自己的知见,而抹煞了事情任何的可能性。(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314 ) 又一次上完对联课,上人笑眯眯地说:“你对联对的很快,诗词歌赋也做的很有意思,你看,我都可以背起来了。”就随口念了我两首小令。我瞠目结舌,但是这也提醒我去问一件我一直困惑的事:“师父,别人总是弟子是天才,写什么都可以信手捏来,其实不是的。弟子都是很用心,很努力地去构思,去琢磨的。有时候一字一推敲,都有呕心沥血的感觉。师父,这样的心态会不会影响修行?弟子来万佛圣城以前,以为自己应该放弃写这些诗词什么的。”上人很认真地看着我说:“对对联啊,写诗啊,做文章啊,都要很随意地去发挥,心里有什么就写什么,所以是很自在的。不需要呕心沥血的。而且,你如果在修行,和以前的心境就不同了。那么,为什么要放弃写?”我想,孔子所说的“游于艺”和“从心所欲而不逾矩”就是这种自在吧!(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314) 不可思议的人 比丘尼恒猷讲述:九二年那一年,金峰寺举办梁皇宝忏,有上堂斋,就请师父上人去。那个时候金峰寺是一个 hotel。那边常住的法师听到上人要去,就去打理上人的寮房;打理得很乾净,整个都移动了。 上人去的时候,我们去接他。上人到他的寮房去时,就开始要他的东西,上人就说:“哎,我的东西怎麽都不见了?她们都帮我移动了。” 那时候我们很多出家女众都在,上人发很大的脾气。我们看到,很怕很怕。他很气地说:“你们谁把我的东西给移动了?是谁?你们一定要出来讲是谁,把我的东西给移动了!”大家都吓得要死,不敢出声。上人很生气地说,你们没事情就把我的东西给移动了,你们这是什麽意思啊?我现在不会讲上人那种情形;那种情形让你很害怕。他一发脾气我们真的是很害怕,就好像老鼠见到猫一样,很害怕很害怕的。 其实,上人的意思就是说,我们真的不要没事找事做。他的意思实际上是这样子的,就是说东西你不要去动它了,不需要去做了。 上人那次去的时候,不但是上堂斋,那时候金峰寺要开始换道场,所以最主要是去找道场。那时候我们几个出家女众在厨房,一个师兄就说:“你们要不要明天跟上人去看看道场?”因为我们没有这种习惯,所以大家推来推去,没有人愿意去。后来那个师兄就指我说:“你就去!”她这麽讲说,那好,我就去了。 我们一早九点多出去,看了四个地方。一个看起来是比住宅大的。后来又走到另外一个地方,好像半山坡那样子,但是有很多石头。上人那时坐轮椅,大比丘来法师帮他推著。我不晓得什麽因缘,之后那个比丘就没有再推,不知道走到哪边去了。我们就走到那个地方去,就这样看啊看啊,之后,上人就说:“我要走了。”我就很自然地去推上人。很奇怪的,上人长得很高大又很垮,应该是很重的。因为轮椅根本不是很好推,又有很多石头,又是上坡,很不容易推。但是很奇怪,我推著感觉很轻。那个地方是一个半山坡,房子已经很旧,地很大;上人就说:“你就绕著这样子走。”因为我推著上人觉得很高兴,我说我一定要保护上人。因为有上坡下坡,我一定不能让他从椅子上滑到地上去。所以下坡的时候,我就倒著车子下来,也是很轻的,就好像推著轮子下来的。所以那时候我就觉得上人的境界,真的很高。 我们看了看,就到另外一个地方去,好像是一个幼稚园,学校,要卖,我们进去看。很奇怪,那个大比丘又不在了,我又有机会去推上人了。那个道是上坡。我很细心地照顾上人,下坡的时候我就倒著这样下来。我这样推,还是一样这麽轻的,还是很不可思议!这是看第三个地方。 让我最感动的一次,就是到另外一个地方去,是家俱行,很大。那个地方上人没有坐轮椅,就下来看。那个地方,我记得好像是一个很大的坑,很高。上人要跨过去的时候,因为我怕把他摔下去,所以我就很自然走到他身边,把他扶起来。当我出力扶著他的时候,上人就看著我,他很轻很轻的。我那时候觉得上人真的不是一个平常的人。他很高大,我把他扶起来,没想到感觉没有扶著这样子。哇!真的是,我的师父竟然是这麽不可思议的一个人!(讲于2012年8月16日星期四晚 万佛城大殿) 魏振西讲述:公元1985年,父亲六十三岁 ,双亲首次联袂来美,小弟带他们到金轮寺,拜见师父宣公上人。师父看到父亲,第一句话就问他:“你还记得我吗?”当时父亲十分诧异,也不明究里。 (一)你不怕它它就怕你 他们初次见面,师父就特地辟室与父亲交谈长达三、四个钟头,两人相谈甚欢。与师父促膝长谈后,父亲茅塞顿开,也种下了日后精进修行的种子。第二年父亲再赴美一游时,即皈依了师父宣公上人,法名果任。 刚开始学打坐时,父亲只能单盘;来美期间,师父指导他如何双盘,并叫父亲当场练习。父亲依照师父指示双盘,师父指着父亲的腿,说:“这不是可以了吗,没问题的!”从此父亲即可顺利的双盘,且毫无痠疼,也从此迷上了打坐。 父亲来美小住期间,只要有机会,就请教师父打坐方面的问题。师父也经常辟室单独教导并纠正他,并鼓励他参禅。父亲也遵循师父的教导,天天按时打坐,并且读诵大乘经典,如《楞严经》、《华严经》等。 公元1989年春某一天, 师父问父亲说:“魏老居士!你这大半辈子为国家、为社会、为家庭,付出了毕生的精力;现在退休了,老年的生活,你打算如何过呢?”父亲回答说:“老年人照样可以为国家、为社会尽份心力!”师父说:“世俗的一切,如梦幻泡影;你倒不如舍下世俗的名利,好好修行吧!如此才能如愿为更多的人谋福利!” 听了师父的一席话,父亲似乎有很深的感悟,并在师父的鼓励下,放弃在台湾已经拥有的一切,来美定居,决心走修行的路。来美定居后,父亲在师父的指导下,专心打坐、念咒,并读诵经典;由于经常亲近师父,师父也传授他不少的法门,因此进步很快。 父母每年都会上万佛城拜万佛忏。因为正值春夏之际,中午天气非常炎热,有一次,父亲想回住处休息片刻;不巧刚走出大殿,就碰到师父。师父问他:“为何不在大殿拜佛?要上哪儿?”父亲照实回答。师父说:“若是认真专心拜佛,是不会觉得热的!假使你不怕它,它就怕你!” 父亲听了师父的这番话,于是又折回大殿,遵照师父所说的去做;突然暑意全消,并且还感到一股清凉。自此之后,每当父亲在修行上遇到困境时,就会记取师父的那句话:“你不怕它,它就怕你!”藉此生出坚强的意念与毅力,不轻言放弃,勇往直前,绝不退缩。 (二)大悲生辉 从公元1987年开始,每年年底,父母都按时参加佛七法会。公元1991年12月底,他们一如往常的到万佛城打佛七。法会期间,父亲至诚恳切的念佛,感应到亲眼目睹两朵大如车轮,绽放着光芒的白莲华,在大殿的上方旋转不已;而且莲华越转越大,久久不散。 法会结束后,他请示师父。师父与父亲盘腿对坐良久,然后问:“是在女众的上方?还是男众上方呢?”父亲说:“是在女众上方!”师父说:“对!”又问:“你看到的是什么颜色?”爸回答说:“是白色!”师父说:“我看到的是青色。嗯!很好!好好念佛!因为『念佛成佛』!” 公元1991年师父 宣公上人因身体不适,在湾区某处静养,父亲得知消息,就在家勤念大悲咒回向给师父。有一晚,父亲专心念“大悲咒”,竟然感应到满室光亮,无需开灯。后来当父亲北上探望师父时,就将此事报告师父。 师父坐在床上神情愉悦的对周遭的人说:“你们看!魏老居士为我念‘大悲咒’,念得满室光亮。我就知道我的病会好的!”然后笑容满面的对父亲说:“其实我也没什么事,只不过是被一老道拿根长棍扫过我的腰罢了!没事!没事!你放心!” 自此之后,师父指示我已出家的妹妹将“四十二手眼”的咒语念一遍给父亲听;并允许父亲自学自练四十二手眼,无须经过师父传授。当时父亲十分高兴,为回报师恩,更是勤念“大悲咒”与勤修“四十二手眼”。 (三)栖心净土 公元1992年,父亲亲自上万佛城,请教师父说:“我已七十岁了,参禅悟道,实非我这种根器的人所能做到的;而且我不求神通,除了佛菩萨外,其他的东西都不想看!请教师父,除了参禅打坐,还有没有其它的法门可以了脱生死?” 师父凝视他多时,然后说:“既然如此,好吧!跟我来!”于是师父带着父亲步入室内,两人盘腿对坐,师父很正式的传授他如何系心念佛──怎么样念佛,才可达到功夫成片的方法。当念佛法门传授完毕之后,师父将他自己身上的念珠拿在手里,加持约达数十分钟之久,再送给父亲,并告诉他:“这个念珠送给你!回去好好念佛!念佛也能成佛。记住!一句佛号念到底,定能往生西方极乐世界!”此时父亲感念师父的慈悲摄受,于是下定决心专修念佛法门。(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30、431) 92年5月9日,白明霞陪父亲白永发及幼女从中国东北来到万佛城。93年父亲病重在医院治疗,一天上人打电话来问:“妳爸爸怎么样?”“我爸爸很好,刚刚打完针在睡觉。”上人问:“打什么针?不要打吗啡,他会不知道念佛。妳要替我好好照顾妳爸爸!”明霞心想:“我会的,这是我的责任,尽孝道是本份。” 父亲病逝过了百日,明霞不放心,请问上人怎么都没有梦到父亲?当晚就梦到两位法师告诉她:“爸爸跟上人去九华山出家了。这时她看到父亲的背影渐渐消逝,他的声音仍荡在空中:‘有机缘将来妳也会去九华山的。’”(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03) 1993年的一月三日到十八日,上人应台湾信众邀请,返台主持楞严、大悲暨传授三皈五戒大法会。其间有三十八位弟子发心出家。当时,上人当时发高烧,体力不支,却仍然带病为大家开示。随行的南加大心脏外科副教授黄明禄说:“上人一上台讲法,声音洪亮,妙语横生。而且白天夜晚都要接见许多客人,没有时间休息。从一个医生的眼光来看,这要是普通人早就昏迷或卧床不起,而上人还有精神唱歌,唱的是‘永嘉大师证道歌’。我相信上人是在实践他的第十二大愿:代一切众生受苦。”(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316、万佛圣城成立二十周年庆) 没想到,在上人赴台期间,万佛城的弟子们却出现了不搭袈裟的现象。上人回来后,向弟子们指出了问题的严重性。 上人自述:出家人不搭袈裟就等于还俗。中国的佛教一向就腐败、堕落,所以我在海外讲出家人要按佛制吃一餐、要搭衣,我们在万佛圣城就是搭袈裟、日中一食,结果你们打禅七居然就不搭衣了,就吃三餐了。我教化你们这么久,你们境界一来就受不住了,你们是活人?是死人?你们还算是有血有气?竟然就被支配得团团转。你若认识万佛圣城的家风,应该至死不变的。你叫我不搭衣,你叫我死可以,叫我不搭衣不可以;你叫我死可以,叫我不吃一餐不可以。有这样坚决的定力,有这样的信心,才是万佛圣城的一分子。我要是认清了目标,到死也不变的,不搭袈裟进禅堂,就是一坐禅就开悟了,我也不干!万佛圣城弄成这样子,我再也不回去了。 这是上人在很严厉的训斥弟子们,那么,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比丘尼恒信讲述:1992年底的时候,出了一桩事情。这桩事情的起源是从中国大陆来了一位法师,他是学坐禅的,上人就让他来教我们坐禅。上人那个时候正巧要出国。 上人走了,这位法师就把以前中国大陆禅堂的规矩,都搬到万佛城来教我们了。其中一项就是不穿袈裟。所以坐禅时,就让我们把袈裟脱下来,挂在身后。还有,晚上12点,禅坐结束后就有包子、点心可吃。万佛城的禅七是从早上4点到晚上12点。 这样,有些出家人就听教了。但我没有脱袈裟,也没去吃点心,因为我始终不相信上人会赞成这样的做法。那时,我在万佛城已经住了好几年了,上过“当”,开了窍。平常有的时候,袈裟不一定穿得那么紧,但那个时候,袈裟可是没敢脱。晚上12点也没去吃。我也撑不到12点,10点多钟就回寮了。香板挨的太多,巡香的那个香板打得结实,肩胛骨实在疼得紧。 哪知道,上人回城,走近妙语堂,就看他面上蒙着一层黑纱。一坐上讲台,大家一看就觉得很惊讶。当时就炸开了,乱成一团。我傍边那位师兄突然蒙着脸就嘎嘎大笑起来。我说奇怪了,这人怎么了,这事再怪也不能笑成这样啊?后来看她擦眼泪才知道,她原来是哭呢!又有人跑去想把上人蒙脸的黑纱扯下,上人拿起拐杖就是一顿打。又有人上去劝架,也让上人给撵下来。各种奇奇怪怪的动作都出来了,场面就有点乱了。 上人说:“我相信这次打禅七,在禅七里头,很多人看见不搭衣的情形,都会想人非非,都会有这个淫欲的妄想,控制不住了。所以,尤其一般的女人啊!在这儿一边跑香,一边想这个男女的问题,你说这个若能修行,我才不敢想象呢!你搭着衣,都想入非非;你若不搭衣,哪个我相信也不是菩萨,也不是声闻、缘觉、罗汉。能说没有这个淫欲的妄想吗?那你一生了淫欲的妄想,你打七、打八也没有用啊! 我提倡吃一餐,是对治享受的,美国人都愿意享受,我不是给中国人来说法,我到这儿来啊!是预备教化美国人。我教化对象是美国人,而不是中国人,中国人只是附带。所以我万里迢迢从亚洲一个人跑到美国来,单人匹马,所谓匹马单枪,深入这个外道的地方,到这儿来,我要提倡这个吃一餐,来对治他们这个享受。你能吃一餐嘛!就可以来出家;不能吃一餐,你就不能出家,你不够条件的,不够资格,这是吃一餐。那么至于搭衣,中国的出家人,我不认识他们真正是出家人?是没有出家?我不知道。谁去把头剃光了,烧几个疤,都叫出家人,没有什么标志。所以我要每一个在万佛城的出家人都要搭着衣。 我在去台湾之前,我就知道万佛城从我开山以来到现在,所有的宗旨,就一扫而光,啊!人都不遵守了,因为这个,令我大失所望。我对你们是没有面目回来见你们各位的,因为我所说的话,都变成空谈了!变成废话了!我还弘扬什么佛法?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海,自身难保。 这一次啊!我本来不想回来,但是有一些个人又写了很多信,要求我回来,我用一个折衷的办法回来,我要戴一个假面具,戴一个面纱,免得用真面目看你们大家。所以你们大家,看你们看着办,看着你们怎么办? 对仁用法师,他就是怎么样子告诉你们,这我都一概不介意的,为什么呢?他初来,到这儿也不深了解,也不知道,以为还是大陆那一套。大陆啊!我看大陆的佛教,有很多不如法的地方,所以我到美国这儿来,我准备一点一点把这个佛教整顿起来,像个样式。那么,这是我的一点点的思想。那么你们各位,这么多年以来,没有一个真正了解我的,若真正了解,会怎么样呢?这种持戒的思想如铁如石,如金如玉,不会改变。不会来一个新人,你们就拍这个新人的马屁,就都变节了。 你们各位要真正想一想,我这个出家人,我要怎么样做?我是不是在这儿随梆唱影?人家这样,我就这样;人家那样,我就那样。啊!你们要深思熟虑,想一想,我到美国干什么来的?你们这些个中国人不单不来护持道场,而且到这儿来随随便便的,这不是混吃等死,是什么? OK!我说话说完了,你们愿意对对联,我请杨校尊来给改对联,因为我啊!看不清楚,多辛苦了!”(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273) 那时候,我们的扬校尊就像跟上人唱双簧似的。因为扬校尊在上人一进来时就说:“你们知不知道这位是谁啊?”因为上人蒙着脸,他说:“这位就是你们的师父啊!今天他为什么蒙着脸啊……”他就这样在上人身边一直讲。 从那以后,上人每天都责备我们,规定我们早晚课要问我们,是不是吃一餐,是不是衣不离体。这是万佛城的家风,任何人都不能改。 这可以说是从反面来教化我们,就好像佛陀当时制定比丘比丘尼戒条一样。本来没有这些戒条,后来弟子们犯了错,佛陀才制定戒条。如果一开始没有人犯的时候,佛陀就制定戒条的化,弟子一定不服气。上人要我们牢记衣不离体,日中一食。等有了不遵守之实,再规定我们早晚课各念一遍,谁也没话讲了。(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70) 【后记】比丘尼恒云讲述:我们必须了解上人要求我们衣不离体的用心。上人讲过一个公安,说马来西亚有一位文建法师,他是在别的地方出家的,他很想跟上人一样衣不离体。可是,他的师父不同意。因为在很多道场搭袈裟,基本上是个怪物。上人就教他一个方法,说:“你去跟你师父讲,说我如果不搭袈裟的时候,就会有欲心,会想女人。这样问,看你师父让不让你搭。”文建法师就这样去跟他师父讲,他师父就让他随时搭袈裟了。(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520) 一九八八年,宣公上人在台湾桃园妙法寺传授三皈依,那是恒泉师第一次有机缘拜见上人。当时恒泉师正值重病服药期间,上人一见她,就劝道: “不要吃药了,吃药只是拖时间。”第二天,恒泉师再去拜见上人。上人问她:“你要死还是要活?”恒泉师说:“死,活都可以。”当时恒泉师在台湾东势圆通精舍办培生幼稚园,深受东势地方民众的欢迎。上人对她开示说:“出家人要帮国家,社会做事,最好的方式就是办教育。不管是多是少,尽心就好。” 接着上人以拐杖打恒泉师的头,她的头上立刻起了一个疙瘩。回到东势後,恒泉师发现肩膀上原先长瘤的地方,竞出现一颗类似青春痘的脓包。有一天午睡中,这颗脓包破了,脓水源源流出,恒泉师赶紧以卫生纸不断擦拭,用脏了的卫生纸很快堆满了整个垃圾桶。恒泉师霎时感到胸口血液通畅无阻,身心无比清凉自在。治疗了许久都不见起色的痼疾就这样好了。 恒泉师回忆道: “师父打了我的头之后,回去我就没再吃药。这是师父第一次救我的命。” 一九九三年农历春节期间,恒泉师因为严重的肺病,只得入院接受治疗。有一天,吃了医生开的药之後,感觉全身发热,极不舒服。於是,恒泉师便观想自己去游泳,全身泡在清凉的水中,精神便好一些了,这天晚上八点十分左右,恒泉师看见上人手持藤制摇篮,摇篮内是个男孩。上人对恒泉师说:“这个男孩就是你。你的寿命到今晚为止,等一下你就要去那里。这个男孩命很好,生活会很幸福。”恒泉师—听.忙说: “那很好啊!”上人: “好是好,还在六道里。”恒泉师说: “我不要在六道,我要去极乐世界。” 这时观世音菩萨现身站在二人身侧。恒泉师一转念,想到许多俗务未了,连忙讨价还价说: “我不要现在就去极乐世界,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上人听了,带着为难的神色,转身走了,走时,恒泉师注意到上人手中拿着两张纸。 两个小时后,恒泉师因为身体极度难过,从假寐中清醒过釆,睁眼一看,上人又在前面。这次上人手中已不拿纸,只是吩咐道:“药不能吃,那个药就是要你的命,现在赶快叫五兄弟来分担。 ” 说也奇怪,恒泉师—听就明白五兄弟是指五脏,因此便请照顾她的恒星师倒水给她喝,她将全部的水都喝了。当晚恒星师照颐她到夜里两点,正准备睡时,上人对恒泉师说,叫她不下要睡,今晚不能睡,赶快念“观世音菩萨” !这时,上人和观世音菩萨都出现在恒泉师的病房,恒泉师感觉病房中有许多阴界众生,可是上人和观世音菩萨对待这些阴界众生,和对待恒泉师的态度是一样平等的,并不偏向恒泉师。 天亮后,恒泉师和主治医生商量: “我在医院睡不着,想回去。”医生答应了。出院回去后,恒泉师为那些阴界众生念诵《阿弥陀经》回向,但病情似未好转,咳得连想停五分钟都办不到。 恒泉师便求佛菩萨加持。当天中午睡午觉时,梦中见上人带着一大群比丘、比丘尼,围绕着恒泉师念诵:“喃,室唎多,室唎多,军刹利,娑婆诃”,醒来时,诵咒声犹在耳际,但上人及那群比丘、比丘尼的形相己消失。 不久,—位比丘尼师兄来看恒泉师,发现她的身体己奇迹般地痊愈了。(追思纪念专辑二《宣公上人救了我》) 恒瑞法师:一九九一年九月,甫出戒坛,即奉命匆匆陪一位师兄回台就医,一个星期后和师兄双双出院。当天饭后肚子疼痛异常。强忍到半夜两点,三更半夜叫不到救护车,只好打电话惊动一位居士,拦计程车直奔急诊室,当时值班医生不敢再贸然处理,说等八点主任医师上班后再说了。清晨五点多,主任医师突然出现,说他感到心神不宁,没办法睡觉,直觉急诊室有问题。听过值班医生报告,他赶过来查看,回头就骂那医生:“你简直要害死人了!肠阻塞怎可打止痛剂?这样肠子更不动了,会使肠细胞坏死。”接下来是七手八脚地催吐、插鼻胃管……一番折腾,不知是昏了,或睡了。在奄奄一息中,看见师父高大的身形,穿着黄袈裟,拄着手杖,站在床边,很疼惜地说:“好啦!好啦!已经没事了。以后要好好拜‘大悲忏’,我没见过你好好拜过大悲忏。”“师父您慈悲呀!日后弟子一定会好好拜忏!”这一番生死战,在第四天从鼻中导出绿色的胆汁后才告解除警报。医生说:“不用再挨刀而能复原,是你命大,更是奇迹了。” 第二次是今年三月,突然心脏不听话,好像几个人的心脏同时跳,乒乒乓乓;又像马达空转抽不出水来,叽哩咕噜地咚咚乱跳。做了心电图检查,结果正常,中医师说是太累,只要多休息就好。没一个定论,拖了一个多月,越来越糟糕,有天中午拜“大悲忏”时感到特别难过,心跳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只好回寮房休息,心中还随大殿进行中的“大悲咒”念着念着。 突然感觉进入一种状况,好似一场大法会正在进行中,人声喧腾,很嘈杂。看见师父走进我房间,后面跟着侍者和几位出家众。心中正想这么小的房间,怎么可以站这么多人?师父伸手递过来四颗黑色丸药(如小指头大),放在我手中,说“把这个吃了吧!”我连忙起身说:“我去取水来送药。”师父说:“不用啦,就放在口中咬咬吞下即可。”遵命把药服下,那药竟是香甜甘味,非一般药可比。之后跟着师父进入拥挤的大殿,有很多人等着师父加持,师父拿起柺杖,一一为他们敲头,或为小孩摸头;很多人不断祈求师父治病,或不断顶礼,场面很热闹,师父都一一满他们愿。最后师父要回去休息,走到墙边,以手扶墙,我赶过去,看见师父满脸疲惫,相当累的样子,问师父需不需要找侍者来帮忙,师父说:“不用了,我向来都是靠自己。”突然间,一道强光当头照来,师父整个人罩在光圈中,我则感到一阵震动就醒来了。原来是南柯一梦!然而心脏之疾,却因梦中之药而愈,真是不可思议。 最近一次是六月初,师父在译经院接受柏林根市长访问。那天中午因庙上电话和来往的人多,吃饭很匆促,又以萝卜乾佐饭。没想到大祸临头,饭后顿感腹痛如绞,持续不断。上次的深刻印象令我心中直觉大事不妙,老毛病又来了。在三楼痛得在地上打滚,直喊师父怎么办呀?病急乱服药,连吃三种胃肠药,一点作用也没有。越来越痛,咬牙闭气忍着,挣扎大约三点时,精疲力尽,仿佛睡了,忽见师父坐在方桌的另一面,对我说:“吐出来呀,吐出来就好了。”我直摇头说:“吐不出来,肠子又塞着了。”只见师父伸出右掌照胸口推了过来,直觉一股压力迫近,突然清醒,直奔浴室,大吐一番。 过后中医师来指压两手虎口的总穴道,和小腿的三焦穴,帮助肠子蠕动。他说:“你是命大,以后千万不要再吃硬而难消化的东西啦,否则小命难保。”事后想想,当时师父忙得很,离我们住的地方最少半小时车程,在正危急之时,化身救难,师父的大慈悲愿力,真不可言喻!(金刚菩提海N.280、281) 谨慎讲述:上人第一次住院时,经四、五天的多项治疗之后,一天早晨,他治疗组的全体医生们(共有三位专家)来看望他。显然,他们是来安慰上人,使他对自己的状况有信心。令他们震惊的是,没过多久,反倒是上人在安慰他们了。上人述说自己给他们带来的麻烦是这么多,心里非常地不安。他们一定非常辛苦。治疗组的组长非常感动,说在他多年治疗重病病人的经历中,还没有一位病人说过什么感激他这位医生的话;除了上人,其他病人都只是非常痛苦,而需要医生的安慰;今天,情况却倒了过来:这是沙门的慈悲。(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345) 施碧华讲述:我经常与萝茜达分享《宣化上人开示录》里的智慧之语。去年年初经过检验,医生诊断萝茜达的体内有一个肿瘤。沮丧之余,她打越洋电话给我,我要她念佛,静下来,不要慌。 第二天下班回家的路上,我开始害怕了,可是我不断的念佛直到回到家里。放下东西,洗了手,我开始拜佛。稍后我打电话到长堤圣寺找一位法师,我告诉她我打电话的原因。在我们谈话时,另一条在线我突然听到一个确定是师父的声音,我忍不住哭了,在佛前跪了下来。 我哭着说:“师父,请帮帮我们……。我们瞒着父母,因为怕他们为我们担心。请救救我们,师父……。” 师父慈悲的答覆是,由我将师父的加持力传给萝茜达,那种力量是无法形容的。在上人挂电话之前,他问法师我是不是还在哭。我感到无比的喜悦。我一生中从未遇到比上人更谦虚、更和蔼的法师。我与师父的谈话是一个奇迹,也是难以忘怀的经验。事实上,那天我根本不知道师父在长堤。 第二天萝茜达打电话给我,我要她依师父的指示念一万声观音菩萨的圣号。萝茜达复检的日子到了,医生发觉肿瘤不见了,困惑之余,他们安排了另一次检查以便下结论。这次检查也没有找到肿瘤的踪迹。(追思纪念专辑二《妙手回春忆上人》) 一九九三年三月三十一日,由于长堤圣寺大殿新建落成的因缘,上人请洛杉矶当地护法居士胡果相,对大众说明法界佛教总会洛杉矶分道场长堤圣寺成立的前后经过: 我们非常幸运有这么好的一个地方。这本来是个天主教修女静修的地方,她们在这里住了四十年,完全闭关不出去,所以里面还有医院,又可以自己做面包、小饼的。只有前面小小那地方,是教堂她们唯一开放的一点点地方,后面都有铁栅拦住的。后来管理的人觉得这地方不适合了,就搬到圣塔巴巴拉去盖新的地方。师父电话里说可以,就成交了这地方是我们长堤市的一个名胜,因为四十年来这些修女在这儿修道,所以附近的天主教徒对这地方都很认识。我们买的时候,外面那尊圣母像,我们想留下来,因为这是我们的观音菩萨,她们也答应了。到现在,天天都有人来献花,外面总有很多鲜花,从前的信众还常来。(追思纪念专辑三《长堤圣寺成立的经过及其沿革》) 【后记】为什么胡果相居士说,圣母是我们的观音菩萨呢?因为上人在讲楞严经的时候曾说过,圣母玛利亚其实就是观音菩萨的化身: 你没有听过《楞严经》你不知道,好像天主教所崇拜的圣母,那圣母是谁呢?就是观世音菩萨。为什么他们信她呢?也就因为那一些天主教的人都愿意生天,所以观音菩萨不就现这天主身去教化他们?令他生到天上,然后再回来。观音菩萨为什么引诱他们上天,给他们说这个法呢?因为他最终的目的,也无非是想这一切的众生信佛的,不过他们现在愿意生天,就叫他们先生天去,然后一点一点的,回来再信佛。 我们一般人,觉得这是很长的时间;其实在佛菩萨的眼里看,这是很短的,好像就是一转眼之间,就一剎那一样的。这好像我们人,本来父亲、母亲想叫儿子学一个很好的技能,但这小孩子不愿意学这种的技能,他愿意学旁的去。于是父母也就随他:“你学旁的啦!学其他的技能。”结果呢?转来转去,还是想要他学一个最好的技能。所以观音菩萨来教化众生,也就是众生有什么心愿,他就遂心满愿;但是他最后的目的,无非想要引度众生都成佛去。(楞严经浅释) 随后上人并补充说道:长堤圣寺前后的经过,你们都应该知道。每个道场怎么样来历,怎么样的沿革,我都记得很清楚。你们大家都知道了长堤圣寺的来源了吗? 将来我都把所有道场变成不动产,不必要的房地产,我就都把它变卖了,保留下来的,都是作永远的西方佛教道场。任何人,任何时候也不可以把它变卖了,我要立这个宪法。所有我的徒弟,你们要知道,你师父是穷的,你们也都应该跟着我受穷的,不应该有钱。一有钱,麻烦就来了,就不修行了;一有钱,就挂着吃喝玩乐,无所不为了。不像我现在在这儿,一张纸都用它好几天。我相信我的徒弟,没有一个是这样的,他们大约都是自由国家来的,对金钱也不懂得怎么样节省,所以我不给他们留太多钱,我也不希望有太多钱,你们大家明白我了吗? 我还可以告诉你们一件事情,因为我出家以来,注重要翻译经典,还有也注重教育。所以这么多年以来,人家送给我的果仪,我储蓄了这么多年,储蓄了二十五万,我保存着预备拿出来做教育的奖学金,培植出家人和在家人读书的。无论出家人、在家人,有力量读书的,我都可以供一供他们。虽然很少的,也可以供几个人读书,我们就这样子。所以也有出家人,也有在家人,现在去读博士的,读学士的,读 master(硕士),大家也都不知道,好像果廷、果真,都是由我奖学金拨出来的,给他们去读书,还有一些在家人。我现在告诉你们,你们各位供养我的钱,我可以说是很节省的。在这三十多年之内,储了这么多钱,现在还供一些学生读书,这是我用钱的地方。今天虽然人不多,我告诉你们大家,不然你们不知道我的钱都干什么用了。 还有因为当时有一个果明,他讲话、声音、相貌和我的态度差不多,也这么老气横秋的样子,讲起来好像似模似样的,可惜他死得太早了,我也拨出五万块给他做奖学金,这五万块钱,可以给在家人、出家人做奖学金,这是我一生的愿力!(一九九三年三月三十一日开示于长堤圣寺、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276) 一九九三年旧历三月十六日,为上人的正寿。上人在长堤圣寺外的花园与大众一起用斋。当上人讲开示后,果相居士发现原本晴朗无云的天空,突然出现一条极长的云。白云凝结成一条巨龙,横跨整片天空,龙尾在西北,龙头朝东南,即上人法座的方向。龙头很清楚,而且吐着一个彩色珠。十分钟之后,开始渐渐散去,随后又出现一只飞翔的凤。凤凰在西方,白色,较小。飞龙在天,有凤来仪,在上人寿诞当日现此瑞相,十方弟子咸称沾了师父的德光。 上人自述:在今天这个天朗气清,风和日暖的时候,我们在外边野餐,也是很自然的一种享受。所以,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吃东西,这是大自然的生活里头一部份。 我们每一个人,一切的事情都不要生执着,都能以通权达变,能以明辨是非,有择法眼,这就是我们一种智慧。到处还觉得不自由、不自在,这是一种烦恼。我们在皈依那天就说“众生无边誓愿度”,我们要问一问自己,有没有度众生?若没有度,就要想法子度。 我们一皈依的时候,就发这“四弘誓愿”。我们每一个人,若能本着这四弘誓愿,这很快就会成佛了。你本着四弘誓愿来修行,很快会成佛的。 所以各位啊,修道不要向高的地方求,不要向远的地方求。就在你眼前,你能看得破,放得下,随处都是自在的;你看不破,放不下,到什么地方都不自在。(果相:师父!现在天上有一条龙,龙头就在您身的后头这边。) 啊!Howard,你快去追龙去,哈!(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276) 【后记】法界佛教总会所属洛杉矶分支道场长堤圣寺大殿新建落成,为祈求世界和平,特别启建一堂梁皇宝忏,法会中正逢宣公上人和杨富森教授寿诞,因此四众弟子发起“贺寿筹备会”,于四月四日举行生日餐会。 杨富森教授讲述:最难忘怀的是一九九三年四月,那年正是我七十五岁的生日,自然也是师父上人的生日。弟子们,特别是胡果相居士,很想庆祝师父的七十五华诞,可是她深深地知道,依照佛门法规,一个出家人决不允许庆祝生日的,何况宣公是这样一位德行崇高的禅宗沩仰宗的第九代传人,当然不会答应弟子四众为他过生日的。于是她私自和我商量(胡果相和我是三十年的老友),总要想个法子,为师父庆贺他的七十五诞辰。我立刻想出了一个妙计,我说,不如让我的家人为我庆生日,我请师父参加我的生日会,我可以在会上宣布,我们同时也是庆祝师父的华诞,这样给他一个惊奇,(英文是 surprise) “不知你觉得怎么样?”我问果相。 果相说:“这个主意不错,不过,这样不太好,因为我们要对师父说实话,不然,我们不是犯了‘不打妄语’的戒律了么?” 长话短提,果相果然对师父说出为我过生日的原意,也提到我要求师父和我一起过生日的心意。没想到师父答应了,不过,他提出,要把我的名字放在前面,把他的名字放在后面。 四月四日那天,在洛杉矶的长堤圣寺举行了第一次为师父庆生的法会。(追思纪念专辑二《结缘三年获知音》) 餐会当天,贺寿的信众超过千人。早上由真一法师主持佛门祝寿仪,信众次第向上人拜寿。十点半上堂说法,居士们捧着香、华、灯、果随引礼师,迎请老和尚登上法座,对大众开示。 十二点餐会开始,台湾省台北佛教同修会会长游正华居士是本餐会的司仪,他与郭美居、林文伟等特别赴美参加寿筵。接着加州州长魏彼德的代表苏珊纳致辞祝贺。 寿星之一的杨校尊接着献给上人自作的一首藏头诗:“宣扬佛法渡重洋,化育英才利万邦。上界菩萨发智慧,人间导师启愚盲。”每一句第一个字合起来,即是“宣化上人”四字。万佛圣城的学生呈上他们的画作,祝上人生日快乐。上人告诉大众:“这是每一个人的生日。” 在温馨的气氛中,金轮圣寺义务学校学生,以中、英双语朗诵“大学之道”——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接着学生演了一齣话剧,描写小鹿王子——瑞智与暗钝,一个守戒听话,完成任务;一个违犯规矩,自讨苦吃。如是因、如是果的眞理,由纯眞活泼的孩子演来,除了给餐会带来欢乐外,更加引人深省。游居士称,这正是上人在西方成功推展道德教育的明证。 接着长堤市市议员杜鲁门,及前市议员艾格敦分别致辞,他们欢迎上人常住此地,教化众生。杨校尊随机宣布上人委托他代办的“至善研究院”,希望能早日成立。 前美国总统布什的亚裔主席、州长高级顾问祖炳民教授随后致辞,并请杨校尊唱一段京戏,在众人再三敦请下,杨校尊唱了一段“三国志”,声震全场,如叩洪钟,唱毕,大众佩服不已。 上人接着请纽约新闻报社长李东渤先生说话,他说在法会中见到很多人,因为受到餐会中敬老怀少的气氛感动而流泪,这令他非常感动,他并建议在每年的四月大家一起来过生日。 上人接着开示,勉励大众:“如果你们都能诸恶不作,众善奉行,能自净其意,我一定等着你们大家都成佛了,我再成佛。你们那一位不成佛,我就等着你们,你们不成佛,我也不成佛。所以我发这个愿,你们各位也不要忘了,我也不要忘了,大家本着这个愿力去做事就好了 。”最后,上人随口作出一首七言律诗回敬杨校尊,诗曰:“博恰淹贯一通儒,声音清朗展鸿图。富国植林樵吾材,修身齐家壮志足。精神充沛豪气盛,蠡县痴翁幽默奇。山僧笨拙撰俚句,祝君百岁更无疑。”(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276) 我就要离开你们了 释恒寂讲述:一九九三年中国的新年,上人来到了金山寺,景象呈现出一片喜悦及欢愉。信众大批地涌到那儿道贺,每个人都兴奋地顶礼上人,并聆听他的开示。通常上人都在午斋后开示,那天,他没留下只字词组就走了。我们都很失望、伤心……。不一会儿,上人突然又回来了!我们大家都相当的开心,上人说:“我本来想要走的,可是你们很多人打了妄想,所以我又回来了!”上人说得很生动,很高兴。最后上人宣布:“我就要离开你们了!”那句话令大家都难过了起来。上人预先告知他将离开这个世界,好让我们做好准备。 一九九三年,信众在长堤圣寺庆祝上人的生日。那一年恶劣的气候使我病重,因心脏虚弱,所以就到长堤休养,我不能照顾自己,其他的比丘尼好心地看护我。我们睡在楼下,上人就住在我们的楼上。一日,我梦见自己在喝一个小杯子里的水,这杯子是肉桂壳做的,清水是如此的香甜。我环顾房间的四周,除了上人外,没有其他的人,他坐在桌子的另一头,而我则是在靠近桌子的中间。此后,我的健康改善了,变的比生病前更加强壮,而且可以处理更多的法务。 上人生病时,我很伤心。一天夜里,我梦见自己站在圣城前,上人骑在自行车上从庙里向我这边骑来。他看起来健康又活泼。穿过山门时,上人停住了,他从车上下来,和一个在山门工作的男子讲话。我从没见过上人骑脚踏车的样子。看见他骑车,意味着他想让我们知道,他还很健康,还能正常地工作,好像一点病也没有。但他示现病容来教化我们,是要提醒我们,要我们去认识生命中生、老、病、死这四个阶段的无常,上人要我们自己从病苦中解脱出来,然后成佛。他为我们承受病痛和苦难,因为人们仍然有病,上人也就示疾来拯救我们的灵魂。我把梦境告诉一位比丘尼,那比丘尼去问上人,上人答说我们这样解释是对的。 大约六、七年前,有位美籍男士和他一个三岁大可爱的儿子来到圣城,他要求我帮他儿子向上人求皈依。结束后,他向我道谢,而且很兴奋,他对我解释他儿子法名的意义,我对他说:“你儿子很幸运,他才三岁就皈依了上人。”他微笑着。之后,我又在圣城看见他与他妻子及儿子,他太太很高兴看见我,她只不过初次见我面,说话的口气却很友善,好像我们认识很久似的。她说她儿子每晚临睡前,都会念几十声“南无佛”,接着又念“南无师父”。在一个弥陀法会的午供,我见到这位美国男子跪在上人面前念忏悔文,他边念边哭。之后他告诉我,说他儿子以前很难管教,所以他失手就把他打死了。他很害怕,就对着上人祷告,上人当时并不在场,可是他的儿子却奇迹似的活过来。就从那时起,我才彻底了解,他这样诚心地要他儿子皈依的理由,原来上人救了他儿子一命。 曾经一次我非常伤心,看见我的一个孩子耽染世乐而不想修行,想隔天向上人请求让我到台湾,好远离我的孩子,看看他们会不会醒悟。当晚在梦里,上人来到我站的地方,我抓着他的手臂进入一间小屋子,上人从口袋里拿出一支钥匙,开了门。我看见入口处有一些垃圾,屋内昏暗没有光线,我一直抓住上人的手。我看见地上有个小罐子,怕上人绊倒,于是我用力一踢,就醒过来了。 屋前有着垃圾的小暗房,代表这个世俗,比起广大、明亮而又祥和的涅槃境界,它既渺小且肮脏,上人曾说过:“在圣城的出家人,从过去世几个大劫以来,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不光只是这一劫而已。那些一起在道场打坐的人,累劫以来都见过面的。” 意思是说我们不论是出家、在家者,都已追随上人好多个大劫了。我们发愿跟随上人,帮他弘扬佛法,救度众生。那是上人带领我们进入这个世界(小屋子)的原因。而用钥匙开门,意味着上人打开了佛道;抓着上人的手,代表发愿帮助上人,举凡讲经、译经、教书、办公室行政工作、厨房煮饭、乃至园艺等工作,都是为了弘扬佛法,救度众生。任何一种工作都可视为一种菩萨行。当我醒来后,我不想去台湾,也不再伤心了。 梦中的教化 梁素芬讲述:过去,我独自住在一栋满是奇怪的、复仇心重的鬼房子里,晚上在上楼睡觉之前,有一次我看着师父的相片,祈求他的加被,让我更勇敢。当晚我梦到师父来加持我,稍后当我在万佛城时,师父在他的办公室以同样的方式加持我。只有在那时,我才领悟到,早先师父在梦里给我的加持是真实的。 过去,我常认为很多种类的动物比大多数的人类来得友好。我没有看到,像我那么喜欢动物,而且对牠们的境遇那么过份同情,使我未来有投生在畜生道的危险。在我首次的万佛城之行中,上人问我:“妳一定要跟牠们那么接近,才能帮助牠们吗?”我当下明白了,我一直被畜生界的众生所转。现在,虽然我还是很关怀动物,我已不再像以前那样地执着。 一九九三年八月二日,我梦到师父在给我们上课。梦里上人问弟子一些问题,然后他要我用“静止、平静、油”等字,来解释或作文。我想了一想,就对上人说:“水是静止的,心是平静的,而油在捣蛋。” 醒来后,我不明白梦的意思。可是当时我正在研读《佛说阿弥陀经浅释》。那天早上当我读到上人谈弥勒菩萨:“……吃没有油盐的淡饭,不加香油、酱油、糖、醋等调味料,淡而无味的食物,只要能把肚子填饱……”时,我突然明白了我的梦境。 我住进万佛城后,养成了对奶油的贪执,经常我一餐里,有一半以上是很多片涂了厚厚一层奶油的土司面包,因此你可以想象我每天吃进多少油脂。我知道奶油几乎全是油脂,而且大量地进食有害于健康,可是我就是放不下。上人事先知道我能作那首偈颂,也知道我那天早上,在看他讲解的《阿弥陀经》时明白了梦的意义。上人不可思议的能力,让我充满了惊奇的喜悦,羞愧的感激,和深深的敬仰。从那时起,我就不吃涂奶油的面包了。改变饮食后,我感觉到一种内在的平静。“水是静止的“,我们的本性是寂然不动的。“心是平静的”,我们的心在没有波浪时,自然是平静的。“而油在捣蛋”,可是我对奶油,或油质食物的贪着,使水翻腾。在起“暴风雨”的海里,我可能会淹死在它的浪潮里。(追思纪念专辑二《上人——我慈悲的导师》) 颜亚日讲述:八三年,我与同修从马来西亚写信给上人,请求皈依。我们没见过上人,可是上人却知道我们付不起机票,所以回信允许我们在家受皈依,令我们十分感动。上人指示,当圣城庆祝释迦牟尼佛圣诞的同时,要我们在家里早晚礼佛两小时。不久,我们就收到寄来的皈依证。 此后,上人陆续邀请我们来圣城。 九三年八月三十一日,我到了圣城,当晚就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上人对我说:“你要安住下来,好好教书。”我到圣城当义务老师时,看到男校有很多需要改善的地方,写了两封信给上人,提出我的建议。新来的我,认识人不多,也没人知道我在马来西亚是老师。上人竟然为此即刻召开男女校教师会议,并在会议上人由朱居士读出那两封信。 约三个月后,小女儿如慧得了一种怪病。那时,我们从亲善二手货店买了一台儿童三轮车,她不小心从车上跌下,晚间便发起高烧,而且指着窗口说:“她又来了!”然后又哭又闹。 三天后,上人回到城里,同修建议赶紧打电话报告上人。本来我很不愿意去打扰上人,但电话还是打了。不久,办公室朱居士来电话说,上人要见我们和如慧。到了上人的住处,我们礼拜后,上人叫如慧上前。他一手牵着如慧,一手拿起自己的一只鞋子打她的头。我们不知其然,随后上人说:“她就会好的。你们要把三轮车拿走,并为以前的车主念往生咒。也要念消灾吉祥神咒。当晚如慧果然没事了。 第二天,朱居士打电话来说,上人要见我。我去后,上人问果英:“你去银行了吗?”果英答:“去过了。”然后把一叠钞票叫给上人。上人随机把钞票给我,我很惊讶,不敢收。这时,听到有人敲门要进来。上人很不高兴,要我把钱收起来。上人说:“去买一些新的东西给孩子,不要再买二手货!”我明白他的意思,便赶紧把钱收到袋内。上人随后叫我回去。回去知道是一千美金,我和内人都哭了。上人犹如一位慈父,把我们都当做儿女一般看待。(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11) 语言的奇迹 果护讲述:当时,我住在纽约,我的生活里有一些危机出现。我会梦到上人来我的梦中,梦境是一系列的。我决定给万佛城的师父打电话,那时,我们已经十七年没有联系了。当时,是实法师接的电话。我在电话里问,是否可以和师父通电话,并说我听到师父生病了。他就约定了时间,让我和师父通电话。 其实,我从来就没有正式学过讲中文,只跟随着师父接触到中文而已。师父接了电话,实法师也在电话上帮我翻译。师父说:“干嘛给我打电话,我还没死呢!哈哈哈!” 我说:“听说您生病了,想来看望您。希望您快点康复。” 师父又重复了一次:“我还没死呢!” 我接着说:“我又问题想和您讨论,是关于我生活上的,可以吗?” 师父说:“过来吧!我们谈谈。” 我就乘飞机来加州。起先,我认为师父在万佛圣城,但是,我们是在伯林根的国际译经学院见的面。那时候,我从前门进去,礼拜上人后就要坐下。师父说:“来,来!坐我旁边!”实法师在师父的另一边要帮我们翻译。然后,我们就开始谈话——奇怪的是,完全用中文。 我离开万佛城那么多年都没讲过中文,那天奇怪得很,我几乎就像一个中国人,用中国话和师父聊天。偶尔,我会请实法师告诉我这个字怎么讲,那个字怎么说。我们一谈就是好几个小时。(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512) 王峻邦是台湾王氏家族的人,就是那个把六龟的别墅捐给上人,使上人得以入籍台湾的王氏家族。后来,他们全家移民到美国,定居在罗彻斯特镇。。 (一)三叔与上人的因缘 王峻邦讲述:一天,我三叔王金平问及家父,是否认识一位在美国的上宣下化老和尚。家父虽信佛多年,但大部份时间在台湾的寺庙走动,不曾听过上人,所以答不认识。于是三叔便告诉了家父,他与上人的一段因缘。 据三叔说,有位在台湾犯了票据法的人来到美国,请教上人如何解决他的困境。上人答,你回台湾找一位立法委员王金平,他自然会帮你。但这位当事人只认识一位国大代表王中平,并不认识王金平。于是他再次问上人:“上人,不是王金平,应该是王中平吧?”上人却斩钉截铁地说:“是立法委员王金平。” 于是这位仁兄便赶回台湾找上了我三叔,道出原由,没多久事情顺利解决了。在这之前上人与我三叔未曾谋面,怎料上人远在美国,居然点名找上了我在台湾的三叔! 1988年上人来台弘法,家父和三叔经人安排正式拜见了上人。家父提及高雄六龟有栋别墅,愿捐给上人当道场。上人微笑说:“好啊!好啊!”于是上人及僧团到了六龟一趟,拟将该栋别墅作为佛学院之用。弟子果邦一家四口也在此时皈依上人,正式成为“度轮”和尚的俗家弟子,因缘巧合,难以置信。 (二)为法忘躯 1990年弟子举家移民来美,在纽约州北部罗彻斯特镇定居。罗镇纬度偏北,邻近加拿大,华人不多,且都是基督徒,佛法在此难值难闻。虽然我曾数度参访纽约附近的佛寺,拟请法师来罗镇办佛学讲堂,为当地居民结法缘,却因因缘不足而作罢。直到1993年家父来此渡假,得知情况后便建议我:“为何不找上人?”可是我想,东西两岸路途遥远,舟车劳顿,不知上人能否成行?又想:“不妨一试,但不抱希望。” 电话接通后,上人一口答应了。然而最令弟子担心的是,罗镇华人稀少,惟恐没几个人来听法,辜负上人心意。但家父说:“心诚则灵,只要你们诚心办好法会,龙天护法一定会帮你们叫人来的。”果不其然,法会当天来了三、四百人,是罗镇少有的盛况。 11月6日法会正式在 Wild wood 乡村俱乐部举行,上人在九位弟子行请法仪式后,开始主讲“佛教与教育”。上人讲完法后还让信众们发问,一直到晚上九点半才结束。上人矍铄的眼神环视着大家,看不出丝毫倦态。更叫弟子感动的是,当时我不知道上人是抱病前来的。 就在次日清晨,上人不惊扰他人,悄悄前往医院看病,完后马上赶到会场主持“皈依与加持”仪式。当场有百多人皈依,上人几乎没有片刻的休息。法会一歇息,又有信众请求上人加持,或解答疑惑。上人皆一一满他们的愿,不露半点疲惫或不耐。有时上人还谈笑风生,语多禅机,逗得大家开怀大笑。法会终于在下午四点结束,大家都法喜充满地回家。 三天的法会结束后,上人在9日离开罗镇飞往华府。为省钱,他老人家竟坐了一个小时的车程,去水牛城搭小飞机。(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380) 我从小就常常到我们的道场去,在金山寺参加中文学校,还有来万佛城上暑期班。所以我现在虽然才三十岁,但是也觉得是个老弟子了。我以前常常来到万佛城,就看到上人在办公室走。我有的时候看到他开著高尔夫球车子。每次看到那个,就会有很多感情。 上人自述:我说这个维摩居士啊,阿罗汉都不敢向他问机,问候他的病症,都被他以前呵斥过。菩萨也有很多不敢去,最后文殊菩萨和他讲修道的秘诀。那么,文殊菩萨和维摩居士互相问答,那么大家要没看过《维摩诘经》的可以把这一段研究研究,看过的,更应该深凿去研究这部经典。 为什么说维摩诘居士?因为我们这儿,我在天津请了这位杨居士,杨作相(即果卿居士),他能专心一致地研究开示录和所有的浅释。他也不一定完全都看过,可是啊,居然在他教化的这一班人,也就是天津这一批信佛的人,有一百多人都受他的影响来信佛。 信佛这是很平常的事,一百多人也不算什么,到处都可以凑几百个信佛的人。可是中国大陆上虽然说是宗教自由,可是哪一个宗教也不敢公开去布教。所以杨居士他们有一百多人,可以说是在私人的家庭里常常聚会,到杨居士家里去学习佛法。那么,这期间居然就有二十多位得到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宿命通,神足通,都得到这种种的“通”。他们并不是做出家人,而是以在家人的身份,诚心诚意地来研究佛法,得到这个功夫。(1994年5月15日讲于万佛城) 【后记】果卿居士讲述了他赴美的过程: 我也不知道他(指上人)怎么会给我打电话,怎么知道我家电话号码的。夜里十二点多了,我们家里人打完坐睡觉了,我继续看宣化上人的《金刚经浅释》第二遍时,电话铃响了。我一看时间,一九九三年十二月八号,夜里的十二点十分。我是新疆驻津工作的,我想大概是领导打来的电话。那时候,电话应该先是女的接话员,我一接电话,“喂!”里边没有马上回答,“恩……,是杨先生家吗?”怎么杨先生?那时候没听谁叫过杨先生,我说:“你是哪里啊?” “恩,我是美国万佛圣城宣化。”哦哟,我的头发一下子就立起来了,因为我看过咱们中国佛教协会副会长明旸法师带着中国佛协去万佛城举办水陆空法会的一个录像带,所以,我听到这个讲话,他一说他是宣化上人,我一下子就信了,为什么一下子就信了呢?因为那时候我已经知道宣化上人是谁再来了。我们曾经想过宣化上人讲经讲得那么好,是谁再来时,眼前出现白色衣服,抬头仰望原来是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很高很高。所以我认为宣化上人就是观音菩萨再来。今天,电话里说:“我是宣化。”那就是说观音菩萨给我家打电话了,你想我当时有多激动。 当时,我刚学佛啊,正在迷茫的阶段,当时就认为是观音菩萨来救我了。然后,我就脱口而出:“师父,您好!”我说完“师父,您好!”同时想到,我还没给人磕头呢,怎么叫人师父呢?还没有认师父,应该叫法师。宣化上人在书上讲过多少遍了,见到出家人应该叫法师,所以我改了一下,又说了一遍: “法师,您好!” “嗯,你在干什么呢?”“我在看您讲的《金刚经浅释》。我在看第二遍了。”“还看过我的什么书啊?”“还看过您讲的《楞严经浅释》,《药师经浅释》,《地藏经浅释》,《六祖坛经浅释》,还看过什么什么……”“我讲的有没有什么问题啊?”“没有。”“师父,您讲得太好了!看了您讲的,我才知道好多好多东西。”“好啊,多看经书,能长智慧。我欢迎你到美国来一趟,到我这里来看一看。”“师父,等我有条件的时候,我一定去拜见您。” 当时我心里想,这辈子是没希望了。为什么呢?你想,到美国得多少钱哪?当时我手里有没有钱呢?有。我手里有三万块钱。那时候,咱们国家连万元户都很稀奇。我为什么会有这笔钱呢?我是在糖烟酒公司工作的,当时我家的巧克力都是成箱的,孩子的同学到我家来,都是拿巧克力招待人家的,还有很多水果,为什么呢?因为我当时有出差费,我一个月的出差费,加上我的工资,每个月有一百三四十元钱,这个钱当时相当于十三级高干的工资。我平时又比较节约,大部分的钱都攒起来,我这三万块钱是准备干什么的呢?是打算给儿子娶媳妇结婚时用的。现在让我去美国,我不知道飞机票的钱在哪儿?到了美国,住宾馆多少钱?还要供养师父多少钱?所以,我想这辈子是去不了美国了。 电话那边说:“你来美国的一切费用由我来承担。”“啊,师父,这怎么可以啊?您在经书上不是讲,我们在家人不是应该供养出家人吗?怎么可以让您给我花钱呢?”“钱来之于大众,用之于大众。没有什么可以不可以的。小云好吗?”我一直在疑惑,他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呢?怎么现在又说起“小云好吗?”我女儿叫杨云啊,我们都叫她小云。所以,我听他说“小云好吗?”很惊讶。还没等我说话,我女儿其实早就被我吵醒了,她在中间那个屋子睡觉。我的嗓门本来就挺大,再加上激动,她在隔壁早就听见我们的谈话了。我刚要说话,就听见他们在说话了。我的女儿披着衣服,在那边拿着电话,在说:“师父好!” 他们俩在说话了。听着他们在说话的时候,我还在想:师父他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呢?我一直想要问他。我听见他在问我女儿:“小云,你会英语吗?”我女儿说:“会啊。” 马上又转口说:“我不会,我不会,师父。”我后来问她,怎么一会儿说会,一会儿又说不会。她说本来想说会的,因为学了英语嘛,但是又怕师父用英语跟她说话,所以又说不会了。 大家都挺激动的。怎么知道我女儿叫小云呢?最后,师父跟我女儿说完话以后,又跟我说:“杨先生,我以后还会给你打电话的,不知道你欢迎不欢迎?”我连忙说:“欢迎,师父。欢迎欢迎。师父,您,您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嗯,你装电话不是让别人打的吗?”我没话说了。从这天开始,他每天给我们打一次电话,多的时候,一天打四次,包括给美国的弟子看病,有些病不是实病,大部分都是我女儿看的。 当时有一些人和我一起学习佛法,宣化上人叫我带二十个人去美国帮着做点事,包括我们家四口人都不是普通的学佛人,全是有一点智慧的,结果只批准了我一个。使馆工作人员说你是去看师父,其他人干什么去?也不让我一家人都去,说你们一家人都去了,到了美国不回来怎么办?我说我到美国是去看师父,是要回来的。要不是去见宣化上人,克林顿来请我,我都不去美国。我这是说的心里话,我这么说,也是这么做。到了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州长邀请我去他们那儿,参加什么酒会,师父也批准我去,让我去见见世面。我说:“师父,我到美国来,是来见您的。不要说州长请我去,就是克林顿请我去,我都不去。”真的,学佛之后,对很多事情都看淡了。 坐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到了美国,几位出家人来接我,我们驱车到了万佛圣城一个译经楼,一进去,师父穿着黄布的僧衣,已经在楼下等着我们了。那时候的我,心里特别平静,也不紧张,我从来没有和出家人当面说话,宣化上人打电话给我,也是我第一次跟出家人说话。我见了师父,跪下,给师父磕了三个头,当时,周围还站着五个美国的比丘。然后,我们就上楼,来到电梯口,师父让我先上,我就没有客气先上了,因为宣化上人曾发过愿,不走在人前,一定走在人后。 上去以后,师父对侍者说:“把杨居士的行李放到我旁边的一个房间。”那里本来是一个书房,那以后我就住在书房。然后走到师父的房间里,师父往床上盘腿一坐,让我把一张椅子搬过来,我就搬过去,当时就是听天由命的心态,不知道怎么做。因为这是第一次到美国,第一次跟出家人打交道,而且我还认为他是观世音菩萨。你想,当时我是什么心态。我坐在床前,他问我,跟我说话,全是家乡话,问我在天津哪里啊,住在什么地方啊,跟我说话,给人感觉就好像一个老爹一个老妈似的,慢慢慢慢,我的心情就平静了。就这样说着话,一会儿,侍者来说:“师父,给杨居士的饭做好了,可以吃饭了。”“好了,去吃饭吧。”“师父,一起吃啊。”“我们是一日一餐,你自己去吃吧。” 吃饭呢,是四碟小菜。一吃,这些菜没有一点儿盐味儿。我好吃咸的,就问侍者有盐吗?侍者给我拿来了一个放盐的瓶子,我拿了一把小勺,每一盘菜里面,我都加了一小勺盐。旁边的侍者说:“哎呀,师父,杨居士太爱吃盐了。这样不是太咸了吗?”“不要怪他,你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吗?”我笑着说:“师父我前世是不是咸带鱼啊。”(果卿居士无锡讲法实录) 张果麟讲述:那是在一九九四年的时候,上人在洛杉磯。有一次,我去那边跟上人住了几天。在那段时间,每天都有从长堤来的小沙弥和女眾法师。那些小沙弥都来对著上人背诵经典。比如说他最近背了什麼经典,就背诵给上人听。 有一天,我记得很清楚,大家坐在客厅围著上人。上人就讲说:“现在我教你们怎麼样讲法。”我记得很清楚,师父就讲说:“你首先,把你的气集中在你的丹田。所以你吸气,集中在你的丹田。然后,你就把你的气,提到你头上来。你讲法的声音,是从你的额头,两个眉毛之间发出去;而不是用你的嘴巴,也不是用你的喉咙来喊。所以,这样讲,即使你不用麦克风,整个大殿都可以听到。”我一听,好像也不是很难,但也不是很懂;不过我想说,没关係,有法师在,等一下我再问问法师,看他们怎麼解释。 后来,上人进房休息了,我就问两三位法师。他们说:“没有啊!我们没有听见上人有讲这个,用这个方法。”那我又问几个小沙弥,他们也说:“唉!没有啊,你怎麼会听到这个?刚刚上人没有讲这个。”我问了全部的人,没有一个人说有听到这个。所以,我才知道,哦!原来是师父对我一个人讲的。 过了好几年,我还是不知道这个方法到底要怎麼样做。有一天,无意之中在跟朗大卫David Rounds在谈翻译的时候,我就跟他提到这件事情。他就说:“!是这样子,确实喔!”据他所知道,声乐家在唱的时候,他们就是把气集中在丹田,然后把气沿著后脊那边,把那个气慢慢提上来,一直提到头部。然后那个气整个在头裡面。换句话说,从他整个胸腔跟头,都变成像一个喇叭一样,然后那个声音就可以共振。共振就从那个额头那边,整个头好像那个喇叭一样,把那个声音传出来。(讲於2012年3月18日星期日晚 万佛城大殿) 上人自述:我有生以来,只有一个秘诀:就是样样都真,真心、真言、真行,不参杂丝毫的虚伪,不戴假面具。要真上加真!实上加实!这样,说出来的句句是真言,字字是灵咒。为什么有些人持咒,持来持去也无感应?就因为他心不够真,所以与咒心未能相应。不打妄语,就是真持咒。但话说回来,还要观机逗教,因人说法,不是叫你笨拙拙,出口伤人,像木棒子把人打得不能起来。还要利用婉转、温柔语巧设方便,以种种譬喻,对机契理说法不失时,才能打动来听法的人。(法界唯心) 我告诉你,修行要真!半分真都不可以,要完全真,稍有丝毫假的都不可以的,差之毫厘,谬之千里。不要说假的,就是只有半分真都不可以的。成佛并不能侥幸,都要真真实实地做这些行门。 真心真意真又真,真行真修真更真; 真作真为真加真,一切一切真真真。(追思纪念专辑一) 【后记】比丘尼恒君讲述:曾经有个法师告诉我,他在大殿绕佛的时候很注意威仪,所以举止庄严。有人跟上人说:“师父,这位法师无处不庄严,真是让我太敬佩了!”师父跟他讲:“他啊,假的!”那位法师告诉我:“师父真是一语说穿!因为那时候的我,真是那样子。好虚名,求假好。一心想表现给别人看‘看到没,我很不错呢!’而心里是不是真的这么庄严,一心向道?自己从来没有想过。”所以,师父的话经由居士传到他的耳朵里,他吓了一跳:“啊!我修道的真心到哪里去了?” 记得在台湾的时候,1993年,我第一次参加上人的法会。上人在法座上说:“你们都没有真心。”我一听就想:“哎!师父,您真是高僧。您却不知道,为了参加您这个法会,我都是翘班赶来的。等法会结束,我回到家都十一、二点了。我还不够真心吗?何况现在外面还下大雨呢。”没想到上人马上就说:“不过呢,有些人是有点真心。虽然有点真心,但是还不够真正的真心。”听他这样一讲,我才口服心服了。因为什么?上人讲法的时候,我有打妄想,没有全神地听,所以我是有点真心,但是不是真正的,全部的真心。(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94) 林果明讲述:一九九四年夏天,上人不顾自己的健康,强忍病痛,至温哥华,接着又到西雅图。没想到,这竟是最后一次与此地的弟子们会面。师父当时的开示记忆犹新,他老人家语重心长的说,末法时代的众生,还是以念佛法门最易得度,而对没有时间的人,则以十念法门(以十息为准,每息不断念佛至十息为止)最方便。感恩师父临走之前给我们这个法宝。 金峰圣寺旧址是一栋年久失修的老旧旅馆,市政府于年前指令,必须在指定的时间内换除可能致癌的天花板,耗资颇巨,因而势必搬迁,在短时间内要找到合适的道场,确实不易。法师与居士们努力不懈,看了一百多个地方,仍找不到合适的。上人殷切关怀,由加州不断地叮嘱寻寺事宜,又因体恤弟子,不让弟子担心诸事,视弘法为己任。上人无言的身教,在寻找道场过程中,让弟子们深深的感动与敬佩。家父本不谙佛法,有缘与上人见了一面而感于师父的德行,次日即皈依上人时,年已七十岁了。皈依的当天,有幸陪着上人到处看楼房找寺地。从早上到天黑一直陪在身边。家父说上人虽然身上衣服陈旧,却不时的发出一股自然的清香,这是他一生与人交往未曾有过的经验,而且从早到晚忙了一天,上人没到过厕所,这对一位年近八十岁的长者而言,是不太可能的。(追思纪念专辑二《忘己济群生》) 刘果根讲述:我从小就有机会亲近上人,其实,是上人帮我取的中文名字善良,还有法名叫果根。我在两岁的时候就坐在上人的腿上,我爸爸就跟上人讲说,你看他的鼻子很扁。上人就说:“哦,真的啊!”他就用他的手指把我的鼻子上部分捏在一起,拉一下。你们可能不相信,如果有机会可以看到我的鼻子,现在长得很高。 我记得有一次,我五岁的时候,我们从万佛城开车由高速公路回家。我从车子往外看,就看到上人坐他的高尔夫球车,就在我们旁边,在高速公路上开著,陪著我们。我不懂事,就跟妈妈、爸爸说:“你看,师父正在我们旁边。”他们当然就认为我胡说,不是真话。可是我后来知道,上人真的是想陪我们回家,看著我们可以安全地回到家。 我十三岁的时候(1994年),记得上人就开始严重地病了。有一次我爸爸带我去ITI Burlingame的办公室。我们看到上人走到他的房间,看起来病得很重。我爸爸就跟我说上人病得很重,很痛,问我要不要替上人念《大悲咒》。我才十三岁,也不是一个修行人,但是因为我那麽爱上人,所以为了上人,我愿意做任何事情。我就跪在地板上,开始念《大悲咒》。上人注意到了,就问我爸爸我在做什麽?我爸爸就说:“我儿子在诵《大悲咒》来供养上人。”上人就说:“嗯!”念了一个半小时,上人就好像比较舒服了,就坐起来,开始工作了,在办公室打一些电话,再跟比丘们谈一些事情。 后来有一位弟子来跟我说:“你不用再念了,现在上人已经好多了。”但是因为我非常关心上人,我继续念了三十分钟。上人的事情都办完了,那个弟子就说:“你真的现在可以停下来了。”他也给我一些纸头来擦我的汗。上人那个时候就问我爸爸:“他有没有看到什麽?”我爸爸就翻译,然后问我有没有看到什麽。我说:“我没有看到什麽。”就这样子。 第二天,我在家裡拜佛,也是祈祷上人可以恢复健康。我是闭著眼睛,突然间,我看到佛。他的脸非常地清楚,每一条线,他的眼睛,所有都是非常圆满的。从来没有看到任何的佛像(画像)或者是佛的立体的像(佛的塑像)有那麽美,那麽圆满。我慢慢地从头看到佛的合掌,那个时候我就把眼睛打开,然后说:“爸爸,我看到佛了!” 以后,我爸爸就让我了解,我并不是在帮助上人,或者是让上人可以治疗好,而是上人现他的病状,是一个方便法,让我有个机会种一些善根,种一些缘,跟佛法,及跟上人的缘。(讲于2011年9月3日星期六晚 万佛城大殿) 罗果旋讲述:一九九四年八月九日早上,师父的精神很好,一见面,师父就说:“Good morning!”(早安!)虽然身体不适,但师父仍然很关心地问:“今天风雨这么大,你们来干什么?最近圣荷西佛学班如何?某某人生病,有没有去看医生?……”听到师父的这些话,心中非常难过。师父从不为自己着想,却时时想着佛教的事、道场的事、众生的事。 跪在师父床前,望着师父瘦弱的身体,不禁令我想起一件事。一次,马来西亚来了一批人,到万佛城求见上人。这些人多数有病,脸色黯淡无光。上人一见,便知道问题所在。这些人经上人加持后,有的人脸色立即好转,甚至有一位坐轮椅的人,也可以站起来慢慢走。但他们可曾知道,师父当时整个身体颤抖,脸色铁青地回寮房去了。看到这种情形,我悲泪盈眶,师父忽然回头对我说:“要好好研究佛法,少哭一点。你可知道,有多少人能真正明白万佛城山门的那两句话。”又说:“你不要难过,自己生死自己了。真正要难过的,是那些不知好好用功办道的人。”(追思纪念专辑二) 【后记】万佛城山门的对联是: 华严法会楞严坛场四十二手眼安天立地 妙觉世尊等觉菩萨千百亿化身变海为山 植物也要皈依佛门?中国大陆浙江省普陀山普济寺院中一棵有一千九百八十九年 的大樟树,最近透过中国一位特异功能人士,向旅美高僧宣化上人请求皈依,并 于一九九四年十月二十三日,在洛杉矶以南的长堤圣寺参加皈依仪式。 陈心平讲述:长堤圣寺面对着太平洋,风景优美,是宣公上 人在南加州继洛杉矶金轮圣寺之后,创设的新佛 教进场。十月二十三日这天云淡风轻,是个凉爽 怡人的好天气。上午八时起,约三百位信众,陪同二十一位请求剃度出家的佛弟子,一同参加剃度仪式。 剃度仪式结束后,下午接着举行三皈依与受五戒、十戒、式叉摩那法仪式。在法会仪式时,正 好来自中国一位宣公上人的在家弟子杨居士,特别由中国透过越洋电话说: 我和父亲去普陀山朝山时,在普济寺里边遇到一棵十人合抱的大樟树。他对我说话,他希望皈依宣化上人。我觉得很奇怪就问他:“你在这寺院里那么多年了,难道没有碰到一位眞正修行人?并且没有皈依,还一定要皈依宣化上人师父吗?”他说他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位眞正修行的人可以皈依。以前因缘不成熟,现在希望能皈依宣化上人师父。我说:“那好吧!等我问一下师父之后 ,再给你回答。” 可是呢,后来我回到休息室,因为太疲乏,就睡觉了。醒来之后,就把这件事情忘了,没有跟父亲说,更没有请示师父。下午时,想去其他的寺院,可是一下楼时,我转头想跟父亲说话,突然脖子就扭到了,还好没有断, 我马上心里就想:“我做错了什么事?”正思索时,回头一望院中的大樟树,马上意识到,是我忘了他嘱托。当时他就对我说:“妳怎么这么粗心呢?把我托咐妳的事情给忘了!”我说:“对不起!对不起!我记性就是差,你别生我气,我现在给你问问师父吧!”我就请示师父,师父说 :“做不做我的弟子无所谓,只要能够做到‘勤 修戒定慧,息灭贪瞋痴’就对了。”就这样转告他,还说:“只要你能遵守万佛圣城六大宗旨: 不争、不贪、不求、不自私、不自利、不妄语,即使你没有缘份见到师父,你也是师父的弟子。”他答应做到这些,还发誓像观世音菩萨一样发大愿力,将来也要普度众生。 这时,我看见他已经成为一个沙门的形像,跪在地上双手合十,这个时候观世音菩萨出现在他的上方,用瓶中的净水给他灌顶。我看了之后非常感动。回家之后, 就把这件事情跟师父汇报具体的一些情况。他的名字叫仁能。我问他修行是靠什么来修行的呢? 他说他一直是在念《心经》,来参这个《心经》 中的道理;但一直缺乏明师的指点,不能完全弄通。 由于杨居士是虔诚佛弟子,又具备和各类众生沟通的特异能力,因此这棵樟树便透过她,向宣公上人请求皈依座下,从此得以有明眼善知识指点。杨居土特别问这棵大樟树,是怎么样知道师父的呢?为何一定要皈依宣公上人呢?大樟树表示,这并不难!因为所有的一切众生,实际上都能够听到师父讲法。因为师父说法时,是尽虚空 遍法界的众生都能听到、看到的。只有被财色名利所累的人们,听而不闻,视而不见。其他一切 的众生,都是默默地在师父讲法的声音中薰修, 培养菩提的种子。所以,他已听宣公上人说法很久了。 宣公上人在二十三日的皈依仪式结束之前,特别开示阐明修道的重要:“你无论是哪一位,你有眞诚的思想,丝毫不苟,不要照着世俗的人来做,要和世俗人相反,你都能得到佛教的这种利益。所以,你们出家的、在家的,都要做一个眞 正的佛教徒,与一般不同的,不要像一般人那么贪啊、争啊、求啊、自私自利啊、一天到晚没有一个时候不打妄语的,这是要紧要紧的!这六大宗旨是学佛、成佛的第一步工作,我们都不要忘 了!不要忽略了!也要学着多吃亏,不要占便宜。”(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294) 【后记】适兴讲述:一九九三年皈依师父后,数度梦见师父和身披红祖衣的一些比丘僧来台弘法,这些身披红祖衣的比丘僧非常高,乃至我仰望也无法见到他们的容貌,但是他们走路都很庄严。 有一次,约在一九九三年初,梦见师父又带领他的出家二众弟子来台。其中一幕,师父坐在铺有红地毯的会客室,此厅是长方形,没有任何家俱和装饰,只有三把木头椅子倚墙而靠,此时所有的出家众都已回避,师父表情非常严肃,一人独自坐在中间的木椅上,面对空旷的长厅,准备接见访客。待一切就绪后,吾已立于门外,对这一些要来晋见皈依师父的众生们说:“要皈依师父宣公上人的,现在可以一个个进去。”当时这些众生是满心欢喜,恭敬合掌,一个个排队规规矩矩,安安静静等待进入。他们是绿色的鼻子,绿色的眼睛,绿色的脸,全身都是绿色(当时我是维持秩序的)。梦中所看到的这一切一切都很平常,但我有两个疑念,自忖:“这些人怎么有这么多只手?其中一对手是合十的,那么多的手,就好像万佛城的千手千眼观世音菩萨一样,可是菩萨也不是绿色的?”第二念是:“我已经够矮了,怎么这些绿色的众生也这么矮?”他们和我一般高,所以我能清清楚楚地看见他们绿色的脸部表情和容貌等。其中排首的,非常友善地凝视我,并对我露出会心的微笑,感恩欢悦之情洋溢于脸上,等待门开晋见师父。喔!我还发现排首的眼睛大大的,是双眼皮,非常可爱,高兴地还对我眨一眨眼,所以我知道他是双眼皮。 由于他们是一个个鱼贯进入长厅晋见师父,我是站在门外维持秩序的,所以不知道里面的情形。全部皈依晋见师父后,师父走出来室外,突然我发现室外旁边的土墙上不知何时溅满了血迹,我非常惊讶地告诉师父:“师父!师父!您快瞧,怎么墙上都溅得血迹斑斑呀?发生什么事啦?”师父不语,随手将地上的泥土拾起,把有血迹的土墙糊上新的泥土;我也跟着师父,用我的小手将地上现有的泥土拾起,糊在墙上,把所有的血迹都盖住了。 梦醒,清晨约四至五点,左思右想,才明白梦中排成一排的众生,是一棵棵的树。这么多只手,是树枝;和我一样高,是跪在门外等候宣见。我甚至看见一个个跪着进入,它们摇摇摆摆的枝叶,非常可爱。其中排首双眼皮的众生眼睛一眨,高兴地对我微笑,令我印象深刻无比。我并不在意此梦,没有多久也就忘了。一年后听到普陀山樟树皈依师父,才又想起来。 杨秋生讲述:第一次,我在万佛圣城见到师父,就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他是我爸爸!看见他只想冲上前去,趴在他的膝上,痛痛快快地哭一场,让他的大手轻拍我的肩,说:“乖,不哭!不哭!” 那天,带着孩子去,只想让孩子亲近他,我甚至不懂得要顶礼。孩子走上前去,他举起大手来,极端严肃地就在孩子的头上拍打。因为用力,袖子翩然,拍在头上砰然作响。从没有人见过师父对一个才五岁的孩子的头,这样用力地拍打。起初,大家都因为声音大,忍不住笑起来,后来眼见师父一下接一下,神情异常严肃,一个个都敛起笑容,静肃起来。师父拍了五下,专注地对着孩子说:“要乖、要乖乖哦!”师父的声音似带哽咽,我惊讶地看着他,他的眼里彷彿有泪。我受到极大的震撼!我不过是一个徬徨的母亲,我对佛法一无所知,而师父,却有我所不能了解的至情和悲心! 那天,以为下午举行皈依仪式时,可以向师父顶个礼。不料下午是由别的法师代为举行皈依仪式,没能给师父磕头,心里一直觉得很遗憾。而那天夜里,我梦见师父身着袈裟,端坐在一个广场上,身旁、身后,或坐着、或站着许多出家人。天地一片亮光,亮到彷彿是正午阳光就在他身后,万丈光芒,街边几棵树的叶边,泛着金边,闪闪发光。广场前许多的出家人和在家人都向他顶礼膜拜,两边路上只有几个行人,看到他,也都跪下顶礼,我和孩子也跟着跪拜顶礼。这是师父满我的愿啊! 初学佛,总不得要领,老往外求。求心愈切,事情愈不能回转。有一回因求见师父心切,在大殿竟逾矩,师父脸一拉,微愠,说:“仪式开始了,去拜佛!”我一方面觉得向来规规矩矩的我竟逾矩,感觉极为羞惭,一方面因被拒,心里很难过,头一低,眼泪就涌出来,在眼眶里打转。师父见了,脸一松,和蔼温和地对我说:“去,去拜佛!多拜佛,多拜佛!” 我低着头,反反复复回想着那一幕,突然,我想通了!原来,学佛是不能往外求的,而是要藉着拜佛多反观自照!我想起第一次师父对我说的话:“事情所以会这样,都是因妳而来!多多回光反照。”是啊!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看自己,不都明白了吗?唯有从内心忏悔起,才有消业的可能。各人果报各人偿,往昔所造诸恶业,无人可代受。想起从前,我和许许多多不明事理的人,只晓得求师父,不知道师父为了众生,背了多少业!难怪我曾梦见年事已高的师父还背着我走!(追思纪念专辑二《行慈悲心满众生愿》) 潘秀莲讲述:当初在台湾上班时,我跟老板赌气说:“我要去美国。”“妳以为美国是那么好申请去的啊?”在十几年前确是不太好申请。我心想:“我就去申请给你看!”我到旅行社去问,他们也说:“妳的条件不是很好。”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希望了,但我还是去试试。旅行社又教了我很多对答,如果妳去申请的话,他们可能会问妳一些问题,妳该怎么怎么回答。我很听话,就统统记了下来。到了那边,签证官看了我一眼,说:“妳明天来拿护照。“签证准了! 那时有个朋友,不知道有什么通,看到了上人的照片;我告诉他这是我的皈依师父,他就说:“啊!这个师父很厉害,四十里地都没有人伤得了他!”又说:“他帮妳消了很多业障。” 平时见到上人时,上人总告诉我:“北方人个性比较倔强……。”上人知道我的同修是北方人,他如何如何,上人都知道。上人每次看见我都这么对我说,我也都默默无语。一天上人又这么对我讲,我就说了:“师父,是我欠他太多。”上人沉默了一阵没讲话,再开口时就说:“认账就好。”口气很严厉,我就认账了。世间一切事都不离因果,所以碰到任何事,我们应该如上人所教导的,要回光返照,反省自己,我希望自己能真正去做到。 上人有很多不可思议的事。记得上人示疾时,我恰好那一个月有因缘在上人身边。在我们眼里,上人天天都在生病,可是就常有人写信来说,他生命非常危险,上人在什么什么时候救了他,或救了他什么人,因此写信来表示感激。 上人曾说:“只要你们有一条比头发更细的善根,我都不忍心不成就你们。”这也是上人最大最大的慈悲心,也因此就有人批评上人乱收弟子。其实,这是上人最伟大的大悲愿。(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07) 上人自述:我从年轻的时候,就有这个思想:我愿意代替众生受苦,我所应该享的福,都送给大家,大家的苦,都交给我自己受。因为这个原因,日本打中国的时候,把中国人抓去做劳工,又要做工,又吃不饱饭,没有足够衣服穿,然后冻死、饿死,随便就叫狗吃了。我看见中国人受这样的痛苦,所以我就一天减成吃一餐。我吃三餐的时候,一餐可以吃五碗饭,后来改吃一餐的时候,只吃三碗饭,省下来十二碗饭,给没饭吃的人吃。因为他们有饭吃了,也就可以生存,命也可以活得长一点。(1990年欧洲弘法开示于波兰) 【后记】释恒云讲述:数年来,弟子所见的大都是一位现病相的上人,有时候也难免嘀咕着,亲自聆听上人教诲的机会越来越少了。哪知道上人正代众生受苦呢?上人圆寂消息一传来,一位居士即泣不成声的说,她梦到一位和上人是同参道友的菩萨说:“妳的师父扛众生业太重了,他要走了。” 凡夫的眼光有限,我们见不到超越时空的事。但一生弘扬楞严大法的上人,在解释“楞严咒”时,清清楚楚的告诉我们,每一种病后面都有一个鬼。十年前,家父恒维师患有脊髓骨癌,上人告诉弟子说:“叫他到万佛圣城来,慢慢他就会好了。”后来果真好了,又多活了十年,临终现瑞相生西。以前不明白为什么恒维师到上人身边后会好,现在恍然大悟,原来上人把他身上的病鬼带走了。同样的,或是疾病,或是灾难,背后都有一种阴的力量。我们常常要上人加持,消业障,那知道上人要代我们受多少苦啊! 上人在默默中所帮助的众生,更不知道有多少。有一个家庭,年年都要发生凶事,直到上人回台弘法,母女俩去参加法会,因参加法会的人太多,连到上人面前顶礼的机会都没有,但回来后家庭就平安无事了,他们对上人的感恩真是无以复加。诸如此类,大至平息国家民族的灾劫战争,小至去除家庭个人的危难疾病,上人所行所做,真不知道有多少?他从不居功,也很少让人知道。(追思纪念专辑二《我不做生意》) (一)把众生的罪都放我身上 谭慕贞讲述:一九九一年十一月十七日,星期日,师父上人说:“我的愿力就是代众生受苦,尤其最后的几年,我要替众生受苦。我有很多罪,可是现在都没有了。弥天大罪,一忏便消。” “为什么师父说有很多罪?”我迷惘地问。 “我常常骂人,把众生的罪都放在我身上。我骂的是好人,不是坏人。” 下面是上人哀悯众生难度,故作偈语二则: 众生难度 夙兴夜寐为谁忙,众生难度颇堪伤; 迷诸尘劳性颠倒,耳提谆谆化无方。 梦里荣华 梦里荣华何足羡,眼前富贵亦非真; 缘何痴人总迷昧,醉生梦死实堪怜。(追思几年专辑二《我要替众生受苦》) (二)愿力使然 果卿居士讲述:我在美国和我女儿给宣化上人看病啊,他身体不好,因为我那时候还不知道他的一些事情,我说:“师父,你过去有一世做过土匪,拿着个大刀拦路抢劫。你拿了刀砍人家的后脑勺。” “哦,我过去做过土匪啊,我怎么那么坏?” 实际上,我们看得都是错的,不对的。他是表法来的,宣化上人他发了愿,你看他的愿力,愿天下之众生的病苦由我一人来担受。这不是说着玩儿的,你只要发了愿,一定会兑现的。我没有正式发过愿,我只是写了一首诗,大概意思是跟着师父弘法利生到命终,这算是我的愿啦。 宣化上人发过代众生受苦这个愿,所以,他到晚年的时候,什么东西都吃不了。我们到美国去,看到宣化上人吃的饭,菜里头没有油,也没有盐。我说:“师父,你怎么油盐都不吃哪?” 师父说:“你们个个都修得比我好,我要更精进一点。” “精进一点也不能不吃盐,不吃油啊,油可以不吃,盐不能不吃啊。” “精进一点,不吃。” 宣化上发了这个愿,所以他身体有好多毛病,这个毛病是怎么来的呢?这个跟他发的愿有关。他许多弟子见了师父,喜欢让师父打几下,他们见了师父,都说:“师父打我两下,打我两下,我的后背不舒服,请师父在我后背打两下。”师父就满他的愿,拿拐杖打他两下,打完以后,他的背就不疼了。有的人腰疼,打完以后,腰就不疼了。 有一个人跟我说:“杨居士啊,咱们师父可厉害了,有一次,我要师父给我摩摩顶。我跟师父说:‘师父啊,给我摩摩顶。’师父说:‘为什么让我摩顶啊?’我说,我的生意不顺,您给我摩顶。‘那好啊!’师父给我一摩顶啊,我的脑袋好像开窍了,特别清明。杨居士,咱们师父可了不起啊,我回去以后,那个月我挣了六千美金哪。六千美金,我从来没有哪个月能赚这么多哦。”宣化上人发了这个愿,愿我的福报给每个众生分享,愿我代受众生的所有病痛。不能说了不算,说了不算一定背因果,不仅仅宣化上人这样,我们每个人都是一样。”(果卿居士辽阳讲法) (三)菩萨舍身处 黄可泰讲述:师父示疾后,陆续有弟子很热心地带人去替师父治病,其中不乏一些气功师及自称有各种神通的人士。师父一律慈悲地满弟子的愿,介绍这个看,也接受,介绍那位,他也接受。甚至有人故弄玄虚,他也随缘。后来有人给他吃了十几天不该吃的药,他也吃了。弄到最后连在旁边长期服侍师父的弟子都受不了,忍不住问:“师父,为什么这种药你也吃?”“哪一寸土不是佛菩萨舍身之处?”师父是以慈悲心在摄受他们。(追思纪念专辑一《法不孤起障境而生》) (四)颤抖的身躯 千笈讲述:有一次由外地来了一位很善良的出家人,因身染不治之病,求师父加被。师父观察她过去世的因缘是一位军人,杀人无数,业力深重,与该寺其他出家人又有共业。所谓 血肉淋漓业缠身,一般苦痛怨难伸。设身处地扪心想,谁可将刀割自身? 纵使百千劫,所作业不亡。因缘会遇时,果报还自受。 经过了六道轮回,又辗转到人间来,虽有善根,但无福报。师父为了救她及替该寺出家众,偿还血债,不惜自己的生命,极力挽救;并且也要求万佛圣城所有弟子,每天将诵经的功德回向给这位出家人。如此持续了半年多,上人的身体越来越弱,如风中烛,摇摇欲坠,见到上人颤抖的身躯,感觉到师父全身都在流血,无一处不是伤口。(追思纪念专辑一《如日殊光化群生》) (五)上人的加持 一位比丘尼跟我说,有一天晚上她病得很厉害,呕吐不止。她很相信上人,所以就对上人的照片叩头,祈求上人加持,帮她解除痛苦。忽然她就好了,那晚睡得很好。第二天早上她去参加上人打皈依传五戒的仪式。上人在打完皈依后,转身对她说:“今天早上我很难过,因为昨晚我忽然病了,吐了一个晚上,所以今天我没有力气。”那位比丘尼很明白,上人替她受罪了。 很多人猜疑上人怎么会病得这么严重,怎么会这样走的?跟随上人多年的人都知道,我们亏欠上人太多了。(追思纪念专辑三《上人如何教化西方人》) 刘果锐讲述:大家听说过,释迦牟尼佛曾经割肉喂虎,但是你听说过「割肉喂魔」吗?今天我就要讲一讲这个「割肉喂魔」的故事,就是我们老和尚。 释迦牟尼佛也是示病相而入涅槃;我们的老和尚师父上人,也是示病苦相入涅槃。但是,有多少人知道,他的病有多苦,他的痛有多大!这是不可思议,我们根本没有办法想得到。 因为当时我有很多机会在上人的身边,但是我也不能做什麽。看到有很多孝顺的弟子,延请很多的名医,每一天送来不大不小,一大罐一大罐的汤药、补品这类的供养上人。对他一个老人家来说,这麽多的医生来来去去,这麽多的汤水灌来灌去,老和尚都一一留下,照单全收。不管有多大罐的汤水,弟子送来的,他都照喝。多少医生来了,他都把手伸出来让他诊脉。上人的手臂一直都很痛,碰一下他就会痛入心肺,这是他后来告诉我的。 你看,一天有多少医生来跟他诊脉,碰一下,痛入心肺。你看他的痛有多大!汤水,一个老人家,喝得了那麽多汤水吗?汤水不是一盅一盅,是一大锅一大锅。不可思议,老和尚照单全收!因为他都为了这些人,给他信心,接受他们的孝顺。老和尚宁愿自己胀得一肚水,都照喝;一天到晚,就喝。我是亲眼目睹的。 医生也是这麽样来来去去,有的说是医生,但是他不一定是专科,不一定能够跟老和尚找出什麽原因。但是老和尚还是给他诊断,接受他的如何的建议;照著去做。也是因为要摄受那一位众生,不让他起烦恼,也默默地承受下来。因为这样,身体就越来越严重了。这些的汤药,也就是慢性的毒药。 那时候,有一些说有神通的人,说可以给上人治病,用神通,就打转了一阵子,上人也照单全收。他们说什麽,上人就说:「嗯。」他们说怎麽样、怎麽样,上人说:「嗯。」好几个月,把上人弄得这样了,又那样了,团团转。上人体力是有限的,经不起这般的折腾。但是,他还是忍著。 记得那一年,上人突然要我去夏威夷,要两个礼拜时间才回来。我就依教奉行到了夏威夷,给他办事。当我回来的时候,晚上就给上人打电话,报告我的行程。但是在另一边的老和尚的声音就完全不一样了。我感觉得到他的气力减去了九成。老和尚平常讲话大如洪钟,但是那一次我听到的,根本都没有声音。我就觉得奇怪,一再地问:「师父,怎麽回事呢?」我问了好多遍,上人都没有回答我。 我放下电话,马上开车赶到他的房间。看到他还是神态自如,好像没有什麽事情似的。我也看不出什麽,但是我看到他的身上有一个药布贴著,我就问是什麽事情呢,问了好多次、好多遍,我都不肯放弃。上人就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我让他们割我的肉。」 后来从旁边的人才知道,那一帮人,说可以给上人治病,但是在没有任何医疗设备,也没有那种技术,就给上人拿刀子。你可以忍受没有麻醉药之下割你的肉吗?平常人是受不了的,但是老和尚受了。(2013年6月15日星期六晚 萬佛城大殿) 佳妮来自中国广东省汕头市,小时与外祖母同住。外祖母一生吃斋念佛带孙子,很快乐,待任何人都如亲人一般,往生前对她说:“我是观音娘娘度的,现在观音娘娘要我走了。”从那以后佳妮才正式学佛。 一天,她梦见自己坐在一片绿色草原上,地藏王菩萨站在左边,还有声音清清楚楚地进入她的耳朵:“行菩萨道。”她醒了,是清晨四点,不知是什么意思。 有次她到汕头市佛教协会拜佛,请了佛书。读了《宣化上人开示录》,佩服得五体投地。上人说:“念佛可以为全世界消毒,可以间接治疗癌症病人。”他的话深深地印在她脑海里。看完开示录,她就发愿,将来一定要到美国拜见上人。 佳妮曾梦见一位老和尚双跏趺坐。不久,这位老和尚就变成了释迦牟尼佛,她耳边还清楚地响起一个声音:“功德圆满。”那时她并不认识这位老和尚,后来在万佛城看到祖师殿的上人塑像,原来就是梦中出现的老和尚。(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379) 我的真名是虚空 上人自述:这位谢居士,我在香港的时候没有见过,但是到这美国,他到Waverly(编按:即天后庙街,佛教讲堂所在地)那里找了好几次。第一次我告诉他,说这个度轮法师死了;第二次又来又问,我还是说死了。我看这个老居士就很…好像很悲伤的。 “喔!他什么时候死的?” “他死了很久了。” “你是他什么人啊?你是他的徒弟呀?” 我说:“我马马虎虎的可以说是他的徒弟,也可以说是他师父,师父徒弟,这是二而不二。” 那么以后就这位年轻的谢居士来了,说:“这个就是度轮法师。” 我说:“这个就不是。” 有这么一个经过。以后请他到这里来吃一次饭。这一次又来见一见我,这回认识了,不会不知道哪一位是度轮法师。就好像我告诉那个白圣法师,我说,“我这个卡片上有三个名字,一个安慈,一个度轮,一个宣化,但是这三个名字,哪一个也不是我的真名字。” 什么是我的真名字呢?虚空。我真的名字就是虚空。 这个佛,是和虚空一样的,所以说“若人欲知佛境界,当净其意如虚空。”说假设人想要知道佛的境界,你应该清净你的意念,像什么呢?像虚空那样子。虚空是没有相貌的,没有一个边际,佛的体性和虚空是一样的。 我没出家以前,有个假名字,叫什么?白中一。那时以为,“哦!我是中国第一人了,这个名字很好的。”可是一想,这个名字又有什么呢?在什么地方呢?没有。所以以后就叫活死人——这个活的人已经死了,这还是个假名字。 以后守孝,一般人又称说这个是“白孝子”,这还是个假名字。那么,出家的名字叫安慈,以后就度轮,现在又宣化,这统统都是假的。(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373) 释恒坚:一九八七年,我到万佛圣城参加观音七法会。打完观音七,从万佛圣城回台湾之后,由于家务和事业的繁琐,加上“法界佛教印经会”法务忙碌,实在感觉很累,也就起了烦恼心。一向沉默的我,回到家中,跪在师父法相前,眼泪直流,不断地喃喃念着师父名号,这时突然想起师父的偈颂: 真认自己错,莫论他人非。 他非即我非,同体名大悲。 就在这一剎那,天空乌云密布,一时雷雨交加,一道光明出现在客厅的佛像前,就在这耀眼的光中,看见了宣公上人举手来教化我,又出现文字“对师信心九十分”。我眨眨眼,想再看清楚,那文字并没有消失,接着又出现了《金刚经》的偈颂: 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 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 师父的影像一直停留在空中,当这些文字出现时,天空放晴了,当时是下午二点钟,我感觉是那么地轻安舒畅。第二天,身心的一切病痛完全消失,心情非常地愉快。(追思纪念专辑二《一切是考验》) 释恒云:有一次,在万佛城一个大法会里,一位老太太急着要回到沙加缅度的地方,就请这位女居士帮她找车子。可是这个女居士找来找去,都找不到有人可以顺路载这位老太太,最后她就只好自己送她回沙加缅度后再回去,兜这么一个大圈就要五个钟头。那时候她的小男孩也跟着,这孩子非常调皮,平常坐车时,车窗上都会留有他的脚印!就这么调皮。可是那一天,在好几个钟头里,他的孩子在后座坐得很端正,不动来动去,也不抓来抓去。她觉得很奇怪,就跟他说:「没关系!路途还很远,你可以躺下来休息。」那孩子依然不动,做妈妈的很不忍心就说:“没关系!你可以休息一下。”这个时候,这小男孩一本正经对她说:“妈妈!不可以的!师父就坐在我的旁边。”(追思纪念专辑《心有灵犀一点通》) 释恒肖:一九九三年十二月一日,在旧金山万佛君康素菜馆,有义工果德居士提议,同修的居士大家来学持咒。我随喜了三星期后,某日早晨在佛殿内正持“六字大明咒”时,突然悲从中来,泪水泉涌。我走到师父法相前,求助于师父。突然眼前一亮,看见远处师父上人手持锡杖,非常庄严,带领着无数的人。这些人中,有的是在万佛圣城认识的法师、居士,更多的是不认识的,我亦在其中。上人口中持咒,我们一群人随着上人之后,经过一片森林,这片森林就如同《阿弥陀经》所描述的西方极乐世界七重行树一样。最后我们来到大海边,咒声仍然持续……。这时我身感轻安愉悦,惟觉空明无烦恼。经过这样的感应之后,我持咒信心大增。所以每当烦恼一来,就持咒,瞬间烦恼烟消云散,心无挂碍。(追思纪念专辑二《忆念恩师》) 詹果花讲述:去年开了一家正宗的素食餐馆。因为毫无这方面的经验,加上操劳过度,于是就病倒了。经由佛友介绍,今年(一九九五年)三月七日,我进了一间很有名的私家医院,三月八日很顺利地动了手术。手术后第三天,负责照顾我的一位护士(基督徒),问我是否请了一位和尚来为我念经,因为她看到一位和尚坐在我的床边为我念经。一个星期后,回到家里,连续三个晚上都梦到师父上人来马来西亚。而事实上是:当时,美国洛杉矶的长堤圣寺正在举行“梁皇宝忏”大法会,但因师父上人病重,不能亲自在法会上开示。但是师父仍然抱着大慈、大悲、大喜、大舍的精神,千百亿化生普度有难的众生。无明的众生,颠颠倒倒,难调难伏,但师父无私地奉献一生,使四众弟子普被无限的恩泽。(追思纪念专辑二《千百亿化身悲心切切望回心》) 当上人在涅槃前示现病重,众多弟子跟随去了医院,突然有一阵子上人的心电图显示没有了脉动,有的上人弟子十分焦急,问另一位上人弟子是不是上人已经走了,这位弟子却肯定地说三分钟后就会有心跳,果然三分钟后心电图就有了显示。后来这位弟子告诉我,这不是什么神通,而是宣化上人亲口告诉他的!上人就在旁边笑嘻嘻地看着弟子们呢,上人还对他说:“我就要看看我的这些弟子什么反应!”(追思纪念专辑) 宣化上人曾于病榻上方的空中示现偈颂一首给果卿居士看: 老僧闲来无甚事 捉个迷藏卧病床 胸里常怀虚空志 眉头紧锁聚灵光 一俯一仰痛难当 利物度生终不忘 众里寻他千百劫 对面不识耐思量 见有观空空不空 诊病问源源非源 随缘应对无起落 烦劳迷者度慈航(现代因果实录二) 释恒继:一九八三年元月初十,是上人替弟子选定的皈依日期。上人给弟子取法名在今年(1995).年初,忽然接到妹妹的电话,说她做了一个梦。梦中她看见太阳从天上一直往下坠,然后掉落下来。当时我在她旁边, 于是她问我,为何太阳会坠落下来?我回答:“因为西方的诸佛菩萨要迎接我师父到西方。” 当时不敢相信这梦境,希望不是真的。等到了美国,不时的注意师父的病况。直到接到师父圆寂的消息,事后才想起这个梦。师父上人当时要降临这世界时,其母也做了阿弥陀佛显现的梦境。(追思纪念专辑) 七年前郑果南经由朋友介绍,到金峰寺拜佛,因为只会说广东话,且又不了解佛法,所以每星期日早上到寺里拜佛,用过午斋就回去,从不与人交谈。原本患有风湿病,行动颇为不便,经过两年的拜佛,病便慢慢好转,于是发心皈依上人。 有一次,他去温哥华金佛寺拜佛,回来后梦到师父对他说:“你好好在这里(金佛寺)拜佛,不要走来走去。”他回应师父:“我有手脚就可以到处走,为什么师父叫我不要到处跑?”接着师父从温哥华到西雅图弘法,法会结束后,他到机场送行时,师父把他叫到身边说:“我讲的话,你要听!”他当时跪在那里,回想到前几天所做的梦,便回答:“会的,我会听师父的话。” 一九九五年一月,他梦到上人在大海上巍巍如佛般地结跏趺坐着,一直飘往西方。他很开心,心想,上人已经证果成佛。当时他并不知道师父已生病。(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317) 上人自述:我现在病了,也不知道会好啊是不好,这都在未知之数。那么我好了,当然还会来帮你们;要不好,你们自己都要站起来。我的身后事情,很简单,你们愿意听,七天也可以,七个七天也可以,等火化了把骨灰洒到遍虚空,遍法界去;尽虚空遍法界,都是我的大愿,都是我的纪念处,不要另外造。 我穿的衣服,里面穿的黄色子衬衣;外边,过冬天要穿棉衣服。夏天呢,不必穿棉衣服,穿单衣服就可以了,也就像我平时那个时候,穿个长衫搭个衣,这就够了,旁的什么也不要。我来的时候什么也没有,走的时候还是什么也不要。我就告诉你们,免得有那一天的时候,你们手忙脚乱;这个说这样子,那个说那样子,这乱七八糟的,不要的。 弟子:诵什么经比较好呢? 上人:诵《华严经》。 上人:不要尽依赖我了,我一个人,我太孤单了没有人帮我手,想做什么事情也做不成。我到美国三十多年,没有一个真正知音的人,没有遇到能帮我手的人,都是妒嫉障碍是第一名,最后才讲修行。所以,你们考察考察,自古以来没有说师父给徒弟叩头的,没有师父给徒弟跪着请他说法的。没有! 我是行持真正的佛法。你看,头年办水陆,我在大陆上请了七十多位,连出家人在家人一百多位,都是我出钱的,我给飞机票钱。那么,我要和他们结缘,一人一串念珠,我跪着送给他们。有人和我发脾气:“你这么样对佛教有什么好处?”我说:“你呀,我说你的智慧是不是比我高?你的学问是不是比我好?你的修行是不是比我年头多?你对我讲这话,那么对你又有什么好处?”他没话讲了。 《证道歌》上说:“粉身碎骨未足酬,一句了然超百亿。”真要明白佛法才算。你不明白佛法,搞名搞利搞到什么时候都没有用的。 以后不要常常来看我,见我是没有用的,你把佛教令它发扬光大,那才算。 弟子:是。 上人:我们佛法没有弘扬开来,要钱干什么?你看看,人做什么坏事,都是因为钱嘛!有了钱,什么事情都做得出。 弟子:是。 上人:对不对,你们说? 弟子:对。 上人:没有钱最好,没有钱这才叫清净福田僧。这个衣,什么时候都要搭好,这个三衣钵具,这不能离身的,现在都变成在家人了。(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373) 【后记】释果维讲述:我还记得在他老人家圆寂以前,因为病得很重,所以不能随意走动,只能坐在黑色的沙发椅上。有一天他坐在沙发椅上,一面握着一位出家弟子的手,一面亲切的鼓励他认真修行,这时候我突然注意到他老人家的眼眶湿润了,而那一位弟子也低下头来。如果你亲眼看见这个情景,一定会感动得流泪。(追思纪念专辑三《怀念师恩》) 白景学讲述:一九九五年一月,我在南加州West Covina护理上人。一天下午,上人在客厅沙发上躺着,房间里有很多蚂蚁,在上人的手上和头上乱咬乱爬,上人像没那么回事似的,根本不碰那些蚂蚁。果英、凤宝两位居士用很软的纸抓上人身上的蚂蚁,再送到外面去。可是任凭她俩怎么抓,还是有很多蚂蚁往上人的身上爬,上人和蚂蚁说:“你们都走吧,我要休息了。”第二天早晨,我又过去上人的房子,这些蚂蚁一个都不见了,非常不可思议。 一九九五年六月七日早晨三点多,我做了一个梦: 在广阔的戈壁滩上,大地像地毯一样松软,使人有非常清凉的感觉。我走着走着,前面出现了一个小房子,我顺手拉开门进到外屋,看见上人站在一个大盆子里面洗澡。 上人很年轻,身材高大魁梧,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岁的样子。看见我进来了,上人就和我说:“你干什么来了?我这个地方是不叫任何人知道的。” 我和上人说:“师父,我有两件事情要和师父说。” 上人说:“你来里屋说吧!” 我随上人进到了里屋,很快讲了我要说的话。就在我做这个梦的十二小时后,上人圆寂了。(白景学二○○○年六月三十日讲于万佛城大殿、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370) 释恒通:早在一九七八年,法界佛教总会所组的亚洲区访问团到达新加坡时,宣公为佛青会讲开示。说: 我死后,弟子应把我的身体火化,骨灰磨成粉,和上面粉,蜜糖,喂蚂蚁,与蚂蚁结缘。希望牠们吃了发菩提心成无上道。我既预先吩咐,时候到了,弟子就应照着去做。我不愿留肉身给人供奉,更不要人建灵塔或纪念堂。我要去得无声无息,扫一切法,离一切相。 五、六年前,宣公虽透支过甚,积劳成疾,仍抱病弘法,奔命于海内外各道场。不就医、不休息,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体。直到去(一九九四)年九月间,病倒入院,当时就交代写下遗嘱。经弟子们再三恳请,才继续住世。宣公在独撑代众受业的病痛折磨下辛苦到极点时,仍说: 我甚至不会用一根手指头的力量,来帮助这个躺在床上的自己! 宣公上人一生恒顺众生,勉力住世,因慈愍弟子们还不能承受丧师的打击,所以再一次做最后的警醒。一九九四年十二月四日,宣公说: 我要告诉你们准备后事,大家要有心里准备,我是会随时走的,什么事情都没有一定的。我如果不告诉你们,你们到时手忙脚乱,也不知怎样子。我现在把后事说了,到时候你们就不会各有各的意见。 又说:我走后,大家可以诵《华严经》、念佛,或者一个七,或者七个七,你们要多少天就多少天。火化之后,把我的骨灰洒到虚空去;不要给我造什么塔、什么纪念馆。我来的时候,什么也没有,走的时候,还是什么也不要,在世上,我不要留什么痕迹! 我不能一辈子都跟着你们,谁都有来也有去的时候,不要悲哀,要和平时一样,要发心用功。我们万佛城是有特色的,要保持一天吃一餐,老人可以吃三餐。年轻人少吃一点好,重要是要修行。好好训练人才,好好教导学生。大家组织起来,把学校办好。小学要办好,中学要办好,大学更要办好! 一九九五年四月七日,宣公不支入院,在前三天左右,气力已极弱,说: 我现在就好像两个人,一个人现在仍然到处救度众生,另一个在床上的身体,我是不会管他的,我不会帮助自己的。 六月七日下午三点十五分,宣公入涅盘,这位无私无我的大慈悲父把无尽福德回向法界,没有为自己留下任何一针一草!(追思纪念专辑) 【后记一】宣化上人涅槃之后,荼毗之前,正常的肉身忽然呈现紫棕色,令众弟子大惊,打电话问果卿居士,果卿居士回答:“我眼前现出‘紫磨金身’四个金色大字。” 【后记二】上人说:“所有的众生都是我的家人,宇宙是我的身体,虚空是我的大学,我的名字了无形象,慈悲喜舍是我的功用。”(修行者的消息P146) 上人圆寂后,法身到处示现,教化众生 你去帮帮忙 宣公上人于一九九五年六月七日圆寂,荼毗后,留下上万颗舍利。台湾、香港的四众弟子们发起举行追思,由美国追思团迎请舍利至台港共同主持追思法会。 一位女居士经营素食馆,因为生意不好,想要到美国改做荤菜馆。一夜梦到宣公上人告诉她:“妳不要去美国啦!十一月十一日、十二日、十三日,我在板桥体育馆有个法会,妳去帮帮忙!”经向朋友打听,她才知道真地有追思大法会,于是她前往法界佛教印经会报名,担任香积组义工。 由台湾飞抵香港,追思团一行于入境检查时,海关人员问一位团员所捧的可是哪尊佛像?他一边就自动用手去揭开罩布,团员告诉他是师父的德相。他瞻仰后说:“你们师父这么庄严,一定是位有道的高僧。我也结了佛缘!” 上人圆寂数日后,在梦中安慰一位弟子:“如果你相信我去了,我就去了;如果你相信我还在,我就在!”诚如上人所说的:“人生如戏,是一场度生的戏。”(追思纪念专辑三《台港追思法会纪实》) 荼毗大典 谭果式讲述:师父荼毗的那一天,有一个姓傅的年轻男学生。因为亲友们要去万佛城参加师父的荼毗大典,就拉他当司机,帮忙开车到万佛城。他从来没有去过万佛城,这是第一次去。抵达后,他觉得这个地方似曾相识。当他的亲友们到大殿念佛时,他就四处游览。不经意地走到男众宿舍,他探头一往,看见里面有一个小木凳子靠在墙边。他心想,这正是一个安静的地方,可以让他坐在小木凳子上打个盹,而不怕有人看见。 当他正闭上眼睛没多久,似梦非梦地看见有一个高个子的出家人走来,对他微笑着说:“快去拜佛啊!”他睁开眼睛一看,没有看到任何人。心想大概他在做梦吧!于是他又闭上眼睛重新入梦。怎知道那高个子的出家人又出现在他面前,并且又告诉他去拜佛。他再次睁开眼睛,同样地也没有看到任何人。可是这次他害怕了,他飞快地跑去大殿,正遇上大众在瞻仰上人的遗容,于是他也跟随者。岂知不看则以,一看把他吓得浑身发抖,满头是汗。原来这就是他看见的高个子的出家人。 本来他是个无神论的人,什么也不相信。但经过这次的奇遇,他决定皈依并从此吃素,并护持道场。后来也把他母亲和兄妹等引导信佛。(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83) 梦中相见 “陈颂渊你那么爱哭,一定住不下来,你妈回来时一定会跟着回来的!”这是1994年,当黄富美准备带着10岁的儿子从台湾到万佛圣城参加夏令营时,临行前同事们异口同声地断言。 现在,这些“未卜先知”的人都看走了眼。从小就好哭,依赖性重的儿子在夏令营结束后,居然乐不思蜀,继续留在圣城读书。即使在1995年回台探亲时,第二天就说他想回圣城,家里他住不习惯。那时适逢师父宣公上人入涅槃,从未见过上人的黄居士,赶紧带着儿子又回圣城参加荼毘大典,终于在“无言堂”见到上人最后一面。 当晚黄居士就梦见上人清晰慈祥地叫着:“黄富美!黄富美!黄富美!”如是连续三声。醒来后她悲喜交集,悲的是自认薄德少福,以致错失亲近上人的机会;喜的是上人虽入涅槃,却在梦中示现,让她得见一面。冥冥之中似乎上人正对着她说“不怕觉迟,只怕途迷”的妙法。(336) 虚空现佛 陈玉满讲述:一九九五年七月七、八日左右,二姊打电话来,谈到一件不可思议的感应: 在一个星期以前,二姊因为身体不适,看医生、吃药都未见效。当时她就坐在椅子上想:“这样也不好,那样也不好,不知道阿满她师父有没有办法?”当她正这么想的时候(当时是下午),在她院子的半空中出现了一尊佛,告诉二姐说:“妳不要吃肉,妳的病就会好!”二姐原本打算不吃肉了,但一直放不下,这回也就真的不吃了,接着病也好了。(追思纪念专辑) 漫步万佛城 恒肖法师讲述:师父上人圆寂之后,法体从长堤圣寺被接回万佛圣城的第二天,我推着放有饭菜的推车,从大斋堂回老人院,我和往常一样念着佛号。剎那间,师父出现在我的眼前,他很自在地漫步于“精进路”与“悲路”(万佛圣城里的路名)之间。我下意识地要向师父顶礼,可是师父面带微笑,稍微向上提起手中的柺杖,所以我就没有顶礼。虽然我没有顶礼师父,而他老人家还是一样慈祥地看着我。(追思纪念专辑《忆念恩师》一九九五年七月十四日在万佛圣城讲述) 指示圣城路 李十方居士在宣化上人的道场,跟一位法师谈起上人示寂多年但不断示现的事,这位法师跟他说了一些真人真事: 一位太太在旧金山的书店想找华严经但书店没有卖,才走出店就有一位老和尚站在门口,很和蔼可亲地吿诉她,可以到旧金山以北的万佛城去请经,并给她万佛城的网址。这位太太回家之后就上网去看,一上网就看到上人的照片,她认出就是当初在书店门口跟她讲话的老和尚。后来这位太太到万佛城去请经书时提起此事,并问她能否见一见老和尚,这时她才知道老和尚已示寂多年。 万佛城有一些法师到香港办法会,有一位别的道场来的居士也来帮忙,她从没见过上人。这位女居士在别的道场的习惯是,因为放蒙山的食物是给鬼道众生,所以仪式之后全部倒掉。然而宣化上人特别指示过,放蒙山的食物倒掉太可惜,是浪费,所以要吃掉。这位信徒颇不以为然,嘴里一直念着此事。后来法会中有经行的部份,这位信徒走着走着突然看到一位老和尚在她面前正面出现,全身放光,还看着她。她不知道是谁,后来经行走到供桌旁,而供桌上有上人的照片,她认出来了,才知道是宣化上人出现给她看。后来,她跟着大家把放蒙山的食物给吃了。(追思纪念专辑) 梦中的剃度 比丘尼近良讲述:寒假的时候跟一个好朋友来圣城看看。后来我就留下来了,被安排在「大斋堂」工作。突然有一天,法师来告诉我:「你必须要回去!」我说:「啊!为什麽?」「因为你剩下三个月就毕业了;你不回去,可能以后你会遗憾。」我就说:「不要!我要留在这边读大学。」法师说:「你知道吗?上人也是鼓励他的弟子去读博士啊!拿学位啊!也是要有文凭的啦!而且你就剩下三个月,你就去读嘛!读完了,你再回来嘛!」我也想:「好吧!既然因缘如此」,我就准备东西就要回去了。 也有其它的法师跟我说:「你难得来,不要回去了!你回去,或许下次来不了了!或许签证啊,种种阻碍,你就不能来,而且你的爸妈不是不肯吗?」我就在那边犹豫啊,哎呀!怎麽办? 有一个善知识告诉我说:「哎呀!万佛殿的观音菩萨非常灵的,你就祈求他嘛!」那时候没学佛的我;其实对没学的人,你看到任何字语、法语,你都非常相信、非常没有疑惑的。 那时候刚学《大悲咒》;《大悲咒》裡面有一句话,观音菩萨前面不是有发四个愿吗?其中一个愿说:「你诵这个咒,于现在生中一切所愿,若不果遂者,我誓不成正觉。」听了我就一直念,我说:「观音菩萨你自己说的哦!你说誓不成正觉哦!你说的哦!不能骗人哦!」 我就这样坐著念廿一遍的《大悲咒》,然后就睡著了。上人现「地藏王菩萨」,戴五方佛的帽子,乘著一条金龙,出现在我花莲的家,他在梦裡给我出家,也给我偈颂;可是我没有背起来,忘记了,好可惜!那时候是「恒」字辈! 后来很高兴,觉得要回去了,就觉得心很安。回去就去读书那时候上人在「长堤」疗病,我想还有机会嘛,反正三个月。后来才毕业大概没多久,天啊!听到这个恶耗,上人圆寂了。(讲于2013年3月19日星期二晚 万佛城大殿) 天上人间 沙弥亲峰讲述:1995年办夏令营,从纽西兰来了两位林氏兄弟,本想夏令营结束后留在男校唸书,但因为出国前签证没办好,以致于他们夏令营结束后还得再回纽西兰去办签证。这不仅路远,而且往返路费都不便宜,这两兄弟的母亲为此犹豫不决。 当时上人刚圆寂,在他要荼毗那天上午,我在他老人家灵前许了一个愿:“师父,这两兄弟回去之后,如果他们办签证很顺利,能来男校唸书,那我就不走了。”因为我当时又动了俗念,想回南部去把书唸完。事情非常“巧”,八月底这两兄弟就回圣城了,他们母亲说:“这一路好像有风把我们送上来似的,怎么办什么手续都特别顺?”我会心一笑。我举这个例子,是因为这件事情给我的印象特别深刻,其他的感应经历,要讲可以讲几箩筐。这都是上人随顺众生愿所致,他就差天上的月亮没给我们摘下来。在圣城,我的心心念念似乎都有人知道,只要不是歪念头,都能满足,就好像有人给预先安排好了一样。从这一点,我体会到圣城真是天上人间,极乐缩影,天底下打着灯笼找不到。(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360) 这是怎么回事啊 陈果杰讲述:上人入涅槃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去扫停车场的地,两边种的花圃上盖满了厚厚的树叶,野草也没人处理。有一天晚上,一位在上人生前曾发愿负责整理某一小块花圃的居士,梦见上人站在被树叶盖住的花圃旁边,弯腰九十度往下看,慢慢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啊?”第二天,这位居士醒来后,赶紧去译经院看看种花的地方,她看到的景象和梦中看到的一模一样,由此可见上人仍然是无所不在,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343) 车祸无险 庄果南讲述:一九九六年的一月二十八日,上人圆寂后的第二年。那天早晨醒来之前,梦见上人来了,将我头上拍了三下,很慈祥的微笑着,我就醒过来。我还告诉内人:“上人在我头上拍了三下”。 那天下午四点,在回家的路上,由于下雨路滑,就在“五号南下高速公路”,快到“二十二号公路”的地方,出了车祸,三部车撞在一起,我的车子被夹在中间。车子报销,人受到惊吓,却没有受伤。在我前面,被我撞到车子的驾驶者,是一位要下班的狱警,也是一位善心人士;他让我搭顺风车,在他要出去的高速公路出口,让我在加油站下车。 我打电话叫内人来接我,内人见我的时候,开口说:“原来上人是为了这件事而加持你!”本已忘了早晨醒前所作的梦,经内人提醒,顿然记起,心中渐渐思索 ──上人不是圆寂了吗?上人拍了我这三下,是为了保护我,于车祸中不受伤?上人怎么知道今天我会发生车祸?如果上人不来加持我,这场车祸的结果,我会是怎么样?断手?断脚?脑震荡?残废?没命?上人在这场车祸中救了我,泪水随着感激、感恩、感动的心情流出来。上人的十八大愿,不舍一众生。上人虽然脱去肉身壳子,却依然在看着我,在他的笨弟子要出车祸时出手相救。(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22) 竹林禅院的邂逅 邓少燕讲述:记得在去年(1996 年)6月初,我们一家三口到荃湾芙蓉山竹林禅院。一位法师引见另一位大师。我很清楚地记得,这位大师坐着解答我疑问时,他双脚朝天,有时半闭双目,带点威严,却不失平易近人的感觉。更难得是,每问每答都令我心服。真有慑人心魄,刻骨铭心的道理。 自此之后我很挂念这位大师,每逢假日一家三口便到这禅院去,看能否有缘再遇上这位大师。很可惜足,足找了两个月,也找不到这位大师和曾引见我的那位法师。 直至农历 7月 15那天,当时我不知道这天是佛欢喜日。独自带着儿子再到竹林禅院去,终于见到了曾带我引见大师的法师——释光法法师。我向他说明来意,当时这位光法法师神情带点不知所措,像跟我没见过面似的,要我自己到处找找看,他则要到大雄宝殿礼佛。他两小时后回来,问我找到了想见的大师没有?我当时不知为何只是摇头,并哭得很利害。他随后拿了一本书出来,我看到书内的一张照片正是我想找的人,立刻用手一指说:“是这位。”光法法师听了说:“好有缘,本书送给你看,宝书。” 奇怪的是有一天晚上半夜,竟然见到曾见一面的大师——宣公上人,在家中出现,心里很惊讶,于是再到竹林禅院找光法法师。在光法法师的指导下,才有幸将宣公上人记念照片设在家中供奉。(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335) 我从来没有离开过妳 谢果雯讲述:我记得那时候,我跟我的同修已经搬上来万佛城做义工,大概是一九九七年、九八年的时候,晚上就梦到了我去见上人。在梦中,我很清楚上人已经圆寂了,所以,我梦里面我是回到了一九九四年左右,就是上人还在时候。在道场里面,上人坐在椅子上,身边围绕着几位弟子,都跪在上人身边,就好像每次法会结束的时候,就有一些人围在上人身边问一些私人的事情。我在梦里面,似乎看到当时的我也跪在旁边。 上人那时候注意到我了,看了我一眼。我看着周围的人,他们好像都不知道我存在,上人就停止跟他们讲话,就看着我,让我问问题。我当时知道这个机会太难得了,我立刻把握机会,问了我心中最想知道的问题。 我是这样请问上人的,我说:“上人,我是一九九七年来的。阿难尊者在佛入涅槃的时候,以四事问佛。佛在世时,我们以佛为师;佛不在时,我们以戒为师。那师父,您在的时候,我们以师父为师,那师父您不在的时候,我们以……”我的话都还没讲完,师父当时就立刻打断我的问题,马上答复我心中的疑虑,直截了当地告诉我:“我从来没有离开过妳!”在梦里面,忽然间,我的疑惑整个没有了,整个人豁然开朗。我也告诉上人:“是啊!没有错!自从上人涅槃之后,我无论在何时何处,我都感受到您就在我身边!” 记得在上人圆寂那一年,一九九五年,我们全家都住在洛杉矶,一起上来万佛城打佛七。记得那时候,我们给安排住在马鸣或狮子精舍,后山那里。那边通常都没有路灯,整个地区到晚上都非常的暗。我当时蛮怕黑的,可是呢,很奇妙的是,半夜忽然自己醒过来来,看见房间里是像白天一样光亮,当时以为已经天亮了。后来,等真的起来做早课的时候才发现,屋子里面还是一片漆黑。 第二晚上更有意思,因为我睡一睡,半夜眼睛又张开了,我看到上人就站在我身边,他身穿大红祖衣袈裟,全身金光就站在那里,非常真实——那个不是做梦看到的,而是眼睛张开看到的;那个感觉就像我们在看 3D projector的投影,上人光明的法像,慈悲地 那次的佛七让我很有信心,为了感念上人的恩德,我跟同修就决定到万佛城来做义工;当我们下了决心之后,我们就开始准备。结果呢,我就又梦到了去见上人,我跟上人报告:“我们已经决定,到万佛城做义工了!”上人就笑着对我说:“妳过来,我告诉妳怎么样才能住到万佛城。”我的脸就上前靠近,上人就用他的手指,拇指跟食指把我的嘴巴捏紧,我被他这样一捏,醒了过来。我个人的解释是:要想在万佛城住,就要把嘴巴闭紧,少讲闲话,少讲是是非非,无关佛法的事情不要讲,要多多用功,这样才能安心办道。(讲于2015年7月8日星期三晚 万佛城大殿) 他可以帮助你 汤雅铃讲述:就在五月的某个星期天,法师要大家讲一些曾经被菩萨帮助过的亲身经历及故事,有些同修就陆续地叙述了受宣化上人救助的故事。这使我猛然想起在维吉尼亚州时得癌症病重的朋友,事后我向法师请了一些宣化上人的照片,连同一卷阿弥陀佛圣号的录音带,用快递方式寄给我的朋友。同时在电话中告诉我的朋友说,你不认识他不要紧,求他帮助你。 就在一天午后奇迹出现了,正当她小睡之时,冥冥中她感到有个人走进她的房间,拿了一个用树叶卷成的东西塞进她的嘴里,依稀她还可以尝到奶油的香甜,醒来后她马上冲到厕所小泻,(那时她已经是癌症末期,身体内严重积水,苦不堪言)之后,她感到从未有过的舒适。毫无信仰的她,事后发电告我此事,充满了惊讶及感激!不久之后,她虽仍然去逝了,但容颜却十分安详、平静。(追思纪念专辑二《真实的故事》) 四个助的任务 张果助讲述:1985年6月,很意外地来万佛圣城参加观音七法会。首次踏入佛殿什么也不懂,看着别人欢喜雀跃地皈依三宝,我却偷偷在心里打了一个妄想,要跟这位别人口中神通广大的大德高僧讲条件:如果我找到好夫君,就皈依。没想到很快就满愿了。巧的是在我想还愿时,上人恰好就在附近的金山寺,并答应为我打皈依。 当时只有我的好同修做陪,上人严肃地带领我们唸了很久的经、咒。好不容易告一段落,上人开始很慈祥地说明替我取这个法名的意义,说我有四个“助”的任务。 回程时,我同修心有余悸地说,刚才上人一直盯着他看,目光直透入他内心深处,把他看透了似地,他怕得不敢直视上人。我心想,是我皈依,怎么上人看他呢?后来才知上人在度冬瓜鬼(魇魅鬼),从此同修能安稳地睡觉,不再被压得透不过气来。 上人圆寂时我并不知道,在我这个浪子正想回头学佛时,上人已入涅槃!我调皮捣蛋的弟弟几年前开始经商,在短短一年间,接二连三地被倒了几笔大帐,不断向双亲求援。这两年多来,看着慈祥又学养俱佳的父母受尽折磨,我心泣血。夹在娘家与夫家之间,我左右为难,看着多年省吃俭用存下的孩子教育金不见了,还有一笔庞大的债务等我帮忙还。我的内心是何等难舍、矛盾与恐惧!经常把自己忙到三更半夜,手都无法提笔。 我跪在上人法像前求加持,让我有一夜好眠,因为明天还有好多工作,因为我不能倒下去。上人知道我的苦楚,屡次入梦开示我。我梦到上人喝了水后把玻璃杯交还我,虽然尚是杯形,玻璃却全破碎了。上人在告诉我什么?我参了好久,历尽折磨才悟到上人是不是叫我要看破? 在我恐惧贫穷时梦到上人及两位法师,在仅有一个破砖墙及一口旧式大灶前谈笑自如。虽然如此贫穷,他们却一点也不以为苦,神清气爽。我跪在上人面前,原想求加持,现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我体悟到只要道不穷,贫穷并不那么可怕。我应该认帐,心甘情愿欢喜还债才是,至此烦恼自然少许多。 当我拿出最后一笔积蓄时,曾深深地陷在父母与丈夫孩子之间,感到左右为难。上人入梦来说法,在我觉知上人在指点我的一剎那,老人家已站在我前面,并在我头顶上重重打了一香板,顿时全身清凉,神清气爽,心中的苦痛不见了,多年的病痛也不见了,上人消了我很重的业障。 许许多多的感应是难以言喻的。现在才恍然大悟,十四年前上人那席平凡无奇的开示,原来道尽了我这一生的命运。只是天机不可泄,我又哪会想得到? 上人就是万佛宝殿中那尊千手千眼观世音菩萨,化身千百亿,寻声救苦,把自己的所有福报都舍给众生。把众生的所有苦难都承担下来。 去年,七岁的女儿,法名亲欣,第一次参加圣城观音七法会。首日,她出其不意地发心要受五戒,并全程参加七天法会。在法会圆满大回向时,由于首次看到跑香,觉得很有趣忍不住一直笑。待跑了一圈多后,才能专心持圣号跑香。这时她看到观世音菩萨、天女散花,许多大大小小的菩萨坐在莲花座上重重围绕。观世音菩萨的光环比太阳还大还亮,手持如意对着她微笑,告诉她要孝顺父母。菩萨的声音又柔又亮,是她听过最好听的声音。(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366、367) 师父来了 江果丽讲述:大约在两年多前(2001年)医生诊断我患了脑血管畸形,必须马上进行手术治疗。从我被推进手术室开始,家人就开始为我播放师父上人诵“楞严咒”和师父讲经的录音带。手术医生告诉我家人,手术后我会有24~48小时不认得人,没有记忆。经过十一小时的手术后,我被送到加护病房,而不可思议的事情就发生了。我虽然是在昏迷中,但却非常清楚的看到师父上人身穿黄色袈裟,手拿拐杖,后面跟着两位男的,从我右手边的大门进来,再经过护士服务台向我走来。在我清醒后我先生和我妹妹都告诉我,在我清醒前我嘴里一直喊着:“师父来了,师父来看我了。”很快的我就清醒了。我甚至能马上与医生说英文,和我父母说广东话,和我先生说国语,我甚至还告诉我弟弟赶快回家,医学院的停车是非常贵的。医生和护士们都觉得我好奇怪,怎么能在这么大的手术后,能在两小时后完全清醒呢?(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397) 出征前的奇遇 亲琛讲述:我一开始就知道部队即将前往伊拉克,在报道的前一天晚上,梦见上人。上人皱着眉头对我说:“你要去杀人了?”因为这之前我并没有向上人求助,所以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问上人:“不去行吗?”上人沉默了一阵子,点头说:“行。 第二天去部队报道,正在填表,有一个人从我身边走过,走过去了,他又折返,在我身边看着我填表。我转头一看,原来是我的士官长。我连忙起立,他问道:“你是从新兵训练直接过来?”我说是。他说:“嗯!你和家人也有好几个月没见面了吧?”我又说是。他皱着眉头想了一会说:“你知道部队就要出发了吧?这一去又是十几个月,这样不太好。”他喊了一个人的名字,我后来得知是我们管人事的中士。那个中士跑步过来,士官长指着我说:“你把这个士兵调到XX连去!”这位中士一听,面露难色地说:“我们已经要出发了,这……”士官长说:“难道我不知道吗?要不要我教你怎么做?”那中士连忙说:“不用不用,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士官长这才露出满意的神色,转头对我说:“有什么困难就找这个中士。他如果帮不了你,就来找我!”说完就走了。 那个中士大量了我半天才问:“士官长是你爸?”我摇头。他又问:“是你亲戚?”我又摇头,他松了口气,说:“那我就纳闷了。你知道我又多少文件要处理,才能把你调到XX连去吗?”我也好奇,问:“中士,这个XX连是干什么的?”他说:“我们这次差不多有90%的人都要去,就剩下XX连不用。”我一听,大吃一惊,才想起昨晚的梦,原来上人不是开玩笑的。(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70) 上人的眷顾 比丘尼恒律1957年皈依上人,曾经向上人请求出家三次,上人就开示说,她的业障很重,一定要给道场服务,多做工,消业障,才能够有福报出家。如果你好好修行,将来地藏王菩萨会来接你。她听从上人的开导,常住道场三十余年,做种种苦工,终于1988年出家。 她老人家煮食供佛供僧,非常尽心尽力,从不见她在厨房发过怨气。恒律师说,她回房打坐,只会念大悲咒和观音菩萨。静下心来的时候,就有很多感应。尤其在慈兴寺里,她听经时见过佛、菩萨、莲花、祖师,也见过天龙拜佛,煮饭时见过监斋菩萨、土地公、祖先等等,在佛教讲堂也见过天龙从上人的房间出没,在志莲净苑见过上人在她附近。 1995年受具足戒后,因年事渐高,身体日渐退化,得了胆结石,须动手术。在手术的前一天,老人家从大屿山慈兴寺返到佛教讲堂住一宿,等待明天到医院。当晚她就梦见上人走近她面前,伸手在她的心内,用手掌一剔,胆石就不见了。上人也不见了。第二天,她到医院照X光等待做手术。医生看她X光片,她的胆结石奇迹般地突然消失,告诉她:“你不须要动手术了,可以出院了!” 她求上人帮她找回失散多年的儿子,也真的实现了。(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69) 上人带游极乐国 比丘恒哲 讲述:我想跟大家分享一个故事。我一位师兄弟,上人曾经带她到极乐世界去的情形。这是十多年前,她还是沙弥尼的时候。每一次法会的回向,虽然她很诚恳,也很恭敬,可她并不是很专一地在做。好几次后,有一天晚上她就梦到上人了。上人在梦里,也没有责备她,也没有开示她,只是很慈祥地问她为什麽不想去极乐世界?因为上人心念的力量,胜过言语,所以这位法师她可以从上人这关切的表情,就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 她就跟上人解释说:“因为我不喜欢莲花。说实话,我觉得莲花很难看。我比较喜欢兰花。所以如果我要到极乐世界去呢,我脚下踩的,我所看到的,都是我不喜欢的花,那我宁愿留在娑婆世界。而且我觉得人间很有趣,有很多好玩的事情我都还不知道。”上人很有耐心地听完她的解释,就告诉她,“极乐世界的莲花,其实和娑婆世界的莲花不太一样的。”他可以带这个尼众去看看,看看她喜不喜欢。 然后,上人就好像爷爷哄著孙子一样地,把她带到极乐世界。极乐世界的房子都在半空中,就像宫殿一样。可是那个材质,却像水晶一样地透明,带著清凉的光。每一栋都有不同的颜色。她觉得很难用我们世间的语言来描述不属于世间的东西。莲花,不只像他所说的不太一样,其实是很不一样的!青黄赤白的这些色调,也不是我们尘世间的色系。再加上这些散出来的光是渐层的,漂亮地让她捨不得踩在脚底下。 看到这样殊胜的景色,她当下真正地瞭解到――由佛清淨功德所成就的庄严、殊胜,才是真正的实学。比较之下,我们人类引以为傲的文明、科技,就完全显得是非常地脆弱和鄙陋。然后上人带著她四处地看,直到她觉得很开心,这时候师父才问:“愿不愿意求生西方啊?求愿往生哪?” 修复卧佛 张果彦讲述:1988年的某天,我去了加州亚太博物馆。我一上去,就看到走廊上这尊佛像。这尊佛像是缅甸式的,尽管价格高,我还是买了下来。因为我觉得将佛像混在其他古董之间,不是恭敬的场所。 我将它带到位于第六街的金轮寺供养。供养之后不久,我梦见一位法师在驱逐从博物馆带来的邪气,不然它们再骚扰我。一天,我有机会坐在上人的身边。他出乎意料地说:“你买这尊像时,价钱很贵吧?”我点点头, 以后他从未再提及此事。我很惊讶他知道这些,因为我从未告诉任何人它的费用。 2007年4月上旬,母亲建议留在金轮寺修复卧佛。因为它入金轮寺20年后,看起来像没有修整过。法师告诉我,要在5月20日佛诞前完成。但是怀少节是在5月6日,我想在这天之前完成,因为佛像放在人们进出必经的地区。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但没人能帮助。5月6日的最后期限接近了,我几乎要疯了。快到怀少节那周时,做了一个梦。在梦中,感觉师父保证我能完成。只看到他部分的长袍,他在附近走来走去,观察每个人的活动。后来,工作就令人惊奇地开始按部就班地稳步进展了。我竟然按时完成了,我不知道怎么做到的。(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68) 上人涅槃后,弟子们纷纷撰文回忆上人,其中,张果迁回忆道: 一九八三年元月初十,是上人替弟子选定的皈依日期。上人给弟子取法名“迁”时,对弟子说;“出于幽谷,迁于乔木。希望你的心量要大。”又说:“你现在是四十一岁,佛教里,尼师一岁。”皈依的那天,上人又让法师给了我好多书,都是上人的开示及佛经浅释。我如获至宝,心中充满喜悦及感恩。皈依完毕,我带着轻松、愉快的心情离开了金山寺。下楼时,听见上人站在门口说:“你终于回来了。” 在去金山寺(旧址)的路上,我曾想,我有很多的困难及烦恼,准备等会儿向上人讨教。来到金山寺跪拜上人后,上人示意我在他左边的椅子坐下,很久很久……,上人似乎进入禅定。不知过了多久,我抬起头来说:“师父,刚才我有很多的问题,怎么看到您后,好象什么问题都没有了。”上人听了,也笑起来。在上人房里坐了两个多钟头,感觉却好象一瞬间,我真有点舍不得离去。上人说:“你不想走咯!”回家的路上,我感觉身心都非常清净。好象我以往的罪业,上人都替我洗刷掉了。 又有两次,在金山寺,看见上人又是接见信众,又是给弟子们上课,未曾停止过。有一天,上人坐在最后一排,聆听在家弟子翻译,我终于忍不住说:“师父,您要休息啊!”上人站起身,甩了一下右手,很坚毅地说:“为法忘躯!”往讲台上走去。 一时很难描述我身边的这位出家人。他外表很不起眼。无语时,如入禅定;回答问题时,却充满智能。我愈来愈觉得他不是一位平凡的人。又觉得自己像在做梦,在这尘世间,真的会有这样的圣者?他好象随时会在我面前消失,我不由自主地说:“师父,您是佛。”上人顿了一下,小声地说:“你不要到处去给我宣传。”(追思文集) 【后记】亲慧讲述:听一位已经出家的法师(那位法师,也是上人的弟子,是上人还在世的时候出家的,恒字辈的。)说,上人要往生前,恒实法师曾经问上人,问上人会投胎哪, 个国家(类似是西藏这样的),上人还开玩笑说,以后骂你的那个人就是我!恒实法师再继续问:师父,有很多人说你是阿弥陀佛再来、观音菩萨再来、达摩祖师再来,到底师父是谁?上人就说,是古观音。(学佛网) 尘虚讲述:那是我第一次去华严圣寺参加楞严咒法会,那里的信众邀请我们去爬文殊山。有一次,上人乘坐飞机从那座山上经过。上人说,那座山里住着一条龙。那座山能给人带来智慧。去爬过那座山的人都得到了智慧。 就这样,我们一行三十几个人,外加一个导游就去爬山了。那时是初春,上山的积雪还没有化。所以,差不多要花三、四个小时才能爬上山顶。刚开始,先锋队有好几个人,但是渐渐地,人越来越少,最后只有我一个人跟着导游。导游爬得越来越快,我都跟不上了。好吧,既然导游把他的脚印深深地印在了雪地上,我倒也并不介意一个人爬山。 一个人走在初春安静的深山里,四周都是白雪围绕,真是很美妙的境界,好像无意中踏入了仙境。我沉浸在自我欣赏的时候,文殊山发怒了。突然间,天空变暗,开始下起了大雪。刚开始并没有在意,但是发觉到向导的脚印变得越来越浅的时候,我真是吓到了。如果大雪把向导的脚印盖住的话,我就会完全迷失在这深山里。想到也许会死,一下子都发都竖起来了。我集中所有的注意力,小心地看清每一个脚印,不敢有丝毫松懈。如果走错路的话,那将是一个大灾难,没人可以救得了我。 此时,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心跳声和衣服摩擦的声音,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了。周围死一般的寂静。突然,一个念头在脑海里闪现:对了,每一步都他在脚印上,只有这样才能逃离死亡!脚印就是路,脚印就是向导。虽然他的人不在你身边,但是有他的脚印在,向导从来就就没有离开过。 上人也是一样,虽然他不能活生生地在你身边,但是他的法语还在世间,他的教法还在实行,他的宗旨还在激励着弟子,所以,他也从来就没有离开过!遵循着他的教导,就可以超越生死。这个念头把自己感动得泪流满面。是啊!遵循着向导的脚印,找到了通往山顶的路,我也应该跟随上人所建立的传统,找到修行的正路,超越生死,那不就是我要做的吗! 在那座深山里,我下了一个决心。也许是巧合吧,做了那个决定之后,雪就停了。抬起头的时候,看到向导就在前面。他对我说:“你花了一小时四十五分钟爬到山顶。恭喜你,创了一个新的记录!”我微笑地看着他,我知道,此时我所得到的,远远超过了一个新的记录。(万佛城金刚菩提海NO.494) 年代 年岁 生平事迹 1918 1 岁 农历三月十六日生于吉林省双城市(现今黑龙江省五常市),俗姓白,名玉书,又名玉禧。 1928 11 岁 见一死婴,遂萌出家之念。 1929 12 岁 改过忏悔,早晚向父母,乃至一切众生叩头。 1929-1932 12-15岁 访师求道。 1932 15岁 皈依三宝,礼三缘寺上常下智老和尚为师,亲近上常下仁老和尚。 入私塾读书(农历三月十二日至八月十三日) 1933 16岁 入东北万国道德会。 开始为人讲《六祖法宝坛经》、《金刚经》、《弥陀经》等。 读书一年。 1934 17岁 读书一年。 1935 18岁 母病,辍学在家侍母。 创办义务学校,开始教书。 1936 19岁 母胡太夫人逝世。 于哈尔滨三缘寺出家,礼三缘寺上常下智老和尚为剃度师,受沙弥戒后,即庐墓守孝三年。 守孝期间,农历六月十九日于佛前发十八大愿。 1938 21岁 守孝期满,隐居长白山支脉东部山区弥陀洞内。 任哈尔滨三缘寺首座。 1945 28岁 农历七月十五日盂兰盆法会,率众弟子于佛前燃香,发愿云:若能活至百岁,则烧全身供养佛陀,求无上道。 1946 29岁 农历八月中旬,起身欲往曹溪亲近虚云老和尚,经长春、辽宁,抵天津,住大悲院,听倓虚法师讲《楞严经》。 后搭船至湖北正觉寺,任寺中种种苦行任务。 1947 30岁 于中国浙江普陀山法雨寺受比丘具足戒。 后至灵岩山寺佛学院研究班学教。 秋,至南京空青山打十个禅七过冬,礼明观和尚及方丈了乘和尚。 1948 31岁 农历正月起单赴沪,后至南华寺礼虚云老和尚,虚老命于南华寺戒律学院任监学,不久转任教务主任。 暑假,赴江西南城讲《弥陀经》。农历八月中旬,回南华寺。 农历九月中旬,土匪抢劫南华寺,事后,全寺僧众,皆欲起单,师一人负责戒律学院及所有课程。 冬,于南华寺打禅七。 1949 32岁 元旦,上书虚云老和尚,辞去学院教务主任职。居藏经楼阅藏。戒期任尊证阿阇黎,传戒毕,随虚老至韶关大鉴寺。 农历五月初旬,赴大觉寺,至云门为班首,领众修行。后辞别虚老赴广州疗病,又至港。 农历七月返穗挂单六榕寺,明观和尚请为堂主兼副寺。 拟中秋后返云门,农历八月初,韶关沦陷,遂于农历八月十八日回港,赴泰国考察南传佛教。 1950 33岁 返港,遁迹隐于芙蓉山观音洞中。 1951 34岁 于通善坛讲《地藏经》。 冬,修建西乐园寺。 1952 35岁 农历四月初八西乐园寺开光。 夏,讲《普门品》。 秋,于通善坛讲《金刚经》。 1953 36岁 夏,至志莲净苑讲《地藏经》。 秋,于宝觉寺讲《弥陀经》。 后于西乐园寺讲《楞严经》十四个月。 修建慈兴禅寺。 1954 37岁 慈兴禅寺开光典礼。 1956 39岁 受虚老传法脉,法号宣化,为禅宗沩仰派第九代嗣法人,摩诃迦叶初祖传承第四十五代。 成立香港跑马地佛教讲堂。 创办《心法》杂志。 1957 40岁 至缅甸。 1958 41岁 农历四月,弟子在美国旧金山中国城成立佛教讲堂分会。总会在香港。 1959 42岁 农历七月,延请十方大德师僧,为虚老顶礼《消灾延寿药师宝忏》,延生普佛。 农历十月十二日(农历九月十一日,下午一时四十五分)虚老圆寂于云居山真如禅寺。 农历十月初四,遣薛果凤、马果仙两居士赴云居山,迎虚老舍利及灵骨供养。 在美成立中美佛教总会(即法界佛教总会前身) 1961 44岁 赴澳洲弘法一年。 1962 45岁 由香港经日本、檀香山,飞抵美国旧金山。 1962-1968 45-51岁 开讲《妙法莲华经》、《金刚经》、 《心经》、《永嘉大师证道歌》、《易经》、《六祖法宝坛经》、《阿弥陀经》。 1968 51岁 六月,在旧金山佛教讲堂,为西雅图华盛顿大学学生及教授,开办九十六天暑期讲修班。 开讲《楞严经》,后期每天讲经达四次之多,课程结束后,法会听众多人留旧金山,亲近上人座下。 五位美国人在上人座下出家,创美国佛教史始有僧相之纪录。 十一月,开讲《妙法莲华经》、《地藏经》、《金刚经》。 1969 52岁 开讲《般若波罗蜜多心经非台颂解》、《华严经普贤行愿品》、《六祖法宝坛经》、大悲心陀罗尼经》、《阿弥陀经》。 五位美籍出家众赴台,于基隆海会寺受具足戒。 1970 53岁 开讲《大乘百法明门论》。 成立旧金山金山圣寺(十五街旧址) 十一月十五日~一九七一年二月二十日,举行百日禅七,其间讲百日禅七开示、《高僧传》。 创办《万佛城金刚菩提海》正法佛教月刊。 1971 54岁 开讲《大乘起信论》、《占察善恶业报经》、《华严经疏序》、《华严经疏》。 1972 55岁 开讲《十法界不离一念心》、《大方广佛华严经》、《佛祖道影》。 九月二十二日,金山圣寺传授第一届千佛三坛大戒圆满。 1973 56岁 成立国际译经学院。 于旧金山国际译经学院,成立育良小学男女两校。 美籍出家弟子恒具、恒由两行者,为祈世界和平,由旧金山三步一拜至西雅图金峰圣寺,创美国佛教史第一次三步一拜的先例。 1974 57岁 成立西雅图菩提达摩中心。 开讲《佛说四十二章经》、《沙弥律仪要略解》。 购置北加州万佛圣城。 十一月二十日~一九七五年一月十二日,率领弟子应邀前往香港、印度、星、越、台湾等地弘法。 1975 58岁 成立洛杉矶金轮圣寺(旧址)。 开讲《大势至菩萨念佛圆通章》、《药性赋》。 1976 59岁 八月三十日万佛圣城传授第二届千佛三坛大戒圆满。 于万佛圣城成立培德中学男女两校,及法界佛教大学。 1977 60岁 五月七日美籍出家弟子恒实、恒朝两行者,为祈世界和平,开始由洛杉矶金轮圣寺,三步一拜至北加州万佛圣城。 十一月,天主教于斌枢机主教率宗教访问团访万佛圣城。 1978 61岁 七月三十日~九月二十七日率领法界佛教总会、法界佛教大学,第一次亚洲区访问团,应东南亚各地佛教界邀请。 赴马、星、泰、香港各地弘法。在马来西亚各地访问四十二天,有六千多人皈依三宝,打破全马佛教弘法纪录。 十二月十日~十七日万佛圣城举行法界大学名誉董事长于斌枢机主教追思法会,并追悼旧金山马士孔尼市长,及遍法界灾难亡魂,诵经七永日。 开讲《地藏经》。 1979 62岁 育良小学迁至万佛圣城。 十月二十八日万佛圣城传授第三届三坛大戒圆满。 十一月四日: (1)万佛圣城千手千眼观世音菩萨圣像开光典礼。 (2)法界佛教大学开幕。 (3)讲述历九年之法界大经——《华严经》全部圆满。 (4)美籍出家弟子恒实、恒朝两行者 三步一拜,功德圆满。 开讲《劝发菩提心文》、《楞严咒疏偈句解》、《佛遗教经》。 1980 63岁 开讲《地藏经》。 1980-1986 63-69岁 成立难民救济中心。此属非牟利之社会福利机构。由美国政府授权接济安顿越南及其它中南半岛难民,并予以职业辅导及英语训练。 1981 64岁 十二月出席第三届世界佛教僧伽大会(台北)。 十一月二十九日~十二月二十九日率领法界佛教总会、法界佛教大学第二次亚洲区访问团赴台湾、香港、星、马各地弘法。 应机前往柏克莱加州大学、戴维斯加州大学、奥立冈大学、旧金山州立大学等讲演。 开讲《净行品》。 1982 65岁 十月二十四日万佛圣城传第四届三坛大戒圆满。 十月三十一日万佛圣城举行盛大法会,庆祝三拱山门、万佛宝殿、五观斋堂同时揭幕、开光、落成典礼。美加地区数千人,及远自星、马、台湾、香港等地善信数百人均组团,前来参加。 设立僧伽居士训练班。 1983 66岁 一月二日金轮圣寺举行开光盛典,玉佛前现放光瑞相。 开讲《药师经》、《涅盘经》、《论语》。 万佛圣城开始每年于浴佛节前拜《万佛宝忏》。 十一月~一九八四年一月派弟子组成法界佛教总会、法界佛教大学第三次亚洲访问团。 第一次国际访问团至印度尼西亚、星、马、泰、缅、印度、德、奥地利、法、英等国访问。 1984 67岁 成立西雅图金峰圣寺(旧址)、加拿大温哥华金佛圣寺。 五月二十七日法界佛教大学举行首届毕业典礼。 开讲《大势至菩萨念佛圆通章》。 1985 68岁 开讲《永嘉大师证道歌》、《水镜回天录》、《劝发菩提心文》。 1986 69岁 金山圣寺迁入旧金山中国城新址。 台湾法界佛教印经会成立。 七月四~六日万佛圣城十周年庆祝盛典。 七月六日僧伽训练班举行首届毕业典礼。 成立加拿大卡城华严圣寺。 1987 70岁 一月二十九日金山圣寺举行三如来圣像开光典礼。 三月二十二日普贤菩萨圣诞,金峰圣寺举行普贤、文殊、韦陀、伽蓝菩萨圣像开光典礼。 五月十日文殊菩萨圣诞,金佛圣寺举行文殊、普贤菩萨开光典礼。 七月于美国西岸,纽约、德州等地, 参加教育、哲学等学术会议及客座演讲。 七月十八~二十四日举行水陆空法会,邀请中国近百名僧人参加。这是中国佛教史上,人数最多,路途最远的一次法务活动,从海内外赴会者有数千人。 八月举办「世界宗教联席会议」,邀请佛、儒、耶、回、道教各代表,共商当前严重之社会问题。范围涉及伦理、科技、宗教、教育、家庭等。 八月出席柏克莱加州大学,佛、耶宗教联席大会。讲演专题:静坐及祈祷。 1988 71岁 四月六日加州州务卿余江月桂光临金山圣寺。 至加拿大卑诗大学讲演。 讲题:大学要旨、儒教:做人的根本、如何在现代社会发扬中国传统美德、智慧及和谐之追寻。 八月二十日法界佛教大学、僧伽居士 训练班第二届毕业典礼。 八月二十八日主办宗教、伦理、科学、教育、哲学之学术性会议:发掘人类智慧潜能之真义。 九月十日万佛圣城举行地藏王菩萨开光及地藏法会。 十二月率领法界佛教总会、法界佛教大学第三次国际弘法团。 应台湾、星、马、香港各大道场之邀,举办护国息灾法会及弘法活动;并创办台湾正法佛学院。 1989 72岁 于美洲及海外各大学讲演:「中国近百年来之变迁及风云人物」。 一月应邀出席美国布什总统华府就职大典,乃为国祈祷之东方唯一代表。 三月于美国华府佛教会讲法。 三月于费城教友会中心讲演:伦理复兴、道德实践,并专题讨论:佛、儒、耶教之相同点。 四月一日汉堡大学宗教系教授罗吉斯神父,率领男女学生数十人,至万佛圣城参学。作为他们大学课程——对宗教义理之探讨及研究。之后,每学期罗神父均带学生来城参访。 四月至奥立冈大学讲演:佛教––智慧的观点。 四月至加拿大卑诗大学讲演:做人根 本责任、佛教与伦理、孝为人之本、立命之旨、如何建立美好家庭。 七月应夏威夷大学邀请,做专题讨论:如何改变教育、中国近百年来之变化、中国的道德观。 七月十五日~八月五日主办法界佛教大学「暑期伦理讲修班」。 八月十日与加州汉堡大学宗教系教授研讨佛、耶要旨:佛教、基督教之对话。 九月二日万佛圣城传授第五届三坛大戒圆满。 九月九日至明尼苏达大学讲演:如何改善现代教育、中国近百年来之演变。 九月十、十一日,至威斯康辛大学讲演:佛教与人生之根本问题、世界宗教之间的关系。 九月十七、十九日,至加拿大卑诗大学讲演:我们对社会、国家及世界之责任、科技之根本、如何以佛教观点掌握生命、青少年正确的目标及发展、佛教因果论。 十月九日~十一月三日,率领法界佛教总会、法界佛教大学第四次国际弘法团,赴台湾主持护国息灾观音大悲法会。时旧金山大地震,应验上人曾言「我在旧金山一天,就不准旧金山地震」之言。 十一月四日,万佛圣城消灾延寿药师如来开光典礼。 十一月九日、十一月十一日,至史丹福大学讲演:什么是教育的根本、佛学修持研讨会。 十一月三十日~十二月三日,至德州奥斯汀讲演。 1990 73岁 二月二日,至柏克莱加州大学讲演:佛教与做人的道理。 二月七日,应邀出席泰国法身基金会主办之「二十一世纪的佛教」为主讲人。 二月十九日,至洛杉矶加州大学讲演:如何离苦得乐,并进行参禅讨论。 三月,《万佛城金刚菩提海》月刊在台湾发行。 四月二十日~二十三日,至亚特兰大、乔治亚州讲演。 五月,五位美籍比丘应邀赴中国上海龙华寺传戒,美国总统布什发贺电至万佛圣城,向上人及其弟子们贺喜。 五月八日,接受旧金山警局长佐顿任命为「宗教主礼人」。 五月二十六日~二十七日,至西雅图华盛顿大学讲演。 六月十六日,佐顿局长访问万佛圣城,与上人交换对社会、教育的意见。 六月二十一日~二十七日,至华府讲演。 七月十三日~八月四日,于万佛圣城举办暑期座谈会,讨论主题:佛学与现代人生。 讲《孟子》。 八月三十一日~九月二十一日,率领法界佛教总会、法界佛教大学弘法团,应台湾信众之邀。赴台主持虚老一百五十岁冥寿纪念法会及台北中正纪念堂的「全民念佛祈福消灾大法会」,有万余人参加,时虚空现万丈光芒 ,大放瑞相。 十月率领法界佛教总会、法界佛教大学第五次国际弘法团应英国、法国、波兰、比利时等地善信之邀,首次远赴欧洲弘法。主题是:佛陀超时空之教义,永恒不变的真智慧。内容重点为:佛教与世界和平及其展望、佛教教育与其应用方法、融合南北传佛教、摄受世界各宗教。 十月七日,于万佛圣城举行为期二周的「老人进修活动」,成立长青大学。之后,常不定期举行此项活动。 十一月六日,派弟子至北京迎请《龙藏》到万佛圣城,这是西方的第一部《龙藏》,更象征中美佛教关系进一步发展、佛法西传。 洛杉矶金轮圣寺迁入新址。 1991 74岁 国际译经学院及法界佛教总会行政中心迁入柏林根市。 一月八日~二十日,应中国吉林市明如寺之邀,派弟子前往参访,并共同研讨佛法。 二月十六日起,万佛圣城早课结合南北传唱诵,除北传之楞严咒等,另加入巴利经文早课。 (注:一九九二年,恢复一天中文,一天英文之早课) 五月三日,Amaravati 佛教中心的上座比丘 Ajahn Amaro 法师代表他们的僧团,将衣钵供养给上人所领导的僧团。 此仪式代表南北传佛教的交流,在佛教史上写下具历史性的一页。 六月二十一日~七月六日,举行南传方式禅七,由英国Amaravati佛教中心苏美度法师领导。 七月十四日,万佛圣城传授第六届万佛三坛大戒圆满。 九月二十八日应邀于国际日报创刊十周年社庆讲演,主题:放眼观世界。 十月四~十五日,派弟子组成法界佛教大学巡回演讲团,至美国西雅图、加拿大温哥华、加哥利、埃德蒙顿、多伦多五大城巡回演讲。此次讲演总题目:佛教——北美洲正在茁长的宗教。其它主题包括:不杀生,心里的祥和影响世界和平、素食——慈悲合理智的抉择、从佛教的观点谈职业的选择、国家共业、人民的别业、教育的要素——伦理。 于台湾花莲成立弥陀圣寺。 1992 75岁 上人主持四比丘羯磨。 二月七日~四月三日,派弟子组法界佛教总会、法界佛教大学第五次亚洲区访问团,应东南亚各地佛教界邀请。 赴台湾、香港、印度尼西亚、新加坡、马来西亚各地弘法。于马来西亚二十一天,礼拜万佛宝忏。 三月十六日,汉堡大学举办亚洲文化艺术展览会,特邀万佛圣城法师主持开幕典礼。 四月二十八日,率领法界佛教总会十八位会员,接受美国总统布什的邀请,前往华府,参加总统餐宴。 五月十九日,上人于金山圣寺对罗维尔高中学生开示。 七月四日,中华民国司法院院长林洋港伉俪访问万佛圣城,与法界佛教大学校长,畅谈中美教育问题。 并至国际译经院拜访上人,谈及中国前途、美国现况、治国方针等话题。 七月二十九日中华民国总统府资政、前立法院院长梁肃戎先生拜会上人。 八月二十八日,中国大陆驻旧金山总领事郑万珍等拜会上人,上人表示愿意为将来中国统一做桥梁。 八月,启建水陆空法会,由台湾海峡两岸法师联合主持。 九月十六日,万佛圣城传授第七届万佛三坛大戒圆满。 十月二十三日布什总统竞选委员会副主席德文斯基部长拜会上人。 于记者会中,上人建议如果总统不领薪,用身教来领导美国,就一定能当选。 上海市第一社会福利院佛教居士赡养部,宣称上人为「全球第一高僧」,上人否认。 十一月八日应洛杉矶加州大学之邀,讲演:今日佛教、伦理道德和教育。 十一月十五日,为挽救伦理教育破产,上人特宣布定每年农历十一月二十七日为敬老节。 十二月二十日,第一届敬老节在洛杉矶举行,为七十岁以上贤德的老人祝寿。 法界佛教总会总办事处迁入柏林根市。 台湾美浓福慧圣寺献给上人。 在台湾成立法界文教基金会。 1993 76岁 一月三日~一月十八日,应台湾信众邀请,返台主持楞严、大悲暨传授三皈五戒大法会。其间有三十八位弟子发心出家。 大陆某法师主持禅七,禅堂内改变了万佛圣城日中一食、衣不离体之家风。禅七结束,又恢复旧风。 三月十四日加州州参议员等五人来访,与上人交换对教育、政治的意见。 四月四日洛杉矶长堤圣寺大殿新建落成,启建梁皇宝忏。弟子并为上人举行寿筵。 开讲《志公禅师因果经》。 四月三十日,中华民国前行政院院长郝柏村,专程拜会上人。 五月十六日,万佛圣城代表团参加柏克莱加州大学举办之「柏克莱佛诞日」。 六月九日,柏林根市市长哈里逊来访,与上人交换对教育、政治的看法。 十一月六日~十六日,上人应邀率团访问美东,于纽约上州罗彻斯特等地开示。 十一月三十日,柏林根市市长哈里逊夫妇再度来访,上人开示「孝悌忠信、礼义廉耻」八德才是救世的灵丹。 十二月十七日国际钢琴赛冠军青年女钢琴家陈毓襄造访上人。 于加州首府沙加缅度成立法界圣城。 台湾东势圆通精舍献给上人。 1994 77岁 一月二十六日上人邀请中华民国总统府资政陈立夫至万佛圣城演讲。 一月,法界佛教总会各道场举办第二届敬老节,上人并定每年十一月第一个星期日为敬老节。 二月,培德中学学生参加美国宪法加州区际比赛,赢得冠军殊荣。 二月二十七日,至圣荷西主持「闻思修居士林」开幕典礼。 三月五日,在万佛圣城对柏克莱加州大学中国佛教青年会学生开示。 三月二十七日,柏林根市长及曼都仙诺郡长,赴万佛圣城参加观音圣诞法会。 上人开示:帮助世界走向光明。 四月九日应南加州三所大学(UCLA, UCI, CAL POLY)佛学社联合邀请。 演讲主题:佛教与心理学。 四月二十日,应邀参加柏克莱加州大学达赖喇嘛欢迎会。 四月十七日~二十三日、二十四日,法界圣城启建梁皇宝忏,弟子为上人举行寿筵。 五月二十八日,法界佛教总会总办事处及国际译经学院开幕典礼。 五月二十九日,法界圣城开幕典礼。 五、六月,法界佛教总会各道场举办第一届怀少节,上人并定每年五月最后之星期日为怀少节。 六月十二日~十八日,金佛圣寺十周年庆典,启建梁皇宝忏。 十月二十三日,中国浙江省普陀山普济寺,一棵有一九八九年树龄的大樟树,请求皈依上人座下。 于加州柏克莱成立法界宗教学术研究院。 于加州长堤成立福禄寿寺。 西雅图金峰圣寺迁入新址。 1995 78岁 一月十日,恒实法师代表上人,应邀出席加州州长威尔逊就职大典。 为全美有史以来,第一次州长庆典中,邀请佛教僧人致开场词。 成立圣荷西金圣寺。 六月七日,上人于美国洛杉矶圆寂,世界明灯遽殒。 法界佛教总会四众弟子,谨依师遗训,各道场举行念诵《大方广佛华严经》、念佛法会四十九永日。 六月十二日于长堤圣寺举行入殓大典,六月十六日移灵至万佛圣城,七月二十六~二十八日于万佛圣城举行追思大会暨荼毘大典。 编按: 以下宣公上人年谱,包含法界佛教总会纪事。 上人无私地为佛教奉献一切,完全没有自我,在美国成立法界佛教总会,广行弘法利生事业。 为训练弟子、培育人才,许多活动皆让弟子独自主持或参与。 因此上人来美后之生平事迹,与法界佛教总会一切活动息息相关,故以下两者合并列出。
造次颠沛 也要牢记
吾家居僻麓,耕凿乐斯螽。
弱冠投班笔,衰颜寄旅蓬。
何时归故里,再绕庭前桐。
天地长留忠义魄 好扶民族运中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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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u Ji Xue Fo Wang